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杨舞醒后，她身边的男人早巳离开了，原本昨深陷的痕不再，徒留下室的寂寞。昨晚，她知道升升已离开，但她没有挽留。

　　能挽留什么呢？她已经拥有最美好的一夜了，这已足够。

　　将脸埋于枕上感受着他昨夜遗留下来的淡香，涌上眼眶的热被她硬是顽强得往肚里，她不要自己哭，可是心中闷闷的感受令她连呼吸都好困难。

　　心痛的感觉扎的她身是伤，不是要自己看开了吗？为什么一分离却又寂寞的快发狂。

　　“爱你…升升…我爱你…”她喃喃的倾诉着，泪水还是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

　　“回来好吗？”再回到她的面前抱抱她、亲亲她。

　　哭了半晌，泪水才止住，她强撑起晕眩的身子，将自己梳洗好后，瘫坐在地上看着今晨的早报。

　　报上醒目的标题斗大的写着：商界联姻，何叶集团大公子与楚氏千金明举行盛大婚礼。

　　她看着那篇报导久久不能说出一句话，照片中的男人是那样的风度翩翩地领着即将过门的子。

　　泪水不争气的一滴一滴淌落在那张幸福的照片上。

　　结束了。她与升升的爱从昨晚就落幕了，明天的他将会是别人的丈夫，与她杨舞这辈子毫无瓜葛。

　　她难受地气着，整颗心好痛好痛，为什么？为什么？升升爱的是她，却要去娶别人？为什么？她多想不计较名份的与他厮守就好。

　　为什么他昨晚不留下只字片语就再度将她抛下，为什么？不告诉她他会再回来，就算是骗她也好，她的希望只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

　　不要娶别人好吗？她真想自私的和他这样说，求他不要娶别人，不要丢下她，她爱他啊…她哭泣着，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整颗心揪的好难受，看着她最爱的男人即将步入礼堂，而新娘却不是她。

　　她是该祝福他的，是的，该是祝福的。

　　祝你幸福。

　　吧台边坐着三个人，杨齐坐在中间，而他左右两旁各坐着一个人，一个是孙本庭，他正猛灌着杯里的烈酒，另一边则是杨舞，正醉醺醺的趴在桌面上。

　　“你们两人是干嘛？喝得烂醉，像话吗？尤其是你，一个女人家喝成这样成何体统？”他虽是杨舞的双胞胎弟弟，可口气却像是她的长辈般。

　　杨舞咕哝一声，瞪了杨齐一眼又继续趴在桌面上，她的苦不是别人可以懂的，过了今晚，升升就是别人的了。

　　杨齐嗤了一声，右手抢过孙本庭的酒杯。

　　“还来。”孙本庭无奈的白了他多年的好友一眼，他虽然姓孙但他真实的身份却是何叶集团的四公子，也是何叶常升同父异母的弟弟。

　　“干嘛？不甘心就抢过来啊！”杨齐用话他，他知道这家伙爱上哥哥的未婚。

　　“要是能抢过来就好了…”趴在桌面上的杨舞幽幽地说道，右手晃着杯中的琥珀体。

　　“干嘛？你也失恋啊？”杨齐看向杨舞，看着她那憔悴的脸色有点不像平时的她，她一向都很有活力的，怎么今天竟然反常的喝个酩酊大醉。

　　“你这个恋爱白痴是不仅的。”噘着嘴，反驳回去，跟个木头说她的心事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什么恋爱白痴？我杨齐最不层这种狗爱情！看看这家伙为了楚家小姐搞成这副德行，值得吗？”杨齐用力扳过孙本庭那张脸胡渣的脸。

　　孙本庭啐了一声，拨开他的手，仰头豪饮尽杯中烈酒。

　　突然，杨舞伸长了手捏住孙本庭的脸。“小老弟，没想到你长的那么俊还会被女人拒绝啊，真奇怪…怎么会有女人愿意舍弃你这位何叶集团的四公子呢？呵呵呵…”她的心在苦笑，如果她也和本庭一样有钱、有势也许她的人生又会不同了吧。

　　看着孙本庭与升升有点相似的五官，让她的心口闷闷的，好难受。

　　“杨舞，别这样。”孙本庭无奈地拿开她的手。

　　“谁教这家伙爱上哥哥的女人，他凭什么有资格和未来集团的总裁抢女人，如果我是楚家小姐也会选择何叶常升，哪还轮得到他啊？”

