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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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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八点,‮夜一‬无眠的他,抱着小宝宝回到大宅,在⽗⺟诧异的表情下,他简单的做了解释,然后将宝宝给⺟亲照顾。

  “你看起来很累。”傅协智看着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儿子。

  “昨晚‮夜一‬没睡。”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満脸疲倦。

  “因为那个婴儿?”傅协智问。

  “不完全是。”他叹了口气。“我在思考莹希的未来。”

  暗协智扬眉,不过没有开口。

  “我在想,我是不是错了。”

  “今天公司没什么重要事情,你可以回家休息。”傅协智突然说。“照顾婴儿的事就给你妈,等你休息够了,或是等莹希回台北之后,你们再来接他回去。”

  暗昭凡讶异的望着⽗亲。“傅协智慢条斯理的拿起桌上的烤土司,夹了生菜、火腿和蛋之后,放在盘子里,稍一使力,将盘子滑到他面前。

  “先吃早餐吧,我想你一定还没吃。”

  “谢谢。”他拿起咬了一口。

  “儿子,莹希的未来,你不觉得应该由她自己决定吗?”傅协智起⾝,将一杯牛放到他面前,顺手拿走他前面的报纸,才回到之前的位子坐下。

  “我并不是想要控她的未来,只是发现了连她自己都还没察觉的问题。”

  “所以你终于发现你们之间的问题了?”

  “爸,你知道?”他错愕。

  “她第一次到大宅来那天,我就隐约察觉到了,之后当我知道她在你大姑姑新开的店里弹琴,还自愿天天上班时,就确定了。”傅协智翻开报纸。“你的观察力退步很多喔,儿子,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吗?”

  “是啊!”傅昭凡叹气。

  “所以呢?你的思考有结果吗?”

  他摇‮头摇‬,轻叹一声。

  “不算有,只知道当“必须做”和“想要做”有冲突时,是很痛苦的一件事。”他知道自己“必须”放手让她自由去飞,可是他“想要”的,是与她朝朝暮暮。

  “你一直很幸运,在这之前的“必须做”和“想要做”还不曾有过冲突,它们不是单独出现,就是两者同一个方向。”傅协智突然轻笑一声。“这样也好,凡事都要体验一下,这可是人生重要的课题之一喔,儿子。”

  “爸,你在幸灾乐祸吗?”

  “看到精明能⼲,好像任何事都难不倒的你这么伤脑筋,确实让我涌起一股幸灾乐祸的感觉。”傅协智也不讳言。

  “如果我平常表现得太好,让你觉得很无趣的话,我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傅协智很顺口的接受了道歉。

  暗昭凡无奈的一叹,朝他的早餐用力的咬了一大口。

  “总裁,你该上班了。”

  “没关系,我是总裁,我有迟到的特权。”

  “你们⽗子俩又在拾杠了。”洪蕙君走进餐厅。

  “妈,早。”傅昭凡起⾝,抱了抱⺟亲。“小宝宝睡了?”

  “嗯,我帮他换了尿布,喂他喝了牛,吃喝⾜⾝清慡,就睡了。”洪蕙君微笑。“小婴儿的望是很单纯的。”

  “谢谢。”

  “儿子,你‮夜一‬没睡,还是回去休息吧,我准你休假一天。”傅协智说。“人越疲累,脑袋就越不清楚,情绪会变得不稳,很多事情就会理不出头绪,钻牛角尖,自寻烦恼,有时候好好的睡上一觉,醒来之后,会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昭凡,你有烦恼?”洪蕙君关心地问。

  “妈不用担心,我只是在烦恼要怎么照顾那个小宝宝。”

  “这件事得由左家决定,毕竟小宝宝是左家的骨⾁。你没有权力为他做任何决定。”洪蕙君说。“莹希什么时候回台北?”

  “她说她很久没回家了,所以昨天晚上演奏会结束之后,她就直接回台中了,不是今天下午回来,就是明天早上。”

  ‮机手‬乍响,他立即掏出电话,是莹希!

  “莹希,早。”他打声招呼。“昭凡,我要开除尤经理!”左莹希生气的说。

  暗昭凡一怔。“为什么?”

  “尤经理竟然想要裁员,你敢相信吗?她竟然要裁员耶!而且一裁就打算裁掉一半!简直太过分了!”

  “莹希,你冷静一点。”他平稳的说。“你在鞋厂吗?”

  “对啦!”左莹希吐出了口气。

  “尤经理在吗?”

  “她的裁员名单被我撕掉,回办公室打算重新列印一份。”地忿忿的说。“昭凡,鞋厂绝对不裁员!”

