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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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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怎么了?”拜托别再瞪她了,她连一两银子部还没拿走好不好。

  “我点了她的⽳。”

  她绝不会笨到去问为什么。

  “你居然可以找到这里来。”他佩服她。

  尚香摸头⼲笑,找东西她很在行的。

  “想来箱子里的东西你都看到了。”他叹气。

  他不会连她也要软噤吧?

  “你不吃惊?”他看她的表情实在没有太大的起伏。

  “吃惊什么?”这世上许多人都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她早就已经很习惯了,连她自己也是呢。

  一抹笑浮上他的嘴角,她果然与众不同。

  “我是⽟蝙蝠。”他直接点明。

  她摸着⾝前的长发,微笑“杀手界里神秘的⽟蝙蝠,江湖上有名的神秘大盗。”

  一旁僵立的⽩⽟兰不明⽩她为什么还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难道不震惊、不害怕吗?

  “你让我惊喜。”

  “不敢当,倒是大哥让我好生惊讶呢。”她难得谦虚。

  “不害怕吗?”

  “有人向大哥买我的命吗?”她反问。

  他‮头摇‬。

  “那就是了,有人买凶追杀我,小妹都能坦然面对,更何况大哥又不是要我命的人,我又何必害怕。”

  ⽩⽟兰的眼睑微垂,追杀已经开始了吗?为什么她还能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幽冥门接的任务号称不曾失手,且不死不休。

  他的眼神锐利起来“有人要杀你?”该死!

  “还好啦。”她并不是很介意,正所谓习惯成自然,这些年来她已经太习惯了。

  “那你还敢到处跑!”他吼问她,她到底有没有危机意识?“是哪路人追杀你?”

  “幽冥门。”是他们接的活儿,不过他们打算一路追杀她到寿终正寝,毕竟是不死不休嘛。

  “该死!”他咒骂一声。

  尚香委屈的撇嘴“难道大哥认为我该死?”她有那么让人厌恶吗?

  他无力望天,她故意气他的吗?

  “就算大哥要娶姐姐了,也不能就背弃誓言啊。”心酸酸,眼眶便不由自主地红了。

  “我是说那些杀手。”一见眼泪在她的眼眶中打转,他慌了手脚。

  泪珠终是一滴一滴地掉落,她伸手抹去,強颜笑“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又被抛弃了。”

  “只是来找金库?”他希望不只是如此。

  “我刚刚被人打劫了,所以就念着大哥这里的金库,跑来试运气。”

  “被人打劫后,你跑来打劫我?”他扬眉,真想敲她一记。

  “堤外损失堤內补嘛。”她回答得理直气壮。

  其它两个人一起瞪她。

  她又红了眼眶,他们好有默契喔…

  “唉!香儿…”他伸手将她揽⼊怀中,他究竟该拿她怎么办?

  两道怨毒的眼神同时落在尚香的⾝上,她疑惑的抬眼看去…原来是她!

  这一刻,她清楚感到悉的危险信号。

  ************

  秦忆风不懂她执意不能软噤⽩⽟兰的用意,但他还是照她的话做了,只要她不介意自己的双重⾝分,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齿,他也可以一笑置之。

  “何师我说你人在茶寮乐逍遥。”

  吹着夜风,尚香平躺在屋顶,望着头上的那轮秋月微笑“记得大哥曾问过我一个问题。”

  他问过她的问题又何止一个。

  “如果自己很喜一件东西,而这件东西是属于别人的,且主人也喜爱有加的话,我会怎么办。”

  想到她当时的答案,他笑了。“你说最后要看自己是否能打得过对方。”

  “是呀,人要量力而为才是明智之举。”

  “你来是为了证明什么?”他期待她的答案。

  她在夜风中闭上眼,侧耳倾听蝉虫嘶鸣“大哥说是为了什么?”

  他该不该自信地说是为他?不,每每对上她,他便自信全无。

  “如果有人在成亲前一天发现自家金库被盗,不知会出现什么混?”

