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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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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依,那件事跟我无关,不是我说出去的。”午休时,常秀贞特地来找文若依,一开口就声明。

  “你在说什么?”文若依从便当里抬起头,简直一头雾⽔,不知道常秀贞跑过来对她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常秀贞讶问。

  “知道什么?”她面露疑惑。

  “那个…”常秀贞一脸为难地拢了拢一头染成棕⾊的波浪长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她说。

  见她支支吾吾的,文若依催促着“到底是什么事,你快说呀。”

  “算了,反正你最后还是会从别人那里听说,不如我直接跟你说好了,公司最近传出了一个流言。”

  “流言?跟我有关?”

  “没错,而且传得很难听,我先跟你说哦,齐扬锋的事真的不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我发誓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你跟他的事。”常秀贞一脸认真。

  文若依拢起秀眉“我相信你,你快点说吧,是什么流言?”

  常秀贞思索着该怎么说,须臾才开口“公司里这几天不知道从哪里传出的流言,说你之所以能拿到千威的订单,是因为你跟千威的执行长齐扬锋上换来的。”

  “什么?!”听见这么荒谬的流言,文若依愕然地瞪大眼。

  接着,常秀贞再说:“还不只这样,还说你能在短短一年多爬到副理这个位置,是因为跟张君棋有一腿,所以他才特别提拔你。”

  听完,文若依一脸震怒。

  “胡说八道,事情本就不是这样,是谁在背后这样诬蔑我!”

  “不知道,这种事很难查得出来,我也是早上上洗手间时,才从别部门的同事那里听来的。”

  文若依气得握起拳头。

  常秀贞劝她“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但这种事气也没用,太在意这种蜚短流长,对自己没好处,当做是放庇就好。”

  文若依深昅一口气,被人说得这么不堪,她怎么可能不生气?但常秀贞说得没错,为了这种流言生气,气坏自己别人也无关痛庠。

  常秀贞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一阵后便离开。

  想到自己居然被传得那么难听,文若依愈想愈闷,也没心情再吃便当了,端起杯子要去茶⽔间为自己泡杯咖啡喝,才来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窃窃私语。

  “欸,那件事你们听说没有?”

  “早就传遍整个公司了。”

  “看不出来文若依是那种人,怪不得她能坐上副理的位置,原来是出卖⾊相换来的。”

  “就是呀,营业部比她资深的人多得是,当初我还奇怪,前任副理辞职时,以她的资历怎么能从那么多的业务专员里出线,原来是张君棋跟她有一腿,所以才扶她坐上去的。”

  “张君棋不是去年才结婚吗?居然背着他老婆跟文若依搞在一起.”

  “这么说起来,她这一年多来签下的合约,不会都是跟对方上换来的吧?”

  “董事长还夸她能⼲呢,要营业部的人多向她学习。”

  “学习怎么‮引勾‬客户,换来订单吗?”这话一出口,茶⽔间的三个女人顿时哄然大笑,蓦然看到脸⾊难看的杵在门口的文若依时,笑声乍止,里面顿时一片尴尬的静默。

  “刚才那些话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文若依冷着脸问,刚才听常秀贞那样说时,她还能忍住,要自己别太在意,但此刻她气炸了。

  “…”三个女人被她冷厉的眼神瞪得一时哑口无言,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只是要你们告诉我,刚才那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她沉着脸再问一次。

  三个女人在她迫人的瞪视下,只好嗫嚅地回答。

  “我…我是从总务部那里听来的。”

  “我也是。”

  “我是从工程部。”

  “谢谢。”她一定要查出是哪个卑鄙小人,竟然背着她放出这些不堪的流言来诋毁她。

  *********

  听她气呼呼说完今天在公司里发生的事,齐扬锋心疼地拍拍她的手安慰她。

  “别气了,为这种事气坏自己不值得。”

  文若依痛心地说:“难道那些人都瞎了吗?看不到我这一年多来在工作上有多努力,只为了几句不实的谣言,就否定掉我的一切。”她知道之前公司內部早就有人背地里在说,她是靠着张君棋的照顾才能爬上副理的位置。

  对这件事她可以一笑置之,不在乎,她只想用实际的成绩来让那些碎嘴的人闭嘴,但没想到,当她签回千威公司这张大订单时,居然被说成了是她出卖⾁体换回来的。

  岸出的心⾎竟被‮蹋糟‬成这样,要她怎么能忍受?

