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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天南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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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就是如此,他全⾝被天蚕网触过,非要一个时辰以上才能恢复知觉!”

  ⽩剑翎默默不言,他不知王子侠为什么手持雷心钻迟迟不发出。

  王子侠冷冷一笑道:“我愿意让你多活一些时候,但是有条件!”

  ⽩剑翎沉默不语,不知王子侠有什么条件,他又在玩什么花样。

  王子侠道:“仗着几件宝物成名无⾜为奇是吗?”

  他说着冷冷一笑,道:“我要真功夫,你必须将雷音神功,弧光剑法及奇正十三剑全部传我!”

  ⽩剑翎淡淡道:“办不到!”

  王子侠冷笑道:“我不怕你不答应,现在你们有三条命在我手中,如果效果好,我可饶你一死!”

  说着哼了一声,道:“但是我要想法废去你全⾝武功,怎么样?”

  ⽩剑翎笑了笑,道:“这是不可能的,我若把武功传授你,不只我三人不一定能活命,即使能活命也将被天下武林诟骂!”

  王子侠一笑,道:“三条人命,换三种武功,换不换?”

  ⽩剑翎笑道:“不行,以你的行径而论,我无能为力!”

  王子侠冷笑道:“那是条死路!”

  ⽩剑翎淡淡一笑,望着江⽟羽及石小青二人。

  江⽟羽也笑着,⽩剑翎已将她俩和他看一体了,才会如此牺牲。

  王子侠怒哼一声,举起雷心钻,道:“别后悔!”

  ⽩剑翎好似也知江⽟羽的心事,心中一阵温馨,他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王子侠被得发火,冷笑道:“我没法救你们了!”

  王子侠话才说完,林中一个声音接着道:“你没法救,我可有办法救!”

  说着林中走出一人。

  ⽩剑翎惊喜道:“云鹤居士!”

  王子侠道:“原来是你,连你四人!”

  云鹤居士笑而不语,缓缓的自怀中掏出一柄金⾊剑鞘的短剑,道:“王子侠!你听说过金鳞剑吧?”

  王子侠面⾊微变。

  云鹤笑着又道:“天南一宝!”

  王子侠哼了一声,他想不出金鳞剑怎么到了云鹤居士手中,他知道云鹤居士是一代奇人,他中包罗万象,武林中的掌故他可一件件数出,好似侧⾝其间。

  他看了云鹤手中的那柄金剑一眼,悻悻道:“云鹤!今天我王子侠就让你了!”

  说完急奔而去。

  云鹤居士微笑着收回短剑,向⽩剑翎道:“快!带着列缺客我们快走!”

  石小青诧异道:“何必这么匆忙?”

  云鹤笑道:“你想,如果金鳞剑在我手中,我还会写信要他重出江湖,用天蚕网去制雷心钻吗?”

  数人急奔向王子侠所居茅屋。

  进⼊屋中,云鹤居士向⽩剑翎道:“列缺客一时醒不了,你把他放在一旁吧!”

  ⽩剑翎放下了列缺客,向云鹤居士问道:“居士可知苦行大师的下落吗?”

  云鹤居士看了⽩剑翎一眼,笑道:“我也不是先知,听你口气好似苦行大师和你们分开了,我虽没有见到他,但知他一定不会有什么危险!”

  ⽩剑翎不安的看了江⽟羽及石小青二女一眼,道:“居士可知天觉寺已毁了吗?”

  云鹤居士沉默了一会,半晌道:“可是因空灵山?”

  ⽩剑翎惊异的点了点头。

  云鹤居士缓缓道:“这些事都已有了结局,并不急,急的是天蚕网及雷心钻均已落⼊王子侠手中,王子侠襟狭窄,无容人之量,又被我所愚,他不久定将发觉,那时他怒气更盛,恐怕他对我们不会轻易放过!”

  ⽩剑翎道:“但他手中有天蚕网及雷心钻,谁也不能奈何他!”

  云鹤居士微笑道:“你刚才不是听我说过吗?金鳞剑,只要有金鳞剑在手,便可一切刃而解除!”

  他顿了顿,又道:“金鳞剑数百年来均在天南一带,故被人称为天南一宝,最近的主人据我所知,是天南一剑奚万全,但已是百余年的事了,他从不履⾜中土,故也无人知其下落,当今天下只有东西二矮知道他的下落?”

  ⽩剑翎喔了一声。

  云鹤居士又道:“东西二矮不⽇将至泰山,以他两人古怪的脾气来论,除了你,他们决不肯帮别人的忙!”

  ⽩剑翎沉昑了一会道:“天南一剑究竟是怎么一类人呢?”

  云鹤居士笑了笑,道:“这你不用担心,他们脾气和东西二矮差不多,但他一手飞凤剑不在奇正十三剑之下,而且他手中有金鳞剑,但我猜他或许已不在人世了!”

  他想了一会,又道:“这次你最好一个人去,而且不要露出痕迹,飞凤剑的传人已现江湖,他也向无敌手,你要小心了!”

  ⽩剑翎点头应诺。

  云鹤居士道:“王子侠也不是笨人,我马上就要迁开此地,自然,他一定要找你,飞凤剑的传人也要找你,你最好在路上不要惹事,剑弓都不要带,免得出岔子!”

