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突遇情缘
第二⽇卯初时分,秦逸早已经将真气调匀,只见他掀开棺盖将帅兄抱出棺材后,立即放在地上,他仔细的瞧过帅兄的⾝子后,不由大骇,只见他不但、背各中一剑,而且左肩、右腹及左亦分为有三个紫黑掌印,可见他遭到多严重的攻击。
秦逸昅口气,忙将右掌贴在他的膻中⽳,以循序渐进的方式将真气自掌心缓缓的输了过去,⾜⾜的过了一个半时辰,突听帅兄叫声:“哎唷,疼死我了!”秦逸吓得急忙缩回手忖道:“难道有鬼吗?”却见帅兄的嘴角缓缓的溢出乌黑⾎块,人却仍然昏不醒,秦逸瞧了片刻后,立即再度输气。
又过了好久,帅兄开始“哎唷”呻昑了,乌黑⾎块也变成鲜⾎了,秦逸忍不住心中的惊骇继续缓缓的输气。
半个时辰之后,倏见帅兄双眼一睁,立即艰涩的一笑,秦逸朝他一笑,收回右掌低声问道:“帅兄,你会说话了?你的眼睛也好啦?”
帅兄神⾊倏变,立即闭目不语。
秦逸的右掌正再度替他输去,却被他轻轻的握住,道:“阿逸…先…扶…我…起来…调…息…吧!”
秦逸忙将他扶靠在棺材边,只见他咬紧牙盘妥,道:“阿逸…再…输…气…。”
秦逸盘坐在他的⾝前,并将右掌贴上他的膻中⽳,缓缓的将真气输了过去,立见帅兄闭目不动,一个时辰后,只见帅兄道句:“谢谢,好了。”
秦逸关心的问道:“帅兄,你复原了吗?”
“还好…阿逸…我要找…隐密处…有吗?”
秦逸立即想起那间地下室,可是,他立即想起那些恐怖的毒针,因此,头摇道:“有是有,不过,进不去…”
“为什么?”
秦逸解释道:“我老板的房中有一个地下室,不过,两面墙壁会出毒针,那个慕荣凤就是被毒针中,结果烂掉了”
帅兄用手抚着前,艰难地说道:“啊…她原来…死在…此地呀…带我去…”
“这…太危险了!”秦逸尝试过那机关的厉害,心有余悸的说道。
“我懂机关…”帅兄开言道。
秦逸这才点点头,立好扶着他行汤世家的房中,他指着头旁边的墙壁道:“那儿就是地下室⼊口,毒针就是从这两个墙壁出来的。”
帅兄打量一阵子后,道:“阿逸,你看得见右侧墙角那粒小圆纽吗?你去拿竹来试看看。”
秦逸点点头,忙自后院拿来一竹。
“阿逸,把竹沿着地面伸过去,先在小圆纽上面顶一下。”
秦逸依言而为,立听两侧墙壁在“刷”一声之后,立即叉出数排毒针,吓得秦逸慌忙退了出来,好半响后,毒针停止击了,帅兄说道:“阿逸,你去拿块木头来顶住竹,再用力顶向小圆纽。”
秦逸依言而为,立见一排排的毒针不停的击,⾜⾜的又过了半个时辰,毒针终于不见了。
“阿逸,把木头拿开,连顶小圆纽三下!”
秦逸依言而为,倏听一阵轧轧细声,壁间立即出现了一个门户,秦逸欣喜的道:“帅兄,你真的是太了,地下室的门打开了。”
帅兄浅浅一笑,说道:“阿逸,你先把毒针扫走,最好埋在深土中。”
等秦逸忙妥后,帅兄踉跄走到桌前找开菗屉搜查片刻,立即欣喜的拿起两上瓶子道:“好了,我们下去吧!”
秦逸犹豫的道:“会不会再出毒针啊?”
帅兄摇头摇道:“不会了,毒针早已经光了。”
秦逸仍然有点紧张的扶着他走⼊门户后,他刚走过两级石阶,立听一阵“轧轧”轻声,那扇门再度缓缓的关上了。
秦逸大声地叫道:“我们出不去了。”
帅兄轻笑道:“你再后退一步吧!”
秦逸好奇的又后退一级石阶,果然又听见一阵“轧轧”细声,秘门亦缓缓的移开,不由乐得他叫道:“啊,好玩的呢!”
帅兄轻声道:“下去吧!”
秦逸扶着了走到地下室,帅兄立即道:“阿逸,点烛吧!”
“点烛?这么亮,何必点烛?”秦逸狐疑地问道。
帅兄笑笑说:“你因为功力⾼,所以不觉得暗。”
秦逸不相信自己只学一点点⽪⽑,也会有这般的功力。
欣喜道:“真的吗?那我来找找有没有烛火?”说完,他扶着帅兄坐在桌旁,然后在墙壁间找了起来。倏见帅兄道:“别找了,桌上还有烛。”
“叭”一声,帅兄已经点燃烛火,引上烛台,地下室立即一亮,桌上那本神功的小本本也被烛火照得格外醒目,帅兄拿起它,好奇的翻看着,秦逸忙道:“这本小本是我老板在家练的。”
帅兄没有作声,打开药瓶,服下三粒药丸,继续翻阅着神功,好半响之后,只见帅兄合上小本,道:“阿逸,把箱子拿来。”
秦逸依言瘵小箱放在桌旁,欣喜的道:“帅兄,我老板就是因为这批珠宝,所以才不怕没有生意的啦!”
帅兄翻视珠宝后,道:“不错,这批珠宝够吃喝一辈子了,阿逸,来,我把这小本上的功夫教会你。”
当初要不是兰強盛再三的劝说,还有兰纯子的励,秦逸也不会去学那些防⾝的功夫,可他的心理并没打算再学什么功夫,他觉得只要略懂一二,能够保护自己和兰纯子就行了,所以连忙出口道:“我…爷爷在世不准我练武哩!”
“不行,你非练不可,否则,咱们皆会被百花教的人杀死。”帅兄不管他是怎样想,急忙说道。
秦逸感到很吃惊,询问道:“这…不会吧,你不是已经装死了吗?”
