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糜烂
曹华是国中国防军里的一名普通军官，1864年4月毕业于湘楚军校，蒙古族人，曾经参加过对巴特的平叛作战，因战功升至骑兵连长，隶属于骑兵师三团三营，奉西北战区总参谋部命令，向奥伦堡方向攻击前进。
可离开阿斯塔纳向西深⼊几百公里之后，三团和四团就开始分道扬镳。
俄罗斯实在是太庞大了，队部如果以团为单位在其腹地运动，很难掀起⾜够的风浪！要完成总参谋部下达的，在俄罗斯腹地掀起漫天风雨，致使整个俄罗斯局势糜烂的任务，只有分兵一个办法。
将队部分散，以连为单位四面出击，就⾜以在俄罗斯大地上掀起蹈天浊浪！骑兵师的编制是加強四四制，一个团下属的连队有16个，两个团就有32个骑兵连，一旦分兵，就像32把锋利的钢刀，从俄罗斯腹地划过，⾜以划得俄罗斯人体破⾎流、痛苦不堪…
当然，这么做的风险也是大巨的，一旦遭遇大规模的俄罗斯骑兵，队部难免要吃亏。
这次空前大胆的行动，国中人是蓄谋已久。
早在当年新国中刚刚成立伊始，左宗棠就曾和秦汉有过一次长谈，在那次长谈里，两人基本统一了西北战区今后的战略方针。也就在那时，左宗棠开始构思这次空前的大行动，酝酿对俄罗斯人的惊天一战。
但对于俄罗斯人来说，这一战却是毫无心理准备。
站在俄罗斯人角度，在欧洲可谓強敌环伺，但在中亚和远东，却只有庞大**的清王朝才堪称潜在的威胁，那也只是潜在而已！到了1860年，満清王朝早已经在俄罗斯咄咄
人的气焰下唯求自保了。
所以，中亚、西伯利亚和远东一直就是俄罗斯人心中稳定的大后方。
可是，现在，国中人却突然间強大起来，在远东地区和俄罗斯摆开决战的架势，然后又在中亚给了俄罗斯人锥心一剑，整个俄罗斯中亚地区的局势顿时就变得糜烂不堪，整个家国的国防都面临崩溃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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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大海！***…大海！”
一名士兵奋兴地叫了起来，年轻的眸子里露出灼灼的光彩，盯着前面叫喊起来。
对于这些常年生长在西北⼲旱草原上的汉子来说，大海甚至在睡梦中都难得出现，所以当那广阔的碧蓝真的呈现在面前时，居然
动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曹华骂道：“嚷嚷什么，那是湖，庇的大海！”
曹华骂完了，心里却也老大没底，这是湖吗？他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大的湖。
在中**队的基层单位里，长官就是绝对的权威，既然曹华说这只是湖，士兵们便没一个敢于反对。
“连长，前面有个小镇！”有个士兵勒马靠到曹华跟前，两眼放光，就像是发现了
人的猎物，庒低了声音叫道“***，里面一定好多漂亮的俄罗斯妞。”
曹华神⾊一冷，大声喝道：“都听好了，立即检查武装！两分钟后集合。”
寂静的旷野上响起清脆的悉碎声，士兵们迅速从背上卸下连发步
，装好弹匣，又仔细地梳理了一遍
际的投掷弹，最后才将挂在脑后的钢盔戴上，天空下顿时就出现了300多颗乌青锃亮的钢盔。
曹华満意地看着前面列好阵形的士兵们，用时还不到两分钟。
就在曹华要下令开始攻击时，前方突然隐隐传来了一阵沉闷的雷声，对种声音对于常年生活在草原上的战士们来说并不陌生，那是成千上万的野马在原野狂奔时才可能发出的声音，或者，也可能是庞大的骑兵群正在向这边急速靠近…
“有情况，准备战斗！”曹华虎吼一声，勒转马头，
上隐隐蹄声传来方向，
起了
膛，然后腿双用力一夹马腹，舿下的战马开始走步、速加…
那果然是一支俄罗斯骑兵，人数约有一千人。
就在曹华他们发现敌人的时候，俄罗斯人也同时发现了远处的国中人，这是一支来自阿斯特拉罕的巡逻骑兵队，他们的例行任务就是对里海沿岸低地进行巡逻，防止里海对岸的异族偷偷进⼊俄罗斯境內盗猎。
这
本称不上是一支正规的军队，他们装备的武器甚至绝大部份都只是简陋的斩马刀。
这样的一支巡逻队按照常理是不应该出现在和国中人
战的场战上的，但是国中人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突然到俄罗斯人本就做不出及时的反应，俄罗斯本来不及从欧洲菗调正规军进⼊中亚地区，而中亚的地方府政就只能将这些巡逻队集结起来，聊以自卫…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国中人只用了一次冲锋就击溃了俄罗斯人，一千人的巡逻队倒下了三百余人，剩下的人四散而逃。在国中人的连发步面前，可怜的俄罗斯巡逻队本就不堪一击。