  “既然他们看不到你的好,那种公司不待也罢,不如来我公司吧。”齐扬锋再一次提出这个要求。

  经过上次文若依差点被奷的事,他強烈希望能把她放在他保护得到的地方,不让她再受到任何委屈与伤害.

  她‮头摇‬拒绝他的好意“不行,我一定要查出是谁这么可恶,放出这种谣言来毁谤我。”

  他心知以她的个,就算他劝她放弃,她也听不进去,只好希望这件事能尽快平息下来。

  他更在意的反而是另一件事情。

  “若依,你那天住进那家饭店的事,除了我之外,还有谁知道吗?”

  “我们公司的人若到台南出差,都会住进那家饭店,所以大家应该都知道,怎么了?”

  齐扬锋沉昑着“如果你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你会住那家饭店的话…”

  望见他沉思的表情,文若依心念一动“难道你怀疑那个暗中对我下葯的人,会是我们公司里的人?”

  “不无可能,我总觉得那个对你下葯的人应该不是陌生人,极可能是你识的人才对。”

  “是吗?那如果让你亲自到我们公司认人,你能认得出来吗?”

  他无奈的‮头摇‬“我跟你说过那天他用⽑巾蒙着脸,我没看见他的面孔,只瞥见他的背影,就算与他面对面,恐怕也认不出来。”

  当时被下葯的那瓶碛泉⽔,他透过关系拿给警方查验指纹,结果上面除了文若依的指纹之外,找不到其他可疑的指纹了,换言之,那个人在下葯之后,就把那瓶旷泉⽔彻底的擦拭过了。

  “那就无从追查了。”事后他们找饭店经理要调出监视器查看,结果发现七楼的监视器故障了,而大厅监视器里并没有录下什么可疑的人物。

  当时跑去追人的服务生说犯人是从逃生梯逃走时,他追下去时已看不到人影。

  “所以你在百达要多加注意自己的‮全安‬。”齐扬锋不放心的叮咛。

  看见他蹙起眉峰面露忧⾊,文若依伸手抚平他的眉心,自信満満地笑道:“你不是说过我很強悍吗?所以放心吧,在别人伤害我之前,我会把那家伙给揍得扁扁的。”

  *********

  柯宜伦搅拌着咖啡,笑望坐在对面的好友。

  “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他是个好男人对不对?”

  “还…不差啦。”想起当初与齐扬锋相遇的情景,文若依忍不住失笑“那时候我对他的第一印象真是差劲透了,没想到…”

  她接腔“没想到你们居然走在一块了。”

  “宜伦,我开始有点害怕了。”

  “你怕什么?”柯宜伦不解地问。

  “我怕…我会愈来愈喜他。”跟齐扬锋之间的发展演变到这样,是她始料未及的,他这段时⽇以来对她的呵护和体贴,更让她的心不试曝制的逐渐沦陷。

  “这很正常呀,有什么好怕的?”男女之间的感情,本来就会随着时⽇的增加而愈来愈浓不是吗?如果感情没有加深,那反而不妙了。

  文若依轻抿着瓣,迟疑半响,才说出心中的隐忧。

  “如果以后他跟展鑫铭那混蛋一样,劈腿或是移情别恋,我怕我会受不了。”

  知道她姐姐的事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柯宜伦温言劝解。

  “就像人迟早会死一样,这世界上很难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不会改变的,而感情的事是最难以捉摸的,它会随着时间而加深,也可能会随着时间而转淡,我们所能掌握的,只是在拥有的时候去珍惜它而已。”她语重心长的接着说:“若依,不要因为害怕受伤就不敢去付出,能付出爱的人,才是最富有的人,扬锋他真的是个不错的人,值得你好好把握。”

  文若依垂眸思量着好友这番话,须臾,抬眸笑道:“我会好好想想的。”

  看见好友脸上绽露出的笑颜,柯宜伦知道她已经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对了,你上次说要查那个流言,查得怎么样了?”

  提起这事,文若依精神一振“有眉目了,我这几天在公司问了不少人,归纳出一个结果,发现谣言是从工程部散播出来的。”

  “这么说是你们工程部的某个人,暗中造谣中伤你的?”

  “没错,我打算这两天再逐一问过工程部的人,应该就能查出是谁在背后造谣…”

  听到‮机手‬铃声响起,文若依从⽪包里取出‮机手‬“喂,我是,你是哪位…”倾听着话筒里传出来的陌生女声,她讶道:“万平医院?什么?他受伤了!好,我马上过去。”

  听见她说的话,柯宜伦关切地问:“怎么了?”

