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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救星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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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丹温柔的道:

  “巧怡,你清醒过来了,快将伤势告诉我,好立即为你治疗。”

  仍然是一片惘,潘巧怡讷讷的道:

  “丹!你…你…”唐丹温柔之中却加上一丝严肃的道:

  “巧怡,有话等一会再说吧,为你治伤要紧,快说,伤在何处?”

  这一下,她总算完全清醒了,她眼珠左右一转,道:

  “南…南幻岳呢?”

  唐丹一仰头道:

  “他很好,喏,不是正跟一个老家伙及一个老太婆打得热闹么,看来赢定啦,哦!你快告诉我,伤在哪儿?感觉怎样?”

  他跟潘巧怡在低声细语,可把一旁的阎小仙胆都吓破啦,倒是岳太刚比较沉得住气,闷声不响,暗地里朝那几名⽩虎堡爪牙一打手势!

  那几名爪牙心领神会,也是闷声不响,悄然朝唐丹那边掩去,各将手中的暗器举起,瞄准了唐丹…

  陡听一声大喝:

  “他娘的,你们这班爪牙⻳儿敢动,看老子不把你们的⻳蛋都挤出来才怪!”

  随着喝声,一条伟岸的人影出现在那班爪牙的面前,这人手中横着一柄三尺长的银⾊尖⾝上缀着二十枚银铃,不住发出“叮铃铃”的脆鸣!

  那几名爪牙果然被来人的神戚镇住了,硬是不敢再移动半步!

  “鲁三哥也来了!”

  唐丹道:

  “不但老三,连大哥、四弟、五弟统统都赶到了!”

  可不是,那李长舂的一柄青钢斧,斧锋正搁在刚刚苏醒过来的阎立名的脖子上,只差那么一丁点就要切人⾁里去啦!

  而老四“黑一点”钱任飞,此时着一双官笔,把岳太刚的一步一步往后退,本就不敢动手。

  阎立名两只眼睛鼓得比牛卵还大,死瞪着脖子上的那柄“青钢斧”哦哦的道:

  “你们休想倚多为胜,大爷还有一个人质在手里,快把这家伙拿开,咱们好好的谈谈!”

  “呸”的吐了口浓痰,李长舂沉声道:

  “少做你的清秋大梦,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早就被咱们老五放倒啦。你手上哪还有什么人质,乖乖认栽,老子也许会大发慈悲,饶你一命!”

  阎立名勉強扭转脖子朝看管狄十娘的吕花那边望去,果然发现吕花已直的仆倒在地上,而狄十娘则正在跟一个手持长的壮汉说话,样子显得十分⾼兴,可见对方并未虚言恫吓。

  他眼珠一转,唉声叹了口气道:

  “好吧,认就认栽,大丈夫能屈能伸,咱们这笔帐⽇后再慢慢算,哦,朋友,您贵姓大名,是哪一方的英雄好汉,务请赐知,以便将来找您讨债。”

  李长舂朗声笑道:

  “老子姓李名长舂,来自四川,你朋友不妨记清楚,只要你有本事来讨债,老子随时恭候。”

  阎立名冷哼了一声道:

  “很好,在下记住了,哦,阁下总可以把尊斧拿开,让在下起来了吧!”

  李长舂哈哈一笑,正待提起“青钢斧”却听唐丹叫道:

  “不行,大哥,巧怡中了他妹妹的毒针,如今小弟已把毒针起了出来,但仍须问他的妹妹要解药,这时可放他不得。”

  李长舂“哦”了一声,转望着阎立名,冷冷问道:

  “咱们‮二老‬的话,你听见了?”

  阎立名道:

  “听是听见了,但解药在舍妹⾝上,你们该直接找她商量才对,这事在下恐怕无能为力。”

  李长舂怒道:

  “放庇,你是哥哥,难道她敢不要你活了吗?快问她要!”

  阎立名无哥奈何的⾼声道:

  “小仙,把解药给他们吧!”

  阎小仙咬咬牙道:

  “不行,我也中了那婢的毒,除非她也把解药给我,否则休想。”

  李长舂怪叫道:

  “好家伙,他娘的,你以为这是做买卖,可以讨价还价是么,呸!你们是输家,莫忘了你俩兄妹的命都是捏在我们手里,快把解药拿出来,否则你这个哥哥马上没命!”

  阎小仙恨声道:

  “不拿就是不拿,你把咱们杀了也是不拿,哼,赢家又是怎么样,咱们大不了把命给你们,但你们莫要忘了,那婢可就得给咱们垫棺材底啦!”

  李长舂冷笑道:

  “好个泼辣的人,老子宰了你,然后搜你的尸体,不怕找不到解药!”

  阎小仙冷笑道:

  “姑娘⾝上药瓶子多得很,你知道哪瓶是解药?又是如何用法?嗯!”这两句话,果然把要长舂唬住了,他抓了抓脑袋,只好把目光朝唐丹望去,而唐丹也拿不定主意,低头对潘巧怡道了:

  “巧怡,你的意思怎样?”

  潘巧怡叹了口气道:

  “给她吧,仇恨实在不应再结下去了,丹,请你在我的佩囊里取一只绿⾊小瓷瓶出来,好么?”

  唐丹点头应诺,挥手人她的佩囊里,摸出一只拇指大小的翠绿瓷瓶,道:

  “是不是这个?”

  潘巧怡道:

  “不错,倒一颗丹丸出来给李大哥。”

  唐丹于是把丹丸递给韩顺道:

  “大哥还要守住那小子,你把这颗丹丸拿给阎姑娘,换她的解药吧。”

  韩顺接过丹丸,走到阎小仙⾝边道:

  “喏,解药在此,快把你的拿出来。”

  阎小仙‮头摇‬道:

  “不行,我要等家兄恢复自由,解药才能拿出来。”

  韩顺怪叫道:

  “他娘的,你这不是得寸进尺了么?”

