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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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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一分钟,我一直觉得自己仍然处于幻觉里,因为听到的事情完全与现实颠倒。老三的话和我知道的事情完全对得上号,将死之人,何故狂语,他明明说陈林的孩子…陈今蔚已经死了的,而我是老三嫁接给陈林的儿子!现在,不只林月说信宏是陈今蔚,就连信宏也说自己是陈今蔚,难道我仍然在梦里?

  “都是你这个人,如果没有你,我本不会成为邹信宏,本不会和自己的⽗⺟分开!”信宏变了一个人,话语和眼神都充満了凶狠,恨不得把我吃掉一样。他轮起了手中奇异的斧头,往地上劈去,林月眼疾手快,手中又飞出一张刀片,信宏的手腕被刀片划得鲜⾎飞溅,可是斧头却已经往地上落去,陈静忽然从后面跳了出来,一个翻⾝就滚到了信宏⾝边,接住了那把斧头。

  “好险,要是掉在地上,那还得了。”陈静小心翼翼地抱着斧头,然后奇怪地问“邹信宏,你还好吧?”

  信宏此时早已经没了平⽇的老实巴的样子,他看到陈静过来,立马就抢过她手中的斧头。陈静对信宏本毫无防备,所以信宏轻而易举地就把斧头抢到手中,不过他的右手受了伤,所以拿着斧头的是左手。陈静不明就理,一脸茫然,而信宏得寸进尺,把她拉到了面前,然后用斧头作出割断陈静脖子的动作。

  “你疯了,他是你妹妹!”我惊恐地大叫道。

  “陈今蔚,你说什么?”陈静没听到刚才的对话,所以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生气地想推开信宏,可是无济于事“邹信宏,你⼲嘛,放开我!”

  “没错,我疯了,她自作多情,我的确是她哥哥,可是这个女人却老是纠我,以为我会看上她,其实我从心里一直很讨厌她,这种妹妹,如此下,不要也罢!”信宏満脸厌恶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我不许你这么说陈静!”我很是生气,这也是第一次这么生信宏的气,不管陈静是不是我的亲妹妹,在心里我永远认为她是我的妹妹,比亲妹妹还亲。

  “你在说什么?”陈静终于露出了恐惧,因为她从来没看到信宏有过这样的举动,而我更加没有见过。

  “你认为她威胁得了我吗?”林月的脚往地上一踢,马上把一支弄到了手上,然后立即对准了信宏“我可不会对你们兄妹客气!”

  “林月,你住手,这样会害死信宏和陈静的!”我连忙制止。

  “你到底搞清楚没有,他不是邹信宏,真正的邹信宏早就死了,当年死的是邹信宏,本不是陈今蔚!”林月很是生气“我在帮你,你明⽩不明⽩,而且,那把斧头绝对不能掉在地上!”

  “我…我…”老三说当年死的是陈今蔚,现在林月又说死的是邹信宏,把我弄得语无伦次,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信宏,你放开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陈静被大‮炸爆‬伤得不轻,所以本没力气反抗。

  “闭嘴,是你们,都是你们这些人害的,我恨这个世界,”信宏发狠地大叫道“没错,我是恨,恨死你们!因为都是这些人害得我,从小就没有快乐过,凭什么你们就能快乐,凭什么!?”

  “信宏,你难道早就知道自己是…”我惊讶道,至少我是现在才知道的。

  “哼,我的确早就知道了,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信宏咬着嘴,愤怒地说道“在四岁的时候,那个死老头就一直打我,骂我,他以为我听不懂他说的话吗,哼,我一个字也没忘记!他一直骂,说是我害了他的儿子,要不是我,他儿子本不会死!哼,那个小子活该病死!”

  信宏看到林月举起的还没放下,并且似乎马上就会开一样,然后他就马上说:“你,小子,去把那个女人的弄下来!”

  我担心信宏伤害陈静,所以就去和林月争执,好不容易才把林月手上的庒住。信宏看到林月已经把放下来,马上又说道:“那个邹信宏活该病死!大冷天的,居然还敢泼⽔给我,我当时就一恼火,马上把他推到⽔里!结果,你们也知道,那种地方一感冒就会恶化!可笑的是,那个邹老头看见了,他居然帮着那小子打我!真是报应,后来他的孩子得了病,他慌了,马上就把自己的儿子和别人的儿子换了过来,那时候还小,爸爸妈妈一直关心工作,我长什么样子他们居然都不接记得,被调换了都不知道,还伤心地为那小子哭!”

  我听着非常惊讶,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而信宏说着说着居然流了泪:“那个小子死了,我别提多开心,可是那个姓邹的一直打我,每天都往死里打!本以为那孩子死了,我可以马上回去,可是他们却假装自己的儿子没死,又偷偷地接了一个野种回来代替我的位置,那个野种就是你,都是因为你,我才一直被邹老头待,要不是你,我本不会一直这么痛苦!”

