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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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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翎,有人找你,在会客室。”同部门的秀⽟对着刚由人事部回来的鸿翎说道。

  “找我?”鸿翎皱着眉又问了一次。

  “没错,找你。”秀⽟确定地点点头。

  “鸿翎,你…”马⽟珍说着站起⾝“我陪你去好了。”

  “你⼲嘛?想打混啊?”秀⽟扬着眉问道。

  “什么嘛,要打混还得到那儿去吗?在这里还不是一样混?”马⽟珍反驳道,随即

  摆摆手“不是啦,我是说,鸿翎上次去十七楼就没再下来,问她什么事又不说,我怕她被欺负了,陪她一块儿去,有事也好互相照应嘛!”

  其他几个同事互望了一眼,点点头“说得也是,那你跟她一块儿去好了。”

  不待马⽟珍开口,鸿翎笑着回拒“谢谢你们,不过不用陪了,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

  上次被傅逸轩揍得那么惨,她不认为傅凯斯还有胆子再到这儿来撒野。

  马⽟珍仍是不放心“可是…”

  “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会客室旁边这么多人,他们会帮我的。”说着,鸿翎朝会客室走去。

  会是谁来找她?她不认为是傅凯斯,也不会是傅逸轩,如果是他,他会叫她上十七楼去。

  她的朋友不多,会找她的也只有那几个。不过,她们不会到会客室,她们会在楼下打电话叫她溜出去。那么,会是谁呢?

  思索的同时,鸿翎已经来到会客室外。透过会客室的玻璃,她看到了来者,是她⺟亲。

  她在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刚才应该让马⽟珍一块儿来才对。

  进⼊会客室,只见⺟亲怒睁着双眼瞪她。

  “妈。”鸿翎唤了一声。除了这声妈,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妈?”李妙贞双手环抱在前。“在你的答录机里留了几百次留言,你回过没有,啊?”

  没有。她又不是⽩痴,⺟亲每回在答录机里留的都是怒吼、大骂,她⼲嘛没事打电话回去找骂挨?

  “还有,为什么去找了你几次你都不在?我问你,你是不是已经和那个傅逸轩同居了?”

  她看着⺟亲没有答话。

  ⺟亲就是为了这个来的?想知道她是不是和傅逸轩同居了?如果她说是,⺟亲会如

  何反应?

  “什么时候的事?”李妙贞将她的沉默当作是默认了。

  她并未与傅逸轩同居,不过她不想向⺟亲解释些什么。

  “是在与傅董见面之前还是之后?”

  鸿翎心想,⺟亲指的应该是雅萍与傅逸轩相亲的那一次。天知道,当时她还不知道傅逸轩长得是圆还是扁呢,与他同居?

  “说话,别装得像个小媳妇似地。”对于她的沉默以对,李妙贞有些捺不住子了。

  鸿翎对于⺟亲的用词觉得好笑,装模作样是雅萍的专长,不是她的。雅萍在异面前总是一副害羞又无辜的模样,令她觉得不可思议,因为雅萍的演技实在是太差了。不过,令她更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雅萍这一招真的奏效了,她的那些男友们对她服服帖帖地。

  让⺟亲大人一个人唱了这么久的独脚戏,她也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开口答道:“我是在那之后才认识傅逸轩的。”

  李妙贞脚下一跺“你怎么做得出这种事啊?明知道傅逸轩拒绝你姐姐,你竟然还和他同居?你要搞清楚,她是你姐姐,她没面子,你就好过了吗?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不会像一般⺟亲那样反对女儿男朋友什么的,只是你要搞清楚状况,我把雅萍与他的事告诉许多人了,这会儿他拒绝了雅萍,不是存心让我们难堪吗?你也不想想有多少人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你竟然还制造笑话给人家看,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制造笑话的人是你,不懂事的人也是你,谁教你八字还没一撇就到处说去?鸿翎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的⺟亲,有些庆幸自己的个与她一点也不像。

  她说的是“认识”两字,⺟亲却自动地将这两个字与“同居”画上等号,硬是为她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她想,如果她说她是在那之前便与傅逸轩相识,⺟亲大概会认为是她教唆傅逸轩,是她导演了那一场相亲的闹剧吧!

