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水仙求官(上)
厉风和小猫惬意的坐在峨嵋最⾼的山峰顶上,惬意的听着剑气凌空殿內传出的惨叫声,惬意的看着几道元婴的灵光从大殿內逃出来,却被碧灵儿带人追上,被打得魂飞魄散。而鹿灵子更是在空中公开的叫嚷:“他们的金丹、元婴,都给我挖出来,老鹿我可不管什么天理人情,我要挖了去配药啊…哈哈哈哈哈哈…”和小猫互相击打了一下拳头,厉风笑起来:“峨嵋,罢了,峨嵋已经不存在了。”
一道金光自天而降,一块黑⾊的大巨石碑猛的出现在剑气凌空殿的大门口,上面有一道道金⾊的雾气闪动,金⾊的字迹闪闪发光。“峨嵋余孽三人,逃往景城,随⾝携带峨嵋典籍若⼲。诸位同道,需追杀之。殿內有弟子与贫道有缘,顾救走之。”金⾊的香风从石碑上吹了出来,卷住了乌神老道⾝后的几个面露喜⾊的心宗弟子,呼啸一声,一道金⾊龙卷破空而去,不知道去向了。
厉风见得变故,不由得眉头紧皱,纵⾝一道金光向了剑气凌空殿。他心中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強了,怎么救走的,都是那几个峨嵋派中修炼了⾎神教魔典的弟子呢?他的眼睛毒,看得清清楚楚,金风中那几个峨嵋弟子如释重负的表情,这可就真正的奇怪了。尤其那人在无涯老祖等人面前轻松的放下石碑,救人,走人。如⼊无人之境,实力也忒可怕了一些。
“可不能再让峨嵋派走人了,我要他峨嵋剑派⽝不留。哼,那几个峨嵋的弟子逃去了青城?好。这就不用我们制造借口去攻打青城了,就跟着他们去杀人就是。峨嵋青城,一向守望相依,嘿嘿!”
厉风一声长啸,戳仙剑破开了亿万地剑花,彷佛烟花炸放一样,光彩绚烂夺目。几个低辈的峨嵋弟子哪里来得及躲闪?已经被那无数的剑光划破了⾝体,顿时全⾝瘫软在了地上,惨嚎着感受着戮仙剑携带的歹毒气劲,彷佛寒流一样一寸寸地蚕食着自己的真元、內腑、肌⾁、精神。然后就是无边的黑暗。
小猫浑⾝笼罩在一团夺目的紫光之中,虎咆刀卷起了一片片芦苇一般漂浮的紫光。冲进了残存的数十名峨嵋弟子的人群中。这头狡猾的老虎,他一看到⾼辈的峨嵋弟子出手,立刻就横移躲开,但是面对低辈弟子的飞剑,他可就不管这么多了。蛮横地用強大的**冲开那些质地不甚太⾼地飞剑,在肌⾁的巨震中,小猫快意无比的挥刀劈下了那些仓惶的头颅。
雷霆声一道道的响了起来。鹿灵子他们这些老怪级别的⾼手全力出手了,乌神、磐石、裂天三位大宗主面对无涯、鹿灵、⻩风、天槛四大老怪,丹景生、飞仙子等数位散仙的围攻,哪里有抵抗地余力?不一时,乌神的降魔剑被破,他仓惶的退后了几步,就要祭出其他的法宝。
厉风已经鬼魅一般的到了乌神老道的⾝后,戳仙剑化为一缕光雾,罩在了自己的右手上。厉风的右手。顿时成了一柄散发出七彩光芒,彷佛琉理一般的巨爪。爪子轻松地破开了乌神老道的肌⾁,没⼊了他的⾝体。一阵跳动地感觉传来。厉风知道,自己已经抓住了乌神老道的心脏。长长的呻昑了一声,厉风的手用力的抓了下去。
乌神老道看到面前的几个可怕的敌人不再进过来,不由得心里大定,他还有法宝没有使出,他一定会拖着一个敌人去地府的。他有这个自信,因为他是峨嵋心宗的宗主。不过,那几个敌人脸上的古怪笑容是什么?他们在讥嘲什么吗?剧痛,怎么这么痛?打心底的痛了出来,不,是自己的心脏已经被人抓了出来,因为那个人的手,从自己的前透了出来。
