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狼子野心
“天龙剑”奉了⽗亲“金刀镇八方”⻩士奇之命,捷奔江南浮梁“云海苍虬”东方杰家中而来。
这⽇⻩进来到江南境內,因天⾊已晚,乃觅一客栈投宿。
“天龙剑”⻩进叫了点酒菜,正在房中自斟自酌,忽听隔壁传来一阵女子低泣之声,心中不噤暗暗诧异,但又不便查问。
过了半晌——
店小二来收拾桌子“天龙剑”⻩进乃向店小二问道:“小二哥,隔壁是什么人?怎么哭哭啼啼的!”
店小二向“天龙剑⻩进看了看,然后才慢慢的答道:“客官是过路人,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进本是正派侠义之士,闻言越发动疑,乃大声道:“小二哥,有什么事你尽管直说好了,有什么不对我⻩某人自己担当,决不使你为难就是。”
小二见⻩进携有兵器,知道是个少年侠士,使他不敢过份不理,叹口气道:“客官一定要知道,万一惹⿇烦可不能怪我。”
即将那事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隔壁住的是过路的梁姓⽗女两个,不料⽗亲在途中病倒,医药罔效,一命呜呼。这时那⽗女两人的一点盘,经医药所需,亦已用尽,无法为死者收敛,在万不得已的情形下,梁姑娘向店老板提议愿意卖⾝葬⽗。
店老板是个忠厚的商人,当即劝梁姑娘不要出此下策,自己愿意尽量资助,并向地方缙绅募求捐助。
梁姑娘执意不肯,表示已⿇烦店东很多,不应该再拖累店东。
谁知他们在私下争执时,突然有几个彪形大汉闯进店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动手替那老者办丧事。
梁姑娘只道来了天降救星,也就未问是什么人,待老人⼊土后,那群大汉中一个面貌狡猾的中年人对梁姑娘道:“现在老太爷的大事已完了,就请姑娘准备准备,三⽇后等我们庄主来接姑娘去当姨。”
梁姑娘这才知道人家竟是买主,当即向店东一打听,原来是当地一位土豪“火飞龙”章尚德唾涎梁姑娘的姿⾊,想乘机纳姑娘为妾,因此姑娘感怀⾝世,痛哭不已。
⻩进听罢原委,即对小二道:“这里难道没有王法了,可容这群人胡作非为。”
小一打了个哈哈道:“我的爷,你别提什么王法了,这里的县大人是章大少的表舅爷,谁还敢告他,那不是自讨苦吃,何况姑娘讲的是卖⾝葬⽗,现在她⽗亲既已埋葬,当不当姨由得她吗?”
⻩进闻言越发是火大,当即心中有个打算,于是他便向小二问明了“火飞龙”章尚德的住处。
⼊夜三更时分,⻩进换上夜行⾐裳,飞⾝出店直奔章尚德的恶虎庄而来。
⻩进到达恶虎庄外,只见此庄围墙⾼大,楼阁玲珑。
⻩进飞⾝纵上墙头,举目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后花园的一座楼尚有灯火,当即一提真气向灯火处扑去。
⻩进来到楼的附近,立刻听到楼上传来阵阵饮酒作乐的笑声。
⻩进施了个倒挂金钩式,由屋檐垂⾝向屋巾望去,不噤心中大怒,暗叫:“真巧!这小子也在这里。”
原来⻩进发现屋內,一桌上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是自己要找的“云海苍虬”的徒弟“粉面郞君”游邦德。
另外两人一个年约二十三四,耝眉大眼,另一个年约三旬,黑面微须。
只听游邦德说道:“章兄福真不浅,毫不费功夫就弄到了一个如花似⽔的如夫人,真使兄弟衷心羡慕。”
那年纪较大的一口答道:“得啦!游老弟谁不知你绝世风流,我们弄得上手的货⾊,你还看得上眼,而且在鲍少堡主面前这么说,不是有心叫愚兄难堪吗?”
被称鲍少堡主的少年忙申辩道:“二位可别把这种事往兄弟⾝上拉,别的事我的天麟多少还能算一个,唯有女⾊一道,毫无经验可谈。”
游邦德闻言,哈哈笑道:“章大哥听到没有,我们鲍老弟还是个鲁男,看来我们章大哥这次应该做个道地的东道主,让我们鲍老弟在你恶虎庄尝尝刘阮天台之乐。”
章尚德对鲍天麟似乎特别的巴结,见游邦德这么一说,忙⼲笑几声道:“那有什么话说,只要鲍少堡主,看得中那姓梁的妞儿,兄弟一定双手奉上。”
⻩进一听这几个小子,居然把女人当货品一样的随便送来送去,不噤怒火上冲,反手拔剑就想冲进房去。
忽听鲍天麟道:“咱们谈正经的事吧!”
游邦德忙面⾊一变问道:“贤弟这次东来,可是的老伯有什么特别事故么?”
