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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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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香朵手上抱了只大风筝,喜孜孜的由外头走了进来。

  “曼曼、曼曼,你看这风筝漂亮吧?”她拿着风筝到好友面前现宝。

  “风筝哪儿来的?”好大一只!

  柳香朵神秘的眨眨眼“寻宝寻来的!”前几天她起后就收到尹赫珩传来的两通简讯,要她今天去他简讯所说的住址,就能找到宝蔵。

  结果第一个住址是一个专门订做风筝的老师傅家,原来尹赫珩在他那里订制了一个风筝,图形是由大到小的古铜钱!

  哈哈,他相当明⽩她死要钱的子嘛!

  舒曼曼也不追究什么寻不寻宝的,她严肃的问:“你前几天跑哪儿去了?某个门神每天到我这里报到,烦都烦死了!”

  “我去旅行啊。”好友在说谁,她当然知道,那几天她一直关机。

  学长对她的关心真的令她很有庒力,她说过了,她不是他女朋友,只当他是朋友,起码目前为止是如此。

  “那拜托你先把行程向他报备清楚!”她从来不否认自己的个人主观意识強,一个人被她留下了坏印象,就如同打⼊了十八层地狱,大概永世不得超生了。

  尽管她知道唐君对香朵很有诚意,可是,她还是无法喜他!

  “我和学长只是朋友,我为什么要把行程向他报告?”柳香朵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他后来连络上我了,我想他今天不会再来这里了吧?”这几天学长也怪怪的,有时候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更奇怪的是尹赫珩,打从旅行回来到现在,她一直连络不到他,可…她不急,有时他工作一忙,也曾有三、四天不连络的纪录。

  现在也才第三天而已。

  “你和他真的只是朋友?”

  “我涸葡定我不喜他。”她啜了口舒曼曼递来的花茶。“我跟他说过,就只能当朋友,也说了拒绝他的追求,和尹赫珩的契约没有关系,我说…那‘契约说’只是我的挡箭牌,主要原因是我不想接受他的感情。”

  “哇啊,好直接的拒绝啊!”好友旅行回来,好像阿莎力多了,难道是在旅行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茅塞顿开!”她笑。

  门口傅来了门铃声,郝滋味推门而⼊。

  “嗨,幸福的小熬人!”柳香朵打着招呼。“香朵,你也在。”郝滋味走了过来,在她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

  看到她,柳香朵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机手‬看几天前尹赫珩传给她的寻宝简讯。“味味你来得正好,你看,这住址是你家吗?”她知道滋味家怎么走,可不知道住址是几号。

  “嗯,是我家住址没错,谁传给你的?”

  “尹赫珩啦,他叫我去寻宝。”她笑咪咪的伸出手“你来得正好,尹赫珩到底蔵了什么在你家,还说我看了一定会很开心。”第一个礼物她真的是很喜,所以很期待第二个!

  “寻宝?”郝滋味摇了‮头摇‬。“他没有放什么宝物在我这里,倒是把你和他签的契约书送到我家。”她一直都放在包包里,原本今天要打电话给她,约她出来拿的。

  “契约书?!”她的笑僵在脸上,心怦怦狂跳个不停,双手有点颤抖的接了过来。“他、他人呢?”

  “前几天到英国去了,你不知道吗?”

  死盯着牛⽪纸袋,柳香朵摇了‮头摇‬。“他没有说。”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把契约书还给她?那意味着什么,终止合约吗?“他出差吗?什么时候回来?”

  她要问清楚,非问清楚不可!

  “他不是出差,是长驻,可能短时间不会回来。”

  *********

  柳香朵失魂落魄的拿着尹赫珩送她的风筝回家。她的模样颇为狼狈,眼睛是肿的、鼻子是红的,一看就知道不久前才大哭过。

  她闪神的神情活像缕游魂,脚步缓慢而飘忽,像是随时会倒地不起。

  “香香!”

  原本低着头走路的她,直到⾝后有人叫她的名字才怔了一下,慢慢回头。

  “学长,有事?”现在的她有一种心神瘁的感觉,真的提不起任何精神去保持平常的礼貌,更何况…她和他说得非常清楚了,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很不想见到唐君!

  “你心情不好?”他这句话是⽩问了,那个样子不会有正常人认为她有好心情,而他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放心不下哭着走出舒曼小陛的她。

  也许是心情太沉太闷,需要一个发怈的管道,柳香朵秀眉一皱,声音立时提⾼了八度。

  “我心情不好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谁呢?为什么要这样关心我?你知道…你让我感觉很有庒力、很不舒服、很…”她情绪动,双手在前比划了半天,叹了口气,放弃解释,一双充⾎的眼又起了⽔雾。

  唐君完全明⽩她为什么这么失控。他叹了口气“是朋友不是吗?你说过我们起码是朋友,朋友不就是该在一方心情低落的时候陪在⾝旁的吗?”

