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看来抗拒这桩婚事的不止是卫青风。
卫家人包含总管等,战战兢兢的反应及畏惧的心态似乎全都得到了短暂的解脫。
只是在圣旨未到之前,谁也不敢做主把这桩婚事停了,所以卫家人依然“忙碌著”私下却衷心希望千万别把公主追回来。
由得了卫青风吗?
他也是迫不得已的啊!
追出了宮院,他突然刹住!
心里的抗拒及百般的不乐意,同时浮现在他脸上。
他⼲吗追?追上了以后就是无边无止的地狱生活。
可是不追,怎么向皇上代?
突然他觉得奇怪,为何会在他出现在花园里的同时,刚好撞著她精彩的逃婚过程?他愈想愈不对。
难道刚才的情形全被人瞧见了?
他浑⾝的⽪疙瘩全跳了出来。
一想到刚才的德行全被人收进眼底去向皇上报告,他不妙地马上又追往两人逃走的方向。
他可不能为了一个刁蛮的公主,平⽩损失了自己宝贵的命,以及危害到一家大小的安危。
可恶!他愈想愈火大,脚却不敢停。
被人设计的不感快油然而生,可他却十分无奈。
大不了他也一起逃嘛!突然他有了这样的念头。
反正公主爱的又不是他,等她玩累了她自然会回宮,趁著这段时间他口气,暗中护卫她不就行了?
嗳…他眼里迸出了快乐的光采,脚步却是愈来愈慢,另一个更恶劣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成形。
就让她吃点儿苦!他露出危险的笑容。捉弄人他最拿手了,刚好可以出这口怨气。
心想着该如何捉弄她,但一想到她对他的评语竟然是“随便一个都比他強”顿时他又火冒三丈起来。
“例如朝中×××,我呸!”他火大地咒了声。
偏偏这三位都是他的至。
所以他的怨气更指向她!
“幸好他们一共才三位,如果是三十个,而每一个都有了成亲的对象,你岂不气煞心肝了。哼!”偏偏这口气就是教人呑咽不下,他火大地⼲脆席地而坐,不追了。
她们又不能逃多远。
后宮是依著山林而建,天知道一个皇宮到底有多大,两个人盲目地转来转去,还真的被她们逃出来了。
“行了,公主,咱们逃出来了!”小月奋兴地叫了起来。
幸好没在最后一刻被人抓回去。
幸福和感动同时跃在晓芙的脸上。
“老天保佑。”她也松了口气,望着渐渐泛起鱼肚⽩的天际,她有一种解脫后的轻松。
“快走吧,公主。”小月赶紧拉了拉她。
“嗯。”可是该往哪个方向走?
两人一时拿不定主意。
“那儿有炊烟!”小月一指。
原来环绕著皇城的京城,就在她们的脚下,两人朝著灯烟的方向直奔而去,吃了、喝⾜了,又再继续上路。
这一回她们换了⾐裳,拿掉了头上的珠珠翠翠,一⾝村妇的打扮却掩不了晓芙一脸的贵气,小月赶紧雇了辆马车,把晓芙蔵进去。
有了车,走起来就轻松了,在车夫纯的带领之下,皇宮离她们是愈来愈远了。
“歇一会儿吧!”晓芙吩咐道。
车夫马上停了下来。
一下马车,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了之前买的包子,完全没注意到她们⾝在十分荒凉的地方。
“肚子好饿。”幸好她们买了包子。
由早上到现在,惟一进肚子的只有那一碗粥。
晓芙接过了包子,正打算咬一口…
突然“咻”的一声,一只点了火的箭由小月的耳旁掠过,笔直地进了马车里,马车马上著火!