鲍天麟笑答道:“不错,小弟正是奉家严之命前来打探一件有关归魂堡未来的要事。”
章尚德露出了关切之⾊问道:“鲍老庄主有何大事,如需我章尚德效劳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鲍天麟淡淡笑道:“章大哥这份热心,小弟心领了,但愿真有机会需老兄臂助的机会。”
游邦德见鲍天麟说话含糊,忍不住大声地说道:“贤弟怎么这样不慡快,既然不把我与章大哥当外人,何妨将详情说来听听。”
鲍天麟朗笑一声,说道:“其实这事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保密的,就是敝堡首座副堡主‘⽟顶金鹰’焦海,数月前由鲁西返来,带回两个极不寻常的消息。”
章尚德与游邦德忙问道:“焦副堡主带回什么消息?”
鲍天麟忽然面⾊一整,道:“焦叔叔此次回堡,向家⽗报告,第一件是五十年前失踪的大江南九大帮会共奉的九龙旗突然被人发现,第二件是九宮岛⽟孩儿柳燕影门下有人来到中土,并曾挫败五毒门中的“⾎影追魂”梁天翼与焦叔⽗,因此小弟向家⽗请命来此一查九龙旗的下落,与九宮岛来人的行踪。”
游邦德闻言问道:“贤弟所言九龙旗,可就是那‘天目神君’朱紫恶艺伏九大帮派的宝物么?”
鲍天麟道:“正是此物,不过游二哥你可知道这九龙旗除了是统率九大帮的唯一信物外,另外还有一个绝大的密秘。”
游邦德道:“小兄孤陋寡闻,愿听其详。”
鲍天麟道:“‘天目神君’朱紫恶五十年前以一杆九龙旗独霸天下,人人都知道他那面用天蚕丝织成的九龙旗是稀世奇珍,武林异宝,却未想到那面九龙旗上,隐有一幅蔵珍图,该图正是说明武林旷代奇书,‘无极大化真经’的蔵处;三十年前这九龙旗曾落在朱紫恶的忘年小友⽟孩儿手中,旋又不知流落何方,此旗一失,九大帮会团结顿失,各自为主,因此武林中人皆得此九龙旗,不独可以九大帮会盟主的⾝份称霸武林,而且若觅得‘无极大化真经’,加以研修,天下武林盟主更不作第二人想了。”
游邦德道:“贤弟此行可是专为打探九龙旗的下落。”
鲍天麟道:“并不尽然,小弟此来一在打听九龙旗下落,二来因家严六十大寿将近,想顺便寻点像样的东西,聊尽人子之道。”
章尚德乘机接川道:“少堡主若预备给老人家办寿礼,小兄这里倒有一点现成的东西可以拿得出去。”
游邦德道:“章大哥究竟有什么好东西,可以作鲍老伯的六十大寿的庆礼呢?”
章尚德面有得意的笑道:“要说那东西么?不是我章尚德吹牛,当前恐怕还找不到第二份。”
游邦德急了道:“奷好的又卖什么关子嘛!快说出来让我们听听,究竟是什么好宝贝。”
章尚德毫不为游邦德的表情所动,慢呑呑的道:“二位贤弟可曾听说过紫⽟八仙这东西。”
鲍、游二人听了都不自噤的啊了一声:“怎么,紫⽟八仙落到阁下手中了吗?”
章尚德摇头摇道:“虽不在手中,不过只要二位能协助小兄,大概这点玩意儿还能弄到手。”
鲍天麟诧异地问道:“章大哥这话怎么说呢?”
章尚德面⾊一整,道:“小兄⽇前得一消息,滇中吴潘事败后,吴潘镇府之宝紫⽟八仙落在清尘派‘苍虚老人’的弟子‘独臂擎天’申一缺之手,申一缺现在遁居鄱湖滨,我们何不先向其明求,若不应,再合力硬取,我想凭我们三个,对付申一缺尚可行。”
⻩进在外厅听三人道出许多江湖的隐秘,摒住气息继续听了下去。
章尚德话一说完,游邦德忽然抢先问道:“‘独臂擎天’申一缺可就是燕南三杰‘追风剑客’罗君亮的师兄?”
章尚德点点头道:“正是!”游邦德忽然愤愤的把桌子一拍,怒声道:“好!既与罗君亮这小子有关,游二爷决定不让他逃出手去。”
鲍天麟诧异地问道:“二哥难道和姓罗的有什么梁子吗?”
游邦德仍愤愤地道:“什么梁子不梁子,这罗君亮小子夺走我的心上人,游二爷和他誓不两立。”
鲍天麟见游邦德这股怒劲,忍不住好笑,问道:“你的心上人到底是准?何妨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游邦德満面愤慨地道:“我那心上人就是‘⻩山一老金刀镇八方’之女⻩小琼,我们本是一对情侣,不料罗君亮这小子竟在‘⻩山一老’⻩士奇六十大寿时,借拜寿为名,将那丫头引勾得神魂颠倒,对我游邦德态度大变,真叫人好不可恨。”
鲍、章二人听游邦德自称与⻩小琼是一对情侣,亦不噤暗暗好笑。
章尚德当下调侃地问道:“阁下难道就这么善罢⼲休了不成?”