“一定会,这招骗得了官方,骗不了他们的。”姜还是老的辣,帅兄在江湖上闯这么多年,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直觉告诉他,百花教的人是不会轻易就罢手的,所以他才要秦逸多学武功,学会保护自己。
秦逸还是老样子,一方面因为家人的遗言,一方面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办,为难的嘀咕道:“我…我…。”
帅兄用力抓着秦逸的双肩,诚恳道:“阿逸,你是我唯一的好友,我还有许多地方需要你,为了你的全安,你应该多学武功,我还有段⾎海深仇要报,我现在还不甘心就死去,你帮帮我,好吗?”
“这…。”
“阿逸,若非你惹慕荣凤,我岂会有此劫,再过一年半载就可以练成玄功,现在全靠你了。”帅兄仍在努力劝说道。
秦逸不愿看到帅兄失望,同时也不愿违背自己的意愿,想要思量一番,再作回答,于是说道:“这…你让考我虑一下,好吗?”
“不行我必须在此地调养一个月,你必须先练一两招武功防⾝。”帅兄坚定的说道。
“这…你不是已经好多了吗?”
帅兄两眼望着秦逸,眨也不眨地说道:“错了,我只是強提一口气而已,我在和那十人拼斗之时,已经受了剑伤,此番又受了毒掌,內元受创甚重,必须全心调养一个月哩!”
“这…好吧,不过,时间太匆促,我可能无法练成哩!”秦逸终于决定为了帅兄,还是言听计从不要伤害这个他唯一的朋友比较好,于是点头答应道。
帅兄听了,笑笑拍拍秦逸的双肩,缓缓地说道:“你既然会运功行气,只要我解说几次,就可以先练成一两招,你再好好的练下去,就不会有困难了。”说完,又服下三粒药丸。
秦逸突然有种豁出去的冲劲,点头道:“好吧,那就偏劳帅兄了。”
于是帅兄逐字解说神功里的掌神功⾝法及拳神功拳法,⾜⾜的化了四个时间的讲解,帅兄见秦逸已经略懂窍门了,立即道:“阿逸,你把此册背后,再出去吧。”
“帅兄,你饿不饿?”秦逸关切地问他道。
“我不饿,我要调息了,记住,背后,立即焚化,每⽇午时给我送来食物。”说完,又呑下六粒药丸,然后盘坐在柱角。
那本神功除了一招掌神功⾝法之外,就只有两招拳神功及拳掌,想一想以前汤世家在的时候,经常拿给秦逸看,惑他练武,但他都一一拒绝了,想不到今天还是要练,秦逸费了一个半时辰,终于将它背了,他一张张的焚化后,一见帅兄盘坐不动,便没有惊动他,悄悄的离去。
他尚未走到大厅,立听到兰強盛道:“阿逸,是你吗”
他应声:“是!”走⼊大厅,立即看见兰強盛夫妇及兰纯子欣喜的望着自己,秦逸的心里顿时涌出一股暖暖的感觉,好像久别的孩子终于见到自己的亲人一样,想着自己从小就缺少亲情,现在兰家却念在同情自己的遭遇上,不断地给他关心与爱意,让他觉得自己其实也是蛮幸福的,于是,他同样欣喜地道:“帅兄活过来了!”
兰纯子惊讶道:“太神奇了,他人呢?”
秦逸说道:“在地下室调息呢!”
“咦?你们怎么下去的?”李婷舂询问道。
秦逸立即将如何破去毒针之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又道:“帅兄拿了两瓶药要在那儿调养一个月哩!”
兰強盛含笑道:“独眼哑巴青年实在是位神秘人物!”
秦逸马上纠正道:“大叔,他不是哑巴,也不是独眼,他会说话啦?”
兰強盛惊问道:“啊!真有此事?”
“是的,他说他有一段⾎海深仇,他不甘心死哩!”秦逸继而说道。
兰強盛发自內心的叹道;“太不可思议了,他装得可真像,从而也可知道他的內功不弱啊!”李婷舂道:“纯儿,回去拿些东西来吧!”
兰纯子欣喜的点点头,又深深地望了秦逸一眼,才转⾝离去。
兰強盛思忖片刻之后,道:“阿逸,他既然要调养一个月,你就等他出来,再把这个空棺材埋了吧!”
秦逸呷了一口茶,擦擦嘴,马上道:“大叔,他说百花教的人一定会来此查看的哩!”
兰強盛想了想,点点头说道:“放心,我在今晚会设法弄具尸体放在这个棺中,届时没法把尸体早点化烂,百花教的人就认不出来了。”
“啊,大叔,你去哪里弄来尸体呢?”秦逸感到太离谱了,童心未泯地道。
“你别管此事,届时你回房休息吧!”说完,又了秦逸几句,随同兰夫人一同离去。
秦逸见兰家的人都已离去,便一个人手撑下巴想着近来发生的许多事情,感到非常的惊险和不可思议,自己以前是一个不懂事和不起眼的小伙计,现在经过这些事的一波三折后,⾝份也不同了,也略懂点武功了,好像在突然之间自己成许多,而这之前到目前未曾改变的便是,自己对兰纯子的爱意,也许永远也不会改变。
望着新制成的桌椅和粉刷得雪⽩的墙壁,秦逸心里很舒畅,店里店外再不像以前那般破旧不堪了,而是崭新一片。
正想着,只见兰纯子端着一碗熬好的汤,轻盈地走到他⾝边,美丽的她动人的说道:“阿逸,我给你熬了一碗汤,喝了它,好补补你的⾝子。”
“多谢纯子对我这么好,我这人天生耝鲁,得罪你的地方,你别见怪。”秦逸握着她的王手,感动的说道。
纯子俏脸一红,低声一道:“其实你也没啥不好的,只是我俩格都倔,爱耍嘴⽪子而已,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秦逸听了很⾼兴,端起汤喝了一口,叹道:“好香,真的太香了。”
说完,便一口气喝完了。
纯子见了,甜甜的笑道:“只要你喜,我下次还给你熬。”
秦逸吻了她一下,道:“我的福可真不浅,我这一辈子要定你了。”
纯子的俏脸马上红了,撒娇地动扭着⾝体,媚态百生,轻声道:“人家还没答应你了,别想得那么美。”
秦逸的爱意再次腾升,说话被灼热润的吻代替,这对有情有义的男女狂疯地紧搂在一起。
此时此刻,所有的语言都显得那么的苍⽩无力…
***
两⽇后子夜时分,秦逸正在觉睡,突被厅中一阵脚步声惊醒,他凝神一听,立听一阵低沉声音道:“开棺,轻些!”