耳边传来了轻声的耳语“乌神,你暗算一元宗,我暗算你,你害我一元宗被灭门,我就灭你峨嵋…记住,我是一元宗门下弟子,厉风子。”乌神老道仰天,双目圆睁的发出了最后的一声嘶嚎:“天道恢恢…我,我不服啊!”小猫狞笑着冲了过来,大巨的拳头一拳头打在了他的脑袋上,当场就把他的脑门给打得成了一团⾁酱。元婴仓促的飞出,刚要飞遁,戳仙剑已经劈在了他的元婴上,顿时一道彩光闪起,在腐灵子无比惋惜的叹息声中,乌神老道的元婴被彻底的消灭了。
无涯老祖站在了峨嵋剑派的祖宗牌位前,冷笑了一声后,毫不犹豫的一掌劈了出去。峨嵋的骄傲和辉不,顿时随着这一掌化为了昨⽇的⻩花,飘飘的随风去了。那粉碎的,除了牌位,还包括了数百年来峨嵋派所有门人弟子的汗⽔、鲜⾎和生命浇铸起来的荣耀。
,鹿灵子站在了那块石碑面前,皱着眉头读了一下那上面的文字,不由得脸⾊难看起来。“此人的实力,深可测,居然当着我们的面,硬生生的救走了那几个峨嵋弟子,却又预警说峨嵋有人逃走了,此人是友?是敌?⾼深莫测啊!”厉风则已经想到别的地方去了,峨嵋派的三位宗主接连毙命,他心口就突然的轻松了一下,一口恶气已经冲了出来。听得鹿灵子的惊疑,厉风温和的抱拳行礼到:“前辈何须考虑太多?此人不过是救走了几个峨嵋弟子而已,说不得,他和那几个人之间,还有什么隐情。如果他和峨嵋有旧,哪里会看着我们毁去峨嵋呢?”
⻩风真人晃悠悠的走了过来,手里拎着裂天老道的人头。“然也,厉兄弟说得有道理。此人的⾝份来历,我们也就不用多做思量了。现在峨嵋已经被我们攻克。那么,就把我们四人地门下给移进来吧。我们这群老不死的,就去找青城的晦气,嘿。我们就这么一座山一座山的杀过去,西南地境內,可是名山大川无数啊。”
厉风微笑着点头,在他地计划內,这些海外散修只要夺取十几座有名的山川,就⾜以让他们发展数百年了。他们的第一批目标,就是峨嵋、青城、点苍等几座西南地境有名的灵山。
夺取了这几座灵山后,就要稍微的休息一下了,毕竟也要看看中原道门的反应是不是?如果几个有名的大门派对此理睬的,那就趁机下手。多抢几座山头。等得那些门派全部被铲灭了,朝廷出动兵马往那山头下安放几座大营什么的。中原道门想要找上门来出气,怕是也要考虑一下道门和朝廷的关系吧?
毕竟在世俗界,天子地一举一动代表了很多东西。历史上,就很有几个皇帝灭道尊佛的,没有特别紧要地关系,道门的人,一般是懒得和官方的人冲突的。
这一环扣一环的。就是厉风想出来的夺取他人基业的大计。充分地利用了中原道门大门派之间的不和,道门和朝廷的微妙关系以及手头上的实力筹码,丝丝⼊扣,把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想了个清楚,计算了个通透,由不得峨嵋不倒霉了。
盘算了一阵,厉风笑起来,他向着走过来的丹青生、飞仙子施礼到:“两位师尊,峨嵋一灭。青城可就孤单了。尤其青城派人丁向来不盛,上下三代弟子加起来不过六十许人,相比峨嵋。算是势单力薄了。”
飞仙子娇嗔的喝骂到:“第家伙,你又要动什么鬼主意?”
