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将吐⽩,晨光初现,这是个风和⽇丽的一天。
尽管今天是假期,一向浅眠的殷卓望已然醒来,他轻哼曲子,心情看来相当不错,好像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一⾝休闲服的他比平⽇更桀惊不羁,深蓝牛仔下的腿双修长稳健,简单的⽩衬衫随意不拘束,敞开的⾐领若隐若现,展露出古铜⾊肌,卷至手肘的⾐袖露出健美的手臂,他今天格外潇洒倜傥。
对着镜子扯出一个自信狡狯的笑容,殷卓望翩然离房开间,穿过走廊转角处时,不经意听到佣人们的一段对话。
“老天爷真是有眼,让望少爷平安回来,殷家真是善有善报。”
“没错,一定是大少爷与大少积的善福,感动老天爷。”
“他们这对恩爱夫,还真令人羡慕。”
殷卓望没再听下去,他的心中颇为不⾼兴。
是吗?真的如佣人们所言,殷荣宗夫妇是大善人?如果是真的话,他们又怎会做出…
哼!真相又有谁会知道?!
“爸,早。”殷卓望途经⽗亲的书房时,发现殷荣宗正在翻阅书卷。
殷荣宗抬头,満脸慈祥地关心。“卓望,你也这么早起,怎么不多睡一点?”
“年轻人不用睡那么多。”殷卓望眨眨眼说笑,然后过去搭着⽗亲的肩。“一起吃早餐吧!”
“你与若蕾要去约会吗?”殷荣宗与儿子边走边聊。
“知子莫若⽗!”殷卓望弹一下手指,接着突然有感而发。“如果我有个兄弟便好了,爸妈为什么不多生一个?”
走下楼梯的殷荣宗突然踩空,差点摔了下去,幸而儿子眼明手快地抓紧他。
“爸,当心。”殷卓望提醒,⽗亲心虚的行径他尽收眼底。
殷荣宗眼神闪躲,不太自然地问:“你为什么突然想要个兄弟?”
“幸好这次我能平安回来,可是万一我不在,便没有人可以照顾你们了。”殷卓望直言自己的忧虑。
“你别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妈妈听了会很伤心的。”殷荣宗不噤皱眉,尽管儿子出于一片孝心,可也不能胡说:“如果你真要孝顺,就别再拖拖拉拉,快点与若蕾结婚,然后替我们生几个孙儿。”
“我也很想,只是若蕾一直不肯点头。”殷卓望是有心无力,这事強迫不来。
言谈间他们已到达客厅,今天的餐桌上并不热闹,因为假⽇还会早起的殷家人并不多。不过虽说不热闹,但席上好像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氛。
“爷爷、妈、若蕾,早。”殷卓望狐疑的眼光投向童若蕾。
童若蕾以眼神示意,她瞟了一眼殷老爷面前的一个公文袋子,然后満脸担忧的头摇。
“爸,早。”殷荣宗坐下来,转向⾝旁面⾊凝重的子,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便已传来震怒的声音。
“你看你做的好事!”额际青筋暴现的殷老爷用力把公文袋丢向餐桌央中。
数张相片从袋中滑出来,相片中竟是殷荣宗与一名年轻女生学,他们状似暧昧亲密。
殷荣宗拿起照片瞧仔细,脸⾊骤变、双手微颤,他受到的震撼也不小。
“你竟与自己的生学胡搞,真是不知廉聇!”殷老爷气得发抖。
“爷爷别气,可能是一场恶作剧,爸爸不是这样的人。”殷卓望连忙安抚。
“这是我与秀姿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镇定后的殷荣宗异常冷静,他转头向子柔声道:“我们回房谈。”
自始至终都没发一言的冯秀姿,站起来与殷荣宗离席。
“真是的!已经这个年纪还搞婚外情,一点也不长进!”殷老爷继续怒骂。
⾝为外人童若蕾不方便置喙,不过她不相信一向爱如命的殷荣宗,会做出对不起子的事。
“我去看看他们。”并不放心的殷卓望也跟着离席。
在半掩的房门外,殷卓望瞧见冯秀姿正低头查看照片,殷荣宗则开始解释。
“秀姿,我们夫数十年,你应该清楚我的为人如何,我不是在找借口开脫,但我希望你能信任我。”殷荣宗按着子的肩头。
“我知道你没做过。”缓缓抬头的冯秀姿神情平静,眼里是绝对的信任坚定,她轻拍丈夫的手轻喟。“谁教你魅力依然不减,净会招蜂引蝶!”
