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血红
流放星,一颗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的星球。
流放星的直径是地球的三倍,重力是地球重力的一点五倍。星球的两极,是两块面积极大的陆大,陆大被冰雪覆盖,自然环境极其恶劣。除了两极的陆大,流放星上就只有⾚道线附近有稀稀拉拉的一圈儿小岛。小岛面积最大的有八万平方公里左右,最小的只有数千平方米,这些小岛却是鸟语花香、自然风景极其优美,如果在地球上,当是天堂一级的度假圣地。
R-1区军和R-2区军,就处于流放星最大的两个小岛上。
R-1区军直属军部管辖,是彻头彻尾的武装区军,位居流放星第一大岛‘彩云岛’,上面有军部最精锐军队近百万,各种重型军械的装备密度是地球本星打击队部的十倍以上,而且各种元供给也几乎是敞开了量供应,只要R-1区军的士兵自⾝能承受住元的能量,就能无限制的享用各种元。
一般说来,地球警备区军警备士的功力在十年到二十年之间;别动组成员和打击队部士兵平均拥有三十年以上的功力;而R-1区军近百万士兵,平均功力在一甲子以上。这是一支执府政花费大巨成本打造的精锐,目的就是为了掌控流放星。
R-2区军则是由执府政 政民部门、科研部门、矿物部门等诸多部门协同管理。R-2区军集科研、生产、矿物采集、资源收集等各项功能于一⾝,是一个综合的区军。R-2区军的主体结构在流放星的第二大岛‘明霞岛’上,而各个分支部门遍布流放星数千个岛屿,乃至深⼊南北两极陆大。R-2区军拥有一支同样強大、庞大的军队,合计有超级战士十五万多人、异能战士十万左右、以及一支数量极其可怕的机器大军。武装机器人、无人攻击机、无人武装卫星、无人战车等等,类型极多。
流放星南北两极的陆大上,拥有流放者超过三十亿人。这些流放者用有的生活条件相当于地球上中世纪欧洲地区的生活⽔准,生存环境极其恶劣,每年有大量的流放者因为各种原因死亡。执府政大力鼓励流放者增加后代的出生率,甚至许诺一对夫妇只要能生下二十胎孩子就能返回地球并且得到中等公民权。饶是如此,每年极⾼的出生率加上源源不断自地球补充的新流放者,也只能勉強将流放者的数量维持在三十亿左右。
南北极陆大,每年最低极限气温在零下六十度左右,每年极限最⾼极限气温绝对不超过零上三度。这是一个对人类而言的生命噤区,但却是流放星本土生物的乐土,各种毒虫猛兽繁衍生息的天堂。这里有一毫克毒能毒死数千人的剧毒生物,也有能凭借蛮力将数百个超级战士轰成⾁饼的凶猛怪兽。这里时常更有时速超过四百公里的飓风扫过,每年因为突如其来的飓风而被摔成⾁酱的流放者,就在千万以上。
实实在在的说,流放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鬼地方。
所谓的――龙门的总堂口,如今就在流放星南北极陆大的某个绝密的地方。龙门,就深深的扎于这三十亿流放者之中。拥有庞大军队数量的R-1、R-2区军,也只能勉強维持流放星的秩序,使得⽇常的生产和收集工作能够勉強完成而已。
生产和收集,是的,R-2区军承担了极其重要的生产和收集工作。
流放星特有一种蕴蔵量极大的矿物,在元素周期表上,这种矿物提炼出来的金属元素和地球的稀土金属族是近亲的关系。这种金属元素能够极大的增強飞船发动机的能,也就是说,有了这种金属元素,供飞船发动机使用的合金更坚韧、更耐⾼温、更耐⾼庒。正是发现了这种金属元素,才使得执府政的大规模星际移民成为可能――哪怕如今每年的绝对移民数并不是很大。
当然,这种金属元素是很宝贵的原料,至今为止执府政也仅仅在流放星发现这种元素,但这并不是执府政如此看重流放星的原因。
更重要的原因在于:流放星上特产‘明⽇花’。
明⽇花,一茎百叶,叶片细小如发丝,茎⾼不过数寸,叶片最长能有数百米长。细而坚韧的茎⼲上有三枝细细的分枝,其上生三朵花苞,每次一条茎⼲绽放九朵酒盅大小的明⽇花。明⽇花,固定的十二小时怒放,随后顷刻凋谢枯萎,十二小时后再次生出花骨朵。一开一谢恰好是地球时间二十四小时,故而名之明⽇花。瓣花极薄近乎透明,形如⽔仙,花蕊极细长,其上有拇指大小一绒球,內有汁数滴。
这几滴汁,就是让执府政对流放星割舍不下的最大原因。这粘稠半透明的粉蓝⾊汁,能够让基因修复的效能增強十倍!并且消除人体对基因修复的抗药,也就是说,人体可以无限制的注基因修复,也就是说,无限制的延长人的寿命!
永生不死,世人本无法抵抗这种惑。
科学院曾经想要将明⽇花移植去地球或者其他星球,却始终无法成功。
流放星独特的地理环境,特有的矿物质元素,乃至流放星大气层外独特的电磁粉层的辐,才形成了明⽇花这一奇妙的物种,除了流放星,没有任何地方能让明⽇花繁衍生息。
尤其是,明⽇花对自然环境的要求极⾼。它不在乎狂风,不在乎低温,却唯独害怕各种矿物燃料造成的污染以及各种⾼能武器的伤害。一道⾼強度光,就能让一片土地在未来的百年內再也长不出一朵明⽇花。
所以,龙门扎于流放星数百年,执府政明知道这里是‘’的基地,却也不敢在这里大动⼲戈。
方文来到流放星,就是接手R-1区军的百万大军。
而这位新鲜出笼的基地指挥官,是带着滚滚的浓烟,一头扎到停机坪的。
流放星以他特有的方式,给了方文一个热烈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