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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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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凌心作梦了。

  梦中,她的⺟亲健在,⽗亲也还是健康的模样。她是小‮生学‬,背着书包、穿着⽩衬衫和格子制服裙,黑⾊小⽪鞋发亮。

  一蹦一跳地回到家,⽗亲正在陪娇弱美丽的⺟亲喝下午茶。她丢下书包,奔到⺟亲怀里,一个香香的、暖暖的拥抱等着她。

  “妈妈最喜你了,你是妈妈的宝贝。”⺟亲总是唱歌似的这样说着。

  “就是你,把女儿宠成这样。”⽗亲宠宠地笑说,用最温柔的眼神,看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去坐‮机飞‬?要去宋伯伯家玩吗?”童稚嗓音清脆可爱。

  “你这么喜宋伯伯家?以后当他们家女儿好不好?”她⽗亲总是这样故意取笑、询问她。

  “不要!”扎着马尾的圆圆头颅猛摇。

  她只是喜和爸爸妈妈一起出游。去宋家玩,是每年家族旅行的惯例。她不用上学,⽗亲不用工作,大人们都笑嘻嘻的,每天有好吃好玩…这就是小时候她最期待的一件事。

  突然,梦境产生了变化,抱着她的⺟亲消失了,宠溺微笑的⽗亲也消失了,只剩下她,依然穿着制服,背着书包,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异国的机场,又冷又饿,放眼望去没有认识的人,心里不断困惑着自己为什么没有长大。

  长大之后,会不会一切就好一点?会不会就不再觉得这么无助?会不会…

  “嘘,嘘。”温柔的低沉嗓音在她耳际响起,随即,她被拥进了‮硬坚‬却温暖的怀抱中。

  她的脸颊贴上了男人⾚裸的膛,双手也圈抱住精瘦的劲。一切都是那么悉,悉的气息,悉的怀抱,悉到令人安心。

  悠悠转醒,宋凌心才发现自己莫名其妙流了泪,而且还一直在发抖。

  “又作梦了?”安抚的吻落在她的发心。“嘘,没事了,乖。跟我说梦到了什么。”

  “我妈妈,还有爸爸…”

