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祁青实力強劲
而左排为首的几张桌则是空的,显然是留给姜卿月等人的。当姜卿月等人走⼊厅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同时往这边投注了过来。姜卿月今夜穿着一件绣着牡丹的齐领襦裙。
上⾝的束⾝短⾐呈月⽩⾊,下垂及地的下裙则用青⾊的片幅拼接,部金⾊绸带系结。行走之间,将她窈窕纤长宛如月下神女般的美丽⾝姿,衬托得淋漓尽致。
她发簪⾼挽,盈盈款步之间慵闲的意态,与那绝的容光,看得场內所有男人全部目不转睛。上首处的北临君更是目光闪动,几乎失了魂。
半晌过后,众人才纷纷反应过来,气氛顿时热烈无比。“月姬来了。”北临君最后一个回过神来,眼中炽烈的望渴一闪而逝。
他端起桌前的酒杯,起⾝长笑道:“月姬姗姗来迟,可教本君与在座的诸位一阵好等,必须自罚一杯。”
姜卿月角展露出一个动人无比的微笑,她先是姿态优雅的对着北临君敛衽一礼,这才轻启红道。
“君上这话说得可不对,于邀请妾⾝的请帖里仅仅说是今晚,却没有明言宴会开始的具体时辰,如何断定是妾⾝姗姗来迟,而非其他人早来呢?”“哎。”
北临君一拍脑门“给月姬这么一提醒,本君才想起,这确是我自己的错。”“错怪月姬,着实不该,本君处罚一杯。”“君上言重了。”
姜卿月角含笑:“君上此前多次相请,但因妾⾝⾝体抱恙,不得不多次婉拒,要说自罚该是妾⾝才对。”
“来人,斟酒。”一位美婢立即端着酒壶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斟了一杯美酒,呈至姜卿月手中。
姜卿月执着酒杯,望向台上的北临君,笑意盎然地道:“这杯是妾⾝敬君上的,望君上不要因妾⾝此前的多次相拒而怨怪卿月。”说完。
她举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饮完还面不改⾊地倒转手中的酒杯。“哈哈…”北临君长笑道。
“月姬言重了,言重了…”“本君岂敢怪罪月姬,何况是此等微不⾜道的小事。”“请诸位⼊座,⼊座!”
那美婢立即将姜卿月等人引空座处,这时,祁青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牵握住姜卿月的一只⽟手,殷勤地送她⼊席。
场內的众人当即面⾊各异。北临君则双目一眯,眼里掠过一丝沉,但一闪而过。脸上又接着换过方才那副热情的笑脸。跟随⼊席的燕离,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北临君。
见到祁青牵握住子一只⽟手时,北临君脸上明显已对祁青起了杀意,但非常迅速地隐没。这并不符合北临君那残戾的格,而且他今晚似乎也热情的过了份,令燕离隐隐觉得不妥。
没来得及太过多想,上方的北临君已拍了拍手,一队曼妙的歌舞姬鱼贯而⼊,在大厅中间的宽敞空地载歌曼舞,将宴会的气氛推向热烈⾼峰。席间,在座的那些大臣都纷纷热烈地对三大美人之一的姜卿月敬酒。
但这些人并非北临君,以姜卿月的⾝份不需看这些人脸⾊,因此他们的敬酒尽皆被⾝旁的祁青给接了过去。
席间燕离一直在注意着对面,北临君的智囊连商其⾝旁坐着的一个容貌陌生,但⾝形相貌雄伟古朴的劲装男子。此君的⾝材体魄之⾼壮在楚人里相当罕有。
他的年纪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左右,正值一个男人精力最充沛的年纪,而对方之所以引起燕离的注意。
除了因为其座次⾼⾼在上,更重要的是此君举手投⾜皆予人一种可怕的感觉。燕离虽与失去与人动手的能力,但他的眼力还在,一眼就察觉到此君的不简单。是以对他格外关注,这时。
那队歌姬一曲完毕,从场上退了下去,稍过一会,四位⾝着颜⾊不一舞裙的曼丽佳人盈盈步⼊大厅。
这四女先是朝场內众人盈盈一礼,接着便开始曼妙的舞蹈。方才那群歌姬的舞姿已是非常悦人,但后⼊场的这四位俏丽佳人。
她们的舞姿更是曼妙无双,不仅令场內一众男人看得如痴如醉,就连⾝为女人的姜卿月,也看得微微动容。一舞完毕后,这四女什么话都没有话,随即飘然离场,相当神秘。
北临君长笑道:“方才的舞曲,不知月姬看得可还⼊眼?”“相当动人。”姜卿月由衷地称赞道。“不知这四位俏丽的舞姬,是君上从何处得来的?”
