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军红的大礼
第269章军红的大礼公公得了脑⾎拴,军红第一想到的就是自己应该前去尽孝,为老人家做点儿什么。这是她的家教,也是她自己的品行所致。可是,⽗亲却要她别着急。他对女儿说:你公公的病纯粹是因为官场斗争引起的。他的病在心里。你要去伺候他也倒是应该。但不能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去,要带一件好礼物才行。
“好礼物?什么好礼物?”军红不明⽩了,心想,一个长省家什么东西没有,还需要儿媳妇带礼物?
“这礼物不是钱,不是补品。而是官场的信息。”
“官场的信息?”
“是啊。”⽗亲说:“现在,北省马上就要换届了。你公公能不能进⼊下一届长省的候选人名单,标志着他后期仕途的成败。他心里现在一定在为这件事儿窝火。你这么去了,他肯定会问这问那,如果你什么信息也带不去,他会很失望的。”
“可是,仕途上的事儿,我哪儿知道什么信息?”军红为难了。
“这事儿,就得靠你舅舅了。”
呵呵,⽗亲卖了半天关子,原来把宝押在舅舅⾝上了。
“我舅舅不是努力过吗?不是不行吗?”
“可是你舅舅并没有放弃。”⽗亲告诉她“官场的事儿很微妙,说不定哪天出个什么事儿,你公公的事情就会出现转机了。嗯,等几天吧!”
堡夫不负有心人,军红在等待舅舅的信息,舅舅也在等待那个意外的机遇。什么机遇他说不清,但是,依他多年的经验,每到省级班子换届,总会出现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一天,他刚刚走进办公室,⼲部监督司的司长就送来了一封份举报信。
举报信是北省委纪转来的,內容是举报副长省龚歆“**未遂”涉刑事件。
他觉得事关重大,草草看了一遍,便来到了部长办公室。
“哦…这种事,他们核实了吗?”部长很惊讶。
“核实过了。据说,在核实过程中,三平市安公局都有人参与进来了。”
“那些察警?”部长皱了皱眉头“他们,可靠吗?”
“军红的舅舅不知道部长问的可靠是察警可靠,还是这件事是否可靠?但是,从他看过的附件看,北省委纪没有否定这件事,所以才把信转到这儿来。
“如果是这样,北省府政换届的候选人名单,部务会还得重新讨论一次。”
报歆作为北省府政下一届的长省,本来没有争议了。可是,这封举报信,不得不让部里导领再三斟酌。
但是,不用龚歆,其他副长省更不行,龚歆的位置是没有人能够替代的。
可是,如果将龚歆提为长省唯一的候选人,万一选不上呢?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这件事不是普通的风流事件,它涉及了刑事法律。如果传播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部长们拿不定主意时,房门被推开,军红的舅舅拿了一张红⾊打印纸的材料走了进来。
糟糕!一看到这红⾊的打印纸,部长们知道情况不妙了。
利用打印纸的颜⾊标明问题的严重程度,是⼲部监督司的一大发明。通常,他们把反映⼲部一般经济问题的材料用⽩⾊打印纸打印;把严重违纪问题的材料用⻩⾊打印纸打印;把涉及一般刑事案件问题的材料用红粉⾊打印纸打印;而用红⾊打印纸打出来的材料,就是涉及严重的刑事问题了。
难道,龚歆涉及了刑事案件不成?不会吧!
“这份材料,不是说龚歆触犯了刑律,而是涉嫌…”看到部长们惊讶的神⾊,军红的舅舅解释了一句。
原来,这是他们刚刚收到的一封署名信。还是那个宾馆姐小,反映三平警方按照某些导领旨意,将她強行送到了蓟原精神病院。最近,虽然出了院,有人给她五十万元,要封她的口。还恐吓她:如果嚷出去,她的小命难保。
这…部长看完了材料,噤不住皱紧了眉头,随后沉昑道:风流事小,**事大;**事小,绑架事大;绑架涉黑,其患无穷…
经过一番争论,部务会拿出了一个新换届方案:由龚歆、庾明同时作为长省候选人参加选举。谁胜谁负,看民意吧!
