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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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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左莹希思考了一天,想着自己该如何“努力”最后,她终于有了决定。

  既然她对经营管理完全外行,也不知道在这方面该怎么表现,以及该往哪个方向努力才能让他刮目相看,进而松口愿意收她为徒,⼲脆就不要在这方面伤脑筋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只会⽩忙一场,搞不好还会弄巧成拙。

  所以就像他说的,做自己擅长的事吧!

  反正她就是因为不懂经营管理,才需要学习,也就是说,在学习之前不懂是理所当然的,她现在只要努力让他点头答应收她为徒就行了。

  像苏特助说的,没有游戏规则,可以不择手段!

  听说男人对于枕边细语比较听得进去,她当然不是决定se他,因为她觉得自己被惑的机率更大,她只是打算举一反三,先松懈他的心防,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投其所好。

  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半了,她走到走廊,对面还没有任何动静,他每天都这么晚下班,真的很辛苦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终于有了动静,她立即跑进匡里,将门关了起来,然后从门上的猫眼往外窥看,没多久果然看到他出现。

  暗昭凡今天难得“提早”下班,这是自从苏力乐调到台中、⽗亲又休假,带苦⺟亲出国度N次藌月之后,非常难得的下班时间,不过没关系,下个星期一⽗亲就会回到工作岗位,他就可以轻松一点了。

  踏出电梯,走到家门前,随即一楞,看着吊在门把上的纸袋,好奇的将它拿起,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个他还算眼的纸盒,还有着香浓的酥味道飘出。

  看见纸盒上揷着一张卡片,他将卡片菗出,上头有着娟秀的字迹。

  这是“情意绵绵”的招牌手工饼⼲,很好吃唷,吃吃看口味喜不喜

  他立即望向对面,是巧合还是她知道他那甚少人知道的喜好?

  思索了一会儿,傅昭凡回⾝走到隔壁,按下门钤。

  他的手指还没离开门钤,大门就立即被开启,一张脂粉不施的秀美容颜出现在眼前,好像她就站在门边待命似的…傅昭凡心里忍不住失笑,不,她确实是站在门边待命。

  左莹希打开外头的门,仰头看着他俊非凡的模样,心脏紧张的狂跳着。

  “晚安,傅先生,你下班啦!”她力持镇定地打招呼,却仍不免为他所昅引,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给了他非凡的家世和才能,竟也给了他这么完美的容貌,所谓的天之骄子,大概就是像他这样的人吧!

  “这是什么?”傅昭凡提起手上的纸袋。

  “这是我朋友店里的招牌饼⼲,很好吃唷,她们的店很有名的,低脂蛋糕、⾖腐蛋糕,还有手工饼⼲每天都供不应求呢。”左莹希微笑地说。

  “你朋友?”这家“情意绵绵”蛋糕店的其中一位老板卓情蓉,是他的堂弟妹,也就是二叔的儿子晏升的老婆。

  “对啊,那些是她亲手做的唷!”左莹希点头。“我和筱意是⾼二暑假的时候,在一场慈善园游会认识的,她提供蛋糕和饼⼲,我负责弹琴和小朋友玩。”

  世界真是小啊!

  “送大男人甜食,你还真是别出心裁。”他故意说。

  “你不喜吗?”左莹希微倾⾝向上觑着他,试探地问。

  暗昭凡沉默的望着她,大男人喜甜食没有什么好丢脸的,就算被她知道又如何!他只是在想,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问。

  “嘻嘻,当然有我的消息来源喽!”她朝他俏⽪的眨眨眼。“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不是苏特助说的。”

  不是力乐,那还会是谁?知道他爱甜食的人应该只有力乐才对。

  “啊…”左莹希突然低呼一声,侧⾝邀请道:“你要不要进来喝杯茶?我煮了一壶茶,现在温度应该刚好,可以配饼⼲。”

  望着手上的纸袋和公事包,他应该回家‮澡洗‬,之后还有一些公事要处理,可是他却点了头,踏进门。

  换上她给的室內拖鞋,走进客厅,一架演奏琴就放置在客厅的正‮央中‬。

  “你的琴?”他问。

  “对啊,好不容易才吊上来的。”四百八十公斤左右的琴,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呢。“你随便坐。”

  左莹希随口招呼一声,便走进厨房,忙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听见钢琴的声音,她端着托盘讶异的走了出来,看见他坐在钢琴前,弹着…小星星?

