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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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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时后,江仔神⾊慌张的冲出医院,偌大的医院他已经来来回回找了一圈,就是没见到林曼轻。

  懊死!她竟然耍他?

  笔意瞒说肚子不舒服,又在他面前装可怜,骗他要去厕所后,却是一溜烟不见人影,而他则是傻得在女生厕所外头⼲等,直到他意识到不对劲时,连忙冲进女生厕所狂喊,最后他不得不承认,林曼轻已经逃跑了。

  他不该如此大意的,早该想到少爷就是怕她逃走才要他守着,可为什么他还会犯下如此不可原谅的错失呢?

  江仔忿而捶着墙壁,想要发怈心头的怒火。

  “江仔。”

  王腾夜走近江仔,冷冰的眸光教江仔自责的不敢视。

  “少爷,这全是我的错。”

  “整个医院都找过了?”

  “是的。”

  王腾夜环视这偌大的门诊大楼:“马上联络江斐!”

  “少爷?你要请江斐帮忙找人吗?”江仔惊讶叫道:“不可以啊,少爷。”

  “马上去!”

  平静的脸上虽无表情,但眼里的急切早已怈露他內心的在意。

  “可是这么一来,你就欠他一个人情,江斐一定会连本带利跟你要回来的。”那个冷⾎的黑道头子,当初对少爷退出黑道一事耿耿于怀,认定少爷背叛了当年的承诺,自此形同陌路,现在少爷再回头请他帮忙,那无疑是让自己陷进虎口。

  “江仔。”

  “是,少爷。”

  “我不想失去林曼轻。”

  他已经习惯林曼轻的存在,所以为了找到她,就算要他欠江斐人情他部甘心。

  “少爷…。”

  江仔震惊无语,跟在少爷⾝边这么多年,从未儿过少爷那么在乎一个女人,况且林曼轻不过是他花钱买回来的女人,为什么会让少爷那么放不下?

  她还是自己胆大妄为的逃走啊!

  “快去。”

  王腾夜转⾝上车,江仔说:“我马上去联络。”多年前退出黑道的少爷曾经在老爷面前起誓,不再涉⾜黑道,也不再与黑道中人有所牵连,这个承诺多年来不曾破例,而今为了林曼轻,少爷竟然决定毁掉对老爷的承诺,这全是因他而起的,是他的错!

  他与少爷在黑道中相遇,既而跟在少爷⾝边服侍他,经过黑道换⾎改⾰时,他又跟着少爷回到王家,少爷的生命中,从未被女人牵绊住,而现在呢?

  林曼轻,十九岁的⻩⽑丫头竟然能勾起少爷全然的占有,这要是被老爷知道了,怕是又要闹得天翻地覆不可了。

  老爷近些⽇子忙着帮少爷挑选结婚人选,祖孙两人的关系也随之闹僵,现在又跑多了林曼轻,这…该怎么办才好。

  都是他的错!

  他不该那么轻忽的,少爷虽然没责备他,那反而更令他自责。

  江斐?

  扁想到这个人的名字,他的头⽪就开始发⿇。

  想必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

  逃跑的林曼轻如同人间蒸发,而王腾夜则是一个月不曾踏进老宅,就连爷爷的要胁咆哮他都没听进耳里。

  年少时曾踏⼊黑道,黑暗的过去令王腾夜甚少表达自己的內心情感,面对一个被他买来的女人,他以为自己对她就跟其它女人一样,只是一时恋,等厌烦后,能够不带一丝缱绻让她走人,谁知,他错了!

  林曼轻纤细的倩影偏偏一次一次地浮现在他脑海里,心里反复告诫自己应该遗忘的,可越是努力想遗忘,就越是想起…她!

  他也知道自己不该来找江斐,毕竟当初绝裂时,早说了从此两人“井⽔不犯河⽔”但…为了林曼轻,他还是来了。

  只是这么做值得吗?

  他紊的思绪没有时间多想了。

  *********

  三天后,江仔回了消息,本是伫留新加坡的江斐已回到‮湾台‬。

  两个曾经出生⼊死的好兄弟,因为命运的牵引,一个成为叱咤风云的商场鉅子,一个鲸呑泰半的黑道山河,而今再聚首,王腾夜直视江斐黑眸,尽是忿然及嘲讽!

  坐在大厅里,江斐一付吊儿郞当样,漫不经心的把玩尚未点燃的香烟。

  王腾夜则是细细品着烈酒,没打算先行打破沉默。

  “我能知道发生什么事吗?”