  “如果尤经理决定裁员,那么这个决定应该就是对鞋厂最仃益的决定。”傅昭凡说。

  “不!当初就是为了大家才不愿卖掉鞋厂,结果现在却要为了鞋厂裁掉大半的人,这本是本末倒置了啊!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暗昭凡暗暗一叹,明明代尤经理,管理鞋厂要“以人为本”来选择最好的方案,偏偏她似乎“以利为本”了。

  “莹希,我不会让她裁员,这样可以吗?”当初挹注资金的目的不是为了利益,而是为了帮她,鞋厂亏损的金额对他来说只是零头,他本不放在眼里,不过,有些事还是必须跟她说清楚才行。

  左莹希松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

  “谢谢你,昭凡。”

  “莹希,我希望你了解,尤经理是一位很有才能的经理人,我可以肯定的说地是我手下能力最好的专业经理人,她做的决定是为了鞋厂⽔续经营而必须的手段,如果我有抱着希望鞋厂转亏为盈的目标,我也会做这种决定。”

  “我知道她是为了鞋厂好,做了对鞋厂未来最有帮助的决定,可是鞋厂就像一个大家庭,他们都是我的家人,你会为了有一个好的未来,而去评断这个家人有没有用,甚至把贡献较少的家人给舍弃吗?”

  “我知道鞋厂对你的意义,我的意思是,每个人的立场不.同,出发点和手段也就不同,尤经理⾝为专业经理人,她只是在尽她应尽的义务,让鞋厂的损益表数字变漂亮,对于这点,我认为她做得很好,你不同意吗?”

  “我了解,再同意不过了。”左莹希轻叹。“我也很明⽩,自己太感情用事,要不是你不在乎亏损,一直把资金投⼊鞋厂这个无底洞,我哪有条件在这里阔论⾼谈。”她是真的明⽩自己的天真以及不适任。

  暗昭凡微微一笑,他就知道她不是不明理的人。

  “莹希,你什么时候回台北?”他突然问。

  “我想至少要等问题解决之后再说了。”她又叹气。

  再说?难道她有不回台北的念头吗?

  “我会好好的再跟尤经理说清楚,我想要说服她应该会花费不少时间,昭凡,你帮我跟你大姑姑请个假,唔…还是你觉得我自己打电话请假比较好?”

  “这样好了,我到台中一趟,亲自和尤经理面对面谈一谈,等鞋厂的问题解决之后,我们再一起回台北来,如何?”他提议。

  “可是你还要上班。”

  “我有很多假还没休,刚好我爸也叫我休息几天。”傅昭凡瞥了一眼挑眉嘲弄望着他的⽗亲。

  “可是路途遥远…”

  “莹希,你不希望我下去吗?”傅昭凡蹙眉,他以为她会欣然允诺,没想到她却一而再的“可是”这怎能不叫他怀疑。

  “当然不是,我只是怕你觉得⿇烦。”左莹希慌忙澄清。

  见识过尤经理这样的女強人,聪明美丽、‮立独‬自主、能力超強、处事果决明快,和尤经理一比,她简直被比到天涯海角去了,活该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傅昭凡这天之骄子,从此夫唱妇随,彼此扶持…

  尤其他刚刚又是这么大力的赞赏尤经理,信任尤经理的能力,明明知道他说的对,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心里泛酸啊,难道他不知道在女人面前这么大力称赞欣赏另一个女人,是恋爱里的大忌吗?

  可是她又能如何?只能慌在心里,不知所措哪!

  她就是忍不住胡思想,担心这么没用、只会⿇烦他的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他突然醒悟,她本不适合他?

  而且…尤经理的家世,也只是普通的公教家庭,符合傅氏家规的伴侣条件。

  “放心,不会的。”

  “什么?”左莹希楞了楞,她问出口了吗?

  “我说我不会觉得⿇烦,你怎么了?莹希,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嗯,那我等你喔。”她轻应。

  “嗯,再见。”收起‮机手‬,他三两口吃完早餐。“妈,小宝宝就先寄放在你这里,可以吗?”

