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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计取巴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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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这个主公,实在是太任了,他以千金之躯,竟然甘冒奇险,穿越到敌军腹地,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田丰不由暗暗摇了‮头摇‬,随后苦笑不已的说道。

  直到今天,他才算是彻底领教了主公刘琦的格,没想到对方那看起来很是随和的格竟然也这么执拗和坚决,无论谁来劝说都没用,虽然他和众将官的心中仍然还有隐然的担心,可是看到刘琦如此坚决,那也只能由之。

  到了临分别的时候,田丰看了看随着刘琦前去绵竹的众将官,厉声喝道:“庞士元、贾文和、甘兴霸,刘将军、张将军、傅将军,主公的安危就给你们了,尤其是你们三个,都是因为你们提出的分兵之计,才引得主公坚决要去北面,所以保障主公的‮全安‬是你们当前最需要做的,希望你们好自为之,否则的话,我田丰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田丰的眼睛紧紧盯着庞统、贾诩和甘宁,咬牙切齿的指责道。

  贾诩三人都不由得相对苦笑,他们没想到田丰竟然对这件事有这么大的抵触,毕竟不管如何,他们这也是为了主公的大业着想,没想到在田丰眼中竟然变得和罪人一般无二。

  不过他们也知道,保护好主公是他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即便是没有田丰所说的话,他们也都绝对不会有任何犹豫的照顾好主公刘琦,甚至宁可牺牲自己也绝对会保障主公的‮全安‬。

  也正是由于体念田丰牵挂主‮安公‬危的一番真挚情谊,所有被指责的将领全都没有同田丰计较他的怒火和不満,而是郑重的向他保证,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在,他们的主公就绝对是‮全安‬的。

  田丰自然知道这些人都对刘琦忠心耿耿,所以倒也没有纠住不放,这才抱拳与大家一一作别。

  “田军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直接杀向巴郡?”在大军分道扬镳之后,⻩忠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田丰。

  因为在离别之前,主公刘琦郑重的吩咐自己,一定要听从这位⾜智多谋的军师的意见,所以即便是⻩忠这位军中宿将,也不能不争取对方的意见。

  而除此之外,⻩忠还对面前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中年人还有一丝的敬畏,此人一腔忠直正义,能够为了心中的坚持而不惜向主公翻脸,能够为了主公的‮全安‬而不惜同时警告三位职位比他还要⾼的同僚,在他的眼中和本就不进沙子,不容许任何损害主公利益的事情存在。

  像对方这样的格,⻩忠倒是没有一丝的讨厌,有的只是敬佩,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畏惧:“我每天晚上都喜在军中小饮几杯,看来以后要收敛了,万一被此公给抓住,恐怕他定然会不依不饶的揭发我的罪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又何必非要跟自己过不去?”

  就在⻩忠胡思想的时候,田丰却笑着说道:“凭借着将军的神勇麾下连弩军的威名,直接杀过去固然能够取得巴郡,可是定然也会损失不少,这种方法实在有些太过蛮⼲了,所以,我们应该想办法敌出击,而不能硬来。”

  “哦?不知道军师可有什么妙计?”⻩忠不由得心中一喜,连忙问道。

  只听得田丰呵呵笑道:“此事易耳,只要我们如此如此,严颜可擒耳。”

  ⻩忠闻言呵呵笑道:“此计甚妙,不过末将倒是不明⽩,军师如何得知末将喜杯中之物的?”

  “嘿嘿,主公那里难道就没有你的情况?实不相瞒,这计策还是主公定下的呢。我也不过是略略修改了一下而已,其实这一次你也不错,起码能假公济私,喝上几杯酒,⻩军,不知下官说得对不对?”

  “呃,没有的事,本将从来都没有这样想,本将之想着如何完成主公的托付…”⻩忠连忙推脫,可是连他自己都感觉有些底气不⾜,因为他发现田丰那一双能够洞彻一切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有什么秘密都瞒不过对方一般。

  “这家伙果真是⾝正不怕影子斜,在我一生所见的人物中,恐怕也只有司马子华能够和他相媲美吧?而更加令人感到汗颜的是,他竟然比司马子华还要认真,司马子华只是对自己认真,对于同僚还能有一些宽容,尤其是对主公更是这样,可是这个田丰竟然无论是对谁都这样,怪不得当初在袁绍阵营中不受重用,这也得亏是主公,换了第二个人恐怕都受不了他。”

  ⻩忠自然不敢把內心的想法说出来,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強笑着谦逊了几句,随即便率领大军上路。

  ⻩忠在大军离江州城十里处下寨,便叫过来一名亲兵,对他吩咐道:“去向严颜那里传达本将的命令,早早来降,饶你満城百姓命;若不归顺,即踏平城池,老幼不留!”