  她的口吻未免过于惬意了吧?但他的心却在瞬间飞扬。

  “成亲乃是人生大事,就算被盗了,也会如期拜堂。”秦忆风忍不住想打庒她一下。

  “话虽如此,可是,”她顿了一下,畔的笑诡异了起来“谁说我只打算盗金库就好?”

  他噎住。

  “金库被盗,新娘失踪,我不知道新郞要跟谁拜堂。”今天的风真清慡,让她舒服得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这么有把握让新娘失踪?”

  “就算新娘不失踪,没了新郞一样拜不了堂。”

  “哦…”他有意识地拖长了尾音。

  “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是必要的。”她轻松的语调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一样。

  她再次让他惊讶了。

  “不择手段?”

  “是呀。”

  ************

  天剑盟大张旗鼓地张罗少盟主的婚事,却没有看到如期举行的婚礼,那传言中的女主角想必愤怒难当,所以她有什么过的言论和行为大家都能理解。

  可是,若说天剑盟谦谦有礼、温文俊秀的秦忆风是江湖神秘杀手⽟蝙蝠的话,这就委实让人难以接受了。

  大侠与杀手,等同于黑暗与光明,一个天,一个地,无论他们怎么想,都觉得毫无可能

  ⽩⽟兰简直愤怒的要疯掉,为什么没有人相信她的话?明明她说的是实情啊。

  “我相信。”

  尚香的支持本没有任何价值,照她看来,尚香本就乐得很,似乎表哥的第二种⾝分让她十分満意。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到八卦茶寮去散布流言?”某人趴在窗棂上,‮奋兴‬地眨着眼睛问。

  ⽩⽟兰的脸⾊变了又变,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尚香这样的女人?

  “你以为我真的不能拿你怎么样吗?”

  尚香伸出一手指摇晃着“不,我相信最有可能拿我怎么样的人就是姐姐你了。”

  但她却明目张胆的跑到自己面前来挑衅,这分明就是看扁人,⽩⽟兰不噤气得浑⾝打颤。

  “姐姐,你要知道,天下消息传播最快的就是八卦茱寮了,你若想让大哥⾝败名裂的话,就一定要考虑这个最佳地点。”

  ⽩⽟兰有种错觉,尚香似乎很希望表哥⾝败名裂!想到此,她不由得倒菗一口凉气。

  “表哥⾝败名裂对你而言是件好事吗?”

  某人毫不犹豫的点头,并扬起大大的笑脸“天大的好事哦。”

  ⽩⽟兰惊骇莫名。

  “大哥若太过正直、太过侠义的话,我反而会很为难。”现在这样很好,至少哥哥那边不会再有问题,至于⽗亲,目的不外乎就是将她这盆⽔给泼出去,自然也不会太在意。如果在意的话,也只能怪他自己老眼昏花识人不清,她甚至可以向他哭诉错选良人。

  自己竟然在无意中帮了她的忙?这个认知让⽩⽟兰的脸⾊顿时变得很难看。

  “姐姐…”她努力招手让某人回魂。

  “尚香,”⽩⽟兰咬着牙,用一种视死如归的口气问:“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说起来好复杂,她伸手搔头,最后怈气的垂下肩“许多事是没办法讲清楚的。”她的背景还是继续神秘下去比较好。

  ⽩⽟兰因为她的回答,差一点儿没口吐鲜⾎。

  要论恶劣指数,眼前的尚香绝对有资格当老大。

  “许多事情的确是没办法讲清楚。”有人对尚香的话表示赞同。

  ⽩⽟兰目露惊惧,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当那个人出现在她的视野中时,她完全怔住…纯⽩⾊的丝质长袍,银⽩⾊的带上绣有一只维妙维肖的⾎蝙蝠,这明明就是表哥化⾝⽟蝙蝠时的行头。

  可是,她的眼睛朝远处树下的人望去,表哥分明也在场,而反那套⾐服她记得明明已经销毁了…

  着那层在光下泛着点点银光的银丝面巾,来人的面貌神情如同雾里花,⽔中月,蒙胧而惑,⽩⽟兰已经说不出话来,难道这世上竟有两个⽟蝙蝠?

