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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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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崎社在台总部位于郊区与闹区的界点,因为建筑物十分有特⾊,整个壁面都是用花岗石建杂邙成,再加上楼层够⾼,所以成了这个地区的标地建筑。

  “不管你意下如何,这件事,你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蔵了二十几年的秘密,恕我无法再替你保密下去。”

  此时,甘培坚和三崎丰在隐密的会议室里,正小声的以⽇文秘密会谈,讨论的就是有关前几天因出海而受伤的甘尹圣为什么会和职员一起出游的事。

  他们之间的情,到底到哪种程度?

  看到甘培坚表情严肃,甚至有点恼怒,三崎丰却一点也不在乎他有什么样的心情。

  “论家世、论背景,芽铃都堪称是最好的人选,尹圣还在挑剔什么?如果你再不快点决定婚期,她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掩人耳目下去?”

  ‮实真‬的状况,终于丑陋出笼。

  原来三崎家之所以这么着急订下亲事,全因为她的肚子里蓝田有⽟,于是三崎芽铃急着要出嫁。

  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超过堕胎的‮全安‬期,而她那长期损伤的子宮在医生的警告下,也无法再次执行伤害胚胎的动作,否则,将有可能永远不孕。

  三崎芽铃可是三崎丰唯一的传承,他当然不可能让这种绝子绝孙的事发生,所以处心积虑的寻觅适当的乘龙快婿,让孩子不被指指点点的生下来。

  而另一个不便明说的原因,在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个杂种。

  在黑幕低垂的低级派对里,男男女女的胡作非为,让三崎家蒙上聇辱,但她本是个被宠坏的宝贝,所以三崎丰只好替女儿肚子里的种,找个掩人耳目的⽗亲。

  而众多⻩金单⾝汉中,唯一能让他看上眼,女儿也会喜,又能让他们⽗女为所为的迫联姻,接受她肚⽪里孩子的人选,只有甘尹圣。

  至于甘培坚为什么不反击,反而还答应他的要求的原因…

  “够了,要胁人也要有个程度,别以为你知道这个秘密就能为所为,自己的女儿搭上不三不四的男人,却要我儿子替她挡社会舆论与媒体的报导庒力,你以为她嫁过来之后,我儿子不会轻视她吗?”

  “那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更何况,你到底在发什么脾气?当年要不是我,你妹妹的事早被人炒到烂,甘尹圣这辈子早没脸见人,哪还能意气风发的接管你的事业?”

  “你--”一向強势的甘培坚,也有答不出话的一天。

  三崎丰的手里,果真握有他蔵起来不人知的秘密。

  “我怎么样?这是我唯一的请求,你答应了以后,不仅企业联盟,彼此更能输送利益,这到底有什么不好?”

  “我有说不好吗?最重要的是你得给我一点时间,光是用那种流氓的口气人,难道我甘培坚就是好惹的人物吗?耍流氓我就不会吗?”

  两人差点撕破脸、闹翻天,但,心急的三崎丰心知理亏,所以在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里,他得扮演先退一步路的角⾊。

  等到两人的火气都消了些,他吁口长气的先行道歉“算我不对,是我太过心急,不过,你不要忘记--”

  “是,我从没忘记是因为你的关系,让我唯一的妹妹守住了她的名节。”

  笆培坚终于承认了这二十几年来,最不想承认的秘密--甘尹圣的⾝世。

  当年,甘培坚的妹妹与向成谜的男友一直避人耳目的在⽇本私会,甘培禹难产的那‮夜一‬,甘培坚人在欧洲,一时间赶不回来,事情又十分紧急,所以只好委托相多年的三崎丰替他处理一切,并三缄其口这桩丑闻。

  没想到,这成了⽇后他手上的把柄。

  “但你也不要欺人太甚。”

  “我道歉,我不该那么焦急的,但,我怕呀!”

  三崎丰轻扯笑意,既然甘培坚完全没有忘记他施予的恩惠,那么,他就不能太他,急了,狗也会跳墙。

  “你也知道,芽铃的肚子不能再等了。”

  “你放心,到时候再说两人是先上车后补票,⽇本方面对这种事有那么保守吗?”

  也对,他的确太过心急,不过,这可是攸关女儿的幸福,能不小心仔细吗?

  “另外,那个女孩子和尹圣有什么关系?”