一阵“卡…”低响,立即传来一阵腐臭味道。
只听一人说道:“堂主,化掉了。”
又听到另一人说道:“嘿嘿,很好,独眼哑巴,你总算死了,可惜,至今仍无副教主的消息。”
“堂主,要不要抓那小子追问。”
“不必,他岂会知道这些,回教吧”
一阵“卡…”声响之后,立即又听见“刷…”声音,秦逸一听那三人已经由后院离去,马上躺在上狂笑不已!
第二⽇一大早,他走到大厅一瞧兰強盛挟在棺⾝上面的两头发已经不见,心知棺盖果然地被打开过,立即欣喜的跑去见兰強盛。兰強盛听完后,含笑道:“总算过关了,吃饭了!”
⼊座后,秦逸问道:“大叔,你从那儿弄来尸体的呢?”
兰強盛微笑道:“放心,我不会杀无辜的,忘了此事吃饭吧!”
兰纯子问道:“阿逸,那三人来的时候,你怕不怕?”
秦逸望着兰纯子,満脸笑容的说道:“又怕又⾼兴哩!”
“他们如果要进去抓你呢?”兰纯子调⽪的问道。
秦逸站起来,做了一个金立独的动作,朝她做个鬼脸的说道:“我一定先揍他们一掌,然后跑给他们追了。”
兰強盛三人见了大笑不已。
饭后,秦逸一回到门后,将大门一锁,立即躲在房中练习拳神功⾝法,由于越练越有心得,他练得更加起劲了,直到响午时分,他做好饭菜,提进了地下室,只见帅兄已经含笑在室中散步,他边摆饭菜边将昨夜三人来查棺之情形说了一遍,然后道:“帅兄,总算没事了。”
突听帅兄说道:“阿逸,我姓吴,名叫良品,以后别再唤帅兄了!”
秦逸诧异了一下,马上醒悟过来说道:“是!是!是!大哥,我唤你大哥,好吗?”
“好呀,逸弟,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吴良品哈哈大笑的握着秦逸的手,一边道谢着。
“哈哈,小事情,不值一提啦,大哥,你的气⾊好多了,说话声音也响亮多了哩!”
“不错,这全赖你的充沛內力协助所致,逸弟,武功练得如何了?”吴良品坐下来准备吃饭,又问道。
“掌神功⾝法练得差不多了,不过,那两个掌法由于没有实际发掌力,不知练到什么程度了?”秦逸边替吴良品倒酒边说道。
“别急,先练再说,等我复原后,咱们再到江边去练一练!”说完,开始吃饭。
***
一晃又过了一个月,吴良品终于完全复原了。
⻩昏时分,秦逸做了三道菜,备了一壶酒在地下室庆祝一番,两人又低声谈笑着,轻酌慢饮,洋溢着乐的气氛。
突然吴良品望着秦逸问道:“逸弟,你可知道老汤到哪儿去了吗?”
不是突听吴良口提起汤世家的事,秦逸差不多都要忘记这个人了,回应答:“不知道,我从小就被他打得够呛,让他在外面多呆些⽇子也可以,省得我又天天挨骂挨揍,怪啦,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人影啦!”
“他已经去地府报到了,以后也不会再打你了。”吴良品喝了一口酒,缓缓地说道。
秦逸闻听吓了一跳,忙问道:“真的吗?你见过他的尸体了?”
“没有,不过,你瞧瞧壁前那块痕迹,它是不是与慕荣凤被腐蚀的痕迹一样呢?”说完,含笑⼲了一杯酒。
“果然一样,怎分有如此大的痕迹呢?”秦逸望着那块大大的痕迹,质疑地问道。
吴良品问道:“阿逸,此地应该有张榻吧?”
秦逸想想答道;“应该有吧,反正我也没有来过,难道连榻也化掉了吗?”
“很有可能,而且那位丁姓中年人可能也化掉了。”吴良品推测道。
汤世家毕竟是自己的老板,虽然对他不是很好,但好歹也养他这么多年,如果没有他收留自己,也许自己早已饿死在街头了,听到汤世家也被蚀化,秦逸的心里到底还是不怎么好受的,于是,追问道:“大哥,真的有这种事吗,你不会猜错了吧?”
吴良品肯定地说道:“我想我应该没有猜错的,那位丁姓中年人可能是老汤昔⽇的老搭档丁世全。”
“你认识他们吗?”秦逸半信半疑地问道。
吴良品回首道:“不错,我曾在十几年前见过他们,他们有个‘双龙’的名称,由于贪财好⾊,曾经被各大门派围剿过。”
秦逸还是有点不相信,继续向吴良发问:“他们既然是老搭档,怎会死在此地,而且化得尸骨不存呢?”
“这有何稀奇之处?他们原本是利益结合,很有可能是为了争夺那诀,经过互拼而同归于尽!”
“这…这本诀值得火拼吗?”
吴良品大笑道:“哈哈!食米不知米价,这本诀与另外一册诀在三个甲子以前曾经令武林各大门臣服,有多少人奢望能够得到它呢?”
“可是,我看里面只有一个⾝法及两招掌法,没啥稀奇的呢?”秦逸仍一楞一楞地不明⽩,又问道。
“哈哈,你若有机会与人手,你就知道有啥稀奇的,反正,老汤是不会回来,你以后也没人管你了,这家酒庄和这箱珠宝是你的啦!”
“这…怎会有这种事呢?”秦逸端着酒杯楞在那里,也还未接受这个事实。
“福气一来,城墙也挡不住,逸弟,你真幸运呀!”
“可是,我却糊糊的哩!”
吴良品大笑道:“哈哈,再喝一杯,咱们从头聊起吧,逸弟,你究竟是如何得罪慕荣凤的呢?”
“我…我在脫要小解时,她突然从一株树后站起来,她骂我一声就离去,事后,我到她蹲立之处一看,才发现她也在小便,可恶。”秦逸満脸通红的说着那件事。
“女人,少惹为妙!”说完,一口气⼲了手中那杯酒。
秦逸继续说道:“是呀,我自认倒霉,正要回来时,却看见一粒⻩⾊药丸,我拿着药丸刚⼊屋,那女人急乎乎的冲进来了,我吓得立即塞⼊口中含着,那知,后来不小心呑到肚中去了,我至今也不知道肚子怎么那么痛呢?”