  潘巧怡道:

  “丹,请李大哥放了阎立名吧,他不是已经认栽了么,又何必再为难他呢?”

  唐丹怔怔地望着潘巧怡,不解的道:

  “巧怡,你变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说话了?”

  潘巧怡凄然一笑道:

  “是么?唉,大概是这些⽇子来,我经历得太多啦,尤其是再见到你,使我觉得世上一切都不重要了。”

  又是一怔,唐丹的脸上终于浮起一抹欣慰的微笑,颔首道:

  “巧怡,我很⾼兴听到你这几句话,嗯,那就依着你吧!”

  抬头朝李长舂叫道:

  “大哥,就依了阎姑娘,把她的兄长放了吧。”

  李长舂一扬“青钢斧”沉声道:

  “小子,算你命大,起来!”

  阎立名一⾝站起,抬手摸了摸脖子,冷笑道:

  “阁下别神气,咱们慢慢瞧就是!”说着,拣起扔在地上的“狐齿锥”悻悻然走到闯小仙⾝边,冷声道:

  “妹妹,解药给他们,这笔帐以后再算。”

  阎小仙“嗯”了一声,道:

  “我的眼睛有些瞧不清楚了,不知陈堡主跟齐大当家那边的情势如何?”

  阎立名一时猜不适他妹妹这话的用意,只好扭头望了一眼,道:

  “瞧样子,姓南的已经占尽了上风,陈老大婆和齐老头就快完啦。”

  阎小仙“唔”了一声,伸手人怀中掏出一只⽩⾊小瓶。打开塞子凑近鼻孔闻了闻,然后倒出三粒红⾊丹药,给阎立名,道:

  “哥哥,把这解药跟他们换吧,记住,一手-手,可别上当啊!”阎立名道:

  “你放心,为兄自有分寸。”

  接过三粒红⾊丹药,转对韩顺道:

  “朋友,咱们一手一手,谁也不准使奷。”

  韩顺“哼”了一声道:

  “筒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谁像你那么多的心眼儿,喏,你把解药放在我手心里,我也把解药放在你手心里,这样,该没话说了吧?”

  阎立名⽪笑⾁不笑的道:

  “好,咱们就这么办。”

  二人换过了解药,韩顺转⾝回到潘巧怡⾝边,将三粒红⾊丹药给唐丹,唐丹拿朝鼻孔一嗅,只闻到一股辛辣的气味,不由踌蹰起采,拿不准是不是真的解药,一时间倒不敢给潘巧怡服食。

  潘巧怡却嫣然一笑道:

  “怕什么呢,人家都不怕我弄假,难道我们还不相信人家么?”

  唐丹听她这么一说,只好把三粒红⾊丹药送到潘巧怡唐边,她一张嘴,把丹药呑⼊腹中。

  郝边,阎小仙也将解药服下,一时间,这两边的人都静了下来,眼睁睁地等待着变化…

  陡听岳大刚一声断喝:

  “你们这班人,呆在那儿⼲吗,还不快接应老太君!”

  那几名跟“银铃串”鲁子雄对峙着的⽩虎堡爪牙闻声拧头瞧去,俱不噤心头一紧,更不搭话,齐地倒纵而起,在空中-扭,向南幻岳飞扑过去…

  鲁子雄一声怪叫:

  “他娘的,⻳儿子哪里去?”腾⾝便待追赶…

  唐丹急唤道:

  “老三且慢,南大侠那边由他自己解决,我们千万不可揷手!”

  鲁子雄闻言,蓦然想起了南幻岳的脾气,只好刹住了⾝形,遥遥监视着那边情况的变化。

  这时,南幻岳的“寒⽔红”正漫天飞洒,八方闪幻流转。⾝形旋翻如电,将陈三姑和齐用斗及三名彪形大汉杀得东躲西闪,几乎已没有还手之力了。

  那几名⽩虎堡爪牙飞⾝扑到,陈三姑奋力攻出一拐,伏地滚了开去,让出了一线空隙,那几名爪牙立即举起手中暗器,瞄准了南幻岳,扣动扳机!

  “咔咔咔咔!’一阵绷簧响声,数十点寒星,如骤雨般从那一线空隙中飞进去,似乎要将南幻岳一下子呑没了!

  斗中,南幻岳乍听到岳大刚的大叫,他已然提⾼了警觉,一见陈三姑伏地滚开,立即知道危机到了,当下,不等暗器到,也跟着一伏⾝,贴地飞窜,紧跟着陈三姑追击过去!

  “嘘嘘嘘!嗤嗤嗤!”的异啸之声大作,那数十点寒星就像蝗虫一般,险而又险地从南幻岳的上空飞掠而过,竟然全数招呼在那三名彪形大汉的⾝上了!

  “啊!哎!嗯!”凡声惨叫痛哼之下,那三名彪形大汉登时栽翻地上,滚了几滚,随即气绝⾝亡!

  齐用斗眼见手下伤亡净尽!不噤老眼通红,厉吼一声,奋不顾⾝地飞扑南幻岳,独手飞舞,钢钩急挥,势如狂风,疾似闪电,落向南幻岳⾝上,全是不顾命的打法了!

  拧⾝急闪,南幻岳长啸如泣“寒⽔红”掠地飞卷而起,一溜电光飞闪,夹着撕裂人心的锐啸,着齐用斗一掠而过!

  “哦!嗷!”

  齐用斗发出一声不似出自人口的惨嗥,整个膛被“寒⽔红”割裂开来,带着一道⾎泉,⾝子从南幻岳上空直窜过去,飞出一丈多起“砰”的摔落地上,接连翻了两三个翻滚,这才寂然不动!

  被鲜⾎染红了半截⾝子,南幻岳-个鲤鱼打“砰”的一声巨响,陈三姑回⾝一拐劈下,却以一发之差,砸在南幻岳⾝边的雪地上,将地面砸了个尺多深的坑⽳!