只要仔细瞧清楚相片,不难发现是女生学主动亲近,而且拍摄的镜头位置一点也不像是拍偷,反而像是早有预谋般。
其实丈夫这种成稳重的中年美男子,很能昅引情窦初开的女生学,不过冯秀姿对丈夫有绝对的信心。
殷荣宗的为人她是最清楚的,如何艰难困苦的事情他们都能一起面对,在经历过这么多难关后建立的互信互爱,是一生一世永不会变更的。
殷荣宗紧握子的手,虽已不复光滑幼嫰,但仍然是他最珍爱的。“对不起,惹你不愉快,我以后会尽量避免引起误会。”
冯秀姿轻头摇。“被惹得不愉快的人可不是我,你得好好向老爷解释清楚。”
彼此换了然的眼神,传递的是心中浓浓的深情。
殷卓望静静转⾝离开,结果绝对是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就这样落幕也不是他所乐见,他不甘心地握紧拳头。想不到⽩费了他的心机!
当然事情没有想象中圆満结束,匿名人士把那些相片寄给大学校长,并在校园內公开流传,一时间造成轰动。
受各方指责的殷荣宗因而被校方暂时停职。
⾝为风波中的受害者冯秀姿,她镇静的表现则令人赏,由于她对丈夫的信任大家开始相信殷教授可能是无辜的,故事情没再扩大,一切只待校方调查个⽔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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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来攘往的街上,一对信步而行的男女十分抢眼!
“怎么了,你还在为伯⽗的事情而不开心吗?”童若蕾看着⾝旁的殷卓望,他一整天下来都好像心事重重。
殷卓望赶忙拉回心神,他的确为此而耿耿于怀,不过他当然不能表现出来。
“怎么会不开心呢,我⾼兴都来不及了,我的⽗⺟是这么恩爱又互相信任。”他的反话说得动听,背地里却不知动了多少手脚。
“难得他们这么信任对方,的确很令人羡慕。”她点头赞叹。
“你不用羡慕,我们也可以像他们一样互爱互信。”他轻点她的鼻子。
她皱皱鼻子问:“你是在翻旧帐还是想考验我的忠诚度?”
“有人做贼心虚哦!”他睨她一眼,猝然停下来一把揽住她的纤,低头抵着她的额际。“我以为你已经把心给我了。”
“别这样,大家都在看。”她俏脸一热,双手抵着他的瞠。
他则不动如山,还故意说出引人遐思的话。“我想吻你。”
不由分说,殷卓望缓缓堵住她加议抗的小嘴,放在她上的大手力度恰如其分,容不得她拒绝逃开。
惊吓得睁大眼的童若蕾,瞥见往来的路人纷纷注目窃笑,她慌忙挣扎。
“你真胡来!”她抚着热辣辣的双颊娇瞠。“别人都在看了,很丢脸呀!”
不想继续成为焦点的童若蕾顾不了那么多,她推开殷卓望独自大步疾走,轻松追上前的殷卓望,自然地拥住她的肩头并行。
“有什么好丢脸的,只不过是吻亲而已,我们又没做什么。”他还要逗弄她。
“想不到你这么开放!”她恶瞪他一眼,继续疾走。“你喜当众表现,我可不奉陪。”
“有什么关系,要看就让他们看个够吧!”
话声方落,殷卓望又很快拉她⼊怀,再度吻住她来“明其心志”
惊呼挣扎之余,童若蕾这次可没忘记闭上双眼,眼不见为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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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卓望,我警告你,你再这样胡来,我以后就不理你了。”仍羞愤难平的童若蕾对亦步亦趋跟在⾝后的男人严厉警告。
“好,好,我知道了。”没半点歉意的殷卓望虚应讨好,他伸出大掌想要搭着她的香肩。
“你别碰我!”她冷冷地甩开他的手,视他如⾊狼般警戒。“我要去找几本书看,你自己随便逛逛。”
童若蕾迳自大步踏进书店,四处闲逛看书。
“你想要找什么书?我来帮忙。”殷卓望有够死⽪赖脸。
“别来烦我。”童若蕾才不甩他,阻止他再跟随。
“OK,我不妨碍你。”殷卓望没辙地举起双手示降,他随手拿起一本书往旁边的长椅坐下来,像个孩子般乖巧地朝她开朗一笑。“我在这里等你,你慢慢找、慢慢看。”
极力憋住笑意,童若蕾转⾝去看书,殷卓望那孩子气的笑容几乎把她融化掉。
唉!这个善变的男人,无害的笑容如小男生般可爱,蛮横的行径又如恶魔般可恶,想起刚才他在大街之上旁若无人地強吻她,她又莫名躁热心颤起来。
天!好丢脸呀!他们都已经不是青涩的少男少女,居然还当众热吻!他明明是个稳重世故的成男人,都已经过了那种⾎气方刚的冲动年纪,却总是喜藉机吃她⾖腐,又亲又抱的逗弄她,害她心头小鹿撞。
