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黑云压城

　　关于参与刺杀财第三帮人的线索，最后还是共济会自己的力量大，查到那是太湖土匪“天下第一军”的人。因为平安联运的水上保安之前与太湖土匪“天下第一军”打了一仗。

　　这个“天下第一军”是一个叫徐天雄的人领导的，因为徐当过太保，绰号“太保阿书”两年前拉的队伍，最多时队伍有二千多人，在太湖一带活动，但在军队围剿下，今年初就只剩下几十个人。据说开始时的旗号是“劫富济贫”只打富人，但后来就贫富不分，都抢。

　　今年三月，他们来抢平安联运的一个经过太湖的航班，船上的保安队员开阻止，保安队员用的相对他们就算火力猛了“天下第一军”的人没能靠上来。保安队员开始也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后来才听说是“天下第一军”的人。他们这次抢劫行动没有得呈，反而暴行踪，后来被江苏水上公安打垮，好几个头子被打死。所以这徐天雄漏网的手下来报仇了。

　　这漏网的几个太湖湖匪，在半个月后，让傅保田、叶子雄和三龙一起带人去太湖，给收拾了一下。

　　二十三，在外地的李明才与黄宏林一起匆匆赶回上海。

　　八月二十四，李淑珍以徐光之先生未婚的身份出殡。

　　这可是上海的一件大事！除了家里的人，还有上海各界人士都来送葬。

　　共济会的弟子就不用说了，除了上海本地的，还有一些是外地赶来的。

　　本地共济会的老板们一来，上海经济界一半以上的人物已经到了；而一些不是共济会的经济界人物，也来了。

　　上海大小帮会的人来了，以青帮的人最多；海外洪帮的代表也来了，还有四川袍哥的人…，这些是帮会的。

　　文化界的人也来了一些，导演、电影明星，如洪琛、蝴蝶等人，他们与李小姐也。

　　东北军驻京（南京）办的人来了，西北军正好有二个人在上海办事，就当了代表。

　　陆小曼、唐瑛等几个际花也来了，她们一改平时花枝招展的样子，变得肃穆严谨，有的用黑纱半遮脸，但故意搞得若隐若现，而深的服装，也遮不住她们的风姿。

　　宋子文派刚出院一个多星期的唐腴庐来当代表。

　　市政府吴铁城也派人来了，有点意料之外。

　　最意外的是戴笠派了代表来。

　　这王亚樵听说戴笠派人来，就要上去揍他。华克之他们拦都拦不住，还是黄宏林、傅保田他们把他拦下了。如果这是戴笠自己来的话，恐怕连财都拦不住他了。

　　还有一个意外的人是李淑珍的二娘，不知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也从苏州过来，还带了李小姐同父异母的弟弟。葬礼结束后还在财这儿住了几天，李明对她冷淡，并在二天后又回外地去工作了。叶大娘她们知道这二娘与李小姐的事，都不搭理她。后来还是财给了她几百元钱，派平安联运的人送她回了苏州。

　　据说这二娘回去苏州后，到处说她的女婿是上海滩的大人物、大老板！她好女儿的葬礼，这个排场！什么什么名人都来了…！据说此后连走路时姿势都变了，头都抬得高了许多！

　　李明和财是最伤心的人。李明又提出要到部队，要亲手打东洋鬼子，为姐姐报仇！财同意了，让他回去把手上的工作移一下，就来教导队。

　　八月二十五，上海飓风暴雨，多处水深数尺。而武汉传染病流行，每死者约三百人。财不得不把为抗战争作准备而集训的医疗队先派往武汉，药厂优先生产救灾用药。

　　过了几天，冯庸方面终于来了消息，说八月初开始行动，他们东北空军已经有大部分转场到了北平和天津，而且准备扩大二个在河北的机场，准备下一批的转场。这让财稍微放心了一点，他的提醒总算有点效果。

　　不过，财觉得东北的消息也来得太慢一点了。他决定派傅保国带人到东北，以便掌握第一手材料，而且看能不能做点什么事。

　　八月三十一，傅保国带了一个班的特种兵，一个班的城市侦察兵，另外一台电台及通讯人员，一行三十五人，出发去沈。同一，“在乡军人”在奈良集会，叫嚣以武力解决蒙问题。也在这一天，汪卫从香港回到广州，要准备出师北伐！

　　回家来参加李小姐葬礼的黄宏林，也与傅保国一起去了辽宁，平安联运已经发展到辽宁，共济会也发展到了辽宁，有一些当地的“红会”“大刀会”还有一些绿林好汉，都在与共济会接洽。辽宁已经搞得差不多了，黄宏林还想到吉林去。

