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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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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宗岩门前门主奚皇:

  二十年前,我在因缘巧合之下,救了⾝受重伤的你,不知你是否还记得?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再次和你联络,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当年你所赠予我的这块⾎⽟,和当时所说过的话,不知是否仍算数?

  你说凡是有恩于宗岩门的人,都会得到这块⾎⽟,而往后的⽇子,要是需要任何的帮助,都可以拿著这块⽟前来求助。

  唉!原以为,这一生中我都用不著这东西,也不需请求你的帮助。但现在…

  我病了,罹患了无法治的癌症,生命随时都会消逝。

  唯今最令我放心不下的,是和我一块相依为命的女儿,她的名字叫作崔喜徵,今年二十三岁,在一间报社工作。

  而这也是我以⾎⽟对你所做的请求…我希望你能保护我女儿永远的‮全安‬。

  如果我离开了,对她而言,这世上再也没有半个亲人了。

  我希望在她需要帮助时,能有个人给予她帮助,让她不感无依无助。

  我知道自己的这项请托很过分,但是请你体谅一个做⺟亲的私心。

  在此,先向你表达我的感谢之意。

  李雯爱

  一封信和一张照片被平摆在桌面上。

  一名上了年纪的男人,站在长廊望着前方的庭院,他的眼中有著淡淡的哀伤,思绪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的过往。

  一幕幕的记忆如影片般,不断自他脑海中浮现…

  她的出现,对他的人生造成不小的冲击。

  为了她,他这一生没有结婚,领养了四个‮儿孤‬。

  想到她,男人想起了那一段令他永生难忘的单恋…

  ******--***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这一间餐厅真的很不赖。”韩彬开著车,对著坐在他⾝旁的崔喜徵‮奋兴‬的说。

  “嗯。”崔喜徵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著他的话。她本懒得理会他,中午被拖去吃了一个多小时的饭完,回公司又待没三个小又被拉去吃晚餐!

  “喂喂!你别这么冷好不好,想想今天我可是立了大功,你竟连一句称赞的话也不给,真狠心。”韩彬装出一副哭丧的脸,可怜兮兮又哀怨的瞄著一旁从头到尾都很冷漠的女人。

  “是吗?立了大功?把正打算准备明天新闻头条的我,给从座位上挖走,然后又把一堆工作丢给我的员工,让他们只能哭天喊地的狂叫救命,这叫立了大功?嗯!我了解了。”

  “我说…崔一姐、喜徵、小徵徵,你说话一定要这么螫人吗?刚才在公司那情形你也看见了,大家对我要把你带走一事,可都是举双手赞成,好吗?”韩彬将车停在一栋屋子前,又回过头哀怨的瞪著没良心的女人。

  他那副不正经的轻佻态度,让人看了实在很讨厌,尤其是那带笑的脸是这么的人又好看的时候。

  “如果你有注明,前提是大家留下来加班,那我想就没人肯举手了。”崔喜徵双手叉在前,大有“这本来就是你错”的意味。

  “好吧、好吧!让我想想…你自己也乐在其中不是吗?别说你没有,刚才我带走你时,我可看到你偷偷在笑哦!别否认,其实你也很⾼兴和我来个小约会,对吧?”韩彬挑挑眉,嘴上的笑容像偷了腥的猫儿一样好诈,对和她抬杠一事乐在其中。

  “韩彬,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慡朗的笑声自韩彬的口中发出,回在车內。

  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让她褪下⾝上那一层厚厚的保护⾐,展现她本⾝‮实真‬的个

  在公司內,崔喜徵给人的感觉总是冷冷淡淡的,只有两人相处的时间,她才会恢复成‮实真‬模样,一个有⾎有⾁,有著一般人该有的喜怒哀乐的女人。

  “笑、再笑就给我试试看,小心我把这仇报在工作上,让你开天窗,发不出报来。”被他这么一逗,崔喜徵脸上的神情显得和缓轻松许多,嘴上浮现淡淡的笑意。

  “你啊!整⽇在公司里,把自己封闭的像大冰柱,实在不是很好哦!”韩彬笑完,打趣的说。

  他知道这是她保护自己不受外界伤害的方式,不过…他看了就是不习惯,还是她现在这样子比较好。

  “神经,别老是把这事放在嘴上提。”崔喜徵含著笑斥责,她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向来以冷漠做为自己的保护⾊,不习惯表现出‮实真‬的自我,感觉好似只要完全展露自己,她的弱点即会成为别人打击的目标。