  反正不管她怎么说,⺟亲都能为她找到罪名,她⼲脆不解释了。

  李妙贞像是骂累了,端起⽔杯靠向椅背,生气地喝了两口⽔。然后放下⽔杯,中场

  休息时间结束,她又开始对鸿翎轰炸“还有,那个唐书鸿的事你怎么解释?”

  唐书鸿?又⼲他什么事了?鸿翎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明知道你姐姐喜他,你为什么不帮帮雅萍?”李妙贞不満地问道。

  天,这是上一世纪的事了,⺟亲发什么神经特地到公司来与她吵这个?唐书鸿早在几百年前就与她的好友招弟在一块儿,连婚期都决定了,就在最近。她⺟亲现在来吵这个,实在没什么意义。更何况要吵,也该去找唐书鸿吵去,找她做什么?

  早该知道⺟亲的言行从来没什么道理。

  “妈,这些事以前都谈过了,而且现在是上班时间,我…”

  “我话还没说完你走试试看。”李妙贞指着她“你敢走,我就到你的部门去说,你看我敢不敢。”

  鸿翎知道,⺟亲真的会这么做,只得继续坐在位置上。

  “你那个同学我也见过,小土一只。女孩子家没事长那么⾼做什么?说长相没长相、说⾝材没⾝材、论家世,她拿什么跟我们家比?我听说了,她⽗⺟不过是个穷教员,她哪一点比我们家雅萍強?”

  这你去问唐书鸿啊,鸿翎不悦地在心中嚷道。对于⺟亲将自己的好友批评得一无是处很是不⾼兴。不过她没说什么,依⺟亲的个,若她开口为招弟说话,只怕⺟亲还会说出更难听的。

  看了她一会儿,李妙贞庒住自己的情绪,状似冷静地说:“好,那些都过去了,不重要。”

  她嘴上这么说,鸿翎可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亲的脸比雕像还僵硬。

  “你和葛曙云又是怎么回事?”李妙贞吊着眼,一脸⺟夜叉的凶样。“这件事你可得给我说清楚了。”

  梆曙云?就是她的老板啊,还能有怎么回事?

  鸿翎耸耸肩“什么事也没有。”

  “你还想骗我?”李妙贞直了背脊瞪着鸿翎看“昨天就有人看到你在葛曙云的车上。”

  那又如何?她的车坏了,葛曙云顺路送她去傅逸轩的住处,值得⺟亲这样生气吗?

  鸿翎直视⺟亲的眼“对,我昨天是在他车上,怎么?”

  “怎么?你还敢问?”李妙贞拉⾼了嗓门“你这个没心少肺的东西,你是存心找你姐姐的⿇烦是不是?”

  鸿翎被骂得莫名其妙,她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雅萍,她又做些什么了?

  “唐书鸿的事你不帮她,与傅逸轩的亲事你从中破坏,这会儿好不容易与葛曙云有一点眉目了,你还不死心,硬是要介⼊你姐姐与葛曙云之间,你姐姐是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你这样待她?”

  梆曙云与雅萍?她完全没听说这回事。她摇‮头摇‬“妈,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会被我发现是不是?”李妙贞打断她的话“敢做就不要怕被发现。总之我是发现了,你怎么说?”

  鸿翎没想到自己的⺟亲竟会如此的不可理喻。“我什么也没做,也就不怕你发现什么。我确实与傅逸轩在一起,但那与雅萍没有任何牵连。至于葛曙云,我与他只是上司与部属的关系,其他什么也没有。你别整天胡思想,还到公司来吵闹,我得上班。”

  “什么也没有?”李妙贞没想到鸿翎会这么与她顶嘴,老羞成怒,口不择言地骂道:“你想骗谁呀?下了班,部署搭着上司的车能上哪儿去?你真是不知羞聇,你要‮引勾‬几个男人才够啊?和傅逸轩同居不够,还勾搭上葛曙云。”

  鸿翎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亲,不敢相信⺟亲会对女儿说出这种话。她们⺟女不亲,她只当是分隔八年造成的距离;却没想到⺟亲会用这么难听的话,指着自己女儿的鼻子骂。

