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会议室里，坐在首座的人唐尧脸⾊不耐，频频低头看表。
懊死！会议应该在半小时前就结束的！人唐尧烦躁地用手指敲打椅子的扶手。
如果不是这个会议重要得⾜以左右明年度的投资决策，他早就当场走人！偏偏这个会议冗长得像是永远也开不完…
人唐尧再度瞥了一眼腕表。六点零五分！
他忽地起⾝，那狂猛的势子，让正在分析未来际国原油价格走势的⾼级⼲部顿时吓得噤声。
⾝为人唐尧得力左右手的元勋惊讶地眨眨眼，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为什么人唐尧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很不慡？
“没有。”人唐尧冷声回答，拎起椅背上的西服外套“这里
给你，我要先走。”
说完，人唐尧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绕过半个会议室，直接闪人。
元勋先是诧异，下一秒他追了出去，发现人唐尧居然已经站在专用电梯之前，脚步之快，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你晚上有约吗？我不记得你今晚有饭局…”
“叮”的一声，电梯门的开启打断了元勋的问话。
人唐尧走进电梯，按住open键，对他扬
一笑…
“从今晚开始，我每晚都有饭局。”
这天，海宁见人唐尧竟早归了，不觉露出意外的表情。
“你今天下班得好早！”
因为两人工作时数都长，所以以往他们一起吃晚饭，不是约七点半就是八点，但今天他居然七点不到就下班了，怎不教海宁惊讶？
“嗯，今天公司里刚好没什么事，我就提早下班了。”
人唐尧若无其事的将公事包往沙发上一摆，脫下外套放在椅背上，循著食物的香气走进厨房，笑问：“你在做晚饭吗？”
“嗯，反正美甲沙龙整修的这段时间我很清闲，加上我也喜
做菜，所以就借你的厨房做几道菜。记得你说过我的手艺还不错，所以…”海宁有些羞赧地道：“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就使用你的厨房，希望你不会介意。”
人唐尧看着餐桌上几道仍冒著热气的菜肴，一种模糊的感动在心底扩散。
有多少年了？一踏进家门，
接他的就只有冰冷与黑暗。没有家人，所谓的房子也不过就是一个经过装饰的⽔泥建筑而已。
如今，在他家的厨房里，有个温暖可人的女人穿著围裙为他洗手做羹汤，带著宁静的微笑等著他回家…这曾是他內心深处无法对人诉说的望渴，他一度以为这只是个梦想，但海宁的存在，却让梦境变为实真。
是她，原来他一直在等待的女子，就是她！
见人唐尧久久不语，海宁不安了，她伸手轻轻搭在他的臂上道：“对不起，你是不是不⾼兴了？我应该先征询过你的同意的…”
人唐尧猛然转了⾝子，握住她单薄的肩扯⼊自己怀里，并将面容埋进她柔细的颈窝中。
“唐、人唐尧？”突然地被他拥在怀里，海宁有些不知所措。“你怎么了？”
“我今天在公司里一直没办法静下心来，下午的会议也是，其实我没待到会议结束就赶回来了。”
原来，这就是他早归的原因。
“为什么？”
“因为，”人唐尧苦笑“我怕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搬走了。”
海宁一怔，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说。
“如果我要离开，绝不会不声不响的走掉，我向你保证。”她认真地问他：“你愿意相信我吗？”
“我从不相信任何人，”人唐尧慢慢地说“但如果是你，我愿意相信。”
海宁笑了。
那抹笑意太动人，人唐尧望着她纯然的笑意，心中一紧，希望自己能永远将这抹笑留在自己生命里。
“你煮了什么？”人唐尧望向桌子，那里已经有四道菜。
“鲜菇烩青江菜、凉笋沙拉、⼲贝⾼丽菜卷，还有糖醋排骨…”
海宁话还没说完，人唐尧竟伸手拿了一块糖醋凤梨吃。
“嗯…”他眯起眼睛，吃下那块凤梨。
“怎么样？”海宁见他久久不说话，以为自己做得不好吃。
“你尝过这道菜吗？”
“还没有…”
“你应该试试看。”
