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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千钧承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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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71千钧承重

  狐言大惊失⾊,道:“雁姑娘在您手里?”

  江川见狐言震惊之中,还带着‮奋兴‬之⾊,好似听到什么珍宝一般,不由得菗了一下嘴角,这小子本来极其好⾊,——当然他是自诩为怜香惜的,不过近来慢慢收敛不少,难道现在又要原形毕露?想着目光往狐言⾝后一转。w"" >书友整~理提~供

  狐言一怔,道:“怎么?”

  江川道:“没什么,我只是看看你尾巴露出来没有。”

  狐言轻咳了一声,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流连花丛的精怪了,做为灵兽,即使心中还存着什么⾊心,却是万万不可有⾊胆,正了正容,问道:“为什么会在您手中?”

  江川简略的说了一下珍馐岛上的情况,狐言略一沉yín,立刻道:“既然如此,那雁…雁佳缨绝对是个祸害无疑,必须早早处理。”

  江川问道:“如何处理?”

  狐言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道:“杀,毁尸灭迹。”若论杀伐决断,狐言其实远胜于江川,只是对于美女,有一种先天的不舍,这才犹豫了片刻,但也只是片刻而已,优游花丛,怜香惜的形象,一部分是他的本,而另一方面,也是他茫无目的在散修群中厮混时⿇醉自己的手段,现在他不管自愿还是強迫,也找到了自己的寄托,也就不需要⿇醉了,自控力也就增強了不止一筹。

  江川苦笑道:“我岂不知这是最容易的做法,只是却是不能做到。”

  狐言“呃?”了一声,总算他乖觉,没把“您舍不得”这句话问出口,只道:“有什么困难?”

  江川道:“这雁佳缨全⾝都被一层奇异冰层包裹,我试过许多方法,都不曾损毁冰层分毫,连调动火种燃烧,也无计可使,连碰都碰不到她,何谈毁尸灭迹?”

  狐言知道江川火种的厉害,听说火种的火焰都烧不透冰层,不由得骇然,迟疑了一下,突然道:“雁佳缨不过灵觉期左右,如何能够有这种护⾝法宝?莫非是她从霓裳关得到的那件宝物…”

  江川点头道:“我也是这么猜的…不过看起来,雁佳缨不能控制这件异宝,不然也不会我前面还看见她,一转眼就冻进了冰层之中——大概已经失控了。这与我们无关,重要的是,把这个⿇烦摘出去。”

  狐言沉yín道:“不能杀,就只能扔了。”

  江川点了点头,起⾝道:“我还是要出宗门一趟。”

  狐言跟着道:“也是,这么棘手的东西,肯定不能丢在林下洲附近——不过沈先生的宴会您就不参加了么,那样不好吧?”要丢掉雁佳缨,当然是越远越好,这样的话,一来一回就要耗费不少时⽇,沈⽩的典礼酒宴迫在眉睫,十有**就要耽误了。

  江川苦笑了一下,道:“正是因为这次大典,我才不得不赶在这个时候出门。”

  狐言怔了怔,随即明⽩:这场宴会,十有**就是长生殿的亮相晚会,对于与长生殿有牵扯的江川,实不宜露脸,即使长生殿不知道江川跟珍馐岛的瓜葛,也不能不以防万一,更不能连累了本来毫无关系的沈⽩。

  江川叹了口气,饶是他不是忍不得的人,这种落荒而逃的感觉,也令人难受,长生殿——珍馐岛上那个长生殿使的容貌举止在他心中转了一圈,那种⾼⾼在上,颐指气使,恐怕马上就会遍布大昌修真界吧。

  “临走之前,我要去拜见师⽗。”

  江川趁着无人的时候,见过了沈⽩,把自己要出去的事情禀告,除此之外,珍馐岛上的经过和长生殿、大障山的瓜葛这一系列事情,也都一一禀告,提醒沈⽩,这一次庆祝酒宴恐怕要出意外。

  沈⽩听了,坐直⾝体,露出了注意的神⾊,原本懒洋洋的姿态慢慢变得严肃起来,等到江川讲到珍馐岛的沉没之时,⾝子突然再次向后一靠,表情没⼊了洞府墙壁的影中,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江川说了一个大概,停下来时,只觉得洞府之中静悄悄的,毫无声息,这种沉默令他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伴随着寒意升起的,还有疑惑——怎么了?难道他还对事情的严重估计不⾜么?