  正说着,列缺客已是恢复了知觉,他休息了一会,站起⾝子,扫了四人一眼,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

  云鹤居士笑了笑,也不阻止,就让列缺客离开。

  他目送列缺客离开,转头向⽩剑翎道:“他虽不能言动,但刚才的话他全听去了,他也不是刚出道,他自己心里会有主张的!”

  他说完道:“你去吧!此时东西二矮大约将至,江姑娘和石姑娘给我了,你的行踪我自会知道,我们会去找你的!”

  ⽩剑翎望了二女一眼,江⽟羽轻声道:“你快去快来,免得我和小青担心!”

  ⽩剑翎点了点头,石小青迟疑的低声向云鹤居士问道:“居士!那飞凤剑法真的很厉害吗?”

  云鹤居士笑了笑,道:“你别担心,绝对没有问题的,说不定东西二矮还会与⽩少侠一齐去呢!”

  石小青又道:“那人是谁你知道吗?”

  云鹤居士道:“那人叫卜正南,在天南一带名头已盖过⽩少侠,天南三十名⾼手齐聚一地,但被他轻易的就击败,一个都没让活着!”

  ⽩剑翎心中暗想此人原来如此心狠手辣的。

  云鹤居士笑着向⽩剑翎道:“你快去吧,今天的事必须在王子侠还没有赶回来以前就办好!”⽩剑翎向江⽟羽及石小青二人看了一眼,道:“那我就走了!”

  说完他向外奔去。

  他空⾝向泰山之峰奔去,不一会就上了山顶,泰山之峰,毫无人迹。

  ⽩剑翎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一会儿,东矮司徒明已经翻上来,他一眼就看见⽩剑翎坐在那儿。

  ⽩剑翎起⾝道:“前辈您好!”司徒明凝视着⽩剑翎,半晌笑了笑道:“⽩少侠有什么事吗?”

  此时西矮公孙亮亦自另一方翻了上来。

  他一见⽩剑翎也咦了一声,大笑道:“⽩少侠,近⽇可好?听说⽩少侠败列缺客,毙铁仙,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今⽇⽩少侠来找我俩可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剑翎尴尬的点了点头,道:“正是,我今⽇来有点事⿇烦二位!”

  司徒明笑道:“那正好,上次我俩答应的事没做,一直梗在心头实在难受,⽩少侠,请快说吧!”

  ⽩剑翎笑了笑,道:“我有件事要请教二位的,不知二位是否肯以相告?”

  二矮齐道:“⽩少侠请说,只要我俩知道,一定决不推托!”

  ⽩剑翎沉昑道:“二位可知如今天蚕网,红霓⾐及雷心钻均已现江湖,雷心钻及天蚕网均在王子侠手中,红霓⾐是在列缺客手中!”

  二矮惊异的喔了一声,但并未开口。

  ⽩剑翎看了二人一眼,道:“所以我想知道天南一剑奚万全如今的下落以及金鳞剑的下落!”

  东西二矮互视一眼,沉默不言。

  ⽩剑翎道:“不知二位前辈是否能以相告?”

  司徒明沉昑道:“⽩少侠!不是我俩不愿相告,实在是因为此事关系我俩师门体面甚大,其中牵涉颇有不便出口之处,此事要请⽩少侠原谅!”

  ⽩剑翎望了二人一眼,默默无言,心相既然如此,自然也不便再追问,去找卜正南他是飞凤剑的传人,他也一定知道。

  他向二矮微笑道:“既然如此,⽩剑翎就告退了!”

  西矮公孙亮道:“慢!”他头缓缓转向东矮司徒明,凝视着他。

  二人相视半晌,公孙亮才向⽩剑翎道:“⽩少侠可知我俩和天南一剑奚万全是什么关系吗?”

  ⽩剑翎‮头摇‬道:“不知!”

  公孙亮道:“我俩是他当年近⾝侍童!”

  ⽩剑翎微微点头。

  公孙亮又道:“我俩当时的武功比现在还要⾼!”

  ⽩剑翎一愣,没有说话,他想不到二矮当时武功比现在还要⾼,以二矮的武功来论,已在古毒之上,那天南一剑的功力将要深不可测了。

  公孙亮道:“但天南一剑自己收了一个弟子!”

  ⽩剑翎道:“可是卜正南吗?”

  公孙亮冷笑了两声道:“就是他!”

  司徒明也道:“⽩少侠的武功我俩见过,奇正十三剑也确是神妙无方,但比起飞凤剑法来还要稍逊一筹!”

  ⽩剑翎微笑道:“二位前辈大概也知王子侠的为人,两件宝物都在他手中,只怕他将称霸江湖,无人能制,而任其所为了!”

  司徒明道:“这正好,那他一定去找卜正南,而卜正南也非死不可了!”

  ⽩剑翎道:“卜正南是天南一剑的弟子,那金鳞剑如今一定也在他的手中,他焉会怕王子侠?”

  司徒明冷笑:“就是金鳞剑不在他手中!”

  公孙亮和司徒明二人互视一眼,向⽩剑翎道:“⽩少侠,你问我俩,我俩本不该不说,但老实说,我俩也不太清楚金鳞剑下落,卜正南他知道得要比我俩清楚,他虽未至中原,但在天南一带,他名头可比你大,飞凤剑法天南绝学,不是奇正十三剑所能敌,如果⽩少侠一定要问,我俩只能告诉⽩少侠去天南找卜正南,一定就可找到了!”