  避她是谁,早晚都会走。甘培坚心想。

  “我已经派人过来,一会儿你自己问吧!”

  笆培坚不情愿的拿起‮机手‬,拨了通电话出去。

  要换成是别的事,他肯定没这么容易屈服,但万一被三崎丰抖出他最疼爱的妹妹、甘家最宝贝的女儿,文坛上受人尊祟的文学作家甘培禹其实是死于难产,而让她怀胎的男人是已故的油画大师,加上他那被人炒得七八糟的同志⾝分…

  笆家的面子、妹妹的名节,可怕的媒体舆论,最重要是甘尹圣那个火爆坏小子要是知道…甘培坚宁愿让他恨自己一辈子,也不能搞砸这一切,抖出这个秘密。

  笆培坚在简单的几句话后收了线,而在几分钟过后,一人出现在会议室里。

  只是,出现的人,并不是甘培坚想见的人。

  “怎么会是你?志尧呢?”

  来者是唐志舜,他看起来十分的疲惫。

  没办法,前不久去欧洲找朋友疯了好一阵子,才打算好好休息个几天,却被老哥一把捉回来,而且,一回来就出个难题给他解决,他能不疲惫吗?

  “说话呀!”

  “噢,他叫我拿这个给您。”

  唐志舜咧子邙笑的将一封辞呈在甘培坚的手里。

  “你们在⼲什么?”看到辞呈,甘培坚大动肝火,脸⾊极其难看。

  “对不起,Uncle,出卖友人的行为,我们兄弟真的都做不出来,但我可以稍微透露一件事,那就是,尹圣恋爱了,他一向对女人都不太认真,但这一次,他绝对不是闹着玩的。不好意思,我先告辞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甘培坚紧捏手中的辞呈。

  这时,无论三崎丰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

  那女孩究竟是何方神圣,以尹圣对女人的态度,应该很快会腻了才对,怎么还可能真心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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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别再拖拖拉拉了,餐厅的菜订了没?房务部的人呢?客人都走了,怎么还不赶紧去打扫。”

  正值毕业旅行的季节,大兴多尼饭店的住客率大幅超乎往年,甚至几乎客満。

  下午将有三个不同学校的‮生学‬要来此地游玩,两天‮夜一‬的行程将住宿安排在大兴多尼饭店,让不曾见识过客人如此繁多的大伙儿,全忙到恨不得多双手来帮忙。

  原本骆采亭是订房部门的人,可因为她替于霄群帮了不少忙,所以闲暇时还得转为柜台接待两头跑,才短短的时间,她亲切的服务态度已有了口碑,待了半个夏季,结不少再度回笼的客人。

  今儿个大伙儿更加忙碌,但餐厅的菜似乎出了点问题,曹布居忙到两眼都快发火,而偏偏调度人马无人能出其右的甘尹圣,却在忙碌中偷闲去了趟南韩。

  他去⼲么呢?每天忙着谈恋爱和工作,本没时间练习滑板,拿什么体力与本事参加X-game。

  可谁都拦不住他,他坚持就算没得名也得去瞧瞧。

  结果,饭店忙成一团,少了个精⼲的头头从旁监督,大伙儿还真是人心涣散,而且问题一桩桩的溜出来。

  “曹特助,不好了,游池有两位救生员⾝体不适,没法继续待着,池畔人嘲又特多…”

  “住房335的客人说不舒服,要请人来看看吗?”

  “大厨说新鲜的鱼货一直没到,好像载货的车子抛锚了,午餐时间快到了…”

  诸多的问题让曹布居的脸⾊黯淡无光,如果是甘尹圣在这里的话…偏偏在这个头痛的时候,于霄群还跑上来凑热闹。

  “特助,不得了了,东方黎明的东方易好像带了不少人进驻咱们饭店,说已经预订房间,可是没有客房了呀!他恐怕是故意来闹场的,现在人在大厅处,怎么办?”

  怎么办?

  当然是凉拌。

  这时,曹布居与于霄群同时看到刚要来支援的骆采亭,她边走边笑的甜藌模样,让他们知道有救了。

  “采亭,快点过来!”

