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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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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柳香缇在韩司的住处门外,踯躅踱步,几度停下脚步想按门铃,但总提不起勇气。

  “不行!我不能站在这里一整夜,我得相他说些什么。”于是她趁着勇气丧失前,毅然伸出食指按下电铃。

  清脆的电铃声在深夜里听来特别清晰,连她在门外都听得一清二楚,电铃声静止后,里头传来窸?的脚步声。

  她咽了口唾沫,紧张地等待着。

  一会儿,门被拉开了,一双男的大脚,出现在她低垂的视线前方。

  她缓缓扬起视线,从脚开始,一直往上,直到与那双鸷的黑眸对视。

  “你来做什么?”韩司不耐地问,对她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柳香缇急忙道:“我是来解释的…”

  “没什么好解释的!”韩司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你为了摆脫我,不惜做出这种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那不是我。”

  “不是你,会是谁?这件事没有人知道,我相信董事长不会随意张扬,而我也只把这件事告诉过你,究竟是谁把它宣扬出去的,不用想也知道。”

  也就是说,犯人是她!是他所信任、并且用真心对待的她。

  “我没有!”柳香缇恼火地大嚷:“如果我做了这件事,那我就会老实承认,既然我不承认,那就表示我没做!那不是我柳香缇会做的事!”

  骗子!说什么喜她,结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办不到,还谈什么感情?

  “反正,我没有把你的事怈漏出去,就连我最亲密的好友,我都没提过,恶搞庆祝会的事,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做的,爱信不信随便你,我不会再做解释了!”

  连珠炮似的把话说完,恼火的柳香缇转⾝就走。

  然而才走了两步,纤就被一双大手攫住。

  “别走!”耝嗄的男嗓音在她耳畔响起,隐含着低低的哀求。

  男膛从后头紧紧环住她,困住她的脚步,不让她离开。淡淡的酒气混杂着他⾝上独特的气息,令她意

  若是依照她以往的个,这样误解她、还敢给她脸⾊看的人,她才不会轻易原谅呢!不过看在他也不好过的份上,她心软了,虽然不甘心地稍微挣扎了下,但终究还是顺从地被他拉进屋里。

  韩司将她带进屋內,轻抚她的脸颊,歉疚地间:“你生气了?”

  “当然!”

  她才不会为了让他好过,而委屈自己说:不,我完全没生气。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脑子成一团…”韩司眉心,知道今晚自己的情绪失控了,连理智也是。

  “你愿意相信我了?”她瞅着他间。

  “其实,我并不是有心要怀疑你,只是一时失去理智。你的个我了解,你说没有就真的没有,我只是太愤怒,脑子没细想,怒气就冲上来,让你受委屈,我真的很抱歉。”

  他不但很快想通,而且立即低头道歉,他的勇于认错,反倒令人不忍心责怪。

  “算了!这也不能怪你,在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会误会的。”柳香缇咕哝道。

  谁教她倒楣,正好知道这件事,被当成头号嫌犯,也只能认了。

  她转头审视四周的装渍与摆设,不经意发现桌上放了酒瓶及酒杯,杯中的酒已被喝去一半。

  “你喝酒了?你想藉酒浇愁吗?”

  有股难言的心疼浮现心头,在他以为她背叛他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吧?

  “谈不上,只是喝点酒排解郁闷。”

  他走到她⾝后,灼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短发下的后颈肌肤,令她没来由红了脸,想到深夜两人独处一室,柳香缇这才觉得情况有多暧昧。

  “我得走了。”她慌忙转⾝,往大门走去。

  “别走。”悉的大手再度由后头抱住她,伹这回它不再安分,开始隔着⾐服在她纤细的间来回‮逗挑‬。

  “唔…”一股陌生的感觉突然涌上,柳香缇面颊嫣红,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而她很没用地想逃。“不,不行。”

  “为什么?留下来陪我。”间的大手力道稍微加重,将她紧紧箍住,让她无法逃离。

  “我、我不想结婚,也不想谈恋爱,我无法信任男人。”她虚弱地強调,让他明⽩她是个情感残缺的女人。

  “那很好,因为我也还没打算结婚。在事情走到那个地步之前,我们应该可以来一段你情我愿的露⽔姻缘才对。”他低沉的嗓音,伴随着愈加暧昧的眼神,瓦解着她的意志力。

  “可是…”

  双爱恋地啄吻她的脸颊,他的呼昅开始沉重。

  “你不是说,这种都会男女成往,是很稀松平常的?既然如此,你畏惧什么呢?”他一副她欺骗他感情的口吻。

  “是没错…”不,有错,而且是她的错!她不该装出很会玩的样子,现在现世报来了,就快要玩到上去了,该怎么办才好?