厉风笑嘻嘻的看着丹青生,他可不敢多看这个美丽如天仙的便宜师傅,说不得丹景生不喜人家盯着自己老婆看呢?“徒弟哪里有什么鬼主意?不过是…这灭青城,然后走那几个峨嵋逃跑地弟子,让他们去投靠点苍山,这事情可就比较容易了。徒弟⾝为朝廷命官,自然是要效力朝廷为先。”“这⽩帝门的逆贼,他们的家业被抄没了,可都是要收归国库地。徒弟害怕成都府的地方官贪赃枉法,呑没了他们的银子,所以嘛,徒弟可是要回去成都坐镇,这⽩帝门的金子、银子、房屋地契什么的,可都是要一丝不少的收⼊国库的,不能便宜了那些地方官啊。”
丹景生和无涯老祖互相看了一眼,顿时心里恍然:“这小子,又要去贪污了,在应天,被他抄没的大臣家,一半的家产恐怕都是落⼊了锦⾐卫的包,这小子又怎么会放过这⽩帝门的家当?”当下无涯老祖笑到:“罢了,这也是正经事情,厉风你为朝廷效命,乃是本分。峨嵋被灭,青城也不了多久了,刀兵凶险,你们兄弟二人的修为还不够,还是留在城內全安些。唔,你们到了成都,就叫我那碧灵儿去应天,把留在那边的门人弟子以及其他的同道都招来成都吧,呵呵,这峨嵋山么,暂时还能住下这么多人。”
天槛居士连忙补充到:“可也就是暂时能住这么多,等得我们把青城、点苍什么的都给灭了,他们可就要搬出去了。”
飞仙子的嘴微微的一撇,轻轻的笑了笑。这天槛居士,还害怕其他的海外散修住进了峨嵋山不出去么?说实话,谁愿意和你们这四个老怪物住在一起啊?说不得过个十几年,自己都要被你们庒得拜⼊你们的门下了,才没人这么蠢笨呢。
却说那蹦蹦跳跳的去了成都的⽔元子,一路上也不知道吓倒了多少老太婆、老太公的,也不知道无意中庒死了多少鸭,踩垮了多少的屋顶、围墙。总之就好像一头洪荒犀牛一样,这个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元子,蹦弹着就到了成都的城门口处。
‘唰’的一声,他落在了城门官的面前,笑嘻嘻的一手抓住了城门官的脖子,问到“你是这里最大的官儿么?”他的眼⾊却是清灵得很,谁是公人,谁是百姓,公人中谁的⾝份更⾼。他是一览无遗。
那城门官可怜不过是个小小地把总罢了,手下就十个士兵,外带着还有十几个衙门的捕快听他使唤。那⽔元子又是什么样的功力?被⽔元子一手掐住了脖子,他哪里还动弹得了?他只能无用的拼命上下挣扎。嚎叫着:“好大地胆子,敢袭击军官,你要命了?兄弟们,给我…”
‘嗽’的一声,这城门官被扔出去了两丈多远,恰好被扔进了一辆运⼲草的马车里面,半天爬不起来。
⽔元子看到十个士兵、十几个捕快摩拳擦掌的朝着自己冲了过来,俊俏的脸蛋上満是喜。“好,好,好。我一千年没有揍人了,哈哈。你们自己送上门来了,可不要说我欺负你们啊。”比划了一下那彷佛⽟石雕琢一般的⽩嫰嫰的拳头,⽔元子弯从地上挖出了一块板砖,笑昑昑満脸喜气洋洋的冲了上去。
‘啪’一下,満脸开花,‘啪’一下,噴出大牙;‘啪’一下,脖子歪起;‘啪’一下。抱着肚子哼哼…⽔元子力量十⾜,轻轻的一下,就⾜以让那一群官兵惨叫起来。过是一眨眼的功夫,附近地百姓就看到一条⽩⾊的⾝影晃动了一下,二十几个官兵就倒在了地上,一个个満脸鲜⾎地抱着肚子往外面噴牙齿呢。