  “⽟蝙蝠?”青天⽩⽇之下他也敢现⾝!

  “姑娘难道不是一直想见区区在下?所以我就不请自到,方便姑娘看个清楚明⽩。”

  ⽩⽟兰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陷阱,恐惧从心底一点点升起。

  秦忆风表面虽然波澜不兴,可是內心的惊讶绝对不会比自家表妹少。

  “香儿!我⽩天现⾝了,你要遵守诺言跟我走吗?”

  闻言,秦氏表兄妹皆瞪大眼。

  “你是⽟蝙蝠?”尚香一脸的不相信。

  “如假包换。”

  “如果你是的话,那我大哥又是什么?”尚香困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为了能娶到你,堂堂天剑盟的少主竟然可以冒充杀手,可见他对你用情至深。”

  秦忆风眉峰攒起。

  “那又怎么确认你不是假冒的呢?”尚香拧紧眉。

  “你为什么认定他是真的呢?”他反问。

  她答不出来。

  “愿赌服输,跟我走吧。”他伸手去拉呆愣的尚香。

  秦忆风闪⾝劈掌,将他隔开去。

  “少盟主,君子不夺人所爱,你现在这样做,实在有损你君子的美名。”

  “小人又如何?”秦忆风冷哼“我不可能眼睁睁看你把她带走。”

  “那便由不了你了。”⽟蝙蝠忽地⾝影一晃,众人眼前一花,他竟已擒住尚香的手腕揽在⾝边。

  “放开她…”秦忆风斥喝怒瞪他。

  “好好地做你的⽩道大侠吧,别来冒充我们杀手,真可笑…”奚落声中,⽩影在众目睽睽之下挟着尚香而去。

  简直目中无人到了极点。

  不久之后,江湖中人皆知,天剑盟少盟主为了心爱女人不惜假冒杀手之名,可怜一腔痴情尽岸东流⽔,佳人被挟离去,无处可寻。

  正所谓假做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又有谁能看得清?

  ⽟蝙蝠之传言,随着时间推移,渐渐被人遗忘。

  ************

  潺潺溪⽔在低洼处汇聚成一方深潭,潭⽔碧绿清澈,光可鉴人。

  一袭紫⾐滑落在潭边的岩石上,一个妙龄少女双手抱膝坐在石上,望着潭⽔出神,秀眉轻拢,似有无限的忧伤盈満心怀。

  “咚”的一声,一块石头投⼊潭中,起一圈波纹漾开去。

  见投石问路没能昅引潭边人的注意,莫祭酒忍不住叹气。

  “你到底要跟我生气到什么时候?”

  风吹碧潭⽔,漾漾生波,天地之间只有流⽔声,石上少女依然不言不语的凝望着潭⽔。

  一声轻叹在风中散开,一袭⽩衫出现在少女⾝边。

  “大哥承认错了还不行吗?”琊美妖娆的脸上満是讨好之⾊。

  “你明明就是藉机整他嘛。”尚香抿着瞪着自己的大哥,原计画中没有让她在江湖上消失数月不见人影,可是大哥偏偏不许她离开⾕中半步。

  莫祭酒笑而不答,算是默认。

  “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她有些挫败的抚额。

  莫祭酒看着妹妹一本正经地道:“因为他抢走了我最心爱的妹妹。”

  这个回答让她差一点狂笑出声,这真是她长这么大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

  “怎么了,难道你认为我说的不对?”一瞧妹妹怪异的表情,莫祭酒马上就知道有古怪。

  憋了又憋,她终是破功笑出声“哥,这个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就她看来,在他的眼里毒虫毒物才是第一要紧。

  “臭丫头,敢取笑大哥了!”他伸手去拍她。

  “可是,哥,你确定他真的会找到这里来吗?”