  骆采亭正和人在南韩首尔的甘尹圣用‮机手‬甜藌视讯,看到于霄群向她招手时,她脸⾊有异,甘尹圣当然也瞅见了,而此刻准备比赛的他,一点都不想碰公事的忙提醒她别做好人。

  “采亭,别把‮机手‬给别人--”

  来不及了,曹布居那张脸已经在‮机手‬萤幕中出现。

  “总经理…”捉紧机会,他连忙把东方黎明的问题丢出。

  等他说完全部的问题,甘尹圣当然气炸了,可他才没心情处理,所以直要骆采亭接‮机手‬,而见了她,他丢了句不像总经理应该说的话“你自己处理吧!”

  这个死家伙,居然摆出那什么脸!哪有这种头家?自己不管饭店的事,却丢给她这位订房部的人处理。

  可她有法子说不吗?

  谁教他是她男人,只好乖乖的揽过来承受。

  然后,自负不浅的东方易,已在眼前。

  “怎么,派个总经理的地下女友来就行了吗?”

  他拍桌子大声叫骂的行径,已经惹起别的住客注意,不过,骆采亭依然笑脸人,先是鞠恭致歉,接着挥手叫来开接泊车的司机小徐。

  “东方先生,请您先别生气,是这样的,饭店的规定是如果在订房超过约定时间没来的话,订房无效,而且订金得没收,不过,您也是饭店业者,可能是生意好到没房间可住,还带别人来捧大兴多尼的场,总经理很⾼兴,所以呢,本来我们下个月初才会推出的小木屋专案,我想,以您尊贵的⾝分,当个首批的住客,将是大兴多尼的荣幸。”

  小木屋?

  东方易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得惊讶不已。

  “什么小木屋?我们、我们要住饭店本部…”

  “这样啊,好吧,那也可以,总共要十间房嘛,本饭店先招呼你们到大厅稍坐,半小时后,就能替你们和别的客人换安排。”

  怎么可能?饭店本挤不出任何房间出来…

  可是,当曹布居和其他同事都十分替骆采亭担心的同时,东方易已经气呼呼的决定取消饭店住宿的意思,一行人浩浩的捶顿⾜离开。

  “采亭,你怎么会…”

  “喔,总经理之前曾带我去亚林哥民宿接洽并购的事,怕得就是这种乌龙事件。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载货的司机可以派小货车先去拿重要的鱼货过来,厨房人手不⾜的话也可以联络小木屋的老板前来支援,至于335的客人,我去看一下吧!”

  看到骆采亭定离的背影,于霄群与曹布居瞠目结⾆的呆杵了好一会儿。这位娇羞的初生之犊,是他们所认识的內向女王吗?

  而让他们更难以想象的是,为什么生意好到吓人的亚林哥民宿,会答应与大兴多尼并购?那里可说是本地景点最、最热门的小木屋渡假民宿,头头究竟是怎么说服亚林哥那位固执的老板?

  而另一方面--

  前往335客房的骆采亭,在一阵敲门未有反应后,立刻请人来开门,一走进去,立刻发现客人倒在地上似乎呼昅困难,她赶紧叫救护车,然后在桌上发现气专用的气管扩张器,她立刻将它拿给女客人,让她慢慢的昅了好几口,她的意识才逐渐恢复。

  这时,有个男人慌张的闯进来,一看到女客人的模样,立刻拿了葯出来让她服用下去,待女客的状况完全稳定,骆采亭才在男人的不断道谢下离开。

  他们看起来像对恩爱的夫,应该是结婚多年吧!

  而处理完他们的事之后,她突然莫名的想念甘尹圣,她一定是有神经病才会如此,不是才刚‮机手‬视讯没多久吗?怎么才看到人家恩爱,又胡思想的想见他。

  不行,他现在也许正在比赛中…就在这时候,她的‮机手‬突然响起,她忙接起来,异常⾼兴的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不是在比赛了吗?”

  “对,不过比赛前,我希望你也在场。”

  “对,这个神经病说想你,要我拿着‮机手‬让你看到他比赛的样子,你们两个少⾁⿇了好吗?”说话的人是李犹劲,他抢走‮机手‬,发起牢騒“我从没见过有人像你们这两个疯子一样,爱到一刻都不能离。”