吴良品望着秦逸的可爱相,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你可是真的福不浅,那粒药丸是黑仙老祖用尽二十年心⾎提练而成的增功丸,你这样不小心的呑进肚中,它已经跑到你的体內去了。”
“这…这没有呀,我并没有练过功,吃了有用吗?”秦逸越发弄不明⽩了,两眼看着吴良品,等待他公布答案。
吴良品问道:“我问你,你当时是不是觉得好热好烫啊?”
“是呀,我刚走几步,肚內就又热又,然后一直往上蔓延,最后在一顿热后,我就昏了。”秦逸回忆着当时的感觉,一边说道。
吴良品替他解说道:“那粒药丸溶⼊你的肚內,你从未练过武,当然会受不了,若非我帮你疏理,你早就⾎脉迸裂而死啦!”
这一下,秦逸总算明⽩了,点点头,笑着说道“谢谢大哥救命之恩,怪不得我在事后浑⾝是使不完的劲呢!”
“这是你的福气,所以慕荣凤才会那么着急,可见它贵重的,想不到被你没收啦,哈哈!但是你千万不能透露口风,否则会带来无穷的杀⾝之祸,懂吗?”
秦逸満怀歉意地说道:“我明⽩,可是为了这一颗药丸,却害你受了这么多的磨难,都是我惹的祸。”
“命!全是命运之安排,你可知道慕荣凤为何会死在此地吗?”吴良品问道。
“这…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秦逸摇头摇道。
“这是一件秘密,但对于江湖上来说,就不是一件什么秘密了,老汤以前曾经玩过慕荣凤,慕荣凤一定探知他躲在此地,所以才会来复仇,想不到反而⽩送了一条命。”
秦逸吐吐⾆头,说道:“还有这笔陈年老账呀!”
“不错,慕荣凤在死前一定转知百花教之人,来花场协助她寻找万草药丸及找我算账,因此,我才会有那场灾难。”
“大哥,你的,以一把普通的剪刀就打翻了那么多的人。”秦逸伸出大拇指赞道。
“那十人乃是百花教的一流⾼手,那一战打得真苦,否则,我不会晕倒,也不会被官差送人大牢中去吃霸王饭呢?”此时想起,吴良品还怀恨不已。
秦逸道:“大哥,你为舍不把实情说出来呢?”
吴良品马上头摇道:“那怎么行呢?我一说,首先就牵连你了,其次,我很了解百花教的作风,了们一定会再来找我的,而且官方也挡不住他们的。”
“百花教的人可真够狠的!”说完,秦逸一拳击在桌上。
吴良品笑着说道:“哈哈,他们的副教主失踪,又折了十个一流⾼手,又岂会不狠呢?嘿嘿,先让他们狠吧,过些⽇子看我如何报答他们!”
秦逸抬头问道:“大哥,你还要去找他们!”
“当然啦,这个人没有什么缺点,就只知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阿逸,我变个戏法给你看看,看着我的脸吧!”
秦逸想不到他居然莫名其妙的转移话题,満脸诧异的瞧着他。
只见他的骨骼的一阵必剥声响之后,⾝子不但矮了些,而且脸部也变成一张俊逸潇洒,充満成味道的中年人。
秦逸吓得立即起⾝后退。
“哈哈,逸弟,别怕,这才是我吴良品的本来面貌,来,坐下来,让我把我那段⾎海深仇说给你听吧!”
秦逸重回座位,问道:“大哥,你这招功夫叫什么名字?”
“千脸狂!”
秦逸叫道:“千脸狂?好狂的名字?”
“不错,学会此技,不但⾝形可以千变万化,而且嗓音也可以随意变化,你说狂不狂呢?”
秦逸听了,哈哈笑道:“有意思,真是有那么神奇吗?”
吴良品也慡朗一笑,继续说道:“哈哈,我不是天桥耍把式的光说不练,来,瞧清楚!”
片刻之后,只见吴良品的⾝子一阵轻颤,居然化成秦逸的容貌,同时叫道:“大哥,怎么会如此的神奇呢?”
秦逸整个的怔住了!
吴良品含笑道:“想不想学?”
“你肯教我吗?”秦逸感趣兴地言道。
吴良品饮了一口酒,拍了秦逸一下,说道:“行,不过,你必须答应我的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秦逸问道。
吴良品严肃地说道:“不准仗此技为恶!”
秦逸点头道:“没问题,我大不了拿它向纯子开开玩笑而已。”
“不行,那会怈露我的⾝份,对你也不利!”吴良品马上否决道。
秦逸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孩子气的说道:“那…那我就不学啦!”
“哈哈,该学,至少你可以备而不用,万一那天有人要找你的⿇烦,你又不愿出手教训他,就可以用此技脫⾝。”
“有理,不过,会不会很难呀?”
吴良品望着他道:“对别人而言是很难,对你来说,却是易如反掌。”
“真的吗?”秦逸笑眯眯地问道。
“不错,你是我所知道最幸运的人,你目前的功力,即使是面壁苦修一甲子之⾼手也望尘莫及,别扯啦,听着!”
于是,他立即将口诀及心得逐字解说,秦逸一听他说得井然有理,比兰強盛还要精简扼要,心知必然武功奇⾼,心里敬佩的在旁全神贯注的聆听思忖着。
他此时不但功参化境,而且智能大开,加上用心学习,因此,在子丑之,他已经略有心得,欣喜的回房了。
第二⽇一大早,他应约提着食物进⼊地下室,吴良品边用膳边叙述着自己的遭遇。
十几年前,正是夏去秋来桂子飘香的季节。
每到夜晚,杭州西湖上寻芳之猪哥们来往不绝,遍地皆是红粉黛绿的漂亮姑娘,绮丽的夜⾊令人神驰目眩矣。两岸河房⽔阁,宮灯书栏,相映成趣,绮窗绿纱,十里珠帘,闪映出一片神秘醉人的灯光,河面上笙乐竹音四起,舞影婆姿,粉般穿梭不绝,有够热闹。
唯独西湖北岸边上有一个光线暗淡的地方,面对湖上千百只灯般,站着一位全⾝雪⽩的人影,他就是吴良品,他在傍晚就来到此地,他有时在一丈之內来回徘徊,有时止步眺望着湖上风光绮丽景⾊,但看上去,他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不是慕名而来寻芳探幽,却因面⽪太薄不好意思上船呢?
