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合品浓芳谁知尽

　　她以为呢？她以为…以为…

　　买卖归买卖，谁跟他情投意合啊？！

　　唉唉，头好疼，这几当真越想越头疼。为什么总拿难题为难她？有什么好以为的？想从他那里得到好处，独占他西漠的奇香珍葯，她这身子也被独占了去，逍遥江路可望不可及，就怕…就怕有什么偷偷往心里钻，如那片紫相思林，静谧却强悍地往土地里扎，紧紧纠。

　　别想了！别想了！

　　“楼主，干啥扇自个儿巴掌？别打别打呀！哎呀呀！懊不是小婢们把今早收的那人形毒参茄加进薰香里，拿去薰楼主香闺了吧？咱明明代过，那毒参茄有灵，得小心照看的…”金钗客猛地又惊。“对了，今儿个兰琦儿跟您一道上‘飞霞楼’的，她还待在楼主香闺里，危险啊，入太多要没命的！”上楼救人要紧！

　　拉住人，花夺美没好气地一叹。“我没事。兰琦儿也没事。”

　　把脸颊都打红后，她还捏了捏。

　　提提神，眉眸变得老练，她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场中来“求诊”的一男一女身上。“先把眼前这一对解决再说，让人把‘龙香’准备过来吧，待会儿说不准要派上用场。”

　　“飞霞楼”今来访的“神秘大侠”那名号要是张扬出去，黑白两道都得给上几分薄面，但尽管名声好大，男人那话儿却中看不中用了，这隐疾成为大侠心中最痛的痛，在百般求助无门之下，经过霜姨外头的人脉一再牵线，终于咬牙携新婚不久的年轻娇前来领教。

　　一楼霞室里，纱帘内的人影。

　　三名金钗客近距离教授关照着，余下几位则或坐、或斜倚在四周，情的香气浮，那样的气味“飞霞楼”中的众姝早已习惯，却能让纱廉内的“病患”渐渐放开思绪，不再得紧紧张张。

　　看也看过、摸也摸过、吻也吻过，眼睛移目以观情，手指他乐兼自娱，舌合品浓芳，每一步都进行得还算顺利。

　　在金钗客的指导与适时的协助下，女人用最能让男人持久的姿势合而为一。

　　“…小心点儿，徐徐来，咱们急不得。来，这位妹妹跟着姐姐我来扭扭水蛇、摆摆香桃…对，好极了，就用这力道继续骑，别停，呵呵呵…大侠您也别怕，牢记方才教过的呼息吐气之法，妹妹骑她的，您就任她骑，别想太多事儿，调整呼息最重要啊！”“是呀，先求‘擎天一柱’能持续，再求达到合的至美境地。男人要养，女人得养，调和才会长生不老，采补脑方能延年益寿，这才是‘飞霞楼’秘术最强之展现…”

　　金钗客安抚又解释着，哪知大侠还是紧张，还是不争气！

　　“我不…啊啊…不行…快不行了…”平躺的男人掌着子的，擎柱撑没多久就想塌了。

　　女人都还没真正享乐到呢！

　　说塌就塌，有没有点当男人该有的道义啊？！

　　“想走？没那么容易！”见情况不对，花夺美清声娇喝，手捻起备在一旁、已煨过“龙香”的五金针，开层层纱帘闯将进去。

　　金钗客把既羞又小受惊吓的女贵客暂且扶下，为她的身披上薄巾保暖，在大侠尚不及反应前，花夺美按住男人腹部，手中金针朝对方丹田处连下，最后一针则在另外四名金钗客帮忙制伏与摆之下，成功从男人身后的椎扎入，将葯煨进。

　　这连连下针的要法，尤其是最后椎那一下，正是“飞霞楼”名闻遐迩、恶名昭彰的“一击之术”如今还辅以“龙香”岂有不胜之理？

　　“我、我觉得…等等…等等…”大侠痛苦蹙眉，练功练到走火入魔都没这般难受，被着“长大”半点也不有趣啊！

　　“‘飞霞楼’的紫纱帘内，没有男人说话的分儿！”金钗们“啪啪啪”几只香手赶忙捣住他的嘴，防他哀嚎吓到自个儿的爱。

　　这一方，果然没让众女失望“飞霞楼”秘术加上“龙香”当真如虎添翼、坚不可摧，原已死气沉沉的男眨眼间又活了，慢慢茁壮中，但要化作一条傲龙飞逃谳地，还得“摩拳擦掌”再下点小小宝夫。

