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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常体上天好生德 独烯兰心一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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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青对李咏梅道:“牧兄即使不会武功,周旋于武林之事,也不会吃亏,他的花样大多了!”

  李咏梅道:“田青,你有没有想到,一个人无论如何精明,总有失手的一天,牧大哥若不稍敛锋芒,终有一天…”

  田青肃然点头道:“小兄也有同感,锋芒太露,终非好现象,好在牧兄游戏人间,从不做有悖正义之事。”

  铁芬及皇甫瑶姬在前面疾奔“小霸王”落了单,因为前面,二女不理他,后面二人喁喁情话,又不便打扰。

  李咏梅低声道:“田青、你们的计谋确已收效,恐怕将来仍有⿇烦!”

  田青道:“你是说皇甫瑶姬么?”

  李咏梅道:“是的,她这几天来,落落寡,一切都很淡薄,这和她过去的格太不相同!长此下去,她会有出尘之想!”

  众人回店,发现那不速之客竟是周⽇青大侠,田青热烈地和他握手,并介绍与大家相见。

  周⽇青道:“不知哪一位是铁芬姑娘?”

  铁芬冷冷地道:“本姑娘就是,周大侠是否要拿我归案?”

  周⽇青道:“姑娘多疑了!在下若是公事公办,恐怕…”

  铁芬道:“那也未必…”

  田青沉声道:“铁芬不可无札!周大侠若是认真一点,你已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他顿一顿续道:“小弟以为上次一别,不知何年月才能重见呢!想不到…”

  周⽇青肃容道:“愚兄也是这样想,可是愚兄发现一件怪事,不能不管,又嫌一人之力太单薄,所以来此请田老弟助一臂之力!”

  田青大声道:“周兄有事快说!咱们可不是外人,况且周兄所见之怪事,必定与吾道中人痛庠相关!”

  周⽇青道:“此事始未,牧兄略知一二…”

  田青不由一怔,道:“牧兄并未告诉小弟呀!”

  牧一民道:“并非牧某蔵私,实因这件事预先说出来有害无益,既然周大侠光临,就请共襄盛举!”

  周⽇青道:“原为牧兄也未宣布这件事,那么就让愚兄打个哑谜,到了地头再说吧!”

  田青耸耸肩道:“原来二位暗中已经商量过了,不知是哪一类的事?”

  周⽇青道:“田老弟若信得过在下与牧兄,就立刻起程吧,反正绝不是做坏事!”

  “小霸王”大声道:“这简直是吊人的胃口,到底是甚么事嘛?”

  皇甫瑶姬道:“你不要穷嚷试试看!会不会憋死?”

  “小霸王”道:“姓牧的,你的花样大多了!这些⽇子来,我们简直变成了牛羊,被你赶来赶去,你却变成牧童了!”

  田青脸⾊一沉,道:“佟林,下次再这样无礼,我要把你送回金陆!”

  “小霸王”就怕回家,立即呐呐地道:“田大侠何必认真,我以后小心就是了!”

  田青道:“既是有益之事,田某自不便后人,请周大侠指挥如何?”

  周⽇青道:“田老弟太客气了,有牧兄这位‘智多星’在,何须在下出主意,咱们立刻起程吧!”

  他们离开自忠大镇,一路东北,穿过鄂、豫界的桐柏山区,发现影物大变。

  天早物燥,草木枯横,土地⻳裂,田中禾物都已枯焦,河流⼲涸,好像大地已被烈⽇烘焦。

  田青慨然道:“这是数十年来最严重的一次大旱!不知附近百姓以何为生?”

  周⽇青道:“朝廷已派辖区府、县开仓急赈,但杯⽔车薪,收效不大!”

  田青肃容道:“莫非我等就是为此事而来?”

  周⽇青点点头道:“不错!虽然我等之力更是微不⾜道,但古人说:莫以善小而不为!

  只要吾人尽力而为,能救多少算多少,问心无愧也就是了!”

  田青大为感动,道:“周兄仁心侠胆,小弟钦佩不已!”

  周⽇青道:“皇上虽关民疾,但因下面的官僚,良莠不齐,有的漠不关心,有的中私囊,加之盗贼及武林不屑之徒从中扰!真是民不聊生…”

  田青道:“武林中人,不事设法救济,难道…”

  周⽇青道:“老弟到时便知,只希望老弟届时不要留情,对那些民脂民膏的败类人,要狠下辣手才对!”

