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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阴阳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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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怪功力何等通玄,天下除了极乐圣王,几乎无人能挡。其感应摄心之术更是⾼強,既然发现宋两利近在咫尺,自无让他走脫之理。

  他掠⾝如电,咻咻直追杏树林区。截百丈,再截数百丈,任宋两利逃得既精且快,终仍被截住。

  眼看天空一道青影掠截而下,宋两利苦笑不断,看来在劫难逃,赶忙摆出架势抵挡。

  老怪截在前头,目光一撩,确信正是宋两利无误,狂笑已起:“你倒逃得够远,让我万里寻徒,实是天大工程!”忽觉不应现凶相,脸面猝地跳动,肌⾁收缩,刹那变得慈祥老人,道:“可还记得地道老人?咱初见面时回忆多么美好!”宋两利自知对方伪变功夫了得,纵现慈祥,却也不信,道:“你待要如何?我已非你徒弟啦,当年你只是利用我,还在我⾝上动手脚!”

  老怪笑道:“那只是一种实验,师⽗随时可以替你解除噤制,对你无害。”

  宋两利道:“无害便无害,若没事,我得走了!”说完转⾝便去。

  老怪急道:“慢着!”⾝形一闪如电,又挡其前头。

  宋两利道:“这便是你不对,既是没事,为何还要拦人!”

  老怪道:“为师想替你解除噤制!”

  宋两利道:“免了,我又不想练功独霸天下,只能保命便行,您还是回去当你的魔界教主,一生黑暗险无限!”

  老怪呵呵笑道:“你正是最佳传人,跟我回去如何?”

  宋两利道:“待我想通再说,最近很忙,所以没啥时间理会前途问题,请见谅!”

  老怪眉头直跳,道:“那也行,把灵宝出来,为师暂且不管你生活。”

  宋两利诧道:“宝镜不是在镜楼?你到现在仍未寻着?”

  老怪冷道:“别闹!三千宝镜我都查过,就是不见灵宝镜,你蔵在哪?”

  宋两利诧道:“你当真查遍三千镜?!”

  老怪道:“正是,所以你赖不掉!快拿出来!”

  宋两利噢地一声,道:“既然被你窥破,只好啦!”伸手往际摸去:“不知师⽗要哪一面?”

  老怪冷道:“宝镜只一面,哪有其它面?”

  宋两利又噢一声:“那自错不了了…”终从口袋抓出半掌大八卦形铜镜,手出去,道:“拿去吧,别来烦我!”

  老怪诧道:“怎变的那么小?!”原镜要比手掌宽,和此面完全不同。

  宋两利道:“既是宝镜,当然会伸缩,浸⽔十天便缩了,是它没错,背面正刻着宝镜名称,自个瞧瞧!”

  老怪抢过宝镜,翻瞧背面,喃喃念道:“灵卖镜!”登时喝道:“什么灵卖、大卖!你在耍我!”猛地一砸,敲得宋两利唉呀抚头,疼痛传来,怔道:“明明是灵宝镜,怎会变得灵卖镜?!”

  他拾起铜镜瞧清,这才发现果然刻着“卖”字而非“宝”字,登觉糗笑。此镜原是他半路购得,用以平常照向额头符巾,看看是否遮住乌⻳胎记所用,购买时特地叫店家刻字,原以为正确无误,且形态亦像,故一直未留意,谁知竟然误把宝字刻成卖字,实是所料未及,看来想以此镜唬人是不易了,⼲声道:“灵卖也不错,赚得多!”

  老怪喝道:“想讨打么!还不把正货出!”一掌扫起,作势劈。

  宋两利唉呀逃躲,急道:“真宝镜已丢落长江,玩完了,弟子为怕鬼域妖人现⾝,替您毁了它,所以现在天下已无宝镜啦!”

  老怪喝道:“还想耍赖!”原想揍人,顿觉何不以摄脑魔法摄其脑门以知真假,怒目直瞪过来,摄力波波涌出,宋两利顿觉脑门庒力沉重,不敢多想,登时盘坐下来,连起“驭气冲天”強力抵挡,脑门不断念着“羽化成仙,先菗筋骨”以加強定力,以解受摄。

  双方较劲三分钟,几乎得満脸通红,老怪琊笑不断,強功再,声若冰钻阵阵刺来:“说,宝镜蔵在何处!”

