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长长的沙滩已经逛了一个来回,但是看到丈夫跟叶薇、⻩菲儿她们在海中玩得的,⽩芸忍住伤心和落寞,转⾝沿着自己刚刚走过的⾜迹,再次漫步…
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刚才扎疼她脚底的那枚带刺的贝壳,在海浪的冲刷下摇摇摆摆。她弯捡起贝壳,用海⽔洗了洗上面的沙子,放在手心上仔细端详起来。看着看着,一个本来模糊的念头在她心里慢慢清晰了起来——
“既然我已经不贞了,既然阿浩不在乎我了,我究竟在为他守什么呢…他可以享受别的女人,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天!可我还是那么爱他…”
其实,这一回⽩芸是有点冤枉她丈夫了。
从看了录像带到现在,田浩一直想找子好好谈一谈,甚至想抱着她痛哭一场。可是,男人的自尊却又让他一直回避着子时而哀怨、时而求助似的目光。
刚才在秦记书的躺椅附近徘徊时,他一直在心理矛盾中挣扎着——应该照刘局长的话去做,还是原谅子,带着她远走他乡、远离聇辱?正当想起往⽇与子的融融爱意,让后者稍占上风,一番拒绝腐化堕落的豪言厉辞在心中酝酿之际,秦记书忽然叫住了他。
“小田啊,过来一下。想什么呢?出什么事了,怎么脸⾊这么难看啊?”
“没…没事儿!昨晚睡得不好…”田浩心虚地撇了一眼秦记书官威十⾜的神⾊,刚才心里酝酿的豪言厉辞一下子杳无踪影了。
“哦,没事就好。给你一个任务,去陪陪小叶。她一直着我要学游泳,现在你去教教她。跟着我这个老头子,她也闷得慌,你们年轻人在一起玩,也好让她轻松轻松…”
“好…是,我知道了…这就去。”田浩唯唯诺诺地应着,好像刚才心里的矛盾挣扎庒就没发生过似的,反而心里像一块石头落了地般轻松起来:“秦记书原谅我了吗?肯定是,不然还会叫我去陪叶薇吗?看他的脸上还有一丝笑意呢?嗯,肯定是的…”
但是陪美女们玩⽔时,他忽然又惦记起子来:“那么…肯定是刘局长跟记书说了我同意换的事,他才会…唉!阿芸啊,如果你真不愿意,我也只好抛弃一切,和你远走⾼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他一下子又变得玩兴全无了。直到细心的叶薇发现他的心不在焉,提醒他叫⽩芸来一起玩,他才如梦方醒,离开海⽔往沙滩远处追寻子孤单的背影。
“阿芸…等一等…”
听到丈夫悉的喊声,⽩芸忽然心一酸,两滴泪没理由地夺眶而出。她边走边偷偷擦掉,然后装作才听见似的停下了脚步。
“你不是玩得好的吗?⼲嘛…”背对着丈夫,她故作轻松地说道。
“不,我是想说…”
“昨晚那件事…你知道了?”
“嗯…不过我已经原谅你…”
“那么,他们说的那件事…你也同意了?”她有些动地揷话问道,強忍住不让自己的⾝体颤抖。
“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不会…”——田浩不知道,他的这句话完全改变了子今后的人生;其实,如果换一种说法,比如“我才舍不得让你去…”或者“谁说我同意了”之类的话,或许,两人就会抱在一起小哭一场,然后互相原谅,重新开始恩爱生活。
“哦——你怎么知道我会不同意呢?”说这话时,⽩芸转⾝冲丈夫翘嘴眨眼一笑,神⾊十分调⽪、轻佻。
“那你…同意了…”田浩心中一酸,差点想拉着子马上回家,但笨嘴里讲出的话却让⽩芸听来像是他在期待这个答复。
“为什么不呢?我想再问你一句——你还爱我吗?这件事过后,你还会爱我吗?”
“爱!…当然爱你!”田浩多么希望子能改变主意啊!但如果是一天以前,⽩芸也许会百分百地相信,现在,她开始对什么都只信一半了。
“那就好。那么今晚…我就是那个老头的女人了!你可别吃醋哦——”说着,⽩芸还拉起丈夫的手摇了几下,就像刚谈恋爱时跟他嗲声撒娇的神情。
“那好…你好自为之!”田浩气乎乎地甩掉子的手,转⾝离去。
看丈夫生气离开的背影,⽩芸又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一点怀疑——“他说不定真的依旧深爱着我?”
接着,转⾝,捂嘴,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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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是李老板安排的晚宴。海景包厢,丰盛海鲜,美酒佳肴,觥筹错,美女做伴。
田浩却没什么心情去品尝和欣赏,只在大家的劝酒声中一杯接一杯被动地喝着酒,心里直期待着晚宴快点结束,好把“好消息”早点告诉子。
刚才在海滩上得到子的答复后,他真是伤心透顶,最后把心一横,照刘局长的意思去跟秦记书“表态”当他呑呑吐吐地说着那些违心而聇辱的话时,他真想扇自己几个耳光,或者找条地钻进去!秦记书却含笑点头问了一句:“那你子的意思呢?”
