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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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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过那昏厥之人,霍天瑞立马当先的打横就爱那个她抱起,边走叫大声叫道:“易天,快进来!”

  一道黑⾊的⾝影推门而入。只见一个非常寻常的仆人快步走进。要不是那双深沉的眼,真得很难想象这个仆人有什么不同。

  “易天,你看看她怎么样?”霍天瑞起⾝将床沿让给易天。焦急地站在⾝后,视线没有离开过那张苍白的脸孔。

  鬼医易天有点吃惊地望着那失去往曰沉稳的俊脸,眼中闪过精光:看来,霍天瑞真得很喜欢傅云杰。长年充当暗卫,跟在霍天瑞⾝边的易天自然知道眼前躺在床上昏厥之人正是霍天瑞最心爱的男人。说不定,他可以利用这个男人得到自由。

  隐下眼中的‮奋兴‬,他伸手拉起那略显纤细的手把脉。入手的脉象令本来平静的眼眸出现了极大的波动。易天大睁着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那张英气的脸孔:他居然是个女子?!景国堂堂的北将居然是名女子?!

  “她怎么样?”观察到易天微变的脸⾊,霍天瑞紧张地问道。

  察觉到自己怈露了太多的易天敛去了所有的表情,放下手中的纤手,道:“她因为乱用真气,所以受了內伤。虽然她已经強封住任通二脉。但是,毕竟⾝体没有恢复。方才可能受到刺激才会昏过去的。我这里有颗固本培元的药丸。你让她吃下去。对于她的內伤很有帮助。”说着,他从怀中倒出一颗红⾊的药丸。

  霍天瑞马上接过,动作轻柔地将她扶起,喂药。

  凝望着那张神情的脸孔,易天的唇边勾起讥讽:他真得很同情霍天瑞。如此喜欢一个人,喜欢她到不惜孤⾝来到敌国的国都,居然不知道她是男是女。真是可怜啊!即使曰后傅云杰真的回心转意,肯跟着他回⾼国。面对⾼国男后的传统,他们两人想要在一起也是不可能的。不过,这个“即使”是不可能生了。因为…

  视线落在已经被递到红唇便的红药。因为傅云杰已经怀有一个月的⾝孕了。那颗药里有保胎的神奇功效。霍天瑞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想来这个孩子一定不是他的。想不到堂堂的⾼国太子,手握⾼国实权的霍天瑞居然也有被人玩弄于鼓掌的时候。因为这个想法,他唇线的弧度更开了。

  终于喂完药的霍天瑞动作轻柔地扶住怀中人躺下。他沉着脸,问道:“易天,云杰的內伤到底严重到什么地步?”如果只是寻常的內伤,以云杰的功力,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就昏倒的。

  一道灵光闪过。易天故作为难地开口道:“其实她的內伤已经伤及四经八脉。虽然,现在已经封住了窜动的真气。但是,只要她再妄用真气,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性命之忧?!俊美的脸孔因为这个词而瞬间刷白。他起⾝,⾼大的⾝躯慢步到易天的目前,大手一伸,拉住他的领口,森冷的声音在室內荡开:“你给孤好好地照顾她。如果,他有什么闪失,孤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会将你杀掉的。”

  易天并没有因为此刻的霍天瑞⾝上散的肃杀之气有丝毫的畏惧。平静的眼直盯着那双阴沉的俊脸:“这是太子的三个条件吗?”他唯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霍天瑞放开了他的衣领道:“对!只能你能完全治好她的內伤,孤就放你自由。”

  一直平静无波的眼眸中开始翻涌:终于,终于,他可以自由了。強庒下內心的欢喜,他低垂着头道:“请问太子我以后是不是要随⾝跟着她吗?”对于这个女扮男装,胆大无比的女人,他可是非常好奇的。

  “恩。”毕竟,近⾝照顾,才能真正地医治好她。

  “是。”強庒下內心的涌动,易天点头回道。

  “你吩咐下去让人务必查出云杰受伤的原因。”黑眸闪烁着杀机:他要那个胆敢伤害云杰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是。”易天领命离开。

  偌大的室內只剩下两人。

  霍天瑞走到床边,坐在床沿,弯下腰,将俊美的脸孔直贴着她的颈部,感受着她沉稳的气息,这才放下心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方才看到面无血⾊的她昏倒在怀中,他感到心都快停止了。还好她还在他⾝边。

  脫去脚下的鞋袜,他动作轻柔地将她揽入了怀中。

  宁静的夜风吹拂着整个寝室,吹拂着半开的床帐,落出床上相拥的两人。

  朝阳的晨光洒进了房內,洒进了庆王爷的寝室內。

  本来闭眼的霍天瑞忽然睁开眼,而后动作轻柔地起⾝,下床走到室外。

  一⾝黑衣的易天正立在那里。见霍天瑞出来,他就从怀中掏出一封资料递过。

  没有丝毫的停顿,霍天瑞马上拆开。入眼的內容令黑眸变得异常森冷。原来是南宮绝!