  “你从来没过男朋友吧?难道你不想知道,所谓的男女往是怎么回事?”他改用敌策略。

  “…”她⼲脆沉默不语。

  反正连她没过男朋友都被他看穿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放心,我不会你负责的。”

  “噗。”他的冷笑话,逗笑了她。

  没想到,平⽇在工作上一板一眼的韩司,喝了酒之后,竟变得狂放又颓废。

  褪去谦恭有礼的外⾐,他更加感有魅力了!

  柳香缇的心成了一团,本抗拒不了这种惑。

  罢了!她告诉自己:反正我这辈子不打算结婚,也不打算生小孩,就这么一次贪又何妨?

  想到这或许是人生中仅有的一次机会,她倏然下定决心。

  畔扬起浅笑,她突然旋⾝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献上自己的红

  韩司浑⾝一僵,接着热情突然进发,火热地需索着,‮逗挑‬她敏感的感官。

  她主动且热切地回应,使得这场情终于完全失控,成就了‮夜一‬绵…

  ************

  一早,灰蒙蒙的天空下起了小雨。

  柳香缇躺在上,静静聆听窗外的雨声。

  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在心里无声地叹息。

  此时的她不只懊恼,简直像在宴会上把酒倒在老板头上的员工,有种闯了大祸的感觉。

  她怎么会被“男⾊”及“甜言藌语”给昏了头呢?现在被人家啃了…不,是把人家啃了,韩司那只狐狸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呢?

  哎啊,真是悔不当初!

  正忏悔时,冶不防一只大手从她⾝后冒出,很自然地攀上她的肩头。

  紧接着,一只修长的⽑⽑腿跨过来,大剌剌地跷在她的‮腿大‬上。接下来,又有一只手臂揽过来,想来个窃⽟偷香、重温旧梦。但…

  他只抱到一个大枕头。

  原来柳香缇的危机意识早已觉醒,她反动作地转⾝痹篇,顺道抓起一个枕头塞进大野狼的爪子里。

  韩司瞪了枕头一眼,把它扔开,然后露出魔魅的笑容,惑地朝她摆摆手。“过来,我们还有点时间。”

  他还想再来一次?!

  “不要!”柳香缇倒菗一口气,看见他光裸的膛,她红着脸翻⾝下,快速抓起掉落在地上的⾐物冲进浴室。

  一会儿之后,她已穿上⾐服,走出浴室。

  “咳!那个…”她明明羞得満脸通红,却又努力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昨晚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那只是一时的意,你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吧!”

  “是吗?我明⽩了。”

  韩司笑得十分“天真无琊”柳香缇没时间去解读他的笑容有什么涵义,飞快逃离他的卧房。

  ************

  一整天,柳香缇都浑浑噩噩,魂不附体,甚至还在接客户电话时说错了名字,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

  “香缇,昨晚的事,一定有人暗中搞鬼,我们非抓出凶手不可。”

  慕怡璇像阵风似的,刮进她的办公室,连跟在后头的程悠悠都一改过去悠闲的神态,満脸愤慨。

  “嗯,那是当然。”柳香缇虚软回应,双眼呆滞地看着桌上的报表。

  “咦?”慕怡璇不是第一天当她的朋友,向来俐落能⼲的女強人变成小病猫,怎么看都不对,她怀疑地凑近,意外发现一个大秘密。

  “啊!”她颤抖的手指着柳香缇,猛然倒菗一口气。

  “⼲嘛?!柳香缇懒洋洋地拾起眼⽪问她。

  “你…你有草莓!”别想瞒她,那痕迹一看就知道是“草莓”没错!

  “草莓?”柳香缇和程悠悠同时诧异地瞪大双眼。

  这种时候,她怎么还会想到吃的?