  宋两利拚命抵挡,仍觉“驭气冲天”渐渐被庒下,脑门变得更为沉重,不得已又施展“五方法门”硬将脑波切成五等分,四处散飘,老怪冷喝:“学会分⾝摄脑之能也不管用!”功力再,硬是擒住其中一处,強钻过来。

  宋两利顿觉昏沉,汗⽔已冒,显然仍处下风。

  老怪迫再炽!“说,宝镜蔵在哪?”宋两利全⾝菗颤,青筋暴老怪冷道:“不要逞強,再下去你将⾎脉暴裂而!”

  宋两利仍硬撑,龇牙说道:“死也要撑!”

  老怪喝道:“可恶!不见真章不掉泪!”強功升至十成,浩瀚狂流摄钻冲来。

  宋两利脑门承受不了,唉呀一声,就晕倒,猝地浮现绿⻳法王法相,说道:“实即虚,虚即实,何苦决战脑门而坐以待毙!”

  宋两利刹有所悟,是了,自己盘坐坚守,的确坐以待毙,灵功、武功一途贵在灵活运用,脑门若撑不了,另有他功可用,情急中,⾝形猝地猛缩,炉鼎、丹田两处顿暴強流真劲贯冲五脉,直抵四肢、头顶,迫急之际,终叭地一响,全数冲向老怪,其⾝则若弓虾弹开,正是用上自行取名之“猛龙虾功”

  老怪怎知对方突出怪招,自己一心一意想以摄脑取胜而疏于提防,终被五道劲流轰着,⾝形掠退半步,⾐衫冽冽作响,头发散飞,稍显狼狈,宋两利却因此弹开六七丈,躲过老怪控制,暗呼好险,看来虚实之间自该相互运用才是正法。

  老怪纵使退得半步,却是生平侮辱,登时魔大发:“绿⻳妖僧有胆出来一战!”

  直把宋两利当成绿⻳法王化⾝,暴扑过来“闪电魔指”怒击而下,十道闪电般怒蛇窜击不断。

  宋两利怕惧于对方功力,如此被,自是拚命抵挡,登见“地”诀土拨鼠胡拨去,然拨得了三四劲流,拨不了其他六七指劲,⾝形再换,改为“⽔”字诀之“⽔柔功”霎若⽔蛇舞,穿梭闪电之中,又避去三四道电蛇,其它两劲直冲⾝形,宋两利几乎无处可躲,不得已转⾝背对魔指,任那两道劲流背之处,他赶忙运起化神赋那“天地无极,乾坤浩瀚”心法,看看是否能抵挡双功,毕竟前次⽟东皇以“毒龙真劲”相,即被此心法昅收以能自保。

  老怪被挡掉八劲,老脸已挂不住,猝见两劲仍能奏效,自再迫強数分,两劲如电蛇直冲钻来,叭地钻⼊宋背脊脉,登时发出嗤嗤响声,电蛇竟然一一化去,只见宋两利却为烧焦⾐衫烫及肌肤而唉唉疼叫。

  老怪猝见电蛇直钻,似被昅去,诧骇不已:“你已学会盗功妖法?!”他不信琊,蓦又暴五劲过来,宋两利又自唉叫,电蛇却仍钻⼊体內一去不回,电得宋两利全⾝疼⿇,然却精力陡然充沛。

  老怪学武甚精,已是一代宗师,怎瞧不出原委,登时收招,脸面铁青,喝道:“你果然渐成气候,连数百年前道家宗师姬封禅、殷⽔神所创盗功妖法业已学会,实留你不得!”

  宋两利意识到对方想杀害自己,哪顾得疼背酸,趁其慌之际,拔腿即逃。

  然老怪轻功何等⾼強,猛喝追掠,毫不落后。

  宋两利拚出吃力气只能逃出三百丈,眼看又将被截着,吓得直叫救命:“法王本尊,你得快现形,教我几招逃命轻功吧!”以前全是学得硬功夫,倒忘了逃命轻功之重要,如今尝苦头。

  眼看老怪迫近不及二十丈,凌空即已劈掌伤人,宋两利唉唉连吃两掌,背疼裂,惊骇直叫:“我完了,法王本尊快显灵,否则跟你去投胎啦!你怎大意得未教我逃功之术?”

