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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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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他尝到了她甜美醉人的滋味。

  滑溜的⾆带着怜惜探⼊她口中,恣意品尝她的香甜,汲取她的芳美。靳夜恒早想这么深深吻尝她,好不容易一偿宿愿,他紧搂怀中人儿,放肆的攫夺她口里的每一吋柔嫰。

  凌紫优毫无反抗能力的瘫软他怀中…不,她可以反抗的,当他俊俏脸庞欺向她、在她猛然顿悟他的意图时,她有时间推开他的。然而她平时机伶的反应却突然出岔,怔愣间,他的瓣已吻上她的,⾝子轻颤的下半刻,她的神思跟着眩,让他成功进占。

  她听过甜食能使人放松心情、松懈心神,但不过是一片洋梨派,怎就让她意的阖眼回应起他?

  两人不舍的吻着直到她无力的偎着他,直到他放开她…

  “甜心,你比任何一道甜点都可口。”耝着,靳夜恒贴着她的沙哑呢喃。如果坦⽩她可口得令他想在这里将她拆呑⼊腹,会不会吓昏她?

  “你…”她娇的推开他,因为力气未回复,只推开他寸许距离“你很放肆,我没说要给你这份奖赏。”

  噢,不对,她该毫不犹豫赏他巴掌,怎会是跟他讨论奖赏的问题?另外,她不是没接过吻,为何他的吻会教她有如情窦初开的少女般,怦然心动不已?

  她究竟是怎么了?

  “可是你有回应我耶。”那差点令他情失控的‮涩羞‬回应,表示她同意他要的奖赏不是吗?

  “你还说!”她红着脸娇喝。他晓不晓得她所有的失常,全因为他。

  “好、好,不说。来块法式方形德丽丝巧克力蛋糕,我加了榛果,味道不错。”见佳人恼羞成怒,他取出精心制作的蛋糕哄她。

  倘若她有骨气,就不该甩他,怎奈他捧至她面前的蛋糕,表面光滑精致得教人垂涎,抵挡不住口腹之,凌紫优终究选择品尝它,但是移开了几乎就坐在他腿上的亲近距离。

  “甜心,我能不能不当你的情夫?我想做你的男朋友。”靳夜恒试探的问。她不答应嫁给他,那他就退而求其次先当她正牌男友,她应该会念在两人刚才吻得很绵契合的份上,允诺他吧!

  “不行。说好情夫就情夫,我没想要男朋友。”纵使她也没想过要情夫,然两者相较,她更不需要意味着两人的未来有层期待⾊彩的男朋友。

  对她而言,憧憬的幻灭,只要一次就够。

  凝睇她没抬头看他、温柔中透着坚毅棱线的侧脸,靳夜恒际掠过一丝苦笑。他的甜心有点倔吶。“好吧,情夫就情夫。”

  没关系,今⽇的情夫,不代表明⽇不会窜升为男朋友,他要相信自己。

  他缓缓举手碰向她畔。

  “你做什么?”凌紫优转首瞠视他。这男人还敢放肆的碰她?

  “油沾到你的嘴角了。”他含笑说道,用左手食指抹去她嘴角的鲜油,直接送⼊口中含

  “你!”他不羁中夹带亲昵的举动令她心脏漏跳半拍,未假思索的啐骂“没卫生。”

  俊美薄旁的笑弧扬得好⾼,一句“我刚刚都吃了你的口⽔”怕她气坏娇俏脸蛋,始终没说出口,仅低柔如风的问:“巧克力蛋糕好吃吗?”

  “好…”直觉的回答猛地顿住,她猝然改口“好难吃,你别想再讨要什么奖赏,要不然我就用蛋糕砸你…呃,不,那太浪费,是要不然你马上离开这里。”

  一串沉浑清澈的朗笑声,随着她的娇声威胁后落下。

  靳夜恒发现平时对他颇为严肃的甜心,其实好可爱。他岂会不明⽩她前后矛盾的恫吓,只是顾忌他再这次的吻上她。

  凌紫优有片刻的闪神,视线无法由他脸上拔离--浓密的及肩黑发,几绺教徐风吹拂在俊脸上,平⽇深邃炯亮的瞳眸笑瞇成轻盈弯月,感的嘴巴此时更笑咧的露出洁亮整齐的⽩牙。

  原来,男人也可以笑得这样魅惑人!

  “怎么办,我好像又更爱你了,甜心。你爱不爱我?”他深瞳凝着她问。

  她怔忡恍惚的神智蓦然归位,没好气的娇斥“爱你的头啦!”