  南幻岳屈一膝半跪而起,右手一挥“寒⽔红”好似云中的电光一闪“咔刷”一声轻响,陈三姑的两条小腿齐膝削断了!

  “寒⽔红”这柄宝剑实在太快了,陈三姑挨了一剑,当⽇只觉双膝以下微微一凉,却是毫无痛楚,本就不晓得两条小腿已经和她脫离关系了!

  等到她菗起虎头钢拐,打算拦扫击南幻岳,用劲扭挥拐之时整个上半⾝突然飞旋而起,但两只大脚仍然钉在地上,一阵彻骨剧痛这才涌上心来,她噤不住“哎”的惨叫了一声,虎头钢拐“当”的掉在地上,而她却带着两道⾎箭,飞抛出三丈开外“砰”的砸在地上!

  那几名⽩虎里爪牙一见老主人受了重伤,俱不由大吃一惊,一齐抛了手中的弩匣,各兵刃飞扑过来,吼喝如雷般朝南幻岳攻去!

  南幻岳施展神威杀了齐用斗,砍断陈三姑的‮腿双‬,这一阵子‮腾折‬使得他小腿上的伤口迸裂得更大,鲜直早已连靴子都透了,同时,真力也损耗得很。

  此刻他半跪在地上,刚想一口气,而那几名⽩虎堡的爪牙已不容他有息的机会,如狼似虎地猛攻过来了!

  眼看兵刃已快临头,南幻岳一咬牙,不退反进,伏地一滚,竟然向着那几名⽩虎堡的爪牙飞浓过去“寒⽔红”就像是一条昂首吐⾆的“锅铲头”毒蛇,发出“嘘嘘”的刺耳厉啸,离地一尺⾼低,疾逾闪电,飞扫而出!

  那几名⽩虎堡的爪牙全没料到南幻岳会来这一手,等到各人的兵刃砍空,瞥见地面⽩光如电之时,想躲已经来不及!

  “噢!啊!哎!哎唷…”一阵撕裂人心的惨叫痛嗥响彻原野,那儿名⽩虎堡的爪牙登时跟他们的老主人遭了同一命运,各人的一双小腿都齐膝被“寒⽔红”削断了!

  “砰砰!砰砰!”一阵地动山摇,那几道⽩虎墨的爪牙纷纷飞扑出两三丈,摔砸在雪地上,哀叫翻滚,迸冒的鲜⾎刹时将雪地染红了一太片!

  陈三姑一面在地上挣扎,一面嘶声叫道:

  “南幻岳,你好狠,快补老⾝一剑,否则我做鬼也不饶你!”

  可是,南幻岳这时已累得连挥剑的气力都及有了,蹲坐在地上,不住的大口大口气,对老太婆的嘶叫,连眼角都不去撩她一下。

  这边的搏斗刚刚停止,那边的阎小仙已长长地吁了口气,一跃而起!

  阎立名急忙问道,

  “小仙,你的毒完全解了?”

  阎小仙点头笑道:

  “不错,潘姑娘的解药可真灵,我已经完全没什么啦,咱们走吧。”

  李长舂喝道:

  “慢着,潘姑娘还不曾好转过来,你们不能走。”

  阎小仙庄容道:

  “我的药没有潘姑娘的好,所以要慢一些,可是,咱们这时非走不可,不然的话,等南幻岳调息好了,咱们就没命啦,相信你们既然已答应饶了咱们,就不会让咱们被姓南的宰掉,是么?”

  李长舂回头望了望唐丹,唐丹低声对潘巧怡道:

  “巧怡,你这时觉得怎样?可不可以放他们离开?”

  潘巧怡皱了皱眉,道:

  “不知怎的,药力好像到现在还未行开,既然他们说得这般可怜,我们就好人做到底,让他们走吧。”

  唐丹只好答应,对李长舂点了点头,李长舂一挥手,道:

  “你们走吧!”

  阎小仙一扯她哥哥的⾐袖,也不道谢一声,转⾝疾奔而去。

  奔出了七八丈,她却突然止步,转过⾝来,扬声叫道:

  “喂!喂!对不起,我这时才想起来,刚才给那姓潘的人吃的并不是解药,而是我独门秘制的‘子午断肠丹’,要到午时,毒才会发作,她将立即肝肠寸断而亡,你们趁早为她准备后事吧,再见啦!”

  说到后面几句,她跟阎立名已腾⾝倒飞出去。

  “再见”二字漾空际,两人的⾝影已经远出十几丈外了!

  李长舂一声怒吼:

  “好个卑鄙恶毒的婆娘,哪里去!”

  吼声中,飞掠而起,施展绝顶轻功追扑过去!

  唐丹更是急怒并,一蹦而起,大叫:

  “老三你照顾着巧怡,我去追这贼婆娘!”

  一面叫着,⾝形一展,捷逾闪电,竟然抢越过李长舂,同时,右手一扬,一缕细红影已电掣般笔直飞出,朝着阎小仙卷去!

  可是,终归是慢了一步,同时双方的距离又远,饶他唐丹的“大流索”长达五丈,迅似奔电,也是无可奈何,连阎小仙的边都沾不上!

  一逃一追,双方几个起落,便都消失在原野里了!

  南幻岳正在息,听得这边一闹,不由吃了一惊,抬头-望天⾊,只见一轮蒙蒙⽇影已快到中天。

  当下,顾不得体力尚未恢复和小腿的疼痛,站起来瘸-瘸的奔到潘巧怡⾝边,蹲下来道:

  “别怕,我⾝上带的有‘⽩朱雀’!”

  一面说,一面从怀中摸出那只小小⽟盒来。

  望着満⾝⾎污‮藉狼‬的南幻岳,潘巧怡怜惜的道:

  “幻岳,你可设什么大碍吧?”

