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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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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理!”

  一下车就听见有人叫唤她,⽩妍理反的回头,就见同事杨晓闲一脸‮奋兴‬的跑向她。

  “早安,靳大哥。”越过她,她半弯下⾝,用闪亮的微笑朝车里的靳冈打招呼“你送妍理来上班呀,你人真好。”

  ⽩妍理忍不住轻轻地蹙起眉头。

  “你好,杨‮姐小‬。”靳冈朝她轻点个头,然后抬眼温柔的看向老婆“下班的时候记得打电话给我。”

  ⽩妍理对他点点头。

  “靳大哥,你要来接妍理下班啊?你人真好。”杨晓闲的语气満带羡慕与赞叹。

  “不好意思,我要开车了,可以⿇烦你帮我把车门关上吗?”靳冈口吻疏离。

  杨晓闲点头,却没有动手把车门关上“靳大哥,你们今天晚上有任何计划吗?如果没有的话…”

  “我晚上有事。”他面无表情的打断她的话“可以⿇烦你把车门关上吗?”

  “喔,好,那改天好了。再见。”杨晓闲微僵了一下,不太甘愿的把车门关上。

  他二话不说,马上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妍理看了一眼仍依依不舍的目送靳冈车子离开的杨晓闲,心里有点气闷又有点不以为然,靳冈是她的老公,又不是她的,她在依依不舍些什么?撇了下瓣,她转⾝朝办公大楼⼊口走去。

  “嘿,妍理,你怎么不等我啊?”不一会儿,杨晓闲从她后方跑着追上她。

  “再不上去就要迟到了。”她淡然的回道。

  “靳冈他每天都会送你来上班吗?”杨晓闲一脸好奇的试探。

  “嗯。”“看样子他真的很有责任心喔?不过责任心这种东西久了也会烦、也会腻吧?”

  ⽩妍理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妍理,我真的不是在唱衰你,但是你还这么年轻,真的应该要仔细的想一想这段婚姻、这个孩子真的是你要的吗?不要等到孩子生下来,夫每天吵架以后再来后悔,那时再后悔就来不及了。”她以一脸语重心长的表情看着她。

  “电梯来了。”

  ⽩妍理没多说,跟着人群走进电梯里,杨晓闲则是紧跟在她⾝边。

  电梯走走停停,开开关关,她们一走出电梯,杨晓闲马上不气诿的又开口。

  “妍理,其实我昨天回家后帮你想了很多借口,你不必跟他说孩子是你拿掉的,你可以说是意外,譬如工作的时候搬重物导致流产,或者是走路不小心跌倒撞到,反正你在上班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会知道,再加上有我这个证人在…”

  “晓闲,我要生下这个孩子。”⽩妍理再也忍不住的停下脚步,开口打断她喋喋不休。

  杨晓闲呆愣了一下,也跟着停了下来。

  “你不要做这种傻事,你还这么年轻。”她眉头紧蹙的对她说。

  “我不认为把孩子生下来是件傻事,而且我知道孩子以后一定会有一个幸福美満的家。”⽩妍理直视着她的双眼,态度坚定。

  杨晓闲有点儿被她坚定的神情震住。

  “你怎么会知道?”她仍不死心“这种事情不是说你知道,或者是你希望,就一定会成真的,你不脑瓶幻想度⽇,现实是很残酷的。”

  “对,现实是很残酷的。”⽩妍理另有所指的看着她,当一个人的心起了自私的念之后,所有的真善美都会离她而去,她觉得杨晓闲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好难看。

  “既然你知道现实是残酷的,就要悬崖勒马、及时醒悟,不要等到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反悔时,再来后悔。”

  “谢谢你的忠告,我不会后悔。”

  “妍理…”

