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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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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帮我?怎么帮?你又没有资产,你为“樊氏集团”劳心劳力,却只得到温的报酬,樊老爷子严格地控制着你的生活与资金,你没钱呀!”她苦笑道:“不过还是很感谢你的心意,还有,你绝对不能做犯法的事情喔,比方说盗用公款什么的,我可是承受不起这样的帮助。”她先警告他。

  樊恣之前为了试验她是否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特意跟她说没钱也没势,然而真相是…他在私下“自立门户”的事情仍然谨慎地进行着,只是为了不让爷爷警觉到他有着另起炉灶的意念,因此他每一个步骤都处理得非常小心与谨慎。

  龙盷儿幽幽叹道:“我觉得我龙家还有你,都很可怜。”

  “为什么会可怜?”樊恣敛下眼问,第一次被冠上这词,他不舒坦。“我们都只有被欺负的分。”她无奈地道,坐回大上。樊恣抬眼,伸手抚摩她淡红的微肿处,温柔地摩掌着。“你不想被欺负?”

  “当、当然不想啊,谁…谁喜欢被欺负啊?”她颤道,他只是轻轻地碰触到她,她的气息就了,只是现在所面临的问题比享受情爱更重要,她强迫自己得理智些。“没有人愿意被欺负,尤其那种无力反击的感觉好痛苦,看着坏人称王且胡作非为却束手无策,实在是太…太不舒服了。”

  他抚摩的手一顿,问道:“你有没有点子可以改变现况?”她诡异的思考逻辑总能“震撼”

  他,他忽然很想知道她会不会又“突发奇想”了?

  闻言,龙盷儿认真地思考起来。“叶世桐的问题要进入官司阶段了,还不到绝望时刻,真正可怕的是令祖父,他太糟糕了,如果不给他更大的“刺”想必你一辈子都得活在他的控制底下,人生枉走一遭。”

  “你说的没错。”她似乎有了怪主意。

  “我想建议你直接离樊家,自立门户,不用再仰赖樊家的鼻息过活。凭你的资质不怕找不到好工作,也没必要一定要继承樊家的财产。”

  “但爷爷为了不让我离樊家,早早就控制住我的金钱,并且用“樊氏集团”的势力阻止别的企业纳我,我若离开“樊氏集团”也没有别的公司敢聘用我,毕竟每个人都害怕与“樊氏集团”为敌。”

  “厚~~老爷子太绝了,连后路都不留给你。”她想破头还真想不出帮助他的好点子。

  “既然如此,就来个玉石俱焚法好了,樊老爷子讨厌你做什么,你就偏偏跟他唱反调,把他气到理智尽失,或许他会把你赶出樊家,你反倒会得到生机。”

  “你要继续使用将法?”

  “虽然我第一次用将法气他,没办法帮你拿到继承权,不过就再试一次,看看能否让他直接把你赶出门。如果是他主动赶你走的,他就会对你死心,也就不会再关心你未来的去处,而你只要先沈潜一段时间后再偷偷去找工作,就可以摆他,你的未来就不会再受到他的控制了。”

  他微笑。“是值得一试。只是,要怎么气他?

  想要让他失控到不再留我在樊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现在最介意你跟我在一起,那不如…我们就来结个婚,把他气翻天吧!”豁出去了。

  “结婚?”他声音扬起。

  “呃…我好像涸其张喔?不过要做就做绝,要气就得把他气翻天。”

  “要用结婚这种惊人的点子?会很吓人的。”

  他说着,但眼眸却慢慢泛出一抹兴味来。这样的计划真是绝妙有趣,她果然又生出了个怪点子来。

  “他愈不想看到你跟贫穷女在一起,你就愈唱反调,想必你我结婚的消息一发布,老人家一气之下便会把你赶出樊家,到时你就可以获取自由了。”她哔哩啪啦地说着怪点子,愈说愈得意。