  低的气氛弥漫了近十分钟,江斐帅先开口,起码他有权利知道何以江仔如此紧急地四处找寻他的下落。

  “女人。”

  江斐叼着烟,继而仰头狂笑:“女人?王腾夜,你在跟我开玩笑?还是当我是傻子?你会为了女人来求我?”不是他不相信,而是这本是天大笑话!

  向来只常女人是暖对象的王腾夜,与多少女人有过‮夜一‬情,又有多少女人为他掉泪,从未见他回头,也不曾见他软化态度,今天竟然开口要他相信他是为了一个女人来求自己,这…本是可笑至极!

  “那你接下来是不是也要告诉我,你不想失去这个女人?”他讥讽道。

  “她是我的女人。”

  “你有过的女人何其多?”

  “她不一样。”

  “是吗?”这点倒教江斐好奇了,想知道那女的到底有多不一样?“她够美?”

  “清灵。”

  “够?”

  “清涩。”

  “上功夫了得?”

  王腾夜赏了他一记冷睨“我是她第一个男人。”

  江斐差点噴了才饮⼊口的烈酒,瞠目的问:“她是处子?”

  “既然你已经知道理由了,我也亲自登门见你了,那么,我要她的下落。”

  “因为责任,所以你放不下她?”

  “江裴,我要她的下落!”

  江斐完全无视王腾夜眼里夹杂的警告意味,自顾地喃喃自语:“你该不会还为了年少时犯的错內疚到现在吧?”啪一声,打火机点燃了香烟,顿时⽩烟弥漫。

  “我不想谈那件事!”

  “腾夜,你不需要因为睡了一个处子就要负起一辈子的责任,就算你这么做,当年为你‮杀自‬的女孩也不会复活过来。”

  十年前,⾎气方刚的王腾夜跟一位女孩同居,那女孩在得知王腾夜背着她在外头花天酒地时,一时想不开,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自此,王腾夜开始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的玩乐,內疚的他,迟迟走不出那场意外,只因那女孩‮杀自‬时,肚子里怀有一个多月的⾝孕。

  “我说了,她不一样!”

  是不一样!

  江斐讪笑,因为那女的竟然可以教王腾夜主动向他低头,更让那颗曾经封闭的心再次活了过来。

  而他,想瞧瞧那女的究竟有何能耐!

  “你确定这么做值得?”

  “开出你要的条件吧。”

  江斐仰头狂笑“我还没答应帮你找人。”

  “你想要多少钱?”

  “你认为我打算开出多少价码?”

  “你要我照顾窅娘?”

  江斐瞪眼,撇嘴哼道:“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江斐,只要你把人平安到我手里,不管你开出什么条件,我一概接受!”

  “是吗?若如果我要你重回黑道,你肯是不肯?”

  王腾夜皱眉,若有所思的饮尽酒杯里⻩⾊体“三天之內,只要她回到我⾝边,我就答应你!”

  *********

  王腾夜负气离开后,原本隐⾝在楼梯转角的女子出现了。

  江斐瞥了她一眼后,冷哼的把玩手里的酒杯。

  “江斐,你怎么可以要腾夜再回黑道?”女于美目朝江腾夜离去的方向直望,这柔情的举上看在江斐眼里很不是滋味。

  “不用看了,他的人早走远了。”

  这女人,怎么会那么死心眼,明知王腾夜只当她是妹妹,对他还是念念不忘。

  “你能找到他说的女人吗?”

  “应该不难。”‮湾台‬这块士地上,他江斐要找的人,没有找不到的理由。

  女子已经走到他眼前,夺下他手中的酒杯“你不要喝太多酒,伤⾝。”

  江斐没因她的举动而发火,反倒是出声笑了,那笑里带着调侃地玩味“我以为你恨不得我早点死,没想到你还怕我喝酒伤⾝。”

  女子不理他的调侃,将问题回归到正题上“你为什么不帮腾夜?”

  “我没有说不帮。”

  “那你快点叫手下找出那女的,然后把人给腾夜!”

  “如果我把那女的给他,他如果反悔了,那我不是颜面扫地?”

  “你…!”

  这人,眼前这男人,本是个被魔鬼下咒,黑道的不二生存法则教他连心都被蚀了,才会说出这种冷⾎无情的话。

  “窅娘,他跟我已经不再是朋友了,我没有义务帮他。”

  “那你让手下找出那女的,我自己带她去见腾夜!”

  “你敢?”那如剑般犀利的眸子冰冷得教人打颤“我跟他的事,你不准揷手!”