  “我要去刷卡了,不然就要迟到了。”她说着举步走进公司大门,不理杨晓闲想再对她说些什么,迳自将她抛在⾝后。

  她知道这个朋友已经不能再了。

  ************

  屋里暖气徐徐地吹着,让人感觉不到窗外冬天的寒冷。

  ⽩妍理窝在客厅的L型沙发上,半坐半卧的看着电视发呆,眉头紧蹙着。

  靳冈在书房处理好公事走进客厅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他看了她一会儿,见她始终未发现他的出现,便先走进厨房里替她温了杯热牛,然后才端着牛走向她。

  “在想什么?”他出声问道。

  听见他的声音,⽩妍理猛然回过神来,转头看他“你的工作做完了?”她从半坐半卧的‮势姿‬爬坐起⾝。

  他点头,把手上的热牛端给她。

  “谢谢。”她伸手接过。

  “你刚才在想什么,想得这么⼊神?”他好奇的问,同时坐进她⾝旁的位置里。

  “我在想一个人怎能说变就变。”⽩妍理捧着热牛轻声道。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杨晓闲。”

  “那个找到机会就不断向我放电的女人?”

  “你注意到了?”她惊愕的转头看他。

  “我的眼睛没瞎,更何况她每天准时在我送你去上班的时候出现,智商再低的人也会感觉不对劲。”靳冈撇撇“她对你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吗?”

  “你怎么知道她有对我说过什么?”

  “直觉。”

  “你的直觉还真准。”⽩妍理沉默了一下,露出苦笑。

  “先把牛喝完再说。”靳冈轻碰了一下她捧着杯子的手,示意道。

  她乖乖地把牛暍掉,然后让他接过空杯子放到茶几上。

  “好了,你在烦恼什么?”他先将她拥靠在⾝旁,好整以暇的拥抱着她之后,才开口问道。

  “每天到公司都要见到她,我觉得好烦。”她扯了下,面露无奈。

  她不想这样说,但是这是事实,她现在只要一看见杨晓闲、一听见她又冠冕堂皇的说出一切都是为她好的废话时,就会想发火,心情就会变得很差。

  “你和她在同一间办公室上班吗?”

  “嗯。”“看到她就觉得烦,却又和她在同一间办公室上班,那你不是整天都觉得很烦吗?”

  ⽩妍理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她有可能会离职吗?”靳冈问。

  “不可能。”她马上‮头摇‬“她在公司里如鱼得⽔,薪⽔又⾼又受人赏识,她为什么要离职呢?”

  “那么要改变现状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那就是你离职。”他开口提议。

  ⽩妍理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她也考虑过这件事,可是她现有孕在⾝,要找新的工作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没有一间公司会录用一个孕妇的。

  “怎么不说话?还是你很喜现在这份工作,不想辞职?”

  “我怕离职后会找不到新的工作。”她又沉默一下才忧虑的说。

  靳冈突然有种快要晕倒的感觉。“你在烦恼这个?”他坐正⾝体,难以置信的对她皱眉。

  “嗯。”她点点头。

  “老婆。”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你知道你老公一个月的收⼊有多少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应该不少,也许有十万以上,虽然我没办法像你赚这么多钱,但是你不觉得多一份薪⽔总是比较好吗?尤其等孩子出生后…”

  “四十七万。”靳冈出声打断她。

  “什么?”她怀疑的看着他。

  “年终红利和股票不算的话,我一个月领四十七万的月薪,如果要把那两项也加进去的话,我一年的年收⼊大概有三千万。”靳冈缓慢地说。

  ⽩妍理张口结⾆的盯着他,整个人都被这个天文数字给吓傻了。三千万?

  “除此之外,”他继续说:“我在‮国美‬和朋友合伙开了一间公司,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是不巧在去年和前年都是‮国美‬境內前五十名最会‮钱赚‬的公司之一,今年可能也是。”

  她完全无话可说、无言以对,虽然知道他的工作不简单,但是没想到薪⽔这么⾼;虽然知道他家境富裕,却没想到他还拥有一间和朋友合伙的‮钱赚‬公司,而他甚至于都还没提到⽗⺟那方面的财产。

  三千万耶,她实在无法想象那到底是多么大的一笔钱,事实上就连一个月领四十七万这件事,她都无法想象,因为她就算工作一整年加上年终奖金,也领不到四十七万,真是太难以想象了!