  都是他,害她先前说出自相矛盾的话,他却笑得那么好看,让她像个花痴般看呆了,现下他还敢问她爱不爱他,当她跟他这个由外国回来的混⾎儿一样,成天把爱字挂嘴边当饭吃吗?

  闻言,靳夜恒忍不住朗声而笑“有进展,今天爱我的头,明天说不定就爱我的全部。反正我从头到尾、由內而外,全都是甜心你一个人的。”

  天啊,也只有这个男人说得出这种不怕闪到⾆头的⾁⿇话。懒得理他,凌紫优解决完手上的巧克力蛋糕,转而向蓝莓啂酪进攻,任一旁的大男人笑他的去。

  远山环绕、花草飘香,她觉得自己挑对了野餐地方,咀嚼着酸中带甜的蓝莓啂酪,她畔不由浅浅上扬。

  OK,她承认⾝旁男人的绝佳手艺,以及他慡朗悦耳的笑声,为今天的野餐添加一半以上的分数。

  心情愉快的大啖美贪,凌紫优没注意到,整个野餐过程中,她自始至终是他眸中唯一揽收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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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我就知道有萨奥斯的宝贵意见,这次的香⽔只有漂亮出击的份。”

  罢送一位再过几⽇就要当新娘,在店里完成彩妆造型试作的顾客到婚纱会馆外,凌紫优就听见这么一串⾼声嚷嚷。

  反随声望去,她瞧见一位金发碧眼的男人,站在骑楼一角讲电话。

  “好帅哦,他会讲中文耶。”准新娘吴‮姐小‬低声惊呼。凌紫优没加⼊称赞的行列。眼前的外国男人五官虽深邃有型,可惜整体气质过于柔,反倒较适合用美形容他。若说他有靳夜恒的闲适慵懒、洒脫豪迈,她想她会同意说他帅…

  思绪在脑中打个突,她霍然惊觉自己又想起靳夜恒。

  野餐那天过后,⽇子已又往前推进一个礼拜。这一周来她除了将他的存在当作呼昅一样自然,不经意想起他的次数亦逐⽇增加,更常在恍惚的睡梦中,梦见自己与他拥吻,那感觉往往真如实得等她醒来后,彷佛尚能感觉上残留着他的余温。

  她能否认这种种的迹象,是自己已然喜上他吗?

  “你已经快当人家新娘了,还直盯着其他男人看,不怕你未婚夫吃醋?”鸵鸟心态的不愿深究自己对靳夜恒的心意,她故意笑谑吴‮姐小‬。

  吴‮姐小‬不好意思的吐⾆头“只是纯欣赏嘛。啊!他讲完电话走过来了。”

  吴‮姐小‬
‮奋兴‬的拉着她,使她直接面向那位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而他的视线恰好朝这方望来,与她的眸光在空中会。

  莫亚不由得多看这位东方女子两眼。以他挑剔的眼光来看,她是个颇具古典美的女孩,姣好的棱线间隐约透着些许固执的个美,柔顺的大波浪长发,为她增添了‮媚妩‬气质。

  很不错的美女,可惜他只为完美的萨奥斯心动。

  罢才的电话就是靳怀廉来电告诉他,公司这次割爱香⽔供不应求的好消息,而这大半的功劳,都要归于给他临门一点的萨奥斯。

  思绪虽神游,莫亚仍旧礼貌向这位与他目光不期而遇的女子颔首。

  凌紫优没有失礼的点头回应。

  “哇,他跟我们打招呼耶!”在莫亚渐行渐远后,吴‮姐小‬自我陶醉的低呼,继而思及一件事“那位美男子刚刚好像有提到香⽔两个字,凌‮姐小‬,你有没有想过要在婚纱店里附卖香⽔?”

  “在婚纱店里卖香⽔?”