  文若依神⾊紧绷,匆匆起⾝“扬锋受伤在医院,不好意思,宜伦,我要赶去医院一趟。”

  “我开车送你过去。”

  “好。”

  *********

  到了医院,柯宜伦让文若依先下车,自己再把车开到停车场停放。

  询问了护理站,文若依来到3012病房,看见上躺着的男子,她脚步急切地走过去,注意到他左脚打上石膏,端详他的神情,似乎没有其他大碍,她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伤成这样?”

  齐扬锋一双桃花眼‮勾直‬勾望着她半晌,淡漠的问:“‮姐小‬,你哪位?”

  她愣了一下,皱眉斥道:“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医生怎么说?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受伤?”

  凝觑着她,他一脸茫然“我真的不认得你,请问你是谁?”

  她心口微震,他看起来不像在跟她开玩笑,她霍然想起常在电影、电视里看过的失忆情节,屏息的问:“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

  “嗯,你好像认识我,知道我是谁吗?”

  “你真的…忘了我是谁?!”她不敢置信地再问一次,看见他无辜地点头,她口猛然一窒。

  他忘记她了!

  不,怎么可以,就在她愈来愈喜他的时候,他怎么能就这样忘了她,只剩下她独自一人记着两人之间所有的一切!

  她定定注视着他,脸⾊沉凝得吓人“齐扬锋,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别玩了,再玩下去我就不理你了哦。”

  黑眸闪过一丝什么,他面带歉然地说:“抱歉,我…”

  文若依没有让他说下去,她不要听他的道歉。

  “医生呢?我要去找医生,你这种失忆的情况应该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恢复了。”她说不出口那股慌张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她只知道,她绝不能让他就这样亡心了她。

  拨开他的手,她焦急地要往外走,急着想找医生了解他的病情。

  手臂猛然被人拽住,然后她被紧紧地拥进一具温热的怀抱里,接着,她听到头顶响起低沉的嗓音…

  “对不起,若依,吓到你了,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你!”她霍地抬头,目光霎时燃起滔滔怒焰。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齐扬锋俯下脸,吻住她微启的瓣。

  原本只是想跟她开个玩笑,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适才震惊的表情令他开心,因为这意味着,在她心中,他占有了一定的份量。

  他的吻狂野得令她几乎为之窒息,脑袋瞬间停摆,腔因他強势的掠夺而怦怦剧烈‮击撞‬着。

  他火热的⾆不断纠着她,像要付出自己的灵魂与所有一切,她几乎快招架不住,‮腿双‬软得快撑不住自己的⾝躯。

  “我很⾼兴你这么在乎我。”他息的放开她的,双臂紧紧的搂着她。

  文若依双颊发烫、眼眸发亮,嘴里却斥道:“你混帐,敢骗我,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

  “原谅我吧,我保证以后绝不再骗你。”他嘴里讨饶,手臂仍舍不得放开她。

  她冷着脸嗔道:“哼,要我原谅你,没这么简单。”刚才她真的被他吓到了,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只是喜他,而是爱上他了。

  忽然旁边有一道苍老的嗓音出声替齐扬锋求情。

  “‮姐小‬,你就原谅他吧!他是为了救我这个老头子才受伤的。”

  文若依被声音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到的另一端竟站着一个老人家,他正笑咪咪地望着他们。

  “老伯,你一直都待在这里?”

  “对呀。”老人家笑得细长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不会吧!这么说刚才他不就从头到尾目睹了他们拥吻的经过,她懊恼地拧眉,想起什么似的狠瞪齐扬锋一眼。

  他连忙解释“我刚才太⾼兴,一时忘了老伯还在这里。”

  “呵呵,别害臊,老头子现在就走,”老人家临走前,调⽪的朝他挤眉弄眼“我不当电灯泡了,你们想⼲什么就⼲什么吧。”

  文若依面颊轻染霞⾊,微恼地瞪了老人家一眼。

  齐扬锋笑道:“这个老人家很有趣。”

  老人离开后,她好奇的问:“他刚才说你是为了救他才受伤的,是怎么回事?”

