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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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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舒澐一个人在房间里,这才有心思开始打量她未来的房间。

  房间很大,差不多有十多坪吧!山区地大,房子也盖得大,房间理所当然也应该大,不过连客房也这么大…

  况且该怎么说?这间房间真的也不像客房,里头的摆设耝犷率,充満男气息,而且好像摆放了一些‮人私‬物品,不知道是客人留下的,还是前一任帮佣忘了带走?

  她当然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也懒得追究了,打开旅行箱,决定趁著晚饭前先把⾐物整理好。

  她将⾐服拿出放在上,用自己的⾐架一件件挂好后,打开⾐橱准备放进去,然而…一打开⾐橱她立即愣住,因为里头并不是空的,已经有其他人的⾐服放在里面。

  ⾐服不多,大约才七八件,稀稀落落地散挂在⽩铁架上,看得出都是男的⾐物,而且‮寸尺‬似乎很大。

  难道是骆效鹏的?她拉出一件衬衫,这般怀疑著。

  那件⾐服简直像巨人穿的,除了骆效鹏,她想不出还有谁的⾐服这么大?

  他的⾐服为什么‮挂不‬在自己房间,要挂在客房里?杨舒澐纳闷不解。

  莫非是他的⾐服太多,自己的⾐橱全挂満了,所以才挂到这里来?

  嗯,这么说来也有可能。反正她带来的⾐服不多,让他的⾐服放在她⾐橱里也无所谓。

  于是她将那些⾐服拨到一边,再将自己的⾐物挂在另外一边。

  所有的东西刚整理好,正好骆效鹏上来喊她下去吃饭,她马上开门走出房间,和他一起下楼。

  “房间还満意吗?”骆效鹏又用那种令她不自在的眼神紧盯著他,活像她是他嘴下的猎物。

  “呃…很不错,谢谢。”她没提那些‮人私‬物品和⾐橱里的⾐服,不想让他以为她小气爱计较这些。

  来到餐桌前,她又被吓了一跳,之前空的长桌现在全坐満了人…大约有八个人吧,只剩下两个座位是空的。而餐桌上堆満了像山一样⾼的食物,可以喂一整支球队。

  “坐下吧。”骆效鹏在首位坐下,也示意杨舒澐在一旁的空位坐下。

  “噢,好的。”杨舒澐拉开椅子坐下,发现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上,那些眼神同样充満了怀疑、不信任与鄙夷。

  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们啦?杨舒澐无奈至极。

  “她就是杨舒澐,从今天开始会住在这里。”开始用餐之前,骆效鹏先向所有的人介绍她,而他也简略向她介绍了餐桌上的人。

  那些人都是他的员工,有厨娘爱⽟和她的哥哥德辉,以及几名单⾝的工人,名字她还记不太住…如果是已婚的工人,他就不提供伙食及住宿了。

  为彼此简单介绍之后,骆效鹏说:“开动吧。”

  接著,餐具碰撞声与进食声此起彼落地响起,偶尔有人低声谈,不过气氛还是很僵滞…杨舒澐开始觉得问题好像不是在骆效鹏,而是出在她自己⾝上。

  那些人看起来并不讨厌骆效鹏,会对他露出腼腆的笑容,甚至感觉得出他们非常敬重他。

  而对她呢…与其说他们视若无睹,倒不如说像看见讨厌的虫子出现在餐桌上一样,恨不得一把拧死…

  这个发现让杨舒澐郁闷不乐,食不知味。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她甚至还没开始工作就被同事排斥,未来三年漫长的⽇子她怎么熬得下去?

  吃完饭,爱⽟切了⽔果,大伙儿转移阵地到客厅聊天、看电视,但是没有人邀请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面对那些不友善的眼神,于是向骆效鹏道:“不好意思,我想先回房去…”

  “嗯。”骆效鹏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这是你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或许真的需要点时间做好心理调适,你上去准备一下吧。”

  “噢,谢谢。”她充満感地转⾝上楼。

  他人不坏嘛,很懂得体恤员工,而且观察⼊微,知道她需要时间调适被人排挤的受伤心灵。不过…

  准备?要准备什么?

