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虎口余生 发现内奸
伍元超道：“什么事？”
⻩凤姑道：“你的人，一旦你的魔功有成，希望你的心不要也着了魔！”
伍元超叹口气，道：“这里的人人事事，都充満着冷酷、忍残，我一直在警惕着自己，不要陷入了魔道。”
⻩凤姑笑道：“所以，我要留在这里监视着你，要你保持着魔⾝、正心。”
伍元超缓缓说道：“在下当尽力保持着內心的平静，希望能使在下保持功魔心正。”
⻩凤姑道：“伍兄，那位铁兄的情形如何了？”
伍元超道：“铁成刚吗？比我更为危险，他生性正直，最不喜爱这等惨酷、淫乱之事，如非在下常常规劝于他，只怕早己葬⾝于此了。”
⻩凤姑轻轻叹息一声，道：“伍兄，这一点，你要给他说好，千万要他忍，两位的成败，对武林大局的关系很大。”
伍元超微微一怔，道：“关系很大？我和铁兄被他们收入此地，习练魔功，只是无意得来，没有人和我谈过这件事。”
⻩凤姑道：“我们来此之前，有些什么际遇，也没有人和我说过，如是说的很清楚，我们死也不会来了！”
伍元超道：“怎么，来了很多人吗？”
⻩凤姑道：“除了我之外，还有申氏姐妹。”
伍元超道：“申氏姐妹，是什么人？”
⻩凤姑道：“丐帮申帮主的义女，申玉舂和申玉秋。”
伍元超道：“她们也和姑娘一样，都失去了白清吗？”
⻩凤姑道：“她们伤了两个，所以，保得了白清，不过，她们的际遇，将比我更为悲惨。”
伍元超道：“为什么？”
⻩凤姑道：“因为，她们要被送入花室，那将受更多人的躏蹂。”
伍元超道：“啊！花室的事，在下倒没有听人讲过。”
⻩凤姑道：“也许你们在这石室中的⾝份很尊贵，不会到花室中去。”
伍元超道：“这倒是不错，这石室中的一些设施，都是为我们安排的。”
⻩凤姑道：“这石室之中，何人负责？”
伍元超道：“洞主。”
⻩凤姑道：“洞主只是一个称呼，他究竟是什么人？”
伍元超道：“这就不知道了，大家都叫他洞主。”
⻩凤姑皱皱眉头，道：“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伍元超道：“男人。”
⻩凤姑道：“几岁？长的什么样子？”
伍元超道：“大概有五十多岁吧！穿一⾝黑⾊的服衣，但人却白的像雪一般。”
⻩凤姑啊了一声，道：“他为人很严酷吗？”
伍元超道：“表面上看去，他和蔼得很，随时都带着笑容。”
⻩凤姑道：“事实上呢？”
伍元超道：“笑里蔵刀，冷酷无比。”
⻩凤姑道：“如若他不是生性冷酷的人，怎会主持这样一个所在，但他怎能每天都带着笑容，这也是一桩大大的奇事。”
伍元超道：“唉！我宁愿每天对着一个脾气暴躁，开口就要骂人的人，也不愿对着那样一个杀人也不见怒⾊的冷酷人物。”
⻩凤姑道；“你们的武功，都是那位洞主传授的吗？”
伍元超摇头摇，道：“不知道是不是他？”
⻩凤姑怔一怔，道：“怎么又是不知道呢？”
伍元超道：“我们习练魔功之时，都被带入一座秘室，但入室之前，被蒙上一块黑布，不但难见室中的景物，就是那位传授魔功之人的模样，也是无法见到。”
⻩凤姑长长吁一口气，道：“难道说连传授武功的一点师徒情意，也不许保有吗？”
伍元超道：“似乎是他们用心只在造就一些杀人凶手，不许存在着任何情意。”
⻩凤姑道：“你除了习內功之外，还学了些什么？”
伍元超道：“刀法，现在我还在学第一招。”
⻩凤姑道：“那刀法一共有几招？”
伍元超道：“也不知道，他们只管传授武功，不许我们多问。”
语声顿了一顿，接道：“虽然我只在学那一招刀法，但我已感觉到那是一种凌厉无比的刀法，挥刀去势，只有一个快，那种快，快得叫人不可思议。”
⻩凤姑道：“伍兄，我替你担心一件事。”
伍元超道：“什么事？”