　　原本颓丧的杨舞一听到杨齐的话，整个人顿时精神起来。“你说什么？”她一把揪住杨齐的领口。

　　“这很重要吗？”看着杨舞难得认真的脸，连他都感兴趣起来，他是不太清楚杨舞这次回来怎么变得如此憔悴。

　　杨舞鲁的甩开他，转向坐在吧台边的孙本庭。“你爱上谁？”她急知道答案。

　　孙本庭不想理她，那是他的私事，没有必要和别人分享，而且他现在很烦，自己的女人明天就要和同父异母的哥哥步入礼堂。

　　“你爱上何叶常升的未婚？是吗？孙本庭，你快给我说！”她摇晃着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畅舞，你干嘛那么激动，你说得没错。”身为孙本庭的知，杨齐硬拉开杨舞钳制住本庭衣领的手。

　　杨舞松了手，抱着头，整个人处于震惊状态，怎么会这样？她的头好，现在是怎么回事？她爱上升升，而本庭竟然爱上升升的未婚，天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形？！

　　“你该不会想要到婚礼现场般破坏吧？不可以！我不准！我不允许！我不允许！”她对孙本庭狂吼！大声咆哮！她绝不允许孙本庭胡来，她知道本庭一直都与姓何叶的人敌对，而他爱上的女人又是升升的未婚，依她对本庭的了解，这家伙明天一定会采取行动。

　　“我要怎么做跟你无关。”他推开她，拉好自己的领口，有点不能理解杨舞在激动些什么，这是他与何叶常升的私事与别人又无关。

　　况且，他已经对楚妍希失望透了，是她要放开他的手，选择何叶常升！

　　“我不准你破坏婚礼！听清楚了吗？你绝对不可以破坏婚礼！”她厉声命令孙本庭，她不要升升在婚礼上丢脸，他身为何叶集团的总裁，怎么可以在婚礼上丢尽颜面，就算新娘不是她，她也不要升升受到伤害。

　　不准！不准！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升升！

　　“杨舞，你搞啊！吧嘛那么激动，你要支持本庭才是啊！自己的女人当然要自己抢回来！”杨齐不解的反问杨舞。

　　“什么鬼支持！你什么都不仅啦！”她气得拨开杨齐的手，一迳猛抓着自己的头发，她不可以让婚礼开天窗，不可以让升升在众人面前丢尽脸。

　　“我警告你，不准你破坏明天的婚礼。”她再度恶狠狠的揪住孙本庭的衣领，狠声警告完才奔也似的离开PUB。

　　孙本庭拍拍领口。“她在搞什么鬼？怎么那么激动？”要抢的人是他，她没事凑什么热闹！

　　“谁知道她发什么神经？”杨齐耸耸肩，一点都没将杨舞的异常放在心上。

　　杨舞一早起梳洗完毕后，马上火速背上她的小背包直奔婚礼会场，她一定要抢在本庭抢亲之前告诉升升这件事。

　　她要保护升升，不容许他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就算是颜面受到一点点的损伤都不行。

　　她是傻，即使他娶的人不是她，还是傻得为爱执着，情愿自己受委屈也要维护他的颜面。本来，她可以任由本庭抢走楚家千金让婚礼开天窗的，可是她不要…

　　她心知肚明就算婚礼开天窗，自己的身份再怎么样也无法匹配的何叶常升。

　　她一整个晚上都没睡，一直狂打他的手机想联络上他，却怎么也联络不上他，所以她只好等到天亮，再趁机混入何叶山庄。

　　杨舞骑着她的摩托车直朝何叶山庄抂奔而去。

　　机车停在山庄门口，整个山庄聚集了许多媒体，将山庄挤得热闹纷纷。

　　看见采访媒体将山庄挤得水不通，这一切正合她意，如此一来她就能从混乱中潜入去找升升。

　　在人中穿梭的杨舞小心地痹篇媒体的耳目，直朝何叶常升的院落奔去。

　　努力往前奔跑的杨舞突然被人给搭住肩膀，她反地回头看了一下。“是你！”

　　“你干嘛？鬼鬼祟祟的，作贼啊。”阿司双手环，眉挑得老高睨看杨舞。

　　“阿司，是你，升升呢？”杨舞一反常态的不想与他耍嘴皮，一心只想见到升升，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利用这个借口再来见升升一面。

