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货币
这数月来，钱的问题始终困绕着秦汉，令他寝食难安，愁得他甚至连和自己女人XX的趣兴都快没有了。
这天他正发愁呢，办公室的门就被人猛地撞开了，⻩冠华不顾小草的阻拦径直冲了进来，人未进声先⼊，⾼叫道：“大哥，你怎么答应张亮基从财政部划巨款啊？120万两，小弟我上哪找这么多银子去啊？”
秦汉早知道这小子会找上门来，挥手示意小草出去，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财政部库可用资金至少还有200多万两。”
⻩冠华叫苦道：“我的大哥啊，这可是财政部的老底了！各部、各省员官的薪⽔、⽇常开支，再加上各项府政预算，这仅有的200万都嫌不够呢，你却还要一下子划走120万，行了，这部长啊我不用当了。”
秦汉道：“冠华，你别急，这笔银子马上就会给你补上，等铁道部一成立，民间的富余资金就会投⼊建设长武⼲线，我已经将一万五千多战俘卖给铁道部了，每个80两，正好补⾜你的款项。”
⻩冠华愣了一愣，说道：“这还差不多，不过，大哥你可真黑啊，一句话就把一万多战俘给卖了，万一洋人出钱赎你打算怎么办？”
秦汉翻了翻⽩眼，没好气地答道：“你小子今天脑子怎么这么不开窍？要赎我是巴不得，行啊，每个200两银子，我立马就把这些战俘从铁道部赎回来，还净赚一大笔差价。”
⻩冠华道：“服了你了，这么毒的注意都想得出来。”
秦汉却忽然心下一动，若有所思地说道：“冠华，真要说起来，我们的家国并不算穷，民间还是有大量富余资金的，可那些资金宁愿在汇丰等大钱庄里存着，也不肯拿出来支援府政的建设，真他爷爷的憋气。”
⻩冠华道：“谁说不是，据我了解，汇丰钱庄的存银已经超过五千万两了，差不多都是各省土改之后，那些地主老财強迫卖田卖地换的钱，这些死脑筋不相信府政，宁可把钱存⼊老字号汇丰钱庄拿利息，想想就让人烦躁啊。”
秦汉道：“我寻思着，是时候办国有行银了。”
“行银？”⻩冠华道“学洋人。”
“对，学洋人办行银！”秦汉眸子里寒光一闪，沉声道“我们不是苦于资金缺乏吗，好，就办国有行银，发行纸币，在国內取消硬通货的流通，強迫民间将⽩银、⻩金等硬通货兑换成府政发行的纸币，这样一来，府政立时就可以聚集一大笔硬通货用于际国上的贸易！只要保留⾜够的风险储备金，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冠华听得两眼发直，拍手道：“妙啊，小弟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真不愧是大哥啊，办法就是多，还贼厉害。不过，大哥这件事不能急，一时间只怕民间的百姓们也接受不了，需要一个慢慢转变思路的过程。”
“不行。”秦汉断然道“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等百姓转变思路，等科技司弄出纸币之后，就立即颁布行政命令，強行取消硬通货在市场上的流通！或者，非要用硬通货也可以，必须向府政缴纳20%的硬通税。”
“大哥，急了怕会起民变啊。”
“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秦汉断然道“就这么定了。”
⻩冠华道：“既然大哥已经决定了，小弟这就去科技司找人弄制币机去。”
秦汉招手道：“你等一下，我还有话说。”
“大哥有什么话你就吩咐吧。”
“冠华，我在想，光靠发行纸币可能还是挤不出那些土财主的钱来，就算换成了纸币，钱也还是他们的钱啊。得想更好的办法！总之，钱绝不能留在他们手上发霉，一定要
他们
出来，用于新国中的建设。”
⻩冠华失声道：“大哥，你该不会是想让罗大纲再扮一次流寇吧？现在可不行了，不能明抢啊。”
秦汉道：“我有那么说过吗？这次，我要用更文更让人难以抗拒的办法。”
“什么办法？”
“服务业！”
“啥？服务业？”⻩冠华失声道“这是啥玩意？”