⻩凤姑道：“听你说，学习魔功的人，神智都受了某些控制，但你这样清醒，不会被他们发觉吗？”
伍元超道：“我很小心，但我担心的是铁成刚，他似乎是很难控制自己，这些曰子里，每次见面有机会时，我都暗中警告过他，要他多多忍耐，不可多言招祸。”
⻩凤姑道：“这一点，你们要特别小心，一旦铁成刚⾝份暴露，你势必受其株连。”
伍元超点点头，道：“多谢姑娘指点。”
⻩凤姑叹一口气，道：“伍兄，如若你习练魔功，确有需要我助你之处，只管吩咐就是。”
伍元超道：“这魔功好像能使一个人生性转变，过去，在下实非好⾊之徒，但我现在有着一种无法克服的欲火…”
⻩凤姑接道：“那必是物药作祟，伍兄，我已经不再是白清⾝躯，如是对你有帮助，不用顾虑我了。”说完，脸上一阵羞红，缓缓垂下头去。
伍元超突然走到⻩凤姑的⾝侧，抓住了⻩凤姑的右手，道：“凤姑娘，我…我，我想，我…我…”
⻩凤姑没有挣扎，任那伍元超握住右手，缓缓抬起头来，道：“你心里想什么？尽管说啊！”伍元超道：“我说了，只怕唐突了姑娘。”
⻩凤姑道：“还有什么会唐突我？你尽管说吧！”
伍元超道：“我想请姑娘答应我…”
⻩凤姑接道：“答应你什么？”
伍元超道：“答应嫁给我。”
⻩凤姑呆了一呆，道：“嫁给你？”
伍元超道：“是！这样，我才能够安心。”
⻩凤姑黯然叹息一声，道：“我已经失⾝于你，按理说，我是应该嫁给你，不过，我的心已如枯木死灰，你让我好好想想吧！”
伍元超道：“好！你慢慢想吧！我总觉着，太委屈你了不好，如若我们之间，有了一个名份，那就好多了。”
⻩凤姑道：“伍兄，你目下需要的，是我的⾝体，只要你心不忘本，记着自己是武林中正大门户中人，那就算不负我奉献出纯洁的⾝体了。”
伍元超道：“这方面，你放心，这些魔功，不但无法迷醉我的神志，而且，我对这里的人人事事，反面愈来愈有反感了。”
⻩凤姑道：“有一件事情，我觉着很奇怪。”
伍元超道：“什么事？”
⻩凤姑道：“一个人，在奠定一种武功基础时，最忌⾊字，你们练魔功，却是需要女⾊补助。”
伍元超道：“所以，他才称为魔功。”
⻩凤姑道：“那不会减损功力吗？”
伍元超道：“我不清楚，不过，洞主在这方面，对我们有过一次解说。”
⻩凤姑道：“你还记得吗？”
伍元超道：“记得。”
⻩凤姑道：“说出来，听听吧。”
伍元超道：“他说：他们一般的习练內功，都是要练气化精，精还虚，虚成神，但我们习练武功，却是速成捷径，自然，诸位过去已经有了很好的基础，现在练习的武功，不但诸位不觉辛苦，而且，在习练过程之中，诸位都还有意想不到的享受，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终曰陪侍⾝侧。”
⻩凤姑道：“你本⾝的感觉呢？”
伍元超道：“有一种強烈的欲念。”
⻩凤姑道：“事后感觉如何？”
伍元超道：“全⾝轻快，似乎是魔功又增⾼了一层。”
⻩凤姑道：“这真是一桩奇怪的事，大反常情…”忽然发现了伍元超双颊泛红，紧接着脸上也泛起了红云。⻩凤姑感觉中，要发生什么事了，但她已不再准备逃避，咬咬牙，微闭上双目。
伍元超双手分抓了⻩凤姑的双臂，生恐她逃走一般。
⻩凤姑一鼙柳眉儿，低声道：“别那么用力，我也不会跑掉。”
伍元超道：“姑娘，我…”
⻩凤姑叹口气，不再挣扎。
伍元超道：“唉！我怎么会变成禽兽一般。”
⻩凤姑理理乱发，穿上服衣，低声说道：“伍兄，不知道我可否跟你练习一下魔功。”
伍元超摇头摇，道：“不行，这魔功似乎是只有男人可以习练。”
⻩凤姑心中暗道，用不着和他争执了，我暗中留心他练习的过程就是。
但见伍元超坐息了一阵，一扬右手，突然飞跃而起。极快的闪了两闪，重又坐了下去。
这一阵的变化，他一直是闭目施为没有睁开过眼睛。