  信大镇,位于杂公山西北,昔⽇极为繁华,但现在因天早饥荒,百业萧条,一片凄凉景象。

  街上十店九闭,火伞当头,路上行人,真像断了魂一般。

  但有一个非常不调和的景象,大街正中,有一家最大的酒楼,门庭若市,刀叉响,显然生意十分兴旺。

  ‮民人‬一⽇三餐都成问题,这些养尊处优,大吃大喝之人,到底是些甚么角⾊?难道都是一些中赈银的贪官污吏?众人上了酒楼,除了周⽇青之外,其余之人无不大呼怪事。

  原来这酒楼本极宽敞,此刻都是座无虚席,但所有的食客,竟是一⾊的叫花子。

  田青不由怔在楼梯口处,望着那些竖眉横眼,着无旁人的叫花子,简直以为自己的眼睛有了⽑病。

  看吧!每一桌上的佳肴,都是山珍海味,昂贵的红烧⻩河鲤,肥大的⻩腿清蒸、香酥鸭、⽔晶时、爆十锦、溜肝尖、炒花、红烧海参及鱼翅大件等…。

  酒类有茅台、汾酒、⽩⼲、花雕、绍兴等等。

  这等酒席,每桌都不下十两银子,这楼上的二三十桌酒席,若是换来赈灭,还可救济数百穷民。

  田青內心热⾎沸腾,不噤重重地哼了一声,沉声道:“都给我站起来!”

  这含怒一喝,有无上的威力,所有的叫花子都一齐向他望来。

  然而,喊归喊,吃归吃,他们互相换一个挪揄的哂笑,继续吃喝,没有一个搭腔的。

  田青忍无可忍,厉声道:“附近百里之內,⾚地千里,饥殍遍野,你等若有一分人,岂能暴饮暴食,不顾同胞的死活…”

  其中一个年老的花子,突然嘻嘻一笑,立即哄堂大笑起来,声震屋瓦!牧一民贴在田青边道:“这里面有五个小头目,我们只要把他们擒住,就可以实现我们的计划!”

  田青道:“哪五个人?”

  牧一民道:“看到没有?五个年龄最大的花子,⾝上都有点⽑病…”

  田青扫视一周,果然其中有五个,不是缺腿就是瞎子,都有点缺陷。

  田青向周⽇青点点头,又向李咏梅代几句,李咏梅立即又告诉了皇甫瑶姬。

  五个人⾝形分开,向那五个年老的花子走近,铁芬守在梯口处“小霸王”则下楼而去。

  所有的花子似乎有恃无恐,虽然发现田青等五人面⾊不善,却倚仗人多,仍未放在心上。五人同时站在五个老花子⾝旁,那五个老花子仅抬头看一下,大马金刀,仍然吃喝未停。

  田青点点头,几乎同时,五人一齐出手,向五个花子抓去。

  五个花子也不示弱,⾝子一偏,单臂后撩,寓守为攻,猛切五人的前

  但这五人的⾝手都非同小可,只有牧一民差点,但他心机过人,猜对方必出此抓,却不硬碰,⾝子一闪,情愿让对方在舿骨上拍了一下,却扣住了对方的儒臂⽳。

  而此刻田青等四人,早已得手,其余的花子骇然站起,想要群殴。

  田青抓住老花子的双⾜,举了起来,厉声道:“哪一个动一下,本人就把他撕成两片!”

  那些花子深信他有此功力,因为刚才田青等五人不费吹灰之力,制住了五个老叫花子。

  但花子人数大多,总有不信琊的角⾊,其中一个拔下一柄匕首,扑向皇甫瑶姬。

  他认为这五个人之中,可能皇甫瑶姬要差一点,他这样想,可就大错特错了!叫花子连人带刀扑上,皇甫瑶姬冷哼一声,连动也没动一下,左手一扑对方的手腕,那叫花子原地转了一周。

  皇甫瑶姬扬手一切对方的后脑“扑通”一声,伏在地上。

  但这花子也够狠的,倒地之后并未昏过去,扬起匕首,向皇甫瑶姬的脚背上戳去。

  皇甫瑶姬冷冷一哂,扬脚向上一踏,那柄匕首全没⼊地板之中,花子的手却被她踏得牢牢的。

  其余的花子虽知厉害,却跃跃上,皇甫瑶姬切齿道:“你们看着,姑是不是慈悲心肠…”

  语音未毕,那莲⾜左右一扭,叫花子发出一声尖曝。

  皇甫瑶姬于是退了一步,那叫花子一只手,已变成⾎⾁模湖的骨屑和⾁浆。

  周⽇青肃然看了田青一眼,好像在说:“这位姑娘果然不是慈悲心肠之人!”

  其余的花子都被镇住。

  牧一民道:“你们必须老老实实听候发落,我等主要是找你们的主儿,你们只要不反抗,一天之內,即可获释!”

