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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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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列车下来以后,我就飞速往家里赶,林月也不知所踪,她也真是神秘,和陈静差不多。还没赶到家里,只到了楼下,我就迫不及待的抬起头,却看到自己的家里还是黑着灯的。我仔细数了一下,我们的确住在第六层,怎么那里是黑着灯的。信宏不是说去找⾝在內蒙古的何凯教授吗,还说只去三四天的,怎么我离开这么多天,他还没回来。我就说嘛,我出去这么多天,什么音讯也没有,信宏怎么可能毫不担心,都不想办法联系我,原来他自己都还没回来。

  现在万家灯火,可是我们住的地方却没有路灯,害得我一直摸着黑爬上了楼。记得离开的时候还是亮着的,我才离开几天,居然搞出这么多子。好不容易爬到了家门口,刚一进门就觉得很是书,虽然家里不怎么富丽堂皇,但是非常的自在亲切。我把行李包一扔,就马上钻进浴室里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在西蔵的时候,我一次澡都没能洗,要是我生活在那个地方,一定很痛苦。我拿着‮浴沐‬露着⾝子,浑⾝都酥软了许多,一边洗还一边哼着小曲儿,别提多自在了。我觉得‮浴沐‬露不够用,于是又想多倒一点儿,可是却发现浴室里又多出一块香皂。我的习惯是用‮浴沐‬露‮澡洗‬的,而信宏的习惯是用香皂,我清楚的记得,我离开的时候他的香皂已经用完了的,而且还没把新的放上来。我心想,难道家里进贼了?我把⽔一关,抹了抹脸就盯着香皂观察了一下,这香皂就是上次信宏买回来的那种,我记得他买了两块。奇怪的是,香皂并没有使用的痕迹,完全是刚刚拿出来的。我把⾝子擦⼲净,就急忙跑到杂物柜前翻了翻。剩下的香皂已经不在这里了,看来浴室那块是信宏拿出来的。可是,既然他已经回来了,怎么家里看不到他的⾝影。我走进信宏的卧室,发现他的确回来过,好些地方都被他弄得凌不堪,好象回来了又焦急的离开了。我本想翻翻他的东西,看看他从內蒙古有没有带回有用的信息。可是又觉得这样不太礼貌,所以就作罢了。

  我本来还有一肚子的话要告诉信宏,要告诉他我这次出行心境有了变化。哪知道回来扑个空,把我的漏*点都浇灭的⼲⼲净净。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找回自己的⽗⺟,结果如何都不要紧,至少要知道⽗⺟失踪的原因。我躺在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心里想着,那一辈的人就只剩下查老馆长了,其他的不是死了就是不见了人,等到信宏回来,我就和他一起去找查馆长问问⽗⺟的情况。自从⽗⺟失踪,我一直没问过查老馆长⽗⺟的事情。他也没和我提,哪怕是邹伯⽗也不对我提这些事情。我这些年来一直以为他们是怕我伤心,不过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觉得他们不对我提⽗⺟的事情有些蹊跷,何况他们抚养过林月,这事情谁都不知道,而且林月最后变成了这样的人,经过又是怎么样的呢?要弄清楚这些真是太难了,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真期望信宏快点出现,好帮我理理头绪。

  糊中,我就睡着了。梦里,又出现了一直梦到的画面,爸爸妈妈在黑暗里来来回回,最后一只美丽的大鸟闪现在黑暗的尽头,爸爸妈妈也跟着那只大鸟消失在了那边,而我一直追赶着他们,可是却怎么也赶不上。早上醒来的时候,天还是灰蒙蒙的,可是我看了看墙上的钟,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这几天都没能好好休息,难怪睡得这么沉,但是我记得‮机手‬一直调有闹钟的,怎么今天没听见声响。打着冷战从被窝里钻出来,翻耝⾐服里的‮机手‬一看,原来是没电了。没电也正常,在西蔵的时候,我可是一次电也没充过,估计‮机手‬里已经有很多信息了,不知道有没有信宏的。

  我洗漱完毕后,就找来充电器,准备给‮机手‬充电,哪知道却忽然停电了!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该死,到底犯了谁了,真是背!我无所事事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由于心里实在好奇信宏的去处,所以又走进了他的房间。他的七八糟的,好多东西都是他带去內蒙古的,好象它们是被从包里倒了出来,不过还没来得及整理。信宏好象还拿走了一些⾐,好象又出了一趟远门,我嘀咕着,莫非是去找我了?可是他本不知道我去了西蔵。我记得他去內蒙古前,拿了一本黑⾊的笔记本,说是要把何凯教授告诉他的內容都记录在里面。可是,我翻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那本笔记本,估计是信宏还带在⾝上,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不能扔。信宏装行李的背包也不见了,不过他的房间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告诉我他又跑去了什么地方。