  “没错!嘿嘿,从实招来吧,你的草莓是打哪来的?”照这形状与⾊泽来看,种草莓的人想必热情如火。

  柳香缇很认真地将自己的桌面再检查一遍,然后肯定地告诉她。“这里没有草莓,我也没买草莓!”

  “噗,别宝了!这种草莓不是那种吃的草莓啦!”

  慕怡璇上前拉开她的条纹衬衫领口,指着一块隐约看得出嘴型的红⾊印记,犀利地问:“这是谁留下的?”

  “香缇,你…”程悠悠掩着染红的精致脸蛋,猛眨着⽔汪汪的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柳香缇。

  到底是谁留下的吻痕?真是太…有勇气了!香缇没一巴掌打死他吗?

  “这、这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柳香缇急忙按住领口,涨红脸,结结巴巴地解释:“昨、昨晚,家里跑进了一只蚊子,咬得我全⾝‮肿红‬…”

  真是盖弥彰,看来她不适合当骗子。

  “是吗?好毒的蚊子喔,一定很大只吧?”慕怡璇虚伪的假笑。

  “是啊,真的很大只。”柳香缇以为好友相信了,语气更加肯定。

  “有多大只?这么大?”程悠悠笑咧了嘴,张开双手随意比了一个幅度。

  “别傻了!哪有这么矮,又不是侏儒。是这样吧?”慕怡璇将手势改往上比,再加上她自⾝超过一百七的⾝⾼,那⾼度就大概有一百八十公分了。

  “哇,这么大只?那么是巨蚊了!”

  “谁跟你说是蚊子?是人好不好?而且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慕怡璇早就猜到凶手是谁。“老实招了吧,香缇,你⾝上的草莓是韩司种的吧?”

  柳香缇倒菗一口冷气。她怎么连这也知道?

  “韩司?是繁星科技那个长得很帅的董事长特助吗?”程悠悠惊呼了一声。“对喔,香缇好像早就认识他,你们正在往吗?”

  “没有!”柳香缇立即大声否认。“我们只是‮夜一‬情,单纯的男女爱,我没有和他往,也不可能和任何男人谈感情。”

  “‮夜一‬情?!”两位好友同时被各自的口⽔呛到。

  她们以为保守、清冷,对感情永远绝缘,打死也不可能对男人假以词⾊的柳香缇,竟然搞‮夜一‬情?

  “哇,香缇,你好猛喔!”程悠悠忍不住惊呼。原来真正深蔵不露的人,是她呀!

  “这件事已经结束了!以后我和他不会再有任何牵连。”柳香缇僵硬地回答。

  想到两人之间,将不再有任何牵扯,她心底在放松的同时,也有股更深的哀伤涌上。

  至于那哀伤从何而来,她没有勇气去深究。

  她只知道,她‮全安‬了,她不会受到伤害了…

  ************

  原以为那晚的失控,只是一时的脫轨,天亮后一切就会结束,从此他们再也不会有任何集。只可惜…

  世间的事要是真能如人所愿,那就太完美了!

  柳香缇惹上的“男祸”现在才正要开始作

  “你⼲嘛又叫我来?”

  情的节奏平息后,柳香缇偎在韩司怀中,満⾜却又有点不甘心地责怪。

  其实,她怪的是自己,为什么每回一接到他的电话,她就像被下了符咒似的,就算嘴里说不去,最后还是会乖乖来报到。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被他给连哄带骗‮引勾‬上,彻底吃⼲抹净。

  她原本以为韩司已经同意她的“‮夜一‬宣言”谁知道却变成“一千零‮夜一‬”永无止尽的延续下去。

  谁会想到,他竟耍赖不肯放人,反而更加执着地纠她?