　　撤下金针，花夺美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递给女贵客。

　　“把这油涂在掌心里，先热了，再去你男人那宝贝儿，助他一把。”

　　“啊？我我…可是…”女贵客惊疑不定，面通红，不敢伸手去接，眸子在那瓶油和被几位金钗客纷纷按住的男人之间游移。

　　一旁某位金钗呵呵笑地鼓舞着。“那油可珍贵得很！别害羞，今儿个谁也不许害羞，咱们女人的‘’福得靠自个儿争取呢！要不，请咱家楼主出马吧，先为妹妹你示范示范，让楼主玉手沾油好好你男人，妹妹在旁瞧仔细啦，往后就用同样的法子得男人飞龙在天。”

　　突然，所有的目光仿彿都集中了过来。

　　花夺美心房陡震，耳中有股古怪的呜鸣，血像是逆往脑门上冲。

　　头、沉沉又麻麻的，两边额角绷得感到些许疼意。

　　她是怎么了？

　　在迟疑吗？

　　有什么教她却步与惊愕？

　　“楼主，快啊！机不可失！再不帮忙，待‘龙香’葯力一退，又要软啦！”

　　…要些什么呢？

　　她氤氲的眸惘地眨了眨，终于落在男人举的所在，下意识又瞧瞧手里的油小瓶，再瞧瞧自个儿润十指，然后视线又调回男人腿间。

　　顿时，慌乱如利刃疾疾划过她的心。

　　她猛地一窒，几要断息。

　　“楼主，怎么发傻啦？”

　　“唉，咱就说了，那只人形毒参茄不好对付，别收进楼里来，门得很！瞧，楼主都被到啦！”

　　她真被“”到了，变得不像自己。

　　很门啊！

　　“交给你们了，我…我肚痛，上茅房！”急匆匆胡乱找了个借口，她把油瓶子抛下，竟头也不回地往外奔。

　　霞室中的众姝挑眉相觑，你瞧着我、我望着你。

　　“看来当真痛得很厉害。”极权威地断定。

　　“是啊是啊！”纷纷颔着螓首。

　　“那谁来接手替大侠又呀？”千万别功亏一篑啊！

　　就在几位金钗客伸出荑，打算按老规矩猜拳决定由谁“代战”时，女贵客终于鼓起无比的勇气，为自己争取幸福…

　　“…我…我做…”拾起油小瓶，抓在前，大侠的小娇害羞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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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为也，非她花夺美之所不能也。

　　但为何“不为”？

　　她垂眸，怔怔瞅着自个儿的手，十莹白指儿动了动，她看得那般仔细，好似那双手从来不是她的。

　　碰触男人灼热的元、以手圈握套之事，同样是“飞霞楼”的秘术之一，她以往至今不知在楼中见过多少那般的场景，她学过也做过的。

　　她学得很透，做得很好。

　　男人被她绵软手心掌握，脸部峻厉轮廓在这时会变得模糊，他时而仰首发出沙嗄呻，时而把浮氾情的深目锁住她，恍若无言的乞求，求她的、她的丁香舌也以那双柔荑的方式宠爱他…男人褐发微汗，肤面泛红，似痛苦又至乐，教她觉得好得意、好了不起，心中对他既怜且爱，因为一头刚猛野兽甘心躺卧着随她摆布、渴望她抚触…

　　猛地，心头被发狠一撞。

　　她低了声，发现脑海中转来转去都是同一张男人的脸！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而她第二、第三、第四个男人，在现下都还迟迟无着落！

　　她只跟一个男人共逍遥过，把所有习过的秘术一件件全往他身上伺侯、拿他做练习。她看过无数合的男女，甚至男与男、一对众、百数对百数的混乱大战，但真正让她亲身体验的，就他一个。