  信宏一直仇恨地瞪着我,用那句老话,就是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我早就死了成千上万次了。我一直被信宏的话语震惊着,丝毫没有平静住心情,他的每一个字都把我摇晃得要碎掉一样。可是,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信宏一直都很照顾我,难道这都是假的吗?信宏一直很忧郁,很少说话,原来他是这么的痛苦,而我从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这样,还一直以为这是他的格。我一直尊敬的邹伯⽗,难道真是一个如此虚伪的人,一个如此罪恶的人?林月一直想把举起来,我奋力庒住她,而她似乎也减轻了力气,没有继续执意开

  “你不用惊讶,这么多年来,我本就不是关心你,我关心的是陈今蔚的⾝份,可是你却一直‮蹋糟‬这个⾝份,你知道不知道,很多个晚上,我都想一把刀砍断你的脖子,你可真是幸运,我也真是仁慈,你一直活到现在!”信宏很是鄙视地看着我,似乎不把我当一个人。

  “可是,这一年多来,你为什么一直…”我回想这一年的冒险经历,信宏一直很努力寻找邹伯⽗伯⺟的事情,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哼,要不是你,我本不用这么辛苦!你说你,取代我就罢了,还得我的爸妈失踪了,你这是什么居心,就连他们去了哪里都不知道!要不是你这么没用,我本不用去追查邹老头的事情,更不用陪你受苦!要不是邹老头知道我爸妈的事情,我才不会去追查他和他老婆的事情!”信宏说话的时候脸上全是鄙夷的神情,他把邹伯⽗贬低得一文不值。

  “原来…原来…”我哑口无言。

  “哼,你以为我这么费心地和你来这里,帮你找你爸妈,少做梦了,是因为我要找他们,他们是我的爸妈,不是你这个野种的!”信宏说完随即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斜视着我。

  “你怎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以前你一直不告诉我!”我悲痛道,如果信宏早一点儿告诉我,我肯定会帮他的。

  “告诉你有什么用!一切都是因为你!”信宏非常愤怒“爸妈跑了也就罢了,邹老头居然会觉得內疚,把你接过来养,最可恨的是他居然不待你,真是一点也不公平!每一天我都要假装很爱自己的爸爸一样,这个老头子,是最虚伪的一个人!”

  “信宏,你不应该这样的,邹伯⽗一直是爱我们的…”

  “爱个庇,你没有被他待,你当然不会知道痛苦!”信宏又吐了一口唾沫“你这小子,一个野种居然这么幸运,凭什么好事都让你捡了!你算什么东西,哼,那个邹老头又多么狠毒,你知道吗!1990年3月4号的时候,这老头为了找自己的老婆,把我带进了广西的那个山洞里,后来出现了一只怪鸟,他居然拿我做挡箭牌,可真厚道!那只鸟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我也不知道,反正和刚才的鸟一样!后来,从小开始我就变成了全⾊盲,不,比全⾊盲还要可怕!我不敢表现出来,所以就一直着自己记住各种物体的颜⾊,一直记,一直记,记了二十年,要是你,你来试试这种痛苦!你以为我愿意天天待在屋子里看书,我是在背那些该死的颜⾊,我不要被别人鄙视!你以为我不想女朋友,要不是那一次那个该死的邹老头害我,本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也真够可以的,我几次想跑回⽗⺟那里说清楚事情,可是他每天都监视我,一走向爸妈那里,就被他拉到没人的地方,‮劲使‬地打我,哼,要不是⽗⺟突然失踪,我早就被打死了!你真的该死,野种,你知道吗,那只鸟的眼睛,就是治好眼睛的唯一解药,刚才却被你吃掉了,哼,你,马上把自己打死,我要从你肚子里挖出那颗眼睛,快,马上!”

  “信宏,你…”我左右为难。

  “哥,不要!”陈静对着我喊道。

  “你喊什么,不要脸的东西,我才是你哥!”信宏手中的斧头握得紧了起来,斧头也更贴近了陈静的脖子“你快点儿动手,否则,这个女人就要死,你不是一直心疼这个妹妹吗,那就做出点实际的事情来,别在这里装!快!你也受过没颜⾊的苦了,我已经受了二十年了,你才受了几天,你就知⾜吧!”

  林月见状,马上举起击,我把她推倒在一旁,把抢在了手上。其实,就算信宏不这么说,我也会这么做,一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且都是这么痛苦绝望的事情,我怎么接受,我该怎么面对!而我,才是那个罪人,都是我的缘故,才会有今天的结果!想到这里,我扣了扳机,响亮的声立即回在了泉华里,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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