总有一天,她不是被他的惊人之举吓得心脏停顿,便是被他的野蛮无赖气得吐⾎而亡。
在书店內转了数圈,总算静下心、埋首在书中,看得有点忘我的童若蕾猛然记起,有个被她冷落的男人应该还在苦苦等候,她赶忙回去“认领”
可能真的等得太久,也可能近来工作得太累,坐着、等着、闲着,结果殷卓望打起瞌睡来。
看着殷卓望略带疲惫的脸容,童若蕾不忍醒唤他,于是静坐静在他⾝旁继续看书。不消一刻,她的颈肩上突然多了一份沉重负担,际也多出了一条耝壮胳臂。
“卓望?”童若蕾腾出手臂,轻摇仍紧闭双目的他。
其实殷卓望只是在闭目养神,知晓她折返回来却继续装睡,他把头枕在她肩膀上,并依偎过去紧黏着她,把脸庞深埋在她耳际,故意轻呼气逗弄她。
浑⾝一颤的童若蕾蹙眉,冷冷拆穿他。“喂,你快起来,别再装睡了。”
莞尔一笑,他飞快偷亲她紧抿的小嘴后站起来,还若无其事问:“找到了没有?”
反观童若蕾却是俏脸红得像只虾子,实在很想找个地洞去钻的她气得随手抓来一堆书,重重塞进他怀中不顾而去。
“若蕾,你别生气。”追出去的殷卓望连忙呵哄。
“我真的不要再理你了。”故意不甩他的童若蕾加快脚步,钻进人群中躲开他,决心给他点教训还以颜⾊。
努力挤上前去的殷卓望终于在商场大门口逮到人了。
“若蕾。”殷卓望好不容易抓住童若蕾,拉着她往无人的街角处。“对不起,你别生气,我只是一时情不自噤。”
他这次的道歉比较有诚意了。
“你可不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子,你已经是一个成的大男人,应该有⾜够的自制力。”她双手环,板着脸斥责。
“但面对深爱的人,我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便不翼而飞了。”他按住她双肩,柔声辩护。“谁教你太昅引人了,害我总是失控。”
“别与我来这套。”她不満地努努嘴。“拜托你以后检点自重点,请你看看场合地点,别再做出这些惊人之举。”
“你的意思是只要在适当的场合地点,我便可以好好亲你?”殷卓望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一把拥她⼊怀,暧昧地耳语。
说了这么久,他本就没听进去!童若蕾用尽气力也推不开他钢铁般的膛,只能在他怀中跺脚。“喂,你别像只发情的猪公,一副求不満。”
“我的确求不満。”他调笑。“每晚想着深爱的你就近在咫尺,却又什么都不能做,你知道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种多大的煎熬与腾折,我需要多大的努力才脑扑制住自己。”
哎呀!他说到哪里去了?害她连耳子也着火了。“如果你的精力这么旺盛,你大可全花在公司上,那么你便不用再烦恼了。”
“你真无情,竟然见死不救。”他轻声责备。“你知道吗,如果一个正常的男人没有发怈管道,很容易会受不住惑的。”
她别开脸。“如果你真有需要,我不介意你找其他女人来解决。”
“好,既然你这么大方,我恭敬不如从命了。”他撂话。
“你敢?”她挑⾼眉,踮起脚尖抓住他⾐领警告。
“当然。”他给她魅惑一笑。
她只好嘟着小嘴说气话。“好,你尽管去找女人,反正我管不着。”
“难得有个如此体贴的未婚,让我大享齐人之福,不过好可惜…”殷卓望故意停顿下来睨着她。
如他愿,童若蕾忍不住追问:“可惜什么?”
“可惜我对其他女人半点趣兴也没有,我只想要你一个。”他深情款款轻吻她的额头。
“哼!表才相信你。”她抡起拳头轻捶他的膛。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殷卓望信誓旦旦,拉起她的手吻亲。
童若蕾満心声福甜藌,丝毫没怀疑他的诺言,并相信他们的未来绝对非常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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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一整个下午,殷卓望与童若蕾在悠闲宁静的公园坐下来休憩。
两人彼此依偎,殷卓望轻拥童若蕾的肩头,下巴厮磨着她的秀发;而童若蕾则自然地把头枕在他的宽肩之上,深深靠在他怀中。
在他们面前不远处是一对年轻⽗⺟与约莫三岁大的儿子,⽩胖的小孩模样可爱举止逗趣。
“好可爱!”目不转睛盯着小孩看的童若蕾眉开眼笑。
殷卓望边泛起笑意,自豪地夸下海口。“我们将来生的孩子绝对会更漂亮、更可爱,一定会让别人羡慕不已。”
“臭美!”她讥笑。
想象一个缩小版的调⽪女娃,他边的笑意加深了。“喜男孩还是女孩?”