  “这才是我所认识的崔喜徵,瞧瞧你现在的笑容,连我看了都忍不住著。”韩彬一脸正⾊的说,一双眼专注的望着⾝旁女人,两人的距离只有一张纸般的近。

  “发神经,下车了,懒得和你哈啦。”其实早就到家楼下了,只是他一直和她拾杠,害得她没察觉。

  灯光不⾜的车內,隐蔵住她因他的话而微微羞红的双颊,崔喜徵不自在的撇过头去不看他。

  “不请我上去坐坐?我们认识都两年了,送你回家也送了两年,这两年来你似乎一次也没请我上去暍暍咖啡、坐坐。”韩彬摇下车窗,语气充満期待的询问。

  崔喜徵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腿双‬停顿住。“请你?”她的语气带著疑问,手指著上头。

  “是啊!我以为你也不舍和我就此分开。”

  “我也未曾光顾过你的住处,别说坐坐喝喝咖啡了,连你住在哪,我都没个概念,你说我该请你上楼吗?”她双手擦在上,一副咱们两人是半斤八两没啥差别的意味。

  “是吗?好吧!那走吧,现在到我家去坐坐、喝喝咖啡,你意下如何?”

  “神经,不跟你多聊了,明天还要上班,想女人陪,自己去外头找。”崔喜徵⽩了他一眼,转⾝朝门口走去。

  只有她自己知道,方才,他对她提出这样的邀约时,她心中受到多大的冲击。

  两人的关系一直处于十分微妙的情况。

  罢开始,是因为她不要命般的工作态度,引起空降来到报社担任总裁的他的注意。

  久而久之,他每天每天都会出现在她的面前,给予她关心。

  当时的她仍旧是个小小的无名记者,对男人的憎恨态度也十分的明显,总是毫不留情的拒绝他的好意。

  但韩彬似乎对她的态度一点也不在意,他放下自己总裁的⾝段,逗她开心、对她好,这让她终于接受了他的善意。

  然后,情况就变成现在这样,她和他莫名其妙的成为好朋友,那种会引人遐想的友好关系。

  说是暧昧吗?对公司內的同仁而言,是的。

  他和她存在一种极为暧昧的阶段,只要向前踏一步,也许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但同时,两人对彼此却又十分陌生。

  他从不对她的⾝世多加过问,她的家庭背景、有多少的兄弟姐妹、为何个如此怪异,他一点也不在意。

  而她对他亦是。

  他的一切她从不问,也不愿去探知,只因害怕越是了解彼此,也许两人的关系就再也无法恢复成现在的模样。

  她満意于现状,満意拥有个关心她的人,但他呢?

  崔喜徵有些好奇了,这一刻,她好想转过头走到他面前向他询问。

  “明天见了,别忘了想我。”韩彬不正经的说,脸上的笑容始终未曾改变。

  崔喜徵停下了脚步,她一转过头,正好瞧见他已将车倒转朝马路上开去。

  看着他的车离自己越来越远,崔喜徵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老天,我在做什么?”她越来越不懂自己了。

  摇‮头摇‬,她失笑的转⾝向前走。

  她刚才…竟有了舍不得他离开的念头,如果不是他已开车走了,也许…也许她刚刚真的会走向前,要他留下。

  有那么一秒,她希望能和他多相处一些时间。

  “也许我真的是病了。”她将自己突然出现的不正常情绪,归究于这几天工作庒力太大的关系上。

  走到大楼电梯前,她习惯的拿出‮机手‬,想打电话到医院询问⺟亲今天的情况。

  “没电了?”崔喜徵想起自己今天似乎忘了帮‮机手‬充电。

  “算了,上去再打吧!”她不介意的将‮机手‬放⼊自己的包包內。

  电梯门打开了,她走了进去。

  在电梯缓缓向上移动的同时,她还不知,因为‮机手‬没电的关系,家中的电话答录机从晚上起,已被许多从医院打来的紧急留言塞爆了…

  ******--***

  崔宅內。

  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坐在书房內,听著手上的电话,脸⾊略显凝重的紧眯著双眼。

  “人死了,竟然找不到晶片?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男人大声的咆哮,一手用力槌打著桌面,口气火爆的让人听了忍不住害怕。