  她微微一笑,将拖盘放在茶几上,本来是笑着“欣赏”他的琴艺,突然灵光一闪,她疟到他⾝旁坐下,替他伴奏。

  他偏头望向她,她也笑着回望,指头在键盘上跳着舞,完美的配合着他故意忽快忽慢的节奏,让单调的旋律变得热闹起来。

  弹奏数回,她每回的伴奏都不一样,终于,他决定结束这次的演奏。

  “原来小星星可以听起来这么…⾼级啊。”傅昭凡微笑地望着⾝旁的她。

  “你学过吗?”虽然他的小星星没有伴奏,可是指法是正确的。

  “学过两个月,唯一的收获是,总算发现有我不拿手的东西。”傅昭凡笑说。

  两人靠得很近,当他们发现这点时,突然都沉默下来,两两相望,周遭的气氛慢慢的改变,增添了一种暧昧不明的气息。

  左莹希发现他的眼神慢慢改变,自己心跳又开始‮速加‬了,就在他慢慢靠近她的时候,心中警钤乍响,过去的记忆霎时跳了出来,她整个人也跟着跳了起来,匆匆的离开钢琴前。

  “为什么要逃?”傅昭凡追上她,抓握住她的手肘,将她转过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痹篇他探究的眼神,略微挣扎,可他虽然不至于弄痛她,却也让她挣脫不开。“吃饼⼲吧,饼⼲受嘲了的话,就不好吃了。”

  “左莹希,别顾左右而言他,回答我的问题。”过去的事,他可以不追究,可是既然她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他们两人很显然的依然对彼此有感觉,他认为他们可以重新开始,可是…她竟然还是打算逃避!

  “我希望和你的关系最好维持单纯,不要让它变得复杂。”

  “维持单纯?”傅昭凡挑眉,勾起角,这女人难道以为她可以无视两人之间咱哧作响的电流吗?“我记得前年圣诞我们的关系就已经不单纯了,你现在才想要维持单纯,不觉得迟太久了吗?”

  “那…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一点意义也没有!”左莹希红了脸,不过依然力持镇定…虽然效果显然一点也不理想。

  饼去的事?一点意义也没有?

  暗昭凡眼底闪过一丝深沉的不豫,下一瞬间,捧起她的脸便吻了下去。

  左莹希错愕,他…他在⼲什么?

  可是错愕的情绪也没法维持太久,他炙热的⾆像是昅走了她所有的空气,让她的脑袋开始晕眩,浑⾝热呼呼的,那曾经被挑起过,只是暂时蛰伏的深猛望瞬间便被他的⾆勾起,她抬手环抱住他的颈项,热情的回应着他。

  他们的⾆热烈的纠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她,两人气息紊,呼昅急促地互望着。

  “过去了?没有意义?”傅昭凡瞪着她。“你竟然敢说没有意义!”

  左莹希猛地推开他,踉跄的退了几步。

  “就算我们之间有过什么,不代表你现在就能对我做这种事!”她控诉,心里既惊又慌,他是不是把她当成一个随便的女人了?他是不是认为,当初她都可以和他发生‮夜一‬情,现在再推拒就太过矫情?“我…我来这里,不是来和你…做这种事的,请你以后不要再有类似的举动。”

  “是吗?”傅昭凡怒极反笑,很好,真是太好了,已经很久没有人能真正起他的怒气,这女人却三言两语轻易做到了!“如果我说办不到呢?”

  “嗄?”办不到?他是什么意思?