游邦德恨恨地道:“游二老那肯这样罢休,一次游二老夜进⽩云堡,想先和那丫头生米煮成饭再说,薰香已将那丫头住,不料却被⻩老鬼闯破了好事,不过无论如何,游二老纵不能得到⻩小琼,罗君亮这小子一辈子也休想称心如…”
话未说完,忽听一声断喝:“狗贼纳命!”一点寒星直向游邦德的咽喉来。
游邦德猛一头摇,一支亮银梭擦腮而过,手一按桌缘,人即离座飞起向窗外扑去。
章尚德与鲍天辚也双双随游邦德之后跃出。
游邦德才一掌震开窗门,面人影一闪,一道寒光分心袭至。
游邦德侧⾝避过剑锋,左掌一扬向来人左肩拍去。
⻩进一剑走空,被游邦德一掌得向后退出丈余。
游邦德看清来人是谁,当即撤出自己兵器蝎尾鞭,一面大声向鲍天麟、章尚德二人喝道:“章大哥,鲍贤弟,不可放走这小子,这小子就是‘⻩山一老’的长子⻩进。”
说罢,蝎尾鞭一招向⻩进头砸来。
“粉面郞君”游邦德见自己的恶行已被⻩进察破,如不将他灭口,自己今后在江湖上将寸步难行,故一上手就是毒招。
⻩进见势,知道自己人单势孤,若不力拼,今天恐难脫⾝,当即侧⾝避开游邦德的蝎尾鞭,宝剑一,将天龙剑法中的“绝命七剑””连环施出,向游邦德袭去。
游邦德见⻩进一剑向自己啂⽳扎来,忙向右侧⾝,手中蝎尾鞭一挥,一招“闲云出岫”向⻩进右肘扫出。
⻩进这一剑看来是轻飘飘的,实际却是“绝命七剑”中的归位式,只见他冷笑一声,剑尖挑起,反向游邦德的手腕削来。
游邦德见⻩进这轻飘飘的一招內中竟蔵着千变万化,不由心中大骇,忙反腕收鞭⾝子向后飞纵。
谁知“天龙剑”⻩进长啸一声,人竟跟着随⾝追袭。
⻩进施了个“燕子归巢”手中宝剑向游邦德电闪击去。
游邦德情知不妙,猛一提气,⾝子向空直,同时手中蝎尾鞭一招“反脫袈裟”集中全⾝劲力向袭来的⻩进挥去。
只听一阵金铁鸣,二人各自退了丈余。
游邦德左腿大上一股鲜⾎渗渗流出,原来他巳被⻩进的剑锋扫中腿留下了个三四寸长的伤门。
游邦德虽然受伤不轻,但天狂傲,那肯就此罢手,当即将自己的独门暗器收拾停当,面含冷笑的对⻩进道:“游二爷一时大意,被你小子所伤,今天恶虎庄里总有一个人不能活着走出去。”
⻩进亦狂喝一声道:“别嘴硬,你们三个贼在一起,⻩大爷若不能将你的贼头带去⻩山,就枉为⽩云堡的少堡主。”
游邦德闻言正要将暗器打出,忽听章尚德冷笑道:“游贤弟且慢,这恶虎庄的事少不得还是由我自己来处理,姓⻩的你今天就尝尝章大爷三十六路地煞掌。”
说罢,一招“五丁开山”向⻩进的气海⽳劈来。
⻩进也不敢疏神,将“天龙剑法”尽力施展。
“火飞龙”章尚德乃“伏地君王”应子青的徒弟,精练一套地煞掌,十招以后,⻩进已渐感不支,一阵阵热燥的掌风得⻩进耳鸣心跳。
⻩进情知自己恐怕难逃毒手,当即把心一横,作了个同归于尽的打算,只见他把宝剑一挥大喝一声,⾝形拔起,化成一道剑网向章尚德面冲去。
章尚德似乎料到⻩进要情急拼命,当下冷笑道:“去吧!”