秦汉道：“以后你就懂了，所谓服务业，就是专门出售各种各样的服务，比如⾊*情服务、家政服务、劳力服务等等，总之只要你有钱，你什么样的服务也能买得到！我们就是创造这样的服务业，掏光那些土财主的钱，用于家国建设。”
⻩冠华翻了翻⽩眼道：“弄了半天，服务业就是开
院啊？开院是个一本万利的好营生，可问题是上哪去弄那么多漂亮娘们啊？这事，难办，府政也不能良为娼吧？”
秦汉神秘地笑笑，说道：“你放心，漂亮娘们将来有的是，我以大总统的名义向你担保，到时候，就怕娘们多得让你受不了！现在，由你负责在长沙规划红灯区，我打算将河西那片区域划出来，将整个岳麓山建成院林立的红灯山。”
⻩冠华失声道：“不是吧，大哥，岳麓山可是文化名山，岳麓书院也已经建成好几百年了，你这么弄是不是太有辱斯文了？”
秦汉道：“狗庇有辱斯文！斯文是什么？斯文就是个庇！文化名山又怎样，岳麓书院又如何？老子就是要把他建成院。嘿嘿，你不觉得在挂着孔二老画像的儒学圣地XX女人，也是很刺
的吗？明天我就让行政院颁布一条政令，所有院姑娘的闺房里，一律挂上孔‘圣人’画像。”
⻩冠华大笑道：“这可真是食⾊
也，我们的孔‘圣人’天天可以
餐秀⾊了。”
秦汉道：“我可不是跟你说笑，岳麓山红灯区一定要规划好，各项服务也一定要想好想周全，一定要做到让那土老财来了一次之后，就陷在温柔乡里再也不想走了！直到掏光他们的家财为止。”
⻩冠华道：“行，修建岳麓山红灯区，也就是修一条上山的路，再盖一片房子的工程，开销不是很大，不过话说前头，娘们的来源小弟我可是不管。”
秦汉道：“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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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时间来到了1861年2月。
张雨涵的肚子也一⽇鼓似一⽇，眼看马上就要临盆了，秦汉也难得地菗出一点时间，在家里⽇夜陪着老婆，专心等候小生命的降临。
虽说在21世纪的时候，秦汉风流成，跟他同时保持关系的女人有六七个，却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嫁给他替他生孩子，张雨涵是第一个愿意替他生孩子的女人。秦汉想着快要做爸爸了，心情居然也有些异样。
这时候，贯通长沙和武汉的第一条铁路已经轰轰烈烈地开工，武汉造船局里的第一艘铁甲舰也已经上马建造，新国中成立以来最大的发电厂…武汉热电厂也正式建成投产，这三大工程的相继立项和建成，昭示着新国中的工业建设已经踏上正规，正以⾼速向前发展…
尤其是湖广两省，由于秦汉在1856年开始就极力扶持工商业的发展，工业底子深厚，发起速度更是惊人，据保守统计，1860年湖广工业生产总值增长超过23%（
据资料，同时期西欧家国的工业生产总值平均增长才3%~4%）。
由于工商业的大发展，新国中的财政状况开始好转，1860年的财政总收⼊达4000余万两，已经接近満清全盛时期全年总岁⼊的一半。
在秦汉府政的強制执行下，新发行的货币“华元”开始在市面上流通，1华元面值等于1两⽩银。由于硬通货的流通被课以20%的重税，普通百姓纷纷将并不富余的银两兑成了华元，可拥有大量⻩金⽩银硬通货的旧地主老财却宁愿持有各大钱庄的银票，也拒绝将手里的硬通货大量兑换成华元，这让秦汉的初衷难以得到实现。
在一片爆竹声中，国中传统的新年来临了。
整个长沙城里喜气洋洋，一片节⽇的气氛，由于是新国中成立之后的第一个舂节，秦汉决定搞一个隆重的节庆，让各部员官和整个长沙市的市民一起
度舂节。工业主们被強行勒令放假三天，让工人们有⾜够的时间过节。长沙市的主要街头上，第一次亮起了明亮的街灯，随着长沙发电厂的建成，电力的供应开始变得充⾜起来，长沙终于成了一座不夜眠的城市…
市民们自发地拥到街上，载歌载舞地欣赏灯火通明的长沙夜景，由府政出钱请来的各大戏团通宵达旦地进行演出，甚至连老天也不失时机地飘起了朵朵雪花，瑞雪兆丰年，是否意味着明年的国中，将会拥有更大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