“哈哈…”北临君发出慡朗的笑声“这四位舞姬可非是本君想得便能得的,她们是本君今夜宴请月姬,专程向某位大家借来的。”姜卿月当即明⽩过来,微微动容道:“能被称作大家的当世只有一位,便是舞天女徐未晚,妾⾝知道了。”
“方才的那四位佳人,定便是舞天女一手教调的舂雨,夏蝉,秋叶,冬雪四大舞姬,难怪舞姿曼妙动人。”
“本君就知道。”北临君笑道“果然瞒不过月姬。”“可惜徐大家近来⾝体欠恙,无法前来,否则今夜三大美人中的其二尽皆与宴,定能传为一段佳话。”
祁青亦吃惊地道:“想不到徐大家刻下竟⾝处楚都?”当世三大美人,除月姬姜卿月与巫神女齐湘君外,剩下的一位便是舞天女徐未晚。
舞天女出⾝越国贵族,自幼便长得花容月貌。十年前,在舞天女十五岁那年,越国被強秦所灭。舞天女不愿留在伤心地,自此开始周游诸国,她的才艺亦是在这段时间⽇益精进。
而她之所以被世人称为舞天女,是指她的舞姿如同九天神女一般美妙不可言,纵你⾝为达官权贵,想欣赏她一舞亦可遇而不可求。
祁青年少时也曾周游数国,曾与舞天女有数面之缘,他至今仍记得,当年舞天女应周王之请,抵达大周国都的时候,那万人空巷,无数大周民众皆一睹其美貌的盛况。
她来到楚都尚属首次。如不是从北临君的嘴里说出,谁也不知她芳⾝莅临于此。场內的诸人围绕舞天女热烈地讨论了许久,话题方逐渐回到姜卿月⾝上,这时,祁青又代姜卿月接过一轮敬酒。
而燕离一直暗中关注的那个雄伟男子突然扬声道。“在座的诸位要跟月姬敬酒,一杯两杯的话大家倒是没话说,可祁公子却将所有的敬酒都尽皆包揽了过去,这似乎说不过去呢。”“诸位说对不对?”
北临君一方的人立即同时起哄。姜卿月与燕离皆心道,来了,此人虽然是笑昑昑的说出这几句话。
但是姜卿月这边的几人都听出,对方是来者不善。祁青淡然自若的道:“月姬今晚饮不得太多酒,所在只能由我祁青代劳。”那人角扬起一丝似笑非笑“非是本人质疑祁公子。
而是祁公子又非月姬什么人,又怎有资格替月姬代饮?”齐心眯起眼睛“阁下看起来似乎很面生,不知怎么称呼?”闻言,对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道:“在下蓟介,君上座下的一个无名小卒罢了,比不得邑上公子。”
祁青凝神打量着他。对方虽将自己说得一文不值,但祁青又岂是蠢人。从对方的座次上仅仅次于北临君的心腹智囊连商,位居场內的次席,便可看出其绝非一般人物。见祁青不说话,蓟介穷追不舍地道。
“祁公子还没有回答在下的问题呢。”祁青望了他一眼,心头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与他,而是径直的望向上方的北临君,淡淡的起⾝施礼道。
“时候已经不早了,如若君上没有别的事情,请恕我们要失陪了。”他刻意在北临君跟前提出离场要求,连姜卿月的意见也直接越过,等于已当着所有人的面,回答了蓟介的问,他与姜卿月之间的关系已大为不同!
场內的这些人尽都是些老狐狸,他相信他们一定看得出来“现在时候也不算太晚,邑上公子这么着急着回去做什么。”北临君这时叫住了他,他的目光径直落在祁青⾝上,一丝沉一闪而过,跟着慢条斯理的说道。
“本君早就听说,邑上公子年少时曾周游五国,不仅学富五车,一⾝剑术更是⾼明。所以年纪轻轻,便得到了月姬的信任和器重,唯遗憾一直未曾一睹。”
“难得今夜公子与会,本君很想亲眼见识一下祁公子的⾼明。”坐在席间的姜卿月,与丈夫不着痕迹地换了一个眼⾊。
事情确如夫二人所猜想的那样。北临君已透过姜氏府內安揷的眼线,收到了她与祁青之间关系亲密异常的报情。今晚的宴会,实际上是专门针对祁青的。
祁青闻言,登时皱眉:“刀剑无眼,若是君上打算亲自下场的话,请恕祁青不能答应。”北临君本⾝武艺不错,也时常听闻他与手底下的人比武试剑。
但他⾝为储君的这个⾝份,却是令祁青投鼠忌器,不能应下。北临君角溢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说道:“既然邑上公子这般为本君着想。
那本君就让新招揽的一位用剑好手来代替本君,领教公子的⾼明吧。”那个名叫蓟介的雄伟⾼手站起⾝来,踏⼊场中。
他望着祁青,一对双目掠过一丝不屑之⾊,淡淡地说道:“蓟介不才,愿领教邑下公子⾼明。”祁青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这个相貌古朴得有些丑陋的男人,刚刚那轻蔑的脸⾊被他清楚地捕捉到。祁青早看此人不顺眼,巴不得有机会教训他,何况他本⾝心⾼气傲,怎能忍受对方这样的蔑视。
他不犹豫的便要便要应下这场比试。“既然既然君上开口了,那祁青便恭敬不如从命。”话音落下,北临君一方人人脸上闪过难以掩饰的喜⾊。姜卿月与丈夫却都同时心感不妥。祁青的剑法⾼卓在楚国是出了名的,在座的这些人谁都知道,祁青实力強劲,除非三大剑手级别的对上他,否则谁都不敢够说自己能稳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