  嗯,大概是准备明天一早就得起工作的情绪吧。这么一想,她就没有回头去问骆效鹏,他说那句话的意思。

  回到房里,躲进她‮人私‬的小天地,杨舒澐这才安心地舒了口气。希望大家能够尽快接纳她,不要再排斥她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人了。

  ************

  淅沥…

  夜半,旅途劳顿的杨舒澐沉沉进⼊梦乡,可是隐约的哗啦⽔声传⼊她的耳里,略为惊扰了她。

  “嗯…”下雨了吗?

  她实在太困倦,没力气爬起来看个究竟,只是翻个⾝,又继续香甜睡去。

  不久,⽔流声停止了,可是一会儿之后,她⾝上却发生灵异事件。

  一份不轻不重的力道落在她肩上,沿著纤瘦的背脊缓缓落到她的臋部,亲匿地磨蹭一会儿后,暧昧地滑下‮腿大‬…有人在摸她…而且还是只⾊鬼!

  她陡然睁开眼睛,动作迅速地翻⾝拈亮头柜的台灯,让那只⾊鬼无所遁形。

  啊…不是鬼!

  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透出灼热的光芒,由上而下打量著她,那双黑眸的主人正是骆效鹏。

  原来世上真的没有“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她的⾼酬劳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就觉得奇怪,以一个佣人来说,三年两百万的薪资实在有点⾼,原来是因为深夜还得兼做“特别服务”啊!

  “啊…”她猛然跳起来,扯开喉咙放声尖叫。

  “你做什么?”骆效鹏英的剑眉紧皱,像看疯子一样地看着她。“不要再叫了!”

  杨舒澐才不管他,要她不叫,不等于要她乖乖等著失⾝?

  “你别过来!”她跑到房间里离他最远的地方,继续大声尖叫。“救命啊!救命…”

  “住口!这么晚了,你要吵醒别人吗?”骆效鹏怒瞪著她,不知道她哪筋不对劲。

  她就是要“吵醒”别人,不然还等他伸出魔爪吗?

  他一靠近,她马上换个方向,跑到门边继续大叫。“救命哪!快来救我…”

  人果然没有令她失望,门外很快传来剧烈的擂门声与叫嚷声。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杨舒澐正好在门边,赶紧打开门锁,门一开,立即冲进几个⾐衫不整的⾝影。有的没穿上⾐,有的⾐服歪了,还有的忘了穿子,穿著四角內就冲来了…

  “你们来得正好。他想对我…”杨舒澐愤慨地伸手指控,却发现…本没人在听。

  那几个人一进门就直接冲到骆效鹏面前,个个面⾊紧张地询问。

  “骆先生,我听到了求救声。”

  “您要不要紧?”

  “那个女人没伤害您吧?”

  “喂…”杨舒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差点被侵害的人是她吧?这些人真是过分!

  “我没事。”骆效鹏简略安抚大家的情绪,便将视线转向杨舒澐。“你在搞什么鬼?”

  他语气中的指责令她惊讶又愤怒,一个半夜企图爬上她的⾊狼,居然敢用那种理直气壮的语气质问她?!这个世界真是变了!

  他以为自己长得又⾼又帅,她就应该感涕零地接受他的临幸吗?

  “我才想问你呢!居然半夜偷偷摸摸爬上我的,你这个⾐冠禽兽!”

  “…”骆效鹏气得面颊菗动,脸⾊铁青。

  “噗!”不知是谁忍不住笑了出来,骆效鹏马上赏给他一记冷得不能再冷的眼神,那人立即惭愧地垂下头,紧紧闭上嘴。

  “你不肯履行合约?”骆效鹏再将视线转回杨舒澐⾝上,更冰冷地质问。

  “合约?”他提到合约,让杨舒澐陡然愣住。“什么合约?”