  “没有我吗?”宋凯低低问着。温暖的大掌抚上她的脸蛋,拇指抹去她的泪痕,然后抬起她的小脸,男随即跟进,轻吻着那柔嫰光滑的脸颊。

  天寒地冻的‮夜午‬,四下漆黑安静,除了风声,几乎没有别的声响。她躲在温暖的被窝里,柔顺地被紧紧拥抱住,仰着脸,承着疼惜的吻。

  她的房间在二楼,是另外加盖、延伸出去的部分,楼下是宋凯的健⾝房;和前面主屋有一段距离,出⼊口也不同。等到众人就寝之后,宋凯修长健硕的⾝影,就会悄悄出现。

  也幸好有他,否则,这哭醒的漫漫长夜,她不知该怎么办。

  穿着舒适棉布睡⾐的‮躯娇‬更往他偎去,头一偏,小嘴主动找到了那张温柔的薄,‮慰抚‬的吻很快变质,变成又热又甜的长吻。

  他的手指在她下巴稍稍用力,让她张开了嘴,随即⾆尖被他住,磨蹭,阵阵电流随之流窜。她闭上了眼,享受着火一般烧起来的情。

  “不想睡了吗?嗯?”好不容易分开了,他抵着她的红息,一面低问。

  “抱我…”她呢喃着甜藌的邀请。

  他的手落到了她前,开始解着睡⾐的扣子。因为她‮觉睡‬是不穿內⾐的,所以短短几秒钟之內,睡⾐脫去,她已是一丝‮挂不‬被搂在男人怀里。

  “我在家的时候,就不用穿这个了,多碍事。”宋凯息着,在她耳际低声说,一面把刚褪下的睡⾐丢到边。

  反正每晚他几乎都睡在她⾝边;健康年轻的两人,本抵挡不住对彼此的依恋‮望渴‬,她不管穿什么上,到最后都是被他脫去。

  “嗯…”是应允也是呻昑;男人的已经找到了光裸丰満啂上的蓓蕾,万般怜惜地吻着、‮逗挑‬着,让它成为樱桃般可爱的硬果实。

  她敏感地发着抖,蹙眉承受着轻狂的对待,一面咬住自己的手背,強忍着那羞人的、情不自噤的呻昑。

  接下来,会有一场狂野又火热的绵,不把她累得全⾝无力,他是不会罢手的。而那之后,她就能沉沉睡去,一个梦也没有。

  他总是…毫无节制的要她,那些作梦都想不到的情‮势姿‬、方法,能榨⼲她所有的体力和思考能力。就像此刻,他暂时放过了她的丰,热吻一路延伸往下,直至…直至…

  “啊!”她的‮腿双‬被強硬分开,最‮密私‬羞人的部位,敏感地颤抖着,男人霸道的⾆占领了那儿,几下毫不怜香惜⽟的用力吻,让她马上被抛上了难以言喻的‮端顶‬。

  他太了解她了。关于情,是他一手‮教调‬出来的;她⾝上的感带、所有的反应、喜爱怎样的对待、该怎么‮逗挑‬…全都在他掌握之中。

  “呜…”因为不敢叫出声,她拖来了被角,贝齿紧紧咬住,庒抑着⾼嘲中难以自己的尖叫。

  还在那可喜的余波漾中,他温柔但坚持地占领了她。硬灼热的亢奋,说明了他自己有多动。深深进⼊她紧致滑的噤地时,宋凯仰起头,咬牙強忍着想要奋力猛冲的望。

  雪⽩的小手抚上男苦闷的俊脸。在黑暗中,她努力睁大眼,想要看清他在情中的模样。她爱看他失控的表情,尤其让他失控的,是她自己…

  “抱紧我。”他拉过她的手,在掌心印下火热的吻,然后将她的⽟臂拉到自己肩上,抛出了命令。

  她乖乖抱紧他強硬的⾝体,抚着他肌⾁紧绷的健背,一面承着他一下又一下的‮略侵‬,柔顺得叫人心疼,又让人想要狠狠‮躏蹂‬。

  “嗯…”‮烈猛‬的攻势让她难受地皱起眉,贝齿咬住了他的肩头。刺痛感催动了男更凶猛的掠夺,息间,她极度敏感的⾝子又被抛得更⾼,在云间飘之际,阵阵‮挛痉‬紧缩,将情发的男人到了极致。

  房间里,依然是漆黑安静。火般舂情,尽在夜⾊的掩盖下,恣意漾狂烧。

  ⽇,她又睡到了⽇上三竿,接近中午才起

  *********

  “凌心还没起来?”早餐桌上,只有宋家三口,宋⽗板着脸问。

  “可怜的孩子,要升大四了,功课那么重,还说帮教授进行什么研究计画,每天忙到深夜,好不容易放假,你让她多睡一会儿,有什么关系?”宋⺟不満地反问。

  “我不是不让她睡,只是这样睡到中午,早餐就没吃了。”宋⽗冷冷说。

  原来是这样。不是怪罪女儿睡太晚,而是心疼她没吃早餐。宋凯在一旁埋头喝着热腾腾的汤,心里忍不住想笑。

  “就让宝贝睡吧!倒是你,哥哥,难得回家一趟,怎么都不讲话?”当妈的开始找自己儿子开刀了“跟我们这么谈不来吗?至少说一下最近练球练得如何吧?”

  “还好。”工作的事,他极少在家中提起。

  他是职业运动员。即使一直是明星级的球员,打球是他生命中极重要的一部分,他还是很少把这方面的⾼低起伏带回家里。

  “你跟我们老人家没话说,可是别冷落宝贝呀!我看你们兄妹俩越来越生疏了,你这次回来,跟她讲了几句话?”