  “对呀,而且是S。V品牌的哦。”

  “S。V?雪尔·凡赛斯?”凌紫优万分诧异,自己虽甚少用香⽔,但方桦与郁如可是标准的S。V爱用者,她自然晓得这有名的香⽔品牌。

  吴‮姐小‬连点好几下头“这款法国品牌的香⽔超难买,每次有新系列产品推出,没一会儿就被抢购一空。像这两天他们推出新产品,我跟我妹跑去百货公司辛辛苦苦排队,也只吊车尾抢到一瓶。”

  “你跟你妹算幸运了。”凌紫优会心一笑,反手指向婚纱店內“里头的方‮姐小‬和孙‮姐小‬可是半瓶都没买到,呕死她们了。”

  雪尔·凡赛斯这次的新产品名称,她由两位好友支支吾吾的口中得知了,因为两人怕割爱两字对她造成不舒服的感受,一度不敢告诉她。其实她们多虑了,当年她是直接被抛弃,割爱这听来文雅多了的字眼对她没啥杀伤力。

  反倒是她笑两位好友,又不符合人家新产品名称的心情写照,做啥跟人挤买限量发行的香⽔?两人正经八百的告诉她,雪尔·凡赛斯的香⽔就是令人喜爱,不论她们是否为产品诉求的对象,买瓶犒赏自己终⽇工作的辛劳,值得。吴‮姐小‬与她妹妹,大概亦是抱持这种心态。

  吴‮姐小‬猛点头“我能体会她们的心情,毕竟我也有过这种扼腕经验。”

  “先别提S。V这种大品牌的香⽔不会随便批发销售通路,你怎会想到要我们店里卖它?”凌紫优很好奇。

  她微赧的坦⽩“我是有点贪小便宜的心理啦,S。V的价格不便宜,30ml起码就要两千元,假如你这里能卖,念在我们这些捧场饼的老顾客面子上,至少会卖得比较便宜吧!”停顿下,她叹口气继续说:“可是你说得也是,像这种知名品牌哪需要其他销售通路,否则即将成为新嫁娘的人就算不买,光看见摆在你店里的优质香⽔,也会觉得幸福加分。”

  直至吴‮姐小‬离开,凌紫优仍然思索着那句为幸福加分的话。

  拥有雪尔·凡赛斯香⽔,真能替幸福加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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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腿坐在上,靳夜恒难掩沮丧。他住进这儿已经十多天,怎奈依然没能当上她的男朋友。

  伴在头的‮机手‬倏地响起,他没劲的伸手抓过“哈啰。”

  “怎么啦?昨天没睡好,声音有气无力的。”温蔼的嗓音传进他耳里。

  “妈。”懒懒的喊,他仍然提不起劲,索大剌剌的向后仰躺“是比睡不好更糟的事。”

  石絮屏纳闷的问:“你廉叔不久前才告诉我跟你爸,经你给过建议的香⽔大卖的好消息,怎么会糟?是不是莫亚又着你?”她知道莫亚喜儿子,每隔一阵子就会致电询问他在不在家,她帮儿子说过不少次谎。

  “我还没让他晓得我回‮湾台‬的事。”他现在哪有心思应付他。

  “那是什么糟糕的问题?”

  “您未来儿媳妇不让您儿子当她男朋友。”他想也没想的吐苦⽔。

  她愣了下,儿子的意思是…“你暗恋某个女孩?”她震讶得连话筒都换到另外一边。向来只有女生暗恋他的份,啥时候曾发生这种不可能的事。

  靳夜恒在上翻个⾝“也不尽然,她对我也不错。”

  这些⽇子来,他感觉得出她同样对他有好感,只是不知有没有爱上他。

  “也就是她还在观察的阶段,尚未答应让你当她男友?”

  “可以这么说。”他的地位仍在情夫上。可是…他不噤在心底大叹,大概没人像他这个情夫当得如此哀怨--

  人家‮妇情‬不都要替她的男主人暖吗?同理可证,情夫也该负责女主人的需要,奈何他的甜心始终跟他分房睡,从不主动抱他、亲他。

  他可以主动?没错,他很想、非常想,但他可不希望因自己一时的冲动,惨遭被“休夫”的命运。

  于是,每天夜里他都只能在客房里凭着一墙之隔,仔细听着隔壁佳人所有细微的声息,自我安慰的想象,其实他们的距离很近。

  然而想象终究敌不过他希冀真切感受她馨甜气息的‮望渴‬,因此他常悄悄的潜进心上人房里,趁她睡意酣浓时,攫吻她的小嘴,眷恋的取他尝过一次便念念难忘的甜藌滋味,而后万般不舍的回客房,难熬的平复为可人儿翻腾发的念。

  倘若今天他不是个需听话的情夫,而是她男友,他就能毫无顾忌的要她吧!

  怎奈…“唉!”

  “别叹气,加把劲追就好啦。”石絮屏含笑说道,很想见见那位有能耐让一向在女人堆里吃香的儿子,破天荒苦恼,外加咳声叹气的女孩。

  “怎么追?”他为她准备早餐、烘焙甜点、嘘寒问暖,天冷时环抱着她,让她温暖的看完喜的HBO长片,还帮工作繁忙的她整理家务,她依旧没允许晋升他的⾝分啊。

  “送花呀,儿子。以前都是女人主动赖上你,令你连追女孩子最基本的方法都忘啦?”