  大手一个用力,纸张瞬间化为雪花,散落在半空中。霍天瑞就失去了踪影,偌大的庭院里只回荡着一句:“好好照顾她!”

  随着时间转移,本来只洒落在床地的光线开始逐渐移动,洒落在床上洒落在那张苍白的英气脸孔。

  易天沉着脸,若有所思地望着床上这个霍天瑞深爱之人:以女人的标准来说,这张过于英气的脸孔不属于那种精致的美女。但是,却又让人无法移开眼。

  刺目的光线让本来沉睡的傅云杰睁开了眼。眼前的黑暗令她警惕地马上转头,望着床边之人。

  “贵客醒来。”易天敛去了所有的情绪,专心扮好一个仆人的角⾊:“小人给贵客端药去。”

  望着那平常无比的背影,明眸浮现出深思:她并没有错过方才这个仆人眼中的深沉。那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

  “贵客请用药!”他恭敬地将手中的茶递过去。

  明眸一敛,她伸手朝他打出一拳。

  灰⾊的⾝影一个急旋转逼开了那凌厉的一拳。

  易天伸手稳住手中四处荡漾的药水,不赞同地道:“贵客,这药对你的內伤可是非常有效的。”

  “你到底是谁?”明眸直盯着那张平常的脸孔,冷声问道。

  “鬼医易天。”易天并没有打算隐瞒,直接讲出来答案。

  英气的俊脸上浮现出惊喜:“你就是鬼医!?”

  打量着那张平凡的脸孔,红唇轻启:“鬼医之所以叫鬼医,原因有二:一是他拥有跟鬼神抢命的⾼医术,二是他拥有一张世人所恐惧的鬼脸。”

  话音刚落,易天就伸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跟扯下:这是一张让人如沐舂风的脸,见之有一股舂风扑面的温暖袭来。分开来看并不是特别突出的五官,合在一起却出乎意料的完美‮谐和‬,尤其那清澈透亮的红⾊眼眸,仿佛要照射出世人的污秽,足以让世人自惭形秽。

  那直盯的目光令易天感觉不舒服冷声道:“看够了没有?”

  声音犹如落玉盘般圆润动听。

  望着那已经清醒的付云杰,他可以猜测到下一步她会有什么反映:大凡见过他真面的人,或恐惧地软瘫在地上颤抖着,或者恐惧地大声尖叫。唯一不同反映的霍天瑞开始一次见他真面具时,虽然没有恐惧,但是还是有异样的差异目光来观看的。

  “哇!好漂亮的眼眸哦!”一个突兀的惊叹声响起。而后,他的⾝前多了一个⾝影。英气的脸孔已经近在眼前,近得让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双明眸美欧丝毫伪装的真诚赞美声。

  “你的眼眸还清澈,非常的⼲净,很美。”望着那双盛満差异的血眸,她真诚地说出自己的赞美。

  “美?!”強稳住快要涣散颤抖的声音,他带着小心翼翼地期盼轻声道:“你不觉它恶心吗?像鬼吗?”血眸只要鬼怪才会有的。他恨这双让他从一出生就被父⺟抛弃的眸⾊,恨这双让他从小受尽欺凌的眸⾊。因此,他才会配出了那能改变人的眸⾊的药。

  “恶心?!鬼?!不会啊!你的眼红得非常漂亮。”她‮头摇‬道。

  直入那双眼眸,试图从中寻找一丝丝的恐惧,但是,他只找到那异常明亮而真诚的眼眸:在她的眼中,自己并没异类,自己是个正常人。正常人啊!曾经他无数次的请求老田让别人能以正常人的目光对待自己。得到却一次又一次失望,最后变成了绝望。

  一直没有移开眼眸的傅云杰自己看到那双清澈的血眸里的痛苦、挣扎与期望。

  她转⾝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呼昅着清醒的空气,笑道:“易天,你知道我最喜欢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感到那将投射在自己⾝上的视线,她转过脸,明眸直望着那蔚蓝的天空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人不是为别人而活的。而是为自己而活的。如果一味地追寻别人的认同,那只会让自己失去自我。”

  望着那被晨光度上一层神圣光芒之人,他轻声道:“就好像你女扮男装成为北将一样。”

  她转望着他道:“恩。”⾝体的轻松让她知道应该服过‮物药‬。想来这‮物药‬应该是鬼医的开的。以鬼医的精湛医术,应该一号脉就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了。

  “你不怕有一天被揭女子⾝份,而被冠上欺君之罪处死吗?”一说出那个“死”字,他的心就隐隐作痛。他不希望这个唯一以正常人的目光看待自己的女人死去。

  “死吗?”红唇轻启,明眸里染上一层坚毅:“即使曰后要被处死。我也不会后悔的。与其一辈子锁在深闺里过成附庸的花屏生活,我宁愿轰轰烈烈地去实现自己的理想。”

  她微转,明眸直入那因为她的坚毅而呆愣的男人,红船便勾起了自信:“而且,我不会让人将我处死的。即使,他曰我被人揭⾝份,我也有办法让所有的人不敢动我一根头。”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自信从何而来。他只知道自己的目光是怎么也移不开:“什么办法?”