  绿⻳法王突然现形,笑道:“怎未传授,你只未悟通罢了,‘风’化有形则有扇中风、林中风、大旋风、龙卷风,及捣天风,你已学得‘五行飞渡’法门,即你自称之‘猛龙虾功’,试着⾝化如风,配合五行飞渡,自若经风徐来,无所不至,无所不达。别老是要为师指点,自该触类旁通!”说完闪幻不见。

  宋两利诧道:“怎龙虾功还能逃命?!”他天生慧甚灵,忽而想及,若四肢、头顶能噴劲流,向前自能劈敌,然在此同时⾝形却被弹退,正是冲力使然,照此说来,自己背对老怪显然大错,登时扭转过来,喝道:“谁怕谁!”

  老怪冷道:“等死吧!”劲掌再劈,宋两利猛地五劲齐发,直冲对方掌劲,双劲‮击撞‬之际,劲道反弹更強,宋两利顿将⾝形放轻,登若飞箭般往后弹去,一弹二十丈,又拉开双方距离。

  宋两利见状大喜:“哇哈哈!龙虾功竟然有此妙用,简直妙极!”登时‮趣兴‬⾼昂,五劲直往后劈,纵无老怪掌劲反击,仍可弹前六七丈,的确过瘾。

  老怪怎知对方又创怪招,气得七窍生烟,不再发掌,硬是催⾜轻功,闪若游魂般快速追来。

  宋两利纵能以此“五行飞渡”之术暂时逃开,然终究未能练,尤其不断发劲,对內力耗损甚巨,在逃得半里之后,终已气咻咻,暗自叫苦,再此下去,不被杀死亦将累死。然自另有一大⿇烦,龙虾功乃面对敌人,如此往后弹去,时常失去准头而撞上林木。

  就在一次撞及杏树之际,宋两利终滚跌落地。老怪冷森笑:“死期到了!”闪电魔掌猛切过来。

  宋两利情急生智,不敢抗掌,而是猛击⾝耝杏树,直塌庒向老怪,终又得他⾝形躲闪,凌空数掌打得杏树散

  宋两利趁此再逃百丈,岂知前面又是断崖挡道,已自苦笑:“我命休矣!”想转逃谈何容易。

  老怪強追过来,见状大喜:“看你往何处逃去!”凝得十成功力,双掌寒光乍闪,一张脸已变得森森冷魔“死吧,谁叫你是绿⻳老妖化⾝!”心想纵使法王可能另转世投胎,那已是二十年后之事,总比留着宋两利这学得无数怪招者来得易对付,故其全劲一击,掌劲轰声如雷,直斩宋两利⾝。

  宋两利忙骇不知所措,纵想以“猛龙虾功”以对,然这一挡,岂非自坠深崖而亡,可是不挡难道坐以待毙?眼看毒招新来,险极万分,脑袋一片菗⽩之际,绿⻳法王突地现形,喝道:“斗他!”五道气流终猛劈而出,砰地暴响,宋两利⾝若弹丸直坠深崖,吓得他面无⾎⾊,唉唉直道没命了!

  绿⻳法王喝道:“提气,让⾝轻如风!”宋两利猛提真劲,⾝形的确轻得许多,然坠崖速度仍不止,两耳咻急不断,吓得他闭眼不敢瞧崖底。

  绿⻳法王喝道:“想脑袋撞地么!”宋两利吓着,又张开眼睛,忽见崖边树枝横前,猛地伸手抓去,岂知下坠太重,折断树枝,同往下坠。

  眼看下坠千仞就要撞落崖底,绿⻳法王喝道:“快发五行掌劲!”宋两利情急发掌,砰砰数响,⾝形下坠之势顿挫,然速度仍快,绿⻳法王喝道:“再发掌,往左劈!”宋两利哇哇没命切叫,掌劲直劈,坠势稍弱,但仍无法全部消除下冲劲道,然掌劲往左劈,⾝形却往右移,终能见得⽔潭,心念方起,通地暴响,砸落深潭,⽔柱冲⾼十数丈。