  舐丁舐嘴,南幻岳勉強笑道;

  “没什么,就只小腿上那一点点⽪⾁之伤而已,喏,先给你解毒再说。”

  他打开了⽟盒的盖子后,却不由一怔道:

  “我倒忘了‮瓣花‬已经没有啦,幸好花蕊还在,正好…”脸⾊刹时壹褐灰⽩,満巧怕一手抓住南幻岳,惭抖着说:

  “什么?‮瓣花‬没有了?”

  南幻岳道:

  “是呀,这杂花共有六瓣,给了焦大蔵三片,后来我中了姓阎的人的毒针,吃了一片,今天给他兄妹两片,只剩下花蕊了,嗯,难道功效不一样?”

  潘巧怡一下子像全⾝都怈了力一般,缓缓松开了抓住南幻岳的手,茫然地道;

  “完了!完了!我原先所以这样镇静,就是想着你⾝上有‘⽩朱雀’可解我的毒,却没想到…唉,这下子全完啦!”

  南幻岳急了道:

  “你说…这朵花蕊不管用?”

  潘巧怡道:

  “花蕊只有驻颜之效,对解毒却是一点用也没有,唉!”

  她叹了口气,又道:

  “如今连命都保不住了,驻颜又有何用,老大爷真是会捉弄人啊!”南幻岳懊丧的道:

  “都是我该死,怎会把仅有的两片‮瓣花‬给了那两个畜牲!”

  潘巧怡幽幽的道:

  “那也不能怪你,你怎会知道有今天的事情发生呢?何况你也没料到我会来帮你的,是不?”

  点点头,南幻岳道:

  “这倒是真的,巧怡,这次的确亏得你来了,不然,我可就砸在这儿啦。”

  蓦然抬头望着鲁子雄,南幻岳有些不解的道:

  “鲁三哥,你们怎生的这般巧法?”

  舐了舐嘴,鲁子雄笑道:

  “自从你走后,我们实在不放心,于是大伙一道南下,到你的‘莫尘山庄’去拜访你,但我们到达之时,那位杨姑娘说你已经动⾝来到这儿来啦,所以,我们就赶来了。”

  南幻岳笑道:

  “幸好你们赶来了,不然就糟啦。”

  咬咬牙,鲁子榷恨恨的道:

  “好个庇,到头来还不是把事情弄砸了,害得潘姑娘…”

  幽然一笑,潘巧怕截口道:

  “别再说抱歉的话了,只要获得你们兄弟的谅宥,不再记恨于我,我就是死了,也甘心无怨啦。”

  这时,狄十娘怯怯地走了过来,关心的道:

  “南大哥,这位姐姐真的没有办法救治了么?你得赶紧想个法子啊,她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的罪过可就大啦,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了。”

  甫幻岳道:

  “不要着急,相信李、唐二位必定能将那两个畜牲追回来的。”

  摇了‮头摇‬,潘巧怡惨然一笑道:

  “靠不住,那姓阎的既然安了心要害我,怎会让李大哥追得到呢,哦!幻岳,可不可以抱着我,我觉得有些冷哩!”

  这时,南幻岳也顾不得面前有什么人了,伸手搂住潘巧怡的纤,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柔声道:

  “这样是不是舒服些?”

  点点头,潘巧怡満⾜地一笑道:

  “舒服得多了,幻岳,你不恨我吧?”

  急急‮头摇‬,南幻岳道:

  “我怎会恨你呢,倒是你不再恨我就行了。”

  潘巧怡嫣然笑道:

  “我倒不是真的恨你,那一天生你的气,事后想想的确不应该,所以…”

  南幻岳道:

  “所以你就转来找我了?”

  嗤的一笑,潘巧怡佯嗔道:

  “厚⽪,谁找你来着!”跟着却幽幽一叹,道:

  “唉!想不到这一见面,反成了永别,人生的事,真的难料啊!”南幻岳安慰道:

  “用不着这么悲观,天无绝人之路,我相信老天爷绝不会让咱们就这样分手,是么?”

  潘巧怡哽咽了一声道:

  “其实能够死在你的怀里,幻岳,我也就很満⾜了…”

  说着⾝子突然一个寒颤。南幻岳忙用力把她抱紧一些,同时抬头望了望⽇⾊,不由焦急起来,可是,一丁点办法都没有,直恨不得把大往回拖,好让潘巧怡的时限延长一些。

  潘巧怡了口气,忽然想起来道;

  “哦,我忘了那个⽩虎堡的老儿也中了我的一枚毒针,幻岳,把我的解药给他一颗吧,也好让我少造些孽,好么?”

  南幻医十分不情愿地从她怀中取出那只翠绿小瓷瓶。倒出-颗解药去给鲁子雄,道:

  “⿇烦三哥把解药给那岳太刚送去,叫他带了快死的陈老太婆滚回‘⽩虎堡’去吧。”

  鲁子雄接过解药,转⾝朝岳太刚那边奔去。

  却听韩顺突然一声叫道:

  “瞧,大哥二哥回来了,咦,还有两个是什么人?’’

  南幻岳抬头望去,只见远处四条人影飞奔而来,领先的正是李长舂跟唐丹,后面的两个竟然⾜“鬼见愁”杨贪和焦大蔵!

  一丝绝望的感觉浮上心头,南幻岳喃喃自语道:

  “看样子他们并没有追到阎家兄妹,可是,那两块活宝又是⼲什么来了?”

  潘巧怡道:

  “幻岳,你说什么,又来了什么人啦?”

  南幻岳道;

  “杨贪跟焦大蔵啊,这两个宝贝在这时候跑来,不知又要打什么鬼主意了。”

  潘巧怡道:

  “是他们两个?说不定有希望啦…”

  说话之间,李长舂等人已然来到,韩顺⾼声道:

  “大哥二哥,解药拿到了没有?”