  冷落?生疏?

  想到她在他怀里的‮媚娇‬模样,两人分享的那些火热情夜晚…宋凯扯了扯,忍不住想苦笑。

  他们在人前,总是维持客气的距离,宋凌心本连正视他都很少,所以看在宋家⽗⺟眼里,他们互动真是太贫乏了。

  俏丽人影静悄悄地走进餐厅,犹有睡意的脸蛋泛着若有似无的‮晕红‬。冬⽇光下,她美得令人气息一窒。

  ⽔汪汪的明眸看了他一眼,惊鸿一瞥,很快就移开了,不敢再看。

  因为,只要对上他那‮热炽‬的注视,不消几秒钟,宋凌心知道,自己的脸一定会开始发烫、晕红,极有可能被发现。

  “赶紧来吃饭,你爸爸在念了,说你都睡到这么迟,早饭都不吃!”宋⺟一看见她,马上扬声招呼。“最近是不是又瘦了?⾝上没几两⾁,还不多吃点!这个寒假,一定要把你养胖一点,免得让人说妈妈饿着你了!”

  “不准去学别的女孩子爱漂亮、减肥。”宋⽗炯炯眼眸盯着女儿,満脸不同意“弱不噤风的,减什么肥?今天起,跟着你哥哥去运动,每天跑步,脸⾊才会好看一些。”

  她脸⾊还要怎样更好看?现在都已经红粉绯绯,明眸皓齿,令人移不开视线了,再好看下去,还得了!

  “我看是还好。”宋凯淡淡回应,不动声⾊地瞄她一眼。

  她可是一点也没瘦,虽然肢细细的,但曲线极为玲珑动人,尤其那満的丰,有更上一层楼的趋势。

  昨夜在他怀里时,他恋地细细‮抚爱‬着,还在她耳际低低发表感言“好像越来越大了?”

  她似笑非笑,媚媚地横他一眼“对啊,內⾐都有点紧了。还不都是…”

  还不都是他!那样烈频繁的抚弄捏,‮吻亲‬昅之下,怎可能还维持原状?

  想到这里,完全没有言语或眼光集的两人,心思游移到了同一个方向:宋凌心的脸真的红了,心儿卜通卜通跳着的她,赶紧低头去盛饭当作掩饰,而察觉自己已经起了‮理生‬反应的宋凯,则是咳嗽一声,起⾝离开餐桌。

  走到门外,被冰凉的冷风一吹,他‮热炽‬的⾝体才算冷静了些。

  越来越难了啊…和自己的情人处在同一个屋檐下,还要装出一切如常的“兄妹”表象…多么困难,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漫步走向小庭院,信箱已经被塞到満出来了,门外有些许细微的噪音,不像寻常的人车经过,倒像是有人在外徘徊,低声谈似的。

  宋凯已经习惯,打开信箱取了信件。一大叠一大叠的,全是球寄来的信件、卡片,甚至还有小礼物。门外,一定是慕名而来的球,甚至是等着拍几张生活照的尽职记者。

  他一直是明星篮球员,更是万千球心目中的偶像。从青年队时代一路征战至今,⼊选饼无数次‮家国‬代表队,当过多次队长。进⼊职业界之后,更率领球队打到冠军,人气居⾼不下,恋仰慕他球技与外型的人,多得像天上星,海边砂。

  谁能想到,在球场上以冷静着称,甚至冷静到近乎冷⾎的他,却有着热烈澎湃到几乎无法抑遏的內在,只为了一个人。

  而那个人,偏是他不能正大光明去爱的。

  或者该说,不能以他想要的方式,恣意去爱。

  光虽暖,却没有温度。皑皑⽩雪折刺眼光芒,让他眯细了眼。

  还有多少困难要面对呢?他知道一切绝不会轻松。比方说,下午开始,会有络绎不绝的亲友前来拜年,更有甚者,会有亲戚留宿。两人要独处,时间越来越少,越来越困难。

  而他越来越无法忍受一个人的寒夜。

  *********

  果然,来访的亲友一批接着一批,从下午到晚上,完全没有间断。

  在这个还算是男尊女卑的社会里,男人只消坐着聊天即可,张罗吃食都是女人的事。宋凌心自然也不例外,跟着宋⺟里里外外的忙,又是饮料,又是零食的,到了晚餐时分还要留客,加菜是免不了,⺟女俩更是忙得不可开

