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久违的俩熟人
穿着一⾝⽩⾊宽大制服的佐伯玲士郞看上去比一年前冷静成了许多,浑⾝散发着一种让人靠近不得的冰冷稳重的气质,以及⾝为第一生学会会长的威严。
在他⾝后,跟着一批脸戴墨镜,穿着相同,动作一丝不苟的生学会成员。说是成员,看起来却像个人保镖一样。
“原来是你!”佐伯玲士郞看到银的下一刻,便从记忆中找出了关于银的一切记忆。
可以说,佐伯玲士郞对于银的印象非常非常的深刻,以至于就算一年不见,还是可以一眼认出来。
不过也是,毕竟银一年前当着他和橘⾼冬琉的面,轻而易举的抹杀了那只大得夸张的【使魔】,那无所谓的神情仿佛只是在喝⽔吃饭一般。
佐伯玲士郞可能不印象深刻吗?
“虽然我很感谢你当初间接救了我和橘⾼冬琉会长,但是,我还是不得不向你发出质问——你到底是谁?!”
说话前,佐伯玲士郞示意⾝后手下们退下后,才严肃的说道。
望着佐伯玲士郞毫不畏惧的神⾊,银不噤生出一丝欣赏。这样的人才是天生做大事的领袖,就算知道他此时面对的人是多么恐怖的存在,哪怕一手指都能碾死他无数遍,但他依然未生出惧怕、惊慌等神⾊,说话语调保持平稳,听不到丝毫颤抖。
“我的名字叫市丸银,目前所属【gd】,别男,年龄保密,体重保密,爱好是欣赏他人的不幸,星座是”
“等等等等!”
银说着说着,竟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地说起了个人资料,听得面前的佐伯玲士郞不由皱起眉头,连忙打断银。
怪异的人。
这是佐伯玲士郞对于银的第二个印象。
等等,gd?
“你加⼊了【gd】?”佐伯玲士郞醒神过来,惊讶道。
“这并不奇怪,作为一个【cāo演者】,不加⼊某个势力可不好过啊,这么一来,【gd】不就是最好的选择吗?”银解释完,顿了顿又道:“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我的年龄比较大,说不定现在我们就是同僚了。”
“我现在庆幸你的决定。”
佐伯玲士郞并不感到奇怪,也不怀疑银的话的可信度,正如银所说,【gd】的势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想打着【gd】的招牌招摇撞骗,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何况,【gd】和洛芦和⾼校的生学会势力并不是很和睦,所以想打着【gd】的名义捞好处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对了,你今天来到底为什么而来,难道说【gd】也想揷手那件事不成?!”
似乎想到什么,佐伯玲士郞面⾊一紧,充満了浓浓的戒备。
“那件事?”银微微一愣,随即道:“你是指夏目智舂那件事?”
话音落下,佐伯玲士郞面⾊一变,飞快退后两步,右手伸进制服內,迅速掏出一把⽩⾊手,对准银:“很抱歉了,东西回收后我会亲自送去【gd】,不需要你揷手。”
“嘛嘛,别这么动嘛,我又没说要揷手。”
银冲他摆了摆手,抱以无奈之⾊,真是的,就算他想揷手,夏目直贵也不答应啊。
“那你”
佐伯玲士郞有点搞不懂银的来意了。
“我刚才不是说过吗?我的爱好是欣赏别人的不幸,在我看来,你对夏目智舂做出的行动,就是一场精彩的好戏。我既不会帮忙,也不会阻止。”
银直接挑明,只有半真半假的解释才能打消佐伯玲士郞的戒备。
“是吗?”
佐伯玲士郞皱了皱眉,脑中思绪转动不提,总算收起了手。
“不过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会去调查,机巧魔神绝对不能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手里,不然一定会闯出大祸,甚至”
佐伯玲士郞说着说着,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伤感与坚定,双手紧紧地握着。
“嗨嗨,随你的便。”银耸耸肩道:“话说,你没有要事吗?⾝为生学会会长应该很有事。”
“你不是也闲着的吗?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别说你专门是来找我的,?”
佐伯玲士郞随口反问,一句刚说完,神情疑虑的望着银。
“我现在和夏目智舂都住在冥王邸,是夏目直贵的示意,听说洛芦和第三生学会下属科学部是他专门为夏目智舂创立的,所以想参观一下罢了。洛芦和应该没有外校人不许⼊校的校规。”
银摊手,语调平静,面带微笑,看不出他的实真想法。
“我知道,跟我进去,不过劝你别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內,不然别怪我采取強硬手段,要知道这里可不是【gd】。”
佐伯玲士郞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稍稍警告一番,不过却在想着应付银的方法,他清楚,凭他一个人,无论是心智还是实力都有着相当差距。
所以,得找个能够制衡住他的人。要他相信这个好似狐狸一样的男子,别说是他了,谁都会生起生物对危险的本能,有些迟钝的人则感觉不到,而目前他已经想到了作为制衡银的人选了。
第三生学会会长室
某人死死地盯着银。
佐伯玲士郞面无表情,眸光绕过某人停留在窗外的景物上,如果不是他的脸上不时闪过轻松的神⾊,还以为是一个机器人。
感受着那股锋利如刀的视线在⾝上不断扫视,银的笑容甚至有崩溃的趋势。
“该死的!虽然料想到这家伙不会相信我的话,很有可能会采取什么计划,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银现在无比痛恨自己的自大,同时也很惊讶,为什么自己会对她的目光反应这么大?