  “对、对不起,韩先生,刚才我们偷偷潜⼊时,确实没有在她⾝上发现任何像晶片的东西。”电话另一头的人据实回答,语气净是无奈。

  “给我找清楚,找不到就不要回来见我!我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男人破口大骂,快速起伏的膛显示他此刻的心情。

  “我、我知道了,等一下我们会再找一次,但是…韩先生,有没有可能…东西…不在她⾝上?”毕竟之前人都病成这样,不应该会把东西一直摆在⾝上才对。

  “她家。在她⾝上找不到,就到她家搜,把整个家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男人命令。

  他没想到,放在她⾝上的东西竟然不见了,这怎么可能?

  当初他就是看准那女人十分宝贝他送给她的那条链子,任何时刻总是挂在自己⾝上,所以他才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里头。

  他也确定,就算真有人想追查他,也绝想不到他会让这么重要的一项证物,离开自己的⾝边。

  这几年她虽然不在⾝边,不过…他仍然注意著她们⺟女的一举一动,也知道那条链子从没离开她的⾝上。

  但现在…人死了,链子却不见了,这可不得了,里头可是他重要的帐册,要是被警方发现,那他岂不全毁了?

  “那女人,该不会发现我的秘密,把那东西给了什么人了吧?”男人挂上电话后,越想心中越不安,就怕会出什么意外。

  “不行,”他又拿起电话拨打。“是我,韩老,东西不见了,你们想办法把那东西拿回来,就算被毁了,我也要看到实物。”

  ******--***

  一辆车子快速在蜿蜒的山间小路流畅的行驶著,不一会,它在林间深处停了下来,放眼望去,前方是一幢看来已有不少年代的豪华大屋。

  它充満庄严雄伟的气息,见过的人,无不为它的气势感到震撼。

  大屋门被缓缓的打开了,由门外向內望去,有一整排⾝著黑⾊西装的人排列在两旁。

  这里便是宗岩门的总部。

  宗岩门…韩国势力最大、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帮派。

  宗岩门的本部位处人烟稀少的山顶,曲折蜿蜒的山势和地形,让此处成为一个让人无法轻易发现的秘密地区。

  许多黑⽩两道的有名人士,都想要和宗岩门攀上关系,但除非有门內的人亲自带路,否则没人能从这一大片诡谲的地形中,找到宗岩门的所在位置。

  “堂主!”

  一名年轻的男人下了车,走进大门內时,两排的人马上弯著⾝大声的喊著。

  男人淡淡的笑了,双眼中带著令人惊骇的冷冽气息,全⾝上下散发著一股王者气息。

  男人是韩彬,同时也是人称阎罗,宗岩门的三大堂主之一。

  平⽇在外,他总是给人吊儿郞当的印象,但只有知晓他‮实真‬⾝分的人知道,这只是他刻意制造出的假象。

  只要回到这里,他便变回阎罗的⾝分。

  而目前他所接管的报社,便是隶属于宗岩门。

  谁想得到,令人畏惧又神秘的宗岩门,竟然拥有许多让人想像不到的企业和集团,手下也拥有数以万计的⾼知识分子。

  阎罗走进了大屋內,显然该到的人除了他以外,全都到齐了。

  “抱歉,我迟到了。”

  “不只是迟到,你让我们大家坐在这里等了将近三个小时。”坐在木椅上的年轻女子,一脸悠闲的看着手上的表,嘴上挂著甜死人的笑容,冷声说道。

  “是吗?原来我的表有问题。”阎罗自在的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连那么一点点的歉意都没有。

  “心情不错嘛!阎罗,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让你耽搁了这么久,不说来让大家听听?”坐在主位的男人⾝旁的女人嘴上勾著笑容问。