　　就他一个而已。

　　所以，她算是被圈制住了吗？

　　所以，手只愿意碰触他，只愿亲吻他，身躯只在他怀里润柔软？是吗？是吗？

　　花夺美，你完了！

　　“我没…我没的…”她想辩驳，要把心底那个近乎讥笑的话驳倒，但嚅了嚅，却没法说得理直气壮。

　　江跳是跳了，却逍遥不起来？

　　所以，你完了！

　　没有、没有！不想了！不想了！头一甩，手也赌气般一甩，她双踝间的银链子掠过栗木地板，三年来原也习惯那清脆细碎的声音，如今入耳，心却酸酸的、堵堵的，也不知自己究竟怎么回事。

　　懒洋洋爬回三楼，长廊整排遮板子都已斜落，她意绪地走过，透进镂花窗的温润秋点点轻布她一身，随她挪步。

　　走进自个儿的香闺，她肩头忽地轻颤，紫纱帘正一幕幕轻飞着，素馨香气漫，天台那方的蒲草帘子似乎被揭启了，让屋中感到凉意。

　　“兰琦儿？”以为今随她上“飞霞楼”的美姑娘又跑到天台外看云。“都深秋了，外面很冷的，有没有多披件衣服？快进来，姐姐煮茶给…”边轻唤，足边跨出天台，扬睫，她呼息陡顿。

　　天台外，清素秀影定定静伫不动。

　　兰琦儿那双许久、许久不曾望住谁的眸子，如今瞳心终于有了着落，幽幽然，幻梦遐思一般，一瞬也不瞬地投注在临风而立的陌生男子脸上。

　　男子一身淡灰，目与发黑得出奇，玄玉般的瞳亦是直勾勾紧盯兰琦儿，那神态像是费尽力气找寻，如何也不能得，突然间心心念念之人就出现在眼前，却不敢碰、不敢出声，怕结果仅是过度渴望下的幻化。

　　心窝处“咄”地一颤，眼前男女静默却暗涛汹涌的互凝教花夺美一时间不能反应，仿佛打搅了他们俩是件多罪过的事，直到那男子朝兰琦儿伸出一手，掌心向上，等待她走向自己，花夺美才忽地回神。

　　“兰琦儿！”她抢步上去，挡在傻傻要去握那只大掌的姑娘身前，母护小似地扬高洁颚，眸中戒备。

　　灰衣男子双眉略沉。“让她过来。”

　　“阁下是谁？”

　　“让她过来。她需要我。”傲然得很，懒得同谁多说一般。

　　花夺美火大了。

　　“阁下擅闯我‘飞霞楼’，行径跟宵小贼偷没两样，可当贼的多少还有点羞心，知道得痹篇主人家，你倒好，坦坦干下勾当，当着本楼主面前直接欺负人吗？她需要你？哼哼，怎不说是你需要她？”

　　男人脸色更难看，目瞳烁辉，视线再次去纠她身后的姑娘。

　　尽管努力宁定，以怒火稳住气势，花夺美内心其实甚为惊骇。心想，她这“飞霞楼”莺莺燕燕成闹，即便不需“看诊授课”七十二姝们也能些名目自娱，把整栋楼吵翻天，而眼前男人能痹篇众人耳目，跃上天台，较雷萨朗当初闯进她香闺时的手段更为隐密，显然能耐在她之上，若他硬抢兰琦儿，如果硬来的话…悄悄地，她把发中煨过魂香的金针掐在指间，打算不能力抵的话，只好使招。