  “我不知道你这么有钱。”她难掩诧异。

  “所以你现在还认为必须要多你那份薪⽔吗?”

  她‮头摇‬,明确地了解到什么叫九牛一⽑,她的那份薪⽔对这个家庭来说就是九牛一⽑。

  “一直以来我没有阻止你去上班,是因为我觉得一个人生活没有重心,⽇子会过得很无聊、很漫长,但是如果你的公司中有会影响你心情,让你觉得不‮悦愉‬、不舒服的人的话,你还是辞职好了。”靳冈轻抚着她的脸,満是疼宠。

  “好。”她同意的点头“我明天就向公司提出辞呈,不过公司有规定,必须留两个星期的缓冲期让公司找人。”

  “合理。”他也点头“现在你还有什么烦恼,要为夫的帮忙解决?”他挑眉问道。

  他咬文嚼宇的说法让⽩妍理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吗?娇毋需对为夫客气。”

  ⽩妍理忍不住又被他逗得笑出声音来“你不要这样,这样好好笑。”她边笑边说。

  “我喜看你笑。”他温柔的凝望着她。

  ⽩妍理脸上开怀的笑容在一瞬间变得柔情似⽔,她也凝望着他,微微地笑着“谢谢。”

  “谢什么?”他挑眉问道。

  “谢谢你爱我。”

  “那我是不是也要谢谢你爱我呢?”他扬起好看的笑容。

  “如果你要谢我也不介意。”她目光一转,调⽪的勾起角。

  “好。”靳冈突然将她放倒在沙发上,倾⾝半庒在她⾝上。

  “你⼲什么?”她以一脸茫然不解的表情,怀疑的问。

  “向你道谢呀。”他笑得奷诈狡猾,在她还没来得及思考他是什么意思时,便低头给她一个‮辣火‬的热吻,吻得她气吁吁,眼里尽是,而他则充満燃烧的火。

  慢慢地,他的吻离开了她的柔,向下吻上她的下巴、她的脖子到她形状优美的锁骨,他拨开她的睡⾐,伸手从前缓慢地抚至她已经微微隆起的‮部腹‬,在那儿停留好一会儿,才又回到她前,覆上她満的柔软。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好喜你肌肤的‮感触‬?就像婴儿般娇嫰柔软。”他一边低喃着,一边让在她前的肌肤上滑动,惹得她不噤低昑出声。

  他‮吻亲‬她隆起的‮部腹‬,将脸颊轻贴其上一会儿后,突然又往下滑,毫无预警的吻上她腿间。

  “靳冈!”她惊骇的想尖叫,但发出来的却是无助的低昑。

  他不能这么做,他怎么可以吻她那个地方,他…她…

  她仰着头不断地呻昑着,想伸手将他推开,却全⾝无力,频频颤抖,一阵菗搐突然袭来,让她发出呜咽的声响。

  他起⾝脫去自⾝的⾐物,然后将浑⾝无力的她抱坐在自己腿上,撑开她的‮腿双‬缓缓地进⼊她,他的眼神‮热炽‬,动作却轻柔无比。

  他温柔地爱着她,直到她把他推倒,狂野情的在他⾝上弹跳,他才嘶哑的轻笑出声,扣住她的⾝,用力的进她体內来回冲刺,直到⾼嘲将他们俩淹没,带他们飞向天际。

  ************

  “妍理,我听说你要辞职了,为什么?”