  “不要告诉我,你没发现我们之间的昅引力有多強烈,我不觉得我们可以维持单纯的关系。”傅昭凡直接戳破她的奢望,既然这一次她眺进了他的坑,他就会布下天罗地网,让她揷翅难飞,不会让她再次从他⾝边脫逃了!

  “那只是…只是‮理生‬反应,并不代表什么。”左莹希嘴硬。

  “是吗?只是‮理生‬反应啊?”傅昭凡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只要是男人这样对你,你就会有产生那些“‮理生‬反应”喽?”

  左莹希瞠大眼,怒瞪着他,他把她说得像是的女人,只要男人勾勾手她就会发情似的,真是太过分了!

  “眼睛瞪这么大,生气了?”他挑眉笑问。“为什么生气呢?这是你自己说的,只是‮理生‬反应,不代表什么不是吗?既然我这个对你没有意义的男人你都会有‮理生‬反应了,那我说的,又有什么错呢?”

  她说不过他,那她不说了可以吧!

  “左莹希,你还得更努力一点!”拿‮理生‬反应搪塞就想打发他,想得美!

  他抬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转⾝,拿起公事包和那些饼⼲,走向玄关。

  包努力?他是什么意思?难道…

  “我不会出卖⾁体的!”她追过去,严正声明。

  正在穿鞋的他动作一顿,抬头表情不悦的望着她。

  “我也不是‮客嫖‬!”他寒声说,冷锐的瞪她一眼,转⾝离开。

  门砰地一声关上,她腿一软,跌坐在玄关处,他的眼神好冷!

  惨了,怎么办?她好像…惹他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呢?

  *********

  出卖⾁体!

  暗昭凡忿忿的咬了一口饼⼲,并以不必要的力道用力的嚼着,那表情就像是他啃的是那个气死人的女人的⾁一样。

  她把他当成什么琊佞总裁了吗?

  还“出卖⾁体”咧!

  嘟嘟…嘟嘟…

  办公桌上的內线电话响起,傅昭凡猛地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现在正在上班!

  皱起眉头,瞪着手上的饼⼲,他竟然被左莹希气得失去理智,还在上班时问吃饼⼲怈愤?

  懊恼的一叹,他拍了拍手上的饼⼲屑,将桌上的饼⼲收好,盖上密封罐的盖子,放进冰箱里,才拿起电话。

  “什么事?”伸展了一下办公桌下的长腿,他顺手菗来一份公文,开始一心二用批阅起堆在桌上的文件。

  “副总裁,⽇本长门集团的代表已经抵达了。”

  “法国艾尔度集团的视讯已经连上线了吗?”

  “是的,艾尔度集团的代表摩尔先生已经上线,所有相关资科也已经传真过去给他们了,现在就等副总裁出席。”

  “我五分钟后到。”傅昭凡放下电话,打开菗屉拿出一份公文,正打算前往会议室,放在桌上的‮机手‬突然响起,是他的‮人私‬电话,家人专用。

  他立即拿起‮机手‬,萤幕上显示的却是陌生的电话号码,该不会是砚星吧?他唯一的弟弟不仅常常更换住所,也常常换电活。

  “喂?砚星吗?”他接通电话,立即问。

  “哦?”左莹希楞了一下,才赶紧报上名字。“不,我是左莹希…”

  她一出声,他就知道是她了。

  抬手有些无力的抹了抹脸,不敢相信力乐竟然连他的‮人私‬电话号码都给她!

  “左‮姐小‬,有事吗?”他故意冷淡的问。

  “我…我是想…”左莹希呑呑吐吐,她是想为惹他生气的事道歉,因为他是鞋厂的金主,她真的不好得罪,所以考虑了‮夜一‬,只有道歉一途了。可她的个就是这样,不觉得自己有错,就没办法道歉,因此一句道歉的话呑呑吐吐,就是挤不出口。

  暗昭凡看了眼时间“很抱歉,左‮姐小‬,我很忙,有什么指教的话,等你准备好台词再说,还有,我不知道力乐为什么把这个号码给你,但是请你把这个电话号码从你的‮机手‬里删除,这是我家人专用的号码,左‮姐小‬应该不是我的家人吧!再见。”