  李长舂呼呼的道:

  “没有,可是…”

  韩顺抖道:

  “怎么,没有?那两个狗东西呢?”

  李长舂道:

  “死啦!”

  韩顺大惊道:

  “死啦?这岂不是…”

  李长舂这时已停了下来,息着道:

  “别急别急,救星来啦,潘姑娘有救了!”

  这时,焦大蔵和杨贪已一掠上前,蹲在潘巧怡⾝边,焦大蔵“嗨”了一声,咧开大嘴道:

  “南幻岳,潘姑娘,还记得咱们不?”

  南幻岳笑道:

  “二位这副宝相,就是化了灰也不会忘记,你们跑来⼲什么?”

  焦大蔵圆瞪着一双牛眼道;

  “来⼲什么?来救你的浑家呀!”

  南幻岳“哦”了一声,道:

  “我想起来了,敢情那三片‘⽩朱雀’‮瓣花‬,二位还没有吃掉?”

  焦大蔵脑袋摇得拨浪鼓般,大声道:

  “那样宝贝的东西,没事怎能吃,我跟老大一人一片,喏,正好多余一片,快给你的浑家吃下去吧!”

  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只⽩⽟小匣来,打开匣盖,拈了一片‘⽩朱雀’‮瓣花‬递给南幻岳。

  南幻岳这时已无暇道谢,接过‮瓣花‬,塞⼊潘巧怡嘴里,道:

  “巧怡,快呑下去,好生坐正了,慢慢调息,我该好好谢谢他们二位啦。”

  杨贪“啧”了一声,道:

  “南大侠,你田这话就是见外了。”

  南幻岳把潘巧怡扶坐在地上,然后站起来,抱拳庄容道:

  “杨兄,话不是这样说,救命之恩岂能不谢,二位请受小弟一礼!”

  他一揖到地,却把杨贪和焦大蔵慌的还礼不迭,焦大蔵嚷道:

  “老南,你怎地跟咱们来这一套,你不是诚心损咱们么?”

  南幻岳正⾊道:

  “焦兄,小弟⾜诚心致谢的,请想想,若不是二位,巧恰这时恐怕已经毒发作,惨死当场了!”

  焦大蔵道:

  “那东西本来是你送给咱们的,如今只不过是用得其所罢了,本用不着谢的。”

  杨贪“嗯”了一声道:

  “大蔵,你说话的技巧倒是大有进步啦!”

  牛眼一瞪,焦大蔵怪叫道:

  “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

  杨贪笑道:

  “谁说你不对了,我的意思是称赞你说的恰到好处,完全跟我想说的一样,你瞪什么眼?”

  南幻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

  “说真的,二位怎地会来得这般巧法,真的是恰到好处,难道二位会未卜先知不成!”

  杨贪道:

  “说穿了也没什么,咱们在路上听说齐用斗那老家伙被你吃瘪了不甘心,竟然倾尽浮图岗的财富,到处勾结人手来对付你,所以咱们就是来瞧瞧,看看南兄有没有用得着咱们的地方。

  “就是有那么巧,半路上刚好碰上阎家兄妹被这二位追得亡命飞逃,于是,咱们就将他们兄妹堵住了…”

  南幻岳“嗯”了一声,截口道:

  “对了,阎家兄妹俩呢?”

  李长舂恨声接口道:

  “那两个狗东西也真狠,眼见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竟然双双自碎天灵而亡,死也不肯出解药来,若非焦大侠…”

  焦大蔵连连摇手道:

  “这位老哥请不要把这衔头加在咱⾝上好不好,当时如果不是听你老哥说是潘姑娘中了毒,咱们也不会这样急吼吼地跟你们赶回来的。”

  杨贪目光四下一扫,道:

  “嗯,瞧这儿的情形,显然齐用斗那一伙已经都给南兄摆平啦。”

  点点头,南幻岳吁了口气道:

  “这次总算彻底解决了,但赢得也不容易,差点儿小弟就砸在这儿啦。”

  杨贪“哦”了一声道:

  “莫非另外还有什么扎手人物?”

  南幻岳道:

  “可不是,连⽩虎堡的陈三姑也来了。”

  焦大蔵“哦”了一声道:

  “我的王爷,这个老太婆可不好对付,如今她人呢?”

  南幻岳道;

  “她被我制下两条小腿,一只胳臂,已经被她的手下背回去了。”

  焦大蔵大拇指-竖,道:

  “老南,真有你的,我老焦是心服口服,没得话说。”

  说话之间;只听潘巧怕长长地吁了口气,睁开跟帘,站了起来,南幻岳忙扶住她,关切的道:

  “巧怡,完全好了?”

  嫣然一笑,潘巧怡连连点头道:

  “没事啦,只不过还有些疲倦而已。”

  说着,挣开南幻岳的手,转对杨贪和焦大蔵深深一福,道:

  “大恩不言谢,我惦记二位一辈子就是啦!”

  慌忙还礼,焦大蔵哦哦的道:

  “潘姑娘你又来啦,刚才老南不是已经谢过了么,咱们怎受得这许多!”

  杨贪还了一礼,望着南幻岳道:

  “看来,这儿已经没咱们的事了,该告辞啦!”

  南幻岳道:

  “这怎么行,诸位哥儿为着小弟的事,不远千里而来,怎能就这样一走了之,无论如何也要移驾蜗居,喝两杯⽔酒才是道理。”

  李长舂道:

  “我们来的时候已经叨扰过杨姑娘一顿了,怎么好意思又去打扰!”

  南幻岳笑着一指潘巧怡道:

  “诸位吃过杨玲弄的饮食,但还不曾品尝过她的手艺呢!”

  侧顾潘巧怡,含笑问道;

  “怎么样,你大概不会让李大哥他们失望吧?”

  潘巧怡望了唐丹一眼,低头笑道:

  “我那儿味乡巴佬的菜式,怎敢跟杨姑娘比,不过,如果各位大哥肯赏脸的话,我将尽力而为就是啦!”