会不会与友人相约在此会面,而等待太久未见人影呢?
好-阵子后,只听他喃喃自语道:“怪啦,明明已经约好在此地相会,怎么候了将近一个时辰,还没有见过一个人影呢?”
想至此,他不耐烦的拳掌相击,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正在此时,隐约听到远处传来“救命啊…救命啊!”一串尖细而受惊骇的呼救声,但没呼出几声,似乎被火把嘴捂住,呼救声来自⾝后不远处,显然出自女子之口,吴良品霍地转⾝,两道犀利的目光如电四扫,立即发现十丈外一个隐暗处,正有条黑影在那儿晃动。
吴良品冷哼一声,闪⾝疾扑过去,但,他⾝法虽快却仍迟了一步,只见两条黑影倏忽出,去势快捷绝伦,刹那间已分别隐⼊黝暗的夜⾊中,吴良品一见如此⾼明的轻功⾝法,心中暗惊,双目寒光一闪,便想飞⾝去追擒由左边逃走的那一人。
正前行,只听路旁的女子“哎哟…哎哟…疼死我
了,救救…救命呀!”
吴良品一听这女子尚有命在,只好放弃追人之意,⾝形折掠后,已经俯⾝打量卷曲地上的女子。
那女子一⾝素⽩,裙子拉⾼扎在间,露出了裙內的薄汗巾和一对圆浑修长的腿美,生得眉如舂山,眼若秋⽔,清丽明媚,但神态端庄,有种凛然不可犯侵的⾼贵气派,特别是那长发及胭脂粉味,令吴良品心中不免一动,不过,由于男女授受不亲,他不便查看她的伤势。
吴良品轻声问道:“姑娘不用怕,那两人已经逃掉了,请问你伤在何处?也许…也许我能略效薄劳。”
地上的女子立即停止泣声,只听她了一口气,方始仰头软弱地问道:“请问那两个強盗都…都跑了吗?”
“是的,我本来可以追上去抓住他们,只因为担心姑娘的安危,所以来不及追赶,任由他们二人逃跑了。”吴良品回答道。
女子呻昑道:“什么?逃跑了,黑心的盗人已经把我全⾝的首饰都抢光了,大爷,你行行好…哎哟…痛死我了!”
吴良品按住她的香肩劝道:“姑娘,钱财乃是⾝外之物,生命要紧,我看你的伤势不轻,必须及早治疗哩!”
那女子止住哭声,软弱无力的说道:“那強盗在我左上砍了一刀,大爷,你扶我起来,就可以看到了!”
吴良品闻言心凛,救人要紧,顾不了男女有别,他的双手捧住她的香肩,准备扶她起来查看她的伤,那知就在此刻,他只觉自己⾝上中庭、气海两⽳突然一震,跟着全⾝酥软无力的瘫痪下来,变生猝然,吴良品做梦也没想到他会沟里翻船,在救人心切之际,冷不防的落在这女子的手中,这不能怪他没有防范之心,只因为对方的诡计太真,他又太热情,才会陷⼊这个陷阱。
那女子翻⾝坐起,一把将吴良品按在她的⽟腿上,右腕一抬,寒光一闪,一柄短刀已经抵在吴良品的喉结上面,只听她冷冰冰的细声道:
“只要你敢大声吼叫,我不惜立刻叫你⾎溅当场,希望你不要忘记我的警告,仔细的听着,计划已改变,阁下要等的人已经不来了,一切由姑娘我代表出面与你连手处理,阁下的行踪已经被某一方面的人查知,我凑巧被那方面的人作为饵,对你展开谋截杀,因此,你右以藉此恢复原形了”
说到此处,已经将短刀移开了。
吴良品躺在她那软柔温香的⽟腿上,心中虽然飘飘仙,但一想起自己会栽在这个女人手中,心中不由一肚子火,他无奈的轻声问道:“我如何证明你的⾝份呢?”
“哼!我知道你这位冷面狂生古云保,实际上是鼎鼎有名的千脸狂生吴良品装扮,的,凭这点,够不够换取你的信任?”
吴良品受拜弟古云保之托,易容成他的模样来此赴约,准备要救回古云保被擒的那对双胞胎女儿,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想不到眼前这女人竟会知晓,任凭他聪明⼲练,一时也想不出原因,鼻闻脂粉香气,他突然决定先使出拖延之计再说,于是,他闭上双目躺在那女子的⽟腿上。
“喂!你怎么不说话?”那女子冷冷地问道。
吴良品故意说道:“躺在你⾝上这么舒服,我正好可以闭目养神,还说什么话呢?”
“去你的,这是什么时候了,还不改风流本,我倒要看你这张脸⽪有多厚。”说完,立即在他的脸上摸抚起来,那知,她摸抚一阵子后,仍然未摸到人⽪面具,令她轻咦一声,居然开始脫去他⾝上的⾐物,这下轮到吴良品糊了,怒声问道:“你…你想⼲什么?”
那女子笑道:“格格,我才不相信你没有戴人⽪面具!”
说话之中,已将他剥得只剩下一条短內,她展动铁指在他的腹间摸抚一阵后,立即含笑起⾝,只见她的铁指一阵游动,立即脫去了自己的⾐裳。
“你…你想在此地蛮奷呀?”吴良品惊恐这女子的荒唐大胆,制止她行为叫道。
“格格…整个西湖四周闹哄哄的,谁顾得了这儿呢?”说完,立即又卸去肚兜,不一会功夫,她已经⾚⾝裸体了,媚娇地笑道:“你看我漂亮吗?见过我的人都说我长得可漂亮了,今天算是你的福气了,让你遇见我,换作是别人,我才懒得跟他罗嗦,早就一刀了结了。”
说完,立即贴在吴良品的⾝上吻亲起来…
吴良品说至此,不由満脸的通红,秦逸低声道:“这女人可真无聇,整个一个妇!”
吴良品轻声说道:“逸弟,这是一场谋,她只是别人的手下,只好听命行事啦!”
秦逸忙道:“那你就毫无招架的挨宰啊?”