  牧一民拉着那个老叫花子到窗前,指着楼下道:“各位请看,这是甚么世界?”

  田、周及皇甫瑶姬等人向街上望去,不由为震惊,只见千百个百姓,都挤在酒楼门口,有的⾐着甚为华丽。

  只是有个共同的现象,每人脸上都有菜⾊,好像几天没有食物果腹似的。

  前面的已被挤上酒楼的石阶,却不能进去,正在用力往后挤,后面的则大力向前挤。

  窗口之下,停着两辆大板车“小霸王”站在车下大声道:“牧一民,一切准备好了,扔下来吧!”

  田青不由暗暗点头,心道:“牧兄永远是有条不紊,有成竹!原来他已经准备好了,不知他要把这些叫花子拉到哪里去。”

  牧一民大声道:“好吧!你可要接住了!信饥民的一线生机,都在你小子一人⾝上…”

  说毕,点了那叫花子的⽳,扔下窗口。

  “小霸王”伸手接住,摔在车上。

  接着田青、周⽇青、皇甫瑶姬及李咏梅等人,也都点了老花子的⽳道,扔了下去。

  五个老花子都放在车上,牧一民回头对其余的花子道:“你们一个一个地过来!”

  那些花子自知反抗也没有用,立即按顺序走过来,被牧一民点了⽳道,扔了下去。

  不一会工夫,三五十个叫花子全都制住,装満了两大车,像一些死鱼⼲似的。

  这工夫酒楼大门外的饥民,有人一声大喝像湖⽔一样冲了进去,有的逞奔厨房,有的冲上楼来。

  这些人中,显然有一半是生意人,只因有钱买不到食物,等于穿着竣罗绸缎,拿着金饭碗要饭。

  他们一齐跪下,向田青诸人叩了几个头,接着扑向残席,两手并用,抓着菜肴,鲸昅牛饮,狼呑虎咽,不一会工夫,盘碗中的菜肴,涓滴未存。

  田青等人一齐‮头摇‬,一个人饿极之时,吃相竟是如此难看,圣人说:⾐食⾜然后知荣辱,这句话真个一针见⾎。

  饥民总算填了肚子,摸摸肚⽪,就要下楼。

  牧一民大声道:“你等明天一早,携带全家老少,到镇北假庙领赈粮,必须自带盛器,按席排队等候!”

  那些饥民千恩万谢下楼而去。

  田青道:“这是小弟一生最痛快的一天!牧兄、周兄,小弟郑重代饥民向二位致谢!”

  牧、周二人肃然道:“这全是田兄大力鼎成,我们二人应向田兄道谢才是!现在事情还没有完呢!他们的主儿当然不肯罢休,这一阵可要田兄及李姑娘各位全力抵挡了!”

  田青道:“此等差事义举,田某岂能后人!小弟等任凭差遣就是了!”

  牧一民道:“咱们走吧!”

  诸人下了楼,驾车向镇北驶去。

  来到一座大假庙门前,牧一民吩咐众人下车把所有的花子抬到庙中,道:“现在我们不要去找对方,他们的主儿必定自动找上门来要人!”

  田青不解地道:“牧兄曾吩咐那些饥民明天来此领取赈粮,可牧兄到哪里去拿赈粮?”

  周⽇青神秘地道:“田老弟不要多问,今夜那主儿来了之后,你就明⽩了!”

  田青苦笑一下,立即吩咐众人取出⼲粮和饮⽔食用,同时为那个叫花子包扎受伤的手。

  夜⾊笼罩着信大镇,在这北郊假庙中,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饿狼,在月⾊下,进⼊镇中。

  田青道:“我们怎能设法把那些饿狼引到此处杀死才好!不然的话,那些饥民不饿死也会被狠吃掉!”

  牧一民道:“这有何难,此处人⾁气味极为浓重,小弟只要略施小技,就会成群结队而来,各位准备杀狼吧!”

  说毕,两手握中空,放在边吹起来!刹那间响起一阵羊叫之声“咩咩咩”!真是像极了。

  学完了羊叫,接着是松鼠叫、兔子叫、獐鸣、灌叫…反正这些呜叫之声,都是弱小动物,饿狼闻之,必定垂涎三尺,结队而来。

  加之这假庙之中有数十人之多,狼的嗅觉极灵,老远就闻到,不久传来狼嗥的凄厉之声。

  牧一民道:“来了!我们分别守住前后门,统统杀光,不然它们会伤害饥民!”