  “我跟你结婚是可以把爷爷气翻天。”这个点子既冲突又怪异,她可是拿自己的婚姻来气爷爷,而且还可能要面对爷爷一怒之下的反扑,但她却说得很乐。

  “你对他好,他却不会感激你,只想要控制你,所以离樊家才是让你的人生岭光发亮的最佳方式!”龙盷儿千脆往后仰躺,大波的松发披千白洁的被单上,肤如凝脂,与柔软的铺几乎融为一体,更衬出她的慵懒感。“既然忍耐无法改变老人家的想法,示弱也不会得到他的同情,反而助长他的榨与控制,那又何苦继续忍让呢?”

  她这话打动了他。

  樊恣前往日本,直接表现出要和龙盷儿分开的态度,可惜爷爷仍然想要“斩草除”他有仇必报的心态是如此坚定。

  他是没必要再忍耐下去了。

  不过,樊恣还有另一个顾虑。

  “一旦用结婚气爷爷,你可是会遭逢危险,上回你我只作亲昵状,他就找人打你,如果我们更进一步拿结婚气他,后果说不定会很严重。”

  “我不怕。”她也知道这个点子一旦真正执行,爷爷不会善罢罢休,但有樊恣在,她不怕。

  “你真强悍。”他凝视她?“就真不怕呀!”

  “你确定?”

  “有你在呀!”她点出重点。“有你在,我就不怕,而且跟你同心齐力对付“恶魔”的感觉很美好。”她闭上眼睛幻想老人家吹胡子、瞪眼睛的气恼模样,开始格格地笑了起来。

  她对他很信任。

  躺在上的她妩媚尽现,望也从他体内乍现,但他忍着,只坐上柔软榻,并未饿虎扑羊地欺上去。“你确定要这么玩?”

  “确定、确定!太好玩了。”

  “好吧,那我不单要放出结婚的消息,还要跟爷爷拿三百万。明天一早我去跟他报告说要买一枚三百万的求婚戒子,是要娶一位名门千金,让他误以为孙媳妇另有他人,等这三百万一到手,明天下午你就可以先拿去抵偿利息。”他决定加码演出。

  “哇,好犀利的诡计喔!”她一边赞叹,一边睁开眼,他的容颜近在眼前,一股灼热感瞬间窜出,教她红透脸。

  “这三百万就当是他派人打你的赔偿。”

  “这样…好吗?”她心跳得好快速。

  “你就心安理得地收下来。”他笑。“而且,当爷爷发现被骗走三百万时,那爆出的火气定会让他失控的。”

  龙盷儿咬住下,要自己别激动地拉住他,否则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想跟他亲近。

  虽然说要结婚,但只是个诡计,不意味他们两情相悦。

  “谢谢你替我着想,找到这三百万来解我的燃眉之急。另外,结婚只是用来气老人家的诡计而已,这我懂,我不会无限延伸意义的。”她轻声说着,但也怀抱期待,希望能听到令她“惊喜”

  的答案。

  “我当然知道这只是个诡计。”再度与她携手回击爷爷是一件乐事,至于婚姻…这只是个点子,不具有其它涵义。

  他答得真干脆。怅然的感觉又袭上龙盷儿的心头。“那就这么玩喽,我们来商讨细节吧!”

  “没问题。”

  龙盷儿坐起身,与他讨论细节。他是池中龙,只是在等待最佳时机往上冲出,而她这种没什么优点的女孩原本是接近不了他的,可是现在能跟他合作,还得到他的协助…够了,不能再要求太多,否则怕要被天嫉妒了。

  天还没有全亮,樊恣就开车往樊家别墅而去。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林荫大道上,清晨的世界显得宁静安详,一缕阳光缓缓映照在大地上,带起了盎然生机,蓬朝气令他心情大好。