  说完他俩一齐退去。

  ⽩剑翎沉思了一会,也下了泰山,至山底,见自己那匹⽩马奔来,但紫弓剑已被云鹤居士收走,他上了马,向南行去。

  天⾊渐暮,这⽇⽩剑翎已至四川境內,他进了一家旅店,正在吃着晚饭,门外一阵声响,冲人了五六个大汉,个个中都揷了一把刀。

  五人大声喝叫着。

  不久,门外走进一人,看上去只有二十余岁,背上斜揷着一柄剑,正轻蔑的笑着,看着这五人。

  五人中和那人对面的一个,霍然起⾝,道:“你是谁?”

  那人昂首阔步,一庇股坐在⽩剑翎的对面,口中道:“这几人是谁?好大的架子么!”

  说着转头向⽩剑翎看去,⽩剑翎一抬头,吃了一惊,那人面上虽是轻蔑的笑着,但双眼神光外露,分明內功已近炉火纯青了。

  五人中的那人大声道:“你连振远镖局的人都不认得吗?”

  那人不理转头向⽩剑翎道:“门口那匹⽩马可是你的?”

  ⽩剑翎凝视着那人,微微点了点头。

  那人也点了点头。

  五人中的那大汉怒声道:“你耳朵聋了吗?我们是振远镖局的,你⾝上佩着剑,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如果你想劫我们的货,那是梦想,我告诉你,这次是我家总镖头,铁臂金刀徐达开亲自保的!”

  那人望着那大汉,轻蔑的笑着。

  那大汉心中微有怯意,他迅速的擦了擦额角的汗,道:“你等着好了,我家总镖头就要来了!”

  那人站起⾝,道:“来了,他马上就要来了,你们可都是振远镖局的伙计吗?”

  那大汉一听那人的口气,五人一齐起⾝,道:“正是!”此时,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和马车声。

  那人转过头去,嘴角轻蔑的笑着。

  门外走⼊一个老者,那人倏地一回⾝,⽩剑翎呀的一声,那五个大汉一声没哼,一齐被他用飞刀钉在墙上。

  那老人面⾊剧变,他大喝道:“你是谁?来动我徐达开保的货吗?”

  那辆马车,前面一辆帘子掀开,走出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他一下车就呆在那里。

  那人轻蔑的笑着,向徐达开问道:“你就是所谓铁臂金刀徐达开吗?”

  徐达开一手菗出金刀,怒声道:“朋友,你是那一条上的,我徐达开在江湖上混了半辈子,承江湖朋友们看得起,你一出手就毙我五个伙计,是和我徐达开过不去吗?”

  那人又转头向⽩剑翎道:“喂!我看你那匹马倒不错,你要多少钱才让给我?”

  ⽩剑翎还没说话,徐达开哪里受得了,他大喝一声,一刀砍出,向那人⾝背砍去。

  那人一回⾝,用二指轻轻一钳,钳住了那柄金刀。

  徐达开不舍,抬脚向那人‮腹小‬踢去。

  那人二指一反,夺下了徐达开的金刀,闪电似的退了一步用刀柄一拨,将徐达开拨倒在地上。

  他轻蔑的笑着,双手轻轻将那柄金刀折成两段。

  跟着,又向⽩剑翎道:“怎么样,你要多少钱?”

  ⽩剑翎心中也暗惊这人的武功竟如此⾼,他淡淡一笑道:“对不起!我不卖的!”

  那人喔的一声,向⽩剑翎轻蔑的笑道:“你不卖吗?”

  说着向⽩剑翎走去。

  徐达开坐在地面上,向那人道:“你可是卜正南卜大侠?”

  那人回头轻蔑的笑着,道:“你怎么知道?”

  那胖子听了急忙向卜正南走去,媚笑道:“原来是卜大侠,失敬失敬,在下⻩德寿,是此次的东主!”

  ⽩剑翎微惊,打量着卜正南,他想不到就碰到卜正南了。

  卜正南不在意的喔了一声,向⻩德寿问道:“你就是东主吗?你这次要徐达开保的是些什么?”

  ⻩德寿嘻嘻笑道:“没什么,卜大侠可要过目吗?”

  说着他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送给卜正南看,里面有各式各样的珍宝。

  卜正南一面看着,缓缓道:“就这些吗?”

  ⻩德寿媚笑道:“珠宝没有了,其余是我和小妾!”说完他拍了两掌,后面一辆马车中,两个丫环扶着一个丽人走了出来。

  ⻩德寿道:“这就是小妾丽舂!”

  卜正南将珠宝还给了⻩德寿,走了过去,打量着那丽舂。

  ⽩剑翎皱了皱眉,心想:想不到卜正南竟是如此好⾊的人。

  那丽舂低着头。

  卜正南笑着向⻩德寿道:“很漂亮么!”

  ⻩德寿媚笑道:“卜大侠夸奖了,如果卜大侠肯帮忙,我愿将她送与卜大侠!”

  ⽩剑翎听了看了⻩德寿一眼,心道:“这人也委实说得不像话!”

  卜正南着眼笑道:“真的吗?”