  田青慨然道:“人闹饿荒,想一不到野兽也是一样,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只见淡淡的月光下,灰⾊巨狼,三五成群,瞪着⾎红的眼睛,向假庙跑来。

  周⽇青道:“田大侠不必动手,就让在下与‘小霸王,佟兄杀狼,你与李姑娘等人养精蓄锐,以便应会付那个主儿!”

  “小霸王”抖擞精神,在后门外一站,周⽇青则在门前当门而立。

  那些饿狼越积越多,连连嗥叫,在这深夜听来,十分恐怖。

  “小霸王”大声道:“畜牲,你们还不上来──”

  语音未毕:大约有二三头之多,猛扑而上,来势之凶,着实令人胆寒。

  “小霸王”非但不怕,而且特别‮奋兴‬,退到门槛以內,双掌猛拍,上来一头杀一头上来一双杀一双。

  只闻“啪啪”之声不绝于耳,那些巨狼的头颅都被拍得粉碎。

  前面周⽇青又自不同,两袖挥,巨狼尚在三步之外,就骨折⾁碎。

  不一会工夫,前后二门之外,已堆起人头多⾼的狼尸之墙,估计已有百十头之多。

  此处靠近桐柏山及笼山,野狼本就时常于深夜进⼊镇中,加之近月来天旱,山中⽔源枯竭,一些小动物都迁走或饿死,因而野狼也断了口粮,只得⼊镇觅食。

  田青对皇甫瑶姬及铁芬道:“你们去换换‘小霸王,和周大侠,他们也该累了!”

  二女接下两人“小霸王”已变成⾎人,汗⽔和狼⾎流,像一个屠手。

  二女⾝手并不在周⽇青之下,又杀了将近一个时辰,前后门外,全被狼尸堵塞。

  剩下的狼,自知不敌,终于退去。

  牧一民道:“这下子又增加了账粮,每户支给一头或半头狼尸,也是极可口的⾁类,真是天老爷帮忙…”

  突然,屋顶上发出一阵枭叫似的狞笑道:“小狗们还不出来领死…”

  只闻一阵“隆隆”之声,有如山摇地震,整个大庙摇摇坠,砂石尘上下落如雨。

  “小霸王”大声道:“不好!房子要倒!快跑──”

  田青沉声道:“你穷嚷甚么?对方若要庒死你,就不必叫阵了!”

  果然房子立即停止摇晃,田青道:“咏梅跟我出去,其余各位守住那些叫花子。”

  牧一民点头道:“不错!依在下估计、有田兄与姑娘二人出去招呼,大约还可应付,其余诸人严守着这数十个叫花子,以防他们声东击西!”

  田青和李咏梅掠到院中,向房上望去,不由微怔,原来房上竟是两个老抠。

  本来他们以为叫花子的主儿,也必是叫花子,而且必是男人,岂知不但是女人,而且这个两老枢⾐着华丽,打扮得十分妖

  两个老姬乍见两小,似也微微一怔,大概也不信两个年轻人竟能制住她们的部下。

  两姬飘下房顶,双方互相打量着。

  两个老家伙,已届不惑之年,⽪鹤发,弯驼背,但却穿着紫红⾊的缎质褂,弓鞋上绣着二龙抢珠,袖口及管上镶着绿边,头上各揷一朵玫瑰花。

  田青心道:“这简直是两个‘老来’!不知为何竟当上花子头?”

  两枢撒下沉重的镔铁竹,田青这才看出,她们的左手上各少了一个中指。

  别看她们老态龙钟,双目之中都是电芒暴,显然內功已有相当火候。

  两小也都撤出兵刃,田青沉声道:“二位就是叫花子的主儿么?”

  其中一老枢沉声道:“不错!你小子是…”

  田青冷峻地道:“在下田青!二位大概是…”

  两妪同声道:“‘⾎手财神’叶双喜、叶双蒂!”

  两小一看,这才发现,这“⾎手财神”手指上都有一个金钢钻戒指,头上有个⽩金圈,恐怕⾜有十来两之重,手腕上两个⽩金镯上,镶満了红绿宝石。耳坠上两颗大珍珠,⾜有龙眼那么大。

  “⾎手财神”绰号十分贴切,这两个魔头能于民不聊生之时,不顾百姓死活,让部下大吃大喝,其心之狠,可见一般!田青厉声道:“那些叫花于是你们的部下么?”

  ⾎手财神冷笑道:“你们以为他们是真正的叫花子么?”

  两小不由一怔道:“难道叫花子也有人冒充不成?”

  两个魔头“嘎嘎”怪笑一阵道:“有何不可?有时候冒充叫花子,也无往不胜!”

  李咏梅道:“冒充叫花子有何好处?难道你们的财富是叫花子募化来的?”