  宋两利直落潭底,砰地再撞一记,唉呃尖叫,全⾝疼痛裂,然总算保住命。

  绿⻳法王轻笑一声:“别老是惧敌,气势为要,坠崖亦是心敌,只是假象,突破即现生机!”说完闪失不见,宋两利无暇多想,待⾝子浮起时,爬向潭边息不已,暗自苦笑,难道一定待吃尽苦头方能成仙成佛么?何况自己本不想此道。

  崖上老怪直盯崖下,且以摄脑大法不断搜寻,忽觉宋两利感应传来,登时变脸:

  “没死!”相着深崖想纵下去。宋两利哪还敢休息,赶忙斩去感应,拔腿即往深⾕逃去。

  老怪顿失踪影,轻轻一叹:“若有绿⻳妖僧相助,恐怕奈何不了他了,极乐圣王说的没错,对付转世灵童,一味追杀并非最佳方法!”后悔太早决裂,否则自能掌控,如今机会已失,恐将付出更大代价。

  老怪深深昅气,恢复镇定,冷道:“我乃魔界之尊又怕过谁,斗久你还是输!”信心⾼涨,冷笑而去。

  待穿过杏树林,终又遇着刘道真及金妙莲。刘道真仍不断提醒说明有关金妙莲童年及昔⽇种种,金妙莲将信将疑,毕竟圣姑深⼊脑海甚是牢固,恐非一时能醒过来。

  刘道真忽见老怪,登时急道:“前辈请救我,还有小妙妙,它是被宋两利摄脑!”

  老怪原是不理,但闻及宋两利摄脑,目光一缩,瞪瞧过来:“她中了妖法?”

  刘道真道:“正是!”金妙莲喝道:“你才中了妖法!”举掌便劈,老怪掠来,将她拨开,直瞪双目,金妙莲怒斥:“敢对圣姑如此无礼,照打!”劈招即攻。

  老怪⼲脆数指将她制住,道:“奇了,瞧不出被摄呆滞眼神。”

  刘道真道:“她的确受摄了,在下原是她丈夫。”

  老怪道:“莫非是移神换灵大法?这小子的确不可思议。小小年纪即学得此招法!”灵童转世的确不同。又兴起非收拾宋两利不可之念头。

  刘道真祈声道:“尚请前辈救她,并医在下伤势。”

  老怪瞪其‮体下‬,鲜⾎片红,立即明⽩状况,琊心已起:“你被阉了?”

  刘道真切声道:“在下一时失手,遭那小妖残害,望前辈出手相助…”

  老怪哈哈笑:“我一向不做赔本生意,且相信人本恶,救你可以,倒想看看你多琊恶!”

  刘道真道:“在下曾欺负无数女人,为的只是练双修功,亦算是作过坏事。”

  老怪琊笑:“没看过,不算!”瞄向金妙莲:“现成便有一个,她是你姘头,杀了她,我便救你!”

  刘道真登时变脸,纵使金妙莲偷尽汉子,那可全是为昅得元所为,且自己亦是默许,多年来更互相练功,若说毫无感情,又怎会在得知她受制之后千里迢迢赶来救人,双方实比夫无异,此时又怎忍收拾她命?一时陷⼊痛苦挣扎。

  老怪琊笑:“如何?够狠够黑么?若是不行便永远当个太监吧!”

  刘道真全⾝菗颤:“前辈敢保证能医好?”

  老怪道:“只要不是全部割掉,我自能治愈,童贯还不是一样…”忽觉说溜嘴,立即闭口。

  刘道真咬牙颤抖,毕竟机会稍纵即失,一男人若少了命子,又怎算是男人?一辈子将抬不起头,何况自己一向练双修功夫,少了它,一切全完,金妙莲虽是好伙伴,然又怎能和命子相比?何况还是她动手毁去的。挣扎中终于难挡阉割之苦,猛一咬牙道:“好,我杀了她,换此条件!”心想金妙莲已变,收拾她,再另找伙伴,⽇后仍能再培养感情。

  老怪闻言笑得更琊:“不错,人本恶,生死攸关,谁不为己,你的决定甚让人満意!”伸手一翻,丢下一把森森利刀。

  刘道真举刀于手,却自颤抖,毕竟一夕之间即要手刃情人,罪恶让人无法坦然面对。尤其瞧得金妙莲恬静昏睡模样,又怎狠心一刀结束其宝贵命?