  她本没时间仔细看清楚合约內容,难道里头有什么荒谬绝伦的条约吗?

  见她一脸怀疑,骆效鹏眉头拧得更紧。“你忘了自己曾经签名盖印的合约?”莫非合约上的签章不是她的,邓美琴骗了他?

  “那份合约我当然记得,但是里头没有注明这一条吧?我…我只是来当女佣而已,可不是陪睡侍寝的应召女郞。”

  “女佣?!”不只骆效鹏,在场所有的人一起用同样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她。

  “难…难道不是吗?”大家那是什么眼神?

  “你到底看了合约內容没有?”她到底明不明⽩他们在谈什么?骆效鹏双手环,冷冷地打量她。

  “我…”杨舒澐很想说她看了,但事实上…她没看。“我是没看,不过我妈说那是份女佣的工作契约…不是吗?”

  “你妈这么告诉你?”骆效鹏顿时明⽩了,显然他们都被邓美琴摆了一道。

  “对啊。”

  “呃…”现在换大伙儿迟疑了,原本鄙视的眼神全变为同情的目光,而且回避著她的视线,像是害怕她追问什么。

  同情?一抹心惊刺⼊杨舒澐的心坎。他们原本不是很讨厌她吗?为什么要突然同情她?

  一种令她恐惧的可能窜⼊她的脑海…那是她死都不愿见它发生的,于是她选择忽视它。她不要自己胡揣测,她只想要答案。

  “难道不是这样吗?”她的视线笔直对上依然面无表情的男人,相信他会告诉她实话。

  而骆效鹏也没令她失望,他毫不掩饰、直接了当地告诉她:“不!你来到这里的目的,并不是做女佣的工作…你被你⺟亲骗了。”

  “不…”杨舒澐脸⾊倏然苍⽩,脑中嗡嗡作响。

  骆效鹏走了开,拉开五斗柜最上方的菗屉,取出一个牛⽪纸袋回来给她。

  “这就是你当初签下的合约,你可以看一下內容。”

  其实杨舒澐并不想看,因为她不想知道这么残酷的事实,然而她必须证实这男人有没有说谎。

  她颤抖著手接过来,取出合约,细细地将条约內容一项项看清楚。愈看,她的心愈沉;愈看,她的心愈冷。

  当她看完全部条约內容后,眼泪已经快落下来,她撑著最后一丝自尊,没放肆地痛哭出来。

  原来大家鄙视她、厌恶她,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她只是个生产工具!

  妈妈骗她签下的契约不是什么女佣的工作合约,而是要她出卖自己⾝体、替人生孩子的产子契约!

  “我妈…向你要求两百万?”她只能勉強挤出这些话。

  “不,是五百万。”骆效鹏的回答又是‮忍残‬的一刀。“她已经先拿走两百五十万,等到孩子生下后,我会再付给她两百五十万。不过…她似乎并不希望我告诉你这些。”

  “呵…”杨舒澐痛苦地笑着闭上眼。那当然了!因为⺟亲想全部独呑。

  这就是她的⺟亲!贪婪、自私,毫无慈祥亲情。

  “那么她…是怎么找上你的?”他看起来不像爱赌的人,不像她⺟亲会往来的那些朋友。

  “两个礼拜前,我在回来的山路上遇到她,当时她正被赌场的人追杀…”

  那天,他正好下山办事,傍晚本来就要回来了,但是正好朋友约他碰面吃饭,聊得⾼兴还多喝了点酒,所以一直在朋友家待到深夜,等酒精效力退去后才开车回山上,正好在半途遇到邓美琴。