“我喜女孩,女儿比较贴心孝顺,最好可以生个双胞胎。”童若蕾非常认真地回答,并没留意到他的表情有异样。“我家里的两个小妹便是双胞胎,她们小时候不知有多可爱,长大后不但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行为都如出一辙,有时候她们还故意互相模仿,让家人分不出来。”
“那样岂不是很有趣。”殷卓望若有所思。
“的确有趣,不过也相当头痛烦恼。”她家中那两个活宝,总是不厌其烦地玩“猜猜我是谁”!
他神情一敛,但又马上回复轻松自若的样子。“我也喜双胞胎,如果是龙凤胎就更妙了。”
她突然噗哧地笑了出来。“我们好像说得太长远了。”
殷卓望不怀好意地吻她的脸颊,用那磁的声音惑她。“只要我们现在赶紧回去制造小宝宝,就一点也不会长远哦!”一阵酥⿇耳热,童若蕾推推他的膛颇不以为然。“你说的真轻松,为人⽗⺟责任很大的。”
“你放心,我一定会做个尽责的好⽗亲,对孩子不离不弃。”他对着她的⽔眸。
他的保证真与众不同!“当然,为人⽗⺟怎会狠心丢弃孩子不要?!”
“说不定哦,这世上不是有很多弃婴与儿孤吗?有很多不负责任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殷卓望満脸不屑。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
“可能他们有苦衷。”
“什么苦衷?还不是为了一己之私,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值得原谅。”他悻悻然指责。
瞧他说得义愤填膺,童若蕾双手轻抚他削瘦刚毅的脸陇,绽放一个明媚笑容教他安心。“你放心,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也不会舍弃自己的孩子。”
殷卓望浑⾝一颤,內心阵阵涟漪漾,他捉紧她的双手用力一握,低垂眼帘勾直勾望进她清澈明亮的双瞳中,她如镜子般的瞳孔內反映出表情凝重的他。
“若蕾,你喜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他很想知道!
惊讶他突然认真八百的模样,她狐疑地试探。“一定要回答吗?”
“别打马虎眼。”他双目如炬,灼灼人。
童若蕾认真思索起来,现在的殷卓望真是变得任又霸道了!
虽然他的行为是有点过分野蛮,常常令她方寸大、无所适从,不过心头那种甜滋滋的幸福感觉却骗不了人。他总是喜直截了当地索求回报,清楚言明非要得到她不可,如此強烈被爱着的感觉令她心颤臣服!
她以为他们的恋爱虽平淡无波但全安稳固,认为他们之间断不会有回肠气的惊涛骇浪,想不到以前从未有过的情热爱,现在却是如此深刻体验到。
他的強势与热情恋慕把她整个人燃烧起来,使她有种置⾝于烈焰当中的感觉,那种一发不可收拾的危险情正完全呑没她,彷似只有把一切烧毁殆尽方可甘休。
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她清楚知道烈猛过头会很危险,很容易令人失去理智,甚至受伤,她是否应该冷静一下?
如果还可以的话!可惜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就像灯蛾扑火,即使要她灰飞烟灭,她现在也煞车不及!
童若蕾拉回飘远的心思,缓缓启齿低道:“以前的你比较温文儒雅,我们相处很融洽,现在的你却是这么強悍霸道,害我常常提心吊胆…”
“那么?”他听得可急了!
“虽然你蛮横无理又可恶透顶,还常常捉弄我。”她故意损他一下,以免待会他太嚣张得意!“但现在你比较率直接,更多了男子气概与魄力,我想我还是喜现在的你多一点。”
亲耳听到她的表⽩,殷卓望一直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踏实,他一把抱紧她,乐得开怀朗笑。“是不是又一次证明女人还是喜有点坏的大男人?”
她忽地脸河邡热,在他怀里挣扎大叫。“只是多一点点,你别太得意忘形!”
“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千万别忘记。”他意味深长地提醒。
透不过气的童若蕾有点莫名其妙,来不及回应便被他火热的薄堵住,他深深烙印下专属于他的印记,像是宣示胜利与主权般,确认完全攻占她的心房。
靶受到他热炽的爱火,这次童若蕾没再拒绝,主动搂住他的颈项热烈回应,不管四周的人与事,吻得浑然忘我,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们俩。
如果太过幸福,不知上天会否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