  却说严颜率军退到了江州之后,⽇夜提防刘琦大军的⼊侵,这一⽇正在府中与众将官商议应敌之策,忽见一个军士叫门,自称是⻩忠的使者。

  严颜命人将军士放⼊,问其来此的目的。

  那军士告说是⻩将军差来的,把⻩忠言语依直便说。

  严颜闻言大怒,冷冷喝道:“⻩忠老匹夫,怎敢如此轻视与我!我严颜英雄一世,怎可投降给这个老匹夫,今⽇正好借你之口让老匹夫知吾心意。”

  之后便唤左右把军士割下耳鼻以进行羞辱,又故意将其放回营寨。

  那名军士本来是洋洋得意,以为自己大军所到之处,严颜匹夫必定会开城投降,却不料对方竟然如此,顿时心中惊惧,狂傲之气也不得不收敛,唯恐对方在盛怒之下取了自己命。

  待得受刑之后,那名军士被放回营寨,向⻩忠哭告严颜的恶行。

  ⻩忠闻言大怒,一方面下令对军士进行厚赏,命军医进行治疗,好在军士被割的耳鼻还给送了回来,或许有办法帮他接上,倒也不虞太过担心。

  在此之后,盛怒之下的⻩忠咬牙睁目,披挂上马,引数百骑来江州城下搦战。

  可是⻩忠连番辱骂了三天,都不见敌军开城作战。

  第四天,⻩忠便令军士四散砍打柴草,寻觅路径,不再搦战。

  而严颜在城中数⽇,发现⻩忠再无动静,不由心中疑惑,连忙命人打探,却才知道是⻩忠派人寻找攻城路径,心中惊慌之下也派十数个探子,扮作⻩忠砍柴的军士,潜地道出城,杂在⻩忠军內,⼊山中探听消息。

  某⽇那些军士在来到⻩忠营寨之后,见⻩忠坐在寨中,顿⾜大骂:“严颜老匹夫!枉气杀我!今⽇便叫你做不得人。”

  之后便下命令道:“与我取酒来。”

  ⻩忠一边怒骂严颜,一边喝酒,不觉间竟然酩酊大醉。

  就在这时,有⻩忠帐下大将大将李典将睡梦中的⻩忠摇醒,厉声说道:“将军⾝为三军主帅,如何⽩⽇饮酒?而且还是酩酊大醉,实在有误主公所托,万一敌军来犯,我们岂不是会命不保?”

  ⻩忠正在做美梦,却被李典打扰,不由心中大怒,指着李典说道:“你这个半路投降的匹夫,如何敢管本将的事?”

  之后便命人将李典斩首,幸亏有文武众将官闻讯之后苦苦求情,⻩忠才饶了李典一命,又命将李典重打八十军,并剥夺其部曲,令其悔过反省。

  李典受刑之后,只是长吁而已。

  就在这时,忽然有李典帐下亲兵悄悄说道:“将军一心为国,却不料遭到⻩将军如此对待,实在是令人心寒。”

  李典却是默然不语,过了片刻之后又说道:“彼为主将,我乃半路降将,自然要受到歧视,却有什么办法?”

  却听那名亲兵说道:“依末将之计,我们不妨去投严…”

  “噤声,这样的话也是你所能说的?须防隔墙有耳。”李典连忙轻声喝止那名亲兵,之后喝退了众人,只留下十数名最受信赖的亲兵,小声说道:“本将受到⻩忠老匹夫如此不公正的对待,如何不想着投靠严太守?只是恨不得门径而已。”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帐外传来一阵轻笑,随即听得一人说道:“李将军如若真心想投严太守,却是不难,末将可代为引荐。”

  随即便见一人进账,对其施礼道:“末将乃严太守麾下裨将,名叫严崇,奉我家太守之命,混⼊军中打探消息,却不料今⽇见将军当众受辱,末将心甚同情,便准备劝将军归顺我家太守大人,却没想到将军果有此心,这真是我家太守大人之福,也是我家主公之福啊。”

  李典却是面⾊一沉,沉声喝道:“好贼子,你当我不知?你乃是⻩忠麾下用以监视我心意的密探,如今让你知道了我的心意,如何能放过你?”

  便喝令帐內亲兵将严崇当场格杀。

  严崇却是面⾊不变,哈哈笑道:“将军不必忧虑,末将真是严太守派来的,将军若不信,请看此物。”

  严崇从间取下一块令牌,对李典说道:“此是我家严太守送给末将的令牌,此物贵军中没有吧?”

  李典看了看令牌,这才放下心来,连连对严崇歉意的说道:“末将因为担心⻩忠派人试探,这才如此小心,得罪了严将军,还请勿怪。”

  严崇呵呵笑道:“将军说的是哪里话?如此方才证明将军为人谨慎,如若归顺我家太守大人,实乃我军之福,既然将军已然确定末将不假,可否愿意归顺我家太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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