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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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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天下篇之——第四十六章发怒

  两天后,刘备他们还在讨论刺客是谁派的,我就着伤病的幌子,离开了刘备军营,回小沛去了。我是強撑着回去的,关羽这一箭还是很厉害,刘备的伤药也不行,我又急着离开,所以等我回到小沛的时候,伤口有些发炎了。好在秦勇已经到了,看着我的脸⾊不好,他也吃了一惊。

  阻止了他的询问,我带着他回到张辽的老屋。反正他已经进下邳了,这里没有人住。看到我肩上的伤口,秦勇吓了一跳,我苦笑着说,自己遇上了刘备的兵,被箭所伤。他开始埋怨我不该一个人跑去‮场战‬了:“公子,你自己的武艺又不愿意露,到那种地方去,怎么不受伤。看样子,我以后不能离开你了。”我也只好不说话了。心想,幸好只是肩部受伤,否则,要疗伤都困难。

  在小沛又住了十来天,就已经到了196年的6月了。耳听着刘备走投无路,又跑回了徐州。我知道,吕布要收留他的,我可不想在这里再见到他,反正也没有刺杀他的机会了。看着伤势已经平稳,再想想,我还是到许都去见见曹吧,是该好好想想怎么解决皇帝的问题了。既然我想不出彻底的解决办法,那就将这中间的利弊说与曹他们,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起动动脑筋总好过我一个人伤脑筋。带着这种想法,我和秦勇上路了。心想,以后,是不是该找个女保镖在⾝边,万一….

  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雨,我就遇的见这么倒霉的事情。赶上徐州真不是一般的,我和秦勇才上路两天,就遇到一拨兵。这些年,我人没事的时候,东奔西跑的也没有遇上过一次兵,哈,我有伤的时候,倒遇上了。抢我的小⽩,真是找死,没有杀了刘备,我还杀不了你们啦?大怒之下的我,什么也不顾了,第一次展示了我的法。看着盛怒的我,秦勇都吓了一跳,吓归吓,他的手脚也不慢,还好这些家伙见机快,没有等我和秦勇把他们全宰了,就跑了。

  剧烈的运动扯裂了肩上的伤口,在疼痛的影响下,我终于清醒了不少。看着眼前的十几具尸体,叹口气:“秦勇,我们是不是过分了点?”

  秦勇望着我,一脸的无辜:“公子,你刚才很吓人。我是第一次这么杀人呀!”

  我倒:“算了,今天心情不好,算他们倒霉。”秦勇没话说了。

  晚上,在客栈里,秦勇为我的伤口上药:“公子,我们还是在这里住两天吧,你的伤口又出⾎了。”

  我疵牙咧嘴地叫唤:“轻点,我好痛。唉,我也不想这么辛苦,可是,这些天不知道怎么了,心中恍惚的很,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似的。秦兄。我知道你和公孙兄他们都很想知道我的‮实真‬⾝份,今天我也实话给你说了,我是兖州牧曹的谋士,已经四年了,我所作的一切都是我的职责。你明⽩了吗?”

  我本来以为秦勇会表示出惊奇或其他的什么表情,没想到,他只是说:“公子,秦勇该做什么,你吩咐就是。不管你是谁的人,我们都是你的人。好了,药上好了,你换件⾐服吧。”

  我心中感动不已:“谢谢你们,今生有你们相随,赵如无他求也。”

  秦勇一笑:“公子,说这些,就见外了。”

  我叹口气:“可是,我选择的路会很累,也很漫长,我希望你要有心里准备。还有,我知道你现在的武艺已经很不错,跟着我,你可能一辈子也不能建功立业,出人头地。如果你想去建立功业,我绝不会拦你。”

  秦勇笑了:“公子,秦勇和哥哥跟着公子从来就没有这些想法,我们这辈子就是公子的人了。你要我们⼲什么,我们就⼲什么,你赶不走我们的。”

  听了他的话,我的泪要止不住了,赶紧说:“这次你跟我去许都,要暗地里认几位大人,在一些特殊时刻,我需要你来帮我和他们联系。好了,你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的。”秦勇点头掩门出去了。我不由叹口气,我是不是自私了点?

  今年真是我的霉运年,这七月的天,说变就变,眼看着要到许都了,又淋了一场大雨。我的伤势本来就没好,再这么来一下,到许都的时候,我是浑⾝都在发烧。在离曹府不远的地方,找到了新开设的药房,摆摆手,阻止了伙计的汇报,我自去睡了,真的很累。

  等我第二天再见到伙计,他们告诉我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我一听,人就蒙了。他们的好消息是曹去见皇帝了;坏消息是戏志才终没有熬过今年,英年早逝了。这两个消息对我来说都是坏消息。戏志才的死是无法挽回的事情,我已经尽力了。可曹接皇帝了,怎么会这样,不是年底的事情吗?可现在才七月呀!皇帝要来了,我该怎么办?

  带着一肚子的烦恼,我来到了太史慈的右北都尉府。太史慈见我回来,自是⾼兴,急忙接我进去。我的心情一点不好,连给娘带的东西都忘了带来。看着太史慈,我也不多说,就让他把在许都的曹的几个谋士找来,我想和他们说点事情。太史慈看着我的样子,就知道我有事情,他也不再问,急出门自己去请人了。他也是谨慎过头了,哪里用的着这样保密。

  不长时间,程昱和太史慈匆匆赶回来。才见我,程昱就笑着说:“子云,你回来的正好,这里很快就热闹了。你的生意会很好做的哟。”

  我望着他:“仲德先生,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程昱看见我的神态很淡,他以为我是累着了,还没有多注意,仍然是兴冲冲地说着:“啊,文若在忙着皇帝来的事情,今天怕菗不出时间了。伯宁跟主公去了洛,其他人还不知道你呀,没有主公的允许,谁也不能知道你的⾝份。”

  他⾼兴,我可不⾼兴,冷冷地问:“志才兄走了多久了?”