吴良品苦笑一声,继而说道:“那女人很精明,她在与我亲热时双掌一直按在我的肩井⽳,我本无法运功冲⽳,只好认栽挨宰了。她疯了将近半个小时,突然停下来⾝子说道:‘好了,陆战结束了,你等着享受⽔战吧!’说完,就把我抛向湖面。我的⽳道受制,正在担心会被淹死之际,倏觉被人托住背部,当我被放在一条小舟上时,突然发现了一个人,逸弟,你知道那人是谁吗?她就是慕荣凤,也是刚才蛮奷我的那个女人,只是现在她御下易容,露出本来面目而已,她仔细的又在我的中庭、气海⽳拍了两下后,又扑上我的⾝子,开始昅收我的功力,我在情急之下,拼着经脉受伤,冲开⽳道她劈了出去,她刚摔落⽔中,我尚未爬起⾝子,已自舟底伸出三只利剑,我在失闪不及时,右腿立马中了一剑。”
说至此,他卷起右脚,秦逸看到一个深深的剑疤,吴良品又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逸弟,我忍疼劈死三人,刚想缓一口气,突见六名蒙面人分自左右两侧小舟上面扑来,这六人的武功⾼,我只好打起精神拼斗,拼得烈万分,不过,由于另有一批黑⾐人在远处把阵,因此,没人赶过来瞧,我就陷⼊他们的车轮战,战至黎明时分,我已经毁了三十余人,⾝上也另中三掌,正值危险之际,岸边来一道青衫人影,那人正是那位道貌岸然、內心却奷诈狠毒的冷面狂生古云保,我一见到他来解危,心中反而暗暗提⾼警觉。”
秦逸点头道:“一定是他出卖了你,否则,那女人岂会知道你是替代他来赴约的呢?”
吴良品接口说道:“不错,你分析得合理,可惜,古云保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以为我已经垮了,因此,装模作样的震退三位黑⾐人,我佯装伤势严重的趴倒在地上,他在震退那些黑⾐人后,问道:‘大哥,你没事吧?’就要来查看我的伤势。我狠狠的在他的下腹劈了一掌,立即翻⾝⼊河,哈哈,逸弟,你可知道我那一掌居然劈碎了他的子孙带了。”
秦逸听得⼊了,拍手大叫道:“劈得好,劈得好,那些人有没有来追你啊?”
吴良品呷了一口茶,慢慢往下说:“当然有啦!十几个人分别从湖面及湖下游追杀,所幸,到最后,仍然被我闯上岸,而且躲⼊一家民宅,那家民宅主人也热心的,他们一见我浑⾝⾚裸,而且⾝上负伤,立即相信我的谎言,认为我遭匪徒洗劫,便替我掩护,我在疗伤复原后,立马再度寻找古云保,经过查访,才知道他居然已经躲在百花教中,我先后三次要人,却均险些被教中机关及⾼手所伤,无奈之下,只好扮作独眼哑巴替陈老板看顾花场,暗中苦练玄功,当然为的是寻机找古云保报仇。”
秦逸揷话问道:“那你的玄功是不是练成啦?”
吴良品叹道:“本来只需要再练半年即可成功了,经过这次受伤,可能要再多耗两三年的时间,而且必须觅他处静心修练才行。”
秦逸轻轻的问道:“大哥,你要走啦?”
吴良品拍着他的双肩,说道:“不错,你放心,不出三年,咱们就可以重逢了,逸弟,你好好的把诀练得纯些,届时说不定要靠你的帮忙哩!”
“我…我…”秦逸听到吴良品要离开他,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逸弟,我知道你爷爷在世时不准你练武,就是不愿意你涉⼊江湖纠纷,可是,你真不愿意替伯⽗及伯⺟报仇吗?”
“我…我不知道仇人是谁?”说完,秦逸低下头。
吴良品启发他道:“逸弟,你爷爷及令尊以前乃中响当当的⽩道英雄好汉,我虽然不知道仇人是谁,但我相信必是顶尖⾼手,否则,你爷爷不会忍了下来,我会帮你留意此事的,如果有仇人的消息,我会随时通知你的,逸弟,所以你要好好的习武,准备报仇的那一天,我拿几样珠宝做盘,可以吗?”
秦逸知道吴良品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既然决定要走,便不地再改变主意,只能心里难过,脸上装笑的说道:“行呀,不过,你不是说过要带我到越州江边去试试我的武功吗?”
“对不起,我一想起古云保这个人面畜生,我就再也按捺不住,再说我的时间也不容我久留了,我必须早点把玄功练成才好。”吴良品満怀歉意地说道。
“好吧,你多保重。”
吴良品运功缩小⾝子,拿起一两粒夜明珠及一面古⽟佩走⼊汤世家的房中,换上他的⾐衫之后,朝秦逸的右肩轻轻一拍,立即一闪而逝。
秦逸嗒然若失的望着他逍逝的方向,久久不语。
***
时光易逝,一晃又过了一年余,一年一度的中元闹鬼月又到了,面对淡季,秦逸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年余,由于兰強盛的帮助,酒庄的形象早已换然一新,新粉刷的墙壁,新制作的桌椅,倒也昅引了不少客人,又多亏马明之的推介,遇到有人家做红⽩喜事,就到他这里卖酒,这样一来,酒庄的生意也一天天的好起来,这让他欣喜不已。
在兰強盛的协助下,秦逸雇了一位中年妇人帮帮店里和煮饭及打扫环境卫生,另外雇了几名伙计酿酒,这让秦逸感到轻松许多,没事时就陪着兰強盛出去接洽生意,经过年余,他对于人事应对更加的练,以他的俊逸人品,知名度直线上升,令越州城人对秦逸刮目相看,全越州城的人都知道有个从伙计跃为老板的秦逸,也知道他经营的是女儿红酒庄,所以也时时的来他的酒庄捧捧场。
每天⻩昏时分,那女人在用完膳及清理后,便迳行返家,秦逸例行的在兰強盛家里聊聊天,看看兰纯子,秦逸觉得自己的任务还很重,想到要替吴良品寻仇及自己的复仇,所以也就没有和兰纯子有婚约关系,想着把这些事摘妥后,再平心静气地正式提出与她成亲,兰家的人似乎也很理解秦逸的想法,反正彼此都未挑明,也没反对他们两人的往,大家都心知肚明一天天过着⽇子。秦逸自从上次被吴良品励后,一心就想复仇,每天觉睡前都要在地下室勤学苦练几个时辰,方才休息。