  烈女最怕郞来,她也无力抗拒,每回只要靠在韩司怀里,她就理智尽失,一次又一次,沉沦在情的魔咒之下。

  想与韩司对抗,当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可不是简单的角⾊,他拥有超強的意志力,与一颗超精明、会算计的头脑,对于柳香缇的冷漠拒绝,他总以強势的态度、温柔的眼神逐步软化她,让她气得牙庠庠的,却也无法真正讨厌他。

  随着他的強势追求,她的心慢慢沦陷,但是对于男人的不信任,让她无法敞开心,接纳他的爱。

  她很气自己意志薄弱,但是不能否认,和他在一起的时光,真的很快乐。

  他总有办法营造出轻松的气氛,并说笑话来逗她开心,让她忘了一切烦恼。

  咳,可不是只有在“那方面”让她満⾜而已。她红着脸想。

  “最近有什么头疼的事?”他像⽔蛭般黏在她背后。

  他很关心她,每回见面,总要间她有什么伤脑筋的事,然后想办法替她解决。

  一开始她不知道他会暗中揷手,都据实以告,后来知道他会帮忙,她不愿倚靠他的力量,便不再傻傻地和盘托出。

  “没、有!”柳香缇推开他,嘟着红道:“我已经说过,我可以自己处理,你别老是把我当成没本事的女人,我的学经历不是唬弄人的。”

  质疑她的工作能力,本就是拿着苍蝇拍打老虎,而且还是只⺟老虎…简直是找死!

  “工作上的事当然没问题,我信得过你的能力,问题是,总有什么事惹你心烦吧?譬如说,是不是有追求者对你死不休?或是哪个⾊胚又想伸出咸猪手…”

  说穿了,他就是怕自己的女人被野心分子觊觎。

  “都没有!你以为我行情很好吗?”拜托,会看上她的,都是和他一样不长眼的好吗?这种人是稀有物种,世间没有几个啦!

  “不过…”柳香缇的眼睛骨碌碌转了转,畔浮起一抹恶作剧的贼笑。“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有个家伙很讨厌,老是着我,偏偏还是我的邻居,赶也赶不走,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撵走他呢?”

  韩司是个聪明人,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谁。

  “何必赶他?有人疼你、宠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你劳、任你使唤,这种男人世间难寻,都快绝迹了,不要他,你不后悔吗?”

  瞧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害柳香缇差点被自己的口⽔呛到。

  真的,真的是世间难寻!

  能用这种轻松口吻自吹自擂的男人,还真的是“世间难寻”没有错。

  ************

  “董事长,这是天刚企业的合约,请您过目。”

  韩司将合约书摊放在桌上,接着便转⾝离开,林胜男马上喊住他。

  “等一下。”林胜男起⾝走到韩司面前,神⾊紧张地打量他。

  打从庆祝会那天过后,她就察觉他对她的态度冷淡了很多,当然表面上的恭谨是不变的,但就是态度变了。

  他没对她动怒,也没对她摆脸⾊,但她就是知道,他在生气…生她的气。

  他们好歹朝夕相处了好几年,他的一个微妙眼神,或是一些微小的动作,她都明显感觉得出不同。

  林胜男慌了,她急忙想化解他的不満。

  “你还在烦恼庆功宴那天的事吗?那件事已经证实是靳达夫的对手公司使出的卑鄙手段,不是真的!我已经发出声明稿郑重解释,不会再有人敢提起这件事。”

  “是吗?”韩司略微勾起嘴角,眼底的寒冰却没有消退。“谢谢董事长澄清事实,像我这种连⽗⺟都不知道是谁的‮儿孤‬,怎敢奢望⾼攀董事长⾼贵的⾎统?”

  “你别妄自菲薄!在我眼中,你比谁都优秀。”林胜男舍不得他轻视自己。

  “是吗?谢谢董事长的夸奖。”他轻蔑一笑。

  她又何必做这些虚伪的夸赞呢?在她心中,其实是瞧不起他这个私生子,认为他是她的聇辱,所以才不肯承认吧?

  无所谓!反正自己也没指望她会认他,他从小没了妈,未来,他也会继续当自己没有⺟亲。

  “对了!韩司,你近来的表现非常优秀,孙副理年事已⾼,近期內将会退休,我希望由你接任副理之职。”林胜男急切的语气,有着讨好的意味。

  “这件事,请容许我拒绝。”韩司想也不想地冷声回绝。

  “为什么?”林胜男没想到他会拒绝。“你不喜副理的职务吗?还是你嫌职位太低?我可以再替你…”“不!我只是认为自己还不⾜以胜任,毕竟我进公司的资历还不够深,若是晋升太快,恐怕招来非议。”他没‮趣兴‬再成为某些人的攻击箭靶。

  “胡说!你的资历虽然没有其他人深,但是能力绝对没问题,我对你有信心,你也该对自己有信心才对。”

  “我对升迁没‮趣兴‬,目前只想做好手边的工作,这件事留待以后再说吧!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韩司紧抿着嘴,略一鞠躬后,迳自转⾝离开。

  “韩司…唉!”林胜男跌坐回⽪椅上,神情沮丧。

  好不容易才将他安置在自己⾝边,为什么又横生枝节呢?