  而龙盷儿也宛若灿烂阳光,所以每见到她一次,心底深处的阴暗便会散开了些,这也是他乐于与她接近的原因。

  原本只当她是盘小菜,拿来开开胃后就不会去在意,岂料这盘小菜还真好吃,愈吃愈合胃口,不仅推不开她,还几乎要上瘾了。

  “她对我是信任的…没有理由地便信任了我,甚至不怕自己遇上危险,这样的她我又如何能不配合协助?”樊恣的畔勾出浅浅笑意,她的勇气也让他喜欢执行她的怪点子,甚至不惜采取结婚行动来闹爷爷。

  车子驶进樊家别墅的停车场。

  樊恣直接走向书房。

  六点半,爷爷应该用完早餐,正在书房里看报纸与各类杂志,搜罗各种信息了。

  他敲门,推门进入。

  “爷爷,我要调用三百万现金。”樊恣一站定就直接开口要钱。

  “无缘无故为什么要调用三百万?”樊振兴疑惑地看着他,他一向把财务抓在手中,虽然常派樊恣去监督又或者执行案子,但对手金钱的运用,他都控制得很完美,绝不让樊恣有上下其手的机会。

  没钱就不会动歪脑筋。樊振兴为了把樊恣绑制在樊家,让他没有资源自立门户,用尽了各种方式控制住金钱的向。

  樊恣道:“我要三百万买求婚戒子。”

  “求婚戒子?”樊振兴大惊。“你要买求婚戒子?你要跟谁求婚?我怎么没听过你找到女朋友了?”

  “是“相生集团”的传梦丽小姐,我这回去日本偶遇到她。您也知道,我在美国念书时跟“相生集团”的梦丽是高中同学,也是情不错的旧识,但后来我返回台湾就跟她断了联络,没想到这一趟日本行巧遇到她,两人深谈后,过去的好情不仅回来了,还对彼此更有感觉,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想尽快把她订下来。

  樊振兴开始评估着传家的一切。““相生集团”活跃于东南亚地区,家族拥有三百亿资产,虽然是中等富豪,但是够格跟你交往。”樊振兴虽然讶异于他和终梦进展得如此迅速,不过樊恣能听话地离开龙盷儿,他很满意。

  “我打算买戒子送她,也是希望梦丽可以感受到我追求的诚意。毕竟我是庶出,她也会担心嫁进樊家后没有地位,为了让她心安,用浪漫且昂贵的求婚戒子便是一种证明,所以我才急着向您请示,请您拨款。”

  樊振兴可以接受他的说法“女孩子怕没地位很正常,你告诉她,要她放心地跟樊家合作,她会有好处的。”拿三百万换三百亿资产,这是值得投资的婚姻。

  “爷爷答应了?”他说着。只要能让老人家觉得划算,就能成功。爷爷是那么喜欢算计好处的人,他就是攻击爷爷的这项弱点。

  “我马上让会计部拨款。”

  “谢谢爷爷成全。还有,请您勿去询问传家关于我跟梦丽的事情,我想给梦丽一个惊喜,万一您去问,说破了我的计划。坏了这份惊喜,怕是梦丽又要迟疑不敢嫁了。”

  “好,我不破坏你的计划,但你要尽快把她带回家里来,我要你们马上结婚。这也代表,你是彻底地撇开龙盷儿了。”他对之前龙盷儿的“指正”一事仍然耿耿于怀。

  “您还是惦记着龙盷儿?”樊恣问,试探爷爷派人攻击龙盷儿之后又会想做什么。

  “没有惦记,我只是提醒。反正你不会再跟她联络,以后我也不会再提她了。”

  “您真会把她抛诸脑后吗?”樊恣凝视他的神情,他怎么一副完全不知道有攻击事件的态度呢?