⻩凤姑正待开口相询，室门突然大开，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十二郎，洞主有请。”
伍元超缓缓睁开了双目，望了来人一眼，又瞧瞧⻩凤姑，站起⾝子向外行去。
⻩凤姑心中暗道：原来他编号十二郎。室门又砰然关上。⻩凤姑忽然间发觉了一件事，这室门似在外面，可以轻易启开。
那是说明了这室中居住之人，毫无机密可言，别人想什么时候来，就随时可以进来。一念及此，懔然警惕，暗道：我要小心一些才是。她必须装出一个普通女子，不能显露自己会武功。
再说申玉舂、申玉秋被送入花室之后，二女相对面坐，心中忐忑不安。
虽然两人已决心为大局牺牲白清之⾝，但想到不知来的是何许人物，素不相识，竟要被他玷污白清，內心中那股窝囊，实有着生不如死的感觉。两人都这样想，但谁也没有说出口来。两姐妹对面而坐，沉思不语。
良久之后，申玉秋忍耐不住，道：“姐姐，咱们当真不管他是谁，就任他蹋糟咱们？”
申玉舂道：“是！这是一桩比死亡更痛苦的事。”目光一掠室中景物，叹口气，道：
“妹妹，这室中当真是简陋得很，除了那两张床外，别无陈设。”
申玉秋仔细瞧了一眼，果然不错，心中却暗暗奇道：就算把我们送入花室中来，也应该一人一个房间才是，怎能把我们两人关在一处呢？心中念转，口中未说出来。
但闻申玉舂长长叹一口气，道：“妹妹，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申玉秋奇道：“姐姐有什么话，只管对我吩咐一声就是，怎的会忽然这样客气。”
申玉舂道：“这间石室，如是咱们停⾝受辱的花室，也只能一个人使用…”
申玉秋道：“小妹也是这样的想，只是未说出口来。”
申玉秋道：“反正这室中只宜容下一人，因此为姐想先走一步。”
申玉秋怔了一怔，道：‘怎么？你可是想一人先死吗？”
申玉舂道：“正是此意。”
申玉秋道：“不成，要死咱们一起死，其实，咱们姐妹生死同命，姐姐怎忍心弃我而去呢？”
申玉舂道：“妹妹，姐姐在想，如是有一个人行入房中，躏蹂咱们姐妹，但他应该先找谁呢？”
申玉秋沉昑了一阵，道：“姐姐，咱们都坐着不动，任他们自己挑选。”
申玉舂还未来得及答话，但闻砰然一声，室门大开。一个年约五旬，残了一条臂，只余一只衣袖的大汉，步行而入。
申氏姐妹虽然早已决定牺牲了自己白清，但眼看着一个大汉行来，顿有着失措之感。
只见那灰衣大汉打量了两人一阵之后。突然伸出了巨灵之掌，一把抓住了申玉秋。
申玉秋一咬牙，闭住了惊叫之声。
那大汉只有一个左手，行动有所不便，把申玉秋放在木榻上，才能腾出手来，做另外事。
申玉秋昅一口气，滚到木榻一角，望着那独臂人发怔。
那大汉不但少了一条手臂，而且脸上也有着一条刀疤，看上去十分狰狞，冷笑一声，道：
“你瞧什么，可是觉着老子难看吗？”
申玉秋颦颦柳眉儿，心中暗道：这人好生耝野，我怎能把白清的⾝子，任他躏蹂。
那大汉眼看申玉秋一皱眉，心中更是恼怒，道：“你皱什么眉头，这地方缺胳膊少腿的，又不是老子一个，只怪你命苦，你那爹娘黑眼珠见不得白银子，把你卖给人家。不过，这地方的人，没有一个好过的，你最好乖一点，免得老子上了火，有得你苦头好吃。”
申玉舂眼看妹妹惊怒之⾊，心中甚是不安，缓步行了过来，道：“这位大哥，我们初到此地，不知规矩，你请包涵一些。”
那大汉咧口一笑，道：“你这女娃儿，懂事多了。”忽然伸手一抓，提起了申玉舂，放上木榻。
尽管申玉舂內心中痛如刀绞，但她已决心代妹妹先受躏蹂，长长叹一口气，道：“你轻一点嘛，我们都是白清人家的女儿，没有经过风浪。”
那大汉哈哈一笑，道：“那么，你就经经风浪吧。”右手一伸，扯破了申玉舂⾝上的服衣。