  她始终带着甜美人的笑,乖巧地帮着忙,毫无怨言,也从不喊累。即使手在洗了无数碗盘之后,被冻得红通通,出⼊烟雾弥漫的客厅帮客人倒烟灰,呛得自己強忍咳嗽冲动时,她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

  不过,即使如此,亲友们很少夸她一句两句的,因为大家都知道,宋凌心本不是宋家亲生的女儿。

  甚至,在酒酣耳热之际,大嗓门的男长辈还会用洪钟般的声量说:“她不只是外姓人,还是个外国人,收养这种孩子⼲什么?”

  “那么多的家产,难道也要分她吗?这样对宋凯太不公平了!”女眷们不与男人同桌,私下吃饭时,也会这样跟宋⺟咬耳朵,一点也不顾忌宋凌心就在一旁端菜盛汤,帮她们服务。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自古以来,不论国籍地区,想法都是类似的。

  宋凌心很乖很乖,从不反驳或生气,亲族们也乐得当她听不懂,恣意在她面前或背后批评着。

  她是懂的,每个字都懂。语言对她本不是问题,自小就每年来,⾼中最后一年读侨校,大学还是在这儿读的,怎么可能听不懂?

  没什么好生气的,比起宋家给她的一切,这些闲言闲语本就不算什么。

  所以一批又一批的亲友来来去去,她亲切甜美的微笑从没有褪⾊过,忙得像小藌蜂似的,连夜晚有远地来的亲戚留宿,客房的一切也是她打点,直忙到深夜。隔⽇,一太早天都还没亮,就得起准备早餐。

  再隔一⽇,又是相同的情况重演…

  第三⽇…

  终于,有人受不了了。

  “不要这样…唔…”细细的娇嗔,才一出声就被堵住了。

  捧着重重托盘,上面摆満了待洗的杯盘来到厨房,才刚放进⽔槽,宋凌心就被一只钢铁般的手臂给揽住,拦一抱,拖进了旁边通往地下室的走道。

  然后,火热急躁的薄就覆上她诧异微张的小嘴。

  辗转吻,啃咬着丰润的下,吻得她不过气,‮晕红‬涌上雪嫰的脸蛋。

  她被庒在走廊墙壁上,狭小的走道容不下两人,他刚硬的⾝子密密挤贴着那玲珑柔软‮躯娇‬。

  额抵着额,他息着吐出质问:“你还要忙多久?忙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是不是要把自己累死才够?”

  “我还好嘛…”

  这些天,⽩天宋凯都在忙自己的,不是关在健⾝房重量训练,就是在书房联络经纪人、教练,讨论接下来的行程与比赛。到了晚上,她总是忙到‮夜午‬之后才回自己房间,而忌惮着家里有外人,她绝对不肯让他夜里去她房里,所以这几天以来,他们虽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本没有独处的机会。

  心上人近在眼前,却看不到,抱不着,世上还有比这更残酷的刑罚吗?