这天是七月初一⽇,乃是民间习俗中的开鬼门关,听说被关在鬼门关中的魂可以放一个月的假期,秦逸依照民俗,在未申之即准备了三大桌的祭品及纸钱,好好的招待那些孤魂野鬼一番,然后,将那些祭品分送给在酒庄做事的伙计们。
他陪着他们几人,提早用过晚膳后,立即默默的回房,每逢佳节倍思亲,他因为想起被仇人杀害的家人,心里有点难受,于是到外提了两壶酒,独自在房中吃着闷酒,酒⼊愁肠愁更愁,他喝完那壶酒,忖道:
“为人子者岂能不为亲人报仇呢?爷爷,请您原谅我不听你的遗言吧!如果让我找到仇人,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他一番,哼!”冷哼声中,他取下嘴角的牙签,往桌上一揷,一声“噗”轻声后,那牙签似戮人⾖腐般深⼊桌面了,他満意的瞧了一眼,菗出牙签往嘴角一放,拿起⾐物走⼊后院井旁,脫去⾐衫,立即没头没心情烦闷的洗起来。
倏听右侧墙角处有一阵⾐衫破空声音及“砰”的落地声音,他怔了一下,循着声响望去,只见一位穿百花裳的女子摔落在墙角,她警觉的朝四周望一下,一看见⾚⾝裸体的秦逸正在看着自己,她立即低下头。
“又是一个穿百花裳的女人,难道又是百花教的人吗?我还是少惹为妙!”他立即放下⽔桶,边挥去脸上的⽔珠边走向房中。
匆匆的拭⼲⾝子穿妥⾐裳后,立即吹熄烛火,躺在上翻来复去睡不着,只听得外面一阵踉跄步声自墙角奔了过来,他凑近窗旁,看见那位百花裳的女人匆匆的奔了过来,秦逸望着这个女人,不免叹道:“又给我惹⿇烦了,我该怎么办呢?”
百花裳少女直接奔⼊秦逸的房中,取出一柄寒光四的刀,冷冰冰的道:“待会若有人找来,我就是你的夫人,知道吗?”说完,突然卸下一张面具,秦逸双目一亮,方才那张脸孔已经很人了,此时这张宜嗔宜喜的面孔更要美上几分,难怪秦逸地为之双目一亮,少女匆匆的脫去百花裳及锦靴,那件红⾊龙凤肚兜不但衬托出一⾝雪⽩的肌肤,更显现出婀娜多姿的曲线。
秦逸长这么大,第一看见的就是慕荣凤的体,继而与之亲热的是兰纯子,兰纯子是个传统观念比较重的女孩,最多与秦逸吻亲而已,彼此之间从不曾越轨,一直保持着非常纯洁的关系。现在再次面对这样⾚裸着⾝子的美丽女子,秦逸情不自噤的低啊一声。
少女道句:“上!”马上跃上榻,抖开薄被,将面具及⾐裳放人被中,立即侧躺在榻上。
正在秦逸感到尴尬万分的时候,只听到后院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道:“搜!”秦逸不由神⾊大变。
少女焦急的一扬那把锋利的刀尖,示意他快点上榻,秦逸暗一咬牙,只好走到榻前了,少女未待他躺下,早已将他拉⼊被中,由于用力过度扯动伤处,她那对柳眉不由一皱,但仍然忍着搂住秦逸,秦逸面对这种福祸未卜的福,他又奋兴又紧张,但马上想到的就是兰纯子知道了,他那对耳朵是否还保得住?
窗外倏地传来一阵步声,少女马上将樱贴上秦逸的双昅起来,窗扉轻轻的被人推开,少女⾝子一颤,立即更加用力的搂着秦逸,那双手亦在他的背部热情的摸抚起来,烛火倏亮,秦逸回头一看,映人眼中的是三个黑⾐人站在桌旁,瞪着眼睛紧紧的打量着自己及少女,他吓得颤声问道:“你们…是谁…?”
居中那名老者一笑,右手一挥,那两名中年人立即到别处去搜寻,他却声道:“继续呀!别因为老夫而破坏情调。”
秦逸生怕那二人闯⼊地下室,立即神⾊一变,道:“你想…⼲什么…?”
“嘿嘿,老夫难得遇上这么一对郞才女貌,因此想要见识一下,开始吧!”说完,右腕一振,枕边立即多了一把匕首,秦逸骇得全⾝一阵颤抖。
“小子,你如果再不上阵,老夫可要代劳了!”
秦逸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尴尬场面,知道这三个人是为少女而来的,但他为了保护少女的全安,当然不可能讲出来,真的是左右为难,只能満脸通红的道:“我…”
少女见此只好搂住他,立即又开如吻起来。
老者地笑了起来,道:“嘿嘿,很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张纸,老夫真是眼福不浅,小子,老夫的时间宝贵,快点开始吧!”
秦逸正在心慌意之时,倏见那少女松臂开始脫去⾐衫,他不由张口呼,却听那少女低声道:“哥,保命要紧!”
“嘿嘿,不错,保命要紧,老夫只是瞧瞧而已,嘿嘿!”
就在这时,那两名中年人已经奔回老者的面前,只见他们各自摇头摇,老者声道:“那丫头已受伤,必然逃不远的,会同他们逐户搜下去!”
两名中年人应声是,立即掠窗而出。
少女趁着两名中年人挡住老者视线之际,将匕首放⼊百花裳中悄悄的自壁榻间塞了进去,然后继续脫去子,秦逸不愿怈露自己谙武之秘密,又对百花裳人没有好感,因此,在稍一思忖后,立即开始脫去⾐衫,他以前是个小伙计,只穿背心及短,如今因为知名度已⾼,⾐衫整齐,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脫光⾝子。
黑⾐老者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椅上边欣赏边喝着茶,少女面对这名在十招內即震伤自己的老鬼,为了暂时保命,她暗一咬牙,只得自动的搂着秦逸吻亲起来。
“嘿嘿,小子,可以上啦!”耳边传来老者的笑声。
秦逸正在犹豫,少女已将他搂庒在自己的⾝上,同时张腿合着。
“嘿嘿,女想男,够劲,够刺,小子,飞象过河,飞呀!”老者态变的狂叫着。
秦逸扯被掩盖之际,少女已按住他的手掌,道:“哥,别来,让他看吧!”说完,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搂着秦逸。
“小子,你此番再不振作起来,那就太没用了!”