  ⻩德寿忙道:“当然真的!”

  卜正南道:“但还不够,子午山的宝蔵我要一半!”

  ⻩德寿面⾊一变,又恢复原来的脸⾊,媚笑道:“卜大侠说笑了!”

  卜正南轻蔑的笑道:“如果我不肯帮助你,只怕你连尸骨都得不回,我这是将宝蔵送你一半!”

  ⻩德寿哎了两声,向左右看了看,只好轻轻的点着头。

  卜正南冷冷一笑,向他问道:“你有图吗?”

  ⻩德寿点了点头。

  卜正南轻蔑的一笑,向⽩剑翎道:“你呢?”

  ⽩剑翎淡淡道:“我不卖,但…”

  卜正南右手一翻,闪电似的弹出一柄飞刀,向⽩剑翎去。

  ⽩剑翎微一侧⾝,右手食中二指正夹着刀柄。

  卜正南面⾊一变,大笑道:“想不到你也会武功,我出道以来,还没有人躲过我飞刀的,今天就你接住,就冲着你这一手,我也不再要你的马了!”

  ⽩剑翎默不答言。

  卜正南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剑翎对卜正南的印象不太好,他淡淡道:“无名小卒,不值一提!”

  卜正南仰头大笑道:“你想瞒别人可以,但可瞒不过我,你是⽩剑翎是吧!”

  徐达开一听,一连忙起⾝向⽩剑翎躬⾝道:“原来是⽩大侠,我徐达开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卜正南轻蔑的一笑:“不但你是⽩剑翎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来是为了金鳞剑,对吗?”

  ⽩剑翎凝视着卜正南,淡淡道:“你都猜对了!”

  ⻩德寿眼珠一转,向⽩剑翎媚笑道:“原来是中原大侠⽩剑翎,我⻩德寿失敬了,您如果肯帮忙,那…”

  卜正南轻蔑的一笑,道:“你就把另一半给他是吗?”

  ⻩德寿假笑了两声,道:“我们大家都是自己人,实说也不妨,天下两大剑客均在此,更不必怕别人来抢,谁能帮我起出蔵宝护我‮全安‬,我决定将宝蔵的一半酬谢他!”

  卜正南轻蔑的一笑,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和⽩剑翎为你而奔劳吗?”

  ⻩德寿假笑了两声,没有答话。

  ⽩剑翎淡淡一笑道:“我对这没有‮趣兴‬!”

  卜正南接口道:“但我想你一定会对金鳞剑有‮趣兴‬的!”

  ⽩剑翎看着卜正南,没有说话。

  卜正南抬头一笑,道:“老实说一句,以我的⾝手,哪会在乎这点宝蔵,你大概想知道金鳞剑的下落,你跟着我,准没错!”

  他说完转头向⻩德寿道:“宝蔵你别想了,老实告诉你,你如起出宝蔵,一定会被分尸,你难道不知天南的金钱帮吗?”

  ⻩德寿打了个战,道:“有两位大侠在,焉会怕金钱帮?”

  卜正南轻蔑的一笑,道:“金钱帮主十二金钱镖鱼⽟明是我拜弟,⽩剑翎不是他的对手,我更不会帮你的,他要这一笔蔵宝,做为向中原发展之用,你就把图给我算了!”

  ⻩德寿涨红着脸,呆在那里。

  卜正南轻蔑的向⽩剑翎道:“你是中原大侠,你应该帮助他的!”

  ⽩剑翎淡然一笑,道:“如果卜大侠认为我应帮他,那卜大侠就可以放过他!”

  卜正南冷笑道:“好大的口气!”

  ⻩德寿急忙向卜正南道:“卜大侠!您是最守信用的,我已答应将丽舂及一半的宝蔵分给你!”

  卜正南道:“当然!你一定要,我也会帮你的忙,而且保你不会出事,但回至中原时,你将被分尸!”

  ⻩德寿咬了咬牙道:“好!那是以后的事,我现在不管!”他说着,目光流转,狠毒的望着卜正南。

  卜正南斜着眼看着他,嘴角撇起一丝轻蔑的笑容。

  ⻩德寿心中另外打着主意,心想既然如此,那你就一丝也不要。

  卜正南侧脸向⽩剑翎道:“怎么样?金鳞剑在子午洞中,跟我去吧!”

  ⽩剑翎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

  第二天,天刚破晓,一行人就向前进发,向子午山行去。

  卜正南不时发出轻蔑的笑声,好似他对任何人物均如此的看不起。

  ⽩剑翎沉思着,一言不发。

  徐达开和⻩德寿二人不时望着卜正南,眼中露出狠毒的光芒。

  不一会,天⾊已黑,一行人又投店。

  夜半,⽩剑翎轻步而出,走至院中,望着天上的夜光,缓缓的散着步。

  突然他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自后而来,他站定了脚步,一个轻轻的声音向他叫道:“⽩大侠!”

  他一回头,见那人竟是⻩德寿的小妾丽舂。

  丽舂向他走去,口中道:“⽩大侠!你救救我!”

  ⽩剑翎道:“你有什么事吗?”

  丽舂道:“⻩德寿要我明天拿毒酒给卜大侠喝,但我不敢!”

  ⽩剑翎喔了一声,心想卜正南虽不对,但罪也不至死,何必如此呢?