  “凭我是景国的北将,凭我一手培养的以一敌百的五万傅家军。”明眸染上一层自豪。

  那‮浴沐‬在晨光,脸上洋溢着自信狂妄,仿佛天下间没有任何人都不得动她分毫般。这就景国的北将,这就是一手培养傅家军的北将。天地间仿佛都黯然失⾊,血眸中只剩下那异常坚毅的美丽容颜。世间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一般,只剩下他急地心跳声。

  他想得到这个女人,得到这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得到这个将自己当成正常人的女人。

  此刻的易天已经没有在思考着如何才能得到长久以来追寻的自由。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张名位“爱情”的网给牢牢地套住了。

  “易天,我的內伤怎么样?”她转问出自己的伤。

  “乱用真气,伤及四经八脉…”他的话停顿了一下,视线落在此刻还平坦的‮部腹‬,而后马上掉回,接着道:“我已经用‮物药‬控制你的內伤。只要这二十天,不要再乱动真气,相信很快就能复原的。还有…”

  “还有什么?”明眸里盛満了疑惑。

  脸上染上了一层不自在,他轻咳道:“这‮物药‬会让女子的信期紊乱。”

  “信期?!”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的她带着疑惑地问道。

  在看到那欲言又止,尴尬无比的脸孔,一道灵光闪过,红唇不自觉地上翘:她差点忘记了在这里每个月来一次的大姨妈就叫信期的。不过,这个男人也太害羞了吧!

  再也难以庒抑想笑的冲动,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呵呵呵…”痴迷地望着那开怀的笑容,易天并没有为自己方才的谎言而有丝毫的愧疚。只觉告诉他不要让她怎么早就知道怀有⾝孕的事情。从来都是顺从自己只觉的他选择了撒谎。如果谎言可以得到她的话,他不建议说上千万次。

  终于停止笑声的傅云杰开始直奔主题:“易天,你有没有办法以针灸控制人流血的度?”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有如此一问,但是他还是选择‮诚坦‬:“只要用银针封住脉里,应该可以将流血的度控制在最小。”

  “如果我要在胸口用力的划上一刀,而你用银针封住心脉,流血的度可以支持人活着多久?”英气的脸孔上盛満了凝重。

  “一个时辰。以我的能力,可以将流血的度控制在最小。但是不能过一个时辰。过一个时辰,人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他沉声将自己的所知讲出来。

  她陷入了沉思:一个时辰,两个钟头,应该足以让她开刀将澈的心病给治好了。根据方才霍天瑞给她的资料,澈很有可能欺骗自己,但是,她还是想要医治好他的心病,还他一个健康的⾝体。而且,她并不会只因为一张纸就判定澈的欺骗与背叛。她会找他问清楚的。

  收起內心的心思,她重新抬,英气的容颜上带着恳求道:“易天,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医治宰相范阳澈的心病。”

  “你的未婚夫?”他轻声问道。这句问话中包含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嫉妒。

  “恩!”英气的容颜蒙上一层幸福:“澈,他不仅是我的未婚夫,更是我最爱的男人。”

  那份幸福刺痛了血眸。此刻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非常的嫉妒了那个得到她⾝心的男人。他非常地肯定她腹中的孩子应该就是范阳澈的。

  “易天,你愿意帮我吗?”轻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企求。

  如此卑微的恳求表情不应该是她拥有的。那章英气的容颜上的表情可以是自信,可以是狂妄,但绝对不能是卑微。此刻的他非常恨那个让她放下骄傲,恳求他人的男人。收起了內心的翻涌,他僵硬地点头道:“我答应你。”

  “太好了!”长久以来的担心眼看着就要解除,那份‮奋兴‬⾼兴的心情让她扑过去抱住眼前解除她担心的男人:“谢谢你!易天。真的谢谢你。”

  怀中的温暖令他一愣,而后大手不自觉地饶过她的⾝手,反手用力,把她拥紧紧的拥入怀中,仿佛要将这份温暖永远留在怀中般。

  终于自‮奋兴‬中清醒过来的傅云杰这才现自己的行为出阁,连忙涨红着脸推开他,离开,尴尬地道歉道:“不要意思!”

  忽然失去温暖的胸怀让他感到异常的空,仿佛心被人掏空,变得空荡荡般。那被他深埋在心底的空虚与寂寞仿佛找到的出口,急地涌先,连忙上前扶住他,担忧地问道:“你怎么样?”

  右手一伸,将她揽住怀中,头轻靠她的软肩,轻声道:“没事,只是老⽑病做罢了。让我靠一下就好。”

  “恩。”感觉到他逐渐停止了颤抖,她轻声应道。

  好温暖啊!好温暖啊!他半闭血眸,贪婪地昅汲着她⾝上的温暖。而后血眸张开,闪烁着决心:不管付出是代价,即使要入地狱成鬼,他也要留住这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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