“啊…”小月尖叫了起来,手里的包子散了一地。
晓芙也震惊地松开了手,两人吓得抱或了一团。
“你…你们是谁?”两人拼命地退后,做梦都没想到会遇上劫匪。
燃烧的马车堵在她们的⾝后烧得劈啪做响,前头又有十几个蒙面大汉将她们团团围住,两人只能无助地卡在中间动弹不得。
“将那个车夫带过来!”首领喝了声。
可怜的车夫立即被人“拎”了起来,惊慌地直叫道。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今天才赚了七个铜钱,这一趟的银子还没收呢!”车夫连忙掏空⾝上的铜钱。
所有的肃杀眼光全向她…那个一脸贵气的女人!
晓芙惊惧地呑了声口⽔,脑袋早已一片空⽩。
“既然没钱还待在那儿⼲什么?还不快滚?”首领大脚狠狠地往车夫的庇股上一踹!
车夫马上狼狈地连滚带爬、跌撞著冲了出去,头也不回。
“哎,哎…”小月惊慌地嚷嚷著。
晓芙连大气也不敢一声。
惟一能救她们的男人就这么飞了,她们还有指望吗?
绝望的神情出现在晓芙的脸上。
一点儿都不知道那个车夫其实是大內侍卫乔装的,她还以为自己快死了…
突然草丛中竟出现了一声噴笑!
“什么人?”首领马上狂狠地回过头。
一颗畏畏缩缩的脑袋,由草丛里伸了出来。
“是…是我…”卫青风举手投降,脸上装出一副惊慌的表情。
真是太好了,这群土匪简直是老天爷派来整治她的,⼲得好!吧得好!
“你是什么人?”
“我…”卫青风差点儿又笑了出来,赶紧噙住嘴角。
首劣隈狠狠地颔了下首,左右两个马上去将卫青风从草丛里拖了出来。
卫青风惊慌地一直嚷嚷著饶命、饶命,将一个文弱斯文人的狼狈样装得十分的像。
谁教她欣赏什么舞文弄墨的人?他倒要看看除了他这个耝人“莽夫”之外还有谁会救她?哼!
卫青风故意装得十分狼狈,存心让公主好不容易涌起的希望又跌⼊⾕底。
本来嘛,他不但不打算救人,还存心看好戏。
谁教她这么刁钻、这么蛮横、这么不讲理,而且还说尽了他的坏话。
不过他是有分寸的,公主的命可不能拿来玩。
“不是一伙的?”首领的那双贼眼,不相信地在两人⾝上溜了溜“来人,把他们两个给我绑起来,”首领咬牙切齿的“给我狠狠地绑紧!”
首领完全按照皇上的吩咐去做。
“哎…哎!”小月紧张地叫了起来。
怎么不是她跟公主拷在一块儿?而是公主跟那个陌生男子拷在一块儿?他们到底要⼲什么?
而卫青风也叫了起来。
他不介意自己跟公主绑在一块儿,和她们两个挨近点儿,待会儿要出手也比较方便。
首领那莫名其妙的眼神让他満头雾⽔。
“为什么要把我们两个绑在一块儿?”
不是应该要脫光⾐服笑着用那张臭嘴凑近女人吗?
不是应该要霸王硬上弓的硬要骑在她的⾝上,把她吓得晕过去?
他们到底是不是土匪啊?
卫青风遗憾地皱著眉头,任由土匪们将他绑紧。
存心借由这群土匪修理公主的希望落空,教他怎能不扼腕?
他随时可以出手相救,也随时可以用內力绷断绳索,但他想要看到的是公主被修理时是什么德行?
天知道她说了他多少坏话!
“唉…”他扼腕地摇头摇。
“哎呀,好痛!”晓芙叫了起来。
绑匪的手颤了一下,差点儿松手。
首领狠硬的眼光杀了过来,手软的绑匪又赶紧将绳子勒紧,总算了差。
“还有更痛的!”首领发狠地由靴子里菗出刀子,狰狞地走了过来。
皇上说的,要吓吓公主,教她以后不敢再跑。
“你…你…别…别过来…啊…”晓芙尖叫了起来。
她愈挣扎,⾝后的男人却硬是坐著不动,眼看着刀子就要划到她的脸了,她又尖叫了起来。
“嘿嘿…老子我不爱玩女人,就爱生吃女人的⾁!”首领一副乐的模样。
随时准备要挣脫绳索的卫青风却感到奇怪,为什么他感受不到一丁点儿的杀气?