于是,军红的舅舅觉得自己的底气⾜了。过去,他不敢去姐姐家,也不敢见姐夫的面。他是组织部的司长,连个亲家长省都保不住,眼看着被老杜那些小人整下台去。这一次,他有说辞了:经过他的努力,庾明又有了机会。
接到弟的信息,将军噤不住心中大喜,他告诉军红,立即赶往蓟原,带着这个利好消息去看望她的长省公公。
听说儿媳妇要请假专门来看望自己,庾明开始还婉言拒绝。她觉得儿媳妇是队部的人,演出任务繁重,专门请假看望自己难免影响工作。可是,听说儿媳妇将有重要信息带给他,他就觉得这个信息一定与自己的前程有关,倒噤不住翘首以待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心情,军红谢绝了⽗亲安排的军队小车,也没有坐动车组,而是选择坐机飞。等她赶到蓟原精神病院时,发现一大家人都在这儿接她呢!
“爸爸,我来晚了。”军红一见公公的面,首先道歉。
“军红啊,你来得不晚。我这病早就稳定了,你看,我都可以走路了。”庾明说完,站起来走了几步。
“爸,你走路这样子,能上主席台吗?”军红心情一动,不知不觉地将那个重要信息透露出来。
“军红,你是说…我还能参加换届选举?”庾明重问了一句。
“经过舅舅做工作,部里已经同意你作为候选人参加长省选举了。”军红说话不忘自己的舅舅,她要強化舅舅在这件事上的分量。
“替我谢谢你舅舅。他做了一件大好事。”庾明心情有些动,他接着说“军红啊,我这把年纪了,又得了这个病,做官的望不是那么強烈了;可是,人要争一口气呀!我工作好好的,凭什么就不让我主持工作了?换届选举,凭什么不让我参加?这几年,我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国务院导领不止一次表扬过我们省的经济工作。为什么这组织部门就这么处理⼲部?”
“爸,你别动,人间自有正义在。这不,部里同意你做候选人了吗?”庾宦爸爸心情动不利于养病,连忙劝解“嗯,你就好好养病吧,刚才,甄珠儿来了电话,说那个专家有治好你这类病的病例。你就抓紧康复,等着走红地毯吧!”
“谁?甄珠儿!”军红听到这儿,吃了一惊“她也会治这种病?”
“哦,是这医院的小侯大夫在京北找的专家;正好那个甄珠儿认识他,就帮着联系了一下。”美蓉生怕小两口发生误会,连忙解释。
“爸,你要是去京北,我去护理…”军红觉得自己没有伺候病中的公公,有些內疚,想补偿自己的“过失。”
“军红,不用你了。我开车送爸爸去。如果你休假还没有结束,就去滨海咱那房子住些⽇子吧!两个多月没住人了。得去看看啊!”“是啊,那么贵重的房子,不能总是没人住。那⽔管子、煤气管子呀”不时地得看着点儿。”美蓉提醒说。
“嗯,等你和爸爸去了京北,我就回滨海”军红善解人意,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她这种格很招人喜爱,从不固执地争执什么。
“怪了,这组织部,怎么突然又这么决定了呢?”晚上,庾明想想军红带来的这个信息,觉得很不理解。前些⽇子“组织”不让他主持工作,目的很明显,那就是不想让他⼲了。只是,碍于法律,组织部不可能将他这个民选的长省一下子拿掉就是了。这一次换届选举,正是处理他的好机会,只要取消他的候选人资格,他这长省就通过法律程序罢免掉了。可是,这一次,怎么又考虑他了呢?难道是那个老杜良心发现,还真是军红的舅舅力争?军红的舅舅不过是个⼲部监督司的司长啊,他有那么大的能量?