  失望又难过,鸿翎沉着声说道:“我说了,我与葛曙云之间什么也没有。至于唐书鸿和傅逸轩,他们就是不要雅萍,与我无关。你要怪,怪他们去,雅萍找不到男人,不是我的责任。你想控雅萍的生活是你的事,别再拿这些来与我瞎扯。”说完,她不再看⺟亲,迳自起⾝离开。

  不料才刚打开门,整个人便被肩上的力道翻转了过去,然后⺟亲的巴掌应声挥了下来。

  脸颊一阵烫热,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待她回过神来,会客室中已多了好几个人。

  是其他部门的同事,他们在劝阻着她的⺟亲。

  从来没被⺟亲打过,不知道她的力气这么大,鸿翎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片混,觉得这一切似乎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鸿翎,你没事吧?”一个同事将她扶了起来。

  鸿翎看向她,点点头。

  他们大概是见到她⺟亲打她才进来的。那么刚才她与⺟亲的谈话,他们听到了多少?

  无所谓,反正她一向不在乎别人的想法的。

  鸿翎面无表情地看向⺟亲“请你马上离开,要不然我会叫警卫请你出去。”

  轻轻菗回被同事扶着的手,她没有迟疑地走出会客室。

  鸿翎大量着正在开车的傅逸轩。

  他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

  怎么?计画生变了吗?他最近心情都不错的,不是吗?

  在她去他家探病的那个晚上之后,他们俩在一起的时间变多了,不只是出席公众聚会,私下相处的机会更多出许多。他偶尔会到公司接她下班,一块儿去吃晚餐,就像今天。

  她会在他的住处过夜,也允许他在自己的公寓过夜。

  他开始会对她‮情调‬,哄她、逗她,他们像对真正的情侣。

  这令她快乐,也令她不安。

  每次见面,他都带着笑,不再是以前那种庒抑的笑,她感觉得出来,他是真的开心。

  不过,他今天不一样。没有揪着眉头、绷着个脸,不过,鸿翎就是感觉得出来,他不太开心。

  近两个星期不见,她知道他在忙公司的事。他是为了这个心烦吗?

  “今天你⺟亲去公司找你?”他看着前方,问得漫不经心。

  “嗯。”鸿翎答道。对于他知道这件事并不意外,毕竟她待的是葛曙云的公司。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她打你。”

  鸿翎觉得这是直达句而非疑问句,所以并未有所回应。

  “为什么?因为我?”过了一会儿,他又提出疑问。

  鸿翎点头的动作才做到一半,又摇‮头摇‬“你只是二分之一的原因,还有葛曙云…喔,不,你只占了三分之一,唐书鸿也是原因之一。”

  对于她俏⽪地回答,他笑不出来。想到她被打,因为自己,而自己竟没办法保护她,这实在令人开心不起来。

  鸿翎瞄着他“别放在心上,我⺟亲到底是女人,她的手劲比你⽗亲轻多了。”原本是想逗他开心的,话说出口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果然,他的脸沉了下来。

  “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你别放在心上,我是开玩笑的。”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鸿翎在心中暗斥自己。她一直知道傅逸轩很在意上回傅凯斯打她的事,而自己竟然说出这么欠缺考虑的话。看着他,她又道了一次歉“对不起。”

  他扯了扯嘴角,摇‮头摇‬“你并没有说错,别再道歉了。”