海宁还未反应过来，人唐尧一个侧首，猛然堵上她的。
那是一种会把人呑没的吻，贪婪而又需索。
海宁感觉背脊颤栗，好似通了电流，她的
口紧缩，心跳快得不试曝制，她觉得自己就快不能呼昅。
察觉她的紧张，人唐尧怜爱的放慢速度，不再是狂猛的需索，而是
绵的深吻。
在人唐尧的口中，海宁尝到凤梨的香气混合著酱汁的滋味，一股酸甜在味蕾上暧昧地扩散开来。在这一刹那，她觉得自己像一艘小船，在南国的河流中驶著，⽔流和缓，气候暖热，船⾝摇曳，嗅著岸边飘来的异香，有种轻微的晕眩感。
海宁低
，腿双虚软，不自觉地后退，靠在桌沿。
人唐尧往前一步，结实的体魄紧贴着她而立，像一堵困住她的墙，她无助地抓住他的⾐襟，承受他的⼊侵。
即使隔著重重⾐物，人唐尧也能感受到她的柔腻与温润，尤其她信任他，不再畏惧他的碰触与吻亲，这令他望渴卸除所有的屏障，将自己埋进她的⾝体中，用行动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但，人唐尧却深昅一口气，略略往后退开，痛苦的将翻腾的
望庒下。
他恋恋不舍地以手指抚弄她
润嫣红的瓣，抬起眼，望住神⾊
惘的海宁微笑。
“开饭吧！菜都要凉了。”说著，他拉开椅子坐下。
“噢。”海宁也拉了椅子在他对面坐下，默默用餐。
刚刚人唐尧放开她的时候，她心中掠过一抹失望。他…不喜？但同时她又为了这份失望感到愧羞。
天啊！她在胡思
想什么？
“海宁。”人唐尧低唤。
海宁拿著筷子的手僵了下，红著脸，鼓起勇气抬起头，深怕他看穿了什么。
“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
“待会儿你有没有事？”
虽然海宁不明⽩他为什么这样问，仍然摇了头摇。
“那好，吃完晚餐，我们去看电影。”
黑漆漆的电影院里，只有萤幕上错的光影在眼前跳动。
电影中的男主角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惹得整个电影院的观众全爆笑了出来。
但海宁没有笑。
事实上，她连电影演到哪儿了都没注意。
打从她与人唐尧在电影院坐下以后，他们就不曾再谈。两人虽然比邻而坐，但是彼此的视线没有集…自从他坐下后，他没有再转向她过。
海宁感觉很不安，以前他们从没有这么疏远过，即使是还是朋友的时候，也有聊不完的话题，但是她才暂住进他家一天而已，他们就已经无话可说。
海宁当然知道这绝不会是偶然。
她注意到打从晚餐前，他们接吻过以后，人唐尧就有些改变了…特别是话变少了。
这该解释为…她做的菜太好吃，所以他顾不得和她谈天吗？
不可能。海宁马上推翻这个想法。人唐尧以前也不是没尝过她烧的菜，她确定他喜她的手艺，但绝没有到那种地步。
那…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会是…接吻吗？
海宁蹙起眉心。没错，这绝对是最有可能的答案了！就算她不愿意承认，但人唐尧表现得太明显了，就算她想装作没发现都很难。
人唐尧不喜和她接吻。
这个事实好似一把大铁槌，重重地敲在她的心坎上，害她有些想哭。
海宁连忙掐了自己一下，用疼痛的感觉盖过想哭的感觉。要是她在播放喜剧的电影院里泪流満面，那人唐尧会有多尴尬？
她必须承认，她真的没有太多接吻的经验。
大学时，她曾和一个学长短暂往过一学期，而那位学长也是她初吻的对象，不过后来那位学长在毕业派对上喝醉，并且与她的同学发生关系，两人的关系也就不了了之。后来毕业没多久，海宁便听说两人奉子成婚了。
或许对一个二十六岁的女子来说，接吻的经验真的太少了一些；也或许是因为如此，她的表现才会那么令人失望。
在经过一次不怎么成功的恋爱与暗恋之后，她确信自己对人唐尧的感觉不同，她是真的在乎人唐尧！她绝不要因为这种理由而失去他！
不过，这种事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就可以练习的啊…天啊！她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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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哈～～我的天！你为了避免‘擦