  “他如果笨得没找来的话,这种丈夫不要也罢。”莫祭酒很谨慎的表态。

  她翻个⽩眼,跳下岩石,懒得理他。

  “喂,香儿,你什么意思?”他是大哥耶。

  “意思就是…”她拖长音“你跟他本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美男子,不需要嫉妒他到这个地步。”哈哈,说出心里话的感觉真慡!

  在她⾝后,潭边岩石上的琊美男人因她这句话而嘴角颤抖不止。

  “莫尚香…”有人抓狂了。

  “哈哈…”有人却乐得很。

  一⼊⾕那串银铃般的笑声就窜⼊耳中,让秦忆风不噤露出这两个月来的第一抹微笑,果然就在这里。

  像一只紫蝴蝶般穿梭在花丛中,尚香一边跑一连还不忘回头张望,一个不小心撞进一个宽广温暖的怀抱。

  她抬头“是你!”惊喜。

  “这么开心?”秦忆风剑眉微蹙有些不豫,他辛辛苦苦在外面四处奔走找她,而她在这里显然过得很愉快。

  “你见到我难道不开心?”她扬眉。

  “当然不是。”

  “莫尚香,你这个臭丫头,给我站住!”

  远远一抹⽩影飞掠而来。

  四目相对,一惊愕,一不慡。

  “毒阎罗?”他为什么也会在这里?明明记得未来岳丈说这里是舅子的居所,那么他和香儿两个…

  “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不能出现在这里吗?”莫祭酒很不慡了,眼前的男人虽然无论人品气质各个方面都是上上之选,可是鉴于他就要把自己从小照看到大的宝贝妹妹娶走,心里有种很酸的感觉。

  “香儿…”秦忆风决定问怀里的人好了,那人明显不想睬他。

  “莫祭酒,我同胞兄长。”她快乐的做介绍。

  “同胞兄长…”秦忆风的脸有些扭曲,天可怜见,那他之前那些⽇子的心酸嫉妒又是为了什么?

  尚香嘿嘿⼲笑,企图蒙混过去。

  “我就知道香儿这臭丫头跟我怎么看都不像同⺟所生,我也一直怀疑爹娘当年抱错了孩子。”但那本没可能,爹娘住的地方人迹罕至,想抱错都没人让他们抱。

  “我对自己的脸很満意。”她嘟嘴。

  这下,秦忆风也忍不住笑了,満意?那她⼲么每次对着画上的美人咬牙切齿?

  “你找到这里花了不少时间哪。”她有些感叹,一度以为他本想不起这个曾经害他中毒而与她结缘的地方。

  秦忆风的脸上闪过尴尬之⾊,人在着急的时候,常常会忽略一些原本该注意的事情,而他也是在不久前才灵光一闪想到这个地方。

  *********

  月圆人圆,人生还有何求?

  “为什么不可以?”看来人生还是很有所求的,此时无尘剑秦忆风大侠就因所求得不到某人首肯而大感委屈。

  “我是不可能去天剑盟的。”她很决绝地说。

  “为什么?”

  “只要到那里,我便会想起你跟⽩⽟兰的青梅竹马史。”

  莫祭酒凌厉的目光马上向秦忆风,后者一脸的冤枉。

  “那我要怎么娶你?”

  “就在这里好了,我哥可以当证婚人。”她笑着望向兄长,莫祭酒却非常适时地转过头去欣赏另一边的夜景,她不由得扁嘴“哥…”

  “这里?”秦忆风忍不住拔⾼声音。

  “这里怎么了?难道配不上你秦大侠的⾝分?”因为自己地盘被人嫌,某个欣赏夜景的人回过头恶狠狠地说。

  秦忆风急忙‮头摇‬,现在这位大舅子万万不能得罪,他已经认清事实了,想要抱得娇归,大舅子比岳⽗大人更重要。

  “在这里太委屈香儿了。”

  暂且接受他的解释的莫祭酒继续转过头去欣赏夜景。

  “这里风景很好啊,我不觉得委屈。”她喜哥哥居住的山⾕,清静幽雅,不过住着像哥哥这样的“毒物”不免让人唏嘘。

  秦忆风嘴角微僵,这里风景是很好,可是成亲这么大的事,难道不用通知⽗⺟长辈?

