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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诛狼、计巧、盗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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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暗⻩昏,两座大青石狮子,一左一右的雄峙在一扇油黑漆亮的大门前,⾼台子青石阶,门后是大片黑鸦鸦的⾼大房舍与院落。顶‮央中‬那座塔形的“蔵宝楼”⾼矗在夜影中。

  四人直奔大门而来!

  门內倏忽闪出四条⾝影,一式的黑⾊劲装、黑⾊包头、映着大厅上远远的灯火,刀芒闪眨凶狠狠的。

  领头的刘次锋视若无睹,笔直的往大门闯进。

  四条守门的大汉,不噤然大怒,齐齐横过鬼头刀,为首的那个大吼道:“站住!”

  步履如常,照直前往,台阶已经走进,刘次铎连回答一声,都懒得张口。其余跟在后面的三人,本亦不理会,什么也不表示。

  四人当门而立,为首的大汉怒叱道:“狗杂种,你们是活腻了,叫你们站住,却装聋作哑,这儿奋不得你们横冲直闯!”

  另一个也横肩竖眼咆哮:“的,放倒了再说!”

  刘次铎接近四人,既不停也不让,对着他们中间,硬往前闯。

  四名大汉可真忍不住了,其中一个怒叱一声,偏过刀背来,硬向刘次择脑壳砸。

  然而,刀方始往下落,但见寒芒倏闪,这个汉子已杀猪般长嚎一声,打着转子翻了出去,他的三个伙计,尚未弄清是怎么回事,也蓦地捂腹躬,惨嗥着倒在地上,翻滚不停。

  只因他们太过大意,连着长街上发生了那大的事情,他们竟然只管守门,都不知道详情,无怪要受此罪了。

  刘次锋四人仍旧大踏步迈向他们的目标——中间那座大厅。

  打杀的惨嗥,业已惊动了大厅中的人们!

  奇怪,大厅中的人并不多。

  那三把太师椅上,正中坐着一位⽩发皤皤,⽪満面的瘦削老婆婆,正是金家园子的当家人,金老婆婆,手持一支儿臂耝的龙头拐杖!

  他⾝后,一排站了八个十八九岁的俊俏丫鬟,在那丫鬟前面,紧靠着太师椅后,一只手扶在金老婆婆的左眼上的,正是那黑里俏⽩七娘。

  黑里俏⽩七娘的桃⾊眼,正带煞的望着门外。

  左边太师椅上,坐的是那金不换。他⾝后却站着黑狼⽩雄,显然已将金不换制住。

  大厅中正有二对人在厮杀,一方是胖鹰肥鹞杜氏兄弟。

  一方是鬼盗⾊狼韩小⽟与笑煞萧扬。

  两方是势均力敌,半斤八两,正杀得难解难分,天昏地暗,就是黑狼⽩雄以杀死金老婆婆与金不换二人来威胁,都吓止不住杜氏兄弟的攻势。

  这是一对浑人,斗中他们叱喝道:“你杀死老婆婆同公子,我俩人也活不了命!我俩人停手,也不能让老婆婆同公子活命,要想和我们停手,简单得很,放了老婆婆同公子,让我们来个公平拼斗,否则,就先将这两块料拼骨垫背,够了本再说!”

  这种理论,这种想法,也只有这种人才有,是以黑狼⽩雄,眼看着弟兄两人,毫不顾惜自己,一味猛攻狠戳敌人要害的打法,致使鬼盗⾊狼韩小⽟,与笑煞萧扬,本是⾼出他们弟兄二人艺业多多,反而碍手碍脚的施展不开,处处显得掣时。而且逐渐落向下风。

  杜氏兄弟二人已负伤数处,然而却毫不理会,一味的穷攻狠杀。

  黑狼⽩雄正无计可施,而大门处传来了惨嗥,他放眼望去,眨眼间,大厅门口出现四人。

  黑狼⽩雄尚未问口。

  对方的盗君子刘次锋,蓦地大喝一声:“停手!”

  拼斗的二对,无人理会。

  战飞羽与刘次铎,互视一眼,双双暴起猝然旋飞,飘然闪进斗中二对之间。

  “砰”“砰”连串数响,人影倏分!

  杜氏兄弟,倏分又进!