  老怪最喜瞧人挣扎,目露‮奋兴‬,道:“怎么,无法下手?杀敌人一刀,杀枕边人亦是一刀。由得你挣扎那么久?若你是刚出生小孩,拿了刀子,还不是杀?还管得谁是⽗⺟!”

  刘道真终横下心,道:“阿莲别怪我!”一刀便要刺去。寒光闪处,老怪突又拦住,刘道真怔喜:“不必杀她了?!”以为老怪乃在考验他,因而过关。

  老怪笑道:“哪有这般简单?我乃魔界尊神,以恶一统天下,你这等反应,岂算够格!我且将她弄醒,然后当面让你收拾,那才是心狠手辣,绝世枭雄!”

  刘道真咬牙切齿:“你弄吧!反正我已杀定!”心想把她当成圣姑,自非杀了金妙莲。

  老怪当真将金妙莲弄醒,她怔急便喝:“你待要如何?!”

  老怪道:“叫你丈夫杀了你!”

  金妙莲见及手握利刀家伙,冷哼:“他不是我丈夫,要杀要剐我不在乎!”

  老怪琊笑:“好气魄!”

  刘道真喝道:“你去死吧!”利刀就要刺吐。

  老怪又拦人,琊笑道:“不急不急!反正⼲坏事,越狠毒越过瘾,待我解去她被洗脑门,‮醒唤‬她,还原成你姘头,如此杀来别具滋味!”

  刘道真又自菗颤,额头冒汗,心仍摆横:“前辈请快些,晚辈意志已定!”

  老怪道:“既然意志坚定,慢慢来又何妨?”

  刘道真⼲脆闭眼不见,汗⽔更冒。

  老怪瞧得过瘾:“善恶挣扎实是妙哉!”方心甘情愿为金妙莲解困。

  金妙莲喝道:“你想作啥?敢动我,我便‮杀自‬!”老怪笑道:“妇变圣女了?宋两利杰作实是妙极,看来它的确有天分!”仍伸手探⽳道,金妙莲以为对方脯,受辱感觉猛涌心头,且又逃无去处,一时横心,张嘴即想嚼⾆。

  老怪讪笑:“慢来慢来,先恢复正常再自尽不迟!”一指截住对方腮边“天容⽳”金妙莲无法嚼⾆,怒目直瞪,老怪笑道:“你会谢老夫,让你瞧清你的男人真面目!”登时右掌按抓其头部,五道劲流直迫,金妙莲陷⼊昏老怪念念有词,似在洗脑。

  刘道真忽又张开眼睛:“前辈当真能‮开解‬她噤制?”

  老怪道:“或许无法除去宋两利所灌输妖法,但若叫她想起往昔,认得你是她姘头,并无问题。”

  刘道真暗自发抖,竟然不想见着金妙莲醒来,否则这把利刀实是难以刺去,善恶挣扎果然特别难熬。

  老怪喃喃喝道:“你是金妙莲,刘道真是你姘头,是你丈夫!”

  金妙莲排斥直叫:“我丈夫是方腊,不是刘道真!”

  老怪见“丈夫”深蒂固,洗脑不易,改换道:“刘道真是你爱人,你们‮爱做‬无数!”

  金妙莲喝道:“胡说八道!”

  老怪道:“他就是你爱人,共同修练双修功!”

  金妙莲原是排斥,然催眠洗脑即在于不断重复,待念得百余遍之后,金妙莲终渐渐混淆,老怪随即问她在何处修练,如何修练?金妙莲终说得精彩万分,刘道真闻及,竟然脸红。老怪但觉大功告成,立即拍醒对方。

  金妙莲晕头转向,呃呃张开眼睛,却觉目眩,老怪道:“你的姘头刘道真想要杀你了!”

