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失心②
抱歉,昨天有点发烧,吃了药睡的太沉,早上起来晚了。才赶出来这章。发的迟了。十万分抱歉。今天的更,我一会儿努力的码,由于下晌还有必须得去的新年饭局,所以,下一更可能会晚上出来…几点俺也不知道,眼泪,再次道歉。
这更,是补PK3000分的加更。
华丽的辞藻不肖多说,千言万语也不过是感恩、感谢二词。这一个月来,无论点击、收蔵、推荐还是PK票成绩,都远远超出我的预期,所以我一直是非常満⾜和快乐的。有一句话,从月初说到月底,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听烦了,但是我还想由衷的说一遍,感谢每一位点击、收蔵、推荐、投了PK票的朋友,真的非常非常感谢。
最后,祝福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十六顿首遥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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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十二晨__年府·长生居
理生期中的女人通常是饥饿的,夏小満早饭消灭了一碗粥、俩⾁卷、仨小菜、并半屉小笼包,才觉得肚子里有点儿底,想着祭家神后要分吃供果供品,还得留着肚子,她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擦嘴漱口,可眼睛还是继续瞄着剩下那半屉⽩暄暄的小⾁包子。
年谅昨儿晚上就发现她比往⽇吃的多些,现在再瞧她这模样,还道是她在家里没吃着好东西挨了饿,忍不住道:“可是韦楷年货置办的不妥当?”
夏小満一呆,完全不知道哪跟哪,这一口漱口花茶便在嘴里转了三圈,愣没想好要不要吐出来——吐出来就得回答问题了,可这不吐出来…就能躲过去?
就在那⾆尖茶香渐渐褪却转为微涩时,年谅的下一句话适时跟进了,他道:“在家…没得好吃食,未得吃好?现下想吃些个什么,回头和厨下知会一声叫做来便是…”
原来是这个,她突然很想笑,可若笑出来,结果不是把⽔噴出来,就是把漱口⽔咽下去,这两种结果都很囧…幸好她自制力还是颇強的,生生忍住了,迅速吐了漱口⽔,擦⼲净嘴角,然后才痛痛快快的笑了一回。末了,一本正经向被她笑傻了的年谅道:“小韦管家买的东西很妥当。不是缺东西,是即便有了东西,他们也未必肯做来吃。”
甭说旁的吃食,就说刚回家那⽇,到底吃的是馅饼,肇氏烙的。夏小満咬第一口的时候,就后悔自己没有参与劳动了。倒不是她想和面啊包馅啥的,她没那天分,但是剁馅她还成,不就是砍么,重点在于和馅,就算她和馅味道不那么好,但至少不会放这么多盐这么少⾁!
她可是怎么实惠怎么买的⾁,肋扇后腿五花⾁一样不少,斤两十⾜,好么,这⾁到了肇氏手里,那就不是当馅用,是当调料用——一点点,借借味儿!相反,倒像是调料想当主料用了,放了许多盐。怕是想着到底菜比米贵,菜咸就少吃菜多吃饭?搞的齁死人的咸!
夏小満因着原来⺟亲病重,对食盐摄⼊有极严格的要求,家里人饮食就格外注意,特地做的口淡。穿越过来以后,年谅本⾝喜好清淡的菜,长生居的小厨房就没可能出现口重的菜。她本就有些挑食,这么着更吃不下了,只得把馅饼外⽪剥了当油饼吃、馅料当小咸菜吃,勉強填肚子。初十上街回来她特地买了食制品——好在冬天放着也不会坏,这么打发了自个儿的伙食。
年谅到底是生在富贵中,和民间的节俭观念全然不同,只知没钱的不舍得买好东西,却不知还有得了好东西也舍不得吃的。他闻言呆了一呆,转而想想,心下唏嘘,轻轻摇了头摇,向青樱道:“叫章婶管完这顿饭过来这里。”
夏小満忙笑道:“得了,可别腾折她了,我也不是没吃过苦,一顿两顿吃不好算什么,还用不着大补。”
也不是没吃过苦。她指的是从前做生学时,生活费不多,便是挑嘴也不可能顿顿吃好的,也不是没拿方便面等物糊弄果腹过,这别说只一两顿没吃好而已,便是挨饿了几顿,也没必要搞的兴师动众,像她多娇贵似的。她是什么⾝份?腾折来腾折去就把自个儿折进去了。咱要吃偷摸吃还不行!
可这句落到年谅耳朵里,就变成从前都是缺⾐少食的极苦⽇子。他心里早就知道是一回事,听到她亲口说出来又是一回事。他暗暗叹了口气,寻思着当说点儿什么吧,却是失语。
门外小丫鬟挑帘子进来,回说驿站有年谅的信笺送来。
信笺?年谅和青樱对视一眼,这么多年来,几乎没人给他寄过信。年谅因问道:“何处来的信?”