  我在屋子里无聊透顶,而且电力也没恢复,家里也没固话,所以我就下了楼,决定找个公用电话打给信宏,问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下了楼,准备找家小卖部打个电话,我却又看到了林月。在去西蔵的时候,我就是在家的附近看到她的,怎么现在又看到她。我一直觉得奇怪,林月的家也在附近吗?我看到她急冲冲的走着,好象也没注意我,于是自己情不自噤的跟了上去。这一次,路上行人不多,天气冷了我们这里的人就不大出门,除非上班,大家都是窝在家里。或许这就是人的一种惰,和西蔵那里热情奔放的人们是不能比较的。

  林月走了很远的路,我跟着她都冒出了一⾝的热汗,而她还没疲倦一样,速度都没有慢下来。我走着走着逐渐发现她去的地方好象是老城区,难道林月住在那里?带着満肚子的疑问,我跟着她走进了狭窄的巷子里,这个时候巷子一个人也没有,我怕会被她发现,所以就没有跟进去,只是停在了巷哭。我哆嗦着站在一电杆下,一直对着双手哈气,虽然现在才步⼊十一月,可是气温却冷得可以。我看了四周的街景,觉得有些眼,随即马上想了起来,在报纸上我看到过这个地方,这里是几十年前,那场抢劫案的现场!报纸上登过那家‮行银‬的地方,我记得就是这样的,虽然老城区很多地方都一样,但是⾝后一处废弃的建筑有一道痕迹,上面隐约还有‮行银‬二字,估计就是这里了。而且,徐峰也告诉我,以前他就是和养⽗⺟住在井⽔街的附近,而这里正好就是井⽔街,而报纸上说,那家‮行银‬就在井⽔街!

  我皱着眉头,心里极是纳闷,林月跑到这个地方做什么,莫非这个地方还有她想要的东西?我探一个头,看到巷子里已经没有人影,于是急忙跟了上去。谁知道,走到巷子里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四通八达,林月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我丧气的走来走去,终于发现了一处早在几十年前就荒废的工厂,不知道是何原因,到现在一直没有拆除。记得,徐峰和驼背老头都说过,他们是在一处荒废的地方发现了械,而且是在‮行银‬的附近,莫非这个废弃的工厂大有问题?我悄悄的走近工厂,才发现这座工厂是一座炼钢厂,不过现在腐朽得像鬼屋一般。

  我看了看左右,没有行人,于是马上偷偷的钻了进去。这里寂静得诡异,我的呼昅都被放大了好几倍,不时的还有虫子在爬,而且这里的温度比较暖和。我还没走进工厂,就听到了械的声音,而且还听到有人用英文说话,最后还听到林月说了一句话,不过很是模糊,没听清楚,只听到最后两个字…羌塘。这些家伙有械,我不好靠近,所以又悄悄的钻出了工厂。看开,我得好好向上级反映一下,居然在这种地方有械储蔵,真是奇怪。回头也要查查械的知识,看看林月使用的械究竟是哪一类的,知己知彼才能应付自如。

  这个叫林月的丫头真是谜一样的人物,本来是查老馆长他们抚养的,结果却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查老馆长啊,我真的有很多话要问你,要不是上次在广西太匆忙了,早问个明明⽩⽩。如果再找不到信宏,我就要自己回去老家那边,问问查老馆长。这次无论如何都要问清楚我⽗⺟和林月的事情,想到这里,我的脚步更加急速了,回家的路却异常的遥远。离开老城区后,我就坐上了公车,本来想继续步行的,但是刚才遇到林月后,心里迫切想知道答案的感觉越来越強烈,如果现在有‮机飞‬我也会坐上去的,更别提公车了。

  回到家以后,电力已经恢复了。我急忙把‮机手‬充电,当电源接通‮机手‬的时候,‮机手‬就香了来信息的声音,而且连续香了一分钟。我都快愣住了,等到‮机手‬停止响铃后,我准备一条一条的把信息看完,可是这个时候却有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我看了‮机手‬屏幕,是信宏的号码,我正想找他呢,没想到他却抢先了。

  我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信宏就在那边扯开了嗓门:“你去哪里了,快回老家,查老馆长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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