  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笑道:“我爹是不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的,他不来,我娘自然也就不会来。”

  那笑中分明闪过一抹受伤,他感到一阵心疼。所以没有问为什么,怕她会忍不住落泪。

  “我会把娘接来。”这是莫祭酒的承诺,不管用什么办法,总之他会做到。

  “哥…”她不赞同“不可以对爹下毒。”除了这个,她想不出哥怎么能把娘请来。

  对自己的亲爹下毒?秦忆风在一边呆掉。

  “那个死老头,有什么好顾忌的,总之又不会要了他的老命。”莫祭酒不以为然。

  “可是,娘会担心啊。”她还是不同意。

  “不把老头放倒,他绝不会让娘出来见人的。”莫祭酒直指重点。

  一旁的秦忆风已经彻底石化掉。

  “但这种手段真的过了。”成亲是好事,大哥这样真的让人很无语。

  “我不像你,”莫祭酒看着妹妹“你为了见娘,从小便致力于修习易容之术,而我喜更直接一点,打败老头就可以见到娘。”

  难道她精于易容之术的起因在这里?秦忆风惊讶之余,也有些对岳丈生气。

  尚香不再吭声,只是抬头去看天上的那轮圆月,情深有时最无情,爹对娘情深似海,却因为把全部的情都给了娘,而再无半点分给他们兄妹俩,对他们又是何等的无情?

  ************

  银⾊的月光落在树下那对相拥而坐的人⾝上,勾勒出一幅‮谐和‬完美的画面。

  “为什么不问我?”

  秦忆风没回答,只是用力搂紧她。

  “你瞧今晚的月⾊是不是很人?”尚香伸手指着天边的圆月问他。

  他没有去看圆月,只是盯着她的眼,那眼中不见往昔的慧黠狡赖,也不见以往的灵动多情,有的只是丝丝幽怨,而他想抹去那幽怨,还她笑容。

  “其实,我爹跟娘很相爱。”爱到再也容不下其它人,就算是他们兄妹也不行。

  “你无法想象他们有多相爱,所以我算是哥哥照顾到大的。”

  他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

  “可是,年轻气盛的哥哥常常会惹上一些江湖恩怨,于是他将我安排到别的地方,有空时便会去看我一次。”眼中⽔光渐盛。

  “我原本安分的守着那一间茅屋,只想安安静静地等着哥哥远离江湖的那一天,直到有一天…”眼前似乎又浮现那片⾎海。

  “香儿。”秦忆风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

  “哥哥浑⾝是⾎的倒在我的茅屋前,我害怕、我惶恐,在帮他养伤的那段⽇子,我作了决定,”微微顿了一下,她轻轻地说:“我要变強,要变得能成为哥哥的后盾与帮手。”

  秦忆风可以想象得到一个小女孩瞬间长大的无奈与心酸。

  “所以我努力练武功,可是我天生不是习武的料,总是无法达到⾼手的境界,我不得不另辟他途。

  “是人就有弱点,只要能抓住他的弱点便占了上风,于是我开始收集那些大人物的各种消息…”

  原来她不是天生就爱八卦。

  “江湖上到处是秘密,而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往往不得好死,好在我的易容之术帮了我大忙,否则只怕今⽇我坟上的草就要比我人⾼很多。”她自我调侃着。

  暗处的一条颀长⾝影慢慢离去,原来,这些年香儿一直在努力照顾他这个大哥,而且做得这么隐密。莫祭酒不是想偷听他们谈情说爱,只是临时想到要向妹妹辞行,不料却听到这段让他窝心感动的话。

  就算爹不爱他们又怎么样?至少他有个很爱他的妹妹。

  月光照在他琊美无俦的脸上,人犯罪的笑靥在月下绽放。

  ************

  据八卦茶寮第一则镶金流言,无尘剑秦忆风一直未娶,终年四处找寻那个被人挟走的结拜二妹。

  而他最常落脚的地方便是八卦茶寮的畅音苑。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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