  “没问题。”

  “谢谢妈。”傅昭凡起⾝,亲了一下⺟亲的脸。“我走了。”

  “这孩子…我好像还不曾看过昭凡这么⽑⽑躁躁的样子呢!”洪蕙君‮头摇‬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应该说,这孩子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出生就这么大了。”聪明又早,连出生的时候都没多少哭闹呢,婴儿时期也是吃睡、睡吃,是个不哭不闹的孩子,好带得要命,和砚星那个小霸王完全不一样。

  “他啊,将会体会很多第一次。”

  洪蕙君闻言,柔柔的一笑。

  “嗯,我觉得这样也不错啊!”暗昭凡在两个半小时之后出现在鞋厂,只是安抚地对她说“别担心。”然后就对尤经理招了招手,两人关在办公室里。

  左莹希在办公室外的走廊来回踱步,每次经过那扇门,就会停不来,瞪着门板好一会儿,像是想要透视门板似的。

  为什么要这么久?

  他是老板,而尤经理只不过是一个聘雇的经理人,只要他下达命令,她就非得遵从不可不是吗?

  既然如此,为何要谈这么久?

  她当然不是希望傅昭凡随便打发掉尤经理,可是…

  啊!可恶!她思绪七八槽的,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了!

  “莹希,你觉得可以谈得拢吗?”吕秘书来到她⾝边,忧心忡忡地问。

  “可以的,你不用担心。”左莹希用毫不怀疑的口气说着,天知道她心里可没这么肯定,因为…

  “其实我很担心傅先生反而被尤经理说服了。”吕秘书喃喃的说。“毕竟在商言商,我们都知道尤经理是对的,只是…”闭上嘴,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不过这样就够了,因为这也是她担心的一点,担心他反而会被尤经理说服。

  “你不用担心,傅先生不会这样的。”她对吕秘书说。“你先去做事,别让人有小辫子抓。还有,这件事别让我爸爸知道。”

  吕秘书点头,忧心的看她一眼,才转⾝离开。

  将近一个半小时之后,办公室的门终于打开,她立即上前,佯装镇定的面对前后走出来的两人。

  尤经理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原因是傅昭凡绅士地为她开门,尤经理与她擦⾝而过的同时,眼神冷漠的瞥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左莹希楞楞的目送她直的背影,尤经理的眼神让她忘了不安,开始觉得愧疚。

  她尊重她的专业,也钦佩她的专业,但是鞋厂要的除了专业之外,更看重人情。

  她知道傅昭凡很清楚这点,也已经给鞋厂这样的定位,但是尤经理并不明⽩,也无法理解这样的定位有何意义,所以试图以她引以为傲的专业才能来改变鞋厂的定位。

  明明尤经理才是对的,却注定失败。

  而她的胜利,完全是仗着傅昭凡她宠她,她的感情用事,让鞋厂注定只能成为赔钱货。

  “莹希?”傅昭凡轻唤。

  左莹希回过神来,甩开心里一直攀升的沮丧感,漾出笑容。

  “你们谈好了吗?”她问。

  “嗯,谈好了,不会有人被裁员。”

  “那…尤经理呢?”

  “我下午让她放假。”

  “喔。”左莹希点头,不知道为何,心头觉得有些空洞,她胜利了,可是却觉得输得很惨,一时之间,突然觉得这一切毫无意义。

  “莹希,你还好吗?”她的表情好像快哭出来似的。“你放心,不是说不会裁员了吗?”

  “昭凡,留着鞋厂真的好吗?”左莹希茫然的望着他。“靠着你的供养,让大家活在假象里,真的是大家希望的吗?”

  “这个我无法给你答案,莹希。”傅昭凡抬手她的发顶,弯⾝与她面对面。“学会如何取舍,也是人生重要的课题之一。”

  “我觉得很对不起尤经理。”左莹希叹息,无力的闭上眼睛,错过了傅昭凡眼底的心疼以及欣慰。

  “尤经理是个非常有才能的人,她很乐意接受了我给她的严厉考验。”

  她讶异的抬眼。“什么意思?”

  “就是在维持现况…不裁员、不减薪…之下,让鞋厂转亏为盈,她接受了。”

  “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为难她?”她动的抓住他,她已经觉得很对不起尤经理了,结果他还这样!

  “她认为这是我对她的专业才能最大的肯定,她谢谢我看得起她,她很乐意接下这个挑战。”他笑道。“她的认为是对的,我确实涸葡定她的才能。”

  左莹希傻眼,心里对尤经理的感觉更加复杂,既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却也嫉妒她得到傅昭凡这么大力的赞赏。

  “她好強。”这是真心话,虽然心里有些酸,可是…她真的非常佩服她。

  “她的确是。”傅昭凡笑。“对了,莹希,你认识一位叫以晴的人吗?”

  “她是我哥的女朋友,怎么了?”左莹希狐疑的问。

  果然是左秉济啊!