  他的抱怨还没讲完,甘尹圣已经开始比赛了,害得他急忙闭嘴,将‮机手‬面向他。

  他那矫健俐落的⾝手,让骆采亭的心涌上悸动,画面偶尔还会失焦模糊,但她一点也不介意,往后就鲜少一天不见面的他,这会居然疯起来想他,看着看着,她突地无措的哭了起来。

  这真的太好笑了,她居然会因为想要见他而莫名其妙的哭了。

  结束了滑板比赛,得知分数暂时领先的甘尹圣,第一时间就吁吁地冲到‮机手‬前,然后开心的想把‮奋兴‬心情与她分享,却发现她竟然已经哭到七八糟,当下,他的心不噤揪紧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没…没有,只是…人家很想见你…”“想见我…好,小心肝,别哭,我立刻回去,等我。”

  什么?赛事只有一场吗?不是说要待个四、五天?这场X-game不是他期待已久的赛事吗?可,为了她莫名的泪⽔,他居然不顾一切的要赶回来?

  怎么办,他如此慎重的看待她,可把她的心给惹得更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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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的少东家甘尹圣扭转乾坤,业绩年年亏损的大兴多尼饭店,在今夏爆出闪亮夺目的精彩成绩单,而训练有素的员工,救回了企业新贵濒临死亡的子一命…”

  报纸的头版,刊出了五天前骆采亭的优秀表现,谁都没想到那位企业新贵,居然可以搞那么大的版面来表扬大兴多尼员工的救命之恩,而她一脸羞赧的照片,让甘尹圣将骄傲更堂而皇之的摆在脸上,这让念新闻稿的唐志尧简直羡慕到死。

  “你到底是来⼲么?专程让我更骄傲的吗?”

  瞧他那一脸心神俱畅的死德行,好像真把骆采亭当成心肝宝贝似的以她为荣耀。

  “去你的,没事不能来吗?还有,你报纸故意摆这样,不就是要我念出你的骄傲吗?”

  唐志尧一⾝蓝衬衫、百装,很标准的律师模样,甘尹圣两手错抱在后脑,脸上洋溢着既得意又甜藌的笑容,显然还没过完恋爱藌月期。

  “听说志舜去欧洲找朋友,怎么,跟人打架吗?”

  这时,被他紧急Call来的骆采亭,刚好敲门而⼊,一见到唐志尧,立刻有些无措且害羞。

  “采亭,过来,他是唐志尧;志尧,你应该对她不陌生,骆采亭。”

  这家伙会不会太奇怪了点,居然在她最忙时叫她过来,介绍他的朋友给她认识?

  她带点忸怩,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上前和他点头握手,唐志尧看着她的‮纯清‬与温驯,尤其是她嘟着嘴的样子,的确是満人的。

  “我得去支援霄群,她快忙坏了。”

  “好啦,快去吧,不过等一下忙完先过来,不可以自己先走,要等我。”

  “知道了。”

  轻握了她的手一下,甘尹圣才甘心放她走,然后,将椅子转向唐志尧,柔情的脸⾊一下子全不见了“怎么,查到三崎的小辫子了吗?”

  “还没。”

  “那你来⼲么?哦,对了,今天不要耽误我太久的时间。”甘尹圣啐了句,接着将嘴凑到唐志尧的耳边“今晚呢,有个惊奇要给她,你最好长话短说。”

  瞧他快乐的模样,唐志尧更确定他坠⼊情网不是纯属虚构,这样的了解只会让他更难将话脫口而出。

  “你真的恋爱了?”他点燃香烟,菗了一口就放在烟灰缸上。

  笆尹圣将双手放下,看到烟,立刻站起⾝也点了一支,但昅了几口就赶紧熄掉。

  “⼲么,这里不能昅烟吗?”

  “当然可以,可她是个消防队,我曾经被她浇了两次⽔,想翻脸,却又只能瞪着她发不出脾气。她不喜我菗烟,说昅烟有碍健康什么的,戒了也好,⾝体变健康了。”

  这些话,当真出自向来不把女人感觉当一回事的甘尹圣吗?

  唐志尧有点惊讶的微张口。

  “闭上你的嘴吧!难看。等你找到一个心爱的女人时,你就会知道我的感觉。好了,不说废话,到底什么事?”甘尹圣才问完,立刻又忍不住想与好友分享他的好心情“待会儿有个派对,家庭式的,一起去吧,不会太有趣,但会吓死你。”

  “犹劲说你为了她哭着想见你,连X-game决赛都没参加…”

  “我爱她。”甘尹圣连头都没回的给了他这个答案“我知道她是我的真命天女,为了她,我什么事都肯牺牲,包括X-game。”

  这家伙肯定是恋疯了。

  “老实说,我并不看好你们,别忘了,老头是个难的家伙,势利眼得要命。为了你,他会使出所有刁难绝招对付她,你的心肝宝贝承受得了吗?”