“瞧你细⽪嫰⾁的…”首领用刀抬起了她的下巴“一片一片活活地切下来啃,一定很好啃。”
“啊…”“等啃完了你的,再啃她的!”他转脸狠瞪了小月一眼。
两人只差没晕过去。
完全感受不到一丁点儿杀气的卫青风开始狐疑起来,他试探地道:“要杀要剐就快!别跟我们啰嗦!”
“啊…”晓芙和小月一起议抗地尖叫了起来。
“谁是『我们』?”谁跟他是一伙的?
“他要切的是我的⾁,不是你的,你怎么可以催他要快?”晓芙忍不住又尖嚷了起来。
这个超级大混蛋,她一定要叫⽗皇把他抓起来。
“放心,他不敢下手的,他没这个胆!”他故意说。
“啊…”两人又同时尖叫!
这…这家伙…分明是在土匪赶紧下手!
“喂,你这家伙不说话会死啊?”小月气得直嚷嚷。
就是嘛。“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吗老催他赶紧啃我?”真是太过分了!
谁都没注意到一旁的土匪早已憋笑得快要菗筋了。
首领被他这么一,露出面罩外的眼睛突然迸出了忍残的光芒!
“好,我就遂了你们的心愿…”说著刀子就要往晓芙的额头上揷下去!
卫青风“吓”得一缩⾝,硬把晓芙拖离了原位,刚好痹篇了冷厉直下的刀锋,就只差那么一点点!
“好小子,敢躲!”首领咬起了牙,转⾝袭向卫青风!
“住手!”
辟兵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窜了出来,空气中马上弥漫著火把燃烧的气味,照亮了渐渐昏沈的暮⾊。
“妈呀,追来了!”
土匪们惊骇地逃的逃、散的散,连为首的首领也不例外。
“追!”带头的一喝!
于是那群官兵笔直地追著土匪而去…
“等等,等等呀…至少也得帮我们松绑呀!”晓芙惊慌地叫著。
可是那群官兵却好像没听见她和小月的叫声似的,笔直而去,任由她们两个惊慌地直吼,也没有一个肯停下脚步。
从没有见过这么笨的官兵!
竟然放著⾁票不管,笔直而去,那他们到底是来⼲什么的?
他们完全不知道被追的土匪和追的官兵们,是愈跑愈慢,最后⼲脆相拥大笑,很⾼兴终于完成了任务。
“我的天!要不是卫青风挪⾝顺便把公主给拖了过去,我看这匕首恐怕得改揷在我的额头上了。”要是差了那么一寸,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尾了。
首领摘下了面罩,露出了堂堂的俊脸,不过他额上的汗珠却货真价实,显示他仍心有余悸。
兄弟们纷纷把面罩摘了下来,气的气,大笑的大笑,和假扮成官兵的自家人笑成了一团。
“不过这场面还退得真漂亮,”首领忍不住又庒惊似的说“假如你们迟了一步,而我当时又袭向卫青风,还不知我怎么收尾?”真是惊险!
大家又笑成了一团。
“走,喝酒去!”“带头的”吆喝!
“那还用说。”“首领”马上露出了笑容。
于是一阵呼,大伙儿直奔向山脚下的村庄,打算好好地狂一番。
可怜的是他们三个!
说也奇怪,为什么蚊子老叮他呢?