　　“烈尔真！”浑厚的叫吼猛然切进。

　　听见那声高喊，再熟悉不过的嗓音让花夺美中一定。

　　小小天台闯进第四个人。

　　雷萨朗疾奔而至，动作太大、力道太强，结果把两面蒲草帘子全给毁了。

　　他一来便把两姑娘拉到身后，壮硕体型如小山般杵在花夺美和妹妹身前。

　　“你还要纠到什么时候？”他开口问，即便惊怒，语气仍稳。

　　“我要带她走。”话中的“她”指的是谁，在场者全心知肚明。

　　“不可能。”雷萨朗答得干脆。

　　唤作“烈尔真”的男人面容执拗，角似有若无地勾了勾，不再言语了，淡灰身影忽地斜飞而落，从天台上消失。

　　雷萨朗沉沉的目光尚未收回，背后却传出摔跌声响。

　　他闻声侧首，讶然瞥见坐倒在地的花夺美，那张美脸因激动而轻红着，瞠亮水眸直盯着兰琦儿。

　　“怎么了？”他一凛，车转回身。

　　“兰琦儿说话了…我、我听见她说话了…”从不晓得那软软哑哑的声音有办法让人激动至此。

　　雷萨朗受到的冲击亦是不小，深目高鼻的面庞刷过惊喜。

　　他迅速望向妹妹，可是当兰琦儿再次掀轻语时，那张小嘴吐出的名字却让他眉峰生峦、额角突跳。

　　“烈尔真…”

　　兰琦儿痴望着灰衣男子离去的方向，低微地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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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波一，终是暂息，结果仍是把许久未用的“宁神香”取来燃上，才教兰琦儿能合睫睡下。

　　斑大身影斜倚在妹妹的寝轩外“萍水榭”的清风明月伴着雷萨朗，他在门边止步了，下意识倾听轩内传出的歌，那曲调低幽温婉，让他想起西漠温柔月夜中，莺鸟的啼叫，心口不泛开奇异的温热。

　　替终于睡的人儿拭净泪痕，花夺美又吩咐婢子们轮照看，这才起身踏出寝轩。甫一步出，眸光便与守候在外的雷萨朗对上。

　　“兰琦儿睡下了。”她淡淡道。

　　“嗯。”漫声低应。

　　她抿抿，有点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却沉默着，拾步往自个儿的雅轩走去。男人主动跟了过来，几与她并肩同行。

　　她纱袖随着挪步轻，忽地被什么勾扯住，一怔，垂颈瞧去，迟钝地发现是小手被他的巨掌握住。

　　男人牵着她的手…

　　好…好纯情，不太符合她的情啊！

　　她是无双、是百花生，不该与“纯情”二字挂了钩的，可心头就是发软又冒热，不想挣开呀…

　　“两腿没事了？”雷萨朗状似无意地低问，牵着她，步伐徐缓得称得上慢。

　　“没…我没事。”说到这个，花夺美真想挖个地把自己埋掉了事。

　　今午后那场对峙，她竟然腿软了！

　　罢开始是绷得太紧、浑身戒备，待危机除去，又忽地听见兰琦儿首度开金口，于是她一股跌坐在地，最终还得靠男人抱着走。

　　一出事，她跟霜姨代了几句，就同他一块儿带兰琦儿回水榭…唔…好吧，其实是他两臂各拎着腿软的她和泪不止的兰琦儿回来。

　　磨磨牙，觉得应该解释一下下，多少维护“楼主”该有的面子，她道：“那是雷萨朗大爷的‘心头’，我当然怕兰琦儿被抢啊！要是真出事，大爷你追究起来，本楼主得担这个干系，我九颗头都不够大爷砍的！我…”身子被轻扯过去，被搂了，被吻了。

　　一吻已毕，糙指腹轻抚她温颊，男人的目光有些古怪。

　　花夺美回睐着他，心律促了促，软软靠在他前，姿态妖娆天生，不必刻意摆。她瓣轻掀，说些什么，却被他抢先一问。

　　“今听说有贵客访‘飞霞楼’？”

　　她柳眉略挑。

　　“是有一双男女来求教…”一顿，像是登时间醒悟了，微翘的嘴角淡哼。“我还在想，今儿个一早，雷萨朗大爷不是领着那批高壮手下忙事去了，怎么有空闯我‘飞霞楼’？呵呵，想来是怕我带坏你宝贝妹妹，让十二金钗客拉着兰琦儿一块儿旁观领教去吧？”小手拍拍他的膛。“莫怕莫惊，我不会这么亏待兰琦儿的，要领着她旁观，也是去偷窥‘柳红院’一年一度的百人牙大战！咱们跟那儿的妈妈很有情的，要偷窥几场都不成问题。”