  程昱的脸⾊马上暗了下来:“将近三个月了。他走之前,想见你的。文若那里有他留给你的信。”

  我看着他声音还是淡淡的:“是吗?我会去取的。”一个人死了,你们竟然能无动于衷吗?还是我的心不够狠?

  程昱看着我的脸⾊,叹了口气:“子云,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心狠?其实,我们也一样伤心志才的死。主公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整天,不见人。可是,子云,⾝逢世,谁又知道自己那天就死了?志才总是病死的,他死之前还有我们这些人在⾝边。要知道,在世中这是最好的结局呀!你我谁能保证能死在自己的家里?”太史慈在一边点头。

  是的,我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可是,我的心还是痛。羽哥哥说的对,一旦我改变了历史,谁又知道一切会有什么变化,譬如太史慈现在已经到了曹这里,我还能信誓旦旦地保证我的兄长们不会遇到危险?我能保证大家都平安无事?不能的。我的头好痛。

  甩了甩头,先不想这些,我強庒住心中的不満问程昱:“先生,皇帝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接他来这里?一切都曾想明⽩?”

  听我问这个,程昱的劲又吊了起来:“子云,我觉得主公和文若还有孝先说的都很对。你看,天子再弱,其势还在,奉天子之命,做什么事情都名正言顺,让天下臣民知有天子,即知有主公也。况吾等以天子之命自居,行事再无顾虑,横扫其他诸侯,出师有名,安抚受降之地,民心可安;再则,帝都之所在,天下士子当纷纷而往,吾等从中择取优者以为己用,充盈幕府,省却子云多少口⾆,你也可多留主公⾝边,岂不好?再说,帝正在穷途末路之时,主公大力扶助之,救其于危难,拔其于泥潭,他心中怎不感?主公之忠义也可播于四海,人心多归呀!”

  他滔滔不绝地叙说着帝的美好前景,我脑子中却显现出此事的后果:曹被骂成奷臣,说他挟天子以令诸侯,虽然这些诸侯从未听命于他;人才虽多,皇帝喜的夸夸其谈的所谓忠臣多,有真才实学为曹效力的少,其中反曹的更不少,几次谋杀置曹于死地;你在他危难的时候拉了他一把,可他却认为你是别有用心,置他于死地,所以,他用来感的方法就是想办法杀死你,夺取你的一切,这样的感恩方式倒也特别。

  他越说,我越气。这么大的事情,如此草率决定,甚至都没有想到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晚去两个月,要死人呀?(还真说不定,已经饿死不少所谓的朝中大臣了)。荀文若,这个人本就不是曹的忠臣,他是那个皇帝的忠臣。他们这些人本就没有正儿八经地为曹以后想过,就是当了辅国的忠臣又怎么样?自古以来,有哪个功⾼震主的大臣不是死的很惨,你们也要曹这样吗?你荀文若被誉为才⾼八斗,读书车载,竟然会想不到这些?明明是把主公往一条不归路上推呀!他们纯粹是利用曹来实现他们自己的忠臣梦。

  我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腾地站了起来,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案几:“混蛋,一群笨蛋,都是自以为是的人,哼,恭皇帝大驾,拾别人的破鞋,连人家的二流谋士都不如。你们,你们这些人都不是真心为主公好的,你们只是把主公当成进阶⾼位的跳板,我恨死你们了。”

  我的然大怒将程昱和太史慈惊的目瞪口呆,程昱简直就不知所措了。倒是太史慈反应快些,一个箭步上来抓住我的手:“子云,你怎么啦?冷静下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我头好痛,人好晕,浑⾝乏力,想推开他,怎么也推不开:“不要管我,我算什么?我算什么啊?放开我呀!”靠在太史慈⾝上,无力地哭起来。

  程昱终于缓过来了,急上前:“子云,你这是怎么啦?有什么不对的吗?”

  我哭泣着喃喃自语:“晚了,一切都晚了,我该怎么办?”

  程昱皱着眉头,轻轻摸摸我的额头:“子云,你可是病了,怎么这么烫?啊,你的手好凉。”他看着太史慈:“不对,子云从来没有这样过,他的额头好烫,你快扶他去休息,我去找大夫。”

  我发怈过了,人终于平静了点,听得他说,我摇摇手:“我没事,你们不要管我,我想自己静静。”甩开太史慈的手,向外走去。

  程昱急忙过来:“子云,你真的在发烧,还是不要走了。”

  我抬头看看他:“对不起,我可能真的不舒服,你别在意,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先生不要见怪。你们放心,我自己就是大夫。我回去歇息了。”不再理他们,我径直出门回了药房。程昱和太史慈怔在那里,面面相觑。

  回到了药房,秦勇看着我大惊:“公子,你的脸⾊好差,可是伤势又....”我摇摇手:“你帮我找副镇静的药来。对了,你们打听到我三哥的消息吗?”药房的伙计急忙上前回话:“公子,没有三爷的消息。小的们打听过了,这里没有郭嘉这个人。”

  我的头好痛,怎么回事,我的信已经给了大半年了,为什么还不见郭嘉来这里?难道他出什么事了吗?现在,我不愿想这些了,吩咐他们,我去‮觉睡‬,谁要见我,明天再说。回到我的房间,我是倒头就睡,什么都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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