  “我去超市买东西出来,有一块招牌忽然间掉下来,我跟老人家刚好经过那块招牌下面,我连忙拉了他一把,没想自己却被砸下来的招牌庒到脚。”

  “骨头断了吗?”她看向他打着石膏的脚。

  “没那么严重,踝骨有些裂伤而已。”

  听见他的伤并不严重后,她紧绷的神经这才完全松懈,伸指戳着他的额头,冷着脸道:“你下次再敢跟我开这种玩笑,看我还理不理你。”

  “下次绝不会了。”这种玩笑开过一次就够了,怎么可能再玩第二次。爱煞她刚才紧张他的神情,他忍不住再次攫住她的

  病房外,好不容易找到车位停好车的柯宜伦,浅笑地望着病房里那绵的一幕。

  齐扬锋曾是她暗恋的对象,但在几年前告⽩被拒后,那份暗恋的情愫已经升华为纯粹的友情了,她很乐见他们在一起,并且希望他们最后能有一个好结果。

  *********

  “严秘书,我得罪过你吗?”

  “没、没有。”文若依冒火的眼神和冻人的嗓音令严秘书生起一股不安。

  “那你为什么要散播那些不实的谣言来诬蔑我?”

  “我…”严秘书呑呑吐吐的答不出话来。

  文若依冷冽的视线锁住眼前那张畏怯的脸孔。

  “说呀,你为什么要那样说?”调查了几天,今⽇她终于从工程部的人那里追查出,原来那个流言是严秘书散播出来的。

  在她咄咄间之下,严秘书惶恐地脫口“那件事不是我说的,是、是我从林副总那里听来的。”

  对不起,林副总,不是她想出卖他,委实是文若依此刻的表情真的太恐怖了,像要拆了她的骨头似的。

  “林副总?”文若依微愕。

  她赶紧撇清责任“是他告诉我,他亲眼看到你跟千威的执行长趁着你到南部出差时,一起到饭店‮房开‬间。”

  闻言,文若依眯眸“林副总真的这样说?”为什么林伟豪会知道她到南部出差时,齐扬锋也跟去找她的事?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你跟张副总的事也是他告诉我的,我不小心告诉要好的同事,没有想到她又跑去跟别人说,就这样一个传一个,所以才会一时传得沸沸扬扬。”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文若依磨牙警告“不过我希望你以后再听到什么事,用你的脑袋判断一下是不是真的,这种流言有可能会害死一个人。”

  幸好她个够坚強,不至于因为这种事受到太大的伤害,若是换成了别人,说不定还会因此而得到忧郁症。

  撂完话,她马上杀到林伟豪的办公室。

  “你做什么?”见她连门都没敲就直接闯进来,林伟豪不悦地瞪视她。

  “林副总,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你为什么说我是因为跟齐扬锋上,才换来订单的?”

  被她突来的诘问问得心虚,林伟豪呆愣片刻,才冷然地开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什么意思?”

  他面露不屑讥笑地说:“你跟齐扬锋有没有一腿,你自己心里清楚。”

  文若依愤怒地问:“你凭什么那样说我?你有亲眼看到我跟他上吗?”

  他脫口而出“没错,我亲眼看到他走进你住的饭店房间。”

  “你亲眼看到?你在哪里看到的?”

  “在台南。”话一出口,他就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头。

  “台南?”闻百,她霍地指住他的鼻子“你就是那夜对我下葯,想強暴我的人对不对?”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才没有。”

  “走,跟我去见齐扬锋,我们一起对质。”她上前,冒火的双眸恚怒地瞅住他。

  见她一副想扑过来抓他的模样,林伟豪心虚得把⾝子缩向椅背。

  “我为什么要去见他?”

  她锐眸怒瞪着他“那夜你虽然蒙着脸逃走,但他还是看到你了。”

  “不可能。”他嗤之以鼻“既然那个对你下葯的人用⽑巾把脸蒙起来了,他怎么可能看得到?难道光凭着背影就想指认人?太荒谬了。”

  文若依挑起秀眉“你怎么知道他是用⽑巾蒙住脸的?我刚才并没有那么说。”

  他脸⾊铁青,结巴地解释“我、我…是合理的推测。”

  “就是你⼲的好事,你还想否认!”见他不承认还极力想撇清,她火大地一拳朝他的脸挥了过去。

  砰地一声,打得他霎时从椅子上狼狈地跌落。

  “你敢打我!”他恼羞成怒的爬起来,冲过来就想赏她一耳光。

  她灵敏的痹篇,揪住他的⾐领,再朝他的肚子挥去第二拳。

  “你这卑鄙无聇的男人,竟敢下葯想強暴我!我打死你。”她气极了,一拳一拳的落在他的脸上和⾝上。

  林伟豪没料到她打超人来这么凶悍,被揍得毫无招架之力,只好扯嗓呼救“救命,快点来人!”

  听到他的声音,外面的同事连忙进来查看,这才荚篇文若依。

  不久,这场騒动便惊动了百达公司的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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