  他还是在意,鸿翎感觉得出来。一阵懊恼袭来,鸿翎决定闭上嘴巴。还好,没一会儿便回到他的住处。

  暗逸轩让鸿翎在客厅等着,晚餐完全由他一个人料理。

  他端出的菜⾊令鸿翎讶异地扬起眉。丰富的海陆大餐、美丽的摆设,不输给知名西餐厅。他还拿出了一瓶红酒。

  “烛光晚餐吗?”鸿翎笑问。

  她的话提醒了他“嗯,对,点个蜡烛是比较好一点。”他点点头,转⾝去找蜡

  烛。

  再次回来,却只拿了个没有蜡烛的烛枱。“只有烛枱,蜡烛用完了,不过没关系,勉強凑合著用吧。”他真的将空着的烛枱放在餐桌上。

  鸿翎不噤失笑。

  “今天什么⽇子?”待他也坐上餐桌后,鸿翎问道。

  他笑而不答,将两只酒杯內都注⼊红酒。端起酒杯,待鸿翎也将杯子举起后,他以自己的杯子轻击她的,然后仰头将杯中的酒汁一饮而尽。

  鸿翎眯着眼看他,她不明⽩,现在的他与刚才不太一样。

  他似乎心情很好、很开心。

  待她也轻啜一口酒汁后,傅逸轩才开口“我拿到我要的了。”

  鸿翎先是一愣,随即明⽩他指的是仲凯。

  “你祖⽗修改遗嘱了?”

  暗逸轩摇‮头摇‬“遗嘱太不可靠了,他今天写我的名字,明天照样可以换成别人的名字。变数太多,我不会相信那种掌握不住的东西。”

  鸿翎不解地皱起双眉。

  扯动嘴角,他平铺直叙地说:“仲凯的资产都在我的名下了。”

  鸿翎眨着眼,仍然不是很能明⽩他所说的。

  拨拨她的发,他笑道:“发什么愣?”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仲凯的资产如何能移转到他的名下?除非…

  “嘿,别胡思想,违法的事我做不来的,”他耸耸肩“偶尔闯红灯不算。”

  鸿翎被他的话逗笑了。

  “我祖⽗大概真的对傅凯斯失望透了,”他有些嘲讽地笑了笑“他怕死后继承者得付一大笔的遗产税…虽然不是他付,可是他还是会心疼的。所以赶在他还活着的时候,让律师将资产都转到我的名下。该说他很可悲吗?钱对他真的很重要,连死后的遗产税他都不放过,非得确定那笔钱不会落到别人的手上,他才放心。这件事已经着手好一阵子了,到今天才完全结束。”他笑着在鸿翎的上啄了一下“仲凯是我的了。”

  “赠与税呢?”鸿翎突然问道。这么一大笔的资产转移,赠与税也是很可观的,傅家老爷舍得吗?

  “律师处理掉了。”他说得轻松自在,好像那些律师处理的是小狈在公园里制造的“⻩金”“花这么多钱雇用他们,为的就是这些事,如果连这个都办不好,就枉费仲凯每个月付给他们大笔的钞票了。”

  鸿翎知道他说的是怎么回事,这在各企业财团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往往企业负责人去世之后,国税局才发现继承人一⽑遣产税也不用付,却无从追查起,因为律师处理掉了。

  所以有财者恒有财。有钱人可以花一大笔钱请人帮他们想点子,保住甚至增加他们的财产。

  虽然一直希望他能如愿的,但是真的听到这件事,反倒觉得有些不‮实真‬了。过了好一会儿,鸿翎才真正接受她所听到的。

  “最近傅凯斯又做了什么蠢事?”这是第一个跳人她脑中的想法,于是她就问了。

  最后一次在电视上听到傅凯斯的消息是他被仲凯停职的时候,当时鸿翎以为这是“留校查看”没想到竟是开除。

  “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暗凯斯一直仇视着他祖⽗的两个妾,总认为那两个妾夺走了原本应该属于他⺟亲和他的一切,却没想到真正影响他祖⽗的是他的秘书曹月华。

  那个傻瓜直到最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于是跑到公司和曹月华的住处大吵大闹。

  曹月华当然不甘心⼲⽩被人指着鼻子骂狐狸精,她也明⽩自己对傅家老爷子的影响力,并且充分利用了。所以傅凯斯乎⽩丢了他最想要的仲凯,直接送到傅逸轩手上。

  说来,他还得感谢傅凯斯,感谢他的没大脑。

  鸿翎听着,不噤摇了‮头摇‬。这些确实像是傅凯斯会做的事,只是真的没想到他会笨到这种程度。

  饭后,鸿翎洗碗,傅逸轩将洗净的碗收⼊碗篮中。不过,还没开始工作,他便不安分起来了。

  站在鸿翎的⾝后,他对着她的颈子吹气。

  鸿翎缩着颈子笑道:“别闹了。”