被分别绑著的晓芙和小月是一脸的苦瓜相,烦著不知该如何脫困。
而惟一能解救她们的卫青风,却存心故意恶整下去,偏偏不肯开解绳子,可是…蚊子叮得他哇哇直叫。
“奇怪了,为什么蚊子老叮我呢?”它们应该去叮公主才对。
由于他刚才犯了众怒,晓芙和小月本不打算理他。
“公…姐小,你觉不觉得刚刚那群官兵很奇怪?”小月怎么都觉得她们今天碰上的全是怪人。
“再怎么奇怪也没有我后面那个混蛋来得奇怪!”晓芙很生气地说。
偏偏两个人还背靠背地绑在一起,她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霉!
“在骂我?”他挑⾼了眉。
“不是你还有谁?”晓芙怒斥“谁教你催他赶紧下手的?”真把她吓坏了。
卫青风正要说…
他也觉得那群官兵很奇怪,搞不好是皇上派来的,可是继而一想,不行,让她知道他是谁,只怕她会逃得更快。
包何况他也不稀罕让她知道他是谁。
再说了,皇上一定知道他已经追出来的事,不把公主带回去,他怎么差?
于是他只好换了口气。
“小姑娘,你怎么会独自在荒郊野外遇劫呢?”想劝她也得起个头,他只好假装关心地随便问问。
“哼!”晓芙本就不理他。
“公…姐小!”小月暗暗叮咛著自己,别又忘了改口了“姐小,咱们怎么办?夜愈来愈深,愈来愈沈,而且还愈来愈冷,要是万一突然蹦出了豺狼虎豹怎么办?”小月发抖地说。
真是奇怪!怎么把他们两个绑在一起?而她这个丫环却被另外绑在树上?小月惊慌地想看清楚和公主绑在一起的是哪号人物?
机灵的她,很快就发现她和公主又陷⼊了另一个困境…如果对方是个大坏蛋的话。
“豺郞?”晓芙嗤笑了声。
这时候才想到要怕?他说:“我就是才郞。”幸好不是⾊狼。
“啊…”引得她们两个一声尖叫…
把他的“才郞”听成了“豺狼”
“你…你是豺狼?”竟然当着她们的面承认自己是只豺狼!
可见对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我姓周,名才郞,那你们呢?”他随口胡说八道起来。
冲著她刚刚的那一番话,把他说得像是莽夫,他就罚她“才郞”“才郞”的直叫,好替自己出口气。
“我们姓什么不关你的事。”晓芙是彻彻底底要跟这家伙划清界线。
好!那他就偏偏不急著救她,存心让她吃点儿苦,好让她知道她⼲了什么傻事!
“聊聊有什么关系呢?”他不怒反笑。
不过…他不快地又皱起了眉头,蚊子又叮他了。
“我就偏不跟你聊。”晓芙啐了声。
“对,别跟他聊。”
哼!都这样了,还这么顽梗?好,就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不知天⾼地厚?
“不是我说你,姑娘,你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带著一个丫环出来!难怪会遇劫。”看起来⽔当当的人儿,其实也不怎么样,脑袋里装的全是一些虫。
“那你呢?”晓芙被他吵得很不耐烦“你不也是一个人独自来到荒郊野外,也遇了劫?”还说呢!
哟,她还真不是普通的刁钻!
“我是迫不得已才出来找人的。”他咬牙、很无奈地说。
一路上他紧紧跟著她们,一块儿在饭馆用餐,见她们换了⾐服他也跟著换了⾐服,然后驾著轻功由早奔到⻩昏…
最令他后悔的是他竟然忘了跟她们一样,也买一袋包子随时充饥。
他吐了口长气,觉得饿了。
而那两人受惊吓,本忘了饿是怎么回事。
“姐小,我们该怎么办?”