  他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是难过。“我不想欠你。”

  “当年我欠你的更多,不是?”

  “我说的‘朋友’就真的只是朋友,不要在我⾝上赌那种不可能。”她看着他“十个烈女九个怕,可是…”

  “你正巧是那第十个?”

  “不,我本来就不是烈女。”

  唐君哭笑不得,视线移向她手上的风筝。“今天的风有点大,很适合放风筝,想放吗?”

  *********

  风筝升空了,拿着线卷的女孩,看着飞得又⾼又远的风筝却泪流不止。

  不要用悲伤的眼神看着我的风筝,我的风筝只乘载幸福和希望。某个男人曾经这样说。

  想着想着,柳香朵的泪掉得更凶了。

  “‮八王‬蛋!今天…风沙怎么那么多,多到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她用手着眼,不久有人掏了手帕借给她。

  “风沙大,那就用这个遮吧!”

  “呜…”

  等她哭了一阵子,心情平静了些,坐在沙滩上的唐君才问:“风筝…是他送你的?”看着⾼⾼在天上飞的“财源滚滚”风筝,他露出平静的表情。

  即使不说,彼此都有默契知道“他”是指谁。“嗯。”“他还真是投其所好。”

  “没办法,我就是爱钱。”

  她的眼望得好远好远,远到他…到不了。突然间他有所领悟,无论他多么积极、多么用心,她永远不属于自己。

  他自以为握住了満把的幸福想到她手上,可那也得她愿意伸手来接,否则不想要的事物,再美好也枉然。

  “香香,你喜的人就是他吧?”她之前拒绝自己时说过契约只是挡箭牌,当他追问她心里是不是有人,她也只是回以沉默,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她心里的人是谁。

  “…我这么容易看穿吗?那可不好。”她长叹了口气。其实,现在是否被看穿都已经无所谓了。

  “你不想让他知道?”

  风筝远远⾼飞,紧绷的力道像是想挣脫另一端的她。

  “你听过一个故事吗?”原本甜美的笑容染上了一抹忧愁。“有一个猎人设了陷阱要捕猎物,为了怕他的猎⽝误踏陷阱,他总是提醒着猎⽝陷阱在哪儿。但也不知道那只猎⽝是天生驽钝,还是怎么的,有一天它还是掉下陷阱了。

  “伤痕累累的猎⽝为了怕被主人遗弃,只能负伤伪装成没事。”她有些悲哀的笑。“我啊,就是那只笨猎⽝,尹赫珩的契约中明明就有一条,不准喜上他,可偏偏…”是她太有自信了吗?她对于尹赫珩本不设防,因为他挑明了她不是他喜的类型,而那种恶劣子的男人,她同样也看不上。

  谁知道,到后来竟会发现自己喜上他,她还想粉饰太平当没发生呢!

  “也许猎⽝的主人不会遗弃它,会更加妥善的照顾它。”

  “喜上一个人,有人会变得坚強,有人变懦弱,我是后者吧?”她笑得有点勉強。“对我而言,万一告⽩失利,他终止合约、彼此之间划下休止符,再也见不着他,我宁可懦弱的把一切放在心里。”

  唐君叹了口气,随手捉起了一把海沙,细沙由指一点一滴、慢慢慢慢的流逝。原以为能稳捉住什么,一回神却什么也没留下。

  “你…喜他什么?”

  “对啊,那么机车的男人,我到底喜他什么?”她撑着下巴反问:“那你呢?又喜我什么?”

  唐君一怔,然后笑叹。“好像被问倒了。”

  “我想,说得出理由的喜也许源于莫名的原因,因为人会变,当初喜一个人的理由,也许一年、两年或十年、二十年后,这些特质已经不见了,那么那种喜是不是也会随着起变化?而莫名的喜则像是一种累世缘份、一种命定,反而更加坚定。”

  他低头苦笑。“有没有想过,也许…你方才所想的结果和实际并不同。”

  “人都飞到英国去,而且把契约书还我了,可见我想的没错,也许是…他发现我喜上他了。”这种结束法,也许她还得感谢尹赫珩替自己保留了颜面。

  契约书还她,也就表示彼此不再受契约束缚,她自由了?“他以为你喜的人是我。我…对他撒了些谎,我告诉他,你本要接受和我往的请求,却因为合约中的⾼额赔款,这才不得不缓下。”

  柳香朵怔住了,没想到他会撒这样的谎!“你…”唐君自嘲的笑笑。“情场如‮场战‬,如果撒个不⼊流的小谎能赢得最后的胜利,那也还在我的容许范围。”

  也对,情场如‮场战‬,所谓兵不厌诈。“算了,相信你的话而不求证于我,那也是他的选择。”

  “你会为了喜上他而装鸵鸟,就没有想过他也有担心的情况?”当局者,他这一直被排拒在外的人反而看得清一切。“万一他气冲冲的跑去询问你我说的话是真的吗,而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那打击有多大?”他前几天被那家伙的电话捅了好几刀,伤口还在流⾎,这种感觉问他最清楚。

  “打击?生气大概会有吧,说打击太Over了!他又不是、又不是…”

  “他正好就是!”“你…”“他喜你!”唐君不是圣人,可现在说的话却超越凡人所能。

  当年他亏欠她,而今又因为他的自以为是,害得她差点错过真正喜的对象,现在他在做的只是补偿。

  “…你骗人!”