  他完全不理会她的话,变本加厉地吻着她的颈后。

  “傅逸轩,你…”警告的话因耳上濡的⾆而嘎然停住,她大了一口气。

  她的反应令傅逸轩调⽪地笑了,环着她纤的手一个‮劲使‬,让她完全贴靠着自己,⾆逗弄着她的颈与耳后。

  “啊”一个不留心,⽩⾊磁盘自鸿翎手上滑了下去,所幸她的手未⾼举,磁盘落在洗碗槽中并未打破。不过,这已⾜以令鸿翎抓回自己的神智。

  回过⾝,抬起淋淋的手,鸿翎将他推出厨房。

  好不容易将碗盘收拾⼲净,鸿翎回到客厅看电视。

  感觉到傅逸轩向她投注而来的眼光,鸿翎回过头去看他,却被他一把扯进怀中。

  暗逸轩牢牢锁住她、吻着她。

  他的有着无比的热力,鸿翎觉得全⾝的感官都为他所撩拨。几乎是立即地,她臣服在他如焚的热情与自己急切的望之中,举起双手环着他的肩,为他开启双,与他

  鸿翎娇着,热切地回应着他。她觉得自己晕陶陶,如同置⾝云端,灵魂仿佛离开了躯体,直到一个念头闪⼊她的脑海中,将她打回现实。

  她⾝体一僵,睁开了双眼。

  暗逸轩也注意到她的反应,停下探⼊她⾐內的手,抬起头看着她“怎么了?”

  鸿翎没有说话,只是微着气。

  “怎么?不舒服?”他关心地问。念头一转,又问道:“月事来了?”

  她摇‮头摇‬。

  “不想做?”他问。虽然火焚⾝,但是如果她不要,他会停的。

  她低着头没有说话,既不点头也不‮头摇‬。

  吐了口气,他拨开她脸上的发丝“没有关系,如果你不想!”

  鸿翎的陡然吻上他的,截断他未出口的话。

  她热情且急切地吻着他,完全地投注于两个人的情之中,想藉此除去他眼中的疑问及她心中扰人的念头。

  而傅逸轩如同想抒发积庒多时的庒力与对她的望,整个晚上不断需索她的热情,同时也向她奉献出自己。

  一切结束之后,傅逸轩拥着她満⾜地睡去。躺在上,感觉到⾝后贴着她的強壮⾝躯,及紧锁着她间的手臂,鸿翎睁大了双眼,无法⼊睡。

  听着他平稳的呼昅声,鸿翎觉得幸福,聿福得令她想哭。

  和他在一起很快乐,所以她便放纵自旦旱受着。享受他的温柔与体贴,享受他对自己的放纵与宠溺,一切是这么自然与美好,令她忘了这一切本不属于她。

  现在傅逸轩得到他要的了,他不再需要她。

  方才他吻着她、温柔地‮抚爱‬她时,这个念头窜进她的脑中,令她感到惊慌,忘了回应他的热情,只能傻愣愣地怔在那儿看他。

  他的温柔她知道,如果她不愿意,他不会勉強她。他说了没关系。

  但是鸿翎觉得有关系,这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了,她希望能够抓住这与他‮存温‬的片刻。

  她一直在欺骗自己,告诉自己他需要她帮忙取下仲凯,告诉自己他的温柔与体贴都是为了取得仲凯,所以她理所当然地任由自己沉溺于其中。事实上,他得到公司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是因为他自己的努力,因为傅凯斯的不成材,因为他祖⽗对他的赏识,因为曹秘书的影响力,因为::有太多的因为,但全都与她无关。

  她欺骗自己,因为与傅逸轩的一切太过美好,令她舍不得放开。

  现在结束了,她不得不面对自己、面对现实。已经得到他要的,傅逸轩没有道理再维持这段关系。而她也不要再继续。

  她已经愈来愈在乎他,再继续下去,她怕自己菗不了⾝。

  所以他们之间到此为止。

  这样很好,她不需要承诺,这种生活方式很适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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