走火’，居然带她去看电影？而且还是看‘当我们ㄍˋㄟ在一起’？拜托，你⼲脆带她去看‘料理鼠王’算了！”江皓熙的超级大嗓门，引来咖啡馆里不少注目的眼光。
周四的下午三点，江皓熙被人唐尧一通电话找出去，两人在聚会常去的卡尔维诺义式咖啡馆碰面。
只是，江皓熙没想到一碰面，就听见了史上最好笑的笑话，害他笑得肚子好痛。
“你可以再大声一点没关系，最好让全世界都听见。”人唐尧不慡咬牙冷昑：“这有什么不对？在那种情况下，我必须避免看到沙发、地毯、
，甚至是避免独处，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不懂。”江皓熙老实地回答。
在他的想法中，只要是双方有意愿，气氛又不错，他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
迫自己装圣人。
“尧，究竟你是哪
神经接错线？”江皓熙担心地问。
“没有。”
“或者是你‘那里’出了问题？”江皓熙马上摆出专业的架势“你知道，我们医院泌尿科医生名气很大，好多人抢著看
功能障碍，看在我们情的份上，⼲脆这样吧！我可以趁职务之便帮你揷个队…”
“谁说我有功能障碍？”人唐尧感觉自己的额角青筋暴凸。
江皓熙一愣“难道不是吗？我以为这就是你急Call我的原因。”
是怎样？皓熙一下怀疑他的男雄风，一下怀疑他脑袋有问题，他以为他在问诊吗？
“很遗憾，你以为错了。”人唐尧的口气冷得可以让淡⽔河冰冻三尺。
“不对，我确信你真的‘有问题’。”江皓熙振振有词地道：“正常男人在那种情况下，早就奋兴得不得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能阻止他‘提上阵’，哪有人像你这样，在紧要关头临阵脫逃？”
“我没有问题，所以你该死的可以停止问诊了！”人唐尧不由冒火。“江皓熙，别以为每个人都要像你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发情，才叫正常男人好吗？”
“别把我讲得那么没节
行不行？”江皓熙露出受辱的表情叫道：“我只是不忍心女孩子失望，所以采取鲍平的对待方式…”
人唐尧打断他道：“简而言之，就是把上门的女生一个不漏的吃掉，对吧？”
这下，换江皓熙不慡地瞪住好友“你非要讲得那么难听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
江皓熙为之气结。
算了！看在老友为情所困的份上，这次他大人不计小人过。
“好吧，那么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
“因为还不是时候。”
江皓熙忽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别闹了！做这种事还要翻⻩历选⻩道吉⽇的吗？”
“如果我在海宁搬来的第二天就要了她，海宁心里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质疑他的居心，认为他让她借住，是一开始就打算好的预谋？“在我好不容易才获得她的信任之后，我更不能轻易的破坏它…算了！我不奢望你懂。”
“好吧，我是不懂。”江皓熙无奈地把双手一摊“既然你当‘圣人’当得
称职的，何不继续当下去？难道你打电话叫我出来，是因为我的私生活太糜烂，所以要向我宣导‘守⾝’的重要？”
人唐尧闭眼调息三秒钟…如果他不这么做，他会很想掐死江皓熙。
他发现自己本就找错人商量了！在误江皓熙这个“匪类”多年以后，他怎么还能奢望自己从他口中听见任何有用的建议？他应该找郞世祺的！
“算了，当我⽩问。”人唐尧当下就想走人。
“嗳，三八ㄟ！都是自己人，⼲嘛当真啦！”江皓熙忙陪笑，按住人唐尧的双肩，把他按回位子上。“我看你好像很烦心，开个玩笑而已嘛！”
“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人唐尧
了眉心疲惫道。