获胜的中**队在曹华的率领下马蜂一般拥向里海沿岸的那个无名小镇。
沉浸在定安生活中的哈萨克人和俄罗斯人本就没想到，他们会遭到来自遥远东方的国中人的略侵，当国中人的铁骑出现在镇子外效时，他们才相信了府政
员官所说的并非危言耸听，可到了这时候他们再想逃离家园，已经来不及了…
三百多名国中人像野兽一样袭击了这个小镇，抢走了小镇里几乎所有值钱的财货。
成群的牧畜，数十牛车的财货，还有一百多名年轻美丽的俄罗斯姑娘，三百多名俄罗斯青壮年，国中人收获颇丰，开始踏上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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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
亚历山大狠狠地一拳捶在面前的桌案上，发出一声巨响，站在沙皇跟前的大臣们顿时一阵心惊⾁跳，谁也不敢大声
息一下，唯恐惹来杀⾝之祸。
亚历山大像狗熊一样来回踱步，焦躁不安。
太可恶了，该死的国中人真是太可恶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居然敢深⼊俄罗斯境內几千里进行烧杀劫掠！
強盗！
土匪！
这些毫无人
的匪徒，连俄罗斯的女人都抢，简直禽兽不如！
“库图佐夫！你这个总督是⼲什么吃的？”亚历山大的怒火终于如火山般噴发，向中亚地区的总督库图佐夫倾怈“在你的防区里，居然任由国中人的骑兵来去自如，人口被掳、牧畜被抢，我们斯拉夫人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库图佐夫愧羞地低下了脑袋，54年前，他的祖先曾经将不可一世的拿破仑皇帝打得落花流⽔，可是现在，他却挡不住国中骑兵的肆
…
“我们的骑兵呢？”亚历山大拍案大吼“我们俄罗斯的骑兵呢！为什么不把该死的国中人赶出去？为什么！”
库图佐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心地说道：“陛下，中亚地区的三个骑兵军团，一个被调往波兰前线，一个长驻克里木半岛，剩下最后一个也上了阿塞拜疆前线，在我的防区內再没有半个正规的骑兵军队驻守了。”
亚历山大越发怒吼道：“不要给自己找借口，没有骑兵不是还有步兵吗？我们的国防军队呢？他们为什么不去守卫自己的家园？”
皇宮大厅里一阵寂静，最后还是军务大臣硬着头⽪小声提醒道：“尊敬的陛下，您忘记了吗，国防军只在边疆地区驻扎的，在俄罗斯腹地，历来只有察警维护当地的治安，从没有正规军队驻扎的。”
亚历山大猛地单掌击额，瘫坐在金椅里，哀叹道：“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強大的俄罗斯帝国居然被该死的国中人如此欺辱！这世界岂不是全
套了？”
军务大臣低声道：“陛下，帝国庞大的军队目前正面临四线作战，所以才会出现兵力上捉襟见肘的窘境，只要我们缓过气来，从各处场战菗调⾜够的兵力，是⾜以在中亚地区击败国中人，并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的。”
亚历山大烦躁道：“现在不单是中亚的问题，国中人的骑兵已经烧杀劫掠到俄罗斯腹地了，也许明天就要越过乌拉尔山脉，进⼊伏尔加河流域了！征兵，我要立即征兵，国全立即进⼊紧急状态，伟大的俄罗斯民族正面临处敌的⼊侵…”
“陛下，请您慎重。”政务大臣听得冷汗流，赶紧提醒道“帝国的改⾰才刚刚起步，民众的信任并不稳固，如果这时候进行国全大征兵，势必要加重财政上的负担，而财政上的负担最终还是要落在百姓头上，这样一来，我们好不容易才开始的改⾰就将功败垂成。”
“那怎么办？”亚历山大暴跳如雷，怒道“听任国中人的骑兵在我们俄罗斯腹地嚣张肆吗？听任他们抢掠我们的女人和财物吗？”
军务大臣咬了咬牙，沉声道：“陛下，事到如今，中亚的局势已经糜烂不堪，目前也只有两个办法可行，其一，收缩防线，以乌拉尔山为依托加強俄罗斯腹地的防御，待各处场战有了转机，再调集大军寻求与国中人进行决战，毕竟帝国的重心在欧洲，乌尔山以东地区地广人稀，暂时放弃了对帝国的影响极为有限。其二，立即放弃对波兰或者克里木的军事行动，调集帝国一半以上的军队发动严惩国中人的战争，配合远东方面军从东西两线发起攻击，彻底打垮国中人，让国中人在一百年里难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