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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此事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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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简单的变形法,简直太神乎其技了,两人看得不由都愣住了,短叟武显错愕了一阵,点头一声慨叹道:“名师出⾼徒,想下到只一年半时间,你就已经成就非凡!”李老头双眉一蹙道:“武兄,他到底是谁的徒弟啊!”短叟武显望着李老头笑了一笑道:“说来我门倒颇有渊源…”话声一顿,突然停住了。李老头眉头刚一皱,短叟武显已转头笑向⽩剑道:“⽩老弟,这位四海游神李奎元算来还是令师一位师侄,你该见见这位师兄了。”自剑从小就听说四海游神在江湖上算得一怪,一生行踪不定,有如神龙见首不见尾,为人又爱管闲事,凡是他伸上了手的事,不达目的不止,难惹难之极,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位异貌不扬的老人。

  ⽩剑不敢怠慢,一声:“李师兄,请受小弟一礼。”人已拜了下去,四海游神李奎元大叫一声道:“且慢,武老兄,你得先把话说清楚。”⽩剑被他这一叫,也就不好意思再行礼下去,只好讪讪地站在一边。短叟武显道:“节杖先生是你什么人?”四海游神李奎元一怔道:“你是说⽩少侠就是我那师姑丈的传人。”短叟武显道:“可不是!”四海游神李奎元老脸开花,呵呵一笑道:“⽩师弟,我们真是不打不相识了。”⽩剑再向此老见,此老也就不再客气了。三人重新坐定,⽩剑心中念着史姥姥,开口便道:“武老前辈,你有史姥姥的消息没有?”短叟武显‮头摇‬一叹道:“不但史姥姥的消息没有,连那个蒙面人也似乎同时在江湖之中消失了…”

  四海游神李奎元截口道:“武兄,你后面一句话得修正了。”短叟武显双目一瞪道:

  “他们又出现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四海游神李奎元笑道:“小弟现在不正要告诉你么?”短叟武急口催道:“快!快说,他们可是追踪⽩老弟而来,因而…”四海游神李奎元道:“但他们这次倒不是为了⽩老弟,而是照顾上了三星镖局。”短臾武显因不知三星镖局失镖之事,闻言一震道:“三星镖局出了什么事?”“他们丢了一趟空镖。”“空镖!”

  短叟武显眉一皱,⾊显得非常凝重。⽩剑也是一怔,道:“空镖,你的意思可是说那木盒之內空无一物?”“可不是!”⽩剑剑眉一轩:“师兄,你怎样知道的?”四海游神李奎元道:“我一直追了他们二百多里路,亲眼看见他们,打破坚锁撕去封条,打开木盒之后,只气得吹胡子瞪眼,把木盒一抛,悻悻而去。”⽩剑道:“他们会不会先反东西取支,然后有意做给你看?”四海游神李奎元笑道:“⽩师弟,你想老师兄会这样糊涂么?”短叟武显轻,‘咦!”了一声,道:“难道那托镖的人,存心要斗斗那蒙面人?”四海游神李奎元道:“谭三环夹在中间,只怕有得受了。武兄,我看谭三环很想借重你,你要不要去和他谈一。”短叟武显沉思了一下,‮头摇‬道:“我看我还是不出面的好。”四海游神李奎元向剑道:“你去不去?”⽩剑道:“我反天上不用本来面目,有机会碰上那些蒙面人的事,我自然要去。”⽩剑依然用手法变回歪鼻斜嘴的容貌,与四海游神李奎元别了短叟武显,三更时分,赶回了三星镖局。

  这原来是接待⽩剑的那间客厅,三星追月谭三环和披风刀李四海已是摆宴相待,⽩剑与四海游神李奎元一现⾝,便被三星追月谭在环⼊上坐,先敬了他们三大杯,才抱拳向四海游神李奎元道:“李大侠,老汉真是有眼无珠,没想到你就是名震江湖的四海游神…”四海游神李奎元先是一怔,接着哈哈大笑道:“谭大镖头果然了不起,老夫是被你认出来了,我先喝天下杯,以谢相瞒之罪如何!”一口气⼲了三杯,但地问也不问,人家是怎样认出来的。三星追月谭三环和披风刀李四海也各陪了三杯,接着,三星追月谭三杯又把酒杯一举,笑向四海游神李奎元道:“李大侠为了敝局这次失镖,⽇夜追踪,往返四百余里,⾼义可风…”四海游神李奎元再也忍不住截口道:“且慢!总镖问,你好像看见老夫替你追镖似的?”三星追月谭三环一笑道:“不瞒李大侠说,老汉另有一位朋友也适逢其会,看见了李大侠,并蒙他把镖送回来了…嘿!嘿!嘿嘿!…敝局一样非常感李大侠盛情,特别敬重李大侠。”