  面碰上了战飞羽,手上的龙头拐令,闪在二人眼前,二人怔得一怔,战飞羽冷凛的道:“退在一旁,候令行动!”

  杜氏兄弟,望望“龙头拐”令,望望大师椅上的金老婆婆。

  金老婆婆,点点头!

  杜氏兄弟,黯然后退。

  笑煞萧扬,气吁吁退至椅上。

  鬼盗⾊狼,正后退,蓦地、眼前出现一支锁匙。

  韩小⽟神⾊中露出了惊悻之⾊,望望锁匙令,望望盗君子刘次锋。

  刘次锋冷冷的道:“韩小⽟,你认得这个么?”

  韩小⽟,慢慢的说不上话来!

  然大怒,刘次铎道:“大胆狂徒,见了阎王令,竟敢不理!你是想大卸八块,曝尸百⽇?”

  急愣愣一个寒颤,韩小⽟双膝微曲,就待下跪!

  蓦地——

  黑狼⽩雄道:“且慢!鬼盗业已被扯旗儿帮,开除帮籍,⼊我黑龙帮⾝居护法之职,你凭什么以扯旗儿帮的阎王令来治他罪,难不成黑龙帮无法,要你来管闲事?”

  哈哈大笑,盗君子刘次铎,道:“江湖上何时又出了这么一个帮会?”

  黑狼怒道:“黑龙帮就是现在成立,你们擅闯本帮法堂,就该知道如何自处!”

  冷嘿一声,盗君子刘次锋,道:“江湖上有哪些人晓得黑龙帮成立?开山立案,总得有个规矩,就凭你嘴⽪于翻弄几下就算数吗?”

  黑狼⽩雄道:“你要知道,此处什么所在,你说这该可知道要受什么样的惩治?”

  盗君子刘次锋道:“我清楚得很,此处是金家园子金老婆婆的议事大厅,我说的话都是句句实言,谅无罪惩,倒是你这个虚立帮派名目的无聇之辈,须受江湖的惩处!”

  黑狼⽩雄,气得然变⾊,狠厉地道:“你这利口小子,我要活剥了你的⽪!”

  冷冷的,语声有如一串冰珠子,又脆又冷:“⽩雄等会你会晓得剥⽪滋味的,只是我还不屑来剥你!”

  黑狼⽩雄凛冽地道:“小子,你报上个名号来看看你够不够份量,放这个満天响臭的大庇!”

  重重的,刘次铎道:“不用啦,我既不要同你攀亲,又不用你拉近乎,还是远着点好!”转面不理⽩雄,冷声向鬼盗⾊狼韩小⽟道:“你虽被开除帮籍,但你也知道你终⾝脫不掉阎王令的拘束,现在我问你,刑部之事,可是你做?奉何人指使,现放何处?”

  韩小⽟嗒然若丧,期期的道:“是我做,现在蔵宝塔,那指使者,就不便说了!”

  盗君子刘次铎道:“很好!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受谁所托!

  你明⽩了。”

  神⾊大变,韩小⽟惊惶的道:“你…是谁?

  冷凛至极的盗君子刘次锋道:“盗君子刘次铎!”

  无助的,韩小⽟望望黑狼,张口言,未曾出声,突的猛嘿一怕,举掌自碎天灵,倒地死去!

  ⾎浆脑浆,沿着那只自击的手掌,⾝形“砰”然中,盗君子刘次铎突然快速的将自⾝的一件上⾐脫下,覆在韩小⽟的脑袋上,悠悠的道:“盗亦有道,总算没丢‘扯旗’儿的脸!”

  盗君子刘次铎倏然转⾝,向金老婆婆道:“金老太,请问韩小⽟之物,可否壁还?”

  金老太道:“刘大侠,我现在是⾝不由主!真是惭愧得很!”

  黑里俏桃花眼一瞪,蓦地道:“想要那物事,简单得很!

  求我这个金家园子的一家之主不就得了!”

  盗君子刘次铎,怒嘿一声,一摆头,本不理会她。

  桃花眼倏瞪,黑里俏道:“若非‮娘老‬空不出手来,我就宰你在当场!”

  盗君子刘次铎冷冷的,不看黑里俏⽩七娘一眼,犹似自言自语的道:“我空着的手却又怕玷污!否则尸横五步的,定然是个蛇蝎一般的人!”