　　“干嘛？那么紧张。”打量她那紧张的神色，阿司只觉好玩，这女人不是平常不层他过了头？现在反而用这种不安的眼神望他。

　　“我没时间和你闹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升升，而且一定要见到他，快告诉我他在哪里！”她抓着他的衣袖，如同溺水者般的攀着浮木。

　　她要见他！她要见他！

　　“杨小姐，你明明知道今天是老大大喜的日子，你还来找他，你这样做根本是教我难做人嘛。”

　　她急了、慌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求求你，阿司，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这…”他面有难。“不行，今天媒体这么多，实在是没有办法。”他也很想帮她，可是无奈人实在太多，他真的没有办法带杨舞去找老大。

　　“那你帮我转答他，叫他要注意孙本庭。”她失落的垂下眼睫，私心的真的很想再见升升一面。

　　“四少爷…”阿司思忖了一下，没有任何表情。“就这样？”

　　“本庭喜欢楚小姐，我怕…我怕…升升会丢了面子。”她逗留着，不想那么快走，她期许自己就算能够偷偷看升升一眼，就很心满意足了。

　　“喔。”阿司听完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那没事了吗？”

　　杨舞沮丧的垂下头。没事了吗？是啊，没事了，那她还留在这里干嘛呢？

　　“我会转答给老大的，你放心。”

　　阿司转身正准备走时，杨舞下意识的叫住他。“阿司…”

　　旋过身，看了言又止的女人，其实他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他难得很有耐心的等着她问出想问出口的话。

　　“升升…”咽了一下口水。“他、他过得…好吗？”

　　阿司很温柔的对着为情所扰的她笑了一下。“很好，放心。”

　　一句很好打碎她整个幻想，她还以为…升升没有了她会很痛苦，会和她一样椎心，没想到，他过的很好。

　　她好希望、好希望他没有了她会活不下去，没有了她连呼吸都不会了，杨舞强忍住眶中的泪水。

　　“都过去了，老实说，你和老大是没有未来的，早点忘了他，对你、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

　　“嗯，谢谢。”她沉痛的闭上双眼，阿司说得没错，她再执着都没有用了，深一口气。“再见。”

　　热闹的婚礼上，来访的记者众多，媒体的镁光灯不断抢拍豪华会场的布置，众多媒体今齐聚为的是拍下何叶集团与楚氏企业的商界联姻。

　　会场上贵妇名媛们趁着这次的婚宴极尽所能的妆扮自己，个个穿上最华美的礼服、配戴上名贵的珠宝首饰，拚命的争奇斗。

　　外头热闹纷纷，而在房内的何叶常升穿着轻便的白色休闲服，一点都不像等一下要步入礼堂的新郎官。

　　“老大，找到孙本庭了吗？”阿司大剌剌的坐在房内的沙发上跷高二郎腿。

　　何叶常升刚刚才从孙本庭的住处回来，其实他早就计划好了，今天的新郎不是他而是本庭。

　　其实他早知道妍希与本庭之间是相爱的，他不可能夺人所爱，况且他与妍妍的婚姻不过是建立在商业联姻上，其实只要本庭娶了妍妍一样也可以壮大何叶集团的事业，所以他经过父亲的允许后决定退让。

　　在结婚典礼前一刻他去找了本庭，要他娶妍妍。

　　他知道等会婚礼进行时新郎官出现的那一刻会引起多大的騒动，因为新郎换人了，由他变为本庭。

　　“放出风声，说我失踪，计划照常进行，本庭为了妍妍一定会来娶的。”他笑得很有把握，一切的计划都按照他的想法而运行。

　　他不仅要成全本庭其实私心的只是为了他自己，他要去追寻他今生的最爱。

　　“酷！媒体一定会大吃一惊！新郎临时被掉包，采采！”阿司拍案叫绝，等着看好戏。

　　何叶常升背靠墙面，一派怡然自得。

　　阿司正开门准备要出去宣布何叶集团的当家首领失踪时，突然停格，回过身。“对了，老大，杨舞刚才来找你。”

　　“小舞？她人呢？”一提到杨舞何叶常升整个心神全都聚集了起来。

　　“那女人啊爱你爱到卡惨死，去吧！去找她吧！她以为本庭少爷会来搞破坏还特地来告诉你要小心。唉！她还真是痴心的不容许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呢。”阿司勾起嘴角对着何叶常升笑着。