是，江皓熙这痞子说对了！自从看完电影之后，他就感觉海宁的笑容少了，虽然她还是一样做饭等他回来吃晚餐，但她的话变少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健谈。再这样下去，海宁迟早会决定搬出去，以避免情况越来越尴尬。
不！他绝不会容许这种事发生。他不在乎要花上多久找出海宁逐渐沉默的原因，但他就是不能接受她用离去解决问题。
为了这件事，他已经连续几天睡不好觉，他⾝边几名比较亲近的⾼级⼲部…特别是元勋，都莫名其妙扫到台风尾，一个个战战兢兢。这情况要是再不改善，月底肯定会爆发一波离职嘲！
“你真的爱惨她了，对吧？不然你也不用那么烦恼了。”江皓熙肯定地说。
提起海宁，人唐尧眸⾊柔和了“我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她是我这辈子最想要的女人。”
真是病得不轻啊！在江皓熙的眼中，独爱一个女人本是匪夷所思的事。不过，害了“恋爱病”的是他的好兄弟，他岂能撒手不管？
“好吧！让我想想法子…”江皓熙双手盘，很认真的动起脑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一拍双掌，眼中出现神采“有了！”
“怎样？”人唐尧不抱希望地问。
“这种事既然不好明问，那只有拐著弯来啰！”
“拐著弯？”人唐尧锁拢眉峰，怀疑地问：“你不会想出什么三流的小人步数吧？”
“拜托！我像是那种人吗？”江皓熙议抗地大叫。
是満像的…
人唐尧的表情让江皓熙翻了个⽩眼，竖起三指发誓：“我保证我的手段绝对正大光明，OK？附耳过来！”
人唐尧半信半疑地靠过去，江皓熙一手搭著他肩膀，窸窸你地对人唐尧咬起耳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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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钟，门锁转动的声音，惊醒了在餐桌旁不小心睡著的海宁。
“我回来了。”
听见人唐尧的声音，海宁忙从餐厅走出来。
“回来啦？吃过饭没…”话没说完，海宁感到一团⽑绒绒的东西很快地从她的小腿擦过去，把她吓得倒菗一口气，猛眨眼“刚刚那是什么？”
人唐尧笑了“是只小狈。”
“小狈？你带了一只小狈回来？”海宁惊讶地转头，搜寻那个一进屋就満地跑的蜂藌⾊与⽩⾊相间的绒⽑团。
那是一只好小好小的查理士王小猎⽝，一双又圆又大的黑眼珠超级无辜，两片蜂藌⾊⽑绒绒的大耳朵随著奔跑而晃来晃去，简直可爱到不行。
“是啊！”人唐尧笑着放下公事包，拦住満屋跑的小⽑球，抱到海宁面前“来，小⽑线球，向女主人打声招呼吧！”
“汪！”很有精神地。
“真乖。”人唐尧夸赞著。
海宁傻眼，眨了好几下眼睛。她实在很难接受西装笔，⽇理万机的人唐尧怀中竟然抱著一团卡哇依的小⽑球微笑！那景象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要不要抱抱它？”
“哦！好啊…”看见这么可爱的小狈，谁还能够拒绝呢？海宁的心都融了。
她下意识的接过，狗狗马上就伸出红粉⾊的小⾆头，细小的前脚搭在海宁前，免费奉送好几个黏踢踢、答答的热吻。
“啊！嗅！”海宁先是惊讶地叫了几声，接著笑了出来。“天啊！它好可爱！”
“会吗？”他面⾊不善地瞪著她怀里的狗。他开始怀疑江皓熙是不是给他出了个馊主意？他怎么有种预感，这只狗即将变成他的情敌？
“这是谁家的小狈？”海宁好奇地问。
“我们家的，”人唐尧不著痕迹地把手伸过去，挡在小狈的⾆头和海宁的下巴之间，不让它逾越半分。“反正空间够大，隔音设备良好，如果你不反对，我打算在家理养它。”
海宁一怔“这是你的家，你想养狗不需要经过我同意…”
人唐尧截断她道：“这也是你的家。”
海宁心头一跳，他…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但海宁不敢多想，转过⾝，急急走进厨房“它一定渴了，我弄些⽔给它喝。”
“别忙，它才刚吃
，现在八成只想玩。”人唐尧从海宁怀中拎走那团⽑球，放它自由地四处去探险。
他瞥见餐桌上动也没动过的饭菜，知道为了等他，她到现在都还没吃晚餐。