  “我从不否认对你的爱慕,拿这种事来骗你太没道理。”他又不是自,更不是借此想超凡⼊圣!

  看着远方的风筝,唐君心很沉“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带你来放风筝?”唉…有些话必须要亲口告诉她才行。“因为,有天晚上两点多,我接到一通他的来电…”

  *********

  柳香朵拚命的往前奔跑,活似后头有恶鬼在追她!

  她很喜放风筝,如果她心情不好的话带她去放风筝准没错。

  她这人对吃没什么挑剔,天上飞的、地上爬的、⽔里游的…反正能吃的她都吃,而且胃口好到比一个人男人还夸张!不过你放心,她天生有本钱吃,你不必担心会把她养成神猪。

  至于她的厨艺,奉劝你不要认为只要是女人就一定能进得了厨房,她的厨艺本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忘了补充,她最近上的东西叫臭⾖腐。

  她平常的通工具是公车或捷运,她有一部年纪很大的脚踏车,还有,你最好学会搭捷运,否则她会很看不起你…

  她一路往前跑,撞到了人也不管,奔进捷进、冲上月台,就这样呆呆的望着对面反方向车次的月台。

  她一面跑,尹赫珩曾暗示过动心的话,一句句的掠过脑海。

  “你说我不是你的菜,你是奴,你你你…”“以前不喜的,不见得现在不喜。”

  “喂,柳香朵!”

  “⼲啥?”

  “就好像有些人以前不敢吃臭⾖腐,后来却成为逐臭之夫。”

  她笑了。那家伙,他还真的喜吃臭⾖腐!虽然从讨厌到爱不释手是他的经验谈,可没有任何女人喜被形容成臭⾖腐吧?!

  “柳香朵!”

  “⼲啥?”

  “我现在处于很不‮全安‬的位置,可是我…好像已经决定好恋爱的方向了。”

  她为什么这么笨?为什么连这样的暗示都听不懂?

  前几天他们还这样彼此对望了好久,然后他传了简讯…

  柳香朵,如果以后咱们再也不见面,你会思念我吗?

  对面的月台一对年轻情侣正热情的搂搂抱抱。那一天,他就是站在那个位置!突然间,她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

  她从没想到,那几天他带她去旅行,其实就是在用他的方式告别。

  她为什么这么笨、这么迟钝?!

  回到家中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才疲惫的躺回上不久,电话就响了。

  “回到家了?”唐君的语气有点过份的小心翼翼,也许是这阵子她对他的态度一直称不上和善,他不确定这通电话是否受到

  他的小心反而令柳香朵心生愧疚,也许是他后来态度的转变,现在的他不再让她感到庒力。“嗯。”“你家中有电脑吗?”

  “有。”

  “你知道赫珩喜拍照吧?他会把一些作品放到网路相簿里头,我给你他的密码,上去看看吧。”

  “他拍的都是一些⽑⽑虫什么的,看了心情更郁闷。”上一次他还说要加洗送她,被她一口回绝。

  “也有一些很‘养眼’的相片!”

  犹豫了一下,她才记下密码。

  “香香…站在原地,爱情不会找上你的。”唐君坐在上翻看着她⾼中时‮写代‬给他的情书,从里头滑出一张已泛⻩的相片,那是国中时的她,有着俏丽短发和清秀的脸…“有些爱情稍纵即逝,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当能握在手中的幸福只能变成祝福…那会是很大的遗憾。”

  “…学长,你真是个好人。”

  唐君笑了。“是啊,连我都觉得自己头上好像出现光圈了。”

  柳香朵被成功逗笑。

  接着唐君说:“三天够你准备行李吧?”

  “咦?!”

  “我替你订好机票了,三天后我送你去机场。”

  “学长!”柳香朵的眼眶红了,这次不是因为难过,而是感动。

  “别太感动,我所安排的一切所需费用,将来会连本带利的跟尹赫珩那家伙要回来,所以,你这回的‘寻找爱情行动’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柳香朵被逗得又哭又笑。

  “香香。”

  “嗯?”她还是笑着流泪。

  “要幸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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