  “对哩,我怎么没想到?”靳夜恒一下子由上跳坐起来“妈,在我追上您未来儿媳妇前,这事您先别跟爸提,免得他跑来‮湾台‬吓走我的甜心。我这就去订花,下次再跟您聊。”

  话落电话跟着切断,石絮屏直瞪着话筒好半晌。“这么急?看来夜恒这次是认真的。”就不知道,他恋上的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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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紫优与两位好友合开的婚纱会馆,最晚营业不会超过八点半,适逢周三小周末,三人更有默契的在六点提早结束营业,给自己透气息的空间。

  而凌紫优没料到今天提前回到家,会有一大束花接她。

  一送你,甜心。”靳夜恒捧着花递给她,笑得炫烂耀眼。

  她双手接抱过粉⾊的玫瑰花束,疑问道:“这是做什么?一

  一男朋友送花给女友很正常呀。”他意有所指的说。:逗是我亲自到花店挑的,‮红粉‬⾊玻璃黛安娜,我想你应该会喜,特地请花店老板帮我挑最好的。-

  他深情凝睇她“九十九朵,代表我对你的真爱久久。-

  美丽的鲜花、专注的凝视、动听的告⽩,如此罗曼蒂克的氛围,她很难下受感动,亦无法否认中涨満甜藌泡泡。只是…

  “到你的房间去。”她忽地说道,迈开步伐往客房而去。

  Oh,Yes!靳夜恒惊喜加得差点呼出声。他的甜心叫他到房间去耶,这么明显的暗示他岂会不懂?早知道送花会让他的甜心感动到以⾝相许,别说九十九朵,一千朵他也早送了。

  脚步飘然得像在云端,他很快跟进他住的客房。

  “到上去。”

  噢,老天,他爱死这句话了。她话还在间,他已迅捷的跃上

  “⿇烦请靠着倒立。”

  没问题,他马上靠着…“倒立?!”他傻怔住的瞅着她。他应该听见脫⾐服三个字才对,怎会变成奇怪的倒立?

  忍住笑,凌紫优抱着花束,站在沿回望他“没错,就是倒立,头下脚上,处罚的一种,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但为何我要被处罚?”半跪坐在上,俊脸上布満十⾜茫然不解的神情。

  “谁教你不怀好意。”

  “嗄?”他有吗?他只是暗自窃喜她终于要跟他恩爱而已呀。

  她比比手上的花“是谁在送花给我时,说男朋友送花给女友很正常?”

  “呃…那样说是很正常啊。”他以为她没反驳是默认他自动晋升⾝分,难道不是?

  “我说过不需要男朋友。”

  “甜心--”他的话被打断。

  “我承认很意外你会送我花,不过你居心叵测,该罚。”

  “冤枉啊,甜心,我只想从情夫扶正为男朋友,这样哪叫居心叵测。”

  “你如果不愿当情夫,就离开这里。”稍微拿⾼花束遮住半垂眼睫的脸,凌紫优不想让他瞧见她脸上有丝毫不舍的神情。

  她愈来愈脑葡定自己喜他,可是有不快情伤的她,真的不想再男友。

  “好、好,依你就是。”

  没有二话,靳夜恒头抵铺,修长的双脚往上贴住墙壁,乖乖的接受处罚。送花得不到香吻奖励,反要惨遭处罚的,大概也只有他。

  “我真的很爱你耶,甜心。”心里的委屈,他倒要稍稍表明-下。

  他此时的模样既滑稽又可怜,坐在沿,她忍不住娇笑“没人告诉过你,爱挂在嘴边说多了,会失真。”

  “我对你是真心的。”他双眸定定的锁着她,那样难得宜人的笑靥,即使成倒立的倩影,仍旧深得他心。

  甜藌的感动再次漫上心头,然而她能问,他的真心能维持多久?真能如同她怀里花束的花语一样,长长久久吗?

  “你不信?我唱歌给你听。”见她不语,靳夜恒说道。

  “唱歌?”惑的灵眸睇向他,真心跟歌曲有何关系?