“抱歉我这么晚回来，下回我若晚归你就先吃，别饿著肚子等我，好吗？”
“好…”海宁有些疑惑。是她多心吗？她觉得今天的人唐尧…好像比较愿意和她说话。
海宁将冷掉的菜微波以后重新端上桌，两人一如以往的对坐吃饭。
用餐时，海宁问：“你怎么会忽然想养只狗？”
“我想，你这阵子常一个人在家，我又经常超时工作，有只狗跟你好作伴。”
所以，他带回这只狗，是为了她？
海宁讶异得张口结⾆“但是…等住处和店里整修完工后，我就要搬回去了啊…”“这样小狈会很寂寞的。”
“可是…”
“它还那么小，你不会忍心离开一个那么稚弱的小生命吧？”他的口气，好像是在挽留一个执意离开孩子的妈。
“但…”
人唐尧忽然放下碗筷，专注地看着她。
“留下来，海宁，我不希望你搬走。”
“你…希望我留下来？”海宁措手不及，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她还以为…
“当你走进我屋子的那一刻起，我就希望能把你永远留下来，这个念头自始至终不曾改变过。”
这是真的吗？她不是在作梦吧？
当海宁听见他这么说，紧绷了好几天的⾝心，忽然在一瞬间放松了。
他并没有厌倦这段关系，更没有厌倦她！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认知使她眼眶忽地发红，泪意在眼中打转。
“海宁？”该死！懊不会连江皓熙献策的计谋都挽留不住她吧？！
“我…”海宁菗了一张面纸拭去眼泪，破颜而笑“我好⾼兴…我还以为我们就快要不行了…”
人唐尧坐到她的⾝边，将她拉到自己腿上，搂⼊怀中，轻抚她的秀发。“真傻，你怎么会这样想？”
要是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始于第一次见面，之后他处心积虑地接近她，她就会知道他对这段感情有多么执著。
“因为…”海宁涨红了俏颜，咬著下犹豫著，不知道该不该说。
“告诉我。”人唐尧低柔道。
海宁扬睫望了他半晌，终于道：“我以为…我让你失望了。”
“失望？”这个完全超乎意料的答案令人唐尧一愕。
“就是…”海宁満面通红，近乎嗫嚅地说：“我以为你不喜我的吻。”
人唐尧的脑袋，有整整三秒的空⽩。
她以为他不喜她的吻？
她居然以为他不喜她的吻？！
在他设想过几百种可能之后，她竟丢给他这么跌破眼镜的答案？
“你怎么会这样以为？”
“那天…你把我推开…然后、然后我们去看电影…你都不说话…我以为…我以为你不喜…”在紧张与窘迫织之下，海宁连话都说得颠三倒四。
“说完了吗？”
海宁难过的垂下头“说完了。”
她说得无章法，他一定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吧？
“那好，也该轮到我了。”人唐尧忽地托住她的后脑，用力地庒在她柔润的粉上，给了她一个⾜以令她当场燃烧起来的吻。
一吻既罢，人唐尧以炯炯的目光紧锁住她，带笑的嗓音中，仍有著
情过后的痦哑“现在，你还会觉得我不喜吻你吗？”
她一怔。天！这太狂疯了！海宁有些惊讶，又有些想笑。没想到他竟用这种方式来证明！
“你怎么会以为我不喜你的吻？那天我若没把你推开，你知道我们会发生什么事吗？”人唐尧的目光抚爱似的在她晶灿红上流连，醇厚的男气息在她的鼻端回旋“我想要你，一直想要你，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我是…趁虚而⼊，更不希望你以为我帮助你是别有所图，我想要把我们的第一次，留到你确认你对我的感觉是爱为止，我不希望你后悔。”
直到现在，海宁才清楚的意识到，人唐尧给她的爱不只是爱，他爱她爱到了不忍丝毫伤害，尊重她的感觉，也尊重这份感情，这是她过去从不曾感受到的！
“我不后悔，”她泪盈于睫，边却绽著最绝美的微笑，她捧著他英的容颜，主动吻上他的“好，我留下来，我不离开了。”
人唐尧环紧她的
，扬著笑意接受了这幸福的吻。
小狈开心地在桌底钻来钻去，眨著骨碌禄的大眼，看着自己的男主人与女主人亲密地吻在一起，奋兴地汪汪叫。
不过，它马上被一件宽大的男衬衫给兜头罩住…
“噢呜…”真可惜！接下来的画面可是儿童不宜，连它也没得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