  知道江斐不是在闹着玩,汪窅娘想着,两个曾经同甘共苦的朋友,今⽇却成了这互相斗争的局面。

  是老天爷捉弄还是真无法挽回了?

  “你如果找到人,会送她回腾夜⾝边吗?”

  “不会。”

  “为什么?”女子脸⾊拧眉,漂亮脸蛋写着不解。

  “因为,我要她成为我的女人。”

  “江斐!”

  这男人,他疯了吗!

  *********

  从医院逃跑后,林曼轻就在市区某家小旅馆里躲着,因为怕被找着,她谨慎的⽩大都不敢踏出房门一步,只有利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间出来买东西,只是她以为最‮全安‬的躲人方法,却还是失败了。

  这个大半夜,她由便利商店买回东西时,早等在门口的几名年轻人在众目睽睽下,不顾她的挣扎及呼叫,硬生生地将她架走。

  *********

  当她被敲昏再醒来时,已经是隔天的事了。

  看着陌生的环境,惶恐的她以为是王腾夜找来了,一颗心正悬着不想下时,一名年龄与她相仿,穿着女佣制服的女孩走进房问,她安静地将推车上的食物放在角落的圆桌。

  “这里是哪里?”

  女孩抬头看她“这是江斐先生的住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为什么会被带来这里?

  而江斐先生又是谁?

  她不记得认识这么一个人。

  看出她眼里的疑惑,女佣人好心告诉她“江先生是这屋子的主人。”

  “我为什么会被带来这里?”

  “很抱歉,我不清楚。”女佣人摆好食物,转头问她:“‮姐小‬,你要用餐了吗?江先生怕你饿着了,要我帮你准备些食物。”

  林曼轻一点食都没有,她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我可以见江斐先生吗?”

  女佣人面有难⾊‮头摇‬“江先生很忙,等他有空,他就会来见你了。”

  那要等多久?

  这一刻她确定,捉她来的人不是王腾夜,而她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担心,毕竟这里还是个陌生的地方。

  当初她利用江仔逃跑很不应该,本以为逃跑后就能平安无事,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会又落⼊他人手中。

  看着角落圆桌,満満的丰盛食物,林曼轻待女佣人离去后,下坐在椅子上,食之无味地一口一口吃着,脑海里则是不停想着,该如何离开这陌生地方。

  *********

  四年后,王氏集团办公大楼外,一名发及肩部的女子摘下墨镜地望着眼前大楼,她已在此伫⾜良久,內心在一番挣扎犹豫后,终于决定走上前询问守卫室的守卫人员。

  年轻的守卫人员亲切问着:“‮姐小‬,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长达四年时间,早年的清涩少女模样己不复在,而今的林曼轻多了份女人的成及优雅。

  若是她胆子够大,她就该直接进到公司,可惜她只在大楼外徘徊,心里反复思索,到底该不该跟他见面。

  当年她是他买下的女人,她以为自己的存在只是为了供他暖,但江斐却在一次无意中透露,王腾夜女人再多,却从不豢养女人,所以当她住进他的‮人私‬住处时,江斐很清楚明⽩,她不一样。

  “请间王腾夜在公司吗?”

  守卫人员听她直呼上司名字,不觉好奇的问:“‮姐小‬,请问你找王先生有事吗?”

  “是的,我想还他东西。”他当初买她多少钱,现在她就拿多少钱还他。

  “如果不是很贵重的东西,我可以帮你给王先生。”守卫人员见她虽是漂漂亮亮的,谈吐又不俗,可还是担心她是暗恋王先生的千金‮姐小‬,若是,那他最好是先帮王先生挡住,免得王先生又要大发雷霆了。

  “他不在吗?”

  “王先生今天没进公司。”

  林曼轻思忖了好一下子,朝守卫点头致意后,戴上镶上细钻的墨镜,转⾝准备离去。

  “‮姐小‬,你方便留下名字吗?”守卫人员问。

  “不用了。”她转⾝时又摘下墨镜后,回望那名守卫眼:“⿇烦你跟王腾夜说,『有人来跟他要回一辈子了!』”当初是他说只要有一仟万她就能离开,那么现在她有一仟万,那么她的一辈子将不再属于他了。

  *********

  “林‮姐小‬,可以走了吗?”大马路转角,江斐的司机彬彬有礼地问着。

  “嗯。”临走之前,她再一次回头看了眼王氏办公大楼“林‮姐小‬,你见到对方了吗?”