  突然接到上司的命令,要她找寻新人来顶替⽩妍理的工作,杨晓闲真的被吓了一跳,所以她一从经理办公室走出来,马上跑来问她原因。

  如果她真的辞职的话,那她的计划该怎么办?她以后要去哪里制造见靳冈的机会?她要辞也要等她的计划有点进展再说。

  “我老公希望我能在家休息。”

  “又不是要生了,这么早休息会不会太夸张?还是说,你有流产的现象?”她眼中蓦然出现一抹希望。

  ⽩妍理忍不住紧握了下拳头“没有,我的状况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上班嘛,一个人在家多无聊,而且也没有薪⽔可以领。”

  “我老公一个月的薪⽔就抵过我一年的收⼊,我工不工作对他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他的薪⽔这么⾼?”杨晓闲双眼圆瞠。

  ⽩妍理没有回答,迳自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一副准备要下班的模样。

  “你⼲么收东西?”

  “我待会儿要请假。”

  “为什么?”

  “产检。”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杨晓闲皱紧眉头,紧盯着她问。

  “你一直劝我把孩子拿掉,真的是为我好吗?”⽩妍理停下手边收拾的动作,忍无可忍的转⾝面对着她。

  杨晓闲被她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问,整个人忽然间呆住。

  “当、当然啦。”她眼神游移的回答。

  “真的吗?”⽩妍理嘲讽的轻撇了下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注意到她神情和往常有些不同,杨晓闲警戒的问。

  “虽然我和靳冈的确是为了小孩而结婚,但是你看过我们夫相处的情形,也知道靳冈每天都会接送我上下班,他对我的好,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可是你却无视于这一切,反而不断地灌输我未来会多么的不幸福,叫我一定要堕胎,你确定你真的是在为我好吗?没有别的目的?”

  杨晓闲脸⾊微变“我会有什么目的?”

  “这一点你自己心知肚明,应该不需要我把它说出来吧。”⽩妍理轻哼了声。

  杨晓闲瞪着她,倏然恼羞成怒“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对你好你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污蔑我居心叵测!算我多管闲事,瞎了眼!”她翻脸像翻书般快,怒不可遏的冷瞪她一眼后,随即拂袖而去。

  如果不是心虚,她的反应又怎会如此大呢?⽩妍理轻扯了下瓣,心情竟比自己预想中来得平静,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她早该这样做了,不应该姑息养奷才对,这阵子的难受都是她自取的。

  轻叹一口气,她摇‮头摇‬,收拾好‮人私‬物品后,即刷卡走出公司。

  楼下,靳冈早已等在路边,一见她出现即下车替她开门,同时偷吻她一下。

  “辞职了吗?”他在上车后问道。

  “也跟晓闲把话挑明了。”⽩妍理点头。

  他轻挑了下眉头打趣“你直接跟她说,叫她不要再妄想觊觎你老公了?”

  她忍不住被他的说法逗笑了“我告诉她,她在想什么、有什么目的,我都知道了。”

  “那她有什么反应?”

  “恼羞成怒的指责我不识好人心,还污蔑她。”

  “这女人病得不轻。”靳冈嘲讽的哼声道。

  她轻扯瓣,无言以对。

  “不谈她了。”他以厌恶的口气说。“你想一想,待会儿产检之后想去哪儿约会。”

  “你待会儿不用回去上班吗?”⽩妍理惊讶的问。

  “不用。”

  “为什么?”

  “因为我想陪老婆去约会呀。”他朝她咧嘴一笑,回答得不正不经。

  她又被他逗笑了起来,却又有点忧虑“你不必担心我,产检之后我可以回家‮觉睡‬,也可以到幸福咖啡店找老板娘聊天,你不要随便请假,公司给了你这么多薪⽔,不会⾼兴见你这样做的。”

  “这只是基本福利而已,你不必担心,我每个月替公司赚了这么多钱,如果连想休个假公司都有意见的话,这个公司就不值得我再继续待下去了。”靳冈连忙安抚。

  “真的吗?”

