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风云篇——第一章 暗流涌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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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羽成功地让曹带上了自己，却还是装出一幅很不情愿的样子，加上为周不疑和曹冲伤心，他这一路上给曹的脸色可想而知了。

　　曹本来没准备马上就南下的，如果按原计划，南下时间会在明年的开以后。可是，荆州的局势越发复杂起来，刘表病重的消息传来后，曹下令大军马上南下。赵羽得到出发通知后，明知道历史走向，还是嘲笑了曹一句：你真狠，趁人病，要人命，比阎罗都厉害。曹听了，一笑而已。争霸天下，又不是发善心，不这样做才是傻子。我不去，难道看着荆州这块大肥落到刘备手中不成。

　　大军很快就来到了许都，曹要向皇帝要出征的诏书，刘表可是皇帝亲封的荆州牧，不是小土匪，出兵讨伐他，可要出师要有名呀。再说，堂堂的大汉皇帝，也就这点用处了，不用白不用。赵羽对此毫不关心，坐在曹的驾辕里再次来到许都，他还是有不少感概的，曹马车所受到的目光洗礼中，不少都是冷冷的冰水，而不是邺城的敬慕，坐在马车深处地赵羽都能感受到这种目光。想必端坐在前面的曹，感受更深刻才是。赵羽注意到，曹自从进城后。身子就坐的笔直，脸上地神情也是冷冷的。淡淡地，大有我就是曹，我就要干我想干的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的意思。赵羽冲曹的后背撇撇嘴，回身躺下了。

　　曹在许都的住宅一直保留着。丞相府地金子招牌很惹眼。住进去后，赵羽被安置在单独的小房间里，没事不能外出半步，赵羽也不以为意，安心睡他的大觉，没事就逗逗丁二他们，倒也开心。。以后几天，曹早出晚归，赵羽只见到他两次。脸色都不怎么好，淡淡的神情中，却有掩饰不去的杀气。看来，许都的日子不好过。

　　曹在许都待的时间并不长。这里没多少值得他留恋的人和事。得到皇帝的诏书就是他来此地目的，目的达到。他没有必要再做停留。况且，许都那么多让他心烦地人，他不想待久了，因为他会生气，会想杀人愤。荀明白曹的这种心情，早早就把为大军准备地一切做好了条陈，都呈现给了曹过目，皇帝说地话，他不会重复给曹听，曹说的话他也不会告诉皇帝，反正，曹丞相要做什么，还是告知了皇帝地，表面的文章既然还在继续做，那最好就这样做下去，大汉的江山拖一天算一天吧。

　　离开了许都，曹军夜兼程向宛城进发，大军将在宛城汇集，然后以泰山顶之势向荆州去，不管战局将如何发展，先期的造势还是必要的。曹的这种以大小的做法非常成功，重病中的刘表在曹大军还没有到达宛城摆出姿势的时候，就惊惧忧愁而死了，荆州一下子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局面。被蔡瑁等人全力扶持成为荆州之主的刘琮，面临曹军的压力，在保命与受土的选择中，很快就选择了保命。蔡瑁等人不会忘记刘备的野心和他们与刘备之间的矛盾，因此，蔡瑁和蒯越等人商量之下，设计了一个借刀杀人的计策，那就是密不发丧，不让刘备得知他们投靠曹的决定，并封锁曹军的动态，借曹的手，除去刘备。

　　刘备也不是笨蛋，他异常感地觉察出了局势的变化，刘表的死也瞒不了他，蔡瑁等人还是小看了刘备拉拢人的能力。在得知刘表病重消息以后，刘备就秘密安排自己的人迁移到了樊城，刘表死的时候，刘备的人马已经全部移到了樊城，新野仅留了不到一千人的部队，准备应对突发事件。向宛城移动的曹军大军这天突然停下，曹召集心腹们商谈紧急大事，这种军事会议，曹是不会带赵羽参加的，赵羽在场，不仅是聋子的耳朵，而且不断哈欠连天还会影响他的心情，再说，今天要商谈的事情也不会让赵羽在场。会议的主题出乎了曹心腹们的意料，曹竟是让他们说说用什么罪名来杀了孔融，他收到的这封密函，原来是他安排在许都的人发来的孔融近期的不当言语。

　　曹军离开许都后，孔融依然是愤愤不平的，对于曹，他已经彻底失望了，中兴汉室的宏图大业也变成了泡影，他的心情可想而知。这时，江东派使者参见皇帝，也有探查曹军动态的打算，孔融负责接待使者。在其后的私人宴请上，或许是江东使者谦恭的态度让他满意，或许是觉得江东人对皇帝还恭敬些，还能将他们这些皇帝身边的人看在眼里，比起曹的傲慢和不屑，江东人就变得可爱起来。于是，喝多了老酒的孔融止不住发了心中的不，面对江东使者大大嘲讽了曹一把，还警告江东使者，曹是不会放过江东的，这家伙狼子野心，你们别大意了。这样的言语很快被人得知，又很快摆上了曹的案头。

　　曹的愤怒再也抑制不住了，他召见了心腹，听取他们的意见，并让他们策划如何置孔融于死地的法子。这时，稀虑向曹进言，说孔融本就该死，他曾经说过许多大不敬的话“不考无道，竟在大庭广众中宣传，说一个人，与他父母不应承担什么责任，母亲嘛，不过是个瓶罐，你曾经寄养在那里面而已。而父亲，如果遇上灾年，大家饿肚子，你有一口饭，假使他不怎么样的话，你也不必一定给他吃，宁可去养活别人。”这些话是绝对的大不敬，是对父母最大的不孝，以不孝不仁的罪名去杀一个孔子的后代，曹的这些心腹可真能想的出来。

　　曹很满意为孔融网罗的罪名，在这个时代，不孝是最大的罪，孔融说的这些话，其用意虽然不是不孝，可毕竟有证人证实他的确说过这些话，这对一心想要杀他的人来说，就足够了。而且，用这个罪名杀人，就算别人觉得被杀之人异常委屈，也不能公开叫屈，否则，自己也会背上不孝不敬的恶名，甚至与孔融同样遭到杀戮。孔子将天地君亲师作为人必须尊敬的五德时，恐怕没想到自己的后代竟会因为他所树立的道德而命丧黄泉。

　　看着传达杀人命令的小兵跑远的身影，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心中没有半点不安，如果说，当初他不听袁绍的话杀掉孔融是赏惜孔融的文采，那么，今天他自己下令杀孔融，也没有一丝犹豫，此一时也彼一时，当一个有才华的人不能成为他的助力，反而成为他的阻碍时，他绝对不会手软，也没有半点怜惜之心，至于当初孔融为他歌功颂德的事，他或许是不想想起，也或许早就丢之脑后了。

　　等曹漫步走回了自己的营帐，突然想起了赵羽，这一刻，他有点犹豫，不是为杀不杀孔融犹豫，而是为今后如何对待赵羽而犹豫。荆州之战能否顺利获胜，刘备能不能生擒都是未知数，不能生擒刘备，赵羽就不能为己所用，虽然他深知赵羽对他没有任何威胁，但这样的人也不能放之江湖，而真的关押赵羽一辈子，似乎也是一件左右为难的事。在帐外思考了一阵，曹决定把杀孔融的事告诉赵羽，看看赵羽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