  林曼轻吁了口气,背靠向座背地闭上眼睛“没有。”

  “那要不要再等一下?”对于这位四年前进门的女主人,江斐的司机可是一点都不敢马虎。

  “不用了。”

  *********

  四年前被带到江斐住处,林曼轻在过了三天才见到江斐本人,也才明⽩,他是个黑道老大,而她怎么都没想过他会那么出现在她眼前。

  江斐摘下墨镜,瞪着睡相甜美的女孩,不置信地扬起嘴角。

  她是林曼轻?

  她就是王腾夜要的女人?

  江斐一⾝黑⾊系,食指勾箸西装外套,狂野不霸的扣子半解,露出大半精壮膛。

  走近她想仔细看个清楚…这女的到底哪里不一样,值得王腾夜亲自为她出面?

  好半晌,江斐撇嘴,美女他看多了,林曼轻的美还太清嫰,瞧她清瘦的⾝子,江斐瞥了眼她小巧満,就连⾝材都只能算是中等,素颜的睑蛋倒是⽩净漂亮,朱轻启,这清涩的模样,勾不起他一丝丝的望,为什么王腾夜执意要她?

  江斐单脚曲膝在她⾝前,见她睡梦中不知在低喃细语什么,⾝子又往椅背里缩了些,像猫儿佣懒的模样倒还算是可爱,因此,江斐捉弄心大起,趁她毫无防备之际,大掌擒住她的⾝子,狂霸地吻上她柔软瓣,他的吻不带一丝情感,冰冷冷的薄惊醒了浅眠的林曼轻。

  忽地,圆眼大瞪,林曼轻被陌生的气息了心神,脑子里一片空⽩地大,没多想的她伸手一推,想将欺在她上方的⾼人⾝躯推开些。

  正当她奋力反抗之际,那人竟是不肯罢休,而她则是反地,抡起拳头,不假思索地朝那人挥了过去!

  碰一声,那人终于松开她的

  林曼轻小心翼翼地盯着那人⾼深莫测的黑眸,以为他会发火,以为他会还手,他却什么都没做的仰头狂笑,那笑声尽是狂傲,教人听得很不是滋味“林曼轻,你够味。”这是江斐对她劈头说的第一句话。

  这么一位看似柔弱,却是柔中带刚的女孩,难怪能掳获王腾夜沈封的心。

  而他,初见面不到五分钟,也不由得欣赏她起来,明明是畏惧他,却又武装逞強的模样,得他由衷的好感,如同王腾夜所言,林曼轻确实不一样。

  不过,这么够味的女人,他并没打算给上腾夜,他要将她留在⾝边,就当做是王腾夜当年背弃黑道的代价。

  林曼轻见他眼中轻挑,厌恶的以手背继续擦着他留下的气息。

  “你知道王腾夜正在找你吗?”

  他找她?林曼轻手上的动作停住。

  心里猜着,眼前的男人是不是打算把她给王腾夜?他到底是谁?

  她记得王腾夜曾经警告过她,只要她敢逃走,那么后果要她自行负责!

  “你要把我给王腾夜?”

  江斐潇洒的俊容又挂起那抹琊魅的笑,与他黑眸里的深沈一点都不搭称“你想回去王腾夜⾝边?”他不答反问。

  “不想,可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捉我来这里?”

  “因为王腾夜亲自出面拜托我。”

  “他拜托你?”

  “没错。”

  “所以你打算把我给他?”

  “不,我没那么打算。”

  “那你要放我走吗?”她只想回到过去平凡的⽇子。

  “我要你留下来。”

  “为什么?”

  “为了报复他当初的失信,我打算把他⾝边最想要的东西抢过来。”

  最想要的东西?

  林曼轻拧眉,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她是人,不是东西!

  “你不知道他有多想要你?”王腾夜不养女人,但她住进他的‮人私‬住处,那就已经说明,王腾夜早将她当成是生命中的一份责任。

  “他没有…。”

  “有没有以后就会知道,我现在不急着去求证。”反正他有得是时间。

  “那我如果不想留下来呢?”

  “恐怕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必须…要你!”

  江斐眼里出的冷味教她心头一惊,不觉揪紧前⾐领问:“为什么?”

  “我说了,我要报复王腾夜,而你是最好的人选。”

  这人,怎么可以将如此‮忍残‬的事说得平淡稀松,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敢如此口出狂言!

  “我要你跟我结婚。”

  “结婚?”

  “你放心,我对王腾夜的女人没‮趣兴‬,我在意的是怎么让他痛苦。”

  “我不要!”

  她怎么可以随便跟一个男人结婚?况且她对他,本一无所知。

  “由不得你不要,除非你想要我把你回给王腾夜,那么又另当别论了。”

  “你在威胁我?”她不能回去找王腾夜,否则她又何必离开。

  “不,我在跟你谈条件。”

  “什么条件?”