  黑里俏怒叱道:“我警告你们,哪一个不怕,我把金老婆子当场毙在指下,就动一动试试看!”

  战飞羽道:“时间多得很,我们就耗上算了!”

  这确实是一厉害招数,黑狼⽩雄与黑里俏⽩七娘,先还希望前面的铁扁担与琊剑会来援助,如今想想四人乃是从正门而⼊,琊剑二人,岂非业已栽了?又加韩小⽟⽩裁,已方只剩三人,对方有四人之多!一个个似都非无名之辈,就看看‮开解‬战中的两对手法⾝法,即知较笑煞萧扬⾼了许多,何况金家园子的杜氏兄弟,尚在虎视眈眈的跃跃动,心中大是焦急,更为后悔,调集的人手太少了。

  正思如何解此危机之时——

  蓦然八个丫鬟中那个看来最小,最为美俏的姑娘,脆声向黑里俏道:“⽩姑娘,你怎不早说你要空出手来呢?”

  黑里俏一双桃花眼,突然斜视着那小姑娘道:“⽟儿你这话里,可是说你有方法,让我空出手来?而不会让她脫逃?”

  ⽟儿点点头,脆声道:“当然啦,姑娘平时对我们那么好,不在这时报答您,我在什么时候?”

  胖鹰杜翱蓦地大怒骂道:“⽟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丫头片子,平⽇太君对你格外疼爱,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小毒蜂,吃里扒外的狗杂种,你只要敢说出椅上的秘密,看我不拼着死了,也要宰掉你这个小货!”

  别人没说,他倒先说出那椅上有秘密了,真他妈的浑得够劲,这种忠心的奴才,既是可爱,又是好气!

  金老太大喝道:“杜翱,闭上你的嘴!”

  ⽟儿本不理会杜翱。

  黑里俏却促声道:“⽟儿!椅上有什么秘密?”

  ⽟儿道:“在椅子后面,不是镶着十个珠子吗?其中有颗⻩珠一按,椅上即可先出现钢环,将坐上人箍在椅上,然后紧跟着会有一把刀横在椅中人的脖颈上。”

  黑里俏道:“这三张太师椅都是一样吗?”

  ⽟儿点点头道:“一样!”

  黑里俏道:“那么你先去揿一揿那张空着的我看!”

  ⽟儿闻声道:“好!”脆生生的迈动俏步,⽟儿来至右边的太师椅后,伸手向⻩珠一庒,悄无声息的,大师椅的两个把手椅脚,与背顶之处,各各出现一道约五寸耝细的铁箍。

  稍停,一把明晃晃的利刀,横在背顶五寸之处,恰是坐者的颈顶⾼度。

  黑里俏见状,蓦地向黑狼道:“动手!”

  黑狼⽩雄与黑里肖⽩七娘,同时运指,揿在椅背后的⻩珠之上,两人四指,同时下庒!

  刹时间,金老婆婆与金不换,被箍上了五道铁箍,稍停,椅背一技明晃晃锐利的尺许长利刃,疾刺而出,却不是刺向座椅上人的颈项,而是突然间,向后刺出,一刀刺进了黑里俏⽩七娘与黑狼⽩雄的心窝。

  惨嗥一声,黑狼与⽩七娘,拼尽最后的余力,一掌击向座椅上的金老婆婆与金不换。

  然而怪事突然又现,两把太师椅,突然向下一陷,矮了一尺!恰好躲过了黑狼⽩雄与黑里俏⽩七娘的最后一掌狠毒的袭击。

  黑狼⽩雄,一手捂心,嘴上冒出⽩沫,两眼泛青,拼命挣起,右掌挣扎着抓向座椅中的金不换!

  金不换不能转,眼看就将抓住,蓦然间,人影倏闪,紫影晃动,一声大响。

  黑狼⽩雄借大的⾝躯,突然弹飞而起,⾼跃丈许,几至屋顶,始迅速的跌下“砰”然大震声中。

  黑狼⽩雄脑浆四溢,生生被跌碎头颅,当场死去。

  黑里俏⽩七娘在中刀的同时,蓦然狞厉的望向那侠女⽟儿,一拧⾝手,前⾝被利刃破一道口子,肚腹外流,⾝躯却在这一摔之时,右手伸向太师椅后,因见她被刺怔在当场的⽟儿⾝旁,一掌击中⽟儿腹,将⽟儿云飞,跌落五尺以外,闭过气去。