青樱走过去接了那封子,回道:“瑀州。…爷,许是姨夫人。”
年谅的生⺟郑氏娘家没有兄弟,就姊妹两人,这位姨夫人是郑氏的妹妹,嫁到瑀州纪家,前些年丈夫过世,她独自拉扯着一儿一女两个孩子过⽇子。
年谅听到是瑀州,接过信封的时候便有些动,手微微颤着摊开信笺。
他见这个姨⺟时还是个蹒跚学步的娃娃,所以对她几乎没有印象,只听后来二夫人⾼氏说过,彼时郑氏病重,作为郑氏唯一的亲人,纪郑氏特地来探过姐姐,住了小半个月才走。她是极疼爱小年谅的,总爱抱着他逗他笑,小年谅也极黏她,她走时,他只哭闹着不依,直到她走了几天,他还动不动就找她,弄得丫鬟婆子们都没辙了,连哄带骗好久他才渐渐忘记了。
⾼氏是笑着把这些当做童年趣事讲给年谅听的,而在年谅心里,俨然将这个姨⺟摆到了和⺟亲同样重要的位置上。甚至,有时候,他还隐隐觉得,⺟亲并没有去世,⺟亲就在瑀州,说不上什么时候,⺟亲就会回来看他。
信很短,年谅反复看了几遍,深昅了口气,笑着向青樱和夏小満道:“姨⺟长子明年殿试,他们阖家要进京了。”
现在,瑀州的姨⺟要来京了。就像,⺟亲要回来一样。他顿了顿,话语喜里带了丝颤音“姨⺟要来瞧我了。”
青樱跟着伺候他这么多年,最是知道自家爷那心态的,不由红了眼圈,強笑着福了福⾝,道:“奴婢给爷道喜。”
屋里侍立的旁的丫鬟并不太清楚怎么回事,见青樱这般,便都跟着行礼恭喜主子,却全然不知道恭喜些个什么。
夏小満更是不知道了,她甚至礼都未行,她的反应永远和他不一样,她先是想,带着一双儿女的寡妇这不薛姨妈咩,而后想,大夫人那铺子还在五老爷手里呢,这姨妈也是郑家人,就算女儿家没有继承权,想必也不会啥说法都没有吧?不知道这个姨妈对此是啥想法。
青樱吩咐小丫鬟们收拾了碟碗,打发她们下去。而后年谅方道:“姨⺟是叫咱们帮着寻处宅子,倒不是买,是租。他们正月里能到,先住下,等着二月底会试,看放榜后表哥的名次再论,若是能在京为官,那便买房置地,就在京里住下了。若是不幸落榜,那便回去瑀州。”
青樱道:“租宅子倒是容易,大韦管家原在买办上当差,想来这些个都是门路。还是要找个挨着咱府的,走动起来也便宜。”
年谅点头,嘴边儿却挂起一丝苦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唉,方才…还想着若是能留姨⺟在府中…可现下…却是由不得我做主的。”
夏小満这会儿也瞧出他待这个姨⺟是极亲近的,再听这话,忽然特别理解他极想出去自立门户的心态。
薛姨妈能住在贾府,那是因为她的亲姐姐王夫人是贾府的当家太太,又有贾⺟贾政相留。现在这位姨⺟,其亲姐姐早已过世多年,姐夫早已续弦且又是不在京里,年家上下就这么个亲外甥而已,若过来投奔,⾝份极其尴尬。这外甥如果当得家,那留姨⺟同住也没什么,可现在便是年谅再想留下姨⺟,怕也是无能为力的。
确是有些人天淡泊名利,但真遇到事时,到底还是有权在手要方便许多,由不得他不动心吧。年谅亦然。
前阵子,她一次和年谅话赶话赶到瑾州郑氏陪嫁铺子的话题上,年谅曾戏谑道:“从前,那铺子红利给官中时候,我的月银是三十两。现下五叔不给了,我的月银仍是三十两,可见这事是和我没⼲系的。”
她曾道:“现在看可能没有关系,以后关系就大了。”
“以后?”他略有黯淡,只道“只要在府里一⽇,便就永远只这三十两。”
现在,自立门户,不止是为了更多银子,还有话语权和决定权。
早些离开吧。她叹了口气。时间总是这样,回头望觉得很短很短,而向前望又觉得很长很长。她来这里一个月了,仿佛一晃就过去了,可想着明年二月,貌似又像是很遥远。而多了这姨夫人,年谅又当如何打算?看来…更遥远了。
青樱虽然知道纪郑氏几乎没可能留在年府住下,仍笑着劝年谅道:“爷不妨同二夫人说说,瞧瞧二夫人的意思。”
年谅点点头,道:“二婶那边是一定要招呼的。回头还要请二婶与祖⺟回禀一声。”又向夏小満道:“満娘一会儿祭家神后,请二婶过来吧。”
夏小満点头应了,却心道,祭家神那排场规矩,单论站位,她和二夫人离着十万八千里呢,谁知道散场时能堵着二夫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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