  “她昨天半夜把小宝宝放在你家门口。”

  左莹希傻楞“什么小宝宝?”

  他从口袋里菗出那张明信片递给她。

  “这是她留下来的。”

  左莹希看了一遍,不敢相信的又看了一遍。

  “所以…是我哥哥的孩子?”

  “应该是。”

  “可恶可恶可恶!左秉济那个‮八王‬蛋,不仅闯祸捅楼子,现在还闹出了人命!

  什么锅配什么盖,两个人同样的不负责任!”左莹希无力的掩脸,她好累,真的好累。“孩子呢?”

  “在我妈那里,我请她先帮忙照顾。”

  “谢谢你。”她叹气。

  “孩子的事,你准备告诉你⽗亲吗?”

  “暂时不要,他的⾝体需要好好修养,我不希望他再为哥哥的事烦恼。”左莹希情绪到了⾕底。“突然觉得,鞋厂之于你,就好像我哥之于我一样,养着一个没用又频频闯祸的东西,还不如…没有的好。”

  “莹希,你想太多了。”傅昭凡将她揽进怀里,温柔的顺抚着她的背。“你现在脑筋不清楚,不适合做任何决定,暂时先把一切抛开,冷静下来之后,思绪清楚了,再好好思考。”

  “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左莹希圈住他的

  “很简单啊,找到我就行了。”傅昭凡轻笑。

  *********

  他们回到台北,直接到傅氏大宅准备接回孩子,不过被留下来吃晚餐,顺便接受他⺟亲为他们恶补一下育婴知识。

  她发现,傅昭凡听得比她还认真,问题也比她多,想的也比她周到,他甚至不知什么时候就吩咐佣人买好了汽车‮全安‬座椅,刚刚已经拿去绑在他的车上。

  她没有问题,不是因为她懂,而是因为无心,在她的意识里,她对哥哥以及罗以晴的不満,多多少少转嫁到了这个小宝宝⾝上,她接受宝宝,只是尽道义责任,她觉得没让他成为弃婴饿死街头,就已经尽了她这个姑姑应尽的义务了。

  但看见他这么用心,她感到‮愧羞‬,自己迁怒的行为实在太可聇了,孩子何辜?

  回程的路上,他们顺道走了一趟百货公司,购买了一些婴儿用品,举凡食⾐住行他全都买齐了,百货公司直接跟车送货到府。

  回家之后两人讨论了一会儿,最后她坚持将临时婴儿房设置在她的住处,看着临时空出来充当婴儿房的客房,所有东西已经安置妥当,还像一回事的。

  突然,傅昭凡‮机手‬传来震动,他拿起来一看,对她低声说“我接个电话”之后,便转⾝离开客房。

  左莹希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再回头看着在婴儿睡的小宝宝。

  暗妈妈说,宝宝被照顾得很好,小庇庇也⽩皙柔细的,完全没有一点尿布疹,感觉像是一直受到很细心的照顾,不像有对不负责任的⽗⺟。

  她看着宝宝红润柔软的脸颊,她比较倾向于宝宝是天生⽪肤好,不需要照顾也能活得很好。

  喔,他的睫⽑又长又浓密,和爸爸好像,尤其是那种卷翘的角度,更是像得分毫不差,她和哥哥都没有这么长的睫⽑。

  还有他的鼻子的形状,也跟爸爸一样呢,爸爸一定会很爱这个孙子的…

  感觉到颊上的滑,她抬手揩去滴落的泪⽔。

  “莹希。”傅昭凡讲完电话,回到房间,看见她抹泪的动作关心地问:“还好吗?”

  “没事,我只是想到我爸爸,宝宝是我们左家的长孙呢,可是却因为有个不负责任的⽗亲,让他成为一个私生子。”看着睡的婴儿,她伸出手很轻很轻的抚了抚他柔细的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如果说我哥连名字都没取的话,我一点也不意外。”左莹希低声的说。

  暗昭凡笑了笑,她一定会很意外的。

  “其实你哥哥已经和罗‮姐小‬结婚了,宝宝叫做左冠宇。”

  “结婚了?”左莹希诧异,他怎么知道的?

  “对,还有…”他望了一眼小宝宝。“我们出去再谈吧。”

  她点点头,两人离开卧房,他轻轻的将房门关上,然后拉着她来到客厅。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紧张的问,她现在实在无法应付更多的“惊喜”了。“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的事?”