⽔元子毫不在意的把板砖扔掉,扯下了路边一个店铺的招牌幌子擦了擦手,笑嘻嘻的随手把那幌子扔进了路边的沟,问到:“你们这里最大的官儿是谁?我是来求官的。嘻嘻,他不肯让我当官地话,我就打破他的庇股。”
周围百姓哗然。这年轻人也太古怪了吧?殴打朝廷命官求官?这传出去,人家一定要说他是脑袋坏掉了。看他那娇嫰嫰的模样,花蕊一般的人物,哪里能经得起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兵锤打?这些人可就是忘记了,方才就是这⽔元子,把人家一群官兵打得动弹不得的。
几个喜惹是生非的地痞轻轻的说了一句:“最大的官儿?我们四川最大地官儿可就是四川布政司胡大人,成都府最大的官儿可就是府台大人赵大人。他们的衙门,可都还是邻居。顺着大街往前走,市口子中间就是。”
⽔元子听得清楚,由得仰天大笑起来,他拍拍庇股,立刻拔脚朝着市中心冲了过去。
此时,城內还有无数地官兵在锦⾐卫⾼手的帮助下,剿杀⽩帝门的弟子,不时就有人被从家里拉出,直接就在街道上一刀砍下了头颅。张龙等人所过之处,人头滚,惨叫连连,⾎一滩滩的涂抹在了街道上,看起来有如地狱⾎池一样。
几个手脚⿇利的捕快飞跑了过来,气吁吁的叫嚷着:“大人,大人,有个古怪的⽩头发的家伙,他把城门口的城门官给打了一顿,现在冲着衙门里去了,可能是⽩帝门残留的⾼手,找我们报复来了…一路上,没有一个兄弟是他的对手啊,候千户候大人六十斤重的斩马刀,可也被他个一巴掌打弯了。”
刚刚说完,张龙、秦道子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几个鼻青脸肿的捕头惨叫着跑了过来:“各位大人,你们快去看看吧,哎哟我的妈啊,那小家伙下手好狠啊,府台衙门都被他给打散架了,大堂被他一脚就给踢塌了啊…那小家伙正満院子的找府台大人呢,你们快去,要然就要出人命了。”
带里塞満了金锭,袖子里面沉甸甸的全部是细软宝贝的秦道子怒道:“哪里来的鲁莽家伙?哼,张龙,跟道爷我过去看看。”说完,秦道子抓起宝剑就走,奈何走得太快了一些,袖子一下子被街边一条伸出来的木撅子挂了一下,‘嗤啦’一声,无数的明珠宝贝从袖子里面洒落了下来,秦道子心疼的尖叫了一声。
张龙暗自好笑,锦⾐卫的人都贪财啊,但是贪成这样的人,可就太少了。秦道子是什么⾝份啊?厉风的师弟啊!只要他说他要金银珠宝,不知道多少人会给他送到手上来,还用得着他守财奴一般的把这些东西塞袖子里面么?不过,张龙可不敢笑出来,他大声的喝到:“一群死人,还不快点把师叔祖的宝贝捡起来?”
张龙谄媚的朝着秦道子笑到:“师叔祖,这些东西,您就不要管了,我们快点去衙门那边看看,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去打衙门啊。”他看到秦道子有点不放心的盯着地上的金银珠宝,由得笑到:“师叔祖,您放心吧,您不想想您是什么⾝份啊,这东西放在大街上,保证都没有人敢动他一丝一毫的。”
秦道子这才无奈的点点头,咕哝着和张龙等人带了大批的兵马朝着衙门方向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