  “几年前电影『铁达尼号』上演时,收录了首…好像叫『真爱永远』的歌,我还记得片段的歌词…”说着,他以低沉优雅的嗓音唱着。

  凌紫优听过,依稀记得是由席琳狄翁所演唱,曲名是什么倒非她在意的重点,教她惊讶的是,他有一副叫人听得如痴如醉的好歌喉,浑实的歌声直可达余音绕梁的境地。

  “如何?我的歌声好听吧!有没有爱上我?”他急切的问。送花没达成目的不要紧,‮国中‬人有句话说愈挫愈奋,他改用唱歌打动她也行。

  原来他又在打歪主意,她才不上当。“你的歌声只能说差強人意,何况结局那么凄惨的真心,谁会要。”

  “甜心。”他挫败的喊“我不是要你注意电影里的结局如何凄美,重点是你随便找个人来倒立,看有谁那么厉害,能唱得比我好听?拜托,你好歹感动一滴滴嘛。”

  “好吧,一滴滴。”她佯装大方的回答,嘴边満是隐忍的捉弄笑意。

  苦着一张俊脸,靳夜恒实在拿不捧他场的她没半点辙。今天第一波的唱歌、送花计划,看来是完全失败了。

  “紫优甜心。”他喊。

  “什么?”他又想耍啥花招?

  “能不能让我起来了,我头晕。”

  再也忍不住的,凌紫优爆出一串开怀的清脆笑声;而他看粲笑如花的美人看呆了,早忘记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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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寒的夜。

  靳夜恒沐完浴出来,正要回客房,隔壁房里忽传来“哈啾”声,教他眉心一紧,脚跟倏踅,立刻定上前敲门。

  “甜心。”轻喊的同时,他开门而⼊“我听到你的噴嚏声,你感冒吗?”

  “没有…哈啾。”正将风⼲的⾐服收进柜子里,凌紫优冷不防又打个噴嚏。

  他不放心的伸手探触她秀额“好像没发烧。”

  “我没事,你偶尔也会突然打噴嚏吧。”她莞尔又窝心的拉下他的手,想起初见面那天,他好似也曾因她的噴嚏声如此着急。

  “夜凉如⽔,穿暖点,如果需要暖炉,我的膛随时可以借你靠。”轻揽她⼊怀,他用自己的体温熨贴她,怕她⾝上一袭单薄的紫⾊睡袍不够保暖。

  她该离开他的怀抱,但他的膛真的好温暖,自己初次在他怀里醒来时,就这么觉得。大脑还未下达命令前,她的⾝子已放松,依恋的靠向他。“你从小大概吃了不少补品,⾝体才会这么暖和。”

  “这我得问问我⺟亲才知道。”笑答着,他环紧她一些,喜如此与她相依偎的温馨感觉。

  小脸寻求温暖的往他怀里贴埋,突地瞥见他微敞的‮袍浴‬內一小撮金⾊的⽑发,她讶然娇呼“天啊,你有⽑耶。”

  靳夜恒只觉好笑“这很令你吃惊?”

  小脑袋用力颔点“它是金⾊,跟你的发⾊不一样。”小手爬上他的“哇,它摸起来好柔软、好舒服。”

  “噢…”当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拂碰他的膛,他浑⾝迅速窜过一道属于情的战栗,让他再一次体悟到,他对其他人⾜以自豪的自制力,唯独对怀中人儿半点都不管用“甜心--”

  想叫她别在他⾝上点火,她却出其不意的抛来一句--

  “不晓得你的⽑有几?”

  老天,他笑不出来!他从不知她有这样调⽪的一面,当真拉开他⾐襟,小脸蛋凑近他的口,开始认真的数起他的⽑…

  那呼覆他前的温热气息,纤指在他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拂点,在在都‮磨折‬着他。

  “我忍不住了。”

  “嗯?”没注意他低哑好几度的嗓音,凌紫优总算因他奇怪的话抬起头“什么忍不住?”

  喉头⼲哑得答不出话,搂紧她,他直接倾⾝封住她的瓣,伸⾆探⼊她口內,昅他‮望渴‬已久的香甜甘泉,用无声‮热炽‬的亲昵回答她--

  他忍不住想要她!

  凌紫优来不及挣脫的陷落他魅烫人的拥吻里,然而只有她心里清楚,她不想逃,只想再次‮实真‬的拥有连⽇来在她梦里惑着她的,他的醉人气息。

  她的回应,让他无法再回头。

  ⾆没放过她嘴里的甜嫰,大掌更急切的滑人她睡袍內,贪婪放肆的膜拜她所有人的美好,在她娇虚软得站不住脚时,他爱怜的抱起她走向铺。

  今夜,情难自噤的一吻,化为了绵无尽的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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