　　“她人呢？”何叶常升失了冷静，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阿司的面前。

　　“放心，我有派人盯着，她在美丽华的…”摩天轮。唉，他才正要说呢，老大就急忙冲了出去，曾几何时老大也变得为爱痴狂了呢？

　　她又来到这里了，抬头，看了眼那巨大的摩天轮，杨舞眼，她觉得眼睛里有好多的水，也不掉，抹也抹不完。

　　她还来这里做什么呢？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可是不知不觉间，她还是来到了这里，这个充了美好回忆的地方。

　　她永远都记得这里是升升第一次同她告白的地方，第一次两心互属的地方，第一次热切两相接的地方。紧闭上双目，美好的往事历历在目，她忘不掉他带给她的爱情，与口中那莫名的悸动。

　　上了车厢，服务生将门给带上，车厢里只有她一个人。

　　看着窗外大台北的景，泪水不自觉的从颊边滑落，此时此刻，升升应该已经步入礼堂娶他未来的子吧，那她呢？悲哀的在这里悼念她已逝的爱情。

　　这几天泪水掉了好多，她从不知道人会为另一个人揪心到如此地步，整颗心痛得发疼，那种痛是她不愿去尝却又逃不开的，谁能救赎她，让她忘了一切，她只想将他永远的深埋在心底永远不去触碰。

　　她以为自己会很坚强的，其实一点也不，她脆弱得一碰就会碎了。

　　漫长的十七分钟过去了，不知不觉间车厢又回到了原点，杨舞一点都没发现车厢的门开了又关，依然故我的望着窗外，眼神空泛泪。

　　车厢又开始启动了，高度愈升愈高，她一直都没发现到身边多了一个人，直到一声很轻柔的声音响起。

　　“外面的景很美。”

　　杨舞先是呆愕了一会，随后缓缓转过头，快速地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一眼后，又迅速地拉回视线看向窗外。

　　天啊！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出现幻觉，她竟然看到了…升升的幻影，怎么可能？真可笑，她摇头失笑。

　　“笑什么呢？”何叶常升上动出击，将温热的掌心覆在她的柔荑上。

　　温热的触感让她整个身子抖瑟了一下，她倏地又抬起头眼，拚命的摇头，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眼前这个男人是谁？

　　她不可置信的拚命摇头，眼瞳反的身影竟然是绝对不可能会在她眼前出现的身形。

　　“这…怎么可能？”杨舞眼睛睁得老大，小嘴微张，整个人处于震惊状态。

　　泪水就在此时此刻不断滑落，一滴滴的落入何叶常升的手心。

　　“不是幻觉、不是幻听，是我，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他疼惜的抹去她颊上的泪珠，心疼她的憔悴，他的小舞变的好憔悴，他们的爱折磨她了。

　　杨舞紧张的反抓住他的手，频频的着气，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她的眼前，直到碰触到他温暖的手心她才敢确认，眼前的男人是真实存在的。

　　她的升升。

　　“升升。”

　　杨舞激动得紧拥住眼前的男人，深怕一个松手，他就会幻化消失，她用全身的气力紧紧地攀着他，全身上下激动得不停地颤抖。

　　“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她拚命地哭喊着，升升竟然此时此刻出现在她的眼前，两人一同在这小小的车厢内，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俩。

　　何叶常升深深地回拥着她，将她整个瘦弱的身躯牢牢的贴靠在自己的膛上。

　　“是真的，我来了，来迟了。”他将下颚抵在她的肩上，整个脸埋入她的发丝里，是他让她试凄、难过了。当抱住她的那一刻起，他已决定这辈子不管有什么阻碍，都无法阻挡他要娶她的决心。

　　她是他的最爱，这一辈子都是，不可能再有另一个女人可以取代小舞在他心中的地位。

　　杨舞吻着他的脸、他的鼻、他的额，以及他的，不断的用身体去感受眼前男人是真实存在的，小嘴紧贴往他的，急与他齿相依，只有这样才能够证明眼前的升升是真实的。

　　何叶常升回吻着她，两人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吻着彼此。连言语都显得多余，此刻正是无声胜有声。

　　吻了一个世纪之久，杨舞才从中理出一丝思绪，她紧张的推开他，看着何叶常升。“你逃婚了是不是？怎么办？还是…婚礼开天窗了？还是孙本庭来抢婚了？”她焦虑的握着他的双手，整个人坐立难安。

