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99 怎么,你心疼我了?
男人醇厚的嗓音,带着浅讥从她的头顶上方传来:“平时在我面前牙尖嘴利的,怎么这会儿倒是甘愿受别人欺负了?”
米若倏地抬头看他,他都看见了?
厉焱也正俯视着她,満眼都是嘲讽之意,米若心里顿时又窝了火,更觉得狼狈。
转⾝就要走,却被厉焱握住手腕“等一下,先别急着走。”
“做什么?”她没好气地回头“还想多看一会儿,我是怎么被人欺负的吗?”
男人勾了勾,却不看着她,转⾝朝严⺟说“严太太,你得向她道歉。”
严⺟虽然没见过厉焱本人,但是听那两个黑⾐人叫他“厉总”时,便知道他就是厉焱本尊了。曾在严⽗口中听说过厉焱的名号,严⺟知道他不是个好惹的大人物,这会儿听他开了口,不免心虚。
“我,我道什么歉?”始终有些不服气,好歹她也算是长辈“难道我说错了吗?本来就是她先勾…啊——”
‘勾(谐和)引’的‘引’字还没说出口,就见着厉焱突然跨前一步,吓得严⺟惧怕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她这一退,就不慎打了个踉跄,众目睽睽下一庇股摔在地上。
“哎哟喂——”严⺟这一摔,可真是够呛,连米若见了也觉得于心不忍。
她想上去扶一把,却被厉焱呵斥住“回来!”
厉焱又使了个眼神,两个黑⾐人⾝子一晃,便来到严⺟面前,顿时吓得她哇哇大叫“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了,我不该骂你的,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米若,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好了,厉焱,你别这样了,好歹人家也是上了年纪的长辈。”米若于心不忍,向他求情。
“哼,长辈?有哪个长辈像她那样儿说话的?!”
微顿,男人挥了挥手,两个黑⾐人训练有素地退开,他单手搂住米若的纤,转⾝离开前撂下一句话“如果还让我看见你们找她的⿇烦,我绝对不会轻饶严家!”
严⺟的⾝子哆嗦了一下,他说的是‘严家’,而不只是她,这让她浑⾝感到不寒而栗。
厉焱开车把她带回了海客瀛洲,米若心情不好,说是要澡洗,保姆李阿姨便替她放好澡洗⽔和睡⾐。
出来时,厉焱倚靠在沙发后背,双手搭在沙发上。
茶几上,烟灰缸里的那雪茄燃着,却没有动过的痕迹,台面上全是掉落的烟灰。他似乎很喜这样安静的氛围,像是在思考什么似地,眼睛微微眯着,视线不知道是看向何方。
如果就这样看着他安静的侧脸,一定是会被他住的,而米若仿佛对这个画面已经产生了免疫力一般,她只是抬起眼⽪看了一眼,便转⾝去取吹风机吹头发。
“这下,你该死心了吧?”男人似乎特别喜⼲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缺德事,并且⼲起来还十分不留余力,非得把人惹恼他才觉得尽兴。
“我有什么好死心的?自从遇见了你,我还有得选吗?我米若会遭人不聇,不都是拜你厉焱所赐吗?你怎么不说是你卑鄙,让蓝倩给严少隽下了药,你怎么不说是你,得我和严少隽…”
米若的情绪陡然动起来,却在看见厉焱手里的动作时,话音陡然收住。
他轻眯着眼眸,半垂着视线伸出手,只见他修长手指上戴着的那颗金绿⾊猫眼石戒指微微一晃,一颗⽩⾊药丸便掉落在他面前的⽔杯內。
⽩⾊颗粒即刻化为虚无,连一点儿味道和颜⾊都没有,全融化在那杯⽔里。更令米若大吃一惊的是,厉焱竟然仰脖将⽔杯內的⽔一饮而尽。
“你也看见了,这东西就是我给蓝倩的情催药。”
米若讶然,震惊不已。
什么,情催药?他怎么喝掉了?难道,他就不怕兽大发吗?她想起那⽇被厉焱下药后,痛苦难受的经历。这男人究竟想要⼲什么?竟然对着自己下药?!
读懂了她眼里的疑问,厉焱好笑地睨着她,轻嗤道:“我只是想以自己为例,向你证明一件事,要不要和一个人上全凭借自己的意志力。你也看见了,刚才我已经喝了这杯下有情催药的⽔,接下来我会变成怎样,你可以亲自见证一下。”
米若明⽩他这样做的意图。
狠狠咬牙,満腹埋怨。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恶,偏偏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戳穿她的伪装,难道他就不能假装没看见不知道吗?非得在她的伤口上撒一把盐才肯罢休!
见她气得咬牙切齿,脸蛋红润,男人似乎一点儿不担心自己,反倒十分悦愉地轻轻敲打杯沿,(谐和)感无比的勾了勾,神情琊肆。
忽然觉得他脸上的笑容満含琊念,米若意识到自己还坐在他面前,肯定是要吃大亏的,他这人向来说变就变,说不定他把持不住了,那她还不得被他吃⼲抹净?
思及此,她定了定神“这种情催药有解药吗?”
厉焱扬眉“没有,唯一的方法就是做(谐和)爱,两三个小时后汗一出,药便解了。”
末了,他突然眯了眯眼埋下头,薄吻便落在她的肩头上“怎么,你心疼我了,想要替我解药?”
米若⾝子噤不住发颤,侧过⾝仰头看他,头顶的灯光亮得炫目,打在他⾝上匀染出一圈光耀,在男人本就俊美狂狷的面容上更平添了几分慵懒的糜⾊。
她拧了拧眉头,下意识地站起⾝“好了,你不用证明什么,我相信你的话就是了。”话落,便逃也似地跑开。
却怎料,手腕被他准确无误地拽住,稍稍用了点力,她栽回沙发里,男人就势便重重地庒在她⾝上。
她张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不是说,你能控制好自己…”
男人冰冷的已经落了下来,闻到她快窒息的时候,他嘶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既然你已经相信了,那我就不必证明什么了。”
“你,你说话不算数!”
怪不得,他永远都一副笃定的样子。
翌⽇醒来,厉焱还在睡,把一条结实的胳膊横在她的部,另一只手则伸在她的颈脖下,双手死死圈住她。
米若狠了他一眼,心想难怪昨晚上做了噩梦,原来是被他抱得太紧。埋怨归埋怨,但是自从和他在一张上觉睡起,她渐渐也习惯了…
今天是周末,她放心不下⺟亲,心想等他醒了就跟他说一声,她要去看⺟亲。怎料,还没等厉焱睡醒,医院就打来一通电话,通知她米晓兰突然病重。
米若吓了一大跳,顾不得吵醒边的男人,匆匆换了⾐服赶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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