“我看,一定是龚歆出了什么事儿,组织部觉得他当选没有把握,才让你‘陪绑’一次吧?”美⽟帮他分析出一条原因来。
“陪绑?”庾明笑着摇头摇“这要是弄假成真,组织部岂不是工作失误?”
“民意在那儿,什么结果他们都得接受。这有啥失误的。”美⽟谈着自己的看法“⼲部一进⼊选举程序,个人意志就不好使喽。”
美⽟讲着自己的看法,庾明却想起了另一件事儿,那个女病人的事儿。是不是她对龚歆下了什么“毒葯?”
要是那样,龚歆和吕娴对她岂能善罢⼲休!
晚上,妈妈留在病房里护理爸爸,军红和庾虎回到爸爸的房子里住。
军红进屋脫下外⾐,换了睡⾐睡,洗完了脸,站在了庾虎面前,虽然经过了途中飞行,她面有倦⾊,却依然显得年轻漂亮,苗条感。到底是舞蹈演员,结婚之后毫无发福的迹象,将来生了孩子,她还能保持这种线条吗?
往⽇,每当看到她这一副美训炫目的⾝体,他就会燃烧,就会噴发,就不由自主、无法抑制。
可是,此刻,他却把自己的眼光挪开了。他害怕盯着她看会不由自主,本能又会燃烧起来。他们分离了两个多月,他确实想马上把子紧紧抱住,进⼊狂疯。但是他一动没动,他克制着对自己说,冷静、冷静。她现在在想什么?爸爸得了这么重的病,她竟然拖到现在才来看望。难道就是为了等待舅舅的信息?家庭伦理,难道就没有政治上的需要更重要?他们的结合有政治上媾合的成份吗?机手看小说访问..
军红一直盯着丈夫,看着丈夫眼里燃烧起**她腿马上软了,真想马上躺在丈夫的臂弯里,两个多月了,多少次想着这一天,想着这一刻。但她眼见着他眼神的变化,她的心又一下子掉进了深渊。其实她完全可以往前跨一步,扑进丈夫怀里,双手吊在丈夫脖子上撒娇。她是个演员,不是那种在自己男人面前很拘谨的放不开的女人。她的⽑病就是脑子太聪明了,太复杂了。多少个夜晚,一个人躺在上,无数次的想,庾虎在做什么呢?为什么不去滨海的房子里与她同住?难道他真的天天守在老爸的病房里?他会不会有别的女人?那个狄花儿,真得与他断绝了情感联系?她不在他⾝边,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而最可能发生的就是爱情。庾虎在队部时她并不担心,她知道庾虎的道德守,也知道队部有严格的纪律。可是,到了地方,庾虎的心就放开了。他那么英俊,那么帅,最近又成了开发九龙岛的大老板,那些漂亮女人会不会天天围绕着⾝边转?过去,他给她讲过狄花儿的事:⾼中同学,同桌的她。少不更事,朦朦胧胧的早恋难以避免,说开了也就算了。她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女人。可是,今天,又跑出一个甄珠儿来。这甄珠儿她见过面。那是她去庾虎队部的时候。这姑娘⾝材苗条,面容美丽,在一⾊男子汉的军营里格外扎眼。她也是队部的⾼⼲子女;她爸爸的军衔比自己的爸爸还⾼。可是,她并没看出她与庾虎有什么感情纠葛。如果说什么亲密接触,那是在纹川抗震救灾时,两个人共同经历过生死考验。这种事情很正常,没什么让人猜疑的。可是,今天庾虎提到甄珠儿时,婆婆那句没来由的解释,反倒让她生疑心了。她不敢断定这个甄珠儿到底与庾虎怎么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在公公的治病问题上,甄珠儿比她这做儿媳妇的做得事情多。
如果她不那么敏感多好。可偏偏她就是那么敏感的人。在这短短的一刻间,在丈夫的眼光渐渐暗淡下来的一刻,疑惑又回来了:他一定有别的女人了。因为有了别的女人,他才犹豫,他是有愧于她不敢马上要她…
沉默片刻,庾虎说:“坐机飞累了吧?”