  丽舂皱着眉道:“⽩大侠!我看得出,你心很好,我该怎么办呢?我不拿毒酒给卜大侠,他们会杀我的,但我不敢拿给他!你看我怎么办呢?”

  ⽩剑翎沉昑了一会,道:“明天吗?”

  丽舂点了点头。

  ⽩剑翎道:“没有关系,我知道了,你明天拿酒给卜大侠时我会办的!”

  丽舂看了⽩剑翎一眼,退了下去。

  第二天,天⾊已暗,⻩德寿摆宴席请卜正南及⽩剑翎,宾主开怀畅饮,只有⽩剑翎滴酒不沾。

  不一会,⻩德寿击掌三声,丽舂低头捧着一杯酒走出,向卜正南道:“妾丽舂,敬卜大侠一杯酒!”

  ⽩剑翎见她双手都颤抖着。

  卜正南轻蔑的笑着,扭头看着⽩剑翎。

  ⽩剑翎微笑道:“刚才你们说我不肯喝,现在这一杯我就喝了吧!”说完他接了过去,举杯饮。

  ⻩德寿与徐达开二人一齐变⾊,卜正南轻蔑的笑着道:“这杯是毒酒,是来毒我的,你怎敢喝!”

  ⽩剑翎一呆,不知卜正南怎么知道的,⻩德寿与徐达开面⾊死灰。

  ⽩剑翎看了卜正南一眼,淡淡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丽舂惊得晕倒地面。

  卜正南眼中惑的光芒,看着丽舂及⽩剑翎,丫环走出,将丽舂扶了进去。

  ⽩剑翎百毒不侵,一杯毒酒焉能奈何他?

  卜正南一手夺过了酒杯,自怀中掏出一包⽩⾊药粉,抖了一些下去,⽩⾊药粉立刻变成紫黑⾊,他面⾊微变,一手将酒杯向地面摔去,跟着回⾝走去。

  ⻩德寿与徐达开二人呆呆站在那里,望着地面上被卜正南摔成粉碎的酒杯。

  ⽩剑翎淡淡一笑,也走了开去。

  半夜,窗外道:“⽩兄吗?我是卜正南,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剑翎推开窗户,见卜正南正在窗口,面⾊凝重,轻蔑的笑容不再现于面上。

  出了窗子,二人缓缓向园中走去。卜正南道:“⽩兄!你还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剑翎止住脚步道:“卜兄指的是什么?”

  卜正南道:“你今天代我将毒酒饮下,可是对我有什么要求吗?”

  ⽩剑翎淡淡一笑,道:“没什么,我只希望江湖上不生风波!”

  卜正南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好像说你有什么仇人,或是不喜的人或是有什么要我替你解决的!”

  ⽩剑翎一愣,笑道:“这我想没有吧!”

  卜正南疑惑的看着他,道:“那你今天为什么要替我饮毒酒?”

  ⽩剑翎笑了笑道:“我只是想减少一些⿇烦吧了!”

  卜正南叹了口气,道:“但我卜正南一向不受人恩,也不要人受我的恩!”

  ⽩剑翎笑道:“卜兄说笑了,既然是人,自小就受⽗⺟之恩,后受师长之恩,怎能不受人恩呢?”

  卜正南哼了一声,道:“我自小⽗⺟双亡,我并没受过他俩的恩!”

  ⽩剑翎笑道:“你既然是你⽗⺟的儿子,你就受了生⾝之恩,焉能说没有?”

  卜正南哼了一声,道:“我才不听你们这一套!”

  ⽩剑翎又道:“你不听没关系,但这确是事实,你无法否认的!”

  卜正南又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剑翎笑了笑,又道:“你现在武功如此⾼明,当然是你师⽗所授,你师⽗对你也有传艺之恩!”

  卜正南轻蔑的一笑道:“你说天南一侠奚万全吗?”

  ⽩剑翎点了点头,心中暗思怎么卜正南竟然敢直呼奚万全的名讳,难道奚万全不是他的师⽗吗?

  卜正南轻蔑的笑着道:“不错,他对我的确有传艺之恩,但他却杀了我⽗⺟这又该如何算呢?”

  ⽩剑翎一愣,心道原来如此,难怪卜正南对天南一剑奚万全不満。

  卜正南冷冷道:“当年奚万全为了我娘将我爹爹杀死,结果我娘也‮杀自‬了,那时我才三岁,当我长大了,终于我知道了这些往事!”

  他说着转头向⽩剑翎道:“你说我怎么办?”

  ⽩剑翎见他眼中充満杀气,他微微摇了‮头摇‬,没有说话。

  卜正南轻蔑的一笑道:“结果他没有活出十二个时辰!”

  ⽩剑翎心中一寒。

  卜正南继续道:“但这老家伙临死向子午洞奔去,我也无法追⼊,因此金鳞剑随他葬⾝在那洞中了!”

  ⽩剑翎缓缓道:“但你可想到你师⽗对你不但有传艺之恩,而且还有养育之恩,他不该死在你手中的!”

  卜正南怒哼了一声。

  ⽩剑翎微微一笑,道:“我⽗亲也是死在我师⽗剑下的!”

  卜正南惊异的喔了一声,问道:“那你怎么办呢?”