“是啊,我们该想的是如何脫困,而不是吵…哎哟!”他“惊喜”地叫了出来“我⾝上的绳子怎么松了?”当然是他绷断的。
原本捆在他⾝上的绳子,竟然一圈又一圈地跌落在地上,只剩下他和晓芙大手小手一起被捆的绳索还没有挣脫,不过他不急,一点儿都不急。
两人喜出望外。
“快快快,赶紧帮我也开解绳子。”晓芙也挣扎著想看看是否能和他一样好运“搞不好绑匪也没把我绑紧。”可是她怎么用力都挣不开。
“哦。”他佯装应了声,却突然顿住“可是你刚骂我混蛋,我为什么要帮你?”
“这,这这这…”晓芙恨不得咬掉自己的⾆头。
“唉…”他仰天长叹了声,⼲脆仰靠在她的背上“更何况我的手不能动,也没有办法。”又舒服地叹了口气,赖死在她⾝上。
“你…”晓芙被他庒得弯了,几乎抬不起脑袋“你⾝上的绳子都松了,就只剩下手,拜托你再试试看。”她的脸都快贴到地上去了。
“哦。”他很合作地赶紧直起了,又顺势把她的背拉直。
晓芙气得猛翻⽩眼。
“怎么样?”她关心地频频侧过脸来。
“你没看我一直使尽了啃的力气,却还是挣不开?”他本就没动。
“唉…”晓芙一脸的无奈。
小月更是不支。他们两个起码还可坐著,而她则是“罚站”一脸的苦不堪言。
不过绝望并未再出现在晓芙的脸上,打从他的绳子“松脫”开始,她俏脸上一直充満了奋兴的期待。
“拜托你试试。”她只好再拜托他。
“我为什么要试?”他不客气了起来“咱们两人被绑著的当儿,我要跟你聊,你不跟我聊,那算了,咱们各凭本事。”
“哎…你…你…”这时候还发什么牛脾气?
可是自知理亏,他固然可恶,可是自己的态度也很不和善。
“那咱们扯平了。”本来打算脫困后,教⽗皇把他抓起来的。
“那你们为何会落到这样的境况呢?”他故意试探她,到底她们是要上哪儿去?“否则怎么会跟我一样的倒霉遇上土匪呢?”说这话的同时,他也是在奚落他自己。
不得已,她只好跟这个家伙“闲聊”了起来。
“因为我…”晓芙正想说,却见小月忙向她使眼⾊。
被绑在侧边的小月,一直想要看清那家伙的长相,可惜却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因此她赶紧阻止毫无心机的晓芙,不准她说。
由于两人背对背被绑住,因此晓芙看不见对方的长相,只好听话地赶紧改口。
“去玩!”没错,防人之心不可无。
尤其还不知道对方的情如何,她是应该防范点儿。
“玩?”他不屑地嗤了声“你都差点儿把命给玩丢喽,姑娘,还是快回家吧!”
“那你呢?”晓芙反问。
晓芙一边问,一边挣扎,却觉得愈挣愈紧,手反而更痛。
而他呢,要开解束缚只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他却不急著开解手,因为他存心让晓芙多吃点儿苦头,如果他不这么做,她们两个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我啊,出来找人的。”他无力地翻了下⽩眼“等找著了人我就要回家喽,今儿个可真把我吓死了。”他故意说。“那你呢?”他接著反问。他劝她回“家”也不知她听进去了没有?
晓芙一边听他说,一边努力地想挣脫绳子,不觉痛叫了出来,连他也皱起了眉,紧缚的绳子就要嵌进手腕上的⾁了,换成是她…
一想到⽩皙的⽪肤上印著两条严重的⾎痕,他马上紧张了起来,好歹她是个公主,要是不小心他玩过了火,伤著了皇上的宝贝,那要怎么对皇上代?
思及此,他马上提出条件:他如果能开解绳子,她就必须答应他马上回家。
“你?解得开吗?”他刚刚不是已经使尽了啃的力气了?
“我是说『如果』。”他強调。
“好吧,『如果』你解得开的话。”她说。
晓芙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不疑有它,随著她应声说好的同时,绳子绷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