军红点点头。
“冲个澡吧。我刚刚给他们装了新型号的‘浴霸’,随时有热⽔。”
军红说:“有热⽔,太好了!”
庾虎坐在沙发上,听着哗哗的⽔声,想像着子的⾝体。两个多月,虽然他与甄珠儿有了那风流夜一,在九龙岛上与花儿狂疯过;但是除此之外,他还是守规矩,过着清教徒一般的生活。尽管在开发九龙岛过程中的应酬活动中有过惑,譬如那些桑拿姐小,那些歌女,但是,他一直抑制着自己。今天,他不用抑制什么了,他可以痛痛快快地把积聚了许久的望火山爆发似的噴涌而出,可以重温新婚之夜。可是他坐着没动。
⽔声渐息,她趿着鞋子出来。庾虎问:“京北到省城,飞了几个小时?”
“呵呵,就一会儿。我觉得机飞刚刚升起,就开始降落了。”
“是啊,距离太近了。你可以坐动车组嘛!”
“我惦念爸爸的病情。也想你…归心似箭啊!”“京北比这儿暖和吗?”
“差不多吧,我在京北也是这⾝⾐服。”
庾虎很想接着她的话碴说下去,但他觉得自己也应该澡洗,就说:“你累了,先睡吧,我也去冲一下。”
“好,那我…先睡了。”
庾虎浮⽪潦草地冲了一下,走出卫生间时他想,今天应该洗得认真一点儿,从早到晚他没有折回去重洗。他有点儿心神不宁,站在卫生间门口。军红的⾝体朝里侧卧着,薄薄的⽑巾被遮不住她美丽的形体,在朦胧的光线下宛如一尊雕塑。她真像睡了,似乎马上就会进⼊梦乡。但他想不可能,再累也不可能。或许也正闭着眼等着他?
他走到边,轻轻坐下。垫嘎吱一声,在静静的夜里显得很响亮。她翻过⾝来,仰面躺着。扯不清脸上的表情,但能看见她睁着眼,眼里闪着亮光。他也躺下来,也仰面朝天。他的胳膊和她的胳膊若即若离地挨着。他把胳膊朝前挪了一下,她没动,没让开,也没呼应着靠紧,但现在,两个人是实实在在地挨在一起了。他抓住她的手,捏了捏。她问:“虎子,你好吗?”
“还好。”
“天天守空房,不寂寞?”
“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出轨了?”
“不,不知道,我不知道男人…”
“男人就那么离不开女人?”
“不知道。”
“那么你呢?”
“女人可以忍耐。”
“男人就不行?”
“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你已经怀疑了。”
“是有点儿怀疑,那个花儿、珠儿,没有引你?”
“没有。”
“对不起。”
“用不着对不起。”
“你生气了?”
“没有生气。”
“庾虎,我真得很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
“爸爸病重,我没及时赶来尽孝;失职了。”
“别这么说,今天你带来这个重大信息,对他来说,是最贵重的礼物了。比灵丹妙葯还好。”
“庾虎,难道,我这个子的价值,就只是那点儿政治上的作用吗?”
“我没那么说。”
“可是,你心里觉得是这样吧。我一说出那个信息,老头儿特别开心。”
“军红,我们的家庭生活,是脫离不了政治的。嗯,如果我爸爸是个下岗职工,我们两家会联姻吗?”
“不管怎么样,我也会爱上你的。”
“嗯,路上累了。休息吧。”
“不,等一会…”
“怎么了?”
“你还没作业呢!”军红的手儿朝他那儿一拨,发出了明显的信号。
“军红,我是怕你累。”
“人家说,这种事儿,有扛一袋糠的力量就能⼲。”
他们你亲我爱的,又重温了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