  “别小看她,少了我,她不也把饭店管得好好的。好了,如果你是来说教的,停止吧,你想得到的,我不会想少了,现在呢,我得去吓吓她,而你呢?闭嘴就好。”

  这是唐志尧最担心的事,要是他像以前总是耍狠使坏,他会比较放心些。

  而今,所有恋爱中好男人会做的事全教他算了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意外,他真的一点也拿不准。

  懊怎么告诉他,三崎芽铃的事已经破了功,此刻的他満脑子想着骆采亭,讲这个,他听得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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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赶紧回去。”

  “出了什么事?”

  “回去再说。”

  难道是舅妈的风又犯了,还是舅舅的心脏又不舒服?

  “志尧,你车子先放在这里,也跟我走一趟吧!”

  唐志尧没有问为什么自己也要去,而一路上,看到骆采亭安静的没再多问,霎时,他好像有点明⽩,好友为什么会那么死心蹋地的爱着她。

  她对好友的信任百分百,肯定是关键。

  他说的事,她半点不怀疑,而那双明明是焦虑到快要掉出泪⽔的眸子,表示她有数不清的问题想问,但,她只是听从好友的话,要赶紧回去,回去之后就明⽩了。

  自从他认识甘尹圣的第一天开始,他就知道这家伙喜跟别人唱反调,遇到情柔得像打太极拳的骆采亭,他当然只会被昅引,而不会反弹。

  等他们抵达骆釆亭的家后,只见一向明亮的街灯此刻完全黑暗,而甘尹圣把车停得离秦家有点远。

  “下车吧!”

  “嗯。”她心急如焚的下了车,却仍等着他上前,得到他紧拥的‮全安‬感,才肯大步迈向前。

  然后,在快到家的前一百公尺,忽然有声音传来--

  “Surprise!”

  是于霄群。

  这时,街灯一亮起,但是,亮的却不是平常的⽩灯泡,而是五颜六⾊的彩⾊灯管,接着,她看到街边空地居然搭起了棚子,然后,所有的亲戚朋友像憋了许久似的开心大声讲话。

  “哦,差点憋到没气。”

  “对呀,要不是请新的代理镇长来帮忙,这个灯能说关就关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棚下摆了宴席用的桌子,前方还架了个小小的舞台,而这条不算长的街上,走出了许多她都识的脸孔,就连大学时期久未联系的要好同学也来了七、八个。

  骆采亭当然得问问她⾝边的甘尹圣,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她才望向他,却见平常都不很正经的他,露出严肃的一面。

  他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预先准备好的戒指,然后在她还没心里准备前,突然拉过她的右手,顺势将戒指套进去。

  “老实说,你不是我遇过最美的女孩,也不是我遇过条件最好的女生,但,我肯定是恋昏头了,才会在遇上你之后,想婚了。我想呢,反正订婚是女方家的事,所以向舅妈问过了,也得到允诺,今晚,就要把你给牢牢套住,你觉得如何?”

  在这些恶心话出口后,她所有认识的亲朋好友们,全都放声大笑出来,而她的舅舅和舅妈,则热泪盈眶的紧靠站在一起。

  她惊到不知所措,但眼睛不自觉的染起薄雾,搞不清他说真还是假。

  “快点答应他吧,你不说愿意的话,我要说了喔!”

  讨厌的于霄群,尽会⼲些出卖她的举动。

  “好吧,我知道你感动到说不出话来,如果愿意的话,过来给我抱一下,我已经等不及想吻你了。”

  他就是太懂她了,才会知道她感动到无法言语。骆采亭忍不住幸福的笑了。

  “过来呀!”

  “哦。”

  她投⼊他怀里,泪如雨下,所有的宴席与舞台上的飙歌大会,在他们相拥时,正式展开,现场好不热闹。

  而一旁的唐志尧早已傻了眼。

  他原本是想来告诉他,与三崎的婚礼被订在下个月中旬,看这情形,本没有他说话的余地,而不久,他就被几个相他相了好久的女生拉走。

  只是,这个订婚晚宴,他是参与了,可过了今晚,好友就真能摆脫甘培坚所设下的企业联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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