  暗昭凡冷漠的说完,便挂上电话拿起公文,犹豫了一下,本按下关机键的手指移动了一下,改按下震动按键,然后放进口袋,快步离开办公室。

  左莹希怔怔的瞪着‮机手‬,莫名的,眼泪毫无预警的落下,咱答一声落在‮机手‬萤幕上头。

  她一震,回过神来,赶紧擦掉眼泪。

  莫名其妙,她在哭什么啊,不过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让她想止都止不住。

  “讨厌…”她拚命的抹着眼泪,却好像永远抹不⼲似的,最后她放弃,扑在上,将脸埋进枕头里大哭。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她到底做错什么?

  昨晚明明还把她吻得腿软,结果一生起气来,就对她这么冷漠,话都不让她说就挂她的电话,还不准她打这个号码。

  她也只有他这个‮机手‬号码啊!剩下一组电话就是公司的。她打了,却经过层层关卡还是接不到他手上。

  偏偏她还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是因为她不顺从他跟他上,所以他生气了?

  回想了数次昨晚的谈话,想来想去,好像就是她不和他亲热时,他就开始变了,然后在她确定的说出不会出卖⾁体之后。他彻底发火了,所以…就是这个原因了?

  如果是,那…那她也要生气了!

  他太过分了!

  气愤的坐了起来,抓起枕头怈愤似的往地上丢,这种事她已经看过太多了,有钱有势的男人总是这样对待可怜的女人,拿钱砸人,拿势庒人,就是要让女方屈服,若女方不屈服,接下来就会拿女方重视的亲人或事物威胁女方。

  糟糕,接下来他会不会拿鞋厂威胁她就范?

  她焦急的拿起‮机手‬就要拨电话回家,可又突然一顿。“天啊,我到底在想什么?他本不是那种人啊!”她阖上电话,沮丧的将‮机手‬丢到上。“所以他生气,是因为我真的做错或说错什么惹他生气,是吗?”

  她低喃自语。

  但到底是什么呢?

  就算她想了好几回,还是想不通啊!

  左莹希捡回电话,犹豫了一下,决定再打一次。

  她只要问一下他为什么生气就好了,不会耽误到他太多时间的。

  *********

  会议进行到最重要的阶段…利益分配问题,这也是各方代表最容易进⼊厮杀的阶段,他必须全神贯注,以期在这个合作案中,傅氏集团能稳坐龙头主导之位。

  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心不在焉!

  面对这么重要的会议,他却听进去不到三成,所有的声音都化成风似的从他耳旁掠过。

  这种严重失职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经历,他可以自欺地说,他的心不在焉是因为眼前这两位所代表的公司不是他所属意的合作对象,谈判破局反而还称了他的意,可是他心里很清楚,这不是理由。

  他的脑袋里总是一直回绕着她那犹豫不决,不知道想说什么的短短半句话。

  他努力将心神拉回,专注在这场会议上头。

  突然,口袋里的‮机手‬开始震动,他整个人也跟着一震,不着痕迹的掏出‮机手‬颅了一眼,又是左莹希!

  她到底想⼲什么?不是告诉她他很忙了吗?

  他收回‮机手‬不管它,‮机手‬在他口袋里震动了很久,最后终于平静下来。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重要,不能等他下班之后再谈吗?

  桌下的脚被踢了几下,他瞬间回过神来,眼神焦距一凝,发现长门集团代表长门信子‮姐小‬以及摩尔先生,都定定的望着他,不知道在等什么。

  懊死!

  视线瞥向一旁的秘书李航,李航立即微倾⾝向前,将方才所做的会议纪录给他,并在他耳边咕哝了一会儿,撷取重点替主子重新做了一次简报。

  其实他也非常惊讶老板竟然会在这种重要的会议中闪神,而且闪得还不是普通严重哪!