  “她不值得我关心。”不屑。

  爷爷在装傻吗?毕竟爷爷能得到呼风唤雨的成就,也是因为擅长暗中下毒手。

  “好,那就别理她。”樊恣的笑意变得诡谲,只要想到又可以看见爷爷呕气的模样,就乐得很。

  今天一早,龙盷儿先陪着父亲龙玉井前往法院开庭。

  龙玉井控告叶世桐诈欺一案开始审理,她与爹地把搜集到的证据全都呈交给了法官,就是要证明叶世桐并非用正当方式与龙家合作,要法官裁决龙家胜诉,再把龙家的土地从公司移回给原主,另外就是要叶世桐把领走的现金还给龙家。

  经过一个上午的开庭,龙玉井感觉到庭里的氛围趋于乐观,原本不舒服的身体因此更加好转。

  开庭完毕,龙盷儿叫了部出租车让爹地先返家,又告知父亲另有要事,先行离开。

  她按照之前跟樊恣的约定,快速地前往“狄斯咖啡厅”讨论“结婚”一案。

  “结婚”的布局已经对樊老爷子撇下,接下来就是要执行计划。

  龙盷儿冲进以南洋风情为基调的“狄斯咖啡厅”

  咖啡厅的风格独树一帜,内外陈设皆使用各种清新明亮的海中生物又或者是模型做为点缀,让视觉感官得到享受,而浓郁的咖啡香与可口的小点心更让客人们一尝就回味无穷。

  龙盷儿快步走入,樊恣已在等候她。

  “怎么旁边都没有客人?”龙盷儿坐进预约的位置后,马上发现了异状。他们的座位靠近玻璃窗边,但周围十张桌子并无其它客人,店家也特意隔出角落给他们俩使用。

  “我包下来,不想让别人吵到我们。”樊恣端起咖啡杯品啜着。

  “这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总要铺陈一下,求婚的场面一定要摆出来,这样记者才会相信我跟你是玩真的。”

  闻言,她明白了。樊恣为了让“结婚”一事重击樊老爷子,自然要设计出精彩且真实的画面来。

  “对了,官司进行得如何?”樊恣问道。

  龙盷儿对送来咖啡的服务生道谢后,回道:

  “虽然叶世桐还是没在法院出现,不过我们拥有齐全的证据可以证明叶世桐的恶行,这样一来,叶世桐的避不见面就会变成是心虚,我们胜诉的机会也会提高很多。”龙盷儿喜悦地道。

  “那就好。”

  “这都要谢谢你的帮助,我的麻烦能解除掉一大半,都要归功于你,尤其那三百万适时地缴纳,让银行不会做出不利子龙家的指控。”昨下午她找到“美满银行”的柳经理缴付贷款利息,而柳经理似乎很讶异她居然筹得到三百万,那惊诧的面孔至今仍令她印象深刻。

  龙盷儿啜饮了一大口咖啡后,再道:“银行很过分也很奇怪,得很急,甚至不给我缓冲的时间?幸好你帮我到这三百万救了我家的财产,否则我看“美满银行”一定会找理由把龙家的土地马上拍卖掉。”

  “这家银行是离谱了点,怎么会不给缓冲期呢?似乎没有这种道理。”樊恣觉得不太对劲。

  “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她撇撇

  “看来还是要把叶世桐找出来才能解决。”

  “没错,我一定要找到他。”

  他问道:“为什么你不用媒体的力量寻找叶世桐?这样不是比较快速吗?”

  她摇首,道:“这是我爹地的要求,他面子薄,不敢让人知道他被骗,只想默默收拾整个残局。原本他连我都想瞒的,是我妈咪承受不住,回到南投山间的祖屋暂住休养,我觉得事情有点古怪,追问后才知道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家里的财产竟然都没了。就是因为一切来得太快且令我措手不及,我才会这么焦虑。”

  “我懂了。”

  “其实若用大张旗鼓的方式找寻叶世桐,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也许,她就没机会遇上他了。

  “我想办法揪他出来。”

  “你还要再帮我。”她暗喜,樊恣果然可以带给她强烈的安全感,就是这份安心感让她一直想要亲近他,哪怕会因此招来樊老爷子的愤怒,她一点都不害怕。

  “反正都成一团了,就更一点也无所谓。”他笑。

  “其实你也很坏心眼耶!”她多了解他一些了,他其实像是一头垫伏的豹,尚未发威便罢,但一旦得罪他,惹他愤怒,不死也伤。

  樊恣突然从对面移到她身旁的位置。

  “怎么了?”她一愣,心儿坪坪跳了起来。

  “来了。”他笑笑道。

  “谁来了?”她心慌慌的。

  “记者呀!”