  四海游神李奎元一生豪放不羁,他能追踪别人,第三者又发现了他,这原算不得什么,什不得大惊小怪,脸上还微笑点头不止,但一听三星追月谭三环说那镖已被追回来了,他却不够一阵愕然,他明明亲眼所见,那只木盒已被打开,內中空无一物,应该说送回来的只是一只空木盒,怎可说是镖送回来了?心中方自嫡咕,这时,三星追月谭三环,已说完了话,一仰脖子,先⼲为敬,又向他一照杯底了。

  四海游神李奎元口中呵呵有声,喝了杯中的酒,汕讪地笑道:“恭喜!恭喜!像这类镖,能原物追回,可真不易啊!”三星追月谭三不一笑道:可不是,那偷镖的人,中人一打开木盒,纵能原物追回,对那托镖的人,也就很难待,老汉这块‘三块镖局’的招牌,便也不好意思在道上混了。哈!哈!哈哈!总算敝局吉星⾼照,平⽇人缘还不错,有好朋友帮忙,渡过了这一关!不用再试探,三星追月谭三环的话已够明⽩了,那只木盒完好无缺的无缺追回来了。

  四海游神李奎元自己惊讶惘不说,当着⽩剑的面,更显尴尬,这样自己岂不成了老糊涂了?四海游神李奎元一脸木然地道:“总镖头可曾仔细检查过,那镖确未动过?”三星追月谭三不失物得回,心情愉快,一点也不觉得四海游神李奎元这一问,不甚适宜,呵呵笑道:

  “检查过了,箱是一分一毫异状都没有。”忽然,他一转⾝,向里间走了进去,接着便见了双手托着一只长方形的木盒走出来,口中还笑声不绝地道:“你们大家看,这木盒不是好好的么?”四海游神李奎元可不能不顾⾝份地真去检视,只好苦在心里,笑在脸上,道:“可不是,果然完整无缺!为庆贺总镖头原壁归赵,大家⼲一杯。”这杯酒喝在他肚中,真比毒药还难受。心里再难受,也不能任意流露出来,另一个念头,又使他声音一低道:“不急,这是哪一位大侠替总缥头追回来的?”三宜月谭三环一直充満了笑容的老脸,这才僵了一下,呑呑吐吐的道:“这…嘻嘻!…李大侠能原谅老汉的苦衷么?”四海游神李奎元了一肚子气,忍到现在,要问的话已经问完了,自然再也坐不下去,向⽩剑打了一个招呼道:“易少侠,你再坐坐,老夫却有事得先走一步了。”一面起坐一面抱拳为礼道:“对不起,老夫有一占小事,尚待料理,叨扰总镖头之处,容后再报!”口说着,人已到了门口。

  披风刀李四海忽然取了一杯酒,晃⾝挡住四海游神李奎元,含笑道:“请李大侠⼲了这一杯,在下一言表教。”人家敬酒来,四海游神李奎元只好停⾝接过酒杯,仰首喝了那杯酒,打起笑容道:“李大侠有何见教,老夫知无不言。”披风刀李四海还是笑笑地道:“李大侠,隐⾝敝师兄三星镖局,大约有一年半了吧?”凭空一问,四海游神李奎元为之一怔,望了披风刀李四海一眼,只见他脸上除了一丝笑意外,平平板板地,一无表情,令人莫测⾼深。四海游神李奎元皱了一下眉头,道:“不错,老夫叨扰了师兄一年半。”披风刀李四海脸上的笑容,因四海游神李奎元的答话,突然而止地道:“以李大侠一你奇侠⾝份,不惜降尊在敝师兄局中当一名伙夫,不知道大侠此举原因,便于见告否?”四海游神李奎元在江湖上声望比起披风刀李四海来,不知⾼了多少倍,何况这种话,按江湖习惯来说,就问得有点失礼。如今披风刀李四海竟然问出了口,⾜见他们对四海游神李奎元心中极为不快,换句话来说,也就是对他没有也敬意。四海游神李奎元何许人也,哪能受得了这一遭,不由怒火中烧,发出一声震天怒啸…