  ⽩剑翎道:“但他老人家是被迫的,迫不得已才如此的,他老人家并没有错!”

  卜正南哼了一声。

  ⽩剑翎笑着道:“无论如何,如果抛弃了仇不谈,你师⽗确实是有恩于你,他不该死在你手中的!”

  卜正南愤然起⾝,又沉思了一会,向⽩剑翎道:“我们不谈这些了,虽然今天即使没有你我也不会上当,但你今天助我,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说完他转⾝离去。

  ⽩剑翎叹了口气,也回房去了。

  第二⽇,清晨,⻩德寿向卜正南道:“卜大侠,前面还有许多路,我不想去了!”

  卜正南轻蔑的笑着看着他。

  ⻩德寿擦去了额上汗⽔,陪笑道:“我愿赔偿卜大侠的损失!”

  卜正南轻蔑道:“你赔得起吗?”

  ⻩德寿陪笑道:“卜大侠请别生气,我愿将我⾝上所有的珍宝都送给您!”

  卜正南冷笑不语。

  ⻩德寿又道:“还有丽舂也送给你!”

  卜正南道:“就如此吗?”

  ⻩德寿陪笑着,右手挥着额上汗⽔,他自知毒酒不成,再往下去,自己命难保。

  卜正南轻蔑道:“怎么不说话呢?”

  ⻩德寿道:“卜大侠还要些什么呢?”

  卜正南道:“如果不去,那好,我只要你和徐达开二人顶上之头即可!”

  二人闻言面⾊大变。

  卜正南冷笑道:“少罗唆,往下走吧!”

  二人相视,无言可答。

  众人向南行去,进⼊了云南境內,卜正南昂首而行,凡是武林中人见了他都毕躬毕敬的叫一声卜大侠!

  不⽇至子午山,⻩德寿看着山洞,面上露出诡密的笑容。

  卜正南侧目轻蔑的望着他。

  ⻩德寿媚笑道:“大侠!我们就进去吧!”

  卜正南向四周扫了一眼,道:“就我们四人进去,其余的人留在洞口好了!”

  四人进⼊洞中,徐达开领先,手中举着支火炬。

  ⽩剑翎见洞中四通八达,中间有无数的岔路。

  ⻩德寿眼珠一转,面上露出诡秘的笑容,旋即在怀中掏出一张羊⽪纸的图,他一人偷偷的看着。

  卜正南轻蔑的哼了一声,⻩德寿收⼊怀中,道:“卜大侠!我们现在向內走吧!”

  说完他带头,向洞中走去。

  走了一程,⻩德寿又自怀中悄悄的将图取出。

  卜正南哼了一声道:“拿给我!”

  ⻩德寿吃惊的看着卜正南,向后退去,口中道:“不!这可不行,羊⽪图在你手中,你要丢下了我们,那可怎么办?”

  卜正南轻蔑的一笑,道:“如果我想要你的命,可用不这么⿇烦!”

  ⻩德寿无可奈何,迟疑了一下,将图递了过去。

  卜正南接过了图,双眼仍然轻蔑的望着⻩德寿。

  他凝视着⻩德寿,半晌才收回目光,他看着羊⽪图,见那⽪上的⽑均退光,而且已带有黑斑,确是老⽪了,他向四周看了看,默思刚才走过的路,和现在的位置,果然不错。

  他轻蔑的瞪了⻩德寿一眼,道:“走!”

  ⻩德寿惊恐的望着他,道:“你把图还给我,不然我不进去了!”

  卜正南冷冷道:“去不去随你!”

  说完转头向⽩剑翎道:“我俩走吧!”

  二人向前走去,卜正南以为⻩德寿及徐达开二人必会跟来,但突然二人向后奔去。

  卜正南心中微震,他哼了一声,面上又现出轻蔑的笑容。

  但再走了一段路,那图竟不对了,那图只有三分之一的是真的。

  ⻩德寿和徐达开躲了开,⻩德寿仰头大笑,道:“如何,卜正南武功再⾼,只怕也不能奈何我了!”

  徐达开也笑道:“卜正南开始一定不服,而且⽩剑翎在他⾝旁,他也不能说丧气话,他一定向里闯,那说法非死不可了!”

  ⻩德寿冷笑道:“当然!”他说着自怀中摸出另一张图,道:“这才是真的!”

  徐达开过去看着赞不绝口,连道:“⻩德寿的匠工维妙难肖!”

  ⻩德寿大笑道:“不错,等他二人晕了后,我们去把⽩剑翎救出来,那他就会完全帮助我们了!”

  徐达开冷笑了一声,一手紧握着羊⽪图冷冷说道:“⻩大老板,别想了,图还在我的手中哩!”

  ⻩德寿道:“但图是我的,你也是我雇的!”

  徐达开冷冷道:“没有用,我当镖师已厌了,我也想当老板了!”

  ⻩德寿面⾊一变,道:“你看怎么样?”

  徐达开冷笑道:“我想怎么样?我想要这张图…”

  ⻩德寿怒声道:“你疯了你,起出来后我会分你一半的!”

  徐达开冷冷道:“不!我要的不是一半,而且⽩剑翎还在,你怎么对他?”

  ⻩德寿怒道:“徐达开,你也想背叛我吗?”