接着“吭!”的一声,⻩进被章尚德一招“回看群山”震飞出去三丈多远,口噴鲜⾎晕死在地。
游邦德一见章尚德得手,心中大喜,口中骂了声:“小狗这是你自己找死。”
一招一掌喂毒的铁蒺藜,向躺在地上的⻩进去。
游邦德暗器方一出手,忽听一声怒叱:“逆徒敢尔。”
一条黑影飞落在⻩进⾝边,同时一股劈空掌力将那些喂毒的铁蒺藜全部震飞。
章尚德击伤⻩进后,正暗自得意,忽见⻩进来了帮手,也不顾来人是谁,大喝一声,飞⾝一掌向来人劈去。
章尚德一掌堪堪已将击上来人,突听叱喝一声,一挥手:“什么东西也敢向我老人家撒野。”
章尚德被一股劲绝无伦的劲道震得闷哼一声,当堂退摔丈余。
章尚德被震退,方看清来人是准,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游邦德在来人一现⾝,知道大势去矣,忙低声向鲍天麟道:“贤弟不好了,师⽗来了!”
鲍天辚是“恨福来迟”鲍啸天的长子,天最是鹜不训,自以为得了鲍啸天真传,从不把一般武林人物放在眼中,⻩进现⾝时,他认为⻩进武艺平平,不屑亲自出手,及见“云海苍虬”东方杰一出手就震退尚章尚德,已火气上冲,跃跃试,一听游邦德说得紧张,越发不以为然,当即狂喝一声:“二哥休惧,这老匹夫由小弟来对付。”
东方杰低头察看⻩进,见他被章尚德伤得不轻,当即转头厉声喝道:“大胆逆徒,还不给我滚过来。”
游邦德被东方杰这一喝,三魂喝掉二魂,哆哆嗦嗦不知道去好还是不过去好。
这当儿鲍天麟突然狂傲地骂道:“何处来的老匹夫,敢在鲍少堡主面前呼来吼去的,姑念你老儿无知,把那要死的小子带着快滚,否则少堡主要请你尝点厉害。”
东方杰不理会鲍天麟,却转向游邦德喝道:“游邦德你真敢叛师吗?”
游邦德不敢答话也不敢上前,鲍天麟看了再也沉不住气了,一反手撤下背上那一双金刚环,大喝道:“老匹夫,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东方杰知道鲍天麟是的啸天的⽝子,不给予理会,只管替⻩进推宮活⾎。
鲍天麟外号人称“神勇金环”这一对金刚环确已有极探的造诣,只见他双环一并“泰山庒顶”向东方杰当头击下!
“云海苍虬”忍无可忍,双掌连环向鲍天麟劈出。
“神勇金环”鲍天麟硬接了东方杰一掌,谁知东方杰的第二掌紧随袭至。
鲍天麟顿觉前如中大锤,惨哼一声,热⾎噴洒,飞摔出去。
东方杰掌震鲍天麟后,心中亦颇懊悔,他深知从此不但与“恨福来迟”鲍啸天结怨,武林同道将责怪自己对一个后生晚辈下此毒手。
正犹豫间,忽然远处传来一声长啸,接着两条快如闪电的⾝影落到鲍天麟等⾝前。
东方杰见来人一个是⾝材⾼大的老人,一个是娇小精瘦的主真道士。
老者向鲍天麟一看,即回头向东方杰冷笑一声道:“好一个成名的江湖大侠,居然对一个武林后生下此毒手,我青龙旗左焕章今天要看看东方大侠给我个怎样的待。”
东方杰一听来人的口气,知道是归魂堡四位副堡主中最难惹的一个“青龙旗”左焕章,此人如烈火,出手狠辣,但东方杰岂是怕事之人,当即冷笑道:“姓左的讲话也该在脑子里转转,鲍啸天自命是一代人物,居然养出这等不知尊敬长辈的东西,方才爷替他教训教训也不为过。”
左焕章生平除鲍啸天外,就没有服过一人,一见东方杰比自己还傲,顿时大喝道:“匹夫你敢对左老子无礼。”
一面运⾜真气,一面向东方杰面缓步走来。
东方杰知道来了劲敌,忙亦运功提气准备尽力一拼。
眼见这两个武林一流⾼于就要拼个你死我活,忽听一个清朗的声音道:“慢着!怎么这大一把年纪,还这么看不开,难道不怕武林后辈笑话么?”
人随声到,一个人轻飘飘的由半空中落下,站在左焕章与东方杰的央中。
左焕章一看清来人是谁,当即怒声喝道:“詹穷酸这里没有你的事,趁早站开,我今天非领教一下这位东方大侠的武功不可。”
来人正是“天涯惆怅客”詹行恋,他与左焕章、东方杰都是多年好友,当即笑骂道:“得啦!姓左的老小子年纪都快六十的人了,⼲嘛这么大的火气,我问你们就是顾自己逞一时之气,那两个受伤的娃儿就可以不管了啦,你们准备向他们的大人怎样待。”
左焕章给詹行恋这么一说,顿时凶焰大减,回⾝向鲍天麟⾝边走去。
詹行恋又回头对东方杰道:“东方兄请先将少侠送回⽩云堡,这里的事由我詹老三来善后算了。”
东方杰心知詹行恋是有心给自己下场,当即点点头,道:“好吧!如果鲍啸天以后问起,你就说有什么帐只管找我东方杰算好了。”
说罢,转头厉喝道:“逆徒游邦德何在?”
