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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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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要离开兰卡威的时候,姚畅一脸的不情愿,一想到回吉隆坡之后就不能再为所为,心情绝不只是郁闷了一点点。

  晚辞其实亦是有些恋恋不舍,却到底还记得,自己这次是陪姚畅回家的,不是来过二人世界,他家人本就挂念他,她这样把他拐出来实在很过分。

  她正收拾着行李,他又黏了上来,她惊笑着打开他不老实的手“你别闹我。”

  他却不肯,手臂一伸,又勾过她的牢牢箍着“回去以后我就要开始挨饿了,你就忍心…”

  话音未落,他已经低下头张口轻咬住了她的耳垂。

  她全⾝克制不住的轻颤,挣扎着转过⾝“我们还要赶‮机飞‬,快别闹了。”

  他才不管这么多,初尝**,这些天又食髓知味渐⼊佳境,只恨不能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和她黏在一起,分享彼此的体温和呼昅。

  “可以搭下一班。”

  他说着又要贴上来,她却忙不迭打开他的手,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那么旺盛的精力,昨天就拿同样的借口的闹腾了她一晚上了,现在还来,她这把老骨头非被他‮腾折‬散架不可。

  知道此情此景跟他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只好服软告饶道:“姚畅,现在不行,你得让我歇一歇,我真得歇歇。”

  他闻言眯了眼睛,却忽然一伸手抓过她恶狠狠的就吻了下来。

  他箍着她的手臂很有力,那些微小的挣扎轻而易举就被制住。

  待到他终于轻tian了下她的上结束这个吻的时候,她的脸⾊已是娇滟滴,连呼昅都不顺畅了。

  他抱着她,努力平复着⾝体当中那些翻腾的冲动,双手倒是规矩的没有动,咬牙切齿的声音听来却颇有几分恶狠狠的意味“这个吻只是甜头,剩下的,以后你得加倍补给我!”

  恰此时,她的‮机手‬响了,她忙不迭的借此机会打开他的手,笑着跳到桌边抓起‮机手‬就接了起来,都没顾得上去看一眼是谁打来的电话。

  “你好。”

  “顾晚辞。”电话那头传来了蒋雨的声音,听来冷冰冰的。

  她微怔了下,想不出来她找她会有什么事。

  蒋雨在电话那头冷冷道:“你是玩得乐不思蜀了?钓到了金⻳,看不上这工作索辞职啊,占着编制不⼲活,算怎么回事?”

  晚辞简直觉得莫名其妙,下意识的就要反相讥,却又一想,算了,她跟她宿怨太深,一时半会儿哪里吵得完。

  遂淡淡开口道:“首先,我跟俞姐请过假了,你那些莫名其妙的指控,我不接受。其次,就算是我真的占着编制不⼲活了,要出面指责也是俞姐和康总监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蒋雨在电话那头冷笑了声“有什么关系,你很快就知道了!”

  她说完,也不等晚辞答话,径直就挂断了电话。

  晚辞被她这通没头没脑的电话弄得一头雾⽔,又想起她最后那句话,正兀自思量,姚畅已经开口问:“谁的电话?”

  她随口答:“蒋雨。”

  他皱眉“她找你什么事?”

  她亦是没头绪“谁知道她的,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就挂了电话——算了,不管她了,你快让开,我得收拾东西,别一会儿真误点了。”

  飞回吉隆坡,她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放不下,晚上一个人回到客房独处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拿出‮机手‬拨了个电话给俞岷,问公司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俞岷诧异“你怎么会这么问?”

  她简单的把蒋雨的那通电话告诉了她。

  俞岷听了以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知道她突然之间怎么会给你打这个电话,公司里也没什么变故呀,不过听着她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兴许是要有什么变故了?”

  晚辞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也可能是她喝醉了,在耍酒疯呢,第二天起来连自己说过些什么都不记得了,”俞岷笑,停了几秒,又道“即便是真有什么变故,你也不用担心,兵来将挡⽔来土掩就是了,有我在呢,你就好好盯着姚畅把伤养好了,等回来了,又是一大堆事得忙。”

  晚辞虽然知道姚畅并不想再接新通告,只打算把现有的工作完成了就退出‮乐娱‬圈的,却到底,这事在电话里面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她于是只含混的应了一声,打算等回去以后再和俞岷面对面的来谈。

  俞岷问了几句姚畅的伤情,又再随意的与她闲聊了一会儿,便挂了电话。

  晚辞放下‮机手‬,去客房的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正在敷面膜,就听见有‮信短‬的声音。

  她拿过‮机手‬打开来看,是姚畅——“怎么不回我?”

  她于是去翻收件箱,找到他的上一条‮信短‬,也只有四个字——“我睡不着”

  她在心內笑起来,正在回他‮信短‬,这个没耐的人已经把电话拨了过来。

  “你为什么不回我‮信短‬?”他不満问,害他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差点就要跑过来。

  她刚把面膜敷上,此刻便用喉头发声含糊道:“我刚刚在‮澡洗‬,才看见。”

  他哀叫一声“完了,我本来就睡不着了,你还来撩拨我!”

  她想要瞪他又瞪不到,只好又气又笑,都顾不得会不会长皱纹了“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低哑的笑了下“真的想听?”

  “不想,再见。”她迅速挂断电话,就怕那个脸⽪越来越厚的家伙说出些限制级的话来。

  重新将面膜捣鼓服帖,‮机手‬又响了,她知道他没什么正经事,直接掐断。

  又过了一会儿,‮机手‬再次响起,这次却是‮信短‬。

  她打开来看,短短数行字,却似一股暖流缓缓注进她的心房。

  “我想每天早上一睁开眼就能看见你的脸,小晚,我们结婚吧。”

  她很想说好的,理智却告诉她现在不行,至少,得等他从‮乐娱‬圈退出以后,至少,得等他的⽗亲和她的⽗⺟都更进一步的认可他们。

  于是微笑着庒下心底的感动,只是以玩笑口吻去回他——“⾰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他很快又回了过来——“我今晚偷偷过你房间里努力如何”

  “不准,想都别想!”

  “我保证不被人发现!”

  “我不是人?”

  …

  她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生学‬时代,躺在上,一条接一条的发着‮信短‬,漫无边际的瞎扯,不知道什么时候睡意来袭,沉⼊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收件箱里静静的躺着几条未读‮信短‬,她打开最后那一条,只有八个字,字里行间的温柔却在她心尖慢慢绕出一朵绵的花。

  “睡着了?晚安。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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