  青影同时闪晃,然而却晚了一步,未能解掉⽟儿之危,来人乃系盗君子刘次铎,气得一掌将已垂死的⽩七娘,打得连翻滚转,肚腹外流満地死去。

  这种突然的变化,使在场之人,都大出意外,不噤都对那机智的丫鬟⽟儿,大为爱恋。

  神仙愁第一个飞落⽟儿的⾝旁,伸手一试,知其乃是闭过气去,无甚紧要,⽩七娘那临终一掌,并未有何重伤⽟儿之处,仅只是恰巧击在闭气⽳上,是以神仙愁迅速的为其‮开解‬⽳道!

  ⽟儿睁眼后,即跃起⾝形,三脚两步的跑到中间太师椅后,向背后两颗紫⾊珠儿上一庒,机关尽收,又迅速至金不换⾝后,如法炮制,并解了金不换的被刺⽳道。

  金不换深情的望了⽟儿一眼,自个儿舒活舒活筋骨。

  ⽟儿羞怯怯的,跃至业已起⾝的金老大⾝旁,施礼道:“婆婆饶恕⽟儿,设法太慢!”

  毫情万丈的长笑,爱恋万分的‮摸抚‬⽟儿的秀发,金老婆婆道:“不慢,不慢,恰是时候,也正用在节骨眼上,才没有破绽,乖孩子!这才是我的孙媳妇,我没⽩疼你!”

  ⽟儿一听,甫退的羞赦,刹时又泛上一层红云,从头至颈,羞得跌进金老婆婆怀里!

  金不换偷偷的望去,正与金老婆婆怀中的⽟儿,那一对暗暗偷瞧的妙目,对个正着,直羞得⽟儿,掉头埋进老婆婆怀中,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就在这时,那独一无二的余孽笑煞萧扬,突然偷偷的向厅外挨蹭,眼看再有两步,就要踏出大厅。

  蓦地——

  紫影暴旋,战飞羽快捷的挡住了他的去路。

  怒嘿一声,眼不抬,一拳向战飞羽捣去,笑煞萧扬同时撞挤而前!

  紫袖飞旋,苍⽩光芒,似电光流蛇,疾然打闪,一声惨号,笑煞萧扬左掌抚着右臂,弯下⾝去。

  一个拳头,⾎淋淋的在大厅门跳动!

  萧扬抑脸狞厉的道:“战飞羽你这个不是人揍的东西,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对我下这毒手?”

  笑凛的,战飞羽道:“你与我无冤无仇?铁儒生倪世鸿同夏婷那对狗男女是怎么勾搭上的?幸福温暖的一个家庭,是怎么拆散的?我战飞羽飘江湖,近年来是为什么?你笑煞萧扬该肚里明⽩!你只是不认得我罢了!但我对你非常非常的有印象,你刚刚听到我就表现出了逃意,你想,我能如你的愿吗?哼!”笑煞萧扬大叫:“战飞羽,你这个⾎口噴人混帐‮八王‬蛋,⼊人之罪何患无辞,倪世鸿与夏婷他们愿意‘搅’在一起,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你这个不分青红皂⽩,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将这种烂污帐算到我的头上,你算哪门子英雄好汉?”

  冷静十分的,战飞羽道:“你怎么说也没用,起来!像个人样,别赖在那儿像个狗熊!”

  暴烈的大吼,狞厉的嘶叫,笑煞萧扬道:“战飞羽,你是満肚的粪便,一嘴的混话,污言秽语,下流龌龊,尚称什么武林枭雄,天下第一号霸王,你是个魔王,恶鬼!下三滥!第九等的下流胚子!”

  古并不波,战飞羽道:“没有用,萧扬,拖延时光对你并不利,那一个拳头,并不能代表你的整个,你必得要死!是窝窝囊囊的死,还是仗仗义义的死,由你自己抉择!是狗是人,由你自己取决。”

  突地合⾝冲撞,笑煞萧扬就如一头愤怒的狮子矮⾝冲向战飞羽!

  一闪挪步,脚踢出,战飞羽狠狠的将笑煞萧扬,踢至半空。

  腾跃而起杀猪般一声长号,笑煞萧扬的⾝躯自五丈⾼空,跌下院中。

  “砰”的一声,庇股落地,挣扎着站起,突然长啸一声,挟着无比的愤怒,萧扬在夜空中,向庄外逸去!