  她逃债躲到山区,没想到还是被那帮人逮住,那些赌场的黑道分子准备把她打到吐出钱为止,再不然就是砍断她的手脚,以示惩戒。

  “住手!”他想也不想,马上出面阻止。

  不是他见义勇为,想拔刀相助,更不是他好心善良,想替妇人解围,而是他们所站的土地属于他,他不希望自己的土地染上⾎迹。

  “怎么?你想管闲事?”几名黑道分子马上围了上来,一副想打架的样子。

  “你们要杀要砍,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不过你们脚下的土地属于我,⾝为地主,我有资格要求你们离开我的土地。”

  熬人朝他投来求救的目光,看来是那般可怜,然而骆效鹏没有半点怜悯。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会和这些黑道分子扯上关系,若非酒和⾊,就是赌或毒,这种自甘堕落的人,怜悯用在他们⾝上太可惜了。

  “这块地你的?”几个黑道分子愣了愣,显然没想到这种荒山野岭也有地主。

  “需要我拿出证明吗?”骆效鹏懒洋洋地问。“顺道一提,不只你们现在踩的土地,只要是从这里看得见的土地,统统是我的。你们最好下山去,比较不会影响到我。”

  “如果我们不下山,你又能拿我们怎么样?”嘿,我们就是土匪,就是脸⽪厚怎样?

  “我是不能够怎样,不过‮察警‬总能够处理吧?山区的‮出派‬所就离这里不到二十分钟,只要我打个电话,他们会在二十分钟之內赶到,再不然也会在下山的路上等著各位。我想各位应该都有些不人知的过去…”意思就是,大家都是有前科的人,最好不要再被‮察警‬逮住。

  “唔…”不能否认,骆效鹏这样的威胁很有效。

  在黑道混,哪个人不是或多或少有点不良纪录,惹得条子牙庠庠的?平常他们与条子就是死对头,路上见了都会绕路,这会儿要是真的在这种穷乡僻壤被盯上,还真是跑都没地方跑。

  “哼!反正这臭女人也跑不远,我们就在下山的路上等著她,她有本事就在山上住一辈子,否则只要下山被我们逮住,看老子怎么教训她!”

  几个凶神恶煞悻悻然走了,邓美琴‮奋兴‬地猛向他道谢。“谢谢你!谢谢你!你救了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你不必道谢。我刚才说了,我不是救你,只是不想污了我这块土地。现在他们已经走了,你也走吧。”

  说完,骆效鹏走向他的休旅车,准备离去。

  “等等啊!”邓美琴赶紧追上去,死⽪赖脸地央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你先收留我几天吧?等那些人走了之后我就‮全安‬了,不然我会被砍死的。”

  “你会不会被砍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没有义务要收留你。”他开的是农场,可不是慈善机构,他顶多送她一句箴言: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别这么说嘛!”看他没比刚才那些人好说话,邓美琴也急了起来,不噤怨叹自己不再年轻,无法用美⾊惑他。

  年轻…美⾊…有了!

  她眼睛一亮,立即涎著脸问道:“那个…帅哥啊,你结婚了没有?”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骆效鹏本不想跟她说话,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没有对不对?哈!我就知道。”荒山野岭的,哪娶得到老婆?“不然这样好不好?我把女儿嫁给你,你帮我还钱,就当做是聘金你说怎么样?”她跟他谈起条件。

  “哼!”骆效鹏的反应是一声冷笑。她女儿?不跟她一个样才怪!就算他这辈子会孤独终老,也不会去娶一个贪婪堕落的女人。

  “唉!你别那副表情,我女儿可是和我一样漂亮,不信你看。”邓美琴赶紧从⽪包里菗出照片,递到他面前。多亏她将女儿的照片随⾝携带,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果然派上用场了。

  “你看看,我女儿漂不漂亮?”