  “噢,对喔!”她太紧张,都忘了。樊恣事前已经安排好记者偷拍的时间,要让记者取材报导她与他在一起的新闻。

  而为求真,两人是要演场暧昧戏的。

  龙盷儿愈想愈紧张,颊面红透,口开始热烘烘的。

  樊恣的视线黏着她,把她羞赧的一面全看在眼里,看她害羞,他更想靠近她,也真靠了过去。

  “要要要…要开始演…亲密关系了吗?”龙盷儿心慌,微颤地问道。

  “对,亲密点儿,这样你我在一起的可信度才会增强。”他缓缓吐气。

  “那那那…那要接吻…吻吗?”她粉瓣颤抖得很厉害。

  “对。”

  “还真的…唔!”

  他掬起她的下颚,侧过身就噙啄住她的粉

  龙盷儿任由他啄吻着,虽然知道这只是要给记者拍来当照片作文章的,但这记轻柔的吻却让她觉得很舒服,好希望这个吻能够持续得更久、更长些。

  樊恣的呼吸愈来愈急促,他吻着她,而她呆呆的回应让他的呼吸起伏更大,齿间都是她甜蜜的气味。

  龙盷儿轻出声。

  他更加心神驰了…啪噤!啪噤…咖啡厅的玻璃窗外有人影晃动,有人躲在造景树丛后方拍着照。

  “停…好了…可以停止了。”龙盷儿的眼角余光瞥见窗外的人影晃动,混沌的大脑神智终于回魂过来,推开他,拉出距离来。目的既然达成,就不能太放纵,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下。

  她一边细碎地气,一边拿起咖啡杯暍着。

  樊恣也花了点时间才恢复平静,与她亲密的感觉太舒服了,总会让他想要接触再接触。

  他瞥了眼玻璃窗外,那人影又藏匿起来,他低声道:“记者应该拍摄到画面了,一切都按照我的剧本走。”

  他一早就匿名去电最大的报社,通知记者前去“狄斯咖啡厅”拍摄一则劲爆腓闻,为的就是要把他与龙盷儿的暧昧画面公诸于世,当独家消息一形成,接下来就是惊天时刻。

  “明天我们在一起的消息就会闹得沸沸扬扬了。”龙盷儿说着。

  “来,把手伸出来。”他又抿一笑。

  “做什么?”她把纤细的手伸了出去。

  “戴上。”一颗小小的、极可爱的钻石戒子套进她的手指。

  啪噤!

  感觉到窗外又在拍摄。

  她看着戒子,心思晃悠悠的,想开心,却又不能高兴。“这个载戒子的动作是在宣告我将成为你的子,但我知道今的接吻和戴戒子举动纯粹是为了制造排闻效果,是要气樊老爷子用的。

  如果你能藉此离老爷子的控制,从此海阔天空,不受拘束,开创自己的世界,那我就算是回报你帮助我的恩惠了。”

  樊恣听着她的话,看着她失神的脸色。

  “走吧。”樊恣拉起她,也不愿再细思下去。

  这场戏是要对付爷爷的,他着的是她生出怪点子的本事,就只是这样而已。

  手挽着手走出咖啡厅外。

  等明,等风暴降临,等爷爷把他驱赶出樊家,他可以呼吸自由空气时,再来想想自己的爱情路吧…“什么东西!”啪!报纸被狠狠地丢在地上,樊老爷子还不甘心,跨前一步猛踩报纸。“樊恣敢骗我?他居然耍我!好大的胆子,他竟然敢玩我!他选择跟我对抗,他怎么可以不怕我!”他怒眼瞪住报纸上的照片,有一张是樊恣与龙盷儿的亲吻镜头,另一张则是樊恣替龙盷儿套上戒子时她开心不已的表情。

  报纸的标题以字黑体大大地写上:樊恣与龙盷儿秘密结婚!