  笑声一起,大厅门窗无风自动,桌下杯盘互碰作响,肃杀之气,顿时充満了全室,笑声落后,只见四海游神李奎元苍眉舒卷,精芒似电瞪目对着披风刀本四海道:“可以,但,不是现在…”话声一落,大步向披风刀李四海横冲了过去。披风刀李四海有心不让,又抵不住四海游神李奎元那股无形劲力,只好一面闪⾝让路,一面大嚷道:“你…我未免欺人太甚了…”三星追月谭三环大喝一声,也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剑剑轩,暗中提聚了一口真气,力达四肢,静以观变…

  四海游神李奎元蓦地回⾝,怒喝一声,道:“你们要待怎的?”三星追月谭三环这时正好已们⾝到了披风刀李四海⾝边,斜⾝护住披风刀李四海,抱拳陪笑道:“没有什么!没有什么!老汉乃是送李大侠!”四海游神李奎元暗叹了一声,转⾝大步而去。三星追月谭三环望着四海游神李奎元背影,摇了一‮头摇‬,发出一声无言之叹,回⾝就座,不好意思地向⽩剑讪讪地一笑道:“此老仍是妾辣之,他却误会了敝师弟一片诚意。”剑目光弟注在三星追月谭三环脸上,道:“在下素闻总镖头好客仗义,尽天下英雄豪杰,哼!哼!如今在下…”这时三星追月谭三环要再不说一句话,便显得在够⾝份了。他瞪了坡风刀李四海一眼,叹声截口道:“易少侠,你可不能再生误会,请听老汉慢慢道来。”⽩剑态度严正地道:“只要总镖总说得有理,在下愿为你们两方化解这场误会。”

  三星追月谭三环苦笑一声,道:“老夫得到一个消息,对李大侠极是不处…”话声一低,接道:“少侠,敝局的真正老板,乃是乾坤大侠,自乾坤大侠被害的消息出现江湖后,此老便潜来敝局,乾坤大侠一批老朋友,对他很是不谅解,敝师弟因见他这次为敝局失镖极是热心义气,不像对本局有所不利,有心把话说明,替他消除别人对他的误会,想不到…

  嘿!嘿!他倒误会老汉师兄了”⽩剑故作一怔,道:“真的么、三星迫月谭三环道:“老汉为人,少侠或许不大清楚,短叟武大侠对老汉却知之甚深,大家都是朋友,迟早总有面对面的一天,老汉岂能信口雌⻩,无中生有,啊!…”顿了一顿,接道:“他带你见到武大侠没有?武大侠要是来了就好了。”⽩剑原从短叟武显口中,得知三星追月谭三环为人很不错,但就目前气见,却叫他有点不敢大意,同时,心中一支,暗忖道:“武老前辈要是愿意让他知道行踪,也等不到今到来替他告诉他了,真不愿让他知道之理甚明。”此念一生,只有昧着心扯荒道:“没有,武大侠离这里还远呢!李大侠只告诉了在下武大侠隐修之地。”

  三星追月谭三环点头道:“老汉也相信武大侠不可能就在附近,以武大侠的为人,他听说老汉丢了镖,只伯早就来替老汉主持大计了。”顿了一顿,又自持着道:“武大侠只怕也不知道李大侠被大家误会的事,少侠将来见到武大侠,务请替老汉解释一二。”⽩剑点头道:

  “总镖头放心,大家都是朋友,在下一定促请武大侠出面,来化解你们这次的误会。”

  三星追月谭三环笑笑道:“老汉心坦克有一句想请问少侠,少侠听了如觉不便置答,尽可直言,老汉绝不再问,不过少侠可不要像李大侠一样误会老汉。”⽩剑一笑道:“哪里!

  哪里!总镖头有什么话只管下问,在下没有不能对人说的话。”三星追月谭三环一笑道:

  “那么老汉就放肆了,哈!哈!哈哈!”最后那几声笑,可以说是表示歉意,也可以说是替自己壮胆,因为⽩剑显露过了的功力,他们实在有点惹不起。

  三星追月谭三环笑了几声,低声下气地道:“少侠,李大侠既然不是带你去见武大侠,那他把你拖出去做什么的呢?”自剑剑眉一轩,哈哈大笑道:“说来只怕总镖头你便不会相信…”三星追月谭三环截口道:“相信,相信,少侠本人没有敷衍老汉的必要,所说的话,老汉自是相信得过。”⽩剑笑口不绝地道:“你说他带在下到什么地方去了?…哈哈,他带在下到家中去了!”三星追月谭三环一愣道:“老汉只听江湖传言,四海游神李奎元光一个,他会有家,这真叫人难以相信。”⽩剑脸上微露不悦之⾊道:“那是否真他的家,在下不得而知,他是那样说,在下也就这样告诉总镖头了。”

  三星追月谭三环陪笑道:“少侠请莫生气,老汉不是相信少侠的话,而是这事过于出人意料之外。一时叫人不易相信。”⽩剑冷笑一声,道:“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都与在下毫无关系。”三星追月谭三环道:“少侠亲自所见,自然是事实,老汉不相信也不行,但不知他家中有些什么人?”