　　…

　　小野次郎看到盼望已久的沈侵华事件行动在即，就通过一夕会的板垣征四郎等人的活动，于八月中旬调到了东北军，在参谋部任参谋。一夕会的人现在好多是关东军中更大的一个法西斯组织“州青年联盟”中的骨干。

　　小野曾经想把他训练出的那个大队带到东北去，但军部的人不肯。他训练的久留米大队确实优秀，上司要用在关键地方。而现在军部的人还在控制关东军的异动，政府的高官们也在要求陆军控制关东军，所以，不可能同意他把这支部队带去。不过以小野的历史知识来看，九一八沈事件以及后来占领整个东北中，军根本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这支精锐部队还是留到上海战事时再用好。

　　小野次郎到了沈，兴奋地等待九一八侵华事件的到来。关东军高级参谋板垣征四郎、驻沈之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等人正在策动人在东北各地闹事，以制造中事变的借口。

　　九月二起，军在沈北大营边上军事演习。军国主义分子认为入侵中国已经势在必行，只是国内有些掌权的大臣等认为现在形势还不成，准备工作还不充分，特别是国内正在经济困难时期，军费开支不够。

　　不过军国主义分子有办法让这进程加快的。军费本来是个实质问题，不过有了小野君，这个问题已经不成问题了。根据小野君的情报，打下沈后，军从沈得到的工厂、武器，价值一百多亿！可得到的现金就可达一亿几千万大洋！别说有说这么多，就算只有几千万大洋，也比所需的军费多得多！

　　小野说是他收买的东北人提供的情报，实际上他是从二十一文学出发前的集训中学到的。他从历史记录中知道，光事变的第二天，从张学亮家里抢到的硬通货就价值八千万大洋！从银行又抢到八千多万！这东北，可真是一块大肥啊！

　　现在唯一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向国际和国内政客说得过去的借口了。不过狼要吃羊，还愁找不到借口？

　　…

　　在东北这种紧张形势下，蒋中才的中央政府命令东北军要忍让，要配合调查中村事件，要以外方法解决争端。

　　张学亮和一些东北军的将领，不知道是不是中了蒋中才的毒，或者是太怕军了？也害怕与军冲突，又判断军不过又是搞一些小的事件，想沾点小便宜。于是，命令东北军忍让。

　　军在万宝山打死这么多中国人，忍了！

　　军演习时故意越界横冲直撞，忍了！

　　军任意抓捕中国人，忍了！

　　在中村事件上，东北军配合了人，可人根本没有得到直接证据。九月十三，调查结果出来，反而调查出这中村是以军人冒充学者，入境手续极不完备。而是否被害，则未能证明。把军国主义者气得要命，他们要当面审问团长关瑞玑。东北军方面也同意了，说关瑞玑可以在十八左右到沈。

　　其实关东军应该也想到了，事实就是这样，就是审问关瑞玑，这事恐怕也达不到他们入侵大华的借口的地步。看来还是要另外制造一个借口！

　　…

　　关东军的不正常举动，连瞎子也能看出他们在制造冲突借口。部分掌权的政治家担心现在萧条的经济不能支撑一场大的军事冲突，想等条件成、准备充分后再侵华，所以想控制一下关东军。九月十五，参谋本部作战部长建川美次奉命前往沈，制止关东军行动，预计九月十八到关东。

　　但这事只是促进了军国主义分子行动的步伐。不就一个借口？这有什么难的。要就找一个大一点的、死人多一点的事件，当然，死的最好是中国人。于是，他们决定搞一次列车出轨事件，并以这事为借口，占领沈、占领东北。

　　火车上可能会有一些旅客，不过为了帝国的事业，军人要血牺牲，平民当然应该承受伤亡。至于火车上大量的中国人，是不在考虑之列的，死得越多，影响越大。

　　目标已经选定，是长到沈的旅客列车，每天晚上十点二十分经过东北军北大营的边上。地点选在北大营边上是希望东北军能派人来查看现场，这样，如果军队再在现场打死一些中**人，让中国人怎么也说不清了。破坏手段是爆炸，动静大，更像是军人干的。而选晚上的火车，是希望中**人出来看现场的时候，伏击的军人不会被发现。

　　说干就干，时间定在九月十七，赶在这个来控制关东军搞的建川美次到达沈之前。而且几十年前的甲午年九月十九，海军在黄海战胜了清朝海军，所以九月十七也算是军队的“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