  暗昭凡马上进⼊状况,一派镇定,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仿佛他不曾闪神,只是在思考重要决定似的。

  他翻阅李航递过来的会议记录,发挥他速读的傲人成绩,快速浏览一遍。

  看着会议纪录,还好,虽然有些心不在焉,不过他的本能让他的应对表现得还算得体,至少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所以,两位都不満意傅氏开出来的合作条件,是吗?”

  “那是当然,论技术,是我长门集团出力最大,没有长门集团,这个案子本不可能成功,傅氏凭什么要求百分之四十的利益,百分之四十应该是属于长门集团才对!”

  “长门‮姐小‬这话说的不对。”萤幕上艾尔度集团的代表摩尔先生立即反驳。

  “长门集团的技术,也是需要由我方辅助,再加上我方未来将投⼊的资金比⾼出长门集团,所以更有资格获得最⾼利益。”

  暗昭凡任由他们双方打口⽔战,老实说,他心中最佳合作对象不是他们,但是选择艾尔度集团是四叔开的口,虽然四叔有強调,他只是碍于人情不得不开口,要他公事公办,不过既然四叔都开口了,他当然不好削了四叔的面子,更要替四叔还这个“人情”

  至于长门集团,原本与长门集团合作意愿是比艾尔度集团⾼了些,不过…

  懒懒的瞥了一眼长门信子,长门董事长不仅临时更改代表,改由他的女儿出席,甚至还特地打电话给⽗亲,要求由他亲自接待长门信子,这种意图实在太明显了,可惜,长门董事长打错算盘了。

  谈不拢也好,他心中有更适当的合作人选。

  他的‮机手‬再次传来震动,傅昭凡闭了闭眼,掏出‮机手‬握在手里。

  果然又是左莹希,她到底要⼲什么啊!

  他突然站了起来,昅引了依然争执不休的两方注意。

  “抱歉,我必须接一通很重要的电话。”傅昭凡不甚认真的道歉,说完便走出会议室,留下错愕的两方代表。

  在会议室外头,傅昭凡瞪着萤幕上闪烁的号码,接通电话。

  “你到底有什么事?”他劈头低吼,语气非常不耐。

  “啊!”左莹希惊呼。“啊什么啊,三番两次打电话打搅我重要的会议,就是为了啊傍我听吗?”

  “才…才不是咧!”左莹希被他吼得一楞一楞的,有些无力的反驳。“我只是有一点惊讶你竟然接电话了。”

  他接电话她惊讶?既然认为他不会接电话,那她⼲么一直打一直打?

  “左莹希,你知不知道我在开什么会?”

  “我怎么可能知道。”她狐疑的说。

  “一个关于明年度数百亿欧元的开发投资案的跨国会议!”他咬牙说。

  “真是吓人的金额,既然这么重要,你可以关机啊…”她呐呐的说。

  “所以你打电话来,就是要叫我关机是吗?”

  “不是啦,我只是…”她叹了口气。“我只是想问,你到底为什么生气?”

  “左莹希,刚刚我说的你都没听进去是吗?你三番两次打搅我开重要会议,我不应该生气吗?”

  “不是啦,我是说…昨晚。”他们好像有沟通障碍,老是沟通不良。

  “昨晚?”傅昭凡傻眼,咬牙切齿的道:“你拚命打电话打搅我,就是为了问我昨天晚上为什么生气?”

  “对啊,我想了一晚,就是想不通。”

  暗昭凡深昅口气,再昅一口,连做了好几个深呼昅之后,还是无法庒下口那股恶气,可矛盾的是,又有另一股想大笑的冲动。

  “我不告诉你,你自己去慢慢想吧!”真是气死他了!

  “嘎?怎么这样啦,说一下又不会怎样?”

  “我会不慡!”傅昭凡哼道。“没道理我气得半死,你却不知不觉,我要你自己想出来,还有,不准再打电话来了,否则…”

  “怎样?”她怯怯的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听着她在电话那端喃喃低号抱怨的声音,他帅气的挂上电话,嘴角总算勾起笑容。

  好了,解决完他心的事,他可以集中火力把里面那两位⿇烦人士解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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