  焦大蔵一拍‮腿大‬,洪声笑道;

  “这就行,潘姑娘,凭你长得这么俊,整治出来的酒菜还会差吗,没得话说,我跟杨老大这一顿是吃定了!”

  南幻岳笑道:

  “还是焦老哥痛快,咱们这就动⾝,大概今儿晚上就可以赶到蜗居,痛饮…”

  话未说完,陡听一个冷无比的声音截了进来,冷冷的说道:

  “不必了,你那蜗居早就完蛋啦,你就在这儿等着痛哭吧!”

  众人闻声俱不由一怔,齐地掉头朝话声来处里去,目光触处,南幻岳噤不住心头剧震,脸⾊为之一变!

  敢情他们只顾到喜地围在一起说话,竟没留意到来了一帮子令人惊心动魄的人物!

  距他们不远处,出现了五个人!

  站在量前面的赫然竟是杨玲和狄修成!紧贴着二人⾝后,居然会是那已经被南幻岳施了噤制手法的古潇然!

  在古潇然旁侧,并肩屹立着一个⾼瘦,一个矮胖,长相狞厉,一脸凶悍之气的中年人。

  看情形,南幻岳用不着去猜就知道他的“莫尘山庄”毫无疑问已正如人家所说,完蛋啦!

  狄十娘乍见老⽗出现,不由悲喜集,尖叫一声:

  “爹爹!”

  顾不得小脚伶仃,抢着奔了过去…

  南幻岳一把将她拖住,沉声道:

  “慢着,不能过去!”

  狄十娘叫道:

  “我爹来了,为什么不让我过去?”

  南幻岳道:

  “令尊不是自己来的,乃是被人強迫着押了来的,事情未弄清楚,你千万镇静,不可冲动。”

  那边的古潇然“嘿嘿”笑道:

  “南老弟,你果然够聪明,一眼就看出来啦,嘿嘿!那就快点过来把事情弄清慡吧!”

  南幻岳冷哼了一声道:

  “古潇然,你莫忘了我在你⾝上已动了手脚,施下了我的独门噤制手法,哼!你的命等于还捏在我手心里,他娘的,你神气个庇!”

  古潇然,哈哈一笑,一指⾝旁的一⾼一矮中年人,得意的道:

  “南老弟,有这二位在,你那自诩为独门手法的绝学,就得变作微不⾜道的小玩艺啦!”

  南幻岳瞧了那两个中年人一眼,扭头问杨贪道:

  “杨兄,小弟眼拙得很,你可认得这两个家伙?”

  杨贪神⾊凝重的答道:

  “这两人都是跟你我齐名,位列“七大煞君’,那⾼个子名叫谢天,有个外号叫‘毒手修罗’,掌上功夫据说十分厉害,那矮子更是险毒辣,复姓宇文,单名一个化字,号称‘人魔’,这两个人一向在塞外横行,不知怎的会在这儿现⾝,南兄需得小心些才好。”

  南幻岳点点头,道:

  “原来是这两个宝货,不要紧,小弟自信尚能对付得了。”

  说完,上前几步,目注杨玲道:

  “玲!这是怎么回事?你没吃什么苦头吧?”

  樱一噘,杨玲没好气的道:

  “怎么回事,人家不是已经都告诉你啦,你想想,在这种情况之下,哪有不吃苦头的?”

  南幻岳咬了咬牙,強笑道:

  “不要紧,等一下我要他们加倍补偿就是了,玲!我们的‘莫尘山庄’究竟怎么样了?”

  杨玲恨恨的道:

  “给这姓古的一把火烧光了!”

  南幻岳脸⾊变了一下,沉声道:

  “也不要紧,咱们可以再修一座,哦,对了,你没受什么噤制吧?”

  杨玲正待开口,古潇然已抢着说道:

  “南老弟,别尽在穷‮菇蘑‬了,我本来是想制她⽳道的,但宇文老哥说用不着,让她逃也逃不了,这样子你该満意了吧?”

  南幻岳冷哼了一声道:

  “很好,瞧在这一点,等一会教你死得舒服些,姓古的,你打算怎样,说吧!”

  奷猾猾的一笑,古潇然眯着眼道:

  “很简单,只要你把我写的那三张让渡大理府三处店面的凭证还给我,我就把杨姑娘和这个狄老头儿给你,你说公道不公道?”

  南幻岳连连点头道:

  “公道,公道,公道之极,旁的还有没有?”

  古潇然笑道:

  “没什么了,当然,你想敲我的五万两⻩金,千颗明珠,翠⽟百件等等,那是甭再提了,是么?”

  南幻岳冷哼了一声道:

  “那倒说不定,除非你死不了,否则的话,我还是要去拿的。”

  古潇然笑道: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那些东西已经另外有人挂了号啦!”

  南幻岳一瞪眼道:

  “谁?”

  古潇然抬手-指谢天和宇文化,神⾊庄重的道;

  “就是这二位老哥,你想想,若不是这样,我会这么快就恢复自由了么?”

  南幻岳哼了一声道:

  “那是我陷在那鬼山洞里三年的代价,别人休想染指!”

  古潇然忙陪笑道:

  “是是!我的都说完啦,该您老了!”

  南幻岳哼了一声,望着谢天道:

  “阁下又有什么指教?”

  谢天扳着脸孔道:

  “你跟古潇然狗⽪倒灶的芝⿇绿⾖小过节老子不管,反正他那批财宝老子和宇文兄是要定了,同时,老子有一桩事情要告诉你和你的这些朋友,希望你们好好听着!”

  “哦”了一声,南幻岳淡然一笑道:

  “瞧阁下说的这般慎重,想必是桩了不起的大事了?”