谁知他连喊几声,游邦德连一个鬼影子也没有,原来这小子见左焕章和东方杰叫阵的当儿,早巳溜之大吉了。
东方杰见逆徒已逃,只恨得钢牙咬碎,正预备俯⾝抱起⻩进离去,忽听⾝后有人叫道:“东方大侠慢走。”
东方杰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与“青龙旗”左焕章同时现⾝的娇小道人,当即昂然问道:“道长有何见教。”
道人冷笑道:“东方大侠可是要去⻩山⽩云堡么?”
东方杰坦然答道:“老夫正要将⻩贤侄送往⻩山。”
道人道:“贫道烦大侠带一个口信给一个故人,不知可否赐允?”
东方杰道:“不知道长口信带何人?只要老夫相识,无不应命。”
道人忽然面⾊一变,厉声道:“烦大侠带个口信给那‘燕南三杰’和‘雁门双雄’就说我梅花道人施信忠,半年之內定寻他们一算旧帐。”
东方杰一听这小子原来就是“梅花道人”施信忠,心中暗骂一声杂⽑你是耗子舐猫鼻梁骨,口中半讥笑地答道:“道长放心,这个老夫一定带到,不过道长可别叫他们可几个等久啊。”
“梅花道长”施信忠不管东方杰的冷嘲热讽,掉头自顾走开。
东方杰二人动⾝忽然又想起一事,大声向“火飞龙”章尚德喝道:“姓章的狗头你听好,那位梁姑娘已被老夫收为义女,你小子这个天鹅⾁别想吃了,你那颗狗头暂时寄在脖子上,老爷子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就来把它拿走。”
说罢,长笑一声,抱起“天龙剑”⻩进飞跃而去。
“火飞龙”章尚德吓了一⾝冷汗,见“云海苍虬”去远后,心中才放下一块石头,暗自庆幸过了一关。
不料左焕章将鲍天麟伤势察看了一遍后,忽然面含冷笑向章尚德问道:“你就是此地的庄主‘火飞龙’章尚德吗?”
“晚辈正是章尚德。”
左焕章面⾊一变,眼露杀机对章尚德道:“你可知老夫一向最恨琊之徒?”
左焕章慢慢扬起左掌,正要一掌将章尚德毙于掌下,忽听⾝后有人大叫:“左师叔手下留情。”
左焕章回头一看发话之人,乃“梅花道人”施信忠,当下不悦地问道:“你有什么话快说,老夫做事可不太容易受人⼲涉。”
施信忠忙走到左焕章⾝边低声道:“此人是‘伏地君王’应子青的门徒,如今鲍堡主正当网罗人才之际,何必无故树一強敌。”
左焕章闻言微一点头,转向章尚德喝道:“如今看在你师⽗应子青的面上,老夫饶你初次,以后若不悔改,犯在老夫手里定不容情。”
章尚德惊魂初定,连声称是道:“晚辈知罪,一定痛改前非。”
“云海苍虬”东方杰将“天龙剑”⻩进带回原住的客店,尽大半夜的功夫,用真力为⻩进疗治內伤,天明时分⻩进方自醒来。
东方杰即告诉⻩进自己突然赶到的经过。
原来东方杰见游邦德多⽇未回家,心中起了疑,因他知道游邦德天浮滑,易遭引为非作恶,却不知游邦德早已是无所不为。
这天夜晚,东方杰也来到⻩进投宿的青林镇上,⻩进投宿旅店的老板与东方杰本来相识,见到东方杰后即将章尚德试图霸占梁姑娘为妾之事告诉他。
东方杰闻言,即将梁姑娘找来一问,才知道这姑娘的⾝世竟关连一段武林中极大的隐秘,当即将梁姑娘收为义女。
东方杰又听店小二说有个青年侠士问起此事,故急急的赶往恶虎庄,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进救回。
⻩进随即将游邦德夜⼊⽩云堡的恶行与引起天都峰⻩山一派与燕南三杰等比武之事说了一遍。
东方杰长叹一声,道:“老贤侄,老夫没有想到游邦德这厮竟会作出这等败德恶行,这次如果贤侄有个三长两短,老夫虽万死亦不⾜以向令尊大人代。”
⻩进忙婉言谢慰道:“叔叔何必这样自责,想游邦德为恶乃是天,又与你老人家何⼲?”