  “大嫂,你就别糗我了,谁听不出你话里有话,瞧你那一副爱困样,看来是在上等大哥等太久,所以把气出在我的⾝上吧!”阎罗一脸暧昧的说,嘴上的笑容看来十分碍眼。

  “你…你…臭阎罗。你看他啦!说话这么不正经。”秘密被发现了,被唤为大嫂的女人嘟著嘴,不服气的红了脸,拉了拉⾝旁丈夫的手。

  “阎罗,别玩了。正事要紧,还有你,不准和我弟弟打情骂俏。”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瞪了自己的弟弟一眼,又伸手点了点子的鼻子,耝声的警告。

  “我?”女人皱著眉,不平的倒菗一口气。

  她哪有?她只是气阎罗太晚来,害自己的丈夫不脑旗点来陪她睡,结果她就睡不著嘛!

  “不理你了啦!我要去看看孩子了。”女人不⾼兴的用力朝自己的丈夫吐⾆头,然后快速的转⾝离开。

  “嗯!拜托,别在我们面前甜藌恩爱好不好?我可不想明天早上长针眼。”阎罗感觉自己的⽪疙瘩掉満地。

  “这不都该怪你,也不想想,我和暗魂可是已经坐在这忍受了三个小时。”剩下来的那名年轻女子说道。

  “哦!原来你也在啊!”阎罗转过头,发现还有另一个男人存在,也就是暗魂。

  在座的四个人,分别为宗岩门第三代的门主⾚焰,以及三位分堂的堂主,阎罗、暗魂和妲妃。

  “好了,别再吵了。”门主⾚焰看了在场的人一眼,突然大声的喝道。

  天知道,他此刻想做的事,不是和这些人待在这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而是追随在方才气得离开的老婆⾝边。

  他一点都不想在这半夜一点钟的时刻,还在讨论门內大事。

  “咱们快一点把事情解决就散会。”⾚焰拿出一封信和照片放在桌上。

  “我想知道你们那里有没有好一点的人选,能接下这任务。”

  “这是什么?”妲妃好奇的将桌上的信和照片拿了过去。

  “这女人的⺟亲二十年前有恩于⽗亲,⽗亲要我们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这事给办好。不过我先声明,这一项任务恐怕不是三两天能完成,而是需要…一辈子。”⾚焰把话给挑明讲了。

  毕竟保护一个女人一辈子的‮全安‬,这可不是可以轻易说接下就接下的工作。

  “一辈子?”阎罗一听到⾚焰的话,忍不住的挑挑眉。

  这种说法像是要跟这女人结婚生子,一生一世生活的感觉。

  “是⽗亲说的?”从头到尾不发一语坐在一旁的暗魂,终于开口说了今晚第一句话了。

  “是,⽗亲要求的。”⾚焰所说的⽗亲,就是宗岩门前门主昊皇。

  如今他已将位子转给儿子,不再揷手管宗岩门內大大小小的事,而隐居于别处。

  “哇!这责任可重大了,让她的女儿不感无依无助,这…帮她找个丈夫也许比较快哦!”妲妃认真盯著照片中的女孩,怎么看她都觉得自己和她没差几岁。

  “才二十三?那不就和我一样?!:”看到信中的內容,妲妃大声的说。二十三岁找个丈夫?嗯嗯!确实是早了些。”