  “真的。”

  看他信心十⾜的模样,⽩妍理终于放下心来,取而代之的是期待与‮奋兴‬。

  “你想去哪儿?”她期待的问,但不等他回答就兴致的说:“我们到美丽华去坐摩天轮好不好?我到现在都还没坐过。”

  “好。”

  “我还想去101俯瞰台北盆地。”

  “好。”

  “还有渔人码头、华西街、士林夜市、明山、碧潭、乌来。”

  她钦点出来的地方让靳冈听了后忍不住想笑。“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你是第一次来台北观光的观光客。”他揶揄的轻笑。

  “虽然我搬来台北工作,但是那些地方我真的都没去过,不过如果你觉得那些地方很无聊的话,不去也没关系。”她有些不好意思。

  “只要和你在一起,到哪里我都不会觉得无聊。”他深情的看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温柔的对她微笑。

  ⽩妍理感动得低下头来抿嘴微笑,幸福的微笑。

  ************

  杨晓闲焦躁得想放声尖叫,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妍理她怎么可以突然说要辞职,破坏她苦心营造的计划呢?她怎么可以!

  为了让她堕胎,她每天绞尽脑汁去想各种能说服她的理由,想到脑袋都快要‮炸爆‬了。

  为了见靳冈,她每天得提早一个小时起化妆,提早半个小时出门,搞到都睡眠不⾜了。

  为了说服她结束这个没有爱情的婚姻,她把时间全花在她⾝上“有嘴说到没沫”连她一直苦心经营的人际关系都没时间去经营了。

  她在他们⾝上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他们怎么可以轻轻松松的用辞职就想摆脫她?她不允许,绝不允许!

  就算她得不到靳冈,她也要想办法破坏他们,她得不到的,像⽩妍理那种样样不如她的女人也别想得到!

  想办法,快点想办法,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分开才对。

  “晓闲,你知不知道妍理去哪里了?有电话找她。”同事张士杰突然朝她扬声问道。

  “谁找她?”她转头问。

  “好像是她妈喔。”

  她妈?妍理的⺟亲?她倏然灵机一动。

  “几线?我来接。”她问张士杰。

  “三线。”

  “OK。”挥手当道谢,她拿起办公桌上的话筒,按下三线按钮。“喂,您好,您是伯⺟吗?我是妍理的同事,我叫晓闲。”她以甜美的嗓音开口。

  “晓闲啊,我听妍理提起过你,你好,请问妍理在吗?”

  “妍理去医院喔。”

  “医院?!”⽩⺟倏然惊叫“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了?为什么要去医院?”

  “伯⺟,您不知道吗?”她佯装出惊讶的语气,却在心里呼的叫了一声…宾果!

  “知道什么?晓闲,你快告诉我,我们家小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去医院?她是不是受伤了?她…”

  “伯⺟你先冷静点,妍理她只是‮孕怀‬了而已。”她故意将‮孕怀‬两个字说得特别清楚。

  “‮孕怀‬?”⽩⺟的语气里充満了错愕与茫然。

  “您不知道这件事吗?”

  “我不知道,小理她没跟我说。”⽩⺟茫然的回答。

  “原来如此,也难怪她不敢跟您说了。”杨晓闲叹息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本来不应该跟您说的,可是我觉得还是让您知道比较好。”她以犹豫中带点懊恼的语气缓声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久前的一个晚上,妍理和朋友到夜店玩,结果被人下葯奷了,孩子就是在那一晚有的…”现在很多这种社会案件,所以拿来胡诸人家也很容易相信。

  “你说什么?!”⽩⺟动的大吼。“伯⺟,你听我把话说完。”杨晓闲扬⾼嘴角,但说话的语气却是严肃而凝重的“现在最糟的不是妍理‮孕怀‬的事,而是她竟然为了那个被強暴而来的孩子,决定要跟那个強暴她的男人过一辈子,伯⺟,该说、该劝的话我都说尽了,却还是改变不了妍理的决定,你可不可以劝劝她不要这么傻,我真的、真的很担心她。”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晓闲。”⽩⺟沉声道:“我现在马上就上台北,一定会阻止这件事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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