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疑窦丛生
看着那些瘟神走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林月轩面⾊惨⽩,由冷焰搀扶着走到我面前,把我由欧天剑⾝边抢过来,紧紧抱住我。欧天剑看此情景,脸⾊一暗。
林月轩抱着我,喃喃说道“你真胡闹!刚才看你那么痛苦,我都快急疯了。你…”话未说完,就晕过去了。
我大惊。欧天剑飞快过来,为林月轩搭了下脉,只见他皱了皱眉头,用责备的眼神盯着我,说“他受了极重的內伤,刚才又受了惊吓,一直在苦苦支撑,如今心情一松,再也撑不住了。”我声音沙哑地问道“他没事吧!”欧天剑说“命虽无大碍,但至少要调息一两个月。”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拿出两颗药丸,给林月轩喂下,然后叫人把林月轩抬进客房。
我不好意思的看了欧天剑一眼,哑声辩解道“只有用苦⾁计才能让那教主深信不疑。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欧天剑看着我的脖子,痛心地说“别说话了,你的脖子已经肿了,你至少得有四五天发不出声。跟我来,我帮你上药。”听他这么说,我点了点头。我感觉我的脖子辣火辣的疼,连呑咽都有些困难,那个叫秦方的下手真够狠的,差点就死在他手上。
在事后的两三天內,欧天剑一直在屋里给林月轩运气疗伤,而冷焰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我心中虽担心,但知道进去也于事无补,反而会打扰到他们,只有在外面⼲着急。当然,我自己也不好,虽天天擦抹欧天剑所给的药膏,但喉咙肿非一两⽇所能消除,这两天,我不但说不出话,而且几乎无法吃饭,人整个清瘦了不少。
两天后,林月轩终于醒了,我进屋看他,他虽然精神还不太好,但面⾊已经红润多了。欧天剑看我进屋,对我说道“喉咙是不是很痛,吃不下饭?你瘦了好多,我去叫人给你做点补品。”说完就出去了。
林月轩痛惜地看着我,我走到边坐下,指了指喉咙,摇了头摇,冲他笑了笑。他用炙热的眼神盯着我,柔声说“我知道你现在说不出话,你不用说的,我都明⽩。我已经好多了,你别担心。”说完也不再言语,只是呆呆地盯着我。
我被他的眼神盯得好不自在,又说不出话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只有把眼神扫向别处,说什么也不敢再去看他。忽然,我发现他枕头底下好象有什么露出来,就伸手去拿,细看,吓了一跳。原来我对拿出来的东西并不陌生,竟然是我三番两次看到的羊⽪卷…蔵宝图。
我拿着这张蔵宝图,向林月轩挑了挑眉,表示询问。林月轩赶紧解释说“这张蔵宝图是冷焰给我的。冷焰说他送霜儿的时候碰到一个人被追杀,他们出手搭救,虽然最终没能救活那人,但那人临死前送了他这张蔵宝图表示感谢。可是很奇怪,这张蔵宝图不是被萧秋雨拿走了吗,怎么会落到那人手上?”
是很奇怪!我眯起了眼睛。这已是我第三次看到这张蔵宝图,难道短短几个月中,它已经被三次易手?不对,难道是…我心中恍然大悟,还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蔵宝图不仅有一份。看来是某个有心人造出的假图,想引起江湖混,让人们自相残杀,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嘿嘿,有意思!我神秘地的笑了笑。
我把那张蔵宝图放到林月轩手上,向他笑了笑。他会意,将这张蔵宝图小心放起来。这时,欧天剑端着碗补汤进来了,在他们两人的坚持下,我只能苦着脸把这个黑漆漆的药汤灌下肚。
这夜,我心中有事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子里反复琢磨:关于蔵宝图,到底是谁在背后纵?他还有什么谋,如何收场?为什么所有的线索都连不起来,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关联?先不想蔵宝图的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对付魔教。魔教中人走后,欧天剑本是要放弃隐剑山庄,带我们去一个全安地方养伤,被我阻拦。我的理由是:第一,魔教教主本⾝也受了內伤,近⽇不会来找隐剑山庄⿇烦;第二,若是他们一走,我们就放弃隐剑山庄,他们定会明⽩那本秘籍是假的,那我们所做的一切就⽩费了。我确信我这招苦⾁计能骗过那魔头,但为什么我总觉哪里不太对劲,好象哪里被疏忽了?我把决斗那天的事又重头想了想…惨了!我疏忽了一点,那⽇欧天剑是从怀中取出的假秘籍,试想天下哪会有人明知道不敌对手、形势危急还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上?那魔教教主是个极聪明的人,一定会看出破绽。不行,我要找欧天剑商量一下。想完,我起⾝穿好⾐服,走去欧天剑的卧室。
我在门外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应,想来欧天剑有事还没回来。我站在门口等了会儿,今夜起风,而我出来匆忙,又穿得很单薄,在门口感觉有点冷,心中犹豫要不要进屋等。又等了会儿,看欧天剑还未回来,我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待自己,推门进屋。
欧天剑的卧室是主屋,大小自不能与客房相比。我关门坐在椅子上,仔细打量。这间房子布置到也雅致,墙上挂有不少名人字画,架上摆放着古董⽟器。轩窗旁摆有棋盘,不远处有张古琴。再往旁看,摆有一张八仙桌,桌旁有几本线装书,各种型号的狼毫⽑笔,两方砚台,一字排开。桌面上有一副画卷,奇怪的是用一块⽩手帕遮盖,看不见画得什么。
我好奇心一起,走过去,拿开手帕,向那副画望去,顿时大惊!
那画上的人好象是我。那画中人⾝穿绿⾊轻纱,漆黑的长发简单挽起,披散肩头,两眼如秋月、如明星,似笑非笑,眉⽑轻挑,娇靥如⽟,神态有些调⽪,比我本人美多了。要不是看画中人⾐着打扮与我相同,我还真以为画得是别人呢。
更让我吃惊的是,这笔墨,这韵味,这画风…一切都那么悉,竟然和慕容轻烟让我看的林月轩的画像同出一辙。难怪,当初看到那幅画会觉得古怪,画风缺少柔之气,不象是出自女人之手。哎,今⽇才知道,原来那副画是欧天剑所画。
先前的疑团尚未开解,如今更是雾重重。平生第一次,我感到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