　　何叶常升只是笑看她切的情绪，只是轻柔的伸出手抚抚她那有些杂乱的发丝及抚着她略显憔悴的面容。

　　“升升，怎么办？明天你要上头条了，新娘怎么办？你、你不会抛下新娘就跑掉了吧？”眉头蹙的很紧，整个人显得异常慌乱。

　　何叶常升笑眯了眼，双手搭上她的双肩要她冷静。“不怎么办。”他的确是抛下新娘跑掉了，可是他也替新娘找了个新郎来顶替了。

　　“什么不怎么办？！”她大惊，升升怎能如此老神在在，这、这可是终身大事，又是何叶集团与楚氏企业的联娴，明天一定会上头条的啦！

　　她急得在车厢内碰碰跳，双手还不住地猛抓头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虽然她脑海中有不下一千万次幻想着升升抛下新娘来娶她，可是这些都是幻想，绝对不可能会成真的。

　　这回，升升竟然如她所愿的站在她面前，可是她不要升升因为她丢尽颜面，甚至是伤害到楚家千金的名誉，这都是她所不愿乐见的啊！

　　何叶常升一把将她往怀里带，让小舞跌进他的怀里，再将她抱个怀。“听我说，新郎掉包了。”

　　杨舞一听整个脸都绿了。“什…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新郎由我换成了本庭。”他轻抚她吓得惨白的小脸，细细柔柔的抚摩着她的柔软。

　　杨舞拚命摇头，太震惊了，她不可置信婚礼竟然会发生这种事。“那…那媒体知道吗？那楚小姐的父母和你父亲都知道吗？”怎么会这个样子，杨齐也没和她提过新郎会由本庭来代替，这…这到底是何时计划好的？

　　“就在婚礼前一个小时，妍妍的父亲同意本庭娶妍妍了，所以我被甩啰。”他看着小舞吃惊的模样继续说道：“杨舞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嗄？”她根本无法理清楚升升在和她说些什么。

　　“杨舞小姐，愿意嫁给我吗？”何叶常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绒布盒，他将盒子打开，出那只晶莹剔透的钻石戒指，戒指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璀璨光芒。

　　杨舞看着那只戒指，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她能接受吗？她的梦想终于成真了，升升真的和她求婚了，只要收下，她就能顺理成章成为他的子。但是，她能够接受吗？突然心中涌现一股自卑感。

　　她凭什么接受？她只是个没有身份地位、没有家世背景、没有任何条件可以匹配得上升升的一名女子罢了。

　　不！她不能接受。

　　何叶常升等了好久都不见她有任何反应，他只好将她白细的小手执起，拿起那只戒指迳自套入她的左手无名指。“嫁给我，小舞。”

　　杨舞想都没有想的立即回左手，阻止他将那只戒环套入她的无名指。不行，她配不上升升，她有什么资格可以接受升升的爱，现实层面教她不能不去面对。

　　何叶常升是何许人物？他可是叱吒商业界的男人，而她，算什么？只是名宵小罢了！升升如果娶了她，那别人会说得多难听，她不怕自己受到伤害，她唯一不愿的是别人中伤升升，为了升升就算没有名分，她仍甘之如饴。

　　“我不能接受，对不起…”她小小声的婉拒，她自己的身份她清楚得很，她配不上他。

　　“为什么？你不爱我吗？”在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其实他知道小舞顾虑的是什么，可是这些对他而言根本构不成任何阻碍，那些钱财、地位、权势，他根本不在乎，他要的只是她一个人，只有杨舞才是他一直追寻的幸福。

　　“我爱…我当然爱，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她含泪诉说着，她当然也想就这样接受升升对她的求婚，可是她知道自己一旦接受，升升就要替她抵挡外界的风雨，她不愿看见升升如此两难。

　　“我不在乎。”他没办法让小舞只做他一辈子的地下情人，他爱她，所以他要给她一个名分，何叶集团的总裁夫人非小舞莫属。

　　“别这样，升升，这已经不是只有我们两人的事了，这攸关你的事业，况且你父亲根本不可能答应的，我只要待在你身边，不管任何形式都会很足。”她紧握住他的手，只要握着这双手她就很幸福了。

　　“我不能让你没有名分待在我身边。”何叶常升执起她的手细细的落吻在她的手心。

　　“别我，就这样维持原状好吗？至少，现在不适合。”她将那只戒指放入绒布盒，退还给他。

　　何叶常升见小舞如此坚决也不好再坚持，不过他在心中发誓，他一定要突破所有的障碍，让小舞成为他一个人的子。

　　他要她无后顾之忧的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