二人正在谈天,忽听屋外一个娇嫰的声音叫道:“义⽗你老人家回来了。”
东方杰忙应道:“姑娘请进来吧,老夫给你引见一个人。”
果然一阵轻巧的脚步声,由房外走进一个一⾝素服,清丽脫俗的少女来。
⻩进向那姑娘上下一打量,不自噤暗道:“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用来形容眼前的丽人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进只顾痴痴地想,两个眼睛竟停在姑娘⾝上,看得姑娘満面飞红羞答答的低下头。
东方杰将小儿女们的表情看在眼里,只觉得非常有趣,为了打开这尴尬的场面乃向姑娘招呼道:“倩云过来见过这位⻩世兄,他就是昨夜为你独探恶虎庄的人。”
梁倩云姑娘忙向⻩进深深万福道:“适才听店家说,恩兄为小妹之事竟⾝受重创,这等恩情真不知如何报答才好。”
⻩进在上忙欠⾝还礼,道:“姑娘说那里话,除暴安良本吾辈份內的事,只怪我学艺不精才遭败绩,还请姑娘务必勿将此事放在心上。”
东方杰道:“好啦!好啦!咱们还是商量怎么早点回⽩云堡吧,在这儿多耽搁一天就有一天的⿇烦。”
⻩进听东方杰这么说,突然想起东方杰曾说这姑娘⾝上有一段关系武林的大隐秘,当即打算向东方杰问起,谁知话还未出口,东方杰忽然脸⾊微变,以目示意噤止⻩进发问。
东方杰嘱店家备了车马,带着受伤的⻩进与梁倩云姑娘直奔⻩山⽩云堡而来。
一路上⻩进虽然不知东方杰所谓的隐秘到底是什么闷得难受,可是由于有这么一位美丽的姑娘在旁作伴倒也绝不寂寞。
等他们进⼊⻩山境內,这一对男女巳成了情侣。
东方杰等到达⽩云堡后“⻩山一老”⻩士奇立刻将⻩进送到后房疗伤,一面却邀南岳三老、燕南三杰、雁门兄弟为东方杰洗尘。
酒后东方杰与⻩士奇在书房秘谈了夜一,次⽇⻩土奇即下令⽩云堡⽇夜加強戒备,同时叫人四处找凌蔚与酒丐羊训的下落。
当时⽩云堡的人,对“⻩山一老”这种举动感到十分诧异,但又不敢随便发问。
最感到不是滋味的是冯颖儿,自凌蔚去后,不久酒鬼羊训又走了,罗哥哥和瑷姐姐又忙着谈情,剩下他一人除了练些⼊门功夫,竟找不到伙伴陪他玩耍。
这天午后,颖儿见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没有注意到他,他就菗冷子由⽩云堡的后门溜了出来。
冯颖儿自凌蔚以玄真气为他畅通⾎脉后,体质已与前大不相同,加上罗君亮、⻩小琼、邱麟又争着传他一些轻功的技艺,所以虽然短短几天,冯颖儿已大非昔⽇可比。
颖儿已多⽇没有在野外玩耍了,他出得⽩云堡一时⾼兴就信步奔,不知不觉已远离⽩云堡来到莲花峰上。
冯颖儿奔了一阵,感到疲乏,就觅了一块石头坐下来休息。
正当颖儿息初定的当儿,忽然空中传来一阵怪异有的鸟鸣声。
颖儿抬头一看,只见一只黑⾊大鸟,背上似乎有个人似的东西,直向离自己左侧百十丈远的一断涧中落去。
颖儿年纪虽小却很机智警,见情不觉心中一动,暗道:“我一定要去看看⻩山来了什么人,恐怕会是罗哥哥,⻩伯伯他们的朋友。”
颖儿人小胆大,竟循着涧边的葛藤向涧底坠去。
下降了二三十丈,颖儿突然感到脚下有了实地,再仔细一观察,原来是一道突出来的崖沿。
这时颖儿的心中有了打算,反⾝以面贴壁一步步沿着崖壁向前移动。
又过了好半天,颖儿摸索到了一个洞口之外,颖儿竟不管洞內是否有猛兽潜伏,一低头便钻进洞去。
颖儿进洞后,立刻发现该洞竟是一条道甬,当即摒敛声息向洞內探索。
颖儿在洞內转了几个弯,突然听到一阵痛苦的呻昑,循声一看,原来是个两手两⾜被长钉大字形的钉在墙上,两目已有一只只剩下一个⾎洞,、臂上的⾁也被撒得稀烂,鲜⾎正点点下滴。
那人晕绝半晌又悠悠醒来,突然发现了冯颖儿,不噤瞪大那残留的一只眼睛向冯颖儿凝视。
颖儿被那人看得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但他发现那人眼光并无恶意,就大胆的走到那人⾝边,抬起头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被人弄成这个样子,要不要我找人来救你。”
那人面部菗搐了半天,断断续续的道:“小娃儿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快从原路回去吧,我是活不了的人,而且也没有人能救我。”
冯颖儿仍然不信地道:“真的!我找的人本领大得很呢,我蔚哥是天下第一剑客柳燕影的徒弟,什么人他都救得了。”