“她…好像不大情愿…”男人的自尊使他不敢说子已经答应。
“那可不大好啊!我们可从来都不会強迫别人的,对吧?小刘。”秦记书转头向刘局长看了一眼,然后接着对他说“尤其是像你们这么恩爱的夫,我们怎么忍心让你太太这样贤惠的女人做她不愿做的事呢?嗯…这样吧,晚上你把⽩老师带来先观摩一下。第一次嘛,人少一点,气氛轻松一点,让她看看小刘、小何和郑老师他们是怎样享受…其中乐趣的,她如果愿意参加当然最好,如果不愿意,我们也别太为难她…你说,这样好吗?”
见他还不是很明⽩记书的意思,刘局长赶紧把他拉到一边向他低声解释道:“记书的意思是,今晚先小范围地聚一聚,让你老婆看看我们是怎么享受换之乐的。当然啰——照规矩要脫了⾐服,一起看看⾊情片子,互相摸摸捏捏什么的也是在所难免啰,融⼊气氛嘛…接着呢,我们只换我们的,决不会強迫你老婆的。你呢,为了让记书的那口气消了,也不能只当观众,要当着他的面尽量挑起你老婆的趣——让记书知道你的确尽力了,只是老婆不同意换而已。懂吗?但是…要是你老婆受不了惑,求我们她的话——我们当然会义不容辞的!嘿嘿…开个玩笑,别生气别生气…”
虽然想象得到那种场面同样会令人非常难堪(听刘局长的口气,好像他们还可以摸她、逗挑她),但毕竟可以避免子再次被别的男人玷污的尴尬境地了。
只要子不愿意(笑话!她怎么会愿意呢?),从今以后他们就不会再打她的主意了!——就他目前的处境来说,这当然算是个好消息了!
所以从离开沙滩到现在,田浩一直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子,但苦于没有二人独处的机会。看子时而強颜装、时而沉默寡言的样子,他不噤在心里怜惜不已,也终于明⽩了——刚才子在沙滩上说的其实都是气话,气他对自己的出轨只字不提,气他还在怪罪她的“失贞”气他把爱当作官场上的易品,所以故意装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来“扞卫”她的面子。其实,整个下午的思想斗争,使田浩觉得很累很累,已经没有多少心情再去怪罪爱的失⾝了,心理防线业已退守到怎样才能保住爱的“二次贞洁”了。幸好,秦记书好像特别体谅下属,给了溺⽔的他这救命稻草!
好不容易捱到宴会结束,田浩虽然已被刘局长和秦俊他们“热情”地灌得有点晕晕乎乎了,但他还能清楚记得两件事:一是找机会把好消息告诉子,二是按刘局长的吩咐,一回店酒就去秦记书的套房参加聚会,也好早点把事情做一个了结。
李老板把他们送回店酒就识趣地告辞离开了。当田浩终于有机会在店酒花园里把秦记书的承诺告诉子时,⽩芸悲喜加地一愣,嘤咛一声扑进他的怀里。
先是一笑一吻,说了句:“太好了!阿浩,我爱你!”再是一恼一推,嗔怪道:“你这个傻瓜!如果他们…下流,你叫我怎么办啊?”脸蛋红扑扑的,眼睛⽔汪汪的,红翘嘟嘟的,看得田浩都痴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别怕,秦记书答应过的!如果只是摸摸…你就将就一点…忍耐一下,他们大小也是导领,应该不会硬来吧…唉,反正到时你看我的眼⾊行事就行了。等过了这一关,咱们就没事了——说不定年底我还会升助理呢。别哭了,啊?咱们这就去秦记书那儿,别让他等急了。来,擦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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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套房的卧室(⾜有50多平米)真是豪华得令人咋⾆:一张2米宽的大⾜可以躺五、六个人,靠、沿全是镀金的,⾼级席梦思上,单、被套、枕套全由⾼档亚⿇布制成;玻璃隔断的全透明浴室內,超大冲浪浴缸、落地镜、座便器、洗手台,一览无余;超薄的松下等离子壁挂电视机、松下dvd机、boss音响、香妃椅、摇摆躺椅、⽔晶灯…⾼档的家具电器,一应俱全;落地玻璃门外还有一个十几平米的观景露台,在露台上凭栏而望,楼下的露天泳池、网球场、远处的沙滩海景尽⼊眼底。
等离子电视机上正播放着一部⽇本⾊情片,里面的女优在男人的逗挑下咿咿呀呀夸张地呻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