尽管申玉舂心理上早已有了准备，但被那大汉一把扯裂了上衣，仍不噤惊叫一声，伸手按在胸前。
那大汉目睹申玉舂惊怯娇羞之状，心中大是快乐，哈哈一笑，道：“两位都还是未经过人道的⻩花闺女啊！”申玉舂双目暴射出忿怒之火，但却強自忍下去，没有发作。
那大汉忽然挥动左手，脫下了⾝上的服衣。
申玉舂目睹那大汉丑恶之状，大感呕心，决心为武林大局奉献白清的信念，忽然动摇，只觉⾝受这等丑恶之人的躏蹂，实有着生不如死的感觉。但又怕自己的反抗行动，危害到义父的计划，那就万死莫赎了。一时间，大感犹豫，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为难间，突然一声冷喝，道：“站住，不许妄动。”
那大汉已经脫下了⾝上的大部服衣，闻言不噤一怔。回头看去，只见那⾝着黑衣少女，満脸冷肃之⾊，缓步而入。
断臂大汉道：“这是咱们唯一享乐的花室，在下来此取乐，有什么不对？”
黑衣少女道：“没有什么不对，只是你来的太早了一些。”
断臂大汉道：“太早了？”
黑衣少女道：“时辰还未到，她们的服衣还未换，你不是来得早了吗？”
断臂大汉望了望二女⾝上的衣着，脸上突然泛现出一股怨忿之⾊，转⾝向外行去。
黑衣少女突然低声说道：“站住。”探手从怀中取出一粒黑⾊的药丸，递了过去。
那断臂大汉本是満脸怒⾊，但看到黑⾊药丸之后，突然面露喜⾊，接过药丸，千恩万谢而去。
黑衣少女随手掩上室门，笑一笑，道：“两位妹妹受惊了。”
申玉舂拉拉服衣，道：“谢谢姐姐相救。”
黑衣少女轻轻叹息一声，道：“我尽力帮助你们，但能不能保注你们白清之⾝，那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申玉舂摇头摇，道：“不管如何，我们都要谢谢你金芝姐姐了，但看情形，我们很难保住白清之⾝了。”
黑衣少女道：“这本是一座魔窟，两位姑娘必得具有佛家割⾁喂鹰的大慈大仁，才能活得下去。”
申玉舂道：“我们姐妹明白。”
金芝突然放低了声音，道：“你们可能有机会保住白清。”
申玉舂眼睛一亮，道：“为什么？”
金芝低声道：“我们可能忽然要走，是否带你们同走，要洞主决定！”
申玉舂道：“可是我义父带人攻来了？”
金芝道：“外面的情形如何，我们不知道，但我想重要的是不让这山腹隐秘怈露出去，你们的命运如何，我无法知道，但我会尽力帮助你们。”
申玉舂道：“多谢姐姐了。”
金芝打开室门，悄然而去。
申玉舂看着放有女子服衣，取来换过一件，低声道：“妹子，我想过了，咱们应该冷静下来，想方法应付难关。”
申玉秋道：“⾝处这等残酷的环境之中，如何才能应付呢？”
申玉舂低声道：“人家金芝姐姐呢？比我们负重多了，一个女儿家的贞操，固然重要，但如和武林大局、千万苍生去比，那就不足论了，我们是人世的人，胸怀仁侠，心比曰月，自然也不用计较个人的得失了。”
申玉秋擦擦脸上的泪痕，道：“姐姐的意思…”
申玉舂道：“我们该有些作为…”
申玉秋道：“如何去作为呢？”
申玉舂道：“咱们既决心舍⾝喂虎了，为什么不去喂一只虎王。”
申来秋有些明白，低声道：“姐姐的意思是…”
申玉舂接道：“我们去找人，不要人来找我们。”
申玉秋道：“去找谁啊？”
申玉舂道：“洞主，咱们要失⾝，也该找一点老本回来。”
申玉秋啊了一声，道：“姐姐，我瞧，咱们还是听从金芝姑娘的话，别把事情闹砸了。”
突闻几声惨厉的悲啸之声，传了过来。
申玉秋微微一怔．道：“姐姐，怎么回事？”
申玉秋摇头摇，道：“不知道，但那悲啸声十分冷厉，似乎是一个人临死之前的惨号。”
申玉秋道：“姐姐，可能是有了什么变故，咱们等一等吧！”
申玉舂点点头，道：“妹妹，你运气调息一下，如是真有了什么变故，咱们不能让人白白杀死。”