那人听颖儿这么一说,忽然眼中流露出一种异样的光彩,道:“柳大侠的传人如真的已来中土,看来这老贼的气数已到,是难逃一死的。”
说罢,叹息一声,面⾊一变急急又道:“娃儿你快回去告诉柳大侠的弟子,就说‘人寰恶煞’百禽真君已经脫困出世,此来⻩山是为了谋夺九龙旗以便寻那‘无极大化真经’,只俟帮手一到,⽩云堡⻩山一门将遭空前浩劫。”
说到这里,洞外传来一阵鸟兽的叫声,那人忽然急促地又道:“娃儿赶快向后走七步,左边有一个小洞可以蔵⾝,现在老鬼已回,若被那人发现,你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
冯颖儿闻言忙向那人所指的地方一看,果然壁上有个小洞,正好容自己蔵⾝,忙闪⾝躲了进去。
冯颖儿方一躲好,只听扑扑连声,由洞外飞进一大群怪鸟,这些怪鸟一进洞纷纷落在地上,围成一个大圆圈,昂起头望着望上挂着一排的死尸。
不多一会儿,扑扑之声又作,洞外又飞进一只黑⾊的大鸟落在群鸟中间。
大鸟进洞不久,人影一闪,洞外跃进两个人来。
冯颖儿见来人一个是颀长⾝材.面貌俊美,-満头长发分披,有一⾜似被人削去,只剩下一只⾚脚立于地上,使人看起来有点气人。
同行一人是秃头老者,紫面长须,背上负了一个大葫芦,手中执着一三尺来长,形如锤的黑⾊子。
独脚人进洞后,举目向壁间挂的尸体一扫,回头对群鸟道:“时间还没到,等会儿喂你们。”
言罢,回头对秃头老者道:“应老请在此稍息,只要苗山古治者儿一到,咱们就开始进⽩云堡,我不相信凭我百禽真君治不了这群小辈。”
秃头老者忙道:“真君尽管放心,只要古治老儿一来,我们在⽩云堡一现⾝,那⻩士奇定会乖乖的把九龙旗献出,若不识相不用真君动手,我‘伏地君王’应子青就饶不了他们。”
百禽真君翻眼向应子青看了一下,轻蔑地笑道:“⻩士奇居然也当起⻩山掌门来了,想当年我和朱紫恶老狗在⽩岳比武时,他不过是一个二三流的看热闹角⾊,现在居然是一代掌门了,看来这二十五年的困居石窟真不算短呢!”
说罢,向那群鸟一挥手,道:“你们也够饿了,现在就让你们痛快的吃一顿吧!”
那群鸟一阵鸣全向那墙上挂的尸体扑去,那中间的大鸟一嘴先将那未死之人剩下的眼睛啄瞎,其余的鸟也向那人及其他的尸体抓啄。
那人痛极厉声惨号,周⾝颤动,惨烈之状令人心胆俱裂。
应子青看了这情景,忽然向百禽真君问道:“真君二次出世,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用来对付⽩云堡主及⽟孩儿?”
百禽真君狞笑一声,冷冷地道:“听说⽟孩儿已退隐九宮岛,但无论他躲到哪儿,我都要把他碎尸万段,虽然在未得‘无极大化真经’以前,我还不能说将他手到擒来,但自信这点玩意儿已经够他受了。”
说罢,由怀中取出一粒蛋大的紫⾊弹丸,递到“伏地君王”应子青面前道:“应老可认得这东西?”
应子青向那东西打量半晌,紧张地问道:“真君这东西可是紫神雷么?”
百禽真君随手将那紫⾊弹丸摆在地上,笑道:“应老你真识货,这正是当年正老人的紫神雷,我相信⽟孩儿纵然是不坏金刚之体,大概也吃不了一粒。”
言谈之间眉飞⾊舞,大有不可一世之概。
二人正得意忘形之间,忽听洞外传来一阵尖锐的啸声。
应子青忙对百禽真君道:“古治老儿巳到,我们还须去接引他一下才对。”
百禽真君微一颔首,向洞外一挥手,那些鸟儿齐鸣一声,当先飞出洞去,接着人影一闪,应于青和百禽真君也相继纵出。
冯颖儿一见二人离去,忙由小洞爬出,准备由来路溜走。
当他正要撒腿走进,忽然发现刚才百禽真君将那颗紫雷留在地上,就一伸手抓过来揣在怀中,掉头就走。
颖儿出得洞来,沿着崖边向来路慢慢摸索,这时天⾊已暗,秋霜普降,冯颖儿只觉小手在崖石上摸攀,寒冽有如刀割,好容易颖儿觅到了来时落脚的地方,咬着牙援住葛藤向上爬去。
冯颖和爬到悬崖的半中,忽听传来一阵鸟鸣,接着只见无数鸟影在⾕中不断闪掠,似在搜寻什么东西。
冯颖儿一发现急忙手脚并用的向崖顶急急爬去。
颖儿人小,加上群鸟在夜间视线不清,若他慢慢爬亦不会给那些鸟儿发现,偏他急,一气提升,不但弄得枝叶响,自己也气如牛,惊动了那些恶鸟。
就在这时候,冯颖儿的头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吠声。
冯颖儿只听⾝后一声刺耳的鸟叫,一阵劲风向自己袭来。
颖儿回头一看,原来正是那只驼人御风的怪鸟追到。
怪鸟扬风抓住冯颖儿的背心,两翅一振向空飞去。
冯颖儿觉得背上一紧,双手把握不住葛藤,人竟随鸟凌空上升。
颖儿撒儿丢藤时,本能的发出一声惊呼!颖儿呼声才止,只听一声怒叱:“畜牲,敢尔!”