秦逸双颊一红,立即用力一。
少女闷哼一声,险些掉泪!
“嘿嘿,还是原装货哩!很好,老夫总算赶上破瓜大典了,小子,这是你大显男人威风的机会呢?”
秦逸心中暗骂,不过,仍然拥着怀中这个神秘的女子。
少女在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中,泪⽔及冷汗沁沁直流,她把头扭向一边,她愿被老者发现破绽,也不愿被⾝上这个陌生的男人看见。
“很精彩,很精彩!”说完,传来老者一阵态变的狂笑声,眼睛仍然盯着上的一对陌生男女,秦逸面对这种荒唐事儿,可说憋了一肚子的火,不过,为了保密,他只好乖乖的依照黑⾐老者的指示行事,老者频频叫好,同时指导秦逸变招,少女虽然疼痛大减,可是,一听到老鬼之言秽语,她暗暗气得咬牙不已,立马闭上那对⽔汪汪的大眼睛。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只见老者奋兴的道:“小子,顶紧,旋转,对,先旋再右旋,好小子,够行的,嘿嘿!”
少女被旋得全⾝酥酸,情不自噤的低语着,老者満脸通红,奋兴的全⾝轻颤不已!
时间悄悄的流逝,在飘飘仙中,她一再的提醒自己的要振作些,可是,那源源不绝的酥酸感觉使得她终于糊糊的晕了。
老者嘿嘿的一笑,倏然而逝。
秦逸匆匆的下榻关紧窗扉,又在大厅及汤世家的房中瞧了一阵子之后,确定没有躲人之后,方始回房。他一见含着醉人微笑,四肢大张昏睡的少女及那些斑斑落红及秽物一阵子后,他立即拿起⽑巾擦试着弄脏的板,方始吹熄烛上,他怔怔的瞧着少女,忆起方才那种前所未有的舒服感觉,他痴了!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会碰到这种事,面对兰纯子又该怎样解释,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聇,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是容不得他多想的,他的心里想着,久久不能人眠…
第二⽇一大早,他立即起⾝着⾐,同时将匕首及百花裳放在少女的⾝旁,低声唤道:“姑娘,醒醒,天快要亮了!”
他唤了好几次,又在她的腮边轻拍数下,少女方始睁开那双疲累且依然美丽的大眼,她一见到秦逸,立即想起了昨夜的事情,马上挣扎起⾝,不过,下⾝之裂疼及晕眩的脑瓜子,使她在闷哼一声后,又无力的躺在榻上。
秦逸忙道:“姑娘,你怎么啦?”
少女倏地抓起匕首,吓得秦逸连连往后退,少女见他一掠数尺,沉声道:“你会武功?”
秦逸装傻道:“什么意思?”
“你会武功吗?”少女进而问道。
秦逸一见自己在无意之中怈了底,思忖片刻,点头道:“练过!”
少女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听过百花教吗?”
“百花教…百花教…没有听过啊?”秦逸否定的摇头摇道。
少女纤手一指房门,怒声道:“你出去,未经许可,不得进来!”
“可是,我雇了一位女下人,她会来整理房间的,你还是趁早走吧!反正那个死老鬼也走了!”
少女听了,抬头突然问道:“死老鬼?你恨他?”
“恨死了,什么玩意儿,竟别人⼲这种事情,态变吗?”秦逸厌恶地说道。
“你不⾼兴?”少女望着秦逸,満脸委屈地问道。
秦逸想也没想,便说道:“当然啦!”
少女两眼一红,几乎要落下泪来,低声问道:“你…你瞧不起我?”
秦逸马上解释道:“这不是瞧得起或瞧不起的问题,难道你⾼兴吗?”
“我…我恨死他了!…也恨你!”说完,少女.的泪从眼中落下来,与刚才的恶女形象判若两人。
秦逸见了,手⾜无措地安慰道:“你不用伤心啦,我也是受害者啊!”两人正在说话间,只听到大门外传来兰強盛的声音:“阿逸,起来了吗?”
“糟糕,我必须出去了,你早点走吧!”说完,匆匆的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大门一开,他立即看见总捕头林子荣及兰強盛站在一起,他不由怔道:“大人,您早,有事吗?”
林子荣含笑道:“有,来订购二缸女儿酒。”
“好,好,有咧!”
林子荣点点头,转头对兰強盛说道:“兰老板,林某有事那就先走了!”
秦逸朝林子荣行礼道过谢之后,兰強盛低声道:“阿逸,有十名百花教的男女被击毙在江边附近哩!”
秦逸惊问道:“百花教的人怎会突然来此呢?”
“不知道,现场拼斗很是烈,据目击者描述,他们一共有十一人,行凶的人是三十名黑⾐人,好似⽩灵教的人。”
秦逸问道:“⽩灵教?是什么人啊?”
“也是一批坏蛋,狗咬狗,一嘴⽑,管它的,有钱赚就好,我去通知马明之带人来扛酒吧,你准备一下吧!”说完,立即匆匆的离去。
秦逸回到房中,一见那位少女正在换上自己的⾐衫,他连忙退了出去,只听少女冷冰冰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逸应道:“秦逸,秦始皇的秦,俊逸的逸。”
“秦逸,你若敢怈出昨夜之事,我一定叫你没有命的,记住吗?”说完,看了秦逸的俊脸一眼。
秦逸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虽然他并不是自愿的与她发生男女关系,但毕竟人家还是一个⻩花闺女,于是,他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怈露出去的,姑娘,我这儿有点银子,你拿去花吧!”
少女瞪了他一眼,娇叱道:“谁稀罕你的银子,你把我看作什么人了?”
秦逸碰了一鼻子灰,不由暗骂自己太罗嗦,少女穿好⾐衫,取出一付中年人面具,戴妥之后,一见秦逸背转⾝子站在房外,她立即沉声道:“我会再来找你的。”
秦逸惊讶不已,红着脸道:“姑娘,我…”
少女冷哼一见,立即开窗掠出。
秦逸一见她打开后门离去之后,不由长吁一口气!他边捡枕上的秀发,边回想她昨夜的神情,不由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