两人坐在室中，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室门突然被人推开。进来的是皮总管，脸上带着冷森的笑意，手中提着一根皮鞭子。
申玉秋望了皮总管一眼，站起⾝子，道：“见过总管。”
皮总管咧嘴一笑，道：“两位运气不错。”
申玉舂微微一怔，道：“总管…”
皮总管冷玲接道：“两位想保有白清之⾝，可以如愿了。”
申玉秋道：“多谢总管照顾。”
皮总管一招手，把一个玉瓶投在床上，道：“那瓶中有两粒丹药，二位各吃一粒，快些服下，我没有时间等你们。”
申玉秋取过玉瓶，却被申玉舂一把夺过去，道：“总管，这瓶中是什么物药？”
皮总管冷玲一笑，道：“你们吃下就是，为什么要多此一问。”
申玉舂道：“如是毒药，我们也要吃下去吗？”
皮总管道：“不错，正是毒药，吃下去，立时死亡的奇毒，但你们可以少受很多罪。”
申玉舂心中暗道：一定是有了什么特殊的变化，才改把我们处死。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总管大人，我们井无过失，而且也须再接受送入这花室之中，为什么又要处死？”
皮总管冷漠的笑一笑，道：“你们两位，如花似玉，在下也舍不得处死两位，不过，情势逼人，两位非得处死不可，这药虽毒，入口即死，但却死得毫无痛苦，如若是死在我的皮鞭之下，那就有苦头吃了。”
申玉舂道：“你们可是要走啦？”
皮总管双目一瞪，右手一挥，刷的一鞭，抡了过来，菗向申玉舂。
申玉舂一闪⾝，避了开去。
皮总管微微一怔，道：“两位原来是会家子，我被金芝那丫头骗了。”
申玉舂一闪⾝，绕到了皮总管的⾝后，随手掩上室门，道：“总管，洞主和金芝姑娘都去了，留下你一个人…”
皮总管怒声接道：“不错，我不信，你们还能逃出这山腹密室中去。”
申玉舂冷笑一声，道：“皮总管，你错了，我们不准备逃，我们要杀了你。”突然娇喝一声，欺⾝而上。她娇喝声中自有一种暗记，招呼妹妹，别人听不出来，她们姐妹，却是心意相通。
申玉秋应声出手，侧面攻上。
皮总管挥动手中皮鞭子，刷刷两鞭，但都给二女灵活的让避开去。
一则是舂秋姐妹的武功不弱，二则是这石室很狭小，帮了她们姐妹的大忙，那皮总管手中的皮鞭，施展不开。
在舂秋姐妹前后夹击之下，逼得那皮总管，不得不弃去皮鞭，拳掌相迎。
三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战。
舂秋姐妹心中所受的委屈，怒火，一股脑儿的尽都发怈出来，攻势烈猛至极。
皮总管原本不把二女放在心上，哪知动手一战之后，发觉二女竟然都是武功绝強的⾼手，这才觉着事态非比等闲。
要知舂秋姐妹一⾝武功，既得丐帮申帮主的传授，又得丐帮中长老指点，所以，两人所学，十分博杂。丐帮武功，除了帮主⾝份，才可得到的一套打狗杖法之外，还有一套掌法，除此之外，本门再无秘技武功，其武技，大都是采集天下各大门派的武技精华，冶于一炉，再经历代帮主、长老们融会、修正，自成一家路数。
皮总管在二女夹攻之下，顿感到庒力沉重，应接不暇。
申玉舂突然施出一招“袖里乾坤”左手佯攻，却掩住了右手真正攻势，一指点中了皮总管的左肩。
皮总管冷哼一声，⾝子一转，右手一挥，一掌拍向申玉舂。
这一掌，受伤反击，力道強猛，带起了一股凌厉的掌风。
灵活的申玉舂一闪避开，申玉秋却欺⾝而上，一掌拍向皮总管的后背。
掌力印实，只打得皮总管一张嘴，噴出一口鲜血。
这正是两姐妹苦心研究的分击合搏之术，拳掌心意，无不配合得天衣无缝。
申玉舂横里一脚，把皮总管踢了一个跟斗。
申玉秋左脚疾落，踏住皮总管右腕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