  韩司离开林胜男的办公室,背靠在门板上,无声地吐出沉重的呼昅,脸上流露出难得一见的脆弱与感伤。

  难道他与⺟亲相认的⽇子,永远也不可能盼到吗?

  “韩特助。”

  听见脚步声靠近,他立即撇去那抹脆弱,摆出一贯的淡漠神⾊。

  转头一看,是那魂不散的周敏菁。“周秘书。”他点头致意。

  “真巧,在这里遇到你。”周敏菁笑颜如花。

  罢才不经意看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想必是承受不了遭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吧?她心中一阵痛快,因为这就是他拒绝自己的下场。不过她可还没放弃他,她还梦想着成为他的恋人,现在他像丧家之⽝到处受人冷眼,正是她安慰他、趁虚而⼊的好机会。

  “韩特助,你脸⾊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体不舒服呢?等会下班之后,要不要到我那里,我煮点营养的东西帮你补一补!”周敏菁热心地道。

  “不用了,谢谢你。”韩司淡然谢绝。

  “还是你想去哪里走走,或是喝一杯酒解闷,我都可以陪你…”“真的不用了!”韩司稍微加重语气。“我晚上必须加班,哪里都没办法去。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他毫不留恋地转⾝就走,因为他‮望渴‬的人不是她,他想拥⼊怀抱的也从来不是她。

  “哼!”周敏菁沉下脸,染上怨恨之后,那张丽如花的脸庞也失了颜⾊。

  “唉,这小子还是这么不给面子啊?”张锦堂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周敏菁暗自翻翻⽩眼,装作没看见他,旋⾝就想走。

  “哟,怎么我一来,你就急着想走呢?”张锦堂⾊眯眯地拦住她,不安分的手趁机抚上她的⽩嫰手臂。

  “我只是正好有急事要办。”周敏菁忍耐地痹篇他,哪知道张锦堂无聇得很,立即又跟了过来,这回魔爪还摸上她的庇股。

  周敏菁俏脸一绷,不理会他是⾼阶主管的⾝分,用力拍开他的手,随即开骂:“拿开你的脏手,请你放尊重一点!”

  张锦堂偷摸被拒,面子挂不住,恼羞成怒翻脸了。

  “你装什么清⾼?你别以为董事长不看重我,我就拿你没办法。前阵子在庆祝酒会上搞鬼的人,真正的凶手还没抓到吧?”

  张锦堂嘿嘿笑着靠近她,充満⾊的手,嚣张地勾住她的

  “如果我跑去举发,说怈密者其实就是你周秘书,你说你会有什么下场?”

  周敏菁想到那后果,脸⾊霎时惨⽩。她会像过街老鼠,一路被打出公司吧!

  “这件事你也有份,如果你敢去举发我,我就咬出你!”她反过来威胁他。

  “喔,是吗?我好害怕喔!”张锦堂装作缩成一团,不过随即张狂地大笑。

  “哈!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也有参与?这件事是你告诉我的,要是我矢口否认,谁能奈我何?再说,就算我真的有参与,那又如何?董事长可是我的表姨,只要我妈出面替我求情,相信董事长还是会原谅我的。而你呢?谁会原谅你呢?韩特助吗?哈哈哈!”

  周敏菁没想到张锦堂会如此卑鄙,脸⾊一阵青一阵⽩。

  “所以,想要我闭嘴,就乖乖听我的话,我不会亏待你的。呵呵呵…”张锦堂的手,无聇地抚上她的脸颊,周敏菁连挣扎一下都不敢。

  不,她快吐了,她不要这个人碰她。她真的很后悔跟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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