  ⽩剑爱理不理地道:“一个老太婆,两个女孩子,共是三个人。”

  三星追月谭三环道:“但不知他家住在什么地方?”

  ⽩剑硬硬地一‮头摇‬道:“这一点,在下答应过他,绝不告诉任何人。”

  三星追月谭三环道:“是!是!老汉说过,少侠不愿回答的,老汉绝不勉強,不过…”⽩剑起坐笑道:“初来乍到,对他所知有限,其他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多谢酒菜招待,在下就此告辞了。”

  三星追月谭三环一笑道:“少侠明天有空没有?”

  ⽩剑道:“总镖头问这个作什么?”三星追月谭三环道:“少侠如果有空,敝局明天有一个小小的聚会,大半都是我们的老朋友,老汉非常少侠也能前来赏光。”

  ⽩剑未置可否地别了三星追月谭三环,故意在城中四处转了一圈,等到夭⾊一黑,偷偷地到了短叟武隐居之处。

  ⽩剑⼊得短叟武显居留的山洞,只见短叟武显兀自一人低头沉思。

  目前⽩剑的功力已是超过了短叟武显,短显武叟心有所思,竟未发觉⽩剑已经到了⾝前,犹在时而‮头摇‬时而点头地喃喃自语不已。

  ⽩剑也不知他在说些什么,站在一旁等了一会,仍不见他发现自己,不由感慨地暗叹了一声,付道:“此老一生啸傲江湖,几曾像这样伤过脑筋,唉!这都是我连累他…”一时感慨丛生,自己也不知不觉思前想后起来。

  两人就这样一坐一站地相对了不少时间。

  蓦地,短叟武显忽然叹了一声,道:“唉,他们这时候怎的还不见一人回来?”一抬头,正好着⽩剑闻声向他投去的眼光,短叟武显也无惊讶之状,但脸上却迅快地掠过一抹凄惨的苦笑,缓缓站了起来道:“你回来多久了?”⽩剑陡然之间,发现此老一年半不见,竟似完全变了一个人,再也没有当年的万千豪情了。

  ⽩剑乃是热⾎汉子,心有所触,但片刻难忍,不由脫口问道:“老前辈,你…你近来还好么?”短叟武显似也看出了⽩剑心中的感触,愣了一愣,哈哈朗笑道:“老夫哪里不对头了…”笑声里充満了往昔的倔強,不料一声冷笑传来,却在他头上泼下一盆冷⽔、道:

  “武兄,你这就不对了,你以前不说,是怕⽩师弟分心,妨碍他用功,你现在隐瞒,就显得不知轻重了。”

  说着,四海游神李奎元已回来了。

  ⽩剑心中猛然。一震,道:“什么?老前辈你有什么话瞒住了晚辈?”

  短生武显一笑道:“大惊小怪什么,被人暗中下了一点毒。算得了什么!”

  ⽩剑脑中闪电般浮现起上次与他道别时,他那异样的神情,心中一阵感动,道:“老前辈,你这又何必哩!你难道不知家师的能力么?”

  短叟武显道:“此毒老夫自己也知道解,只是一时配不到药中一味主药而已,你想我该为这点小事惊扰你们么?”⽩剑道:“可是你现在并未找到那主药呀!”

  短叟武显道:“找药又不是比武,強者必胜,靠的是各人的机缘,机缘一到,垂手即得…”

  四海游神李奎元笑道:“武兄这话倒是⾼人之见,同时吉人也真有天相,我们等待的那人,可不正在这时候到了三星镖局了。”

  短更武显神情扬地哈哈大笑道:“段一平呀!段一平,老夫到底等到你了,走!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去!”

  他这时哪还沉得住气,⾝形一晃,就要前往三星镖局。

  四海游神李奎元双臂一横,挡住他道:“你这时去找他⼲什么?”短叟武显一怔道:

  “你忘了你潜伏在三星镖局的目的了?自然是找他要解药去!”

  四海游神李奎元道:“你这时去找他,他要不承认哩?”

  短史武显瞪目道:“有那对小混蛋作证,他能不承认?”

  四海游神李奎元呵呵一笑道:“老哥哥,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当着李四海的面,只怕你剥了那小小混蛋的⽪,他们也不会说一句真话!”