  “不过,你提议的倒不错,帮她找个丈夫不就好了,这样就完全符合这任务的要求。”阎罗兴致缺缺的打著哈欠,连移个⾝看一下照片都懒。

  “那就看看你们之中,有没有哪一个手下可以接下这工作,务必在这一、两天內给我结果。”⾚焰命令著。

  “这女人可真漂亮,你看。”妲妃将照片摆在暗魂的眼前。

  “嗯。”暗魂冷冷的点头。这女人确实长得不错。

  “阎罗,你看。”妲妃又将照片朝他的方向移动。

  “不用了,我只要回去问问,有没有人愿意接下这工作就好了,长得如何对我而言不重要。”阎罗伸手挡住了她的好意。

  女人?漂亮的女人看多了,他连半点‮趣兴‬都没有。

  现在的他只想赶紧回家‮觉睡‬去,因为明天他又得一大早起,然后赶去公司,找那个可爱的双面女人吃饭,不多补补眠可是不行的。

  一想到方才两人的那一顿晚餐,阎罗嘴边浮现了一抹淡淡的温柔笑容。

  “好了,事情谈完了吧,我要走了,老天,今天可真是累人。”阎罗伸著懒,准备走出大门回家去。

  “⾚焰,我看不如让这崔喜徵也成为宗岩门內的人,住进我分堂內算了,这样也算是保护她的‮全安‬,而且堂內这么多人,还怕她无依无助吗?”妲妃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闻言,走到大门口的男人顿住了脚步,伸⾼⾼的手也瞬间僵在半空中。

  “是很好的提议,不过…你想如何让她进⼊堂內?说服她吗?还是直接把她抓来关在你堂內一辈子?小猫,事情没那么简单。看到那女孩的神情没有?她和你不同。”⾚焰说道。

  那女人的眼中充満对人的不信任,不可能轻易相信他们的话,接受他们的提议。

  “不同?什么不同?”妲妃有些不平的嚷嚷著。

  “给我。”折回来的阎罗一把将她手上的照片给抢过去。

  “⼲嘛啊!阎罗,你发什么神经?⼲嘛这么紧张的样子?刚刚明明是你自己不看的好不好,现在又跟人家抢!”妲妃生气的用力打了他一下。

  “喜徵…”阎罗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照片上的人。

  他又一把抓起桌面上的信,神情十分凝重的看着里头的內容,且越看,他脸⾊就越难看。

  “怎么了吗?”暗魂察觉他的怪异,他走近阎罗⾝旁关心的问。

  “阎罗?”⾚焰也站起⾝走近阎罗,不明⽩他为何脸⾊如此难看。

  “她…”阎罗用力的捏紧手上的信。

  就在众人等待他回答时,阎罗的‮机手‬突然响起,打破了在场的宁静。

  “谁啊!都半夜了,还有人打电话给你。”妲妃忍不住抱怨,她刚才可是被那响声给用力的吓了一大跳耶!

  阎罗接起电话。“喂?”

  电话的另一头没人说话,只有一声声的哽咽和低泣声。

  “是哪位?”阎罗脑袋一片空⽩,此刻的他,心神全被手上的那一张照片和信给占据了。

  另一头的人仍旧不发一语。

  “你不说话我要挂…”

  “韩彬…是我,喜徵。对、对不起…我、我实在不知道…这时候自己还能…还能找谁…”崔喜徵试图坚強好好回答话,没想到话才一出口,泪⽔又马上溃堤。

  “喜徵?”被唤韩彬的阎罗这下马上清醒过来了。

  “你怎么了?”

  “韩彬…”

  “你人在哪里?”

  “韩彬…”

  “别哭!”

  “韩彬…救、求求你,救救我…”崔喜徵什么话也吐不出,只能一声声的唤著他的名。

  “你在哪里?我马上到。”阎罗的语气中包含著心疼和着急,他紧紧抓著手上的电话,屏气凝神,连个大气也不敢的,等著另一头的人儿回应他。

  “金生医院…”

  “好,别离开,我马上到,你等我。”他话一说完,马上挂下电话,快速的朝门口冲了出去。

  “阎罗…”⾚焰叫住了他。

  “崔喜徵这任务,我接了。”阎罗头也不回的说,转眼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被遗留下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嗯…他刚刚说的接了,是指他自己要接下,还是他会派堂內的人接下啊?”妲妃一脸问号的看向一旁的暗魂和⾚焰。“还有…他刚刚电话里叫的那个喜徵…是不是我想的那个喜徵?”

  暗魂耸耸肩,面无表情的冷淡离去。

  而门主⾚焰呢,了然的笑了,彷佛刚才发生了一件十分有趣又新鲜的事情。

  “喂!暗魂,怎么走了?⾚焰…”妲妃嘟起嘴,她一点也不明了。

  “快回家去,很晚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朝里头走去。

  讨论结束,结果也出来了,他…可以进去抱著老婆‮觉睡‬了。

  “喂喂!理理我、回答我一下好不好?人家不懂啦!喂!”妲妃用力跺著脚大声唤著。

  但没人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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