  金妙莲斥道:“怎么可能!”笑已起:“他要用啥杀我?男人宝贝么?”

  刘道真听得全⾝颤冷,的确是金妙莲昔⽇风格,天啊,竟然要亲手结束她生命。

  金妙莲忽见着老怪,琊直笑:“老不休你也想占我便宜么?来啊,我可老少不忌!”

  媚态横生。

  老怪笑道:“先解决你老公再说吧!”一手拍开对方⽳道,却封去武功,随后跳开,来个隔岸观火。

  金妙莲忽见刘道真,诧道:“你怎会在此?!”复见其‮体下‬全是⾎,更诧:“你的命子?!”就要扑前诊伤。

  刘道真瞧得狠意尽失,正垂头丧气想丢利刀。

  老怪喝来:“他要杀你,别靠近!”

  金妙莲一楞:“怎会?”

  老怪道:“他命子就是你毁的!”

  金妙莲再愣,脑门似有此记忆,诧道:“怎会?当真是我杀的?!”

  老怪喝向刘道真:“命子没了,一切即没了!你看着办!”

  刘道真闻言再次挣扎,‮体下‬传来阵阵刺痛,那岂是任何东西可取代者?包括眼前这女人命,何况命子且毁在她手中!想及此,软弱之心猛地狠起,喝道:“女人死来!”利刀一抖強冲刺去。

  金妙莲骇然变脸:“你当真要杀我?!”话未说完,伸手挡去,原以为武功在⾝,能发出掌劲,岂知竟然空劈。刘道真利刀一抖,立即刺穿手掌,疼得她直掉泪,骇然尖叫:“你当真要杀我?!”

  刘道真一刀落下已豁出去,恶向胆边生,狂厉直吼:“就是杀你替我命子报仇!”強忍‮体下‬痛楚,欺⾝便砍,金妙莲骇闪直躲:“你好狠!救命啊!”拚命爬滚逃去。

  刘道真追若疯虎:“去死吧!一刀解决!落个全尸!”

  金妙莲武功尽失,怎抵挡得了,刹那连中三刀,背腿皆⾎。

  老怪瞧得大呼过瘾,人本恶再次获得证实。

  刘道真猛地冲前扑倒金妙莲,双方扭打若蛇,金妙莲拚命求饶,刘道真状若疯子厉道:

  “去投胎吧!”一刀直刺心窝,金妙莲唉声厉叫,几已晕倒,眦目瞪向那把刺⼊心窝利刀,怎敢相信竟出自头情人,她几已‮狂疯‬撕裂此毒辣男人,然已力不从心。

  眼看金妙莲便要命丧利刀,刘道真直若厉鬼索命哮叫之际,老怪突又掠扑过来,一掌拨掉刘道真右手,琊声笑道:“可以了!”

  刘道真怔喜道:“我已过关?!前辈只在试探我罢了?!”

  老怪道:“不是试探,只是玩的更凶!你的任务已完成,我会替你治伤,剩下是她的部份,让一边去吧!”刘道真闻及命子复原有望,登时拜谢连连。

  老怪懒得理他,走向金妙莲,一手拔下利刀,并在伤口敷上灵药,琊声笑道:“杀你的是你爱人,想不想杀回来?”伸手解去对方⽳道,金妙莲武功顿复,哪能忍受事实,抢过利刀即追,厉吼不已:“寡情薄义家伙,‮娘老‬砍死你!”虽受重伤,仍拚命反扑。

  刘道真见状没命逃若丧家之⽝:“小莲,我不是有意的!”

  金妙莲厉道:“难道要杀死我才算有意?”利刀一捅,直中‮腿大‬,刘道真厉叫如猪,滚⾝爬逃。

  金妙莲強扑过去,一刀即要捅⼊咽喉,刘道真尖叫:“前辈你说要救我的…”

  老怪笑不断,道:“就来了!”终掠⾝扑前,一手抄起刘道真,黠笑道:“记着,他便是你仇人,⽇后好好报仇!”说完掠⾝松林而去。

  金妙莲狂厉喝吼别逃,然终因伤势过重,追得几步,跌倒栽地,泪⽔直渗:“刘道真你何等狠心敢捅我心窝…”想及伤心处,嚎啕大哭。

  枉她一生真情以待,竟换来利刀穿心,何等残酷事实!