  樊振兴愤怒地再重踩报纸。樊恣要娶的不是传梦丽,而是龙盷儿,他被唬了!樊恣之前不让他探问“相生集团”原来就是害怕事情曝光。

  而这则独家新闻除了照片之外,还有记者的描述与推测文字。

  记者认为樊恣与龙盷儿成功闪避媒体,偷偷交往成功,并于昨互相许下结婚的承诺。

  很快地,电视、网络、各种媒体将把樊恣与龙盷儿秘密结婚的讯息传播开来。

  即便樊恣在“樊氏集团”只是庶出身分,但终究仍是樊氏家族的一员,这则即将秘密结婚的消息有强大卖点,当然要大肆报导。

  樊振兴气得全身发抖,他好生气。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受骗了。

  三百万,那所谓三百万元的戒子,原来是樊恣偷拿去送给龙盷儿的!

  樊老爷子暴跳如雷,不断地痛骂:“瞒我、骗我,樊恣不仅违背我的命令,还敢戏我!”

  他最不能忍受被自己控制的孙子给反噬。

  避家敲门。“老爷,恣少爷要见您。”“他自己来了?”他回头,铁青的面孔是管家不曾见过的表情。

  “爷爷,早安。”樊恣平静又恭敬地跟他道早安,完全没被吓着。

  “你还敢来见我?”

  避家连忙溜走,留下樊恣自己面对。

  樊恣平静地道:“当然要来见您,天还没有亮时我就接到通报,说×报今天会刊出一则大新闻,还是关于我的腓闻,我自然要来向您报告,免得您焦虑。”

  “我不是焦虑,我是愤怒!你好厉害,成功松懈了我的防心,让我以为你早就跟龙盷儿断了交往,殊不知你不仅没有离开她,为了取悦她,还买了三百万的戒子送给她!”樊振兴知道自己掉进樊恣设下的诡计里了。

  “三百万对樊家而言,是小到像沙粒般的小数字,您不会计较才对。”

  “钱再少也不可以用在龙盷儿身上!现在,你把龙盷儿给我找来,我要处理这桩婚事!”

  “不用了。”樊恣拒绝。

  “她不敢见我?”

  “我不想您又攻击她。”

  “她这么不骂?我只是教训她几句,她就受不了?”樊振兴更加厌恶龙盷儿了,完全没有做为大户人家媳妇的优点,她绝不可以嫁进樊家大门!

  “只是斥骂?不止吧?”祖父的言语间仍然撇清银行攻击事件。

  “我很后悔当初只是骂她,我相当后悔,否则今天就不会遭到反噬。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离开她。”

  “不。”

  樊振兴口气,再深一口气,突然笑了,道:“好,很好,你跟樊隐虽然是异母兄弟,但你们倒有共通点,就是女人都比公司重要,都可以为了要女人而不要庞大的财产,让樊家没有子嗣可以接班,让我樊振兴变成大笑话,成为别的企业大老的笑柄!”

  樊恣不再表示意见,却明白爷爷的愤怒已达到最高点,他被赶出家门的情况就要发生了。

  “你给我滚!我对你的背叛太失望了!”樊振兴摇下狠话。“你给我走,我倒要看看你将来怎么过日子?我会睁大眼,看你怎么走下去!”

  道完,樊振兴大跨步离开书房,打电话要另一个不肖孙子樊隐回到台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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