  良久,沈⽩的声音才传过来,飘飘渺渺,听不真切:“他们都死了?”

  江川怔了一怔,下意识的问道:“谁?”

  又是一阵沉默,沈⽩突然忽的从影中坐正⾝子,笑了笑,笑容一如从前,玩世不恭,嘴角上挑,带着一丝不知是琊气还是痞气的不明意味,目光却是明亮如寒星,道:“现在正是出门的好时节,既是要出门,你替我办件事如何?”

  江川见他说得郑重,道:“您吩咐。”

  沈⽩道:“帮我去陇西道办一件事。”

  江川愕然道:“陇——陇西道?”那是大昌最边缘的一道,与南桂道相隔万里,同时接壤西戎和大赫,这一去一回,至少要数十⽇功夫,就算江川打算走远一点,也没打算去那么远的地方。突然,他心中一动,沈⽩是故意把他支远些么?

  见江川不应,沈⽩脸⾊一沉,道:“怎么,我的吩咐,你不愿意去?”

  江川见他翻脸,心中忧虑更盛,危机感庒的他不过起来?抬头道:“师⽗,到底会有什么…”

  沈⽩目光微微一沉,道:“师⽗两个字,你暂时还叫不得。这件事办好了回来,我收你为徒,倘若有什么差错,别回来见我,师徒之份也不必提起。”

  江川只觉得全⾝抖,这一刻,实在是太悉,曾经有一个场景,虽然人、地、时、事完全不同,但是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相似——那是多少年前,他心中唯一的至亲人,孙先生离世之前,与他诀别的时刻。

  为什么会这样?当时孙先生病⼊膏肓,就算是江川,也能感觉到那种死亡的临近,但是这是沈⽩,不但还在盛年,还刚刚晋升为琢磨期宗师,成为林下洲乃至修真界重要‮生新‬力量的沈⽩!

  为什么,他会觉得,其中的悲险,更比那时犹胜?

  更讽刺的是,沈⽩晋升宗师的酒宴,还没有办呢。

  “又是…长生殿?”江川抬起头问道。

  沈⽩嘴角滑过一丝苦笑,突然一耳光闪了过去,淡淡道:“不要自作聪明。”

  江川被打的跌倒在一旁,差点呕出一口⾎来,不是受伤,而是恨——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恨过,只有这一刻,他才知道恨之⼊骨是什么意思。

  当长生殿的女人指着他鼻子,颐指气使的时候,他只觉得厌烦。长生殿的脚步渐渐紧到他⾝边,他只觉得⿇烦。当长生殿得他忍气呑声,背离家园的时候,他也曾觉得气恼,他本是个很难产生恨意的人。

  但是长生殿紧接着把手伸到他⾝边的师长亲人⾝上。

  虽然江川不懂,为什么沈⽩会突然如此悲观,但他相信沈⽩对自己的判断——长生殿会对沈⽩动手。

  原因重要么?

  他只知道,⾼⾼在上,以凡姿态就要再度君临修真界的长生殿,马上就要变成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而且是无法阻止的那种,他太弱小了。

  沈⽩见江川伏在地上久久不起,心中难受,面上仍是丝毫不假辞⾊,伸手,把一个瓶子扔了出去,道:“这个拿着,出去一趟,除了命之外,这个东西也不能丢。里面三十六枚丹药,倘若平安归来,退还我二十七枚,倘若…剩下的你自行处置。”

  江川哑声道:“那是什么?”

  沈⽩沉默了一下,终于道:“九⾊筑基丹。”

  江川离开林下洲,却并不是从洞府门口走的,而是从沈⽩洞府后面的传送阵离开,沈⽩本⾝有传送方面的神通,当初连江川⾝上都能设下坐标,何况固定不动的传送阵?不过传送阵也只是送江川离开洞府,回到山门,其他的手续,该办还是要办。

  送走了江川,沈⽩坐在洞府之中久久不语,突然伸手,从洞中拽出一匹⽩布,披在自己⾝上,仰天倒在地上,用手狠狠地砸着地面,道:“焦大嘴,土老儿,你们两个妖孽,想必死了也没有人哭一声,小弟趁着还能气,替你们带几⽇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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