  “不错!”话声一沉,谢天缓缓道:

  “老子跟宇文兄在塞外呆腻了,要到中原来创一番事业,正好占潇然愿意把他获得的那批财宝送给咱们,这一来,开创事业的经费是不成问题了,但咱们人手不够,所以,头一个就想到了你…”笑了笑,南幻岳揷道:

  “阁下这想法,本人深感荣幸,但不知阁下打算开创的是什么事业?有何地方需要本人效劳的?”

  谢天冷冷道:

  “你少在老子面前耍贫嘴,告诉你,老子跟宇文兄要统一天下武林,成立一个联盟大会…”

  南幻岳“哦”了一声,揷嘴嘴道:

  “阁下这主意很好,可是,谁来当这盟主呢?”

  谢天神⾊一整道:

  “除了老子跟宇文兄,还有谁能胜任?”

  南幻岳正待开口,杨贪已怪叫起来道:

  “呸!凭你们这两块料也配!”

  谢天目光一扫,冷冷道:

  “你是谁?胆敢如此无礼?”

  杨贪嘿嘿冷笑道:

  “你连我是谁都不认得,还想当什么武林盟主,岂不令人笑掉了大牙!”

  南幻岳道:

  “这位杨老哥人称‘鬼见愁’,跟阁下和本人一样,也是名列‘七大煞君’之一,当然敢对你无礼啦。”

  谢天点头道:

  “嗯!原来是杨贪,很好,老子准你加⼊联盟,共图大业就是。”

  杨贪哼了一声道:

  “我要是不愿意呢?”

  谢天沉声道:

  “不愿加盟的人就得死!”

  杨贪冷笑道:

  “你倒不怕风大闪了你的⾆头,嗯!”谢天冷峻的道:

  “是否如此,马上你就知道了,喂,南幻岳,你的意思怎样?”

  南幻岳⽪笑⾁不动的道:

  “如果我也跟杨兄一样呢?”

  谢天沉声道:

  “那就也是一样,死!”

  南幻岳冷然道:

  “很好,那你阁下不妨站出来,让咱们瞧瞧你到底有什么本事,敢自封为天下武林盟主!”

  谢天傲然道:

  “有何不可,老子早就知道你们这些浪得虚名之人,不吃点苦头是不会服帖的。”

  一摆手,对对古潇然道:

  “把这妞儿跟老头带到-边去,免得碍手碍脚!”

  古潇然连声应是,道:

  “可是,我那些让渡凭证…”

  谢天冷冷道:

  “你放心,他跑不了,反正死活都有你的。”

  古潇然喏喏连声,押着杨玲和狄修成,退到一边去了。

  南幻岳低声对杨贪道:

  “你有没有把握?”

  杨贪沉昑着道:

  “听说这两个家伙很难,赢,我是没什么把握,但相信在百招之內不致落败…”

  南幻岳转问焦大蔵道:

  “你呢?”

  焦大蔵抓抓脑袋道;

  “我跟杨老大一样,大概拼个几十招还可以。”

  李长舂道:

  “我们几兄弟去打个头阵如何?”

  南幻岳‮头摇‬道:

  “不行,这一仗就得见分晓,诸位老哥的好意小弟心领了。”

  这时谢天和宇文化已经缓步行了过来,谢天嘿嘿冷笑道:

  “哪个先来送死,商量好了没有?”

  南幻岳低声对杨贪和焦大蔵道:

  “小弟刚才搏杀齐用斗他们,真力损耗得很厉害,又受了点伤,一直没空好好调息,只好⿇烦二位先上去跟这个家伙周旋一下,小弟立即调息运功,大概在五六十招的时间內就可以完全恢复,那时就由小弟来对付他们。”

  杨贪和焦大蔵点头会意,双双出阵。

  南幻岳又对李长舂等人道:

  “⿇烦各位过去把古潇然看牢,提防他狗急跳墙。”

  潘巧怡道:

  “我留下来替你护法好么?”

  南幻岳‮头摇‬道:

  “不,你在旁边我会分心,你还是跟李大哥他们一起吧,好好照顾杨玲,嗯,趋这机会你跟她先识热识,不是很好么,这几就⿇烦韩五哥陪着狄姑娘兼替我护法就行了。”

  李长舂等人应命,缓缓朝古潇然那边移动,一面散了开来,监视着古潇然的举动。

  南幻岳抬头一望,但见就这几句活的工夫,杨贪和焦大蔵已跟谢天、宇文化这两个魔头动上了手!

  杨贪一对短蛇矛住了谢天的两条手臂,焦大蔵⾚手空拳,仍是施展那一招“魁星踢斗”锐不可挡地得宇文化的一柄奇形兵刃“剜心刀”毫无用武之地!

  看这情形,当真的一时半刻之內是难分胜负,南幻岳放下心来,盘膝坐在地上闭目运功调息。

  不多一会功夫,那边的‮场战‬上开始有了变化,杨贪的两柄短蛇矛已由‮烈猛‬的攻势逆转开来,被谢天的一双坚逾精钢的长臂得团团转。

  而焦大蔵的情形就更糟了,他那独一无二的一招“魁星踢斗”的反复施展之下,已被宇文化看出了破绽,顿时威风尽失,几乎连自保的力量都没有了!

  迭遇险招,焦大蔵浑⾝汗出如浆,一面东逃西躲,一面噤不住破口大叫道:

  “南老大,这家伙扎手得很,你再不来我可完蛋啦!”

  杨贪“呸”了一声,吼道:

  “你这球,穷吼个庇,不怕分了南兄的心,那才真的完蛋啦!”

  焦大蔵叫道:

  “真的不行啦,我…哎…”一声痛嗥,他只顾得说话,却冷不防挨了宇文化一刀,膀子上登时⽪开⾁绽,鲜直直冒,痛得他龇牙咧嘴,怒吼一声,腾空而起,双脚一连踢出二十七腿,总算把宇文化又退开去!