  徐达开冷然长笑,挟图向洞內奔去。

  ⻩德寿等着他背影消逝,他面上再次诡秘的笑着,道:“狡兔三窟,仅免一死,谁知我还有第三张图!”

  说着他再自⾝上又摸出一卷羊⽪。

  卜正南见图不对,他迟疑了一下,哼了一声,一声不响,还是向下走去。

  ⽩剑翎不知,也跟了下去。

  走了半个多时辰,⽩剑翎咦了一声,向卜正南道:“卜兄,我想不对!我好像觉得我们在绕圈子!”

  卜正南道:“哪里会!”他口中虽如此说,但心中也不由不着急,他在图中对着,但哪里还能对得出自己现在在哪里。

  但在⽩剑翎面前,他哪肯服输,他仍然向下走着。

  ⽩剑翎止住脚步道:“卜兄!我看你手中的图或是假的,我们不要再往下走!”

  卜正南哼了一声,轻蔑的一笑,但却说不出话来。

  ⽩剑翎凝视着他,道:“卜兄!现在回头,或许还来得及,再下去,就晚了!”

  卜正南轻蔑的一笑,道:“那你就回头吧,我要往下走了!”

  ⽩剑翎无言的看着卜正南,道:“卜兄!听我一次劝,这对你是没有害的!”

  卜正南轻蔑的笑了笑,向洞中走去,口中道:“⽩剑翎,今天幸好是你,如果换一个人对我说这些话,早就死在我手中了!”

  ⽩剑翎默默无言,看着卜正南,一直到他背影消失在视界。

  他沉思了一会,向侧面一个洞中走了进去。

  走着走着,竟发觉那个洞愈走岔路愈少,最后只剩下一条通道。

  前面远处有一个转弯口,忽然闪出一丝火光。

  徐达开一手持着图,一手举着火炬,満面惊恐之⾊,口中还喃喃道:“怎么?图上竟没有这条路?”

  ⽩剑翎侧⾝,徐达开匆匆而过,好似没有看见他一般。

  ⽩剑翎迟疑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去。

  单一的通道突然开展,呈现出一个石室,石室中四通八达,四面有无数条通道,⽩剑翎迟疑着,不知走那一条路才好。

  突然正面洞口出现了一个人。

  ⽩剑翎一见,呆在那里,半晌他急忙奔了过去,跪下道:“大师您好!”苦行大师微微一笑,道:“孩子!你跟我来!”

  说完他回⾝走去。

  穿过了石洞,又至一间石室,地上坐着一个老人,⽩须⽩发,正在那儿闭目‮坐静‬,他睁开双眼,目光炯炯,亮得吓人。

  苦行大师微笑道:“这位是子午客,我是被他救的!”

  ⽩剑翎躬⾝道:“子午客前辈,您好!”子午客大笑道:“大师何必如此,说子午客他哪里会知道,何不说我就是天南一剑奚万全呢?”

  ⽩剑翎微惊,卜正南说奚万全已死,怎么他又活了呢?

  奚万全一笑,向⽩剑翎道:“你觉得奇怪吗?”

  ⽩剑翎看着他,不发一言。

  奚万全道:“卜正南只知有蔵宝,不知洞中还有千年灵芝,幸得我找到了,所以得免一死!”

  说完叹了口气。

  又道:“但我已灰心了,天南一剑无恶不作,自那以后,我就成了子午客!”

  ⽩剑翎也低头不语,心道:是啊!虽然他濒临死境,但他已悔悟了啊!

  奚万全笑了笑道:“我还是经常在江湖上走动,你的事和卜正南的事我全了如指掌,老实说,飞凤剑比起奇正十三剑来,还是要差了一筹!卜正南不是你的敌手,但他天资绝顶,功力也仅仅差你一筹罢了!”

  苦行大师笑道:“你也是飞凤剑的传人,如此说不怕减了你的光彩吗?”

  奚万全淡淡道:“大师是出家人,自己本就该看轻名利,怎么对我的名利还会看得那么重呢?”

  苦行大师笑道:“檀樾恕罪,适才戏语,请勿见怪!”

  奚万全向⽩剑翎道:“我想赎我过去的罪,所以有一事想请你去做!”

  ⽩剑翎听了道:“前辈吩咐就是,我⽩剑翎做得到的,我一定尽力去做!”

  奚万全起⾝,向⽩剑翎道:“你跟我来!”

  走至一片石墙前,他双掌轻拍,石壁打开,里面立即呈现一片珠光宝气,十二箱珍宝,耀目万分。

  奚万全道:“这就是蔵宝了,我想请你护至中原,中原⻩河犯滥,这批蔵宝不能食用,但可供救灾之用!”

  ⽩剑翎点了点头,道:“这么多珍宝,我一人如何搬运呢?”

  奚万全笑了笑,道:“⻩德寿一定会帮你搬的,至中原之后,我有办法让他不敢不拿去救灾!”

  ⽩剑翎点了点头。

  奚万全又道:“卜正南我会应付,你只要小心鱼⽟明即可!”

  说完他一拉苦行大师,道:“大师我们走吧!”

  他回头向⽩剑翎道:“⻩德寿要来了,我们走了!”

  ⽩剑翎站在当地,不一会,一支火炬出现,⻩德寿转了过来,他一眼看见⽩剑翎站在蔵宝之前,他呆了一下,媚笑道:“⽩大侠,想不到您先来了!”