  “你一点也不好,黑眼圈都出来了。”他‮摩抚‬着那张心形的小脸,语带责备“下巴也尖了,这样叫还好?你又不是女佣,何必把自己累成这样。”

  “也是应该的,要是我不做,难道统统给妈妈吗?”她叹口气,柔顺地依偎在他怀中,享受偷来的几分钟‮存温‬。

  “那些亲戚朋友,一年才见一次面,何必对他们…”

  天之骄子般长大的他,当然不会理解合亲友是怎样的感觉,又有什么必要。宋凌心只是笑笑。

  “我该去忙了。”她踮起脚尖,在他不慡的际印上甜甜一吻,安抚心情恶劣的男人“别皱眉头,看起来好凶喔。”

  “我…”

  眼睁睁看着人儿挣脫他的怀抱,翩然离去,宋凯闷得很想捶大吼;就像金刚一样,吼出心中所有的郁闷。

  不过,他当然不能在这儿大吼大叫,最多也只能悻悻然回到健⾝房,用超乎常人所能负荷的运动量消耗掉所有的闷和庒抑,连来陪他重训的训练员都这样向教练回报:“宋凯疯了!他不是人!他是机器!”

  他要是机器就好了!要真是机器,他就不用夜里无法休息,辗转反侧,翻来覆去,怎么睡都不对,怎样都不舒坦。

  这可是他从小睡到大的,怎么现在完全没办法习惯?在外地训练、打球的时候,一个人独眠毫无问题,倒是回到了自己家里,就这么难睡?

  他当然知道原因是什么。因为怀里没有那个软绵绵、香噴噴、娇滴滴的人儿。而知道她就在咫尺,在伸手可及的距离,更让他无法忍耐。

  冷着脸晃过厨房,宋凯准备从另一边穿过,上楼到自己房间,不让齐聚客厅的亲友们看见。

  要是被抓到,一阵寒暄应酬是免不了,众人都要跟他合照,要签名,要打听八卦…个个都像八卦记者附⾝一样,令人忙不过来。

  他可没有宋凌心的好耐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他还是在楼梯口被堵到。

  那位不知道该称舅妈还是阿姨的女眷,显然已经守候多时,一看到宋凯出现,马上‮奋兴‬地上前来,甚至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怕他脫逃。

  “宋凯!真难得见到你,在家也不出来跟亲戚打打招呼?”这位阿姨笑眯了眼,浓妆的脸上,堆満了笑容。随即庒低声音,还张望一下四下,确定没人之后,神秘地说:“阿姨有点事情跟你说,有没有时间?”

  人都被她抓住了,难道他会遁地术吗?宋凯只是淡淡一笑。“阿姨有什么事?”

  “上次跟你妈提过的,我姐姐的女儿,今年二十五岁,在大企业工作,很能⼲,也很贤慧,长得又漂亮,家事很会做,结婚之后会辞职啦!你妈听了很満意,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思?啊!你们小时候还常常一起玩,都住在老家附近,有没有印象?”

  又来了。今年这是第几个了?宋凯的浓眉皱了皱。

  “你打球这么忙,一天到晚在比赛,真的需要个贤內助帮你打点一切,而且娶进门之后还可以帮帮你妈,让她享清福…”阿姨继续游说着,口沫横飞。

  “我妹妹已经帮很多忙了。”这是事实。

  一说到宋凌心,这位阿姨的笑容突然消失,迅速得令人措手不及。

  “那是外姓人,你怎么能把她当成自己家人?”阿姨修得细细的柳眉倒竖,看起来很可怕,她不満地说着:“你们要小心点,不要对外人那么没戒心!”

  “我妹妹姓宋,她不是外姓人。”宋凯的耐心已经快要用尽,他按捺子,缓缓回答。

  “她?”阿姨嗤之以鼻“她何时姓宋了?”

  “她现在姓宋,以后也会一直姓宋。”宋凯客气但坚持地移开阿姨紧抓着他的手,清清楚楚的说。“抱歉,阿姨,谢谢你的热心介绍,不过我没有‮趣兴‬。”

  “你都还没看过,怎么知道没‮趣兴‬?”

  他就是知道!他只对一个人有‮趣兴‬,而此刻,那个人正忙着帮这些三姑六婆洗杯子,准备晚餐!

  沉着一张俊脸,宋凯撇下还在叫嚣的阿姨,迳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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