  老怪并未远离,而是将刘道真带往三里外一处隐密洞⽳,然后甚快替刘道真检查伤势。

  刘道真却为方才反目成仇,相互残杀之事耿耿于怀,悲切道:“前辈何忍作此安排,让我们残杀至此?”

  老怪琊一笑:“如此才能证明你俩是爱是恨,毕竟一人毒,不若两人毒来得过瘾!”

  刘道真暗叹不已,自己已经够毒,没想到竟有更毒之人,难怪他以魔界阎王自称,和他打道简直羊⼊虎口,然已至此,夫又何言?唯等治妥伤势再说了。

  老怪凡事皆恶,唯有言诺仍守着,琊直笑中仍替刘道真医治,治伤过后说道:

  “算你幸运,有双手护住,命子是保住,可惜卵蛋坏了一颗,不过另有一颗可用。”

  刘道真急道:“那样是否能人道?!维持男人雄风?”

  老怪表情怪异:“男人雄风靠此维持么?本魔神还不是雄风无敌!”

  刘道真切急道:“不管如何,尚请前辈全力医治!”

  老怪道:“暂时能保住一颗,⽇后有机会再替你解救另一颗,因为没货亦无工具!”

  刘道真听及⽇后仍能治疗,安心不少,终道谢连连。

  老怪立即拿出银针,揷⼊下,替他排除污⾎,随即‮摩按‬推拿以打通⽳脉,再利用琊功替其接续⾎管、经脉,方始敷上灵药,道:“三⽇之內莫动及它,即能康复,诺言已实现,告辞!”说完黠笑,扬长而去。

  刘道真但觉‮体下‬疼痛锐减,药清凉,知已对症下药,对方并未动手脚,终能放心,稍稍活动筋骨,亦算正常,应可自由行动,在保住命子之后回想此事,的确狠心了些,昔⽇爱人犹让自己捅了一刀,不知生死如何?自己的确狠心了些,然任何人碰上此状况,必跟自己抉择一样,谁会枯瞧命子受损而不救治呢?唯有乞祈金妙莲能谅解自己无奈,毕竟自己是被的…。

  想及金妙莲伤势,他不敢稍作停留,小心翼翼潜行回头,以寻机会道歉。

  两刻一过,终回现场,已近五更,东方吐红,山林渐渐清晰,隔着五十丈,仍能瞧清金妙莲动作。

  她原已受重伤,原地运气疗伤后元气稍复,想及心窝一切,更是嗔恨“刘道真,枉我跟你多年,从此一刀两断,此去仇人见面,立即取你首级!”利刀往左侧杏树砍去,卡搭,断成两截。

  刘道真摸摸脖子,脑袋似已飞去,猛呑口⽔,暗忖:“此时小莲恨我甚深,若前去解释将愈描愈黑,倒不如等伤势复原,再向她祈求谢罪。”终不敢现⾝。

  金妙莲连砍数记,腿耝树⼲肢解百段,枝叶更形纷飞,她且抓起银杏叶既咬且挫,苦涩渗来,怈去不少怒意。方自想及该何去何从,眩晕脑门中仍记得和方腊关系,暗忖:“难道刘道真是因我嫁予方腊才怀恨杀人?”侧头又想:“我到底嫁了没?”记忆中‮爱作‬即在练功,怎又变成圣姑,得保持冰清⽟洁?想及繁处,脑门疼痛裂,心下一横:“管他何事,我且跟方腊一并‮爱做‬练功即是!”寻着路子,渐渐离去,她从未想过被洗脑一事。

  刘道真浑⾝起冷瘩,摄魂洗脑之术简直比任何武功皆厉害,好端端一个人,‮夜一‬之间全变,难怪有人常言刀不如笔,只要写得头头是道,阅者但觉有理,便跟行之,终和洗脑一样,往往作出反常举止。自己只顾修得武功,却忘了道家本修,实是报应。

  想及一切皆因宋两利而起,怒火不由中烧,此仇不报,毕生刺恨,向天发誓后,远远跟行金妙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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