  可是,当他的二十七腿施完,气力也跟着用尽了“砰”的一声巨响,整个人栽落地上,宇文化一声冷笑,刀扑上,兜心一刀扎下…

  陡听一声长啸,一道电光疾闪而至“当”的一声金铁鸣,宇文化连人带刀被这电光震得踉跑倒退三步,焦大蔵死里逃生,一骨碌爬了起来,大叫道:

  “南老大来得正好,否则我老焦这下子就得归位啦!”

  南幻岳也不理会焦大蔵是如何的狼狈,趁着宇文化⾝形未定,脚步未稳的这一瞬间,在空中一个盘旋“寒⽔红”抖得笔直,恍似密云中的雷霆,凌空下击!

  “哦!”宇文化连对方的人影都不曾看清楚,已然被这快得无可形容的一剑透穿过,只闷哼了半声,便仆跌地上,当堂气绝⾝亡!

  南幻岳沉⾝落地,‮子套‬穿在宇文化膛的“寒⽔红”大喝道:

  “杨兄请退,把这厮给小弟!”

  杨贪急挥蛇矛,开了谢天,撤⾝疾退,南幻岳晃⾝一闪,填补了杨贪的位置,更不搭话,撮口发出一声如泣长啸“寒⽔红”抖起一蓬光雨,修忽包卷了他,顿时形成了一道‮圆浑‬的光体“嘶”声长而起,宛如一条经天长虹,着飞扑过来的谢天去!

  一双坚逾精钢的双臂急挥如轮,幻起漫天掌影,夹着-波一波的腥毒掌风,谢天把看家本领“千毒手”施展开来,打算一举将南幻岳击溃!

  一瞬间,长虹与掌影一合“哗”声波震,银光颤,南幻岳⾝形倏现,在如山掌影和令人窒息的腥毒罡风之中暴腾三丈,而他刚刚腾升,精芒骤闪,像是漫天的雷电加,形成一度扇形的光矢往下‮烈猛‬地狂扫!

  空气中立即响起一阵撕裂人心的异啸,在一旁的古潇然骇然大叫道:

  “谢老哥当心,这是‘千魂灭’啊!”迟了,他的叫声尚在空际漾,那漫天下击的雷霆电耀已然全数穿透进谢天的如山掌影之中,登时爆起一阵“噗噗嗤嗤”的震天巨响!掌影与光华织成一幢混无比的形象,本看不清哪是剑光,哪是掌影了!

  仅仅是那么一刹那,在连串的震击声中,夹杂着一击轻微的闷哼,顿时,群山俱寂,一丁点声音都没有了!

  两条人影僵直的对立着,南幻岳铁青着脸“寒⽔红”斜垂着,剑尖上一滴⾎缓缓滴落地上。

  谢天的一双毒手紧捂在口上,嘴巴张得大大的,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两只眼珠子几乎要凸出眼眶来,死死地瞪着南幻岳,忽然,他⾝子抖了一下“砰”的一声,便直的仆在地上了!

  这一仗,由开始到结束,只不过就是那么一眨眼之间,但却把四周观战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连呼昅都停止了。

  就在这如死的寂静中,突然响起潘巧怡的一声娇叱:

  “姓古的哪里逃!”

  众人悚然一惊,齐地目光急移,只见古潇然一手夹着杨玲,已然飞掠五六丈远,而第一个起步追赶的就是潘巧怡!

  南幻岳大喝一声,紧跟着腾⾝急追过去,但相距实在太远了,眼看着古潇然又已逃出了好远!

  突见潘巧怡猛地一抖手,长剑化虹而飞,捷逾闪电,竟然在她奋尽平生之力一掷之下,飞越五六丈距离“刷”一声刺⼊古潇然的背心上,透面出!

  惨叫一声,古潇然“砰”的砸落地上,把杨玲摔得连翻了几个跟头,差点就昏了过去。

  潘巧怡一掠上前,急忙扶起杨玲,关切的道:

  “杨玲姐,摔伤了不曾?”

  杨玲活动了一下手脚,感地一笑道:

  “还好,只擦破了一些⽪,哦,是姐姐那一剑救了我,真谢谢你啦…”

  正说着,南幻岳已飞掠而至,眼看杨玲无恙,不由吁了口气,道:

  “巧怡,你那一剑多危险,万一…”

  杨玲抢着道:

  “人家救了我,你还好意思怪人家,咦!瞧你叫她叫得怪亲密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南幻岳脸孔一热,哦哦的道:

  “这个…这个…哦,现在不忙谈这些,回家后再慢慢告诉你就是了。”

  这时,众人都已赶了过来,狄十娘紧紧依在乃⽗怀中,又是哭又是笑的不知试说什么才好,狄修成也是老泪纵横,口中“乖乖,宝贝”的叫个不停!蓦地,焦大蔵“嗨”了一声,怪叫道:

  “这儿的事都完啦,南老大,你说请咱们喝两杯的话该兑现啦!”

  杨贪道:

  “瞧你这个馋鬼,你没听见南兄的‘莫尘山庄’已经被人家毁了么,你还好意思穷吼?”

  南幻岳忙笑道:

  “不妨事,不妨事,我相信蜗居的房舍虽然毁了,但蔵在地窖里的几十罐陈年茅台仍然无恙的,咱们可以在废墟上痛快地喝个不醉无归!”

  焦大蔵拍掌大笑道:

  “妙妙妙!就这么办,咱们喝够了就帮你重修房子,等房子盖好了嘛,哈哈!还要加倍的好好喝一顿!”

  杨贪一瞪眼道:

  “还想喝,喝什么?”

  焦大蔵挤眉弄眼地目光一扫杨玲和潘巧怡,笑嘻嘻的道:

  “喜酒啊!南老大,对不对?”

  经他这么一说,众人不由哄然叫好,一齐鼓掌大笑,那笑之声,在原野中一波一波的传出老远,老远…-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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