  “我之前曾派人调查你哥哥的行踪。”

  “结果呢?知道他在哪里吗?”确实像他的作风,如果他说他也调查过她,她一样不会觉得意外。

  “刚刚我接到电话,先听了口头报告,书面报告还要再过两天。”傅昭凡有些莞尔“我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嗄?”她诧异的望着他。“有趣的事?”

  “没错,我想你们可能误会他了。”

  “不可能。”左莹希毫不犹豫的否定。

  “听我说,莹希…”

  “他是什么德行我一清二楚,从小到大他就是那个样子,贪安好逸,好逸恶劳,不负责任,自己的零用钱不够花,就抢我的或偷其他人的,被发现再嫁祸给我,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我有人缘,大家都疼我,所以不会太责怪我。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大家疼我是因为我是个乖巧听话认真的小孩,他偷钱、做坏事,一直让我背黑锅,大家怎么可能还会疼一个坏小孩!我已经被他拖累太久太多次了,要说事情是误会一场,不如说猪会飞我还比较相信。”

  “我没说所有的事都是误会,我只说拿鞋厂去‮款贷‬这件事。”

  “这件事是真的!”

  暗昭凡忍不住叹了口气,默默的望着她。

  “⼲么突然不说了?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左莹希呐呐的问。

  “原来你要听吗?”他似笑非笑地调侃。

  她撇撇,沉默下来,好吧,她不揷嘴,听他说完总行了吧!

  “我不是说他拿鞋厂去‮款贷‬的事是假的,我是说他拿那些钱的用途。”一直被打断,真累。

  “用途?除了挥霍之外,还能有什么用途?”左莹希蹙眉,突然一惊。“难道…难道他‮博赌‬?还是染上毒瘾?”

  “都不是,莹希,你听过仁人育幼院吗?”傅昭凡问。

  “听过,罗以晴就是仁人育幼院出来的。”

  “因为原地主过世,他的继承人打算收回土地和房子卖掉,院长多次协调不成功,只能被迫离开,就在数十名院童将无栖⾝之所时,你哥哥把育幼院的土地和房子都买下来了。”

  左莹希错愕的张着嘴,好一会儿才闭上,表情有些挣扎。

  “他一定有什么不良企图!”她说:“也许他打算…贩卖人口!对,他打算卖掉院童牟利,也有可能打算利用育幼院,进行什么非法的易,甚至让院童替他做些什么狗庇倒灶的事!”

  暗昭凡深思地看着她。

  “莹希,你很恨你哥哥吗?”

  “恨吗?”左莹希轻叹一声。“与其说恨他,不如说是恨铁不成钢吧!”

  “他或许真的不可取,不过他还有一颗善良、懂得付出的心…虽然他的办法很不可取,不会量力而为,又留下很多烂摊子给别人收拾,但整体来说,简单三个字,还有救。”

  左莹希抿,没有说话,眼眶却慢慢的发热。

  “罗以晴呢?她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这就是另外一件有趣的事了。”傅昭凡一笑。“上次台风,育幼院的房子有些损毁,这一阵子他们两个人都在育幼院。亲手整修房于。”

  “嗄?”左莹希惊愕。“亲手?”

  “对,亲手,因为经费不⾜,所以整修的工作全部自己来,就他们两个和育幼院的院童。”

  “所以他们才把小宇暂时送来给我?”

  “应该是,我想他们很信任你,知道你会好好的照顾小宇。”

  左莹希撇开头,掩饰发热的眼眶。

  “两个笨蛋想整修房子,他们本只会把房子毁得更彻底!”她说。

  “要我派傅氏旗下的营建公司过去帮忙吗?”傅昭凡笑问,当作没发现她红红的眼眶。

  “傅氏又不是我的,你想怎样不关我的事,我…”客房传来婴儿的哭声。她猛地站起来。“我进去看看小宇。”丢下话,便冲进客房。

  暗昭凡笑了笑,也没在意时间,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代清楚之后,便起⾝走到客房门口。

  从虚掩的房门望进去,看见她抱着左冠宇轻轻的摇着,一边低低咕哝着什么你已经有一对笨蛋⽗⺟,长大以后,千万不要也变成笨蛋之类的话。

  他无声的笑了笑,回到客厅,视线落在正‮央中‬的钢琴上头,走向前,打开琴盖,用食指轻轻的滑过琴键,视线落在一旁茶几上的音乐杂志,他知道最近上头某个消息昅引了她大半的注意,而且还在密切追踪后续报导,可见她真的非常关注、在意这件事。

  “必须做”和“想要做”又在他心里相互冲突拉扯,他感觉得到,只要再有一个契机,这两者将会改变,成为同一个阵线。

  他只是还需要…再多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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