  骆效鹏本来懒得瞧的,不过看在她強力推销的份上,他勉強瞄了一眼。

  那一眼,让他原本打算立即移开的视线瞬间定住。这个女人没有说谎,她真的有个漂亮的女儿。

  照片中那个大约⾼中年纪的女孩,面容清秀,双眼清澈明亮,⽩皙的⽪肤⼲净无瑕,让人想伸手捏一把。

  “怎么样?是不是很像我?”邓美琴陶醉地看着,幻想二十年前的自己。

  骆效鹏看了看妇人,她应该也曾经是个美丽的女人,只可惜现在历尽沧桑,看起来比寻常妇人⼲瘦苍老,只能说美人迟暮,青舂不再。

  “她是长得不错,但是我没打算娶。”他对婚姻的观感,不需要对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妇人倾诉。

  “唉!你一个正常的大男人,怎么会不想娶老婆呢?告诉你,我女儿不但漂亮而且又能⼲,什么家事都会做,绝对会是个贤慧的好老婆,可以给你生一窝⽩⽩胖胖的孩子。”

  孩子?骆效鹏心头仿佛被撞了一下,意志开始动摇。

  他对她所说的贤慧老婆没‮趣兴‬,不过这些话牵动了他心底的一个‮望渴‬…他想要一个儿子,一个可以继承他半生心⾎的子嗣!

  骆效鹏本不想结婚,他的⺟亲在他幼年时抛家弃子,以及前一任女友带给他的影,让他对女人深恶痛绝。

  他才不会愚蠢到娶进一个女人,招来一个甩不掉的祸害。

  这妇人的女儿是长得不赖,由她生出的孩子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基于优生学原理,要挑选孩子的⺟亲,当然得找个相貌还算像样的女人。

  至于格会不会像她们⺟女一样?他想只要好好教育,应该就没有问题。

  如果这妇人的女儿愿意为了⺟亲替他生一个儿子,那么他倒是愿意替她偿还这两百万的债务。

  “如果我不娶她,但是要她替我生个儿子,这样你们也愿意吗?”他问。

  “啊?”邓美琴霎时愣住,她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结婚,只替你生孩子?”

  舒澐怎么可能答应?邓美琴暗忖。她那女儿的烈子,她比谁都了解。

  “不愿意就算了。”骆效鹏也不浪费⾆,转⾝就走,他从不勉強别人。

  见他准备上车走人,邓美琴心头一慌,什么都顾不了,连忙上前拉住他。“等等啊!你等等嘛,我没有说不答应啊!”“那么,你是同意了?”骆效鹏回头看她。

  “嗯…”她不同意,不等于自寻死路?

  “那你女儿呢?她也会同意吗?”他又问。

  “这…应该会…”这回邓美琴有点迟疑。她真能说服女儿吗?

  “我要确定的答案,如果你无法肯定,那么这件事就不必再谈下去了。”

  “会啦会啦!我保证她会答应。”就算女儿不同意,她也会想办法她同意,毕竟女儿的幸福跟自己的命比起来,当然还是自己的命重要多了。

  “不过…如果不跟我女儿结婚,只要她替你生孩子,那样牺牲太大,不该只有两百万,你必须付给我更多钱才行。”

  打定主意之后,接著就是谈价码,原本只要两百万能够救命就好,但是这会儿她胆子大了,心也贪了,想得到更多钱。

  “那你要多少?”果真是贪婪的女人,希望她的女儿没这么贪心。

  “三百…不,五百万!”邓美琴伸出五手指头,一口气加码到五百万。

  哼,真是狮子大开口!不过骆效鹏也慡快答应了。

  “行!就五百万,不过就这么多钱了,将来孩子生下之后,与你们不会再有任何关系,我也不会再付半⽑钱…即使你马上就会被人砍死也一样。”

  他冰冷的嘲讽让邓美琴只能⼲涩地陪笑。“我知道。拿了这五百万,我们⺟女绝不会再跟你讨半⽑钱。”

  “最好记住你自己的话。为了确定我们的约定有效,我会请律师拟合约,到时候只要请你女儿签名就行了。”

  “喔…好。”邓美琴暗暗叫苦。还要签合约?那她要怎么让女儿心甘情愿签下去啊?

  “另外,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听到他还有条件,邓美琴脸皱得像苦瓜。

  “我想亲自见你女儿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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