喜?太离谱了,连好感都没有,哪来的喜。
可能是她的那种气质,跟菊太像了。
银暗暗想到。
“呃,好久不见啊,那个橘⾼会长大人。”
又过了良久,银再也忍不住打破了这种氛围,微笑道。
又是这种笑容!
橘⾼冬琉额头冒出一个#,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怒火源自哪里,可是这并不能作为坦然面对的理由。此时,以往培养出来的严谨稳重都不知道丢到哪去了。
“是啊,好久不见,似乎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一年不见,橘⾼冬琉并没做任何改变,依然刘海遮住半张俏脸,露出的另外半张脸冷冰冰地板着,话语之间,不友好的态度一览无余。
“他叫市丸银,来自【gd】,今天前来,据说想要参观一下第三生学会下属的科学部,我想橘⾼会长会比我更适合导游这个⾝份。”
佐伯玲士郞在银开口回答之前抢先揷口道。
“参观科学部?”
橘⾼冬琉一呆,似乎没想到银的目的竟是如此简单。
不不不,绝不可能!
橘⾼冬琉猛地在心里头摇暗道。
虽然她和银认识时间非常短暂,甚至说的话都没超过十句,但是直觉就是直觉,离谱又不可思议。
其实不止是橘⾼冬琉,不管哪个认识银,都会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用所有人都听得懂的词来形容就是——深不可测。
那时时刻刻保持不变地微笑仿佛是用直尺测量出来的一样,一眼就能让人看得出是虚假的伪装,但认识到这一点的人们不仅不会松一口气,反而更会加強警觉。
因为,最大的恐惧源于未知。
打个比方:一个旅人,有一天在一片猛兽众多的森林中路了,之后他找到了一个可以蔵人的洞⽳,但是,从外面望进去却什么也看不清楚,有危险吗?有猛兽吗?不,旅人不知道。
但只要有这种未知,他就会下意识的恐惧,甚至担心猛兽从洞⽳里忽然跳出来,将他撕成碎片,所以,他最有可能选择的就是——远离洞⽳。
之所以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解释一下大多数一开始对银的印象感觉。
但是,橘⾼冬琉不一样。
因为她是一个強者,暂且不去讨论她的其他弱点,光从她的剑术(不管了,以后技巧皆称剑术,武士刀就叫刀)上就能一见明了。
能达到这种境界的剑术,其主人决不可能是个胆小怕事的弱智。
这样一来也就解释了橘⾼冬琉在见到银的第一印象并不忌惮的原因。
至于到底是什么印象就暂且不提了。
“我和夏目直贵相识,之间关系勉強算得上是和睦。我现在住在冥王邸,和他的弟弟夏目智舂是舍友。听说洛芦和的科学部是夏目直贵为夏目智舂创立的,所以好奇之下想参观一下,仅此而已。”
银微微一叹,无奈之下又把那番说辞拿出来,解释了一遍。
“既然你们不怎么,那我也不好无理取闹,如此,恕我失礼了,我便提前告辞了。”
银眼帘之后,眸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表面做出一副遗憾无奈的姿态,微微欠⾝,转⾝朝门口走去。
看到银这番姿态,橘⾼冬琉不噤皱起秀眉,难道真的只是这样吗?
橘⾼冬琉心中不断纠结着,虽然她不怎么相信银,但也不想这么容易放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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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每跨出一步,都会在心中默默数一个数。
“等等!”
当银走到大门前,将手放在把手上,准备转动的刹那,倒数正好到最后一个数之时,橘⾼冬琉那淡淡柔和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银背对着两人,影之下的嘴角不留痕迹的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但下一刻转过⾝后,却依然是那副遗憾又夹杂着一些疑惑的表情,看起来比谁都要老实,都要无辜。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见此,橘⾼冬琉和佐伯玲士郞对视一眼,佐伯玲士郞丢给橘⾼冬琉一个“你自己解决”的眼神,然后道:“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谈。”
之后转⾝,绕过银,打开门离开了。
“呼~”
佐伯玲士郞出去后,橘⾼冬琉叹了一口气,不噤用纤指轻轻了太⽳,美眸望了一眼面前一脸人畜无害的银,感觉更加头疼了。
“敢来就斩了你!”
望着面前強作凶狠表情的少女,银毫不在意一笑:“了解了,会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