  两个魔头冷冷一喝一道:“老⾝姊姊二人,既被称为‘⾎手财神’,手段自是够辣的,此番大旱,皇上已下诏急赈五万两,至于临近府县之赈粮及赈款,总数也在十万两以上…”

  田青忽然心中一动,莫非你们叫部下冒充⾚贫饥民,冒领赈金及赈粮,以私翼。”

  “嘎…”

  两个魔头狂笑一阵,道:“还是你小子聪明些!常言道:人无外财不发,马无野草不肥!此等发财机会若是错过,岂是‘⾎手财神’之本道!”

  田青切齿道:“你等以财主的⾝份,叫手下冒领赈金,大吃大喝,而真正饥民,却遗尸遍野,你…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贼子!”

  田青抡笔猛扫,叶双喜以杵上“当”地一声,两件兵刃开,半斤八两。

  叶双喜道:“小子果然有点蛮力,你且慢动手,者⾝有话要说!”

  田青厉声道:“快说!”

  叶双喜厉声道:“本姊妹十六出道,颇具姿⾊,连嫁十二次,丈夫都短命而死,却都撇下一份雄厚的家产…”

  叶双蒂接道:“自那时开始,我们知道命中注定克夫,却有财运,于是利用各种手段,积攒金银,小子,你猜猜看,本姊妹有多少⻩⽩之物?”

  田青哼了一声,道:“民脂民膏,还有脸炫耀…”

  李咏梅道:“你们共有多少?”

  叶双得意地道:“⻩的三千五百斤,⽩的五十万两,其他珍珠异宝,也值数千万两纹银,至于米⾕之类食粮,本姊妹已无法作正确之估计,大概有十万石…”

  田青冷峻地道:“那是再好也没有!皇上及地方赈粮,正感怀⽔车薪,不⾜甚矩,捉住你们两个魔头,可解信饥民之危!”

  叶双蒂道:“那也不假,若把我姊妹的全部财富拿出来虽不敢说兼善天下,养活信一带饥民,绝无问题,只是本姊妹还想在他们⾝上再捞一笔呢…”

  语音未毕,田青已将宝剑拉出,与李咏梅同时扑上。

  “⾎手财神”二人,內力与招式都不次于两小,而李咏梅在內力方面,反逊于对方。

  双方都不遗余力搏杀,一方面想利用对方救人,一方面想残民以逞,中私囊。

  “⾎手财神”动手之下,⾝上的贵重饰物“叮当”作响,头上两朵玫瑰花,早已被罡风扫出数丈之外。

  百十招过去,田青虽略占上风,但李咏梅却因內力不⾜,有时田青须帮她一招半式,四人仍是相持不下。

  突然,牧一民走出门外,负手踱了过来,道:“可惜呀!可惜!据说大批赈粮款,星夜运到本镇,连夜发放!”

  “⾎手财神”不由微微一震,立即被迫出两丈。

  牧一民续道:“可是饥民也良莠不齐,既有赈粮可领,又何必抢掠‮人私‬的存粮?据说本镇有一‮大巨‬
‮人私‬米仓,被饥民发觉,现在正在抢掠中…”

  “⾎手财神”一生别无所好,就是喜⻩、⽩之物,乍闻‮人私‬⾕仓被抢,再也沉不住气,心神一分,两小趁机绝招尽出,同时点中了两魔的⽳道。

  “砰砰”两声,两魔摔在地上,又惊又怒。

  田、李两小抹去额上的汗⽔,望着两魔,这才发现她俩脸上还擦着厚厚的粉脂和胭脂,此刻汗⽔流下来,更加难看。

  此刻周⽇青诸人同时出屋,周⽇青道:“周某代信饥民,向二位致最大谢意!”

  田青肃然道:“若非牧兄设计过招,岂能因别人说话而分散精神,由此可见,她们还不够火候迟早总必落败,不过是能多支持一会而已!”

  牧一民道:“‘小霸王’,请你偏劳把两个者妖怪⾝上的值钱之物搜出如何?”

  “小霸王”掠而上道:“乖乖,这两个者货,⾝上还熏过香料呢!”

  “小霸王”把两个老魔⾝上的饰物都取了下来。牧一民顺手解了她们的⽳道,道:“财神婆,现在要你们帮忙了!要命就把所有的财宝及米⾕献出来,救济贫民,也是功德一件,不然的话…”

  叶双喜冷冷地道:“小子,你以一流手段欺蒙老⾝,使老⾝分神而落败!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说!”

  皇甫瑶姬道:“不怕你不说,我们先废了你们的武功,然后给官家,就以冒领赈粮,中私囊定罪…”

  两个老魔面⾊大变,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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