  短叟武显冷笑一声道:“老夫可以找谭三环。”四海游神李奎元道:“你是谭三环的朋友,段一平就不是谭三环的朋友么?哼!哼!只怕这时谭三环已不认得你这位朋友了。”

  短叟武显眼一翻,大叫一声,道:“他敢!”

  四海游神李奎元微微一笑道:“老夫刚才就是被他轰出三星镖局的,你说他敢不敢?”

  四海游神李奎元江湖⾝份并不比短叟武显低。四海游神李奎元这样一说,短臾武显那股气势,不由的为之一怈,因为他们既敢把四海游神也轰了出来,显然眼中也没有他短叟武显了。

  短叟武显何等经验阅历之人,可以冲一时,但绝不会糊涂到底,神⾊一凝,怔了半天,道:“世道炎凉,人心不古,洞金指段一平都变了,那一环自然更不⾜道了。”废然打消了立即去找洞金指段一平的念头,接着,双眉紧锁,一面请⽩剑等落坐,一面又道:“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先说来小弟听听。”

  四海游神李奎元深深地一叹道:“小弟气都要被他们气死了,实在说不出口,⽩剑,你替我说了吧!”

  ⽩剑心中早就别有所思,只因一时揷不上嘴,这时他却先要解决自己心中的疑难,接口便道:“且慢,老前辈,请你先告诉晚辈一一个事实。”短叟武显忽然也想到了一事,皱了一皱眉头道:“你也且慢,老夫觉得你这老前辈的称呼,得改一改了。令师兄与老夫兄弟相称,你却在一旁老前辈长老前辈短的,这实在有点不对劲。”

  ⽩剑饮⽔思源,‮头摇‬道:“老前辈怎可这样说,要没有你老,晚辈哪会有今天。”

  短叟武显一笑道:“你这就信过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谁的徒弟,你再叫我老前辈,不怕别人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知自爱么?”四海游神李奎元也道:“武兄说得不错,剑你就恭敬不如从命,心时态着武老哥的一番盛情就是了。”剑抱拳一礼,道:“好,老哥哥,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顿了一顿,接着问出心中的疑问道:“老哥哥要找洞金指段一平,可是怀疑小弟转送给你服下的那粒‘小还丹’乃是他暗中弄的鬼,成了你中毒之因?”

  短叟武显道:“本就不是怀疑,老哥哥很快地就发现了其中谋。”⽩剑皱了一皱眉头道:“小弟有一个想法,只怕他当时要毒害的不是老哥哥,而是小弟。”短叟武显道:

  “我也是这样看法。”⽩剑道:“以小弟当⽇武功,他们要取小弟之命可说如探囊取物,似乎用不着费什么心机吧?”

  短叟武显点头道:“他们就是不要老夫的命,老夫也不一定活得下来。”⽩剑道:“他们为什么不要小弟的命呢?”短叟武显一皱眉道:“这…”⽩剑道:“小弟记得⽩英奇公子告诉小弟,他也是中了毒,一直拖了数年,才齐志而残。当然,那些人要是存在着斩草除,怕他复仇心理,也早可随时要了他的命了,他们为什么也不马上把他置于死地呢?”短叟武显忽然“啊”了一声,却并无下文出口,只倾耳听起来。

  ⽩剑停了一停,未见短叟武显说什么,又道:“我觉得那些恶徒现在的目的,不在斩草除以绝后患,而是想从⽩英奇和我⾝上追寻什么东西?”

  短叟武显一拍‮腿大‬道:“对了!你说得一点不错,你到底得到了⽩英奇一些什么东西呢?”⽩剑道:“最初是四样东西,一支铁木奇剑,一本武功秘瘦,一把小金戈,一块铜牌。后来,武功秘复被人抢去了,铁木奇剑也被史姥姥收回去了,如今我⾝上就只有小金戈和那块铜牌了。”短叟武显摇了‮头摇‬道:“他们如要这四样东西中之一,早就到手了。”⽩剑道:“小弟也是这样想。”短叟武显大叫一声道:”这史老婆子真该死,她一定有所蔵私…”

  ⽩剑道:“是否如此我们暂且不谈,话又说回来,那些人既然下毒的目的在我,老哥哥你中毒的事,只怕还不便让他们知道哩!”四海游神李奎元道:“剑说得有理,反正那段一平也跑不了,我们得多想想再采取行动。”短叟武显叹了一口气道:“我跑了一辈子江湖,可从来没有遇上这么难的对手。老弟,你把在三星镖局所见的一切说来听听,让我全盘地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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