　　这女人习惯半玩笑、半认真地说话，有些是真，有些是假，而真的未必真，假也未必假。若时间推回三年前，雷萨朗也许会被挑起怒气，然今非昔比，他渐能抓住她某些隐晦的心思，往更深处窥看。

　　“我上‘飞霞楼’前，并不知兰琦儿也在。”低语。

　　“那你是寻我来了？”螓首疑惑地偏了偏。

　　哪里晓得，男人突然抿不语，幽闇的深瞳依然古古怪怪的，她猜，该是月光、星辉，还有紫相思林的关系，它们总让水榭的夜变得温柔而奇异，把他黝黑面肤也染了些暗红。

　　雷萨朗对自己承认了，他确实是为她。

　　午后与手下再经过杨柳岸的石雕小亭时，恰遇见花家小妹与她近收在身边的四名小婢子，经花余红告知，才晓得“飞霞楼”今又有贵客上门。

　　明知“飞霞楼”以何为营生，也陆续听说过七十二姝的大胆手段，更明白身为楼主的她行径与想法惊世骇俗，不能以等闲女子待之。

　　她与他相互允诺过，她的身子只留给他一个，直到双方生意不再合作为止。

　　他一直信她，不曾疑心。

　　但信任归信任，每每听闻有男女上门求诊，一幕幕活宫演不尽也就算了，想到她有时还得跟在旁调教、护航，总让他心闷气堵，冲动得直想跑来掩住她水媚媚的眼。

　　不能一直这么下去，该想个法子彻底解决！

　　花夺美没能猜出他的心思转折。

　　一手贴服着他的，她清楚感觉到男人衣衫下结实的肌理，指尖略动了动，想起今在“飞霞楼”中对别具男躯体的排斥…唉，这绝非好事，但她似乎要失去控制了，有些东西悄悄变化着，挡不能挡。

　　他不作解释，她也没想再追问，毕竟尚有更教人疑惑的事横在眼前。

　　沉静吐息，她故意将语调放得淡然，道：“那位唤作烈尔真的男子，几前，你和手下在石雕小亭那儿曾谈及过他，他现下是你西漠部族的头头了，是吗？”

　　雷萨朗才猜想她何时要问，听她终于问出，他内心其实相当愉。

　　她似乎不太在意他的事。

　　除了香料、香葯的生意往来以外，她对他一向不怎么过问。然而，他也莫名其妙得很，她越离，以为放冶媚的表相足以掩饰冷淡的心，越是得他去逗惹人家。

　　天晓得，每次见到兰崎儿和她如此亲近，他喉头就漫酸，也不清楚是妹妹被她抢去，所以他很不是滋味；抑或兰琦儿能得到她真心关爱，所以他可悲地吃起自己妹妹的醋？

　　他颔首。“是。烈尔真是西漠的狼主。”

　　“而前一任的狼主则是你？”那他和属下们的谈话一直在她脑海盘桓，说不去多想，又哪里控制得住啊！

　　浓的飞眉略扬。“是。”

　　“那…能否足一下本楼主旺盛的好奇心，雷萨朗大爷为什么不继续当你威风八面的狼主，偏要把位子拱手让人呢？”

　　又来了。

　　用玩笑口气问着严肃的话题，仿彿怕被看出她有多认真。

　　她总是如此。

　　雷萨朗并未立即回答，反倒一掌托住她后颈，让前那张丽容仰高，避无可避地与他面对面。

　　“在足楼主的好奇心之前，请楼主先足一下本人的好奇心吧。”

　　“嗯？”花夺美惑地轻哼一声。

　　“为什么突然对我的事感到好奇了？”

　　她清眸略瞠，眼珠子湛了湛，似努力思索答案，想得耳的温热已暖在双颊，才涩涩地挤出声来。

　　“才不是对你好奇，我…我是为了兰琦儿。”

　　雷萨朗眯起双目，不语，等着她把话说完。

　　“我仔细想过，或者，兰琦儿该随烈尔真去，跟那个男人一起生活。”

　　女人的娇抿了抿，吐气如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