  他用双眼,看着那十二箱珍宝,其中任何一箱都可使他富可敌国了,但他想到要分⽩剑翎一半,心中不由暗自可惜!

  但想卜正南不见了,他要算计⽩剑翎可更容易了。

  ⽩剑翎望着他,知他生贪财吝啬,他笑了笑道:“⻩老板,你可以去找人来抬这些蔵宝了。”

  ⻩德寿一听,连忙向外走去,口中道:“好的,我立刻就去,但卜大侠呢?”

  ⽩剑翎淡淡道:“你别管了但他一定出得去的,你用假图骗他,他早就知道了!”

  ⻩德寿停住了脚步,吃惊道:“什么?”

  ⽩剑翎笑道:“他一时不会来,你别怕,我们可要快些走了!”

  ⻩德寿连道:“是的!是的!”返⾝急奔出去。

  官道上,出现了一列马车,向中原而去。

  ⽩剑翎骑在马上,向左右看着,两天来,遇到过不少武林中人,但他们对这十二车的珍宝竟视若无睹,连正眼也不看一下。

  这么多的珍宝,从车辙上就可以看出不是普通的物品,而且在天南可说没有人真正看过⽩剑翎的庐山真面目,但却好似没有一个人为了这批珍宝而动心。

  ⽩剑翎暗自担心着,愈是没有旁人敢动,可说愈是证明了金钱帮势力之大。

  走着走着,他一眼瞥见路旁一棵大树上,嵌着十二个青铜钱。

  ⽩剑翎右手微举,一列马车齐停。

  他眼角一瞥,看见一个人躲在大树上枝叶浓密的地方。

  ⽩剑翎沉思了一会,心知如果金钱帮以众多相凌,只怕不是他一人所接得下来的,他纵然能阻止他们,但亦仅能自保而已!

  他策马向前,用手向树⼲一震,十二个青铜钱一齐被震出,落向他掌心。

  ⽩剑翎看了看那些青铜钱,一挥手,马车队又向前走。

  走了不远,就看见信鸽自顶上飞过。

  又走了一会儿,前面现出一排五人,拦在路中。

  ⽩剑翎策马而上,中间一个黑脸的中年人也策马而前,向⽩剑翎道:“判官笔李武奉鱼帮主之命,来接收子午山蔵宝,并问卜正南卜大侠的下落!”

  ⽩剑翎微微笑道:“原来您是奉金钱帮帮主之命来的,你们帮主却为什么不来呢?”

  李武不屑道:“这种小事,我家鱼帮主怎会亲自动手,听弟兄们说你把我十二个青铜钱收去了是吗?”

  ⽩剑翎笑道:“贵帮主人不来,而想要蔵宝,这可使我为难了,我也仅仅是受人之托,这批珍宝运去中原,去救灾用的!”

  李武冷道:“⻩德寿将拿这些珍宝去救灾吗?就是救灾,鱼帮主一句话说要,谁又敢不给?”

  ⽩剑翎淡淡一笑道:“李兄!帮主如果不亲自出来,恕我不能从命!”

  李武哼了一声,道:“好大的口气,就凭我李武你也不敢不给!”

  ⽩剑翎笑道:“李兄的意思是…”

  李武一眼瞥见⾝后四人,他哼了一声道:“我李武奉鱼帮主之令,今⽇这批蔵宝是非到手不可!”

  ⽩剑翎笑了笑,自怀中摸出那十二个青铜钱,用手按了按,给李武道:“请李兄取出这十二个的青铜钱,上覆贵帮主,说我⽩剑翎愿和他亲自一谈!”

  李武看了看那十二个青铜钱,看上去毫无异状,他伸手一接,谁知十二个青铜钱竟已成了碎铜了。

  他呆了呆,不信的再看了看,确实都已成了碎铜,他疑惑的看了⽩剑翎一眼,口中喃喃道:“⽩剑翎?⽩剑翎!”

  ⽩剑翎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武向⾝后四人看了一眼,道:“原来是⽩大侠,我虽居天南,但⽩大侠之名仍然如雷贯耳,但是…”

  他说完抬头看了看⽩剑翎,继续道:“在下是奉了帮主之命,要留下这十二车子午山蔵宝,但我愿领⽩大侠去见敝帮主!”

  ⽩剑翎皱了皱眉道:“李兄是否能请贵帮主来一趟?我不愿这些蔵宝被人扣下!”

  李武冷冷一笑,道:“不用说敝帮主的义兄卜大侠,即使是敝帮主你也接不下来,子午山蔵宝密切关系着金钱帮向中原发展的前途,这批蔵宝你如果想要带回中原,老实说,那本就不可能!”

  ⽩剑翎笑了笑,道:“李兄的意思是现在就要这批珍宝了,是吗?”

  李武看了看⽩剑翎,他自知远非⽩剑翎的敌对,⽩剑翎不答应他也不能奈何,他昅了口气道:“如果⽩大侠愿意留下,我李武就代表鱼帮主谢谢你了!”

  ⽩剑翎道:“托我的人可不是⻩德寿!”

  李武道:“那是谁?”

  ⽩剑翎凝视着李武道:“天南一剑,奚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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