一条人影闪电般向正要飞起的怪鸟来。
怪鸟因爪中带了一个人,飞升的速度较缓,竟被那人影追上。
来人右手一挥,天锦绢竟将怪鸟的双⾜住,接着一探手攫向鸟爪中的冯颖儿。
怪鸟觉得脚被缚,情知不妙,忙一面振翅急飞,一面大声怪叫,招呼群鸟伤敌。
凌蔚攫住冯颖儿后,天锦绢猛地一抖,竟用玄真气将怪鸟向外震开。
只听一阵布锦的破碎声,半晕的冯颖儿已到凌蔚手中,但二人的⾝体却向万丈深渊中疾下去。
凌蔚万急中猛提真气,手中天锦绢急挥,竟用“凌虚御风”的最上乘轻功将下坠的⾝形拔起向崖岸飘来。
就在凌蔚御气飘飞的当儿,只听一阵吱喳之声,无数星影由四面八方向凌蔚扑击。
原来那攫提冯颖儿的怪鸟,被凌蔚的天锦绢一一抖,虽未将两爪震断,但亦疼痛难忍,当即凶大发,怒鸣一声,率领群鸟围攻上来。
凌蔚一手挟着冯颖儿,一面又要挥动天锦御气飞升,对群鸟的攻击本无法防御,情形顿然危险万分。
正当凌蔚岌岌可危,突然叱声大起,数点寒星疾过来,围向凌蔚的鸟群哀鸣大作,坠落不少,原来赵飞、骆⽟、罗君亮等已赶到。
这一刹那凌蔚已飞到崖顶飘⾝落地,急急向赵飞道:“快将颖儿送回堡去,这里不宜留人太多,以免被狗贼等乘虚袭堡。”
说罢,回头对“追风剑客”罗君亮道:“罗三哥请以苍虚剑法,助小弟除去这些畜牲。”
言罢,撤出贯⽇袭月神君钺,长啸一声,挥动天锦绢,以凌龙升空的⾝法,凌空飞起,向群鸟袭去。
罗君亮亦挥动着宝剑,施出⾝剑合一的苍虚剑法,一片剑幕护在群雄的顶上。
那些鸟都是百禽真君特别找来豢养训练的猛禽,生忍残,攻敌向来有进无退。
凌蔚见群鸟不知退缩,顿时杀心大起,神君钺速挥,飞卷残雪般扫向那群恶鸟。
同时罗君亮的宝剑过处⾎⾁横飞,群鸟伤亡惨重。
百禽真君豢养虽不下⼲头,但片刻之间已叫凌蔚和罗君亮杀去大半了。
凌蔚因用御风凌空,故最伤本⾝真力,心中已自恼恨,又见那只为首的大鸟,扑攻最猛,闪躲最快,竟未被神君钺所伤。
当下眉头暗皱,心生一计,忙故意一收天锦绢似真气已尽向崖顶落去。
那只大鸟乃百禽真君爱物,生刁诈,一见凌蔚下落,那肯放过机会,一声鸣,翅向凌蔚背后袭来。
不料大鸟钢爪正要袭在凌蔚⾝上,忽听凌蔚朗喝一声:“畜牲这回看你往哪里跑!”
下坠的⾝形忽地拔起数尺,手中神君钺一道青虹向大鸟颈部挥去。
怪鸟一击用老,闪躲不及,只听一声惨鸣,一个碗大的鸟颈已应手而落。
群鸟见大鸟被杀,顿时群龙无首,一阵悲鸣四散飞逃。
凌蔚随即飘然落地,朗声对罗君亮等道:“诸位请在一起不要散开,这些畜牲的主人很可能是家师当年囚噤的一个魔头,那魔头一⾝功力怪异,使人极难防御,我等必须以静制动,免有闪失。”
话未说完,只听厉啸连声,三条人影在月光下由⾕中电而至。
片刻之后,来到凌蔚等立⾝前落定。
原来凌蔚等在当天下午回到⽩云堡,当时正好大家发现小颖儿失踪,凌展当即与赵飞、骆⽟,燕南三侠带着黑儿一路寻来。
冯颖儿正千钧一发时被黑儿寻到,凌蔚即时将冯颖儿由鸟爪上救下。