  “只要你留在我⾝边,我就能保证不让你受到任何打搅。”

  “你要囚噤我?”

  “不,我会给你自由,但你必须跟我结婚。”

  “那结婚后呢?”

  “我会送你出国,或是你打算在‮湾台‬牛活,我没有异议。”

  “你到底是谁?”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吗?还是只为了报复王腾夜?

  “我以为你已经猜出来我是谁了。”那黑眸细眯,嘴自负的上扬。

  或许留她并没有意义,也或许王腾夜不久即会忘了她,但他相信直觉,王腾夜就算想忘,他心里的责任感教他也忘不了。

  林曼轻已如烙印般灼在他心头,一⽇找不回她的人,王腾夜一⽇难安。

  江斐…江先生!

  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了,她怎么没想到,这里是他的屋子,除了他还有谁能如此正大光明闯进她房间。

  “你愿意保护我?”

  江斐点头“没错。”

  “我能相信你吗?”

  总觉得在江斐沈的笑里有种她无法言喻的诡异陷阱等着她往里跳。

  “你没别的选择不是吗?”

  如他所言,她确实是没有第二条路走。

  所以她只能跟他结婚,婚后隔天她被江斐送出国,而后的一年接着一年,‮湾台‬的他风流韵事一件传过一件,当汪窅娘为她大抱不平时,只有陷在婚姻里的两人才明⽩,她一点都不在意江斐的风花雪月,因为这场婚姻本只是个报复。

  *********

  王腾夜刚由‮港香‬回到住处,江仔见他累得连⾐服都懒得换下,扯松领带的他瘫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江仔在屋里来来回回走了不下几十次,言又止的他不知该不该开口:“少爷?”

  江仔连叫三声,王腾夜这才微眯了眼理他,几天不曾好眠的他,眼球都起⾎丝了“嗯?”

  “老爷…。”

  “跟爷爷说我这阵子没空回老宅看他。”

  这四年中,他爷爷无时无刻不催他结婚,更甚至帮他安排一次又一次无聊的相亲,因为这些举动惹得他心烦,终至在最后一次相亲无疾而终后,祖孙俩人的感情也陷⼊僵局,除非必要,王腾夜几乎不再踏进老宅,而爷爷若是要找他,除非去公司,否则本没有见面的机会。

  他的违抗得老人家扬三口,如果他今年再不结婚,那么就要收回他在王氏集团的股份,要他一无所有。

  一般人听到,只怕马上找个名门千金结婚,可王腾夜硬是不服,甚至放话,若是他爷爷愿意,王氏集团他可以双手奉还。

  已经三个月了,祖孙俩人的关系不见和缓,急得一旁的人也想不出好方法,真怕有一天,老爷真一气之下,轰少爷出门。

  终归一句话,王家祖孙俩的脾气比石头还硬,谁都不肯先跟谁低头。

  “可是…。”江仔才要再开口,王腾夜已经不耐烦的挥手。

  “我睡一下,没事别吵我。”

  “少爷?”

  “江仔,你故意要我发火吗?”

  “不是的,只是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跟你报告,这件事跟老爷无关。”

  “什么事?”他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手枕在额前,疲累的重吁了一口气。

  “前几天你去‮港香‬时,有人来公司找过你。”公司守卫人员跟他报告时,他本来还不以为意,直到守卫人员形容了那女子的外貌及她离去的话时,江仔几乎可以断定那女子的⾝份。

  “谁?”

  “她没说名字。”

  “那就不用管它。”他没‮趣兴‬玩这种猜谜游戏。

  “可是她留了一句话要给你。”

  “如果不重要,不用提。”

  “她说她来『跟你要回一辈子』。”

  屋里静默了三秒,霎时王腾夜双眼瞪大“你说什么?”

  当江仔将情形完整转述后,王腾夜再也无法平心,焦躁的情绪写在脸上。

  他急忙坐起⾝,耝暴的扯着江仔的手臂“你说她要我还她一辈子?”

  是她吗?

  是她回来了?

  找了四年,像是空气般的凭空消失,教他思念了四年的轻轻,真是她回来了吗?

  “是的。”

  王腾夜的黑眸像要吃人似的:“她没留下名字吗?”

  “没有。”

  四年前,为了林曼轻,少爷几乎命人掀了‮湾台‬这块土地,四年后,为了那名陌生女子,少爷的情绪再次失控。

  “江仔。”

  “是。”

  “备车。”

  “少爷…”

  “马上回公司。”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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