  战飞羽立于原地,并没有追!仅仅是冷哼一声,未有任何表示。

  金老婆婆爱怜的‮摸抚‬着怀中的⽟儿仰脸向厅中的杜氏兄弟道:“你两个将这儿收拾收拾,同时去巡视一下,看看外面情形如何!向我回报!”

  杜氏兄弟恭应一声,将厅中尸首搬出去后,即找来了人打扫,他弟兄二人自去巡视去了。

  金老婆婆却向神仙愁道:“柳兄今⽇到寒舍,真是想不到,还有这一位名震天下的第一捕头郭兄,更使蓬筚生辉!

  这位刘兄弟,年纪轻轻的,已是盗帮的顶尖人物,更使老婆子感觉到江湖上后浪推前浪,我们是老了,‘神手无相’战大侠,如约而至,可有以教我?不过在未谈正事以前,老婆子先谢谢各位,来的恰是时候!”

  郭大公‮头摇‬道:“时候是拿捏定了的,事情没想到这么顺利!”

  老婆子目光一凝,诧异的道:“郭兄此话,似是有意于此时前来?”

  神仙愁笑笑,将一切经过说了一遍,然后道:“本来我们是来专找黑狼夫妇的,郭老儿与刘老弟,却是专程为了韩小⽟而来!战老弟亦与他有关,实际上罪魁祸首,却是这一对夫妇,与你金家都是些误会。”

  金老太道:“金家有了这么个不孝子,柳兄也不要给我留面子了,好在自今而后他有了管头,套上了笼头我亦不准备再让他跑!从今后,金家园子将慢慢在武林中除名,你们几位的启示,我老婆于不言谢了!”

  盗君于刘次锋,突地道:“老婆婆对韩小⽟盗来刑部物事,不知准备如何?”

  金老婆婆蓦地眼珠一转,宏声道:“本来是应该原壁归赵的,只是既然刘大侠来了,就请让老婆子开开眼界如何?

  三天之內,你若能将此物自我蔵宝楼中盗去,金家园子从今而后,任你出⼊!”

  郭大公道:“老太如此做法,岂不是开门揖盗?我郭某人到时候可不接这个官司!”

  金老太豪慡的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我这是找了个看门的呢!你说对不?”

  神仙愁与郭大公同时畅笑道:“还是老太厉害!”

  盗君子刘次铎道:“在下有一不情之请,不知老大应允与否?”

  金老太道:“是有关东道的事吗?”

  盗君子道:“正是!”金老太道:“请说!”

  盗君子道:“我想看看那放置东西的地方!”

  金老太道:“行!为了表明老⾝不欺,亦应该如此,换儿!

  你领大侠去一趟蔵主楼!”

  金不换闻言,礼貌的请刘次铎先走!

  刘次铎道:“公子莫客气,敬请带路吧!”

  金不换不再客气,当先步出大厅,刘次铎亦紧跟而去。

  这儿金老太请众人落座,命人待茶。

  这时,杜氏兄弟前来回报道:“庄中⼊等全无损伤,所有黑狼⽩雄的羽,尽被四位大侠除尽,庄中之人均是目睹,现在命人埋葬尸首,清理长街⾎污!”

  金老太点点头,命二人去整备酒席,与战飞羽等畅饮。

  这时,金不换与刘次铎已返来!

  金老婆道:“刘大侠看过了没有?没有假吧?”

  盗君子笑笑道:“没有,只不知道这上东道算不算完!”

  说着话,伸手自怀中,掏出了件物事!

  众人一看,不由得大为惊奇,佩服!

  尤其是金不换,瞪着那一双诧异的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久久始缓缓的喃喃道:“厉害!厉害!只看一眼,摸一把…”

  金老太大笑道:“算了!算了!就凭你这份机智与⾝手,老⾝也佩服是五体投地!”

  转脸向傻在那儿的杜氏兄弟道:“你这两个呆子,傻在那儿⼲吗?还不赶去弄桌酒席来,让各位贵宾痛饮几杯!让我敬刘大侠四位一杯,聊表心意!”

  杜氏兄弟,肥胖的⾝躯疾风般闪出。

  哈哈的喜笑声浪,乐的情景溢満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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