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风云篇——第二章 襄阳月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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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下令杀了孔融后，一刻也没耽搁，继续南下，很快就到了宛城。这时，他也接到了刘表病死的消息。曹有些意外，也有些预感，觉得自己此次南下，收获颇丰。高兴之下，他带着赵羽等人到德裕酒楼吃饭喝酒。原来，赵羽自从离开邺城，身体就有点不对劲，晕马车，吐酸水，尽管供奉曹他们的饭食在军中那是最好的，可毕竟赶不上家里的饭菜，赵羽的胃口始终不好，吃的少，吐的多，眼看人就瘦了下去。故此，曹有心让赵羽吃点合口地，知道赵羽喜欢吃德裕酒楼的饭菜。听说宛城也有德裕酒楼，他便心欢喜地带赵羽出来打牙祭。赵羽本就在想怎么忽悠曹去趟德裕酒楼。结果曹自愿带他来了，他也高兴，出了自周不疑死后难得一见的笑容。

　　酒楼上，梁难为了见赵羽都等了两个多月了，自从华佗通过江东地伙计带话给他。让他在许都、宛城做好见面准备后，他就焦急地等着这一天了。眼见自家公子摇摇晃晃地跟曹上了楼，他恨不得冲上去抢了人就跑，可他毕竟是赵羽训练出来的人，强行下心头地渴望，低头弯地给曹等人行礼。曹很满意酒楼老板的态度，让梁难将最好的酒菜端上来。梁难马上就说：“禀大人，小人店中刚得了一种好酒，名曰百花。请大人赏识。”

　　曹兴趣来了，扭头看到赵羽一脸馋样，他大笑：“好。拿来尝尝，若好。我有重赏。”

　　梁难一边让伙计赶快拿酒来。一边拍曹的马：“小人怎敢要大人大赏，大人若觉得好。就给小店留点墨宝，让小店沾沾大人的福气。”

　　曹很吃这个马，捋须而笑：“好，若是真好，我就赏你一副招牌。”

　　梁难作大喜状，叩首不已。不一会儿，酒菜端了上来，那百花一打开，花香扑鼻，端地是让人喜出望外。曹没喝，就连声说好，众人也是纷纷夸赞。赵羽则在慢慢品尝了几口酒后，大大叹口气：“老板，此酒果然不错，只是，可惜呀。”

　　众人纷纷停箸，看向赵羽。曹便问：“子玉可惜什么？”

　　“此酒用水不纯，香气过于浓厚了，缺少雅韵。”哦？怎么个说法？”酒香还不好？曹不懂了。

　　赵羽冲梁难招招手，梁难赶紧跑他跟前躬身施礼。赵羽淡淡一笑，作势扶住梁难，不让他行此大礼，却暗中用劲，示意梁难听好自己下面要说的话：“老板，此酒若我没猜错，应该出自江东吧。”

　　梁难赶紧点头，心想，这是公子您亲手酿出来的好酒，您这样说，一定有深意在，我会听仔细了：“正是，大人好厉害，此酒就卖我们酒楼，极其难得。”公子呀，你是我们的主心骨，眼下怎么办，你快点安排。

　　赵羽赞许地看了一眼梁难，这是他在襄发现的商才，非常有眼光，更是忠心耿耿，最好的是，郭嘉不认识他，嘿嘿。他将酒盅举起，再闻闻味道，方不紧不慢地继续说：“江东湖泊众多，水域极广，然水道四通八达，各方水汇聚一起，水质就不纯了，用来酿酒，啧啧，浪费如此好手艺呀。我惜此酒酿制不易，故而告诉你一个方子，照此办理，此酒的味道就是天下极品了。”

　　梁难听明白了，公子要安排一些事了，我要听仔细了：“还请大人赐教。”

　　赵羽看了一眼曹，嘿嘿一笑，我要安排后路了，看你能不能听出来：“老板知道江夏郡有一城，名夏口吧？距离夏口城不到30里处有一座小山谷，此处有一眼山泉及其特殊。它从山谷中穿山过，所经之处，花香铺地，灵石环绕，那泉水是灵动异常，仙气环绕。你告诉酿酒之人，将酿酒作坊建于夏口，取此处山泉酿制此酒，其味绝对是美不可说，与仙家美酿也不差几分了。”

　　梁难频频点头，哦，公子让我回去告诉家里人，赶快往夏口跑，其他地方待不得了：“小人回去就转告酒家，他酿得美酒，必让酒家当面致谢。”公子，我们跑了，您怎么办，啥时候能回来？

　　赵羽呵呵一笑：“不过是一点主意，尚比不过曹丞相的金字招牌，何谢之有。”曹这老家伙要慢慢对付，你们不要为我担心了，我会回来的。去把曹地字要到手，这是赚钱的机会。

　　梁难转而给曹下跪了：“啊，原来是丞相大人。小人斗胆，这就请大人的墨宝可好？”

　　曹哈哈大笑：“有何不可，笔砚侍候。”大笔一挥，德裕酒楼四个大字写好了，还拿出孟德之印盖了上去。看看自己地手笔，曹转向赵羽：“子玉，等拿下荆州，你带去你说的那个灵地福去看看，嘿。”

　　赵羽一本正经地点头：“好呀，我也想和这位酿酒地行家交流一下心得。”

　　梁难暗中好笑，自己和自己交流，公子就是厉害，连曹都能用来赚钱。他小心收了曹地字，第二天就吩咐伙计拿去装裱出来，并照样做了金字招牌，送到各处的德裕酒楼。还别说，这金字招牌为德裕酒楼带来不小地收益，这是后话。

　　郭嘉对今天的事有疑惑，他早就怀疑赵羽和德裕酒楼的关系了，可邺城三年，德裕酒楼和赵羽之间没有半点联系，里面的伙计面对他和张辽时，也没有半点不安，这让他有点拿不准。眼下他仔细观察了半天，看出了梁难的精明，却不能证实他和赵羽是否相识，双方的对话他也没听出其他门道，赵羽是酿酒的行家，这点他知道，因此能品出制作酒的水质不好，也很正常，而百花是赵羽去邺城前才酿制出来的，没给郭嘉他们送去过，郭嘉拿不准了，故此，他虽疑惑，却抓不出问题。其实，如果不是赵羽让华佗帮他传话安排了一些事，梁难等人也不懂这些暗语，郭嘉看不出很正常，没有瞒过郭嘉的把握，赵羽也不敢这样安排了。曹和赵羽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宛城，一个看到了赵羽久违的笑容，军事安排也很顺利，因此足；一个看到自己的安排已经在发挥作用了，自由大有希望，也有些高兴。可怜的郭嘉，一肚子的疑惑却说不出来，只好暗中嘱咐丁二，看紧了赵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